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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はあけぼの,1

[db:作者] 2025-07-24 23:12 5hhhhh 1330 ℃

  對猗窩座而言,煉獄杏壽郎是照進他這晦暗黑白的八年人生中最燦爛的一道陽光。他從來沒有如此像飛蛾撲火般渴望著一個Alpha。

  他想,或許是因為自己一直希求神明能用煉獄的清淨之火,將自己身上的汙穢焚燒殆盡。

01

  在這個世界上,最普遍也最多的人種是Beta,素山家的父母親也不例外是一對Beta。尤其長女戀雪在15歲時也分化成一個Beta,因此他們一直覺得自己家會是一個全為Beta的家庭,直到雙胞胎中的猗窩座13歲的那天來臨。

  那天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參加空手道社的長子狛治五點就起床到校晨練,一向拿早起沒辦法的猗窩座則是被住在寄宿學校的姊姊每天早上的電話溫柔地喚起,草草吃完早飯趕在七點多的時候出門。慌張忙亂的早晨總是伴隨著素山雙親對么子溺愛的笑語,末了也總是會惹來猗窩座噘嘴說著第一百零一次的我明天一定會早起這句從來沒有達成的自我勉勵。

  只是在這之後,他就不再有說這句話的機會了。

  每個人的性分化總是突如其來,而猗窩座的荷爾蒙也是如此的不講道理,在他上學的路上洶湧地把分化成Omega這件事及第一次的發情期帶給他。先是從未有過的劇烈暈眩襲上少年的腦海,接著體內湧上燥熱跟渴求、後方穴口泌出第一次的潮液——身體的劇變使猗窩座混亂且害怕,僅能拖著沉重的腳步躲進較少人通過的小巷,咬牙祈求這忽發的症狀能趕快從自己身上退去。

  而就是這個舉動拉開萬劫不復的插銷。

  Omega是數量最少的第二性,發情時會產生誘發Alpha標記的費洛蒙,因此特別容易招致危險——還不懂得、也沒有取得相關設備用以保護自己的猗窩座在等待發情期退去的時候,引來一個Alpha將他拖到巷弄深處,不顧他的反抗侵犯了他、在他的生殖腔內成結施以永久標記,隨後拋下昏迷的猗窩座不知去向。等到猗窩座醒來,他已經身處醫院被家人環繞了。

  「猗窩座,你不用勉強自己說話。」

  首先開口的是大了雙子四歲的少女,撫子色的雙眼溫潤如水,輕輕撫平了猗窩座茫然失措的心。金色雙眼連番掃過在病床旁的父母與兄姊,看著父親擔心的面容、狛治自責的憤恨神情跟母親與戀雪帶著淚痕的微笑,他想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試圖起身時下半身傳來的痛感卻讓猗窩座腰部陡地一麻,癱軟回充滿消毒水味的病床。

  「猗窩座!」四道不同的聲音同時喊道,唯一相同的是都同樣緊張。

  在狛治慌張地攙扶下猗窩座得以好好坐起,接著大量模糊不清的記憶片段閃過腦中,如同幻燈片似地曖昧搖曳。對了、他、早上——

  「……我,是Omega啊。」沉默半晌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說,帶著置身事外的冷靜漠然。

  他發現自己遺忘了該如何哭泣。

  而後Omega保護協會的人與警察先後來到猗窩座的病房,前者向他們保證一定會協助猗窩座後續的治療及心理輔導,後者則是來通知他們已經將該名Alpha的資料建檔,但由於是初犯外加巷子裡沒有攝影機,即使有目擊者也很難逮捕到人,請他們要有長期抗戰的準備。

  「我們真的非常抱歉。」

  聽到那白髮的警察九十度鞠躬這麼說時,猗窩座原本以為自己會想罵他們無能、罵他們連一個垃圾都抓不到為什麼還有臉出現在自己面前,但實際聽完後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麻煩你們、辛苦了,便請父母幫他請警察離開病房。

  仰望乾淨潔白的天花板,猗窩座想自己或許一點也不在乎能不能抓到對方。因為,那能有什麼幫助?取得他的費洛蒙好進行不會傷害自己精神的解除標記手術?那之後呢?再由下一個他認識或不認識的Alpha來標記他?接著可能又要進行一場手術?一輩子在切割自己中渡過?

