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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櫻

[db:作者] 2025-07-23 20:23 5hhhhh 7230 ℃

在這世界上,能在競技中出類拔萃的,往往都是那些天生就擁有優勢的人,更直白點說,就是那些第二性別是Alpha的人。而這樣的刻板印象當然也存在於屬於滑板人的深夜競技場――S上。

「櫻花好厲害,果然來S就是得看這些高手滑才過癮。」

看著櫻花一邊滑出了一道不拖泥帶水的完美弧線一邊過彎,廣場的觀眾們盯著電視牆上的戰況不禁讚嘆道。

「不愧是和愛抱夢還有喬並駕齊驅的元老!唉、真羨慕這些Alpha。」

站在電視牆前方的喬一邊盯著螢幕上和AI搭配得合作無間、動作沒有一絲多餘的櫻花在賽道上奔馳的身影,一邊有意無意地聽著旁邊觀眾的閒聊,不禁漏出一聲帶點無奈的笑。

在運動競技場上,大家總自然地認為站在頂點的人都是Alpha,但因超群的技巧而在S小有名氣的元老,喬和櫻花――虎次郎和薰的第二性別卻都不是大家所說的Alpha。虎次郎是平凡的Beta,而剛剛才又在最後一個彎道展現了驚人技巧的薰,則是在身體能力上客觀劣於另外兩個性別的Omega。

參加S的時候,薰總是穿著一套常被戲稱為是忍者的裝束,將他護身用的頸環藏在黑色面具之下,而他在S展現的技術更是讓人難以想像他是個先天條件明顯惡劣的Omega,也有不少人像剛剛的觀眾一樣,至今仍誤會他是個不折不扣的Alpha。

虎次郎身旁的觀眾仍一邊高談闊論著Alpha最強的論點,虎次郎則是算準了賽事快結束的時機,騎著重機前往終點迎接這場比賽的勝者。

――『主人將於三十分鐘後完成今天的最後一幅作品,完成後失去意識的機率為70%。』

在十分鐘前收到了這通來自卡拉的訊息後,虎次郎便加快了備料的速度,在晚上營業時間開始前硬是騰出了一點空檔來到了薰的書齋。一打開薰創作用的工作室拉門,只見薰維持著正座的姿勢,整個人的上半身向前臥倒在矮桌上。

「唉、薰,醒醒啊。」

「唔……。」

當薰連續好幾天不分日夜地完成了堆積如山的作品後,就會像今天這樣,一放下筆便像是斷了電一樣一動也不動,這個時候虎次郎會替他清洗他直到剛剛都還握著筆的修長手指上沾染的墨水,免得放置久了色素殘留在手上洗不掉。他攙扶著筋疲力盡的薰走到洗手台前,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自己則是從薰的身後伸出雙手,像是環抱著他一樣撐起薰的身體後抓住薰的兩隻手。虎次郎打開了水龍頭,將薰的手淋濕,接著沿著指甲的邊緣,輕輕地搓去殘留在縫隙間的黑色素。

他仗著自己肩負將這雙手清潔乾淨的任務,正大光明地仔細端詳這雙手的每寸肌膚、每條紋路、每個關節。每當鏡頭特寫這雙纖纖玉手寫著書法的模樣時,旁白、記者、攝影棚內看著相同影片的藝人們……所有人總是不斷地稱讚這雙手多麼地白皙、纖細、又優雅,但只有虎次郎知道,這雙手其實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繭,有的拜他從小到大每天握筆練習所賜,有的則來自於他用戴著手套的手在滿是碎石的路面上磨擦時。即使手上留著這麼多苦練的痕跡,但還是會讓人不禁讚嘆起這雙手的美,想必除了天生麗質,還得另外算上薰為了帶給大家好印象而無微不至做保養的一番功夫。

