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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修订版)全 - 1,2

[db:作者] 2025-06-20 07:04 5hhhhh 2420 ℃

  我灵机一动,从内袋中掏出一只老派克金笔,这是部队发的纪念品,上面刻着「平津战役立功纪念」,记得颁奖时给首长捧纪念品的就是袁静筠。

  我把金笔递给老人,说道:「你把这个给她看,说一个中国来的老人想见见她。」

  我把房间的电话留给老人,就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我彻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团友们都整装准备前往下一站帕提亚,我找到领队,告诉他我身体不适,要在曼谷休息几天。

  领队老大不高兴,直到我告诉他,曼谷的费用我全部自己出,待他们从帕提亚回来跟他们一道回广州,他才悻悻地答应了。

  我下了决心,一定要设法见到安妮!送走团友,我赶紧跑回房间,生怕错过老人的电话。谁知刚到十点,老人竟亲自来到我的房间,把那只金笔还给我,见我眼露失望,他对我点点头说:「她愿意见你。」

  我激动地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忙问他:「什么时候去?」

  他摇摇头说:「她说她那里不方便,她来见你,我这就去接她。」

  我镇静下来说:「我在房间里等你们。」

  我不知道见到她时会发生什么,因此不敢在大堂里等,但职业的敏感驱使我跑到酒店旁边一家小电器行买了一架小采录机和二十盘录音磁带。我回到房间,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敲门声轻轻地响起。我抑制住激动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旧货店老店东和一个老妪。完全出乎我所有的想像,那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腰身和刻满皱纹乾瘪的脸和我记忆中那个亭亭玉立、青春活泼的女孩的影子无论如何也重合不起来。

  我客气地把他们让进屋,老店东把安妮介绍给我并扶她在椅子上坐定后就客气地告辞走了。

  我正不知如何开口,那老妪定定地看着我,用沙哑的嗓音平静地说:「你是高国军高科长,我记得你,四九年平津战役纪念金笔你那只编号是一一一号。」

  我的头轰地一下象涨大了无数倍,颤声问:「你真的是小袁?」

  她嘴唇颤抖着点点头:「对,袁静筠。」两颗泪珠从那象乾涸的枯井一样的眼眶中流出。接着她用沙哑的嗓音继续说:「高科长,我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但是我总觉得冥冥中有人告诫我要坚持下来,把死去的肖大姐、林洁和施婕、小吴她们的遭遇告诉她们的家人,这才对得起她们的在天之灵,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把一切都讲给你听,还我这一生的债。」

  征得她的同意,我把她的全部叙述都录了音,以下就是她叙述的内容。

                                 第一章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日子:1950年10月2日,那天我和四个姐妹走进了地狱。

  去响水坝洗澡是我和施婕提议的。自驻防湘西以来,全军的女同志都集中到军部,军部只有响水坝一处可以供女同志洗澡,各单位轮流,差不多要一个月才能轮上一次。上次轮到我们文工团是九月初,我正好来例假,没有洗成。

  这一个来月庆祝建国一周年下部队演出忙的脚不点地,月底回到军部,昨天刚在军部给机关和首长汇报演出完毕。

  明天我们就要下一三九师去慰问剿匪部队了,可我们文工团洗澡排在三天以后,一三九师沿线部队我去过几次,那里的条件不要说洗澡,连找个地方擦洗一下都困难,出发前要洗不成澡,就要至少再等一个月。

  施婕跟我差不多,上次也没洗成。她当时赶编国庆节目,没顾上洗。我俩早就商量去一三九师前抽空去响水坝洗个澡。

  那天吃完午饭我们就去团部找政委肖大姐,大姐听完我们的要求面带难色地说:「军部为保障安全,规定各单位洗澡时严格控制人数,不同单位人员不得混编,以免遇事发生混乱。今天轮到后勤部四七二野战医院洗澡,他们那里本来女同志就多,自己安排都紧张……」忽然她眉头一抬说:「听说韩军长的警卫排给他引了股山泉到他宿舍,我去跟谢大姐说说,你们到他那里去洗吧!」

