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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谋杀 3

[db:作者] 2025-07-24 23:12 5hhhhh 6490 ℃

Side A

司马师的回国比预想中晚了两天。

谁都知道司马家的大少爷和吊儿郎当的二少爷不同,是个心思深沉,不喜形于色的贵公子。

姜维见过司马师,在三年前毒品案中。

那时的姜维还没有成为刑侦队长,不过已经是警局重点栽培的对象了。司马师的眼疾也尚未复发,他的父亲在三个月前去世了。

司马懿的去世很突然,甚至来不及交代好身后事。导致西晋内部大乱,不安分的股东们见他们两兄弟年纪尚浅,想要趁机将司马家挤出董事会。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就在所有人都惋惜于司马懿努力了半辈子的产业就要落于他人之手时,司马师在群狼环伺中以他狠辣的手段,迅速稳住了局面,照顾弟弟的同时坐上了西晋总裁的位置。

而后更是用他敏锐的商业嗅觉,让西晋壮大了一倍不止。

司马师是天生的商人。

天命仍旧属于司马家。

他们像现在这样相对而坐。

那时的司马师作为警方的证人条理分明,层次清晰,帮他们剿灭了贩毒的窝点,立了大功。连阅人无数的姜维也折服于他的冷静与睿智。

而此刻,姜维看着面前这个悲痛欲绝戴着眼罩的男人,忍不住唏嘘。

即使是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商业奇才,也无法平静接受失去唯一至亲的痛楚。

姜维不得不开口道:

“司马师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为了尽快找出杀害你弟弟的真凶,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司马师闻言握紧了拳头,像是极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俄顷才点点头。

“你弟弟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昭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和元姬结婚了。问我能不能赶回来参加他的婚礼。”

“他告诉你他要结婚了?”

姜维倏然皱起眉头。

“是,有什么问题吗?”

司马师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那你同意了吗?”

司马师摇头。

“为什么?”

“我的眼睛正处于治疗的关键时期,医生不建议我回国。”

姜维掩盖不住惊讶:

“那现在回来,你的眼睛……”

司马师摸摸白色的眼罩,自嘲地答道:

“已经无所谓了……和昭相比,一只眼睛不算什么。”

姜维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反而是司马师开口道:

“没关系,姜警官。你可以继续你的问题,我没事。”

姜维歉意地笑了一下,继续道:

“那你拒绝以后,他还说了什么吗?”

“昭说他们蜜月旅行会到美国来,让我专心养病……他很快就来看我……”

司马师说到这里,又红了眼。

姜维有些担心他的眼睛,打算先让他回去,便站起来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司马师先生。”

司马师也站了起来,但却拉住了他,用嘶哑地声音问道:

“姜警官,可以告诉我,现在案子的进展吗?”

姜维看着拉着他胳膊的手,叹了一口气:

“抱歉,司马师先生。我们警方不能随意透露案件的相关信息,但是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将杀害令弟的凶手绳之以法的。”

“好,谢谢你,姜警官。”

司马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听完姜维的话,就放开了他,一个人转身离去了。

姜维望着他迈着沉重步伐的落寞背影,不由想起了三年前那个英俊沉着的年轻人。那时候他比他弟弟更受大众欢迎,是财经版面的宠儿,惹人嫉妒的高富帅,少女们梦寐以求的男友人选。

而抛去这一切,现在他只是个失去了唯一的弟弟的可怜人罢了。

姜维其实鲜少为别人的事情感伤,毕竟他已经当了七年警察。见过人间百态,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或许是因为他对三年前帮助他们破案的司马师有感激之情,所以才会如此概叹吧。姜维想。

“我从来没见过子元哥露出这种表情。”

钟会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旁。

“士季和他关系很好吗?”

“也算不上特别好,只是小时候子元哥挺照顾我的。”

“你小时候……”

“姜队!我们查到了!王元姬家的安眠药确实只服用了三片,剩下的都还在。”

他还想问些关于钟会小时候的事,刚刚张口就被火急火燎赶回来的赵广打断了。

姜维扶额,赵广是他们局里出了名的不会读空气。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知道了。二广!警局下个月的训练赛,你陪银屏练。”

“!啊?为什么!凭什么是我?”

