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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传(修仙高H) - 2,3

[db:作者] 2025-07-24 23:12 5hhhhh 7470 ℃

  静月长老的弟子并不多,却很是抱团,对珈蓝这个记名的弟子,也并未因其炉鼎出身便有什么蔑视。

  与两人见了礼,一行四人便出了宁家外门大堂,去集市逛一逛。

                有孕

  田甜与陈灵儿性格有些相似,都比较自来熟,陈烟却是较为矜持的性格,四人之中便只听见田甜和陈灵儿一直叽叽喳喳,不过珈蓝却并不讨厌,她被拘在元靖清身边,女性朋友也只有陈灵儿一个算比较亲近的。

  这般与同龄的女性好友们一同出游,哪怕身体不舒服,心情也极为愉悦的。

  四人在一处红色门牌楼子站定,田甜极为兴奋:「这致爽斋做的整个真灵界都有名的素斋,据说大厨曾在玄天门给那些佛修们做饭,致爽斋可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这位素斋大师,我早就想过来尝尝了。」

  相比田甜,陈灵儿便没那么兴奋:「素斋而已,还能比肉做的好吃吗?」

  田甜嘿嘿一笑:「师姐尝尝不就知道了。」

  说着,便拉着几人的手进去。

  里面果然宾客满盈,等了一会儿才有了空位,小二先给四人上了一壶灵茶,因是田甜推荐在这吃,便让她全权点餐。

  她也不矫情,询问叁人可有忌口,便点了西湖醋素鱼、斋香素烧鹅、南乳焖斋菜、香菇面筋、素什锦,又要了一个冬瓜素丸子汤,便齐全了。

  这六样菜做的极为精致,用素菜模仿荤菜也惟妙惟肖,尝过后果然名不虚传,也对得起它的价格。

  陈灵儿素来不挑食,就着灵米饭吃的香甜,才放下筷子,喝了杯茶,便见珈蓝微皱着眉头,盘子里的菜也没吃几口。

  「珈蓝姐姐,你怎么不吃?胃口不好?」

  珈蓝不愿让旁人担心,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面筋进嘴里,却实在味同嚼蜡,勉强的咽了下去。

  最后一道斋香素烧鹅上桌,这道菜是用豆腐模仿的烧鹅,连香味都是鹅肉的味道。

  珈蓝再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好歹她还记得这桌上还有旁人,回过身去,捂着嘴,干呕了好几下,却只有几口酸水。

  陈灵儿放下碗筷,急忙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还将她的灵茶端过来。

  「珈蓝姐姐~~你这是~~」

  接过茶水抿了抿,好歹将胸口这恶心的感觉压下,珈蓝扯起嘴角:「应该是昨夜有些着凉,伤了脾胃,不妨事,只是搅了大家的好兴致。」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烟也放下碗筷,看着珈蓝的脸:「你脸色实在不好,致爽斋对面有家医馆,让大夫把个脉看看也放心些。」

  「师姐关心我,只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却~~」

  陈烟打断了她的话:「如今正是万门大比的紧要时候,你身子要紧,看看总能防患未然。灵儿,你陪她去,我们就在此等着。」

  珈蓝实在不想麻烦别人,陈灵儿本就担心她身体,如今小师叔发话,更加义不容辞,扶着珈蓝出了致爽斋。

  「我真没事,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呢。」

  陈灵儿扶着珈蓝进了医馆,便去取牌子陪她等着,闻言笑道:「小师叔一向面冷心热,说一不二,我们也是担心你,珈蓝姐姐你也是静月师祖的记名弟子,便受着这好意吧,看看也放心,若没什么大碍,吃两副开胃的药养好身子才能比试不是。」

  她这样说,珈蓝心里暖融融的,也就放下心等着。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她们。

  坐到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大夫面前,伸出手腕,便说了这几日的症状,珈蓝仍旧有些胸闷不舒服,却并不在意:「我应是昨夜着凉伤了脾胃,请大夫开几付调理肠胃的方子便是了。」

  老大夫摸着胡子不语,将她左右手脉都把了把,摇摇头道:「这位仙子,你并非是着凉伤了脾胃,你这是有了身孕了。」

  「!」

  珈蓝忽的瞪大双眼,呆若木鸡一般。

  身孕?她怀孕了?有了元靖清的孩子?