  我们俩一听,舌头一吐,忙摇手说:「政委,我们可不敢去军长家洗澡,那成什么体统,实在不行就算了。」

  肖大姐嗔笑着瞪了我们一眼说:「你们两个鬼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保证你们出发前洗上澡。」

  我俩一听,高兴地回去准备第二天出发时要带的活报剧布景去了。

  下午两点来钟,舞队的吴文婷蹦蹦跳跳跑来说政委叫我们去。我们跟她去了团部,肖大姐笑着说,她联系好了,四七二医院的人四点半洗完撤离响水坝,那时离天黑还有将一个多小时,我们可以去洗,但五点半以前必须洗完,警卫营将警卫时间延长到五点半,六点钟他们开饭。

  我们一听高兴极了,赶紧感谢大姐。小吴在旁边听说我们要去洗澡,死活要跟我们去,还忽闪着大眼睛偷偷看政委的脸色。

  小吴是城里妹子,听说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参军的,她是团里的小妹妹,大家都喜欢她,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们的心也软了。于是替她向政委求情,大姐问问她出发的准备都作好了,也就点头同意了。

  三点多钟,我们还在赶布景,机要科的林洁推门进来,我知道她是刚下班。

  林洁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是司令部的一枝花,韩军长的心尖子,只是最近有点烦。

  林洁和作战处的参谋小徐互有好感,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可最近韩军长让他爱人谢大姐和林洁谈,想把她介绍给军长的爱将、司令部的刘副参谋长。

  刘副参谋长比林洁大将近二十岁,他爱人是在东北剿匪时牺牲的,听说死的很惨。后来他一直未娶,军长一直惦着这事,物色了几个人都不合适,后来有一次偶尔提到林洁,刘副参谋长很有好感,军长就来作林洁的工作。

  可林洁已经心有所瞩,对此事老大不愿意,又不知怎么跟谢大姐回话,这两天一有空就跑来和我说悄悄话。

  林洁见我们忙的不可开交,就上来帮忙,我知道她的心事,而且她晚上还要值夜班,就告诉她,我们一会要去响水坝洗澡,吃完晚饭我去找她。

  她一听乐了,说:「我正为洗澡的事发愁呢,节前轮到我们科洗澡,我忙着赶发给军区的汇报没洗成,下回不定猴年马月去了,正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我一听打趣她说:「你还愁没地方洗澡?军长家不就是你们家,那里可以开小灶。」

  她一听苦着脸说:「还说呢,我现在走路都躲着军长和大姐。」

  施婕在一边听的莫名其妙,问:「你怎么得罪军长了?」

  我看林洁脸红了,忙打圆场说:「我可不敢作主让你跟我们去,连我们自己都是肖大姐法外施恩特批的呢!」

  林洁满不在乎地说:「肖大姐那儿我去说,不过现在不能说,等会儿临走再打招呼不迟。」

  她又问我们几点走,听说是四点半,忙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仍来帮我们赶布景。转眼四点半就到了,小吴也来了,可我们的布景还差一点点,要放下等回来再干,油彩、画笔等都要重新弄,大家一商量决定把它赶完再走。

  不一会儿,就听见四七二野战医院的姑娘们从响水坝回来,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从窗外走过。现在想起来,问题就出在她们回来而我们还没到的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

  我们到差一刻五点完了工,我和施婕赶紧回宿舍拿了换洗的内衣,和林洁、小吴一起去团部。肖大姐看来早就在等我们了,她手里拿了件缝到一半的小衣服和针线。

  我们知道大姐再有几个月要作妈妈了,林洁见了她甜甜地叫了声大姐说:「我也跟她们去凑个热闹。」

  大姐看看她略一思索道:「好吧,那我的责任可大了。」说罢对我们挥挥手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我们一听诧异地齐声问:「政委,你也去呀?」

  肖大姐笑笑说:「你们几个小鬼个个都是军里的宝贝疙瘩,丢一个军长还不吃了我?我带你们去,我这身子下不了水,在岸上给你们看着点。最近警卫营的战士来机关爱抄近道走响水坝,我给你们挡挡人。」