虎次郎也喜歡趁著這段時間嗅聞從薰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墨水味,那和手上的繭相同,彷彿在述說看起來總是一派輕鬆的他在背後做了多少努力。像是他們洗手的同時正躺在工作室地板上的那十幾張書法作品,像是他經過了無數次的計算和親身嘗試後研究出來的那一套重視技術、需要十分小心地控制力道才能重現的滑板技巧,像是他套在手上的那個從彎道的角度到費洛蒙周期都能精準算出的貼身助理卡拉。好勝的薰為了證明自己絕不比別人差,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克服了諸多來自天生體質或是社會印象的阻礙,如今他甚至是個會被外人誤認為Alpha的名人。也多虧了薰這不服輸的個性,虎次郎這身從得知薰是Omega後,便開始為了哪天能從Alpha手中保護好薰而鍛鍊的結實肌肉直到現在,都還只會有在抱起睡著或喝醉的薰時才會派上用場。

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將薰的手洗乾淨的虎次郎像是想馬上證明自己沒有白練這身肌肉一般,將幾乎已經睡著的薰打橫抱起來,將他輕輕放在寢室的床上,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個輕描淡寫的吻之後,又趕回店裡準備迎接晚餐時段的來客。

「虎次郎。」

薰帶著一個空的行李袋來到了已經關門的虎次郎的店裡,站在吧檯內的虎次郎一看便馬上明白他今天來這裡的用意。

「快好了,你等我一下。」

整理完廚房關完店,虎次郎帶著薰回到自己的住家,一進門便直直走向脫衣間。虎次郎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脫了下來交給了薰,接著便留下薰一個人逕自走進浴室沖澡。薰將才剛接過來的虎次郎的衣服塞進他帶來的行李袋裡,一轉身又從虎次郎的洗衣籃中挖出其他虎次郎還沒洗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行李袋裡面塞。

等到虎次郎洗好澡出來之後,薰已經離開了,只剩下空無一物的洗衣籃,和一點淡淡的綠茶的味道。

今天的薰身上沒有耐心和苦心研磨而成的墨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從他脖子上的頸環散發出來的,像是綠茶一般的香味。那是薰和卡拉一起研發出來的揮發劑,會在薰的發情期前後從薰脖子上的頸環上釋放,蓋過薰身上隱約透出的花香――也就是說,現在的薰很快就要進入發情期,同時也代表他們兩個人會有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沒有辦法見面。

薰的費洛蒙的味道是注滿著慾望與索求的、充滿侵略性的百合花香,是虎次郎每隔三個月才能微微嗅到一些的,命運的味道。說是這麼說,但虎次郎自己也無法咬定,他每次聞到的那股百合花香究竟是真的已經開始飄散,還是由於虎次郎內心渴望能夠聞到而產生的心理作用。畢竟他並不是Alpha,沒有辦法在正式進入發情期外的日子清晰地聞到Omega的香味。

實際上虎次郎能理直氣壯地主張自己聞過那股花香的經驗,就只有一次。那是在他們還天真地認為自己能夠抵抗命運,並試圖在發情期幫薰發洩從身體內部湧現之燥熱的年紀。他們故意在薰發情期的前一天,帶著換洗衣物和一堆保險套,一起住進了薰的家裡。

發情期的性愛超乎了兩人的想像,發情的Omega散發出來的費洛蒙輕易地扯斷了兩人的理智線。他們無法組織出複雜的言語,只能透過不斷地親吻、愛撫和下半身的抽插來闡述對彼此的愛與渴求,恍惚之間艱難拾回的理智讓他們還能記得戴套便已是壯舉,遑論有足夠的理性去思考其他問題。

他們做愛做得忘我,快感和幸福如同他們之間的體液一般滿溢而出,在不知道換了幾個套子,又要進入下一回合時,有股慾望開始從薰的最深處就要探出頭來――薰的本能開始尋找一個能標記他的Alpha,並下意識認為眼前散發著令自己著迷的氣味,和他在發情期交合的雄性便是他要找的對象。他將濕黏的頭髮撩到一邊,露出了平常總用紫色頸環遮住的脖子,將後頸湊到了虎次郎的嘴邊,同時嘴裡吐出了淫靡又甜膩的喘息。

