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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 隨波逐流

[db:作者] 2025-07-23 20:23 5hhhhh 7800 ℃

便利商店的門打開,響起一陣鈴音,穿著火辣短裙的捲髮女人走進來,帶進一陣香水味。花卷貴大抬起原本盯著漫畫周刊看的雙眼,瞄了女人渾圓的臀部一眼,目光隨即被女人身後幾步之遙的一雙長腿給吸引。

包裹在黑色合身西裝褲內,又長又直,隱約透出肌肉線條的男人的腿。

「花卷,久等了。」

熟悉的慵懶語調,花卷抬起頭,雙腿的主人,自己的高中同學松川一靜,站在事務影印機的前方看著自己,因為背景太過恰巧,花卷差點以為自己在辦公室內。

——雖然我是沒在正經的公司待過就是了。

花卷心想,慢吞吞地站起來。「一靜君,等很久了呢,今天加班?」

「沒阿,差不多都這時間。不過你的LINE我是下班才看到的。今天都在會場跑,沒機會看手機呢。」

松川的公司離住家並不算遠,公車20分鐘再加上走路10分鐘的距離,這間便利商店,剛好在公車站與公寓的中間點。

將漫畫塞回雜誌架,花卷提起地上的登山包俐落的往後背一甩「你要買東西嗎?沒有的話就走吧。」

「你吃飯沒?」

「在休息站吃了便當。你呢?」

「在會場隨便吃了些。不餓呢。」

「要買酒嗎?」

「昨天剛補貨,應該夠喝。」松川隨手拿了一盒牛奶跟口香糖,薄荷草莓口味,還有一些乳酪條什麼的小零嘴。

「那就走吧。」花卷一拍松川的肩膀,大刀闊斧的走出便利商店。等松川結帳出來,兩人才一起往松川家走。

高中畢業後花卷上了關東某個城市的短大,念了兩年畢業後,南下東京落腳。一開始求職不太順利,總拿不到內定,就一邊打工一邊找,後來在原宿的潮流服飾店當店員,是正式職員,勉勉強強還能過,就在東京待下來了。

「誰知道我們老闆說關店就關店,三間分店收了兩間,我就被火了,還好還有拿到退職金,不然真的連回家的車費都沒有。」花卷絮絮叨叨的埋怨,跟在松川身後走上公寓樓梯。

原本應該跟著2020東京奧運起飛的日本經濟,因為一場世界性流行的肺炎而前功盡棄。缺少旅客與觀光客的熱門景點,店家關門大吉已經是常態。花卷待了快兩年的服飾店也撐不下去,間接被肺炎所害,花卷成了待業人口。

「沒車費也太誇張,你都沒存錢?」

「......東京物價很高的。」月光族也並不可恥。「話說你每天都爬四樓不累嗎?」花卷有些喘,從高中後好像就沒怎麼認真運動過,雖然是不易胖體質,缺乏訓練的身體讓他一次爬四層樓有點緩不過氣。

松川笑了兩聲,掏出鑰匙開了門,點亮玄關的小燈。

「歡迎光臨,貴大君。」張開雙臂,松川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在花卷進門時順手卸下他的登山背包「挖靠你背包也太重,你是把家當都帶在身上?不打算回東京了?」

花卷沒回答,脫了鞋就往廁所衝「急死我了」

松川蹲在地上把牛奶放到冰箱,聽到花卷隔著門問「欸可以洗澡嗎?」「請便」沒多久就聽到水聲。他脫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換下襯衫,才推開落地窗。狹長的陽台擺了一台洗衣機後,就只能站一個人了。平常松川都站在這裡抽菸,他雖然抽菸但並不喜歡房間內有煙味。房間看出去的風景還算不錯,遠方的山脈在暗夜中畫出濃綠色的輪廓。

