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zhxma作品集 - 41

[db:作者] 2025-06-20 07:05 5hhhhh 2420 ℃

               (四十五)

  「力——哥!」

  「哎呀我的妈哟!可不好喽,小铁蛋子起来了。」

  老姑惊呼一声,扑楞一下,坐起身来,拽过七扭八歪的裤子,胡乱套到双腿上,一边套着,一边冲我使着眼色:「大侄,快,快,快钻到被窝里去装睡!」

  哧——溜——我拽过棉被顾头不顾脚地覆盖到身上,双手紧紧地扯着被角,蒙住了脑袋,还煞有介事地呼呼起来。

  「力哥,」表弟铁蛋推开屋门,蹦蹦达达地跑进来,嗖地爬到土炕上,掀开棉被:「力哥,你真懒,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哎呀,真烦人!」我顺势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当我站起身来套裤子时,铁蛋拉住我的手臂:「力哥,我要玩单杠!」

  「来吧,」我将手臂架在窗框上,铁蛋笑嘻嘻地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臂,便欢快地荡起了秋千。

  老姑面色红胀,依然急促地喘息着,为了掩饰尴尬的窘态,老姑一边整理着被褥,一边没话找话道:「大侄啊,你大舅怎么样了,嘿嘿,还是老样子吧,屁股蛋上那块破布丁,缝没缝好哇,还是那么搭耷着?」

  「嗯,」我一边陪着铁蛋荡秋千,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没缝上,还是搭耷着,走起路来,像把扇子似的,呼扇呼扇的,可好笑了。」

  「唉,你那个大舅啊,可怎么办啊,总是那么邋塌!」老姑讥讽道:「你大舅母也是的,就不能找根线给他缝缝,这一家人,两个鸡巴熬汤,一个鸡巴味,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嘿嘿。」

  说着,说着,老姑突然捂住嘴巴冷笑起来:「大侄啊,你大舅可不是个老实客,总能捅咕出点热闹事来,记得还是夏天的时候,你大舅没钱喝酒了,怎么办啊,就溜到农具厂,偷铁卖,结果,让工人们发现了,你大舅可吓毛了,害怕公安来抓他,吓得不敢回家,整天躲在苞米地里,嘿嘿,他的傻儿子也跟着凑热闹,爷俩一起蹲垄沟,嘿嘿,大侄啊,你说你大舅爷俩,好玩不?」

  「老姑,」我轻轻地推了老姑一把:「你就别笑话我大舅了,唉,大家怎么都瞧不起我大舅啊,无论是谁,见到我,只要一提起大舅,便能给我讲出点他的热闹事来,唉。」

  「大侄啊,不是老姑笑话他,他也不干人事啊,嘿嘿,你大舅还照相呐?」

  「照什么照,净骗人,照相不放胶卷,到他家要照片的人,差点没挤破了门,可是,他拿什么给人家啊。拿不到照片,谁还让他照哇,听表姐说,大舅连照相机都卖了,钱也花光了,都喝大酒了!」

  「那,你大舅什么也没干,这,一家人可吃什么呐!」

  「是啊,房子也卖了,公社照顾他,让他暂时住在镇中学的一间破教室里!老姑,」我突然想起,刚来奶奶家时,在一次与老姑做爱时提及过我的大表哥,老姑非常得意地告诉我,大表哥又升官了,已经不当队长了,调到公社任职,「老姑,你能不能跟大表哥说说。」

  「干么,说什么?」

  「你不是说大表哥在公社非常有权么,你跟他说说,给我大舅找份工作,让他有点收入,也好养活这一家人啊!」

  「哈哈,」老姑一听,淡淡笑道:「大侄,你倒挺认亲的啊,看你大舅日子艰难,你小人不大,心思倒不少,替你大舅操起心来了,你们是亲戚,可是,你大舅跟老姑我,却不是什么正八经的亲戚,为了他,一个不务正业的酒鬼,一个什么也干不好的二流子,跟我的大外甥张回嘴,真是犯不上!」

  「老姑,」我放下手臂,搂住老姑:「老姑,难道你看到我大舅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你才高兴么?老姑,大舅家那个狼狈相,你是没看到啊,跟叫花子没什么差别。」