  我们一听恍然大悟,大姐想的真周到,就簇拥着大姐奔响水坝而去。

  从文工团驻地到响水坝走十来分钟就到,估计我们到的时间是将近五点,虽然已是十月份,太阳也已落到树稍,但还是暑热难消。

  我们一到响水坝,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人,赶紧脱了衣服下水。说是脱衣服,其实还穿着内衣。

  那时候部队女兵内衣与男兵一样,就是一条草绿色的大裤衩和一件小背心,这真让我们女兵哭笑不得。穿这样的内衣,即使像我这样身体发育不久的女孩,两个乳房也像没人管束的小兔一样整天晃的让人心烦。

  要是赶上部队急行军,那我们可就惨了,一跑路胸前就坠的生疼,谁要是再赶上来例假,那简直就像受刑一样,经常有姑娘难受的偷偷地哭。

  后来不知谁的发明,到老乡家找一段白布,遇到急行军就用它束胸。可那滋味也不好受,胸口憋的喘不上气来。后来进了大城市,一些像施婕这样的大家闺秀参了军,我们才知道还有叫胸罩的东西,那东西戴着又舒服又漂亮,只是部队不发,我们也没处买,仍然是裤衩背心。

  那天我就是穿着裤衩背心下的水,虽然响水坝划为女兵专用,但大概因为毕竟是露天,大家都是穿裤衩背心下水,只有少数几个岁数小的姑娘,到深水处后总爱再把衣服都脱光再洗,小吴就是其中之一。

  施婕那天戴了一个白洋布的乳罩,把胸脯托的高高的,真让人羡慕。她把一个换洗的胸罩交给了肖大姐,脱下背心下了水。

  我这人虽然生在东北,其实很怕冷的,那天尽管穿着军装站在岸上一动就出汗,但光着腿下到水里我还是冷的牙直打架。

  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水里走,林洁和施婕也跟我差不多,慢慢地往前摸,小吴却已经到了河中间最深的地方。那里卧着两块一人多高、象房子那么大的大青石,水有齐腰深。

  小吴象往常一样脱下背心搭在大青石上,回头看见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淌,呲牙一乐,我知道她是笑我怕冷,可我也笑她那扁扁的小白胸脯,刚刚能看出有一点凸,简直就像男孩子一样。

  可我还没笑完,弯腰正要脱裤衩的小吴却叫了起来:「我的脚被缠住了!」

  我心里说:「这小鬼头,真是活见鬼,这平展展的细砂底,有什么东西能缠住脚?」但我还是向她那里奔了过去,冷也顾不得了。旁边的施婕和林洁也趟了过来。

  在离小吴还有四、五米的地方我忽然感觉不对,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这河滩是细砂底,脚踩着很舒服,只偶尔有块鹅卵石,可我脚下的东西好像是网状的。我想低头看个究竟,可将要落山的太阳在水面形成了一层金色的反光,很晃眼。

  我还没看到什么,却听见岸上的肖大姐惊呼:「小心!」

  没等我反应,脚下踩着的东西猛地一抽,我失去重心、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水中,同时听见其他三个姑娘一片惊叫声。就在我落在水中的一瞬间,我瞥见大青石上闪过十几个黑衣黑裤包头的身影,噗通、噗通跃入水中。

  紧接着四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两臂,我意识到出事了,一面挣扎一面大喊。可我的头还在水里,一张嘴连喝了几口水,还没反应过来,两臂就被那四只大手扭到了背后。

  我被他们按在水里,一根绳子把我的两手在背后紧紧捆了起来。我急得要哭了,那四只大手插入我的腋下把我向上提起来,头刚一离开水面,我张口大叫,谁知早有人等着我,一只大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大手把一团破布塞进我的嘴里,接着一根麻绳勒住我嘴里的破布,在我脑后死死地打了个结。

  这时我别说喊,连呼吸都感到困难。那四只大手拖起我就走,我发现他们是在把我拖向对岸,我只有两腿还能动,就拚命用脚踢他们,弄的河里一片水花,可两只大手捉住了我的脚,我就像被一把巨大的钳子价住,丝毫也撼不动他们。

