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发情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天内理子倒在地上，汩汩血液混着脑浆在薨星宫前的砖地上汇聚成一滩又一滩鲜红的颜料，上天蘸着颜料给少女的生命画上一个句号，全然不顾少女圆睁的双眼，和那无神的眼睛中曾显露出微弱的对未来的期冀。

夏油杰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一半为五条悟的死亡感到不可置信，一半又充满着天内理子的哭喊，她说她想和大家相处的时间再久一点，再久一点……随着哭喊声的戛然而止，他放出去的咒灵被男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乌合之众啊。”男人感叹着，哪怕被假想怨灵的简易领域吞噬，他仍是泰然自若。他的回答也相当巧妙地削弱了咒灵的攻击力度——夏油杰想，他原以为这个咒灵的持续时间会再久一些，久到他掌控对方的武器库。

进入男人的攻击范围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举动，但如果能吸收男人肩上的那只低级咒灵……这点冒险是值得的。

可就在那刻，他的手刚刚碰触到男人肩上的咒灵，那股扑面而来的硝烟味道令他的腿一软，下半身难以启齿地有了反应。

“omega？”伏黑甚尔站在原地，有些玩味地看着突然后跳离开他攻击范围的男人。他并没有乘胜追击，说到底对方不是他的目标。六眼和星浆体都已经到手，如果眼前的小孩愿意乖乖离开，他倒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夏油杰咬住唇，分化成omega到现在他还从未感受过发情期。此时裤裆里鼓起的那团是那样显眼，用于排泄的器官一收一缩，分泌出的液体很快润湿了夏油杰的裤子。他喘着气，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压抑情潮，至今为止，他所受到的教育都是omega和alpha一样，没什么不同。出任务时也有不少诅咒师想利用他的性别折辱他，摧毁他的防线，然而他们的下场不是被他放出的咒灵吞噬就是被他一拳招呼在脸上。那些alpha会在他锋利的眼神下抖如筛糠，有过那么一次对方被他的咒灵困住拼命求饶，甚至因为害怕失禁。他想，这样的人都能是alpha，那这个性别本身就没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可当他在他想要保护却没有护住的朋友身边湿了裤子的这刻，他从分化起始至今建立的信仰体系尽数崩塌。

他是omega，是屈服在alpha信息素下，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他甚至都能为此高潮的下贱婊子。

伏黑甚尔收了武器，他让咒灵去吞噬天内理子的身体回去交差。夏油杰离他很远，起不到什么威胁。就在他转身的那刻，后者又一次操纵咒灵扑了上来。

“啧。”他烦躁地拔出咒具，在人身上开了两道交错的口子。受到重创的少年倒在地上，还有意识，朦胧的视线中能看到伏黑甚尔的脚脖子。黑色的布鞋欺近踩在他的脸上，对方弓起脚背将他翻了个身，在看到少年双腿间洇湿的布料后男人撇了撇嘴：“真是受了父母的恩惠啊。”

“不过受了恩惠的你们也会败给我这种咒术都用不了的猴子，想长寿的话可别忘了这点哦。”

——夏油杰醒来的时候家入硝子正好推开门，后者嘴里咬着一根烟，双手插在连帽衫兜里似乎只是过来看看他好不好。见他醒来便顺手给他倒了杯水：“你的发情期刚刚结束。”她把水杯递给夏油杰，后者沉默地接过。胸口留下创伤的地方隐隐约约散发着疼痛。他把纸杯捏成一团，又问：“悟的情况……他怎么样了？”

他还没忘记伏黑甚尔和他提到的，他杀死了五条悟这个事实。

“他的话……”家入硝子迟疑了下说：“他在濒死的时候领悟了反转术式，现在大概去找那个人报仇了吧。”

其他的，她也不太清楚。

毕竟这件事和她无关，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被喊去解决高难度任务也不是第一次。家入硝子以为这次和往常一样没几天那两个人就会勾肩搭背地回来和她说又打了多久的游戏……直到老师把她喊到薨星宫，她才得知五条悟和夏油杰重伤，星浆体生死不知——