赵广激动得唾沫星子往外飙,一旁的钟会嫌弃地挪了挪脚步,站得离他远了些。

“因为你值得。”

姜维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拿出手机给张苞打了个电话:

“兴国,你和安国那边怎么样了?王元姬和辛宪英有什么异动吗?”

听筒里传出张苞健气的声音:

“没有,她们最近几乎都没怎么出门。王元姬状态好像不太好,辛宪英一直陪着她。”

旁边的赵广还在哭爹喊娘,埋怨姜维霸凌同事。因为实在太丢人了,赵统看不下去,把自己这二百五弟弟扛走了。

“好,辛苦了,你们再盯一阵子。”

“好的,姜队。”

挂了电话的姜维,陷入了沉思。

凶器不出意外的没有任何指纹,这两天从赵统调查的人际关系中,又传唤了几个相关人员,都一无所获。关银屏给出的尸检报告暂时只有安眠药这一条线索,嫌疑最大的王元姬在刚刚赵广汇报的情况中几乎也快洗清嫌疑了。

案件陷入了僵局。

姜维从头梳理了几遍案情,也没有找到任何突破口。

他烦躁地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一口然后吐出,在烟雾中找回了镇静。但不一会儿,他就连忙回头说道:

“抱歉……我没忍住……”

他们警队里都是老烟枪了,包括唯一的女士关银屏。没办法,工作压力太大,尤其是查案遇到瓶颈的时候,不抽几根根本冷静不下来。

可是士季还小,不能让小孩儿吸二手烟。

姜维想着,作势打算掐灭手中的烟,却在动作的前一秒,被人抢走了。

姜维看着钟会把那支他吸过的烟放进嘴里,抽了一口,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

“姜队,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姜维想说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儿吗,却在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噤了声。

钟会来到他的面前,姜维发现小孩儿夹烟的姿势和他乖巧的外表截然不同,有些色气。

他轻笑一声,将烟放回姜维的嘴里,说:

“姜维,别小瞧我。”

姜维重新含住香烟,钟会圆润的手指刚刚碰到了他的嘴唇。他回忆着刚刚的触感,替自己申辩道:

“我从未这么想过,士季。”

姜维认为自己很冤。

和钟会相处的这几天,他的确一直觉得对方是个口是心非的可爱小孩儿。但这是因为他很喜欢钟会身上那股少年傲气,他可没有真把对方当成未成年。否则,那他不违法了吗?

成年人该有的禽兽想法,我们正气凛人的姜大队长可一样没有少想。

“那最好。说起来是时候讲讲你小时候的糗事了吧?姜队。”

“……”

“怎么,想耍赖不成?”

钟会挑眉。

“不是,只是我的童年生活每天几乎都是两点一线,实在想不出什么趣事可以逗士季开心。”

“那你当初干嘛答应?我才不管,你就是耍赖。”

听到钟会不满的语气,姜维心说真是冤死我了,当时要是不答应,你不得耍酒疯吗?可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吐吐槽,不敢真的说出口。

姜维苦想了半天,终于在钟会发火的前一秒提议道:

“不如等案子结束后,我告诉士季一个关于我的秘密?”

“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钟会不满道。

“当然不是,倒是士季你,案子尚还没有定论,为什么如此笃定凶手不是王元姬?”

姜维是真的不明白,钟会好像从一开始就胸有成竹。

“英才的直觉,你是不会懂的!”

钟会桀骜地答道,转身迈开步伐。

“好好想想你的秘密吧,姜队,案子结束后可不要再耍赖了。”

“你去哪儿?士季。”

“司马昭的别墅。”

钟会朝他挥手,接着说:

“既然线索中断了,就让我们回到最初的地方。”

姜维反应过来快步跟上他的脚步,两个人并排朝警局门外走去。

钟会的法拉利今天限号,只好凑合着坐上了姜维的丰田。

小孩儿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姜维感觉得到他似乎坐的不太舒服。

姜队长开始默默回忆自己银行账户余额,一路上都在思考如果换辆车会不会影响到他还房贷。

司马昭的别墅依然还封着那日的警戒线,不过已经没有人看守了。

姜维和钟会轻而易举地进到了司马昭被害的卧室。

案发现场还保持着原样,几日无人居住,有些落灰。床单作为证物被带回了检验科,显得摆在正中的大床十分突兀。

从他们已知的情报中,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安眠药。姜维还是打算以此为突破口,他开始环视整个房间,试图找到遗留的证据。

