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吻

「這樣的嘴應該可以含兩根。」

「這背德感，會上癮呢。」

我的第一次

「沒想到付點錢就可以上王族。」

「為我們祈禱吧！巫女，要怪就怪你那對翅膀。」

「你必須永遠的痛苦，都是你的職責。」

我的地位

「暴君霸王已死，現在我們是自由的。」

「黑暗時代已結束，我們將迎來光明。」

現在的我一無所有。

在第十二層。

這裡收藏著各式各項的書籍，擁有亞歷山大圖書館的別稱，房間裡還有一根羽毛持續抄錄著目前世上正在發生的紀錄，就像魔法般，不需外力就自動把世界各地的事蹟全記錄下來，而這將會變成一本歷史書。

而十代來到這裡見他最親近的人，霸王。

「霸王......我有事要拜託你。」

「好久不見。還有尤貝爾，沒想到你進化了。」霸王悠懶的躺在沙發上看著解剖學的書，這本是他向他的主治醫生借來的書，活了太久只能看書來打發時間。

『不，這是我該做的。』尤貝爾回答，十代是霸王託付給他照顧的，只要是霸王的命令他都會盡全力完成。

「尤貝爾......別愛上我，現在的我一無所有。」霸王心知肚明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已死之人能擁有什麼，現在的他只是個行屍走肉。

『但「對不起，但十代就拜託你了。」』霸王打斷尤貝爾的話。

氣氛一瞬間陷入尷尬。

「嗯...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件。」十代開口說，打破這份尷尬，也直接切入了此行的目的。

而霸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什麼事件？」

「安德森家的滅門事件。」十代回答。

霸王內心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問那場新舊戰爭，「是為了約翰 安德森嗎？」

「嗯。」十代點頭。

霸王是個預知者，房間裡那根自動抄寫的羽毛筆是借助霸王的力量，而他除了記錄所有的歷史之外也能預知未來，雖然只有片段。

在未來，他能看到十代與約翰成為了伴侶。

姓安德森的，你們真的好煩喔。

霸王雖這麼想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的確知道滅門事件所有的前因後果，甚至知道主謀是誰。很遺憾，這件事十代不能夠插手，他一但插手中央就會介入，這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避免的。

「我不知道，因為有更大的新聞蓋過去，奇怪的是我翅膀中沒有這段歷史。」在他那對黑色的翅膀上有一根白色的羽毛，很顯然這根羽毛就是沒有記錄到滅門事件的歷史。安德森家一直以來都是不可思議的家族，且他們藏有著異世界的鑰匙與秘密，所以這段歷史沒記錄下來被中央當成特殊案件處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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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二十年前。

在北方塔專用醫療中心，這裡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但這裡突然間被拉上封鎖線，一輛輛的武裝部隊進入，闖入休息區。

「負責偵查是你的工作，看來你哨兵不合格。」一位嚮導對著哨兵說，對於這個緊急事件不覺得驚訝。

「去你的，是你把他們引來的，給我滾！」哨兵回答，根據他們的互動顯然他們的契合度有超過百分之九十，如果不是伴侶就是已經合作多年的哨兵與嚮導。

「傑西醬好兇喔，看來我有一段時間無法吃你的意麵了。」嚮導說，接著他偷偷地將手中的戒指交給哨兵。

「安德森同學，請跟我走。」武裝部隊把槍抵在嚮導身上。

「這裡有兩位安德森同學。」他舉起雙手投降。

「安德森家族的長子。」武裝部隊回答。

傑西收下戒指後將他的哥哥，也就是安德森家的長子趕出門，「說的就是你，快滾！」

沒想到竟然派武裝部隊，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嗎...

他在電梯裡想著，嘆了一口氣揉揉被拷了一整天的手腕。這他第一次來到中央塔，看著上樓的數字逐漸增加，他們花整整一整天將他運來中央塔，只給他一包能量棒充飢跟一瓶礦泉水。

其實算是意料中的是，因為他失敗了。

說到底他還不是那塊料，足夠殘酷到能扛起大任的那塊料。

有捨才能有得，太貪心就會失去一切。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

此時門突然被打開，兩名黑衣人粗魯的扯著他手上的鐵鍊將男人拖到房間的正中央，扔在黑色箱子旁邊。

他轉過頭去看那箱子，外殼是乾淨的，看得出來是個價值不菲的精品。

「找你的。」黑衣人說，這時壁上的機關旋出一支電話。

他緩緩地伸過手拿起話筒將它夾到肩膀邊，見黑衣人拿起一串鑰匙扔在他腳邊然後離開房間。

「安德森同學，來自我們一致通過的提案，王就交給你治療了。」男人的回應帶著點嘲弄的笑意，「如果失敗，你將遭受審判，我們只講求利益，就算是醫學界的奇才治不好王，就是廢物。」奇才、異端，這是大家經常這樣稱呼他。對於他來說任何東西看過一次就能大致掌握，這在醫學界來說是難得的奇才，任何手術只要是示範一遍就能完全掌握，看第二遍就能運用自如。