  在我的央求之下,老姑终于站起尊体,理了理秀发,傲慢地说道:「走吧,咱们去我姐姐家,找我大外甥去!」

  大表哥已是今非昔比,宽敞明亮的屋子,装点的富丽堂皇,而他,身着深蓝色的中山装,两条裤线经由大表嫂一番精心的熨烫,笔直挺括。一看见我,大表哥先是尴尬地笑了笑,似乎对爸爸那一计无情的耳光,依然耿耿于怀。很快,他便自然起来,热情地将我和老姑让进屋子里,我坐到沙发上,便啧啧赞叹起满屋耀眼眩目的新式家俱来。

  大表哥一边吩咐大表嫂给我和老姑沏茶倒水,一边自豪地说道:「怎么样,小力子,大哥的家俱漂亮吧!」

  「漂亮,太漂亮了,大哥,你是在哪买的啊!」

  「哦,不是买的,一件也不是买的,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嘿,大哥的手艺真好!」

  「力哥,」表妹小蒿子喜气扬扬地跑进屋来,娇羞地站在我的面前,悄声问候道:「力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上周!」我的目光热切地盯着小蒿子,数年不见,过去的小女孩已经渐渐发育成熟,淡红的肌肤,婀娜的腰身,娇滴滴地婷婷伫立着,当我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对焦到一起时,小蒿子怯生生地低垂下头,避开我火辣辣的注视,「哦,都来一周了,我咋还不知道呐!」

  「哼,」一看见小蒿子,老姑原本笑吟吟的面庞,立刻阴冷起来:「你还知道个什么,你就知道往奶奶家那头跑,从来不去姥姥家,唉,亲戚差一层也不行啊!」说着,老姑的目光扫过我的面前,那冷沉沉的眼色,严肃地警告我:大侄,不要理睬她,这个小骚屄,否则,老姑就不跟你好了!在老姑近似严厉的目光之下,我乖乖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细细地端祥着可爱的小表妹。

  「小力子,」大表嫂堆着笑脸,走进屋来:「饭菜都做好了,来,到厨房跟你大哥喝点酒去吧,老姨,蒿子,走,一起吃饭去!」

  「哎哟,」白发苍苍,乍看上去,简直比奶奶还要衰老的大姑,早已坐在厨间的餐桌旁,见我进来,哆哆颤颤地伸出手来:「小力子,长这么大喽,来,让大姑姑看看,哎哟,小伙子长得真帅啊,嗯,像你爸爸的地方很多!蒿子,」大姑转向身旁的表妹,以挖苦的口吻说道:「老闺女啊,早头,你不总是念叨着,要跟你力哥吃订婚饭么,现在,你力哥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吃订婚饭啊?」

  「哈哈哈,」大表哥和大表嫂纵声大笑起来,小蒿子唰地红起了脸,脑袋垂得极低极低:「妈——哟——你,你瞎说啥啊,早头,那是过家门玩的时候,随便说说的!你,你。」

  老姑却没有笑,依然冷冷地扫视着小蒿子,满脸醋色,那高高噘起的珠唇,那藐视的目光,似乎在说:哼,你别臭美了,我大侄,可不能娶你,大侄,是我的,我的!

  酒桌之上,依然醋意浓浓的老姑,冰冷着脸,满嘴长辈的傲然口气,开门见山地对大表哥说道:「大外甥,老姨可是无事不登你这大干部家的高门槛啊!今天来你家,有事求你,你就做好思想准备吧!」

  「哎,」听到老姑的话,年长老姑十多岁的大表哥,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姨哪里话,你可别抬举我,我算个什么干部啊,芝麻粒大的一个官,老姨,你可别寒碜大外甥喽!老姨,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大外甥一定尽力去办!」