從本地大學畢業後,松川順利拿到內定就職。雖然他的職業別對一般人來說似乎有點驚悚,但薪水不差、內容穩定,而且,喪葬業是不會消失的行業,沒有人能逃過生老病死。對松川來說,這份工作得心應手。大三時搬到這棟公寓,中古水泥建築,家具電器俱全,除浴廁外還有個小小的廚房,雖然交通不算特別便利,但這一區非常安靜,假日想睡晚些也不會被吵醒。

抽完一根菸,花卷已經從浴室出來,頭髮溼濕捲捲的,身上套著T恤跟棉褲。松川越過他走去冰箱拿了兩罐啤酒,看到地板上從浴室蜿蜒到玄關的水痕,花卷應該是光著身子從背包拿替換衣服。

松川聽到自己的喉嚨傳來吞口水的聲音。

花卷接過松川手上的啤酒打開喝了一大口,「呼啊~~~」發出滿足的聲音,轉身往矮桌走去,沒拉好的衣服下襬露出一截腰。松川忍不住伸手摸上去,觸感帶著冰涼跟濕潤,很滑順。

花卷微微一驚,手上啤酒差點拿不住。

「喂喂,拜託.....」花卷輕聲嘟囔,轉過身來看著松川。「想做嗎?」

「啊......我想你可能不會先提,為了避免你退縮,我決定先主動。」

花卷睜大眼,這男人在扯什麼? 但同時他也發現松川其實有點緊張,因他認識的松川絕對不會這麼囉嗦。

花卷覺得有點好笑,但他知道他若笑出聲待會就等著死,他仰頭灌了一口啤酒,靠近松川,親吻他,將整嘴的啤酒喂進他口中,舌頭趁勢而入,纏著松川的舌頭,兩個人扎扎實實的吻了個爽,以致雙脣分開時,都有點氣喘吁吁。

花卷一直不確定兩人到底算不算有在一起過。高二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先開頭,總之就是越走越近,親著摸著連三壘都上了。很單純也很直接,沒說過喜歡,也沒什麼掙扎苦惱,除了球隊,就是對方,回想起來,一切都很自然而然,也很隨波逐流。

一畢業花卷就整理行囊裡開家鄉,甚至也沒跟松川好好的道別,這幾年也只見過一兩次面,大多透過通訊軟體交流,倚賴青城四人的小群組延續友情。

說到底,什麼才算是好好的道別呢?他們之間,好像連個嚴肅的對話都不曾有過,回想起來都是些日常對話或差科打諢,回憶當然有很多,但可以被視作「好好的」「正經的」「認真的」片段,卻是怎麼想都沒有。

花卷一邊苦思著自己跟松川究竟有沒有那種「重大的時刻」,一邊任由松川脫掉剛剛才穿上的T恤跟內褲,突然下身傳來的涼意讓他抖了一下,意識瞬間回歸。

松川用剛才拿過冰啤酒的手握住花卷的陰莖「你在神遊什麼?」

「沒事沒事」花卷討好似的將兩人的陰莖靠在一起握住「吶,先打一次吧?」

松川用右手包覆住兩人,跟著花卷上下滑動,左手將花卷的頭顱往前押,親著花卷的嘴,又舔又咬的,花卷被他撩的腹部如火燒,雙手也跟著加快摩擦,喉頭哼哼嘰嘰,松川也被他搞得燠熱難耐,手上用力,沒多久兩人就一起射出來。花卷下顎扣在松川肩膀,身體微微發抖,悶著聲音喘氣,一會兒又用臉頰蹭松川的耳朵跟後頸。松川抱著花卷,用手撫摸他的背脊,輕咬花卷的耳釘。

兩個人都還硬著。

「你.......累積很多嘛,最近都沒做?」

松川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真是特別不會看場合說話,簡言之就是白目。是很令人懷念沒錯,但此時此刻著實有些煞風景。不過,他也有同樣的疑問就是了。