  沉默半晌,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大夫,您没把错?我?我当真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呢~~」

  老大夫面露不悦:「仙子,老夫行医几十载,看过的妇人无数,给许多修仙世家的仙子都把过脉安过胎,怎么会把错,你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此滑脉为妇人有妊之脉象,绝不会错。不过仙子你这胎如今应为一月有余,胎儿有些不大稳妥,老夫给你开些安胎的药丸,你吃着再多卧床休息~~」

  珈蓝完全没听到面前这老大夫后面说的话,她全身心都被有身孕这个消息打击的无法回神。

  这个时候,这种紧要关头,她怎么能有孕?怎么可以生出元靖清的孩子?

  她不甘一辈子做元靖清的一个侍妾,总有一天她要离开,可是有了孩子,她还能走得了吗?而且现在是万门大比,现在元靖清看她越发的紧,云屏山秘境不仅是她变强的契机,也是她离开的唯一机会。

  有了身孕,接下来的比试,元靖清绝不会让她参加。

  而且这里是宁家的底盘,主母未过门,侍妾便有了身孕,她焉能有命在?

  元靖清说的那些保护她的话,在她看来都是放屁,她不会把命寄托在旁人身上。

                保密

  珈蓝身体不舒服却并没有往有孕这方面想,其原因就是修仙者一旦跨入仙途,哪怕是炼气一层的女仙,也会斩赤龙。

  所谓斩赤龙的意思便是,只要进入炼气期,女性的月事就会停止,所以女性修士是否有孕并不能像凡人一样靠月事来判断。

  「珈蓝姐姐~~你有身孕了,不高兴?」陈灵儿明显意识到她好像并不是那么开心,修士因为修行乃是逆天而为,所以有子极为不易,而珈蓝却面带愁容。

  珈蓝抿抿唇,让大夫开了一些保胎的药丸,付了几块下品灵石,将陈灵儿拉到一边。

  「我~~我并不是不高兴,只是现在这当口,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陈灵儿呆了呆,实在不明白:「珈蓝姐姐说的我不懂。」

  摸了摸腰间的剑,珈蓝心道务必得跟陈灵儿说清楚,请她保守秘密:「万门大比对战在即,这个时候有孩子的消息若被知晓,夫主岂能让我再参赛。」

  「万门大比机会是难得,可五年便办一次,姐姐也可以等下一回啊,姐姐腹中这个孩子可是元通师叔祖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护着爱着呢,姐姐可是担心这个?我看姐姐是太过虑了。」

  珈蓝沉默一瞬:「我并非是担心夫主会不喜欢这个孩子,今年去云屏山秘境,是我唯一的机会~~好灵儿,算姐姐求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万不能再叫第叁个人知晓。」

  「而且~~」珈蓝顿了顿:「这里是宁家的地盘,那位未来的主母可不是什么大度容人的性子,不瞒妹妹,我们刚来的那天,那位宁缺宁公子便警告我不要与宁碧莹相争,如今我却在主母之前有孕~~我也是怕。」

  陈灵儿呆住,在修真界,有孩子便有了传承,对于子嗣艰难的修士而言,哪怕是妾生子也会得到重视和很好的照顾,所以她并不能理解珈蓝内心的惶恐和害怕。

  然而面前这个少女跟她是朋友,既然都如此请求,她陈灵儿也不是出卖朋友之辈。

  「好吧,珈蓝姐姐都这么说,我定会守口如瓶,只是~~珈蓝姐姐,你有身孕了,可怎么比试呢,姐姐要了安胎药丸,看来是要留下这个孩子,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姐姐可怎生是好。」

  珈蓝勉强笑了笑:「你放心,我会多注意,灵儿妹妹,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谢你。」