  我就这样被他们连拖带架的弄到岸边,我看见林洁她们也被人夹着向这边走来,而小吴已被他们弄上了岸,她那裸着上身的雪白的身体已被从上到下捆了个结实。一到岸边,那六只大手同时将我摔到地上,我刚要翻身,腿已被人死死按住并在一起。

  我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拚命挣扎,可我根本就不是对手,只片刻功夫我的腿就被捆了个结实。他们把我抬进岸边的灌木丛,按在地上铺着的几条麻袋上,旁边小吴已被对折捆了起来,两个蒙面大汉正把那雪白的身体往一个麻袋里塞,她像我一样被塞住了嘴,只能隐隐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们把我仰面按在麻袋上,我拚命向下翻滚,可两只大手已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另外四只大手抓起我的脚向头的方向折过来。

  我明白他们是要把我捆成粽子样塞进麻袋带走,就死命抵住,可那四只手就象泰山压顶,我哪里顶的住,我的膝盖很快就碰上了胸脯。

  这时一根麻绳搭上我的腿弯,再从背后穿过,绳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紧,我觉得身体像要被从中间撅断,凸起的乳房被自己的膝盖顶的生疼,绳子又紧紧地缠了两圈,我被捆的不能动了。

  接着又一根绳子把我的脚腕子和脖子死死捆在了一起,我被捆的呼吸困难,想出声气都上不来。

  这时一块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最后的一瞥是看见几个黑衣人正架着也被捆起来的肖大姐淌水向这边奔来。紧接着我被塞进一个麻袋,粗糙的纤维把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磨的生疼。麻袋又被拦腰捆了两道,我知道这回我就是有翅膀也飞不了了。

  旁边又折腾了一小会儿,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哼叫,那肯定是肖大姐和林洁她们正在被捆绑起来。

  不一会,另一个软软的东西跟我并排放在了一起,我感觉他们正在把我们栓在一起,接着,我被四只大手一前一后抬了起来,同时隐隐闻到一股牲口的腥骚气,我们被搭在牲口背上,轻轻一声吆喝,牲口健步小跑了起来。

  我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是谁绑架了我们?

  肯定是土匪,凌辱、轮奸、死……这些可怕的字眼在我脑子里乱飞。

  我想不通他们怎么可能钻进警卫严密的军部驻地,半小时前四七二医院的女兵还在这里洗澡……

  牲口走动时一耸一耸的,使捆着麻袋的绳子深深勒进我的肉里,每耸一下,我就觉的腰像要被人撅断,骨头都在嘎嘎响,疼的钻心,乳房则被膝盖顶得像要胀破一样,精湿的裤衩背心贴在身上被小风一吹让我浑身冷的发抖。

  我发现牲口只是小碎步跑着,并未全速飞奔,我猛地意识到我们还在我军的警戒圈里,不远处就有军部警卫营的警戒哨。算算现在还不到五点半,警戒哨还没有撤,我真恨他们为什么那么迟钝,响水坝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没察觉。

  警卫营那帮兵,平时总爱贼头贼脑地往响水坝跑,其实谁都明白他们是想撞上个洗澡的女兵开开眼。可今天他们都跑哪去了,怎么一个人也不见。要是有人来,别说穿着裤衩背心,就是什么都不穿,我也宁肯给他们看,可我们现在正被土匪绑着往外跑!