但這樣有能力的他卻遭遇到醫院的派系鬥爭，明明也是安德森家族的後裔卻要違背家族的意志，落入這種困境。

他沒忍住爆出一陣嗤笑，「你的這番話讓我知道我們的醫療有多麽匱乏，不得不依賴一位實習醫生。」

他拾起地上的鑰匙敲著旁邊的皮箱，一邊用銳利的目光判斷哪隻才是手上的解鑰、另一邊觀察這房間裡有沒有藏著監視器。

治療王，可王在哪裡？

忽然驚悚的猜出房間中的大箱子裡頭裝的究竟是什麼。

「真是囂張啊！連王都不放在眼裡，看來背後有靠山。」他說。

「你不值得擁有我們的資源。」電話另一端的人回答，「他也不值得，但我們還是需要王，雖然只是沒有實權的王。」

「太過保守是無法進步的，公爵。要跟上時代的腳步，不然遲早會被推翻的，讓你們苟活五百年看來已經極限了。」

「治好他，安德森同學。」

他將話筒甩回壁掛架上，吞了吞口水，摸出長相相似的鑰匙來插入鎖孔。

打開關著怪物的箱子真的需要膽子。

說到霸王就是慘無人道的暴君，沒人看過他的真面目，聽說看過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雖然聽起來很大程度都是在唬人，但據一般常識霸王就是黑暗哨兵，毫無疑問是最強哨兵。

想出種種的可能性，可當箱子打開的瞬間，完全是出乎他理解範圍外。

他還是太小看了。

說到底他面對的一群超乎常理的組織，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面對，要成為他們無法掌控的人。

很好，學到一課了......

這個大黑箱鎖上時顯然能完全封閉，而當他打開的瞬間，被裡面瀰漫的混亂情感弄昏了頭腦。這箱子的設計就是用來固定住一個人，為了享用而打開身體用的。箱子內壁上方連接著鐐銬靠著霸王的手腕，一條黑色皮帶把住他的喉嚨，帶著一張做工精細的面具。他的雙腿被撐起成M字型，私密的器官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

而房間裡的低溫讓赤裸的人肉眼可見的發起抖來。他脫下大衣將霸王裹在衣內，忍著黑暗哨兵大量複雜的情感惹得他對著空氣叫罵起來：「見鬼的！」

一腳踏入箱中摸索著尋找能放開霸王的機關來，可找了半天除去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鑰匙孔外什麼也沒找到。

他感覺他的屏障要被情感所沖破，難怪要找他治療，沒有任何人能承受黑暗哨兵的精神海，這是堵上性命的治療。

他走回電話前，「該死的把鑰匙給我！」

「你確定？安德森同學。黑暗哨兵的戰鬥力就算是你也無法面對，何況是狂化狀態的黑暗哨兵。」公爵那傲慢的聲音傳來。

「少廢話，嚮導有嚮導的戰鬥方式。」所以我才討厭你麼這群頑固不化的老古董，重點不是在強弱輸贏，而是讓狂化狀態的黑暗哨兵靜下來。

他拿出隨身都會攜帶的嚮導素，是他自己的嚮導素，看來這個好習慣在這危機時刻可以救他一命。

一般的向導素起到作用需要五分鐘，希望他的向導素對黑暗哨兵有作用。

他將他的嚮導素打進霸王體內。

接著開始等，一分、兩分......五分鐘過去。

但一切都要作最壞的打算，萬一......萬一嚮導素沒有效果，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是一位狂化的黑暗哨兵。

緊接著他冷靜的分析，霸王掙扎時先動的是右手，有很大的機率是右撇子。既然是右撇子，那先邁開步伐的應該就是右腳，身高目測是一米六五，但未知的是他翅膀的攻擊範圍有多少。

「青玉飛馬，掩護我。第六式。」一隻白色的飛馬出現在他的右手邊，這匹馬是他的精神體。

接下來，他拿起鑰匙一一解開束縛霸王的枷鎖。然後拿開面具，發現還有眼罩與口塞還未取下，將它取下後霸王猛然的睜開雙眼，看來還處於狂化狀態。

一顆黑色的球體迎面襲來，他下意識的往側躲，順利地躲過霸王的攻擊。接著將箱子推倒，試圖爭取一些時間。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手段都顯得微不足道。