  陈灵儿拉住她的手,摇摇头:「谢什么的就别说了。」

  她叹了一口气:「咱们修仙乃是逆天而为,多少修仙者一辈子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能有子乃是天赐,只愿姐姐能好生护着这孩子,保重身体。」

  珈蓝点点头,两人携手回了致爽斋,陈烟见二人归来,也询问一二,陈灵儿便按照约定的只说是珈蓝脾胃不适,并无透漏口风,陈烟也就不再深究。

  四人用完了饭食,便又逛了逛卖灵器灵符阵法的铺子,顾忌珈蓝不舒服,略看一看也就回了几人在宁家的驻地。

  与叁人告别,珈蓝便回了元靖清住的单独的院子。

  她原想着元靖清忙碌,可能不会见到他,一进门却看见他正在院中石凳上坐着,一旁的元琪还舞着剑,时不时被他指点一二。

  「回来了?」元靖清放下茶杯。

  不等元靖清使眼色,元琪这个小机灵鬼便行了礼溜溜回到自己屋子里去。

  「同灵儿他们逛了逛集市,没什么有意思的。」

  「明日你对手是谁可知晓了?」

  珈蓝恭敬答道:「是位迷花宗的弟子,名徐净,炼气八层。」

  元靖清点点头:「你是炼气十层,倒也不必怕他,只是迷花宗弟子用双修法门,一向爱用奇门诡道,你需多注意。我给你的防御阵法可收好了?」

  珈蓝点头,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孕,她脸色不太好且不怎么敢抬头看元靖清。

  元靖清只当她是紧张所致:「这是你头一回正经同人比试,紧张害怕也是正常,无需如此,你尽力便好,便是输了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少女带入自己怀中,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便是去不了云屏山秘境,有我在,还能少了你的好东西?」

  珈蓝笑了笑,顺着元靖清的意思,依偎在他怀中,神思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这个孩子,来的真的太不是时候~~

                初战

  迷花宗弟子修习功法为双修心法,门下弟子俱为俊男美女,有传言说迷花宗收徒不按资质,是按长相,珈蓝第一场比试的对手徐净便是位极为俊俏的小哥。不看气势,只看脸蛋,比元靖清也不差什么。

  因为是万门大比,诸弟子穿的都是各自门派的服饰,珈蓝面前这位面皮白净的小哥便穿着金红相见的迷花宗宗门服,衣领处用金线绣着两朵迷花,有资格穿绣着迷花服装的,想来也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这小哥笑眯眯拱手道:「这位姐姐,小弟可只有炼气八层,姐姐可要下手轻一点呢。」

  他说话像个少年样,还带着撒娇的尾音,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的望着珈蓝,若是母性泛滥的女修,怕真的要心软了。

  然而珈蓝时刻记着元靖清嘱咐她的话,迷花宗弟子擅用好看的外表施展魅术,她凝神屏息,抽出腰间的佳人剑,挽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剑花,横在身前:「请道友赐教。」

  徐净撇撇嘴,他说话的时候便用了门内的摄魂大法,只是他修习的摄魂大法还在初级,不过用来对付炼气期也足够了,而面前这个相貌平平,仅仅眉心一点朱砂痣显得有些妖异的少女并没有被他迷惑,显然除了他的摄魂大法修炼的还不到家之外,此女心志可见坚定。

  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寒光凛凛的铁扇,笑眯眯道:「小弟可不擅长战斗,姐姐可要温柔一些对人家哟。」

  他嘴上说着极为温和甚至是撒娇的话,手上动作却毫不留情,铁扇一扇,一道赤红火焰朝着珈蓝的面门急速袭来。

  是个术修!

