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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止返】 第2.3章 作者:老马失途,2

[db:作者] 2025-07-23 20:22 5hhhhh 9310 ℃

  插完香,我仿佛看见了相片在微笑。

  头七那天没再办酒席,自家做了一桌,敬完酒守到了下半夜,第二天天刚亮都早早起来,阮晴再次叮嘱了舅妈几句,便和我漫步离开。

  此时,袅袅的炊烟扶摇直上,遮染了朝阳,骤然间一阵连绵不绝的清脆鸟鸣从立坟的林间升起,我们一齐转头望去,随后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脚下这条石子路也开始变得可爱起来。

             *********

  回到别墅是九、十点的样子,昨晚吃得太饱,睡得又少,补觉成了最好的选择。

  睡了一会感觉身体缚得难受,当天回去得急没带换洗衣服,阮晴还好,老家还保管有她早年穿过的,我一米八的大个套着舅舅一米七几偏瘦的衣服着实难受,还不能光着膀子,都快憋出心理阴影了。

  随手扯下短袖,踢踏着拖鞋到洗手间抹了把脸,发现最里面还有人,想来这么多年没回去,阮晴也不是很习惯老家的生活了吧?

  或许是走惯了老家粗糙的水泥地,开门的时候阮晴一脚踩滑,摔趴在了瓷砖上。

  「儿子,痛……」迷糊之下摔得不轻,眼泪都流了出来,然而我却没有伸手扶她,反而呆愣当场,无它,浴巾掉了。

  几呈赤裸的女体侧伏在散开的浴巾上,右臂前伸,左臂收在胸前,将两颗饱满的乳球挤作一团,雪白的乳肉从腋下溢出。

  圆润的肩头下方削若断崖,精致的琵琶骨如蝶翅般鲜活可爱,侧面隐隐现出两截小巧的肋骨,在乳肉的半遮半掩下看不真切。

  发梢的水珠顺着光滑脊背的中心线滚落而下,却在两座艳阳下的雪山前倒流而回。挺翘的臀丘和紧致的美腿毫无一丝赘肉,此刻正因疼痛难当而微微颤抖,随之晃动的还有我的整个世界。

  「啊!」高分贝的惊叫唤回了我的注意力,「不许看!」她将身体紧紧伏在地面上,胸前已经挤成了两团肉饼。

  「哼……」然而身体上的疼痛让她难耐出声,一时间我不知到底是该闭上眼睛出去还是上前将她扶起。

  阮晴给了我答案。

  「眼睛闭上!」我正要转身却被叫住,「过来!不许睁眼!」

  如同盲人般小步前进,「停,蹲下!把边上浴巾给妈披上。」

  我如言蹲倒,摸索时双手却在柔顺无比的丝绸上滑过。

  「吖!边上!」

  我沿着两侧放下,右手的拇指却又微微陷进一团柔腻的软肉中。

  「嗯~~~」一声拉长的吟哦从耳边直入脑海,让我一个激灵从头抖到脚。

  双手胡乱抓起浴巾往她的背上裹,直到包围起来才睁开眼,阮晴紧紧夹着胳膊,脸埋进了地里。

  「摔到哪里了?」

  「膝盖……」

  「这条腿?」右手抚上她曲起的左腿,已经磕青了一片,我轻轻地揉捏,「疼吗?」

  「嗯~」听着声音感觉疼却又不像。

  「不行,地上还是凉,先回床吧。能不能走,我扶你起来?」

  她攒了点劲,最终还是泄气:「疼……」

  我跪下左腿,抄起她的膝弯横抱起来,站起来时晕红的脸颊与我的大臂肌肤相贴,胸前的饱满与我的上半身只隔着一条浴巾,随着走动还能感受到些许形状。

  最销魂的莫过于右手,因为伤在了膝盖,只好往上托住大腿,掌心处紧绷的玉肤下是柔软的嫩肉如膏似腻,我不敢低头看她反而让我更专心地细细品味全身各处美妙的触感。

  一路梦游般来到她的房间,走到床前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趟分不清是天堂还是地狱的旅途终于要结束了。