  忽然,一声清脆的鞭声落在牲口身上,牲口顿时哒哒地飞奔起来,人的脚步声也响成一片,我心里顿时一紧,知道没有希望了,我们正在快速地落入地狱。

  驮着我们的牲口没命地狂奔着,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在心里默算,到六点开饭,团里就会发现我们出了事,可部队知道向哪里追我们吗?能追上我们吗?牲口跑的气喘嘘嘘,连我被捆的麻木了的身体隔着麻袋都能感觉到牲口吃力的喘息和汗湿的热气。

  牲口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按说团里早该发现问题了,可没有人来阻止这只队伍的狂奔,我的心象被捆住的身子一样被颠碎了。

  忽然队伍停了下来,有人搭起了我们,我的心一阵狂跳。可是我马上就失望了,我们被解开,我被单独捆在一头牲口背上,看来所有的匪徒也都有了牲口,队伍以比刚才快的多的速度重新狂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刺骨的寒气透过麻袋深入我的骨髓,我意识到夜已经来临,我彻底绝望了。

  队伍在山里不停地走,匪徒们好像连饭也没有停下来吃,我又饥又寒,最难受的是,在河里喝的那几口水这时都变成了尿,憋的我下腹胀痛,再一颠簸简直象刀割一样。

  身心的重创使我开始变的恍恍乎乎,待再次清醒过来时已被卸到了地上,两个匪徒把我从麻袋里拉出来,解开了捆在腿弯和脚腕处的绳子,但我的腰好像已经被折断,身体仍保持着对折的姿势动弹不得。

  两个匪徒拉住我的头和脚强行拉开,我浑身都像散了架,手脚还被捆着,我一动也不能动地瘫软在潮湿的地上。

  我们是在一个山洞里,但偶尔射来的光线让我意识到又是白天了。匪徒们在吃饭,吃过后,一部分人到外面和洞口警戒,我又被两个人架起来直挺挺地扔到一个草铺上,两个匪徒一边一个夹着我躺了下来。

  看来他们是白天睡觉,夜里赶路。可就是睡觉,也不放过我们,不但手脚仍都捆着,还要两个夹一个。

  两个男人硬梆梆的身体紧紧贴住我,一股口臭直冲我的脸,我几乎被呛的喘不过气来,刚想偏过脸躲一躲,却惊恐地发现一只粗硬的大手正从背后伸过来,掀开我的背心向我的胸脯摸来。

  我拚命扭动上身,躲避着这只黑手,可更可怕的情况出现了:躺在我正面的匪徒的一只滑腻腻的脏手拉开我的裤衩,像蛇一样贴着我的肚皮向下游走。

  我想哭想喊,想挣起来,可被四肢都被绑的死死的,一动也动不了。

  片刻,我的乳房已被抓在那只粗硬的大手里揉来揉去了;另外一只手也已游到我两腿之间,我死命夹紧大腿,可抵不住那巨大的穿透力,很快两个手指就挤进了我的两腿之间,已经摸到了那柔嫩的花蕊。

  我浑身发抖,恨不得马上去死,可这由不得我,一根有力的指头正在进入我的身体,又腥又臭的热气喷到我脸上,越来越急促。

  忽然有人踢了我面前的匪徒一脚,低声喝道:「小心点,弄坏了小心七爷扒你的皮!」

  那人一震,手指停在原地不动了,其余的四个手指却在我下腹摩挲了起来。

  我本来就憋的像要胀破了一样,被他这样一摸,竟浑身发起抖来。

  那只手摸了一会就停了下来,那个匪徒抬起头来与对面的匪徒耳语了一阵,两人阴险的笑了起来。抓住我乳房的那只手也停了下来,两人抬起身,四只大手伸进我腋下把我架了起来,我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心里害怕极了。

  他们把我架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捆我腿的绳子也解开了。我正不知怎么回事,两只大手把我的腿岔开,同时按住我肩膀向下压,迫我蹲了下来。

  一张臭嘴贴近了我的耳朵,用淫荡的声音说:「姑娘,憋坏了吧?」话音未落,一只大手已经把我的裤衩扒了下来。

  我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我的眼睛仍被蒙着,但我知道我的下身已经全部暴露在这两个匪徒的面前。