  虽然攻击先为试探,但这火的威力也不容小觑,珈蓝右手持剑,灵力注满剑身,左手飞速捏了一个决,下一刻,一道水幕便显现在身前,将赤红火焰浇了个正着。

  水火交持,刺啦一声,水幕在阻挡了火焰的时候,自身也被灼热蒸发,散发出了大量的水汽,场上一时烟水弥漫,看不见两人身影。

  徐净微变了脸色,屏息凝神,身体紧绷戒备了起来。

  一道剑风从身后飞速而来,徐净大惊,急忙在身后放出十几个拳头大的小火球,铁扇挡在身前。

  噹的一声,是金属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响。

  徐净只觉得持扇的左手剧烈疼痛,他几乎要拿不稳铁扇了。

  而此时,那十几个小火球也猛然爆炸,趁着这个机会,徐净向后疾行,退了十几尺。

  凝神一看,他的左手果然被割破一个大口子,鲜血如注,这个伤虽不会废了他的手,可也会让他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实力大受损伤了。

  而对面的珈蓝伤势也只比他轻一些,那十几个火球的威力不容小觑,她虽堪堪给自己挂了一层水罩,但还是不太来得及,火球的爆炸伤到了她的身上,连法衣都被烧破了一大块。

  徐净点了手上几处穴位,勉强止住了血,笑道:「这位姐姐真是好狠心,对着我这么一个可怜可爱的少年郎都能下的了手,看来我也得拿出些真本事给姐姐看看呢。」

  对面这少年好似撒娇一般,珈蓝内心却毫无波动,修士怎么能用外表看年龄,都是炼气期,怕是对面这人,保不齐比她还大,甚至有可能大个十岁二十岁的。

  他从储物袋掏出一个小小的圆环,圆环上挂着一个赤色小铃铛。

  珈蓝不动声色,却戒备起来,防御用的阵法也捏在手中,就为防止他用什么突然攻击的法器。

  徐净右手微微一甩,赤色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叮铃铃的声音,宛如水波纹一般,散至全场,紧接着,下一刻,徐净的身影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了。

  珈蓝赫然睁大双眸,人,消失了?

                取胜

  如果能完全消失,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幻术,虽然暂时遮挡了身影,但他一定还在比试场上的某处。

  珈蓝收敛心神,将水灵力一层层向外释放,宛如一层层的水波纹蔓延至比试场,如果是用幻术遮挡了身体,那么在水灵力的覆盖下。

  就应当像是薄纱丝绸下的豌豆一样突兀,立刻就能知道他在哪。

  然而~~什么都没有。

  「火焰流星!」

  忽然,徐净的身影忽然显现在她身后,双手合十,十几道半人高的巨大火球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珈蓝袭去。

  等她转过头去,最先一道巨大的火球距离她已经不到一米,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收回水灵力,珈蓝竭尽所能在身前布下一层水罩。

  下一刻十几个巨大的火球融合为一个,爆裂开来,火焰四溅!

  珈蓝被冲击力抛到场边,后背着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而在剧痛之下,她护住了小腹。哪怕如此,她也没有忘记反击,手中的剑直接向徐净挥出数道剑气。

  她并非剑修,这剑气飞速而来,距离十几米却让徐净感觉到要被撕裂一般,连法衣的衣角都要被撕开了。

  就在凌冽剑气要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徐净又消失了。

  珈蓝忍住后背的剧痛,一咬牙根,若再找不到他,任由他这样突袭,怕是来不了几次她就会输~~而且刚才那一摔,不仅后背疼痛,就连小腹都有些隐隐的微疼起来。

  必须速战速决!

  她用了灵视术,果然,在一片黑白的世界中,她看到了徐净的身影,他腰间的赤色小铃铛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这片暗红色的光紧紧的包裹着他,好似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绝一般。

  应当是个低等级的空间系法宝,就如同储物袋一样,有独自的一片区域,然而区别则是储物袋只能放死物,空间系法宝按用途不同,但多数都是都是可以种灵植养灵兽,这样直接当做防御法宝的,也是少数。

  水系初阶法术并不适合攻击,要破开他这层乌龟壳,只能用剑。

  打定了主意,珈蓝缓缓站起身,在身前四个方位都布上水幕,紧接着她手中出现一个水球,温度升高,猛然爆发成一大团水汽,将比试场都遮盖了起来。

  她将内海所有的灵力全灌注于剑内,高高跃起然后向下落去,像是一只离弦而出的箭,又像是一只翩然而至的蝴蝶。

  速度极快又极慢。徐净在赤色小铃铛的保护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剑落下。

  格拉一声~~

  赤色小铃铛崩裂开来,徐净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用手里的铁扇去遮,而先前那火焰流星术已经用了他太多的灵力。