  「妈,你这分量不清啊,得有一百斤了吧?」嘴里开着玩笑缓和尴尬的气氛,却又在弯腰低头时不经意的一瞥心神巨震。

  正面的浴巾已经巴巴皱成一团,几乎掀到了小腹,眼神顺着大腿往上入目尽是一片莹白,纯洁得毫无杂色。

  手上还在缓缓将她放下,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想要探究那个白茫茫的神秘世界,脑海里一阵眩晕。

  「啊!」胸前被狠狠推了一把留下一片香汗,踉跄着倒退两步,滚落上床的她也不管身体还是湿的,立刻掀起被子连脑袋一起盖住。

  「妈,对不起,我……」

  「出去!」被子里传出闷闷地声音。

  「哦……」直到关门脑子里还都是一个念头,「阮晴是只小白虎?没错,一定是的吧?」

  对着镜子泼了一脸水,那个念头却还是有些残留,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那是阮晴,连你妈都想?变态!

  不敢在二楼继续待下去,套了件衣服强迫自己专心做饭,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桌,才发觉不管从颜色还是香味上来说,今天都发挥得极其出色。

  能不出色吗?百分之一百二的注意力,简直耗尽生平所学。

  「妈,吃饭了!」

  开门的瞬间两人都屏着一口气,见我紧张得如临大敌,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愣着干什么?还不扶着我!」

  反应过来的我刚要伸手,却觉得扶哪都不合适,她却自然地抓住我右边的胳膊,踮着左腿一瘸一拐地下楼。

  看见我的超水平发挥,她脸色一喜,我捕捉到讯号立马笑得像个狗腿子一样,换来的却是不咸不淡的轻哼。

  我顿时郁闷不已,本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没想到一点反应不给。

  临结束了她轻飘飘评价了一句:「嗯,还不错。」

  闻言我如获大赦,就要再接再厉更加勤快地表现一番,却见她双腿并拢、挺直腰肢,轻抬兰花指,斜着睨了我一眼,学着宫斗剧里的调子,「乏了……」

  我滴溜溜窜到身边,捧着她的左手,强忍着笑,「恭迎娘娘回寝宫!」

  一路弯着腰将阮晴送回卧室,伺候她脱鞋上床,转身时却被拉住,见她杏眼唿扇,「别走……」

  覆住衣衫上的手,我坐在床沿,「怎么了?我还要下去收拾呢。」

  「那个先放着……」眼神躲闪了两秒重新变得坚定,「妈妈跟你说点事好不好?」

  呼!终于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霍然起身的动作让她一懵,下意识攥紧手中的布料,「你去哪!」

  「没,我把凳子搬过来,好好听你说。」我好笑地捏捏她的小手示意放开,「衣服都快烂了,从哪学的这习惯,动不动扯人衣服?」

  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紧张的心情倒是缓和不少,转而掀起被子一角,「上来吧,故事挺长的。」

  头脑里刚出现犹豫,身体比脑子诚实,一个翻身就盖上了被子,「妈,是你以前的事吗?」

  「嗯……」感受到我近在咫尺的呼吸和炯炯盯着她的目光,难为情地把我推躺下,再侧身靠住我的肩膀,「瞎激动!」

  「嘿嘿……」我也不知道自己激动个什么劲儿,可就是只要能跟她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不做,也感觉特别有意思。

  「我想想,从哪开始呢……」

  歪头只能看见她黑亮的秀发,混合洗发露的清新香味,随口问道:「那就说说你上学时候什么样的呗?」

  「妈上学时候啊,成绩可好了,那时候书本还贵,也没那么多作业,好多都是自己读一读、记一记,老师也不怎么管,最后就看考试成绩,所以呢,平时就有好多时间用来玩。」

  听到这话我心里可羡慕了,哪像现在,才刚刚高一,学校里不抓紧时间,回家了就得赶到十一二点。

  「像什么爬树掏鸟窝,赤脚挖泥鳅,钻人家田偷西瓜……」

  我想象了一下,那可真有意思。

  「我是从来不做的。」

  看着我一脸惊愕的表情,亮晶晶的眼睛狡黠地眯了起来,笑得像个套着鸡的小狐狸,「妈可是女孩子,是淑女,怎么能玩得那么野?」

  「那你玩什么?别跟我说平时你就看书学习啊!」

  「冬天其实挺无聊的,镇子上有个果园,冬天闲着就叫上好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帮忙,然后园主就会给水果当报酬。」