所幸天元大人的同化似乎被什么解决了，这就不是她有权限知道的事，所以她也没对夏油杰提起。后者刚刚度过人生中第一个发情期，家入硝子体贴地给人留了独自思考的空间。

在她走后，夏油杰把手里皱巴巴的纸杯用力砸到了墙上。

五条悟回来的时候说他没找到伏黑甚尔——后者传闻是个术师杀手，狡兔三窟没啥根据地点。他只能去盘星教夺回了天内理子的尸体。彼时夏油杰刚结束发情期，身上还飘着一股omega的味道，五条悟说这件事是他搞砸了，他在看到那些教众脸上洋溢的疯狂缓慢地摇了摇头。五条悟问他要不要杀光这里的人，他看着对方怀里被白布裹住的天内理子，后者的一缕头发流落在外，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天内理子的愿望。可杀光这里的人就能完成她的愿望吗？就能让时间倒流吗？

不能。

所以没什么意义。

他告别五条悟，说家里有些事——听说他迎来第一次发情期后，母亲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能在周末回一次家。他应了，回家，回到从小待习惯的巢穴，安心感让他短暂的松了口气。母亲关切的问候和热腾腾的饭菜本该消解他作为咒术师的疲惫。可是当夏油杰坐上饭桌，左手边是母亲，正对面是父亲，他们脸上的温柔慈祥盖不住那层不安。他执起碗筷的手僵硬着夹起一块鱼，是他喜欢吃的味道。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令他缓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他问：“母亲，您还好吗？”

母亲讷讷地询问他对于第一次发情期的感受，言语中充满着不安后怕还有抱歉愧疚，她不敢直视夏油杰的眼睛，所以避开了他的视线，安抚性质地拍着孩子的手，话里话外都是无论你分化成哪个性别我们都支持你。

虽然母亲贴心地给他挑去了鱼刺，可夏油杰还是觉得鱼骨梗在他的喉咙里，下不去又上不来。

如果你们都支持我，为什么蝇头会出现在您的头发上呢？母亲。

你的不安和愧疚已经滋生出了咒灵啊。

夏油杰想起他分化成omega这个性别时，父亲沉默地抽起了烟。当他询问父亲这个性别是不是不好的意思，母亲打断了他的话，说这是没有的事——“妈妈就是omega，杰，你要知道alpha和omega都是一样的。就算你是omega，你也能成为比alpha还要杰出的omega。”

这不是你们说的吗？omega和alpha一样？不是你们告诉我，我不需要为这个性别自卑吗？如果这是一种好事，如果你们的态度真的认为我分化成哪个性别都是好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安？为什么你会愧疚？

好恶心好恶心。

这顿饭他没有吃下去，以高专还有任务为理由，夏油杰匆匆忙忙离开了家。他没有回高专，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人类滋生的诅咒盘踞在大街小巷中，夏油杰撇开视线，他没有插手。

他走了很久很久，等他回过神，已经出了市区。

手机的电量在十分钟前耗尽，他没能听到提示音，现在也只能握着成为摆设件的手机思考怎么回到高专。

暂时不想回家。

也许是某种未知的联系，在夏油杰失神的这段时间，伏黑甚尔用裤腰带里最后一张万元纸币买了一张赛马券，压了个六，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赌场赚得满钵满盘。他提着心情好买回来准备涮火锅的食物材料往租的小破屋走，也正好，和迷路的夏油杰撞了个正着。

他其实没反应过来眼前这小鬼是谁，但对方见到他后退一步起手就放了两个咒灵出来。于是买好的瓜果蔬菜洒了一地，夏油杰被人掐着脖子掼在墙壁上。他的额头被磕破了，嘴角泛着撞击留下的淤青。被伏黑甚尔反剪在后的手臂发出疼痛的哀鸣。可夏油杰想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也笑自己的生理反应。

被伏黑甚尔压制的那刻，他就硬了。对方的膝盖顶进他的股缝中央，他的屁股便不受控制地开始淌水。后者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耳尖，alpha的气息熏得他双腿打颤，如果不是伏黑甚尔提着他，他已经跪在对方脚下，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后者闻到了omega发骚的味道，吹了声口哨。