霸王抓起箱子往他的方向一扔。

下一秒左腳支地後眾身一躍，右手聚集著黑色能量向他打出毀滅性的一擊。

他雙手護臉，但來不及躲開霸王的這波攻擊。

……

「這是...青玉？」霸王發現手上並沒有沾到任何一滴血，只是一些青玉碎片。

突然，被霸王正面擊中攻擊的嚮導應該非死即傷，卻出現在霸王身後，摀住他的雙眼說，“GOTCHA”

恢復理智的霸王這才意識到，他剛才的所有攻擊都是在攻擊這個替身。青玉的反射讓他誤會自己在攻擊目標，沒想到他竟然會上這麼簡單的當，因為是狂化狀態所有的感官被封閉了，一切都是靠本能行動。

不過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感覺到壓在心裡的壓力被一口氣釋放而對方還安然無事，霸王心底不知為何的感到安心。

「呼～還好有起到作用。」他擦了擦身上的汗，也讓他知道了霸王的實戰經驗不足，也還好他經驗不足會上他的當。

不然必死無疑。

將霸王安置好後找個角落，清理一下地上的灰，坐下。

他身上唯一的外套已經給霸王了，雖然只是個醫生都會有的白大褂。離開外套的保護裡面只穿一件藍綠色的短袖手術服，被冷出一身雞皮疙瘩。還好出生在北方國家他的抗寒能力比普通人還好，捲起身子倚靠在他的精神體，飛馬，席地而睡。

一段時間。

他感到沒那麼冷，就像是有個暖爐在身旁。

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對黑色翅膀跟一顆棕色的後腦勺。他伸出手撥開棕髮撫摸脖子血管和動脈，感受著霸王的動脈血氣，還不由自主的數動脈跳動的頻率，「看來您已經靜下來了，還好我的嚮導素有效果。」

「你的名字。」霸王詢問道，他向來淺眠，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他都能被吵醒，何況被人摸了脖子。

「不重要。」他收回手，已經兩天沒吃飯的關係餓得沒脾氣，「您知道我的身份，看得到我的命運嗎？預知者霸王。」沒人看得到他的命運，因為他清楚他是個異類，不應該存在。

「.........」被說中了，霸王完全看不到這位人士的命運。代表他跟自己一樣是個異端，一個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不存在翅膀的記憶中的人。

「為什麼會被抓來這裡......」霸王頓了頓，又說，「感覺的出來你很...優秀。」這是霸王第一次對他人感到佩服，明明論速度、力量、還是破壞力都不及自己，卻能單憑自身的體術與能力，還有場地的運用完美解決事件。一直以來他都太依賴他那壓倒性的力量，忽略了基礎訓練，的確在塔中的訓練都有規則，但在沒有規則的實戰上，需要利用一切資源。可能這場是霸王第一次的無規則實戰，還好這位嚮導沒有惡意。另外他還知道是他把他的嚮導素打入自己體內，且神奇的是竟然湊效了。對於狂化狀態時他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寂寞，被剝奪了感官彷彿支身一人被丟入在太陽光照射不到的深海中，獨自遊蕩十年。

而這位嚮導回答，「算了吧。優秀這個詞不適合我，留給別人吧！我只是個失敗者，敗給了派系鬥爭。」他認輸了，在固有的制度下改革根本是做夢，只能全部摧毀從來。

「我也失去了一切。」霸王弱弱的說，可能是遇上相同遭遇的人、也可能是他真的累了，因為他意識到他也是個失敗者。

「是嗎，還好我不是一個人。」他閉著眼睛說，已經餓的前貼後背沒有力氣思考了。

壁上的電話又旋出來，嚮導走上前接起電話。

「恭喜你，安德森同學。把我們的王治好了，真不愧是異端。」公爵的聲音傳來。

這時房間裡進了五、六位僕人，他們不是哨兵也不是嚮導，為了區分他們脖子上都掛著頸鏈，是未分化的舊人類。

他們整理了房間，為霸王更衣，在桌上擺放了料理。

「是啊！那我啥時能回家？」他詢問。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代表我還有利用價值是吧。

「看王的情況，明天也沒事你就能回......」沒等他說完就掛斷電話了，他懶得聽他賣弄似的拖長調演說。

正好僕人將他的白外套遞給他，準備退出房間。這時他叫住其中一位小女孩，「妳，過來一下。」剛才就注意到，這位舊人類動作不協調，可能是受傷了，手上有傷口。

「.........」霸王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主動的解下綁著衣袖的襷遞給他，這是為了吃飯而綁上的，怕弄髒巫女服。