  算了吧,不如就維持這樣然後永生戴著保護協會特製的頸圈與手鍊——危急時按下手鍊的按鈕,頸圈會往腺體強行注射抑制劑終止發情,而將形狀做成十字的墜飾則是載著針對Alpha的抑制劑及鎮定劑,能讓配戴者要是遇到要強行標記自己的Alpha時足以自保。為了避免被濫用,協會只會配給給像猗窩座這樣的受害者,以及其他通過申請的Omega。

  舉起手腕看著手鍊,粉髮少年唇角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他沒有信仰,卻彷彿信了神。

  喀唦喀唦、喀唦喀唦。少年輕輕搖晃細長的銀鍊,在半空中盪出一圈一圈的軌跡。

  喀唦喀唦、喀唦喀唦。成長為青年的少年輕輕將糖粉灑入咖啡,盯著透白的細碎溶解進深色的溶液,一點一點消失殆盡。

  從每周一次的社工訪家心理輔導到雙周一次、一個月一次,再變成每半年由自己主動前往保護協會回報自己身體狀況跟回診,猗窩座和Alpha絕緣的生活已經過了八年,前陣子剛滿二十歲的他幾天前接到負責人通知,告訴他或許可以讓療程進入下一階段,協會會指派一個Alpha輔導員協助他回歸社會,地點就約在協會特約店家的咖啡廳。

  漫不經心地想著會是怎樣的Alpha來負責自己,猗窩座攪拌著咖啡裡頭的糖和奶精,任由自己的思考流向遠方。六年前狛治也迎來了分化,自那天起就發誓如果第二性是Alpha就要摘除腺體的少年最終和其他家人一樣成為Beta,猗窩座還記得對方喜極而泣擁抱自己的溫熱。

  ——好像就和這杯咖啡一樣、呢。

  忍不住漏出淺笑輕啜一口苦澀的熱飲,猗窩座聽到店門口傳來一陣叮鈴,下意識把視線追隨上去。

  「你好,我的名字是煉獄杏壽郎。」

  伴隨著一抹舒適宜人的櫻花淡香,一頭長髮金紅交雜的男人將手掌伸到猗窩座的眼皮下。眨眨眼睛看著那雙傷痕累累結繭無數的掌心,再抬眼看向男人溫和的笑靨,猗窩座不由自主地將手搭了上去,並在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依然會顫抖。

  「抱歉……」

  咬著下唇猗窩座想抽回手,然而煉獄速度更快地伸出另一隻手蓋住猗窩座的手背;鼻腔充盈進如春風和煦的花香,猗窩座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只有稍微感到反胃,更多的感覺是彷彿沐浴在陽光下看著櫻瓣飛舞的懷念。

  「為什麼……」

  「對不起,嚇到你了嗎?」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樣對待初次見面的人似乎很失禮,煉獄也脫口出一句道歉並連忙鬆手;但就連猗窩座自己都意外的是他在看到煉獄鬆手時隨即著急地抓住對方,就像是怕他就這麼離開自己的恐慌急切。

  為什麼?不可思議地凝視自己的手,猗窩座闔動嘴唇發不出半點聲,眼眸膠著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回應,煉獄愣了一愣,接著就著這個姿勢蹲下身,溫暖燃燒的火紅雙眼由下而上地回望進琥珀金色的深處。

  「終於跟你見面了,猗窩座。我是從今天開始負責幫助你的Alpha輔導員。」

  煉獄輕聲說道,從他身上溢出的費洛蒙讓猗窩座清楚地感知到他是打從心底真正地感到開心。對自己這樣的人?為什麼?明明只是、只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使猗窩座有些無所適從,呆望著煉獄直到一道淚滴滑過臉頰,滴落到牛仔褲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猗窩座?你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

  立刻抬手抹去猗窩座的淚痕,煉獄手足無措的在是否該放開猗窩座的手之間猶豫,聲音也不小心大聲起來,引來一些人好奇地側目。啪噠、啪噠啪噠,煉獄越是抹掉猗窩座的淚就掉得越凶。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染濕的衣褲,猗窩座對煉獄的提問猛力搖頭,囁嚅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沒有……我、也不、知道……」

  牙齒發出喀喀作響的顫音,羞恥使猗窩座抿起嘴不願說話,但煉獄身上傳來的清淡甜香讓他捨不得放手,最後發抖的指尖順從本心地揪住煉獄的領口,將額頭靠上對方肩膀盡可能地汲取從腺體發散的費洛蒙。

  「對、不起……」眼淚流到煉獄的恤衫、忍不住做出的唐突舉動還是迫使他繼續道歉:「真的……很對不、起……可是請、請再……讓我這樣待、待著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煉獄明明就是Alpha……明明一直以來、自己遇到Alpha就會……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煉獄——

  「你想待多久都可以喔。」

  五指插入粉色的髮絲之間,徐緩地反覆輕撫懷中人的後腦杓,煉獄語調柔軟地回應,如同在對待重視的珍寶。聽到這句話的猗窩座嗚咽出一聲嗯,更用力抓緊手中的布料抓到指節泛白。

  不知不覺間,猗窩座的抽泣逐漸停下,流著的淚也慢慢止住,澄金的眼睛蓋上了眼皮,蜷曲在煉獄的胸前呼吸平緩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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