  只听见诤的一声。

  他看到自己的铁扇飞了出去,然后一柄极为好看呈透明色的剑就横在他的脖子处。

  看着面前女子脸上满是肃杀,徐净一向笑眯眯的脸上也露出苦笑:「姐姐还真是不留情面呢,我认输。」

  比试场边一直观战的记分弟子点点头,在徐净名字上打了一个叉,高声唱喏:「灵静宗弟子珈蓝晋级。」

  珈蓝松了一口气,将剑入鞘,对徐净拱手:「承让。」

  转身便走下比试场,下一场比试的名单要后日才能出,这也是给这些参战的弟子们一个休息的机会。

  一直到了没人的地方,珈蓝从怀中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倒出两粒保胎的丸药吞入口中。

  只感觉到药力被慢慢化开,小腹隐隐的疼痛也减轻许多,她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陈灵儿几人也完成了比试,正除了比试场,远远的朝她招手。

  「珈蓝姐姐,你比试的如何?身体可还受得住?」

  一见面,陈灵儿就像个叽叽喳喳的小炮仗问东问西,还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珈蓝心中一暖,摸了摸她的头:「我赢了,你太过担心了,我能有什么事呢。」

  与几人一路同行,珈蓝才知,陈灵儿、田甜、陈烟几人中,只有陈烟晋了级。

                云翊

  第二场比试是药王谷一位女弟子,修为不过炼气五层,打的倒也轻松简单,因为是淘汰制,每次比试都会淘汰一半的人,所以这第叁场比试便是决赛,此次来宁家的各大门派长老们也会观战。长老们自然不止观战那么简单,还要根据弟子们的表现划分个名次出来。

  歇息了一日后,决战的对战表出了来,珈蓝只要将灵力输入宁家发下来的那枚玉简就能看见。找寻了一会,珈蓝才找到自己的名字,灵静宗珈蓝,而对着的名字却是仙剑门云翊。

  ~~

  珈蓝差点吓得跳起来,虽然知道这回万门大比,炼气期也有可能对上筑基期,因为完全是随即抽签,所以哪怕是真遇上了筑基期的弟子,也只能自认运气不好。

  陈灵儿第一场不就遇上了一个筑基期,打都没打只能认输。

  云翊是谁,那可是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其剑法之高超远超筑基修为的剑修第一人。

  竟然会对上他?她要怎么赢。

  而一旦赢不了,去不了云屏山,只要呆在元靖清身边,她有孕的事早晚会瞒不住,宁家人对她敌意甚重,元靖清现在看对她还算不错,可也不过是当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侍妾。

  哪怕在这样的情形下,珈蓝觉得苦恼难过,却从未有过一丝怨怼。

  她能脱离炉鼎的身份踏入仙途,便已是上天给的珍贵机会,修仙一途,未来会遇到的挫折困难何其之多,她挣扎求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哪怕对手是那个云翊,她也绝不会不站便认输。

  此次万门大比过后,她一定要走,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的预感,如果再不走,可能以后只能留在元靖清身边,就再也走不了了!

  第二日便要对战云翊,哪怕珈蓝做了极多的心理建设,心绪也久久不能平静,便到院中练一会剑。

  也不知过了多久,练的额头都出了汗,抬头,却见元靖清身着中衣,披着一件黑色外套,靠在门边看着她。

  「睡不着?」

  知道珈蓝心里紧张,元靖清竟破天荒的没有拘着她跟他睡一个屋子,让她睡在了厢房。

  珈蓝垂头,她心里乱糟糟的,因为怀孕的事还有打算逃跑的事,有时候她并不是很敢面对元靖清。

  「云翊是个真正的天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便已是筑基期大圆满,真灵界那些老东西们都说,他一定是真灵界最早结丹的,或许将来还可能是真灵界第一个突破元婴进入渡劫的男修~~」