「謝謝。」他接下襷，有些受寵若驚。

「.........」霸王看了一眼，冷漠的轉身坐在餐桌前開始用膳。

他為女孩包紮完後也走到霸王的正對面一起用膳，「怎麼了？看您好像有煩惱，陛下。我解決煩惱的方法都是找出問題根源然後解決他。您的煩惱是？」

「所有人。」霸王冷冷的說。

「那就殺了他們吧。」他隨口說。看著桌上的懷石料理讓他想起法國菜，都是吃不飽，何況已經餓了兩天的他，這是三日以來的第一餐。

「.........」霸王聽到這回答，停下了筷子。

「把他、們、殺、了，煩惱就解決了。」他重複道，「不能聽命於自己者，就要受命於他人。現在的我看不到您那高貴的靈魂，是在害怕什麼？」

「.........」霸王將筷子放下，沈默了。

霸王不知道自己被看透了多少。

害怕...的確他很害怕。

恨...他恨透了所有人。

高貴的靈魂...他的靈魂早就已經污濁不堪。

把他們殺了...我真的能這麼做嗎？

你能原諒我這麼做嗎？

…

……

他看著霸王沈默，不到五分鐘就吃完最後一道料理放下筷子。心想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霸王的氣色也變好了，接下來回去調查他們在搞什麼。「好了，明天應該就能痊「不要對我那麼好！」霸王突然站起身舉起手，啪！的一聲，他扇他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真響，臉頰還隱隱作痛，這脾氣他從沒見過簡直就是炸毛的小野貓。

「......為什麼偏偏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遇上你！」霸王憤怒的說，看著你我越覺得自己是多麽可悲的存在，如果你也是個人渣那該有多好。現在的我只是個戰鬥魁儡，甚至是他們的愛玩動物。「我永遠不可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施加在我身上的這份誓約讓我永遠不可能離開！

為什麼你可以離開！

為什麼你要離開！

霸王感到心情複雜，他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向他傾瀉，他從沒那麼失控過，可能心底深處希望眼前的這位嚮導能接納他所有的脾氣。

他摸著臉頰，還火辣辣的，「一無所有...這樣最好，代表可以從零開始。」看來霸王從以前就沒有受過作為人的對待，出生在王族卻被冷眼旁觀。如果是在正常家庭，應該會是個心思細膩的好孩子。不過有這反應代表霸王還是有自我的人，他只會救有生存意志的人。牽起霸王的手又說，「但既然殿下想要離開，我就助你一臂之力。」遇上霸王完全是他預料之外的事，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他那未出世的弟弟，初代的轉世，約翰 安德森。

但這個能力也為你使用好了，就當作是我心血來潮順手幫忙一下。

「從零開始...」霸王的手被牽上的霎那間周圍被黑暗包圍，彷彿被扔到太空中，接著看到時空的洪流，這顆星球的歷史在這一瞬間閱讀完畢，而中央施加在他身上的誓約消失了。

「沒錯。」這是我為你施加的魔法，就算我不在你自己要保護好自己。我向來喜歡聽話的孩子，可不能這麼就輸了，千萬別在其他人面前示弱。「會看北極星嗎？往北走就對了，穿過北方塔那裡就是我住的地方，老家附近有美人魚雕像但現在在外面租房子，附近有石中劍。如果你願意，歡迎光臨。」如果你離開這裡沒有地方去，可以先暫時來我這裡。

霸王終於知道為何看不到他的命運。否定命運代表牴觸禁忌，運用這能力藉此改變歷史，可能代價是他的生命力。

他想起少年J對他說的，屬於我的醫生、屬於我的嚮導，我找到了，我想要狩獵你。

現在的我一無所有，但等我真正的加冕為王的那一刻，你單身的好日子就結束了，不容反對意見。

霸王低下頭，說，「......好...」

然而眼前的嚮導還不知道的是，霸王已經默默地向他發起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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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特地申請資料去見霸王，想說他應該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沒問出來。不過能見到霸王十代還是開心的，哼起了小調正準備回宿舍時看見走廊窗戶外他的朋友們都回來了。

他幾乎都忘記今天是開學日。

「大家！」

所有的朋友都回來上課。

「......真不愧是中央。」

但每到開學日，十代都感慨著他的同學們個個開著名車來到中央，讓他重新意識到每個人都是豪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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