「你也差不多啊。」松川放開花卷,將他推倒在床上。又從床底下摸出一瓶潤滑液。

「等等等等」花卷喊「今天......可以不要做到最後嗎?太久沒做我怕會很痛......」

松川挑眉「你確定?」花卷亮晶晶的雙眼讓他有點拿捏不住他是不是在挑逗。

「確定啦......我上次做愛什麼時候都不記得,做下去明天肯定起不來」

花卷是真得有點怕。這幾年都是跟女人上床,後面根本沒開發。想到當年第一次被松川進入時那個慘況,他都有點想奪門而出了。

「......」

「我......沒想過你會這麼快.....我還以為要混個兩三天才會上床呢。」花卷做出乍舌的表情,眼角偷瞄松川。他應該不會生氣吧?想想自己也是男人,如果蓄勢待發的時候被對方拒絕,肯定也會不太爽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松川樂不可支,越笑越大聲,這傢伙也太會澆冷水,白目突破天際了,明明正是燈光美氣氛佳的情境,卻被他一句話變得好像什麼搞笑劇場。

花卷很懂他,松川一直這麼覺得。如果要他選一個在這世界最懂他的人,那人肯定是花卷貴大。但花卷卻還不懂他自己。這簡直是悲劇性的,也是當局者迷。

高二那年兩人交往後——對,松川認定那是交往——松川不是沒有遲疑。聰明如他當然考慮過跟男人談戀愛的未來會是什麼局面,又是否要走上那條路?他還有點遲疑。可是跟花卷一起太開心了,即便是隨波逐流,松川也不以為那只是學生時期的錯覺,他深知那是一段認真的關係。

只是花卷,不管他有意無意,他大概很不希望松川苦惱。偏偏他天性瀟灑,又帶點享樂主義的傾向,他的腦袋無法「正經的」處理這段關係。松川不確定花卷是否有難受的時候(他倒很希望他有),但畢業後每個人都面臨環境的轉變,成為大人並不是件簡單任務,也因此,花卷跟松川都無暇去想,巧妙的滑過這段過渡時期,一轉眼多年過去,連回頭檢視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今天松川在他的手機看到花卷傳來晚上要借住的訊息。

花卷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又覺得有點丟臉,漲紅著臉踢了松川一腳「笑屁啊你,好啦好啦,想上就上啊,我還怕你不成」兩手一攤,成大字型攤著,一付任君宰割的模樣。

「你都這麼不願意了,我怎麼能硬上呢?」松川笑著躺到花卷旁邊,依舊硬挺的陰莖令花卷難以忽略,而且,他自己的也還翹著呢。

「那這個怎麼辦?」花卷用膝蓋碰碰松川。

松川沒回話。工作一天的疲累突然湧現,加上剛射過,一放鬆就睡意襲來「嗯......就這樣吧,放著他自己會消......累了。」打了個哈欠,松川心想——果然我也年紀到了嗎?

「喂喂,一靜君,別睡啊別睡」花卷翻身趴到松川身上,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遊走撫摸。

「你......到底想怎樣?」松川瞇著眼看花卷。下半身繃得有點痛,他不禁有點煩躁。

「吶,一靜君,你還記得高二的時候嗎?第一次你根本進不去,我們弄了老半天都不行。」

那時的兩人什麼都不懂,網路上查了一些不知對錯的資訊就上陣,下場當然是很淒慘。沮喪了好幾天,才找到替代方案。

松川也想起來了,第一次的時候,花卷從頭到尾忍著淚,任由松川嘗試各種角度,最後還是受不了痛喊出來,才小聲拜託松川可不可以改天在做。那表情是松川腦袋中收藏的秘密影像,有陣子光是回想花卷的表情,松川就能硬到睡不著。