突然,他开始觉得整个房间有一种违和感。

“士季,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

钟会听到他的话,也开始神色凝重地打量起屋内的摆设。

半晌。

钟会指着挂在床前的一个相框说道:

“这个相框,不应该挂在上面。”

姜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床头挂着一个八寸大的相框,里面是司马昭的照片。

姜维瞬间明白了钟会的意思。

姑且不论司马昭是否是一个会将自己照片挂在床头的自恋狂。首先,这个尺寸太奇怪了。八寸,完全是一个摆台的大小,为什么要挂起来?

意识这一点的姜维,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相框取了下来。发现这一块墙的颜色比起旁边的墙,要浅一些。

姜维转头看向钟会,对方则点点头。

他用手轻轻一推,墙面凹陷,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床头对面的衣柜突然弹开。

二人连忙走上前去,发现下方的瓷砖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架延伸到地下的梯子。

姜维看着一片漆黑的地底,只有银色的梯子闪烁着微光,像是在诱惑着人们走向罪恶的深渊。

司马昭家居然有地下室。

他和钟会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

“士季,你跟在我后面。”

姜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边动作一边叮嘱钟会。

钟会点头,同样掏出了手机。

楼梯比姜维想象得要短,他们很快来到地底。这间地下室不比楼上的卧室小,姜维借着电筒的光,开始前进。

他刚想转头让钟会牵住他的手,避免踩空。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身后传来。不是冲他,而是冲着钟会。

“士季,小心!”

姜维想也不想一把拉过钟会,随即向他袭来的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姜维没有空隙躲过,硬生生的用手掌握住了刀刃。

刀锋划破皮肉,他却一声不吭,反而迅速抬腿朝对面的人扫去。这要归功于平时警局的训练,被银屏打一下可比刀伤痛多了。

他们警队的女法医天生神力。

对方似乎知道他是谁,见一招没有毙命,便躲过姜维的回旋踢,立即扔下匕首,毫不恋战地朝反方向逃了。

姜维拔腿就追,掏出手枪连开了好几枪,发出巨大的声响。但可惜在黑暗中不如对方熟悉地形,最准的一枪也只堪堪擦着对方的衣袖而过,没有击中。姜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身形一顿,但立刻就爬上了楼梯,踢开地下室的另一扇门。

刹时阳光照了进来,刺痛了姜维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

追捕经验丰富的姜队自知已经追不上了,况且钟会还在后面,他不能丢下士季不管。姜维停住脚步,他想,至少要将这个黑影的背影印在脑海之中。

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乔装过后的背影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从身形推测出是个和他同样高大的男人。男人手上戴了手套,估计舍弃的匕首上除了他自己的血,其他什么也不会留下。

姜维万分懊悔,没有察觉到地下室的存在是他的失职。

“姜伯约!你在哪儿?”

正在姜维自省的时候,焦急的声音从后方的地下室里传来。

对了,士季该吓坏了吧?他赶紧应道:

“士季,我在这里。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他快步返回钟会的身边,还没站稳胸口就被锤了一拳。

姜维还记得他们初见之时,他握住钟会的白皙光滑的手。当时他就想这样一双矜贵的手,只适合握笔,干不得重活儿。

现在一拳锤在他的胸口,不但不痛,倒是打得他有点儿心猿意马了。

“你瞎跑什么!有没有受伤?”

姜维闻言将左手往身后藏了藏,老实认错:

“没有。对不起,士季。职业习惯,一不留神就……我不是故意扔下你的。”

“谁怪你这个了!你一个人逞什么能?多危险不知道吗!”

听到对方怒气十足的责骂,姜维低下头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轻声问道:

“你在担心我吗?”

“……!”