  「其它季节的可就多了,尤其是夏天,天热的时候带个小桶,坐在家门口池塘的树荫底下钓虾,小的不要只要大的,比钓鱼可快多了,装满一小桶就拎回院子,用刷子刷干净下锅放辣椒,做麻辣龙虾。」

  「渴了热了也不用喝水,就吃西瓜,降温解渴还抵饿,饭可以不吃,但是每天至少得有一个。」

  「现在西瓜老贵了,家里能同意?」

  「又不是家里的!」

  「不是,你不是说你从来不……」

  阮晴有些气急败坏,被子底下一直捏我的手,「他们给我的,我又没跟他们一块,怎么能叫偷?」

  「是是是……」反正捏着也不疼,我也就无所谓,「顶多算是销赃……」

  「哼!随你怎么说……」

  「还能到田里掰玉米,连着须一起用水煮,然后用筷子叉起来,不过吃得少……」

  「最多的还是芋头,也就是红薯,丢进刚烧完的灶炉里,用木炭焐熟,再用火钳子扒出来,把皮撕开,有甜又香……」说着还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妈,我是来听故事的,不是听美食节目的,更不是你的吃货史……」

  「讨厌……」说是这么说,但自己也注意到讲到现在净是些吃的,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这个呢?你总不能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吃吧?」

  「还有门口原来有颗大桑树,夏天结了桑葚你爸就上去摇,我们拿着篮子在底下接……」

  「不是,是门口有个草堆,本来是靠在东头房子墙外边的,有天我拿着爷爷的打火机点了一把草,随手扔到顶上够不着,等我把大人叫来已经晚了……」

  「之后他们就把草堆放到路边上了。」

  「秋天路边上的草都枯黄了,长了一个夏天也茂盛得很,我就拿着火柴把它们都点了,还有那片树林外边也是,都看不见路了。」

  我该庆幸小区里面种的都是长青种吗?

  「那舅舅是怎么一回事?」该来的总归要来。

  「小平比我小六岁,小时候很黏我,大人没空带他,我就带他到处找吃的,走到哪后面都有个小跟屁虫。」

  「那年我十五岁,上初三,过完年就十六了。老家的冬天很无聊,恰好那天下雪,下很大,我们玩了好一会也累了,往年总还是下过雪的。」

  「我们踩着雪走到池塘边上,发现结冰了,就想着从来没有在冰面上玩耍过,小心翼翼地探了一只脚,发现没问题就站了上去,可也只敢在岸边,而且随时都要能爬上去。」

  「他看了许久,趁我刚刚上岸,直接蹦了下去。」

  「冰破了,他只来得及抓住一棵小树干,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冰水里。」

  「我拉不动他……」她把我的手捏得更紧了,「厚厚的棉衣吸了水,我拉不动他……」

  我把被子里交到左手,右手伸出揽在她的颈下,「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

  「不……要不是我……」

  看来她的心里始终无法释怀,一直没有原谅自己,我换了个话题,「后来呢?舅舅不是救上来了吗?」

  「我拉不动他,就拼了命地喊大人,幸好池塘就在家门口,外公很快出来把他抱回了家里。」

  我刚松一口气,「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端。」

  「当天下午弟弟就发起了高烧,咳嗽,昏迷,全身颤抖,心跳降低,甚至停止呼吸。」

  「我们家族一向有气管炎的遗传病,还好乡里有个老大夫,在手心割一刀就能治好,本来打算过完年就去找他给弟弟治,但是那年老大夫去世了,他的儿子没能继承,这项手艺也就失传了。」