  「哼,不管多大的官,反正是国家正式干部,老姨有这么一个当国家干部的大外甥,真是脸上有光啊!」

  「老姨,别说喽,大外甥都挂不住脸喽!」

  「大外甥,」老姑傲慢地说道:「老姨求你一件事,不知道行不行啊?」

  「老姨,尽管说,只要是大外甥份内的事,就是头拱地,大外甥也得给老姨办啊!」

  「嗨,」老姑叹了口气:「其实,不是我的事,是,」老姑指指我:「是我大侄的事!」

  「哦,」大表哥瞅了瞅我,咕噜,呷了一口白酒:「哈,小表弟,你远在省城,能有什么事,求到你大哥的头上啊!」

  「其实,」老姑继续拐弯抹角道:「也不是我大侄的事。」

  「那,到底是谁的事啊!老姨。」

  「大外甥,」老姑问大表哥道:「我大侄的舅舅,就是照相的那个,你认识吧!」

  「认识,认识,」大表哥闻言,放下酒杯,悄悄地扫了我一眼,委婉地说道:「我太认识他了,不就是那个照相不放胶卷、一顿能喝掉两瓶酒,外号叫两溜溜棒。」

  「去,去,」老姑打断大表哥的话:「当着矬子,就别说短话,我大侄他大舅,混得是不怎么样,嗨呀,就别提他啦,我大侄正为舅舅的事,上火呐!」

  「嗯,上火!」大表哥盯着我:「小表弟,你上的什么火?」

  「大哥,」我红着脸对大表哥说道:「刚才,你还没说全,我大舅的外号,不光叫两溜溜棒,后面还有呐。」

  「还有什么,」表妹小蒿子追问道:「你大舅是够热闹的,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没有不认识他的,力哥,你大舅还有什么外号啊?」

  「嘿嘿,」我冲着娇艳的表妹说道:「两溜溜棒。」

  「嗨,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外加一壶!」

  「哈哈哈,」满屋子的人,顿时轰然大笑起来,老姑摆了摆手,继续以长辈的口吻感叹道:「是啊,一个人混到这个份上,就谁也瞧不起他了,简直不是人了!大外甥,我大侄刚从他舅舅家串门回来,他舅舅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房子也没有,工作也没有。」

  「是啊,是啊,」大表哥点点头:「他是公社的照顾对象,公社对他可是特殊照顾,房子卖掉了,钱也花光了,公社就让他住在学校里,这可是没有先例的啊!」

  「可是,」老继续说道:「光有住的地方,也不行啊,大外甥,看在老姨的面子上,你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吧,让他也挣几个,也好养那个破家啊!」

  「这,」大表哥面露难色:「老姨,小表弟的舅舅这个人,实在是,是。」

  「是什么?」老姑盯着大表哥问道,大表哥顿了顿:「他,根本不是干活的人啊,以前,公社不是没有给他安排过工作,刚开始几天,上午倒是干得好好的,一到中午,无论怎样都得喝酒,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喝倒下,不算完!结果,下午,就什么也不能干了,老姨,你说,什么单位愿意用这样的人啊!」

  「哦,」老姑思忖一番:「那,你就给他找份半天的工作!」

  「嗯,哪有这样的工作啊,」大表哥苦涩地嘀咕道:「即使让他上半天班,下午随他便的喝大酒,他也干不长,用不上半个月,就甩耙子了说不干就不干,连影子都逮不到,公社给他安排过几次工作,他每次都没干满一个月。」

  「哦,」老姑冷冷地望着大表哥:「这么说,这忙,你是帮不了喽!」

  「不,不,」大表哥急忙解释道:「不,不,老姨,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小表弟的舅舅,是个,是个,很难调弄的人,不过,这件事,着急不行,慢慢来,老姨,这事,我已经放在心上了,等有了机会,我一定给小表弟的舅舅,找份适合他的工作。」

  「好,」老姑满意地点点头:「大外甥,你多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老姨,你放心,我一定做到让你满意,来,」大表哥殷勤地夹起一块肉片,放到老姑的碗里:「老姨,来,吃菜,吃菜啊!」

  「哎呀,」小蒿子突然嚷嚷起来:「我都忘了,去奶奶家串门,爷爷送给我一瓶通化山葡萄酒,力哥,你先慢慢喝着,我把那瓶酒给你取来,你尝尝吧,那个甜啊!」

  说完,小蒿子乐颠颠地站起身来,犹如一只欢快的小燕子,非常灵巧地飞出屋门。

  「我去趟厕所!」望着小蒿子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我放下酒杯,藉口小解,偷偷地溜出屋门,紧紧地尾随在小蒿子的身后:「蒿子!」

  「哎——」小蒿子止住脚步,回过头来,依然娇羞地望着我,我一个健步跃上前去,激动不已地搂住小蒿子,放肆地亲吻起来,小蒿子红着脸,急喘地呼吸着:「力哥,别,别,让老姨看见了,又得骂我啦!」