钟会好像不习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连忙后退一步,别过头说道:

“…废话!你死了谁负责我的安全…给我好好查案,你还欠我一个赌约,姜维。”

姜维轻笑一声,士季,还真是不诚实得可爱。他想。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士季的。”

钟会假装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暧昧,再次审视起了这间地下室。

姜维也收起调笑的心情,跟在他身后。

钟会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整个地下室霎时明亮了起来。

姜维边走边打量司马昭这间地下室,不算空旷,摆放着各种杂物,这也是为什么刚刚他没有追上袭击他们的黑影的原因。司马昭建个这么神秘的地下室,不可能就为了放杂物吧?他想。

突然,姜维前面的钟会停下了脚步,在一块巨大的木板前愣住了。

姜维不明所以,也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画面也让他为之一愣。

只见这块木板上,全部贴着钟会的照片。

有吃饭的钟会,看书的钟会,闭上眼小憩的钟会,甚至还有穿着学生制服,姜维从未见过的高中时期的钟会。

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空隙。

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尤其渗人。

Side B

钟会觉得姜维在生气。

从他们走出司马昭的地下室,姜维再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

当他们回到姜维的车上,英才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冷暴力,冷声道:

“姜维,你什么毛病?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甩脸子好玩儿吗?”

他向来高傲,受不得一点儿委屈。

“司马昭喜欢你,你知道吗?”

“……”

司马子上的确追求过他,在他们还是高中同学的时候。只是他对司马昭这种类型的男人不感冒,就拒绝了对方。西晋的二少爷不缺追求者,第二天便另择目标,放过了他。

“你知道。”

姜维见他没有回答,冷漠地得出结论。

像司马昭那样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真的喜欢谁?钟会也没有料到他居然变态到跟踪偷拍自己,想起那一墙的照片,钟会现在都还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想跟姜维解释,可对方的语气让他十分恼火。于是开口就变成了:

“关你什么事!”

说完,钟会就后悔了。他这嘴比脑子快的毛病真是改不了。

他本想找补两句,却听见姜维冷笑一声:

“的确还就真关我的事,你这是利用我们刑侦队给你的老情人查案?”

钟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从姜维嘴里说出的话。

“怪不得你这么肯定不是王元姬干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钟·神·探。”

钟会听到姜维一字一句叫他的称谓,从他们在夏侯霸的婚礼上偶遇,对方取得他的允许,就一直亲密地唤他士季。而现在,他觉得极为好笑。

“姜队长,你搞清楚,当初是你求着我跟你们合作的,不是我死乞白赖缠着你。既然如此,我不奉陪了。”

说着,他就去拉副座的车门,却发现姜维已经将车门锁死了。

钟会愤恨地看了对方一眼,打算直接从车窗翻出去。还没够住车窗,就被姜维拉了回来。

暴怒的钟会顿时使劲挣扎起来,骂道:

“姜伯约,你他妈放开我!你有病吧!”

“呃……”

钟会听到对方闷哼一声,然后一抹血红就跃入眼帘。吓得他立马停住了动作,愕然道:

“你骗我?你刚刚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

姜维用他刚刚说过的话来回敬他。

钟会气结,但他又不能不管姜维,他们二人都知道地下室那个黑影明显是冲着他去的。姜维先下楼,对方没有出手,偏偏等到自己落地才从后面偷袭。如果不是姜维反应及时,说不定他就跟司马昭一样被一刀毙命了。

姜维的伤是替他受的。

钟会掏出手机准备拨医院电话,还没接通,就被对方用手打翻在地。

“姜维,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钟会看着他渗血的左手,焦急地说:

“你不怕破伤风吗!”

姜维依旧沉默不语,钟会只好解释道:

“我从来没有跟司马昭在一起过,他高中的时候跟我表白过,我拒绝了。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变态……我会参与这次的案件是因为他被害的第二天早上,有人用匿名电话挑衅我。”

“有人给你打匿名电话?”

姜维惊讶地抬头。

“先去医院行吗!姜维!”

钟会急得要哭了。

“没事,抽屉里有救急箱。”

钟会算是看出来了,姜维这个人平时给人一种脾气好得不行的感觉,可实际上一旦较起劲来,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倔。

钟会拧不过他,只能翻出抽屉里的药箱,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继续说:

“对,在警方发现尸体之前。是海外的假IP。”

“他说了什么?”

“他只说司马昭死了,问我想不想挑战一下解密。”

“你之前怎么不说?”