  「病情一度恶化,不得已,家里把他送到了市里的大医院住了几个月,让我妈陪着。」

  「这个年没过,家里的积蓄都用完了,四周能借的早就借遍了,可还是不够。」

  「爸妈也不年轻了,小平又是家里的独子,你老太爷和外公没日没夜地接活,全都贴进去了,可依然不够。」

  「冬天没有收成,为了节省,家里几乎不开锅,你爷爷一家的接济全都留给了家里的两个男人,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从小我又聪明又俊俏,读书又好,十里八乡没有一个不喜欢,太奶奶总说我以后会嫁个好人家,不用窝在乡下吃苦。」

  「你舅舅住院的日子里,我一天比一天消瘦,一方面是饿的,一方面是自责,你太奶奶心疼我,每天还用小酒盅偷偷给我留了些米。」

  阮晴在我面前捏起三根手指,「那个酒盅,有这么大。」

  我望着那小小团,要是这么大一口都塞不满吧?

  「在一个早上,你太爷爷起来晚了,你外公做的饭,那一顿,他们跟往常一样不说话,但却更压抑。」

  「他们走了以后,我想找到太奶奶,告诉她,林子里边看到了兔子,我想去把它捉了,可外面一直没找到她。」

  「她是怕冷一直没起来吗?还是生病了?来到后院,那个屋被锁上了,我朝里面喊,奶奶,你在里面吗?今天我想去捉兔子给爷爷补一补!可是没有回应。」

  「这难不倒我,我知道家里所有的锁在横案柜子的茶盒里都有备用钥匙。」

  「打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也黑乎乎的,床上确实躺着太奶奶。我拉开布帘,让外面的光把屋内照亮,也看清了你太奶奶。」

  「她有些驼背,常用的拐杖靠在床头,她喜欢吃甜食,尤其是烤出来的芋头,可是牙口不好,就只能洗干净去皮晒干,煮粥的时候放进去,叫芋干粥,不晒干直接放进去,煮出来的就是黄彤彤的芋粥。」

  「她睡着了,我不想叫醒她,可又不敢去捉兔子,怕她醒了找不到我着急。

  我等啊等,等到下午天都快黑了她还没醒。」

  「我实在太饿了,伸手轻轻摇她,喊着奶奶?醒醒,天黑了……可是……」

  阮晴微微地颤抖,我的肩膀湿了一片,「可是她好冷,她不睁眼,她也不说话…

  …」

  「唉……」这时候我不知怎样的语言可以安慰她,唯有搂得更紧。

  「呜……呜……」哭了好几声,她擦了擦眼睛,「我好怕……她走了就没人陪我、没人疼我了……」

  「妈,还有我……」

  她展颜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就坐在屋里,等啊等,等到天黑了,一直等到他们回来。」

  「爷爷把奶奶用床被裹起来,找了块板,和爸爸一起抬到了树林。他们连夜挖了两个坑,把奶奶放进了其中一个。」

  「晚上,爷爷跟我说,奶奶早就扛不住了,昨天晚上冷,又没吃东西,在睡梦里去世的。」

  「你太爷爷问我,要不要嫁给军哥儿,嫁过去就跟阮家没关系了,也不用跟着吃苦了。」

  「我说不,我只是把军哥儿当大哥看,也不想离开家,我得赎罪。」

  「你个女娃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但是他没办法,总不能把我绑去?就算绑去我也还能自己走回家,死都要死在家里。」

  「家里能做的我都做了,可那时候就觉得饿,因为饿,还冷,我就想,要是有以后,我顿顿都要留一点,让家人不再挨饿……」

  亲吻着秀发,我吸了吸鼻子,没想到毛病后面是这样的辛酸往事和卑微愿望,「妈,现在好了,不用再……」

  她摇摇头,「爷爷接到医院通知说弟弟暂时没事了,天气也回暖了,可以回家休养。当天晚上,躺进了另外一个坑。」

  「我和你外公把他放进去,你外公说,太爷爷也是强撑着一口气,听到消息了,这口气就泄了。他早有预感,所以当初就挖了两个坑,免得到时候还要你外公一个人来,趁着还在,能多做一点是一点吧。」