  元靖清面沉如水,却并不似往常那边,面对珈蓝总有些傲气狂肆,甚至散发着黏腻黑暗的占有欲的样子。

  此时的他好像与白天的那个温文儒雅,性情和顺的元通长老融合在一起。

  「我曾以为我这个岁数突破金丹中期,已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是修仙之路,本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起云翊来,我也不过资质平平。」

  珈蓝仍旧垂着头:「夫主自然是人中龙凤~~」

  元靖清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与你谈谈心,你却还是这副奉承的死样子,珈蓝,你对我说的,可能有几句真心实意的话?」

  珈蓝身子一抖,便要跪下谢罪,元靖清不耐的摆摆手:「罢了,你心思重,我不怪你。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若要你的真心,等~~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同你说这些的意思,云翊本非常人,你才炼气十层,便败在他手中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说完,元靖清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茸茸的发顶,大手停在她的头上,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

  珈蓝自然不知道元靖清此时的心思,他控制她,打压她,调教她,可这如同黑泥一般的占有欲中未尝没有几分真心,且这真心到现在越来越多。

  珈蓝不愿探寻元靖清是怎么想的,也不想去探寻,摆在她面前的是有与云翊的比试。

  这位风头正劲的真灵界第一剑修云翊,果然也长了一张好相貌,一张棱角分明极俊俏的脸本应受到很多小姑娘的喜爱,而他那双漆黑如点墨的双眼,淡漠的表情,看人就像是看着虚无一般,冷然的就像是一块打磨锋利的石头。

  这样的淡漠和如同看死人的目光自然劝退了不少花痴的女修。

  珈蓝关注的自然不是云翊长得有多好,自站在这比试场上,站在他的对面,珈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他像是一把剑,一把肃杀至极,通天彻地的巨剑。

  仿佛下一秒就会像她斩来。

  这样的压力让珈蓝额头沁出了汗水,竭力定了定心神,面上仍旧保持着微笑,对着对面好似神游天外的云翊拱了拱手。

  「请云兄赐教!」

  说完,便抽出腰间的佳人剑横档在身前。

  此时,一直仿佛神游天外眼神都没有焦距的云翊看向珈蓝,双眸似乎凝神许多,他有些意外:「你~~炼气十层,要挑战我?」

  「是,请云兄赐教。」

  云翊微微扯了扯唇角,看向珈蓝的眼神也不再是那般淡漠的像是看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一般,他也抽出身后剑匣中一柄古朴阔剑。

  「你,很有勇气,为表达敬意,我会全力以赴。」

  珈蓝沉声道:「求之不得。」

  下一刻,她就像是一只轻盈的飞鸟,操纵着手中的剑,像他刺去。

  此时,比试场下围观的弟子们,甚至是上首端坐着的长老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云翊耐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且比试从不肯放水,几场下来,那些对上云翊的弟子俱都是没开打便认输投降。

  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修竟然也有如此勇气。

  知道珈蓝身份的几个长老纷纷将余光看向元靖清。

  而这时的元靖清快要气炸了,他脸上仍是一片和煦,把着木扶手的大掌紧紧攥着,青筋暴起,快要将那木扶手生生祖安裂开来。

  他昨日的嘱咐,这女人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云翊不会留手,他认真起来,这女人就算不死也会落个重伤。

  区区炼气十层挑战筑基期大圆满,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她便是认输又能怎样,能丢什么面子,云屏山不去也便不去罢,有他在,还能亏了她吗?