  「让我亲亲,让我好好地亲亲你!」

  「力哥,有空再亲吧,我给你取酒去,那酒才叫甜呐!」

  「啊,」我继续狂吻着:「表妹的小脸蛋,更甜、更香……」

  「嘻嘻!力哥,你真好,真漂亮!」

  ……

 

               (四十六)

  酒足饭饱之后,从大表哥家回来,我晕头转向地爬上土炕,咕咚一声,便一滩烂泥般地瘫倒下来,老姑抱起我的脑袋,塞进一只枕头来:「好好躺着,给,倒是枕个枕头睡啊!」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瞧,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奶奶屋里屋外地忙碌,一会抱柴禾,一会引火煮饭。而老姑,则坐在热滚滚的炕头,专心致志地织着一件据说是准备送给我的毛线衣。

  见我醒来,呆呆地东张西望着,老姑伸直了双腿,一对娇巧可爱的小脚掌,极具挑逗性地顶撞着我的胯间,脚趾尖非常明显地点划着我的鸡鸡头,我冲着老姑淫糜的一笑,老姑却让我失望地转过脸去,轻轻地用鼻孔哼了一声。

  我咕碌一下爬起来,凑到老姑身旁,搂住她的面庞,正欲亲吻一番,老姑小嘴一噘:「去,去,滚鳖犊子,远点扇着!」

  「老姑,你咋啦,我又是哪得罪你啦?」

  「哼,少跟我装糊涂,」老姑生硬地掐拧着我的鼻尖,悄声嘀咕道:「咋回事,你自己知道!」

  我终于想起来,在大表哥家吃饭时,与小蒿子情意绵绵地眉来眼去,令老姑醋意大发,直到现在,老姑的醋意,依然未消,我不容分说地搂住老姑,吧嗒亲了一口:「老姑,我跟小蒿子,也没咋地啊!」

  「哼,你瞅你们俩个啊,嗯,你一眼,她一眼的,干啥呢,你想跟她好,不要老姑了,是不是啊?」

  「不,不,老姑,不是的,我永远爱老姑,爱老姑,」我虚情假意地讨好着老姑,心中暗想:嘿嘿,我的傻老姑,我喜欢所有人的女人,无论是谁,我都想跟她发生关系。我的傻老姑,你还蒙在鼓里呐,我,已经把新三婶,都给操了。嘿嘿,我的傻老姑,你大侄,够邪性的吧?

  看到老姑仍旧板着面孔,我抓过窗台上的扑克牌,放到枕头上:「老姑,别生气了,以后,我不了,我再也不理小蒿子了,来,咱们打扑克吧!」

  「我可不跟你玩,」老姑抹了抹脸蛋上的口液:「你玩赖,净把小牌给我,还抢我的好牌!」

  「老姑,我不玩赖啦,我不抢你的好牌啦,来吧,玩一会吧!」

  「不玩,我得帮妈妈做饭去啦,大侄,吃完饭再玩吧!」

  「老姑,玩一会嘛!」

  乘着老姑只顾低着头飞针走线,我偷偷地掀起扑克牌,将黑桃五放在大王的下面,紧接着又将小王放在黑桃五的下面:「玩一会吧,老姑,这回,你先抓牌!」

  「不玩,不玩,我要下地帮妈妈做饭去了!」说完,老姑放下毛衣,爬到土炕边。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突然,从冷风嗖嗖的屋外,传来阵阵剌耳的巨响,继而,粗大的房梁开始咔嚓咔嚓地抖动起来,放置在土炕中央的枕头,犹如上了发条般地蹦跳起来,刚刚摆放好的扑克牌,不可思议地,一张接着一张地滚落到破旧的苇席上,我急忙伸出手去,按住不断滑落着的扑克牌:「嗯,老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响声啊,连窗户都震得咔咔直响!」

  「是啊,怎么回事!」老姑茫然地望着吱嘎作响的窗户和房梁:「是不是大队部的拖拉机在打火呢!生产队的拖拉机总犯毛病,一打起火时,那声音,就跟火车头似的……」

  「不能啊!」正在厨间烧火的奶奶接茬道:「大队部哪还有什么拖拉机啊,早就坏啦,几天前就拖到城里大修去啦!」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响啊!」