松川感覺自己下半身更硬了。他開始覺得花卷今天的到來是一種折磨。

花卷跨坐到松川身上,用大腿內側夾住松川,緩慢的上下移動。大腿根嫩肉的觸感讓松川一陣抖,爬起來伏在花卷背後,將陰莖擠進花卷兩腿內,一手扣著花卷的腰,隨著自己抽插擺動,一邊幫花卷套弄。松川的東西又硬又燙,摩擦著花卷腿根也燙熱不已,帶著磨破皮的痛感,又爽又辣,前面同時被松川溫熱的手掌套住,沒多久花卷就有點無法支撐,膝蓋一軟往前趴倒在床上。松川乾脆撈起花卷的屁股不讓他分開雙腿,奮力地抽動,就在花卷覺得自己的大腿快要燃燒起來的時候,松川才終於射出來,床單上狼藉一片。

「幹......」頭埋在枕頭中的花卷忍不住罵了髒話。今天他可是一大早從東京搭了8個小時的遠程巴士到這裡,全身骨頭都快散了,現在又被這樣搞,即使沒有真的被上,他還是覺得累到不行。重點是,他還沒射呢。這種燃燒不完全的感覺讓他超悶超不爽。

邊哀怨邊自我吐槽的花卷感覺自己被翻過身來,然後陰莖就被一個溫暖濕熱的東西包住,他睜開眼,發現松川正含著自己那話兒。

「喂喂,等一下......松川,你不必這樣......」

「......」

「等下等下......啊.....不是......等等,你等......我叫你等一下.......不要......嗯.......啊.......」

花卷真是撐不住了,太久沒被人用嘴服務,松川又舔又咬,時鬆時緊,他只覺得頭暈目眩,腰也自顧自的律動起來,全身上下都爽到要昇天,沒幾下就繳械,射在松川嘴裡。

松川對著面紙把精液吐出來,抹抹嘴「好濃,看來你是真的很久沒做。」

花卷簡直想挖個地洞鑽下去,居然這麼快就射了,但他連用雙手遮住臉的力氣都沒了,射精過後的身體疲倦不已。他半睡半醒著聽松川走到浴室沖洗,又搬動花卷的身體,把床單抽換掉,最後才叫花卷起來洗澡。

已經睡過一覺的花卷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抱歉,我這個客人很麻煩吧,一靜君。」

松川也笑「快別這麼說,能讓客戶滿意是在下的榮幸。」故意客套的口吻,聽著反而帶了寵溺。

花卷又覺得臉熱了。

「你有要回家嗎?」

「再看看吧,回要回的,但不一定住家裡。」

花卷那沉重的登山包裡面的確是他全部的家當。在東京待了這些日子,積累起來的東西也不過一只背包。今天下車的時候,看著每個旅客都有踏步前往的方向,花卷其實有些惶惶。返鄉是他唯一的念頭,也是他僅存的選項。上車前他並不想告訴任何家鄉的友人自己要回來,可一踏上熟悉的土地,放鬆的瞬間,他想,那又怎樣? 這裡是我的地方。沒什麼好遮掩的。

於是他拿出手機,傳了訊息給松川。

在便利商店等待的時候,花卷第一次思考他到底想跟松川走到哪裡,又能走多遠。他信任松川,他也知道松川大概會無條件地承受他丟過來的一切,接住往下墜的他。可是為什麼呢?

從高二到現在,到底為什麼呢?以前花卷不去想,也沒時間想。兩個人在一起,光是快樂就已經夠滿足了。可是歷經種種後,花卷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該想想了。

落地窗已經關上,關了燈的房間內,夜色如墨。花卷盯著牆上時鐘的螢光數字,還在腦袋裡思考他跟松川到底有沒有那些「好好的」「正經的」「認真的」時刻。但他不管怎麼想,都不覺得他跟松川相處的時光有哪一分一秒是不重要的。即便只是上下學路上的閒聊,都是他貴重的回憶。一旦回想起來,歷歷在目,都是令人懷念且美好的片段。

——糟糕,我該不會要哭出來了吧——花卷吸吸鼻子。

松川伸手揉揉花卷的短髮,又輕捏他的脖子

「別再想了,還有很多時間。睡吧。」

「嗯。松川晚安。」

「晚安。」

花卷覺得松川說得沒錯。反正現在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現在他有兩個人了,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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