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迪瓦格蘭特之子

　　他們在南邊不遠處發現了逃走的鎮民。

　　聚集起來的人不多，遠遠看去大約只有一百多人。就算是正在凋零的小鎮，也不應該只有這麼點人，坎布爾心中感到相當不安。戈德提議去向他們確認狀況，但戈德自己太過虛弱，於是他只好在原地休息，並命令兩名半人龍在旁邊守著他。坎布爾很擔心讓戈德和兩隻半人龍在一起是否安全，但戈德說他們都處於魅惑狀態，絕對不會有事。為了保險，托倫讓小雲看著他們，畢竟小雲也沒辦法到鎮上，現在的狀況讓小雲被不認識牠的鎮民看到只是徒增混亂。

　　「托倫！喔，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當他們走入人群，一名狼人獵戶看到托倫立刻衝過來抱住他，差點流下眼淚。托倫安撫他，並問了幾個名字。

　　「萊德沒事，他大部分的家人都和他一起逃出來了。但他的大兒子史夸爾，你知道，就是在當遺跡守衛那個，他今天值班，我想應該是凶多吉少。他老婆也為了保護孩子被怪物抓住了，我想八成也⋯⋯」

　　坎布爾順著他們的眼光看向小鎮，如今小鎮已經泡在精河之中，如果有人還在鎮上，大概沒什麼逃脫機會。

　　「我⋯⋯我知道史夸爾。他現在的狀況⋯⋯」托倫看了一眼身後，坎布爾猜出他們說的那個史夸爾可能就是在遠方等他們的那兩個半人龍之一。或者該說半人龍之一的雞巴。坎布爾不確定他們的狀態，那到底算不算是死了呢？

　　托倫在猶豫之後，似乎打算暫時避開這個話題。他問了另一個人。「麗莎麥雅呢？」

　　「她⋯⋯也沒有逃出來。」

　　托倫低下頭，摀住眼睛。坎布爾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或許現在應該讓他靜一靜。但他需要情報，於是來找那獵戶問話，在難民中他算是比較鎮定的。

　　「抱歉，雖然我只是旅人⋯⋯鎮上大概有多少人沒逃出來？」

　　「我不知道。」獵戶搖頭。「我想還有人沒來這裡會合。但我想最糟的話，或許有將近一半的人沒逃出來。」

　　「很抱歉問這個問題。」坎布爾知道他打算問的問題相當不合時宜，但他實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且了解這些怪物也是很重要的事。「但是聽你們說的，也有女性碰到了精河。她們，呃，生出怪物之後，是否也是那個模樣？我是說，我們遇到生出怪物的人正好都是雄性，那女性是否也被怪物給，呃，變成了他們的那個？」

　　「⋯⋯是的。」狼人獵戶看來相當疲憊。「雖然她們生出來的怪物上半身就和她們一樣是女性外表，但她們確實也都被變成了怪物的雞巴。」

　　「那些怪物會襲擊你們嗎？」

　　「當然！有好多人是被怪物拖進那河裡的。但我們跑遠之後他們似乎不會追過來。要是他們會追過來，只怕出現在這裡的人還會少一半。」獵戶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大的怪物到底是哪來的啊！」

　　坎布爾不敢說他知道神獸是哪來的。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其他人打算怎麼做，但我會回去。」獵戶閉上眼睛。「我出生在那個鎮上。我沒有打算離開，就算發生這種事。」

　　「可是你回去也會被變成怪物的！」托倫抓住他。「那邊現在根本就被精河淹沒了啊！」

　　「我知道。我不是說我現在就要回去。」獵戶把手放到托倫肩上。「至少會等到那些精河流乾。等那個巨大怪物遠離之後，那些精液遲早會流完的。我會招集其他想回去的人，搞清楚狀況之後再回去。雖然要對抗那些怪物可能不容易，我是說，雖然知道他們不是本人，但外表看起來還真的一樣⋯⋯要對他們動手還是讓人有點猶豫。」