  「地震啦!」

  「……」

  从漆黑的院外,传来社员们惊惧万分的喊叫着:「地震啦!」

  「……」

  「什——么?」听到窗外的喊叫声,老姑惊慌失措地跳起身来:「什么,地震啦?」

  「啥,地震啦!」正在烧火的奶奶呼地站起身来:「什么,地震?」

  「不好了,地震了,」老姑拼命地拽扯着久久发呆的我:「大侄子,快下来,快点穿鞋,不好了,地震了,快跑啊!」

  说完,老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住我的衣领,便往屋外奔去,奶奶慌慌张张地丢掉烧火棍,刚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哗啦一声,屋顶的瓦片噼哩叭啦地滚落下来,幸好没有砸扣在我们的脑袋上。

  我们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回头望去,整个大房子剧烈地颤抖着,房顶的烟囱轰隆地一声坍塌下来,吱——吱——吱——哇,太可怕 啦,只见灰砖砌就的大山墙缓缓地撕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

  「妈——哟,」胆怯的老姑一头扑到奶奶的怀里:「妈——哟,完啦,房子要倒啦,完啦,地震啦,地震啦!」

  我们哪里知晓,此时此刻,距离故乡并不很遥远的唐山,早已变成一片骇人的废墟,数十万生灵顷刻之间化为涂炭,巨震中心可怕的余波,传到了故乡的小镇子里,整个小镇顿时陷入一片空前的惊骇之中,人们呼天喊地逃出东摇西晃的屋子,有的赤着双脚、有的仅穿着内衣内裤、还有的裹着大棉被,那份狼狈之样,活像是一群群掉了脑袋的苍蝇,漫无目标地四处乱窜着:「地震啦!」

  「……」

  「大孙子,」看到我和老姑在寒风中擞擞发抖,奶奶一手拉着我,一手拽着老姑,老成沉稳地走向院墙处,那里堆积着山丘般的玉米杆:「大孙子,老闺女,你们先钻到苞米堆里,里面多少能避避风寒!我到你二姐家去,看看他们逃没逃出来,伤着人没有……」话没说完,奶奶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哈哈,」我一头钻进玉米杆里,嬉皮笑脸地搂住老姑:「老姑,真是命该如此啊,咱们又进柴禾垛里来啦,老姑,还记得过去么?」

  「唉——」老姑浑身打着冷战,紧紧地拥抱着我:「大侄子,地震啦,天塌啦,地陷啦,咱们要死啦,完啦,呜——呜——呜!」

  「没事!」我突然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似地拉着老姑那不停颤抖着的小手,坚定地说道:「没事,姑姑,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老姑,看你冻得浑身直打哆嗦,我进屋给你拿棉被去!」

  「不行,」老姑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小力,大侄子,你可千万不能进屋啊,万一房子塌啦,会砸死你的,你不能进去,千万不能进去啊!」

  「没事,依我看,这房子一时半会的还倒不了。」

  我挣脱开老姑的手臂,头也不回冲进屋子里,顺手拽过一条大棉被,又以百米冲剌的速度,逃出吱呀作响的屋子,重新返回到玉米杆上,我呼地将大棉被扬到老姑哆哆乱颤的身体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我和老姑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相互搂抱着,余悸未消地躲藏在棉被里,身下,则是哗哗作响的玉米杆,我辗转一下身体,仰面朝天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咦——咦——咦——」老姑抚着我的肩头,又抽泣起来:「咦——咦——地震了,完了,房子震坏了,以后,可到哪存啊!」

  「嗨,」我则不以为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对于刚刚发生的这场灾难,我不但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反而觉得挺有趣,非常地剌激,回到家里,我这段非同寻想的经历,完全有资格在同学们面前,趾高气扬地炫耀一番:哼,你们经历过地震么?而此刻,听到老姑的抽泣声,我很随意地安慰着:「没事,老姑,房子震倒了,再盖一个呗!」

  「哼,说的容易,你以为盖房子就像你小时候摆积木么,说摆就摆上了,想摆个什么样的,就摆个什么样的啊!」

  「嘿嘿,」我还是不知忧、不觉愁,望着冲我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的点点繁星,我感慨万千:「啊,老姑,别着急,别上火,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远点扇着,净耍嘴皮子!」