伏黑甚尔简单撕开他裤子操进去的时候夏油杰只发出一声闷哼。他是个雏，还是个连自慰都没做过几次的雏。分化成omega的时候为了了解自己的生理构造看过点片子。秉着从中汲取知识的心思看着片子里的男人被肏得两眼翻白，喊出他从未听过的淫词浪语——一般人早已硬得把鸡巴从裤子里解放出来上下撸动，可惜夏油杰看完后只觉得底下的那个男人喊得太假，他那根玩意儿软趴趴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真正被伏黑甚尔那根东西肏破肛穴的时候夏油杰抓着人手臂胡乱喊了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胡话。大概有哥哥，还有其他什么的——多数是希望被对方再用力对待一些，肏得再狠些，也有可能是疼得要命，因为伏黑甚尔猛地往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说让他放松点。他被打得很想抛弃好学生的形象骂几句脏话，但他的脸被人按在灰扑扑的墙上，手被人反剪的姿势让他一张嘴就吃了口灰，呛得他满眼是泪，泛红的眼角都不知道是被肏得春意盎然还是难受得要死要活。

脸颊贴着粗糙的墙面摩擦估计破皮了，夏油杰倒也不是那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虽然每年和他打招呼的女生比和五条悟打招呼的女生多，也不知道她们对破相的自己会不会有点惋惜。伏黑甚尔掐着他脖子，不管不顾地把鸡巴插到了最深，两颗卵蛋打在夏油杰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夏油杰的裤子还松垮垮地挂在他大腿上，勃起的阴茎随着撞击在内裤里来回摩擦，涨得他发痛。他被肏断片了，连自己什么时候射出来的也不知道。隐约间他听到打火机的声音。烟灰扑簌簌落在他的腰际，烫得他一颤。精液糊在内裤上又湿又冷的，正好给他现在像是被火炉炙烤的皮肤降降温。伏黑甚尔的家伙还像打桩机一样有来有回地肏着夏油杰，插得夏油杰肛穴周围的褶皱都变成烂熟的艳红色。

被肏过的身体食髓知味，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放开的钳制，双腿因为一波波冲击虚软无力，全靠伏黑甚尔横在他腰腹的手臂勉励支撑着身体不倒下。

性器抽离穴口时带出一片黏糊糊的肠液还有生殖腔里的卵精或者什么东西。伏黑甚尔还没射，他在即将成结前把自己从夏油杰的屁股里抽了出来。

“醒醒。”他拍拍夏油杰的脸。这就是omega和他不契合的地方，才肏了俩次就像被玩坏的娃娃。年轻的男孩有着狭长的眼睛，薄情的面相加上那眼尾上挑的样子确有几分勾人姿态。伏黑甚尔又吸了口烟，他把烟雾喷在夏油杰脸上，后者被烟雾呛得回了神，脱力地靠在墙上。一手捂着嘴，一手想去拉裤子。伏黑甚尔见他拉裤子就开始笑，笑他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就这点能喂饱你吗？”夏油杰哪听过这样的话，如果不是伏黑甚尔他甚至都不会有omega的发情期，不是伏黑甚尔他也不会有反应，现在这人把话说得倒是夏油杰主动送上门给他肏，被狠肏了一顿后还要给他钱，还得为他的服务评个五星……

夏油杰面色的潮红一半是还没褪去的情欲，一半是给伏黑甚尔气得。

他也干脆地做个婊子，当场跪下握住伏黑甚尔那根耀武扬威的鸡巴一口吃了进去。从未干过这事的年轻人口活自然烂得很，才插了没几下，那牙就磕得甚尔发疼。后者似乎发现这样能让他吃瘪，更是尽心尽职地做个好婊子。舌头和牙一起动，让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于是伏黑甚尔揪着人头发迫使夏油杰抬头张口，他用力挺胯往人喉咙里撞去，过于巨大的玩意儿插到最深，连带口鼻都能被伏黑甚尔身下那茂密的丛林捂住。夏油杰被噎得翻白眼，刚发泄过的下半身倒是诚实地有了反应。伏黑甚尔说他就喜欢被人这么对待，所以兴奋得不行。夏油杰嘴里塞着根巨物没办法给出伶牙俐齿的回应。他一手抓着伏黑甚尔的胯部保持平衡，一手去撸自己的鸡巴。他连手活也是烂的，只会上下摩擦，甚至为了照顾嘴里的东西手里的动作还慢上半拍。