  那匪徒催促说:「尿啊!」虽然我已憋了一夜,可当着这两个色狼怎么也尿不出来。

  另一个匪徒似乎等不及了,一只大手伸到我两腿之间,两个手指拨开我的阴唇,另外两个手指在我的下腹按压,一个手指向里面捅进去。

  我实在忍不住了,全身一松,尿喷涌而出。我感觉的出来,那两个匪徒正在最近的距离上聚精会神地观看着。

  待我尿完,其中一个居然还用手指抹去了我阴唇上的残液。等他们给我提上裤衩,我已是泪流满面了。

  我被架回草铺,腿仍被捆牢,两个匪徒仍旧一前一后,一个手握我的乳房,一个摸着我的阴部睡着了。

  我被巨大的屈辱淹没了,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这两只恶狼惹来新的凌辱。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在恍乎中听到山洞中骚动起来。

  那两个匪徒爬起来,我又被对折捆了起来,装进麻袋,捆上马背,在夜色中继续赶路了。

  越走温度越低,我知道这是上了高山,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匪徒们大声呼喊起来,前方也有人大声呼应,我浑身一抖:我们被掳入匪巢了。

  有人把我从马背上解了下来,抬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扔在了地上。接着,我听到了另外四声闷响。

  一个低沉的声音问:「老三,这二十多天没白蹲,有货呀!」

  在路上听到过的一个声音回答道:「爹,真憋死我了,在共军窝里蹲了十多天,到底叫我们捞上一票,货色不错。」

  那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哦,打开看看!」

  有人解开了麻袋,四只大手抓住我,把我拖出了麻袋。绳子还没解开,一只粗糙的大手摸着我裸露在外面的臂膀和大腿道:「嘿,又白又嫩!」忽然他好像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嘴里念叨着:「这还有个光着的?」

  这时有人扯掉了罩住我的眼睛的黑布,昏暗的光线下我看清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我们五个人一字排开摆在地上,麻袋都已撤去,但绳子都还没有解开。

  四周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匪徒,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我们每人的身边都站着三、四个光着上身的大汉,一个五十来岁壮实精悍、面容凶恶的汉子背着手正向中间被五花大绑、露着雪白的脊背的小姑娘踱去。

  我心中一惊:那是小吴。

  那汉子指着小吴命令道:「解开看看!」

  旁边的两个大汉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外圈的绳索,将小吴的身子展开架了起来。那汉子看见坦露在他面前的雪白但只是微微隆起的胸脯似乎有些意外,再看一眼小吴充满女性娇媚的大眼睛和齐耳短发,略一思索一把拉开她的裤衩将手伸进她两腿之间。

  小吴拚命扭动着身子,那汉子只摸了一把就把手抽了出来,哈哈一笑:「原来是个雏儿。」他一扭脸又看见了已被解开绳索拖起来的施婕,走过去很感兴趣地按住她的胸脯、拉起她的乳罩:「这还是个洋学生呢,好,好!」

  这时正好两个匪徒把我架起来,他看见走过来,两只恶狼一样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的脸,竟半天没有说话。

  我像被针刺了一样扭过脸去躲开他的目光,他伸出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了回来,看了半天忽然说:「娘的,这么漂亮的妞我还从来没见过。」说完另一只大手在我胸脯上摸了一把,满意地说:「奶子也够大,真是上等货!」

  那个被叫作老三的人这时把林洁拖了过来说:「爹,你看这个也不赖!」

  我知道,林洁的美貌比我丝毫也不差,只是她更文静、秀气。

  果然那老家伙捏着林洁的下巴看的眉开眼笑,连连称赞:「老三,你这下中了大宝了,这几个妞够我们开窑子的了!」说完他问:「还有一个呢?」

  两个匪徒将五人中衣服穿的最整齐的肖大姐推了过来。

  我完全可以想像大姐这两天的痛苦,像我们这样还不到二十岁的姑娘,被土匪这样折腾下来浑身还像散了架一样,大姐不仅比我们大好几岁,而且有几个月的身孕,被匪徒们捆得像包裹一样赶了两天的山路,真无法想像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架着大姐的一个匪徒献媚的对那老家伙说:「七爷,这娘们肚子里有货。」

  被叫作七爷的匪首一听满有兴致的说:「哦,又一个大肚子,共军人丁兴旺啊……」话没说完,他的眼睛盯着大姐的脸不动了。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声叫着:「恭喜司令,大喜啊!」随这话音闯进一个穿国民党上校军服的身材矮胖的家伙。