  「啊,老姑,如果不是地震,你和我能露宿在这玉米杆上么,啊,这样的生活,好不自由,好不自在,好不浪漫啊。」

  唰——唰——唰——我正搂着泪水涟涟的老姑,不知哀愁地念念有词着,突然一股强劲的冷风,嗖嗖嗖地扑面而来,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削剥着我的面庞,我不得不闭上嘴巴,掀起被角,本能地蒙住了脑袋:「好冷的风啊!」

  「嘿嘿,」看到我的狼狈相,老姑不禁破泣为笑:「看你还美不美,还自由不,还自在不,还浪漫不……」

  「嘻嘻,」我依然蒙着脑袋,再也不敢露出头去,冲着夜空,发表感想了,我的手,又不安份地在老姑的身上,乱摸乱抓起来,无意之间,碰到了老姑那对一天比一天胀大起来的乳房上,我轻轻地顶了顶:「老姑,几天没见,你的咂咂好像又长大了!」

  「嘻嘻,是么?」老姑不再抽泣,大大方方地解开棉袄,我则帮她解开了衬衣,一对丰乳,扑楞一下,展现在我邪色的眼前,我托住一只酥乳,爱怜地把玩起来,老姑的皮肤其极细嫩,同时,又光又滑,直摸得我性欲雄起,鸡鸡又不自觉地挺立起来。

  过去,我只对老姑的小便,有着浓厚的性趣,从这个难忘的夜晚开始,我将焦点,转移到了老姑的胸部。我的手指头顽皮地掐拧着老姑那豆粒般的乳头,老姑呀呀呀地哼哼起来,我继续拽扯着她的棉衣,另一只手,已然溜到她的腋下:「别叫,老姑,让我摸摸你的咯叽窝,看看长没长毛!」

  「哈哈,大侄啊,你别咯吱我吧,哈哈,我受不了!」

  「哎哟,」我扯着老姑腋下稀少的细毛,手指头却意外地触摸到又一处微微的突起:「老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咂咂旁边,咋还有一个小咂咂啊!」

  「嗯,」老姑皱着秀眉,噘着小嘴难为情地嘀咕道:「是啊,我早就发现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大侄,这事,咋说出口啊!」

  「嘿嘿,」我将手又伸到老姑另一个腋下:「老姑,这里也有一个小咂咂,老姑,这么说来,你有四个咂咂,一对大的,一对小的,」

  「唉,」老姑无奈地叹息道:「你还笑呐,人家可难受了,大侄子,怎么办啊,哪有女人家长了四个咂咂的,这不成母猪了,大侄,给姑姑想想办法吧!」

  「我可没什么办法,你还是去医院,让大夫想办法吧,看看怎么办!」

  「我可不去,让大夫乱摸,我不干!」

  「那,你就全留着吧,等咱们有了孩子,咂咂有的是,保准吃不完地吃!」

  「嘻嘻,」老姑淫迷地浪笑起来:「大侄,咱们能生孩子么?」

  「为什么不能,来,老姑,现在就种个种子吧!」我开始解老姑的裤带,老姑面露窘色:「大侄啊,这,大露天地的,能操,不,能做爱么?」

  「咋么不能,更好玩,更富有诗意,更浪漫。」

  「嘻嘻,远点扇着,你又浪漫了了,在露天地操,不,是做爱,要把你的鸡巴给冻硬喽,到时候,我看你还他妈的浪漫不,还诗意不。」

  我搂住老姑的脑袋,央求道:「来,老姑,给我发动发动!」

  「干么,还让老姑给你啯鸡巴啊!」

  「当然,啯鸡巴最过瘾,最舒服,来吧,老姑,快点给我啯啯吧,我已经憋得受不了啦!」

  「坏——蛋!」

  老姑戏骂一声,柔顺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吸啯起来,我则将手滑进老姑的胯间,手指头扑哧一声,塞进她的小便里,放肆地抠挖起来,老姑不禁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大侄,轻点,咋总是这么使劲地抠老姑啊,你想把姑姑给抠死啊!」

  我不仅没有轻下来,索性又溜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拢起来,狠狠地扩张着老姑的小便,老姑也不再叫嚷,凭着过去的经验,叫嚷也是徒劳的,在老姑面前,我永远都是这般地任意胡来。

 

  ……

 

小说相关章节:zhxma作品集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