这样久了，累积的快感开始折磨人。伏黑甚尔看着夏油杰凹陷的脸颊，感受他温热的口腔，他萌生出射精的欲望。他把夏油杰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胯部又猛烈地往前冲了几下，后者唔唔地发出挣扎但抵不过伏黑甚尔的力气，只能让对方肏开自己的喉咙，将浓精一滴不漏地灌进自己的食道。性器拔出去的时候头部还带了一丝黏液。伏黑甚尔捂着他嘴巴，迫使夏油杰咽下了那些腥臭的精液，他又在人嘴角的淤青上用力一摁，后者顿时发出吸气声，没来得及吞咽的浑浊滴滴答答的，和夏油杰射出的稀精液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他看向伏黑甚尔，像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没让男人生出半分惧怕，反而因此更加兴奋。

夏油杰蹬掉了他自己的裤子，伏黑甚尔提着他把他往自己胯上按。肌肉结实匀称的大腿夹着伏黑甚尔的腰，被他肏得一颠一颠，浑身的重心都压在那根正在捣鼓他生殖腔的鸡巴上。盘着腿的姿势累了便又换了个单膝站立的姿势，一条腿被人提到肩上，伏黑甚尔的手臂揽着他的腰，下半身耸动了几下肏得夏油杰连连闷哼，他后穴被肏肿了，两瓣臀部也被撞得鲜红。Omega的身体还在淌水，止不住的卵精又浇在伏黑甚尔的龟头，浇得那玩意儿再度涨大一圈，撑得夏油杰反胃。他一手撑在墙上，努力避免让自己额头的伤口承受二次伤害。伏黑甚尔肏他一贯是怎么爽怎么来，他把夏油杰的屁股当成他的飞机杯，他的鸡巴套子，只需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不用去管对方会不会爽——就他那发大水的屁股，不爽还真对不起他的性别。

他们辗转换了多个姿势，直到夏油杰真的站不住只能被伏黑甚尔抱着肏弄。他托着夏油杰屁股的手都被弄得满是精液。伏黑甚尔不喜欢在omega体内射精，由成结射精造成的连锁麻烦会让人焦躁。他讨厌麻烦。夏油杰被他做得下半身毫无知觉，腰也酥软的不像他自己。伏黑甚尔最后在人体内插了两下后抽出自己的老二，在已经半昏迷的少年腿间蹭了几下，射了。

他拿对方的校服擦干净自己的下半身。把那玩意儿放回裤子里后又捡起丢在地上的瓜果蔬菜。这还能吃可不能浪费了。至于倒在地上的高专学生，管他呢。

夏油杰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他被伏黑甚尔肏到昏迷，现在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屋子中央的那枚白炽灯。他浑身上下都酸得要死，下半身更不像他自己的。看护他的女孩发现他醒了，关切地询问他感受如何。夏油杰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女孩赶忙给他倒了杯水——“这是……哪里？”

这不是高专，眼前的女孩子也不是咒术师。

“这里是XX警局……”女孩子似乎怕刺激到他，一直斟酌着词句，但夏油杰听明白了她的大致意思。有人在小巷子里发现了衣衫不整的他于是报了警。他们赶到现场后就看到他……

因为他身上没有身份证件，再加上他的性别，所以暂时把他安置在警局里，只等他醒过来再问问具体情况。

夏油杰说不用了。

女孩瞄了眼他的脖子又低下头，他想，大概是伏黑甚尔掐他的印记露了出来。

但是不用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种案子如果夏油杰不要求处理，一般也就当做无事发生。等一切手续办完，女孩送夏油杰离开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夏油杰回头看了眼夕阳，和夕阳下的向他挥手的女警员。

他离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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