  旁边的匪徒都恭恭敬敬地称他为参谋长,他扫一眼我们这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兵,朝那匪首拱拱手道:「司令今天大有斩获呀…」

  他发现那匪首还盯着肖大姐,小眼一眨,示意一个喽喽解开了大姐嘴上的绳子,掏出嘴里塞的破布,不怀好意地问:「你是哪部分的,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一沉,这伙土匪看来是国民党养的恶狗。

  大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毫无表情。

  那匪首这时牙一咬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说着一挥手吩咐道:「给我扒了!」

  四、五个匪徒一拥而上,把大姐按在地上。我们几个一听急的在匪徒手里拼命扭动着身体,涨红了脸,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

  那匪首见状狂笑:「哈,我就爱听小妞叫唤,给她们都打开!」

  几个匪徒上来把我们嘴里的破布都拉了出来。

  我第一个被松开嘴,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也顾不上嘴巴又酸又疼,冲着那群野兽大叫:「你们放开肖大姐,她是孕妇!」

  这时另外三个姑娘也都叫了起来,但这群匪徒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在大姐身上忙着。

  大姐被脸朝下按在地上,手脚都已被解开了,我看见抓着他的三个土匪使劲把她往下按,真替她那凸起的肚子担心。他们抓住大姐被解开的双手将她翻过来脸朝上,一个大汉深手抓住大姐的领口就向两边扯。

  我们不约而同地大叫:「住手!」

  那匪首转身看看我们,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对那大汉吩咐道:「大虎,把她拉过来。」

  几个匪徒一听马上抓住大姐的手臂把她拖起来,架到匪首面前。大姐挣了几下也没能挣脱那几只粗壮的大手。

  那匪首托住大姐的脸问:「你姓肖?」

  大姐连眼都没眨一下,我心里却是一惊,是我暴露了大姐,我真是该死!匪首开始解大姐的衣扣,大姐仍是一动不动。

  大姐军装的扣子全被解开了,怀敞开着,那匪参谋长从她身后抓住两边的衣襟往后一拉,衣服被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背心和丰润的双臂。

  大姐的胸脯很丰满,背心被高高地顶起,胸前还隐约能够看到两个圆圆的鼓包。匪首已开始解大姐的腰带,我们急的都要哭出声了,可大姐既不挣也不躲,一声也不吭。

  我忽然明白了,落在这群匪徒手里,没有任何侥幸可言,大姐是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们,应该如何面对这灭顶之灾。

  匪首右手一挥,大姐的腰带被抽了出来,军裤顺着身子滑了下来,滚圆的肚子和草绿色的内裤露出一半。

  匪首朝墙根一努嘴,两个匪徒架着大姐就往墙根拖。匪首一脚踩住大姐的裤脚,军裤留在了地上,大姐的下身也只剩一条内裤了。

  墙根的岩壁上一人多高的地方钉着一排粗大的铁环,一个匪徒把一根粗绳索搭在中间的一个铁环上,匪参谋长拿出一副手铐铐住大姐的双手,然后用搭下来的绳头栓住手铐,两个匪徒拉动绳索,大姐的双臂被拉过头顶拉直。

  匪首打着手势让他们继续,绳索越拉越紧,大姐被迫靠住岩壁,挺直身子,直到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匪徒们才停了下来,固定住绳索。

  匪参谋长先上前抚摸着大姐的脸问:「这回该说了吧!你叫肖什么?」

  大姐一扭脸躲开他的脏手,一声不吭。

  那禽兽抓住了大姐的背心猛地一拉,只听「嘶拉」一声脆响,背心被扯成两片,脱落到地上。大姐雪白的身子和丰满的乳房全暴露在众人面前,四周的匪徒都看呆了。

  大姐的乳房长的非常地漂亮,尽管她已怀孕五个多月,但她的乳房仍结实坚挺,呈梨形,丝毫没有下坠,粉红色的乳头骄傲地向上翘着。

  匪首走过去,一只粗黑的大手摩挲着那对嫩白的乳峰,我看见大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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