钟会小心地用纱布包好姜维的手掌,他从未做过这种活儿,包得歪歪扭扭,有些好笑。不过好歹是止住了血。

“因为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IP我查了,追踪不到。你不相信自己拿去查好了。”

说完他捡起自己被打掉的手机扔给姜维,顺便越过身解开了车门的锁,拉开车门打算走人。

结果再一次被拉住,而且这一次姜维使得力气比上一次大多了,钟会一个趔趄,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

姜维还不满足,干脆坐到了副驾,将钟会整个人抱在身上。

“姜维!你神经病啊!放开!”

“士季,别动。我手好痛。”

钟会闻言身体一僵,不敢再挣扎。只能憋屈地说:

“那你放开我。”

“不要。放开你就走了,我一只手开不了车。士季,别丢下我。”

姜维说得可怜,可惜钟会不吃这套。

“哼,打电话叫警局的人来接你。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我错了,士季……”

姜维埋在他胸口耍赖。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钟会问出了他最疑惑的问题,他完全不明白姜维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就因为自己没有告诉他司马昭追求过他?

“我很嫉妒。”

姜维抬起头,仰视钟会。

钟会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一如初见那天,感觉整个人都被吸进了漩涡之中。

他想别过头去,姜维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含住了他的双唇。

钟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打得措手不及,他瞳孔放大,甚至忘记了挣扎,又或许是本就没有打算挣扎。

姜维一开始只是试探着轻轻贴住他的唇瓣,见他没有反抗,才抑制不住喜悦之情地渐渐加深这个吻。

钟会是个忠于欲望的人。

他张开嘴,任由对方在他的口腔中肆意游走,姜维显然对他的主动感到兴奋,动作从温柔变得猛烈了起来。

他们唇舌相交,夺取对方口中的津液,一时难分难解。

要说姜维的吻技有多好,其实也不见得。只是刑侦队长的肺活量是真的不错,钟会被吻得浑身发软。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趴在对方胸口喘息。

“……士季,我想把司马昭眼睛挖了。”

低沉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钟会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人民警察进行这种危险发言真的好吗?无语道:

“……他都死了。”

“我觉得你应该补偿我。”

钟会简直被气笑了,他坐起身子,俯视对方:

“我也是受害者,姜队长,你讲不讲道理?”

“你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

姜维愈发不满。

“……伯约,满意了吗?”

“不够。”

钟会眯起眼睛,警告对方:

“你还想干嘛?不要得寸进尺,姜伯约。”

姜维调整了一下位置,让钟会和自己贴得更紧了,然后动了一下,说:

“士季,帮帮我。”

他大概是摸清了钟会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连说话都格外轻声细语。

钟会感受到股间有个硬物在摩擦自己,终于“腾”地一下脸红了:

“你……自己解决!”

姜维扬起自己的左手,可怜兮兮地说:

“我受伤了。”

“用右手!”

“我是左撇子,士季。”

这是什么拙劣的谎言!姜维当他是智障吗!

钟会当然不会相信姜维的谎话,但他现在这样和对方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下身那个硬物越胀越大。也不敢挣扎,怕又弄伤姜维的手。

“用手就可以了,我不进去。”

姜维说得好像还是他捡了便宜一样。

“闭嘴吧你。”

钟会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不情愿地伸手解开了姜维的皮带,手顺着黑色的内裤滑了进去。

好烫……

钟会被他灼热的温度吓到了,不过还是慢慢握住了硕大的性器。

“唔……士季,你的手好软。”

姜维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赞美道。

“……少、少废话!再不闭嘴你自己来!”

他用凶巴巴的话语掩饰紧张,回想着自己以前自慰的样子,握住性器上下撸动,为姜维服务。

最初他不得要领,姜维的尺寸惊人,勃起以后他握都快握不住了。

但慢慢地,钟会掌握了一些技巧,白嫩的掌心贴着火热的肉柱来回滑动。

钟会从小跟着他爹习字,手掌虽然光滑无比,但指尖却有厚厚的老茧,他故意用硬茧划过姜维的马眼。每一次,对方都会发出重重的喘息。

这种主导者的地位,让钟会体会到了这场情色游戏的乐趣。他不再害羞,反倒动作越来越大胆。

正在此时,姜维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赵广。

饶是再不爱说脏话的姜队,也忍不住骂了句草。他按下通话键,赵广大喇叭一样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伯约,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司马昭的尸检有新发现!”