　　「你不打算去其他城鎮嗎？我是指，至少找些人來支援？遲早國王也會知道這件事，或許會派軍隊過來。」

　　「我沒有那麼樂觀。」獵戶搖頭。「你沒注意到嗎？那個巨大怪物的目標是隔壁鎮。」

　　「啊。」坎布爾再次看向神獸離開的方向，確實那邊應該是距離最近的城鎮。「也就是說那傢伙的目標是人群？」

　　「我只能這麼想了。說實話我不覺得軍隊會有用。」獵戶自嘲地哼了一聲。「或許整個王國會因此毀滅。」

　　坎布爾想到戈德說過的神獸傳說。難道神獸真的是來毀滅世界的？

　　「那你們要睡在哪裡？這麼多人，不可能露宿野外。」坎布爾看向疲倦又悲傷的人群，他們攜帶的行李不多，先不說食物，大部分的人連個毛毯都沒有。

　　「他們決定先在這裡等逃出來的人集合。」獵戶搖頭。「因為村長也出事了，我不知道現在誰能做決定。如果要問我，我會認為現在能住的地方只有遺跡，那個怪物射出來的精液河在那邊幾乎都流入地底了。但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願意冒險進入遺跡，也不知道那些新住民有多少人願意聽我們的話。」

　　「現在能做決定的是誰？」

　　「沒有。有話語權的人有商會副會長、村長的兒子、還有我的一個朋友擔任獵戶代表。但不止他們三個，其他人也會來插話，他們逃出來後幾乎都在爭執。所以我說，『他們在等走散的人集合』。」

　　「我了解了。」

　　嘆了口氣，坎布爾不認為還能從獵戶口中問到什麼。他打算回去找戈德，看能不能從那兩隻半人龍身上得到更多情報。托倫還在詢問其他認識的人狀況，情緒不太穩定，所以坎布爾沒有催他離開，只跟他說準備好後去找他們。

　　回到戈德躲藏的地方，繞過樹叢，坎布爾看到的是戈德正在壯漢半人龍的身下翹起屁股給他操。

　　「呃⋯⋯戈德？你在做什麼？」

　　坎布爾滿臉尷尬。他還以為之前被那兩個半人龍幹對戈德來說很痛苦，但現在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完全是痛苦。

　　見到坎布爾回來，戈德仍然趴在地上，一邊被幹一邊回答。「我不是，說過嗎？」他的聲音像是在努力抑制呻吟，「只要我體內還有他們的精液我就能控制他們。所以需要隨時找機會補充精液啊。」

　　「就算這樣⋯⋯」他們離開的時間也不久，不過一兩個小時的事吧？有需要這麼快補充嗎？如果是那樣，豈不是之後天天都要看戈德被這兩隻半人龍幹？

　　坎布爾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最先要擔心的事情。

　　「我想調查一下他們。」

　　「你，你可以找另一隻，我在你們離開時有和他們談過了。不過，啊，還是你直接問好了。」

　　眼看戈德忙著補充精液，坎布爾也打算不要打擾他。他走向另一隻矮人半人龍，即使知道他在戈德的控制之下，仍然有些緊張。

　　「呃⋯⋯我說，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

　　矮人點頭，回答。「你想幹嘛？」

　　坎布爾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半人龍會說話。他應該只出生了幾個小時才對。

　　「你不會攻擊我吧？」

　　「我們本來就不想攻擊你，我們想做的只是在你身上播種。不過我知道戈德不希望我們那麼做。」他吐了口口水。「我不懂為什麼戈德願意讓我們在他身上播種，卻不讓我們碰你和托倫叔叔。我看不出來最後有什麼差別。」

　　「播種是什麼意思，是指幹他嗎？播種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坎布爾突然注意到，「等等，你知道托倫的名字？還叫他叔叔？」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之前的我的記憶。我認識托倫叔叔很多年了，甚至可以說我是吃他的雞巴長大的。我們一家幾乎每天都會跟他買肉吃。」

　　「你有之前的記憶？你⋯⋯你到底是什麼？」

　　「我是新生的史夸爾。」矮人半人龍挺起胸膛，彷彿很驕傲。「我並不是他，但我有史夸爾的所有記憶。雖然有時候很容易搞混。」

　　果然史夸爾就是這個矮人。不對，是他的雞巴。坎布爾不願意把眼前的半人龍想成史夸爾，如果一定要，最多加個二世或之類的，或是加個前綴。「所以史夸爾呢？他怎麼了？」

　　「你用不著擔心，他在我體內過得很好。如果你想讓他快樂點，你可以趴下來讓我操你，這樣他也可以爽一爽。」

　　半人龍抬起前腿，讓坎布爾看見他後腿間露出一半的肉棍。坎布爾後退了一步。

　　「戈德不會希望這樣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不懂。就算不被我們操，你們總有一天也會被其他人操。戈德這麼做只是在浪費時間，他不可能一直護著你們。別的不說，他的體內能容納多少個迪瓦格蘭特之子的精液？」