那大概是虎次郎這輩子吸入過最強烈的百合花香的瞬間,濃郁得令人暈眩的花香讓虎次郎的眼神閃過了掠食者的殘暴,他瞬間好像變成了一隻地域性極強的肉食性動物,只想著將眼前的Omega占為己有,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作為佔據的記號。虎次郎大口張開了嘴,往薰自己送到嘴邊的後頸用力地咬了下去,咬下去的瞬間薰的口中也傳出了一聲摻著滿足感與快感的悲鳴,伴隨著身體的痙攣和緊縮。

像是要多聽幾次那令人著迷的叫聲一般,虎次郎在薰的後頸又留下好幾個齒痕,這份興奮從齒尖一路傳導到下半身,加劇了他抽送的動作,每來回一次,薰的身體就像電流通過一般做出了反應,這令虎次郎滿意極了。

但不管虎次郎怎麼用力地咬,在薰白皙的後頸留下一個又一個啃咬造成的傷口,有些甚至滲出了血,薰還是幾近發狂地緊抓著虎次郎,用比剛剛更加貪婪的喘息索求著更多的刺激。他的指尖因過度施力而漸漸發白,修剪過的指甲掐進虎次郎的背裡,劃出幾道紅色的軌跡,想盡一切辦法要找到能和他完美咬合,能夠填滿他的另外一半碎片。但很顯然的,每一個掠食般的吻所帶來的滿足感都是轉瞬即逝,越是啃咬反而更加凸顯他身體深處的空虛。

為什麼?

薰心中呼之欲出的那一聲疑問來自於不甘心,來自於不服氣,來自於明知故問的不屈,來自於命運安排的不可理喻,卻在成形之前,又混在來不及發洩的情慾之間被嚥了下去。

虎次郎還未能聽見那聲疑問,只是在啃咬的間隙呼吸著蒙著水氣的空氣,一邊用背感受薰的指甲帶來的尖銳痛楚,一邊忍受自己的虎牙劃破薰肌膚的觸感,他擺動的下半身加快了速度,將自己的所有意識都栽進去,試圖在薰一次又一次的痙攣中帶給他最大的快感,好滿足薰用深陷進背裡的抓撓來表達的任性要求。

等到虎次郎回過神來,已經是薰的發情趨緩,陷入短暫沉眠的時候,虎次郎平復著紊亂的呼吸,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哭得好腫,腫得連張開都需要一些力氣。他低頭盡全力看清蜷曲在自己懷中的薰,輕輕撥開他散在臉上的瀏海,看見他的眼角也蔓延著一條又一條的淚痕。虎次郎不知道那是因身體受到的刺激超過臨界點時所逼出的眼淚,還是和自己臉上的眼淚出自於同一種情感,也許兩種都是。他將粉色長髮再往後撥一些,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密布在薰的後頸的慘不忍睹的傷口,上面還爬著一些已經乾涸的血絲。虎次郎伸出舌頭舔去了薰後頸上的血,將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的薰抱得更緊,將下巴頂在薰的頭頂。

虎次郎並不是薰在找的那一塊碎片,他怎麼找都找不到能和薰完美咬合的切入點――明明他們就像磁鐵的兩極一樣互相吸引,但事實證明他們彷彿更像是裂成兩塊的磁鐵,從斷開的地方開始相斥。不知不覺又開始湧出的淚水在沿著虎次郎的臉頰滑落前,就被墊在頭下的枕頭吸了進去。

在那次之後,薰和虎次郎都沒有特別提起那幾天的事,只是他們再也沒有在發情期見過面,即便是現在也一樣。那一段回憶對兩人來說都是始料未及地痛苦不堪。不論虎次郎為了能和Alpha抗衡而將身體練得再健壯,不論薰怎麼鑽研出一套能夠精準算出發情期,甚至還能短時間壓制自身費洛蒙的輔助系統,只有那段時間是一個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跨越的高牆――只有每三個月會造訪一次的那段時間,會將殘酷的命運擺在痛恨認輸的兩人眼前,不准兩人別過眼,告訴他們不論怎麼掙扎都只是徒勞無功。