“……我在司马昭的别墅,你打电话告诉兴国他们,王元姬不用跟了。再派一个小队,马上到案发现场来。司马昭家地下有个密室。”

“啊??!好好好,我马上给兴国打电话。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等兴国他们到了就……嗯啊!…”

钟会见姜维屏住呼吸,压抑住喘息的欲望交代任务的样子,突然变得特别想要袭警。

他想到就做了,钟会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他用指腹反复骚刮姜维的马眼,看到对方终于忍受不住呻吟出声,瞬间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坏笑。

“喂?伯约你怎么了?”

听筒里赵广还在继续说话。

“没事,手上受了点儿伤,你让兴国他们尽快过来,就这样。”

姜维说完,也不理会另一头还在叫嚷的赵广,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眼神幽深地看向钟会,用低沉的声音说:

“……玩得开心吗?士季。”

钟会有点儿心虚,但转念一想他都帮对方撸了半天了,手都酸了!姜维自己一直不射,能怪他吗?

于是他不回答姜维的话,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手继续抚摸对方的肉刃。嘴上也没闲着,主动吻上了姜维,伸出舌头挑逗他。

终于在他的上下夹击下,姜维低吼一声射出了一大泡浓稠的精液。

钟会还来不及产生成就感,裤链就被拉开,自己的命根子也骤然落入了别人手中。

“哈嗯……你干什么……姜维……”

“……当然是要报答士季了,只让我一个人爽,怎么行?”

“哈……嗯……我才……不用你……”

钟会知道姜维不安好心,但是他的拒绝似乎已经无效了。

“士季不用客气,礼尚往来而已。”

姜维说着开始玩弄他可爱的前端。

“……啊……混蛋……嗯……你不是……哈……左撇子吗……”

钟会用对方的谎言来讽刺他。

谁料姜维早有应对:

“嗯,所以待会儿要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说着侧身到钟会的耳边,含住他小巧的耳垂。

左耳传来的湿润触感,让钟会不由得一颤,呻吟声也变得更诱人了:

“啊……别舔……嗯……好痒……伯约……不要……哈……唔……”

姜维自然不会放过他的敏感点,钟会不让他舔,他就吸吮或者咬,密闭的轿车里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对了,忘了告诉你。”

姜维如同突然想起了什么,手继续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嘴含着他的耳垂说道:

“从辛宪英家赶到这儿来,最快只需要二十分钟,恰好兴国和安国的车技都还不错,所以士季,你可得快点儿释放……”

“你……!”

绝对是故意的!这个男人!有让人早点儿释放这种要求吗!他才不想早泄!

姜维仿佛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怒气,在他脖颈上种下一颗草莓,柔声说道: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实在不行也可以让他们等着。只要士季到时候动作和声音小一点,我手下的人都很懂事的……”

“姜伯约……!啊……你……哈…混、蛋……嗯……”

……

白色的丰田內,现在春色正好。

张苞和关兴驾车赶到司马昭别墅的时候,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姜维的车。

听赵广说姜维受伤了,他们两人都十分担心。

“伯约,你还好吗?”

张苞隔得老远就喊道,姜维平时开车从来不关窗的,莫非伤得很重?

直到张苞快要走到车窗跟前,它才缓缓落下。姜维坐在副驾跟他打招呼:

“兴国,我没事。”

“我听二广说你手受伤了,严重吗?”

姜维举起左手向他示意:

“没事,士季已经帮我包扎过了。以防万一,我待会儿再去打针破伤风。司马昭那间地下室你们好好查查,查完以后派几个人守着。凶手可能还会回来。”

“我知道了。”

张苞认真听完他的指示,答应道。

又感激地看向钟会:

“钟神探,谢谢你帮我们队长……你脸怎么这么红?也受伤了吗?”

张苞疑惑地问道。

“咳……可能是刚刚没开窗闷得,吹吹风就好了。

姜维替钟会解释道。

“行了,你和安国快去吧。我和士季先回去了。银屏那边有新发现,你们忙完也尽快回局里。”

“好的,姜队。那你们路上小心。”

一直没说话的钟会点点头,然后打燃火,扬长而去。

留下张苞独自小声嘟囔道:

“怎么感觉伯约车上好像有什么味道……”

“兴国,伯约没事吧?我们该进去了。”

“没事没事,我来了。”

听见男友的呼喊,张苞连忙答应。

将姜维的事抛之脑后,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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