  「第二天弟弟回来了,但是变得虚弱,再也跑不起来、爬不了树了。他问爷爷奶奶去哪了?我们只能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快十岁了,农村的孩子,早就懂了。」

  「他还是很善良,那年夏天在院子后面捡到一只快饿死的小猫,可家里别说奶,就连粮食都不够人吃的。他就用西瓜皮,让小猫一口一口地舔,最终顽强地活了下来,还给它取名叫西瓜皮。」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那个最后把阮晴交到我手里,质问我「凭什么」的男人,他是我舅舅,尽管一辈子体弱,可到底比大多数男人更男人。

  此时他在我的印象中更加立体、完整,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用来形容他也不算错吧?

  我以为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安慰道:「妈,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不……」

  「西瓜皮只陪了他两年,先天不良的后遗症太大了。」

  「弟弟回来后家里的负担并没有减轻多少,依然需要药物维系,尽管渐渐开始有收成,可还是杯水车薪。」

  「我跟爸说,爸,我想嫁人了。」

  「他问我,谁?军哥儿吗?」

  「由于不再那么饿肚子,我的模样渐渐恢复,不是他。」

  「那是谁?」我和外公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谁都行,嫁妆一定要丰厚。」

  我沉默了。

  阮晴和舅妈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一个是被迫的,一个是自愿的,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奶奶走了,爷爷走了,爸爸身体也不好了,早该轮到我了吧?」

  「一开始,你外公托人在外边找合适的,三十多的男人,只见过照片,也算是仪表堂堂了吧,最重要的是他是个老总。迎亲的当天等了一个上午,却只等来车祸的消息。」

  听到这里,我心里竟然松了口气,可松到一半又提了上去。

  「消息不知怎么被镇上的王戳子知道了,扬言钱不是问题。」

  「王戳子是镇上的混混,人如其名,四十多了不成家,整天像跟针一样惹是生非。」

  「可弟弟等不下去了,医院已经停药了,爸问我的意见,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就是火坑也只能跳了。」

  「去银行检查过存款,第二天就匆匆办了酒席,规矩是进房之前先转账,防止他耍赖。」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的拳头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绝对找人把他骨灰扬了,甭管活的死的。

  「呵呵,那天晚上其实我已经怕了,白天见过他之后更是怕得要死,甚至后悔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走运,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踩进路边的沟里,直接摔死了……」

  「检查原因是身体早就有毛病,喝酒摔一跤脑血管爆裂。」

  这可真是……

  「我完好无损,可弟弟已经等不及了。」

  「第二天,我妈失踪了,卡里多了一笔钱,够弟弟用好几年了。」

  「什么?失踪?这穷乡僻壤的,谁会花那么大一笔钱……」

  「我问爸,他也不知道。我们四处找,一无所获,这么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

  「不知怎么的,老家谣言四起,说我是扫把星,丧门星,爷爷、奶奶、妈妈还有弟弟都是因为我才……还有两次出嫁,直接克死了男人。」

  「谁?为什么?」问出之后又觉得有些怪异,也不知以前从哪看的「白虎克夫」,听她提到克夫就想起阮晴还是一只小白虎。

  「老家附近住着个厂长,姓郭,叫郭永才,他儿子叫郭建忠,大学念到一半辍学回乡,本来就是花钱找关系进的,成绩落后还骚扰女同学,被开除了。」

  郭建忠,名字有点耳熟。

  「传出谣言的是那个老妖婆,后来才知道她收了郭建忠的钱,想要搞坏我的名声,因为郭建忠一回老家就盯上我了。」

  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才想起来小时候回过一次老家,那个老妖婆就这么骂过。

  「那时候我和爸只知道他上过大学,别的都不知道,他上门的时候装模作样,我爸让他糊弄了过去,印象甚至还不错。」

  「可我本来就害怕,跟军哥儿说了以后第二天晚上他就告诉我,这个郭建忠和他老子郭永才都不是好东西。儿子不学无术,老子欺压良善,拖欠工资年年都有。」

  「我死活不同意,跟你外公说了不信,反而四周的人都说他人不错,再加上他不嫌弃我恶名在外、娶回家败坏风水,你外公一心为我好,非得让我嫁了。」

  「我知道他顶多就是玩玩而已,大庭广众之下狮子大开口要了好多,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我没想过他会同意的……应该老老实实拒绝的……」

