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ten by 夜汊

　　東如月將兩人的餐盒放到萊里斯面前，才脫下高跟涼鞋，走入浴室。

　　不確定是不是一種默契，吃到七分飽就是開始的訊號，為此東如月習慣先借浴室洗澡。也為長年研究而建立的關係，多半又是她下班後隔天休假的過夜，東如月亦習慣在他這放日常用品，包含衣物、餐具、盥洗用具等，甚至是保險套。

　　萊里斯將床上的衣物與書籍挪到沙發，又取出東如月的玻璃餐盒微波，替彼此擺上餐具，突然想起什麼，打開抽屜，本來塞滿岡本0.01的電視櫃抽屜裡面完全沒剩下，剛好東如月出來，毛巾掛在肩膀上的一絲不掛，也看到那個抽屜。

　　「我這兩天再訂，今天先不用吧。」

　　然後她打了噴嚏，只能認份套上浴袍保暖。

　　每一次的開場都相去不遠。

　　無數次驚嘆與年齡不符的樣貌與身軀，嚴格控管的身形從未走樣，帶著薄繭的指自五官向下越過衣襟愛撫雙乳，呼吸加深時的唇舌交纏，最後她前襟大敞仰躺於床而他衣衫盡褪，以指腹確認心尖的穩定搏動又吻上她的乳首。

　　東如月說在他面前任何演技都只是演技，所以逐漸加快的心搏與呼吸是她最真實的反應；東如月說既然他不需要她的演技，那按他喜好進行就好，她向來能完美配合。

　　領略過她無師自通的驚人誘惑，撩動他人情慾宛若本能信手拈來。

　　基於上次經驗建立起的模組，他打算今日先做部分測試。

　　萊里斯沿著東如月左側肋間往下親吻，愛撫似的以指腹摩挲腰際線，爾後吸吮出鮮明的印記。

　　他聽見東如月輕聲低吟。

　　她的呻吟向來很輕，像壓抑不住而溢出的幾聲嚶嚀。萊里斯很清楚此時的她仍下意識壓抑。

　　「其實我不懂妳為什麼要壓抑本能反應？」

　　他靠在她的頸窩，雙唇擦過她的耳蝸，又調整姿勢方便她撫摸自己的陰莖。

　　「就像許多研究裏，女性為了取悅男性假裝高潮，雖然是不同的，但都是壓抑本能。」

　　「你知道我本來都是主導位置，連自己何時該發出什麼樣的聲音都控制。」

　　東如月並沒有替他套弄陰莖，而是像按摩一樣自陰囊按撫至龜頭，反覆地，時輕時重，像是邀請，十分勾人。

　　「但性行為本就是一種生理本能，是人類在發展過程裡加諸過多未必合理的想像。」

　　似乎不太意外萊里斯說的話，東如月伸手按下他的腰，讓熱燙的陰莖貼上溼濘的外陰，她甚至小幅擺動腰部摩擦。

　　「唔，聽起來像諷刺我所有迎合床伴的行為，但很不幸的是我可是樂在其中，尤其看人為我失神。」

　　「我可以知道妳什麼時候開始有性行為嗎？」

　　萊里斯按上東如月的小腹示意，指尖卻延著腹股溝搔過大腿內側，最後停留在臀下緣，似乎在等待答案。

　　「你覺得呢？」

　　「有份數據，在京都市是20.4歲。」

　　他的指尖沿著大陰唇摩擦，東如月伸手覆上稍稍施力，萊里斯輕笑，像要刻意吊足胃口般反手將她的手牽開，另一手慣性的按上她的左乳揉捏。

　　「因為那是平均值，妳應該遠低於這個數字。」

　　「雖然的確是遠低於，但我跟雙手交往差不多是初經來潮前，」東如月伸手攬著他，又靠在頸窩邊，「大半夜偷偷看著歐美成人片，想像自己被帥氣的男優用手指愛撫，手指輕輕滑過初次探索的敏感帶，然後就像你每次做的一樣。」

　　「大力地、毫不留情地插弄我。」

　　這幾個字東如月刻意以氣音在萊里斯耳邊說。

　　萊里斯輕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妳在診間對我這麼有那方面的興趣了。」

　　他扶著陰莖擠入她的陰道，未經擴張的緊窒卻像隨時準備好一般輕易接受他的深入，一圈一圈吸吮似的吞入，隨後亦無等待她適應，又刻意按上她的下腹大力挺動，讓每次的撞擊都能擦過前壁上的敏感點。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這次東如月顯然是勉強說完一句話，隨後她被頂的驚叫出聲，呻吟徹底變調。似乎因此意識到什麼，忽然伸手摀住自己的嘴。

　　第一次看她雙眼迷離是在診所，但當時是出於一種逃避，一種不願直面自己存在理由的矛盾。

　　這次萊里斯倒不確定是為什麼，伸手揉弄她的雙乳之後，強硬的架開她的雙手。

　　「怎麼了？」

　　東如月緊咬下唇，萊里斯只得俯身吻她。

　　起先似乎還能抵抗，但唇瓣分離的瞬間，萊里斯確定自己聽見東如月輕輕的喊他的名，以一種無助的哭音。

　　上一次還是她高潮幾次之後，損耗了一些體力，精神些許渙散。這次他看著她刻意別過臉，眼裡反射著水光。

　　像是不肯承認這種折磨意識的快感，她的陰道肌肉一瞬絞緊，他亦射入她的陰道深處。

　　東如月在萊里斯退開後，艱難朝床另一側爬，她很少第一次高潮就沒有力氣。萊里斯整個人覆上東如月，又埋入她的頸窩，「妳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

　　以同樣的做愛方式為前提，東如月似乎自己也不知道未使用保險套的敏感度高的異常。

　　「那需要再次確認，實驗才有意義。」

　　他咬上她的耳垂，叼下她的耳針後吸吮，又將她翻回來，在她的腰下墊了枕頭，無視她喊著住手，再次深入。

　　陰道肌肉推拒與迎合的矛盾，東如月反射性咬上她自己的前臂，萊里斯將一旁遺落的領帶綁住東如月的雙腕，拉高她的手啜吻齒痕，才架著雙腿再次大力頂送。

　　這次終於在她陰道收緊高潮時，再次聽見她輕聲喊著他的名，灰水晶色的眸中亦僅有他的倒影。

　　「所以這次是在測試什麼？」

　　「我把妳撩撥他人的技巧建立一套模組，上次我從妳的性技裏獲得不少靈感，也比較好分析背後的運作方式，然後是實作。」

　　「其實我是靠經驗與對象調整的，通常必須與對象聊天建立關係，尋找對方的喜好，再針對喜好逐步修正。如果系統化確實比較容易學，類似    SOP   吧？」

　　「不過還有一些細節需要修正，」萊里斯闔上手稿，起身將東如月帶進浴室，「之後看情況調整吧。」

小说相关章节：[原創]белых сно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