所以他們一起想出了渡過這段時間的方法――讓薰帶走虎次郎的衣服,但是絕對不見面。與其在無法忤逆的命運面前只能忍著不甘心的淚水,他們寧可選擇在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一同忍受孤獨。

在薰把虎次郎的衣服搜刮一空後過了差不多一個禮拜,這一天正好是虎次郎的餐廳公休的前一天,不需為了隔天事先備料的虎次郎早早便收拾完畢關店回家。一回到家,便看見許久不見的薰僵直著身子,臉朝下趴臥在虎次郎的床上,不只棉被沒拉出來蓋,甚至連和服下的雙腳都來不及上床,就這樣懸空在床外。從這樣的光景不難想像他是怎麼拖著快沒電的身體來到虎次郎的家,在走進臥房後用盡力氣直接向前倒上床的。薰帶來的行李袋被隨手丟在桌上,拉開一看,裡頭放著一件又一件洗乾淨疊整齊的虎次郎的衣服。

「你回來啦,發情眼鏡。」虎次郎用腿踢了踢薰露在床外的腳,本來一動也不動的薰也從腳開始扭動身體,發出了像是在賴床的呻吟。虎次郎從薰的反應判斷他應該是醒了,又用小腿撞了一下薰的腳踝:「怎麼樣,我的衣服好用嗎?」

「臭死了,我還以為我被丟進動物園裡。」薰沒有抬起頭來,一如往常的埋怨被悶在棉被裡,接著又用懸空的腳回踢了一個沒什麼殺傷力的踢擊:「我要吃飯,千層麵。」

「千層麵很麻煩欸,你是不會提早講喔。」

「休了一個禮拜,趕稿都來不及了,哪有空理你。」

「好好好,感謝櫻屋敷老師百忙之中前來。」嘴巴上幼稚地回了嘴,虎次郎的心中卻是頓時充滿了一陣酸甜的幸福感。發情期才剛結束就趕著將手上所有稿件完成的薰,一定是為了在明天虎次郎的公休能排出整整一天的休假和他待在一起吧。虎次郎一邊偷偷慶幸薰看不見他現在得意忘形的表情,一邊輕輕地坐上床緣,一雙大手溫柔地來回撫摸薰的頭髮:「這一個禮拜真的辛苦你了。」

那顆頭還是繼續埋在棉被裡,只能聽見隔了許久後一道悶悶的聲音吭了一聲:「嗯。」

「千層麵啊……上次買的材料應該還有剩吧。」虎次郎再次站起身來,一邊搔著頭一邊回想冰箱裡剩下的食材,轉身正要走向廚房時,突然從後方被一個微弱的力道絆住,回頭一看發現薰的手正輕輕地抓著自己的衣角。「薰?」

「我改變心意了。」薰終於將頭從被單中抬起,慵懶的眼睛注視著虎次郎,眼裡閃著一絲除了虎次郎以外大概沒人能看懂的寂寞。「千層麵晚點再說。」

「唉……真拿你沒辦法。」原來剛剛就是為了掩飾這個眼神才一直把臉埋在棉被裡啊。虎次郎將心中被可愛的戀人激起的無聲吶喊化為一聲長嘆,順著薰扯著衣角的方向倒進被窩裡,托起薰的臉龐獻上一個睽違已久的深吻,並趁著換氣的時候蹭了蹭薰的鼻頭:「那就當明天早餐吧。」

虎次郎順著薰的嘴角、下巴、脖子的輪廓一路向下親吻,最後一頭栽進散在薰的肩窩的柔軟髮絲裡。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鼻腔裡瞬間充滿了他最喜歡的,歷經砥礪後渲染出透著堅韌光澤的純黑色的,墨水的清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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