  被子下的手又捏紧了,我知道她又陷进了恐惧中,反手握住,「别怕,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她轻声重复几遍,转而才继续,「反正我家不差钱,尝尝克死双夫到底有多刺激也不算亏。」

  「这是他后来跟我悄悄说的。」

  真变态!而且谣言也是他找人散的,阮家边上的人也绝对撒钱了。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反悔,不然我爸就真没法做人了。再有那一笔钱,就当自己再嫁一次吧。」

  「然而事到临头我还是怕,抑制不住地怕,还有后悔、不甘……可我真的没办法,只能坐在屋里哭。」

  「他没怎么喝酒,可能是上一个给他留下了印象,天黑就要进屋。」

  「他进屋了,过来抓我的手,我拼命反抗,他说,想想你父亲,想想你弟弟……」

  「我认命了……」

  「草!」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却被她狠狠捏住脸颊,「说什么呢!」

  「妈……我绰了……就是忍不住骂那个王八蛋……以后不敢了……」

  她松开手,替我揉了揉,「话都还没说完呢,急什么……」原本令她恐惧的回忆,此时却带着某种心安。

  「就在我认命的时候,闯进来一个人,郭建忠只来得及说一个你字就被狠狠制住。」

  「谁?」

  「你爸啊。」她幸福地靠在我身上,被子里的手开始作怪,在我上身的肌肉乱捏。

  「那时候除了家里人,就你爸最关心我,上学时候有不少学生甚至老师都想打我主意,可都被你爸威胁得老老实实的。」

  「他是坏学生们的大哥,我是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大姐头,而且他还帮我想了个点子,只有学习好的人才有资格跟我做朋友说上话,那一届的升学率提高了好多呢!」

  她得意于她的魅力,我也惊叹于她的魅力。

  一时间我对那个从未亲眼见过的老爸既感激又嫉妒,感激他当年把阮晴保了下来,嫉妒他这么多年依然能让阮晴念念不忘。

  她还在孜孜不倦地追忆,小手在我身上像是在寻找过去的影子,我酸溜溜问道:「那可真难忘,就这么想他吗?」

  「咯咯咯……」她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饱满不经意蹭到我的身体,让我心跳瞬间多了两个节拍。

  她的嘲笑让我愈加心烦,捉着她的手拿了开去。

  「小醋包……酸死你得了……」她把手重新塞到我胸前,「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你爸了啊?」

  难道不是吗?心里这样想着,嘴上闷闷的不说话。

  「我是感激他当年救下我,还给我留下这么一个成熟可靠的儿子一直保护我,以后一定会跟儿子好好过下去的。」

  尽管已经信了八分,还是嘴硬地犟着,「是吗?」

  「儿子最棒了!」她忍着笑,「这下行了吧?」

  「不够!」

  「那要怎么办啊?」语气故意地苦恼。

  我也不说话,昂着脖子把脸凑到她跟前。

  「呸!」她嫌弃一声却还是轻轻贴了一下,「这下总行了吧?」

  我再次心满意足地笑成了痴呆。

  似乎是习惯了我在她面前的傻样,也不管,自顾自地继续倾诉。

  「我还没开口,他就告诫我,妹子,明早不管谁问都是他没进屋,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哥,你要去哪?」

  「放心,一切都交给哥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没?」

  「说完,你爸扛着郭建忠就溜出去了。」

  「我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外面见迟迟没人出门,心急过来催,我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没辙。」

  「之后郭建忠父子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你爸,给家里留了封信说要去当兵,就匆匆离家了。」

  「雷叔听说他儿子离家出走,着急回家,开的货车半路……」

  唉,看着眼前陷入哭泣的人儿,是是非非,最终能怪得了谁呢?要怪,还是得怪姓郭的吧?要不是他见色起意,不至于让爸铤而走险。

  「后来,过了大半年,郭建忠父子又回来了。」

  爸已经走了联系不上,这回又怎么办?