　　「你相信所有人都會被變成迪瓦格蘭特之子？不對，被變成迪瓦格蘭特之子的雞巴？」坎布爾小心翼翼地問。

　　「那是當然。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我不懂，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或者該說神獸想做什麼？把所有人都變成迪瓦格蘭特之子，然後呢？」

　　「沒什麼然後，」史夸爾二世？迪瓦格蘭特之史夸爾？迪夸爾？驕傲地回答。「這是進化的過程。我們是受到神獸祝福的高階物種。」

　　「⋯⋯我不是很懂哪裡高階。所有智慧人種不是應該都是平等的嗎？」智慧人種的平等是數百年來經歷無數次的種族戰爭才發展出來的觀念，或者該說是避免戰爭的需求。雖然在某些特定種族人數較多的地方還是會有歧視現象，但在這種人種混雜的探索者城鎮平等觀念應該早已深入人心才對。看到眼前外表是矮人的傢伙說出這種話，讓坎布爾感覺不太舒服。

　　「我們可是由神獸迪瓦格蘭特的精液中誕生的物種，和你們這些舊神做出來的物種當然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舉例來說，我們所有人都是雌雄同體。」迪夸爾轉過身，把尾巴高高舉起，確實在他的屁眼下方有條粉紅色的縫。「我們也不受種族隔閡的限制，所有人和另一個人都可以生出後代。而且，雖然我們並沒有免疫疾病和毒素，但至少我們不會有天生的疾病。難道這樣還不算高階物種嗎？」

　　「但是要誕生一個迪瓦格蘭特之子必須要犧牲掉一個舊物種？」坎布爾語帶諷刺地問。

　　「怎麼會！你根本沒仔細聽。」迪夸爾不太高興，「我剛剛不是說了我們每個人都能交配生子嗎？在世界上所有人都被變成狄瓦格蘭特之子後，我們可以普通地彼此談戀愛、組成家庭。不像你們，要擔心性別、要擔心種族，煩惱那些有的沒的。」他注意到了坎布爾略為沈思的表情。確實坎布爾也曾經考慮過他喜歡同性所以沒辦法生子的問題，只是沒想過那麼多。「你真的應該早點也變成狄瓦格蘭特之子。」

　　「我想我只能被變成狄瓦格蘭特之子的雞巴。」坎布爾諷刺地說。

　　「喔，那有什麼關係？你的記憶和感情都會被你生出來的狄瓦格蘭特之子繼承。」

　　「那又不是我！」坎布爾揮了揮手。「總之我不想被變成雞巴。你應該知道，大部分的人都不想被變成雞巴！」

　　迪夸爾聳肩。「他們總有一天會變成的。神獸已經降臨，沒有人能改變這點。」

　　「該死⋯⋯」坎布爾小聲詛咒。「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在那之後坎布爾問了許多史夸爾在鎮上的生活，想要確認這個迪夸爾是不是真的擁有所有史夸爾的記憶，無意間得知了許多托倫的生活狀況。雖然他不清楚史夸爾這個人，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回答很細很真實，聽起來也沒有矛盾。眼看繼續問下去也只是讓自己失望，坎布爾回去找戈德，這時戈德總算結束他收集精子的行為，但他體力仍然虛弱，於是坎布爾搭起帳篷讓他入內休息，自己則是去找柴火和收集晚餐材料。在躺下前，戈德要求兩名半人龍幫忙找柴火，意外的是他們兩個不情願地答應了。

　　「幹嘛找食物，肚子餓的話吃我們的精液就好了，大補！」那名壯漢說，他的雞巴之前的名字叫維克多，所以坎布爾決定叫他迪克多。「而且最好是用下面吃，順便生個孩子，你說是不是？」他用手肘撞了迪夸爾一下。

　　「戈德不希望我們讓他們懷孕，這也沒辦法。不過認真地說，吾等之父狄瓦格蘭特的精液確實是大補，是能夠只靠它過活的完全營養品。如果你們擔心生下狄瓦格蘭特之子，先將精液煮過就行了。」