  然而在座这些各大门派的长老们也只有宁家和少数知道珈蓝是他的人,这个当口,他连叫停都不行,宁家已然对他宠爱珈蓝表现出不悦,他重视珈蓝如此外露,宁家还不一定要如何不满,他的计划要如何施行~~元靖清百般纠结中,却见珈蓝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打飞出去。

  他慌的想要站起身,脑海中仅剩一点的理智生生压住了他的动作。

  珈蓝内府气血上涌,若是被打出界她就彻底没希望了,手腕一翻转,在界外布下一层水膜,身体撞上的一瞬间,像是有弹性一般,轻轻将她弹回比试场内。

  她膝盖用力,剑插入地面两指,单膝跪地,一手扶着剑,一手运转身体中的水灵力修复伤口。

  真灵界第一剑修云翊,果然厉害。

  只靠剑术,甚至不靠灵力,便将她击飞出来,她的剑根本都没碰到他那柄阔剑,便被剑气伤的连手中的佳人剑都要飞了出去。

  但,不管如何,她要全力以赴。

  哪怕是输,也输得没有遗憾才行。

  站起身,调动体内的水灵力护住身体,金系灵力缠绕在佳人剑上,散发出微微的金光。

  她微微挥动佳人剑,剑周便出现两道金光的剑形虚影,环绕珈蓝转了一圈,便直接袭向云翊面门。

  「这是~~剑气?」长老席中,一位发须皆白,头戴木冠身后背剑匣的老者惊叹一声。

                认输

  剑气自然没什么稀奇,哪个剑修要是修炼不出剑气,那也枉称为剑修了。

  那老者惊叹在于,炼气修为的剑修要修炼出剑气实在难如登天,非本人意志极为坚定且勤修不辍悟性极高不能达到。

  珈蓝年纪轻轻只有练气十层的修为,剑气虽然看着形散而不凝,但以她目前的修为来看,实在很不容易。

  但是这样的攻击对于云翊来说没有用。

  他手持那柄阔剑,就像是屹立于此的一堵高山,而且是永远也无法翻越过去的高山,给任何挑战者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从而生出绝望。

  很多时候,修为低的,面对云翊这种气势,都能被吓得丢盔弃甲,甚至再也无法拿起剑。

  「这是仙剑门剑诀中的守字诀—『不动如山』,云翊此子如此年轻便能习得精髓,果然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

  说话的中年男子乃是宁天奇,他正是对头戴木冠身后背剑匣的老者说出如此恭维的话,这位老者正是云翊的亲传师尊。

  越赞云翊,宁天奇心中便越有些不平衡,如此的青年才俊竟不能被他收入麾下,实在是遗憾,他那个独生女儿,一颗心全放在元靖清身上,旁的男人看也不看。

  这场比试云翊何等出挑,如章兰玉树,可这个不争气的,只顾看元靖清。

  那两道剑气遇到云翊周身『不动如山』的气场便自动消散了,云翊甚至动都没动,然而面对这两道不成熟的剑气,一向面瘫没有表情,对剑术以外的事从来都不敢兴趣的云翊微微提起唇角,漆黑眸中闪过一丝欣赏。

  「你,很不错,但,只是这样,没法战胜我,认输对你来说比较好。」

  珈蓝面沉如水,越发握紧佳人剑,她当然知道赢不了,可她不甘心。

  长出一口气,坚定的看着云翊:「我知道我赢不了,可是不战而败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什么都不做便默认自己的失败,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从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云翊没有看到丝毫的害怕,只有一往无前的坚毅。

  他喜欢一心向道,不服输之人,而对于这样的人,他从不吝于指点一二。

  作为剑修,指点后辈,还有什么比让她亲自感受他的剑意更能让她明悟呢。

  「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剑意!」

  云翊单手接印在胸前,念动咒语,阔剑剑随心动,直接飞起来,在他头顶,慢慢投影出一个几十仗高巨大剑影,将全比试场全部笼罩于阴影之下。

  珈蓝怔怔的看着那巨大的剑影,好似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在场众人也感受到了威胁,几个金丹长老已经不自禁运起灵力开始抵抗这剑意中杀伐之气带来的压迫。

  而珈蓝,她好似看到了另一种场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杀意弥漫过处,是尸山血海倒下的众人,这些倒下的人并非是真正死在云翊手中,而是被他的剑意斩杀了意志,是他众多的手下败将。

  他的剑,是杀之剑,是先破后立之剑。

  冥冥之中,她好像看到了面前这个人的道,孤独而决绝,他的道只有他一人。

  剑影轰然往下,对着珈蓝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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