  「他告诉我,他已经做不成男人了,那天晚上,你爸把他废了,威胁他,老子去当兵了,回来要是看见阮晴受欺负,就不止废了你那么简单,保证让你全家不得好死,不信你就试试!」

  「我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爽朗的军哥儿,竟然会有如此暴戾狠辣的一面。」

  「活该!」我赞叹一声,老爸可真是个好样的。

  「什么?」

  「我是说爸做得好,恶人自有报应!」本来想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对象是老爸,只能临时改口。

  「你爸一直联系不上,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说你爸不知道死在哪个山沟里了,现在就要肆意报复回去。」

  「可他不是已经不是男人了吗?」

  「他说,反正外人也不知道这件事,把我娶进门之后……之后……」

  「之后怎么?」

  「送给他老子玩,百般凌辱,还要为郭家留种……」

  这属实过于变态,而且当时郭建忠说的话肯定难听万倍,转念一想又不对,「你就不能披露出去吗?」

  「他威胁我,敢说出去,你爸就成了逃犯,而且他会在你奶奶身上报复,那时候她孤零零的一个老人在家……」

  「可事到临头,我还是逃了,想要彻底离开那个地方,还想着,或许他们会来追我,顾不上报复芳姨吧?」

  「我不辞而别孤身上路,本来身上就没钱,一路上根本不敢跟人搭话,怕被认出来。」

  「那时候冬天刚刚过去,逃了一天一夜终于出了镇子来到大路上,可实在又冷又饿、又累又乏,直直走到一辆军车前就昏倒了。」

  「我醒了之后,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穿着军装的男人,他叫班超。」

  「超叔!」

  「我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他认不认识雷军,他问我是什么人,我说是你爸的媳妇,出来找他。」

  「他说你爸当时就在他的队伍里,离得不远,但是最近才转过来,得过一阵子才能回家探望,只能先写封信回去。你超叔是他的班长,顺道替他回家看看。」

  「车没开到门口,他去送信念信,老家都知道你爸真的当了兵,芳姨也成了军人家属。我就缩在车里面不下车,外边的人看不到,后来就跟着他回了部队。」

  「那时候你超叔就和婧姨在一起了,还有了一个儿子,你婧姨只是部队的一个医生,两人在一块奋斗往上爬,一边养育儿子。」

  「进了部队我就不想回去,那里的人都是那么淳朴、真诚、乐观,见到你婧姨,我提出想要学她在部队帮忙,管住自己的生活就好,多余的报酬全都寄回家,可是规定上不允许。」

  「我见到了你爸,把事情和他说了,当天晚上……」说着说着脸上竟泛起丝丝红晕。

  「晚上……怎么了……」

  「晚上就聊了很晚……」

  心里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那你脸红什么?」

  「哦……就是……就是……就是他战友以为我是他媳妇……」

  我听着总感觉这是临时拼出来的借口,可又不知道真相,只能她怎么说我怎么听。

  「第二天他就要求回家探亲,还有让我留在部队,上面也同意了。他见过芳姨回来跟我说一切都没事了,以后随时都能回家,还让我多看望他母亲,说完就急匆匆调到了别的地方,直到后来……」

  说到这里我不禁又怀念起老爸来,可真是一怒为红颜,啊不,两怒,后来这次回家探亲一定又做了什么,不然不会说一切都没事了。

  可这听了半天都是阮晴的故事,我是打哪儿来的啊?

  「我呢?」

  「什么?」

  「我从哪来的?总不能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你……你……」你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是你爸之前意外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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