　　「我不懷疑神獸的精液可能是大補，但我懷疑你們的意圖是希望我在裝精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坎布爾搖頭。「一個一旦碰到就會被變成雞巴的液體，不管再有營養，我也不想冒險，謝謝。」

　　「人類真是麻煩。早點變成我們不是很好？」

　　「我一直想跟你們強調，那並不是變成狄瓦格蘭特之子，是變成雞巴。不管狄瓦格蘭特之子這個種族有多高階，我們本人也享受不到。」

　　「用全身幹人也挺爽的吧？」

　　「你能做到的話自己試試？」

　　迪夸爾聳肩沒說話，也不再糾纏，和維克多分頭去尋找柴火了。坎布爾不放心他們，自己也打算找一份柴火，在收集過程中，他遠遠注意到托倫從難民那邊回來。

　　「托倫！」坎布爾上去叫他。「你還好嗎？那邊怎麼樣？」

　　托倫搖搖頭，看來心情還是很低落。「他們還在爭執，我有點擔心，太陽快下山了。」

　　「他們有決定晚上怎麼辦了嗎？」

　　「沒有。有人說一個晚上不睡也不會怎樣⋯⋯」

　　「在大家這種身心俱疲的時候？」坎布爾表示懷疑，「算了，我們有意見也沒用。我相信他們不是沒有人提出這點。」

　　「如果村長還活著就好了。」托倫搖頭。「小雲呢？」

　　坎布爾這才注意到他完全忘了小雲。從他回來之後就沒有看到那隻深淵獵豹。

　　「我不知道⋯⋯或許牠不喜歡那兩隻半人龍所以離開了？」

　　托倫點點頭，似乎不怎麼擔心。「我⋯⋯」

　　這時，森林中突然傳來一聲低沈的哀嚎。

　　「怎麼回事！」

　　坎布爾立刻往哀嚎的方向衝過去，繞過幾片樹林後，看到迪夸爾正壓著一名矮人，那矮人在他半龍的身體下掙扎。

　　「萊德！」

　　跟在坎布爾身後的托倫喊了出來。被壓制的矮人注意到了托倫，但他無法掙脫壓制。

　　「嘿嘿，老爸，這可是你自投羅網。我可是非常期待能把你變成我們的一員呢。」

（中略）

　　那個矮人少年的外表也逐漸成長，身體變得更大，年齡也急速增加。當萊德完全變成這個半人龍的雞巴時，他的外貌也變得和萊德一模一樣，就連年齡也相同。

　　所以又多了一個狄瓦格蘭特之子嗎。坎布爾不認識萊德，並沒有很傷心，震驚中的他甚至有一小部分的精神在思考：這次半人龍成長的情況和之前不同，是否因為不是直接接觸到狄瓦格蘭特的精液的關係？這個矮人半人龍是不是應該叫迪德？

　　「老爹，歡迎你。」迪夸爾上前和迪德擁抱。他們交換了一個吻，之後迪德放開他。

　　「看來我似乎變成你的兒子了。這感覺還真複雜。」

　　「沒關係啦，就照以前的關係就好。以後還會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人，不要把事情弄得太複雜。」

　　「那也挺好，我沒意見。不過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抓著他們兩個，不趕快把他們變成同伴？」

　　迪德走向迪克多，盯著坎布爾詢問。

　　「我們受到制約，」迪克多帶著歉意回答。「不過你的話就有辦法吧？」

　　坎布爾嚇了一跳，確實迪克多和迪夸爾受到戈德的魅惑，但這個剛出生的迪德就沒有。他試圖掙扎，試著呼叫戈德，但立刻被摀住了嘴。

　　迪德上下打量坎布爾和托倫，「雖然不太懂，但你是要我操他們吧？好啊，沒問題！沒想到剛出生就有這種福利呢！」

　　「嘿嘿，那就交給你了。」迪克多從托倫身上退開，托倫想要爬起來，卻馬上被迪德踩了回去。

　　「托倫抱歉啊，不過我知道你不會痛！你馬上就能加入我們之中了，希望你生出來的兄弟和你有一樣的能力，要是以後吃不到你的牛肉棒和牛肉丸，那就太可惜了！」

　　說完，迪德用後腳調整托倫的位置，把托倫的屁股抬高後，就用萊德變成的巨根往他後穴操了進去。

　　（第八章共七千字，收錄於[[jumpuri:FANBOX > https://pacheinmo.fanbox.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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