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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xma作品集 - 29

[db:作者] 2025-06-20 07:07 5hhhhh 9470 ℃

(二十一)

  爸爸携妻带女,大摇大摆地回归故里,我却没有把他装在心上,更是丝毫也不放在眼里的,然而,奶奶一家人,则是兴奋异常。原本平静的生活,犹如院子里的干柴垛,被爸爸这棵小火柴稍一触碰,呼哗一下,便熊熊地燃烧起来。

  一看到爸爸,爷爷灰土般的枯黄脸,立刻现出了可贵的笑容;奶奶满含沧桑的面颊,绽开了幸福的喜悦之色;两个伟大的历史学家叔叔,完全放弃了无休无止的、毫无意义的争执,恭恭敬敬地哥长哥短着;

  而比我大不了几岁的老姑,身前身后的围着爸爸团团乱转,像女儿般地跟爸爸撒着娇,让我很是厌恶,可是,却不妒忌,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爸爸;只有老叔,永远都是让人捉摸不透地沉默着。

  这还不算,更让我费解的是,每天,都有许许多多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更谈不上认识的人,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热情洋溢地看望我的爸爸和妈妈。还有我如何努力也搞不清楚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三亲六故们,都争先恐后地,但却是非常真诚地邀请爸爸和妈妈前去赴宴。唉,请爸爸赴宴喝酒的人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大家不得不排号等待。

  「啊——」看到爸爸和妈妈今天吃东家,明天喝西家,早晨刚刚吃完,一边腆着可笑的圆肚子,一边皱着眉头嘀咕着,过一会应该去谁家进午餐。听到爸爸终日嚷嚷着消化不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二姑结婚后,二姑父哥叁个便彻底地分了家,至于孤寡的老爹,按照当地的习俗,由叁个兄弟轮班伺候,每家四个月,一年恰好轮满三家,并且美其名曰:「吃联盟会!」想到此,我深有感触地嘀咕道:「啊,爸爸,今天,你该到谁家去吃联盟会呐?」

  「哈哈,」奶奶闻言,笑得前仰后合:「这小子,这小子,他是咋想出来的呐,你爸爸天天有人请,这,跟吃联盟会有什么瓜葛啊!」

  「嘿嘿,」病重的爷爷爱怜地笑道:「嘿嘿,别看我大孙子岁数小,想法却很多,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发表一番感想!你们说,我能不喜欢我大孙子吗?」

  爸爸每次赴宴妈妈都要携我同往,每一次赴宴都是一次不同寻常的经历,或是快乐的、或是滑稽的、或是尴尬的,但无论是怎样的经历,印象都是深刻的,只有这一点,是完全相同的。

  「哥。」屋子里正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我正思忖着,过一会,爸爸应该去谁家赴宴,又将会有怎样的经历,二姑悄然走了进来:「哥,今天中午,到我家吃饭去吧,我都预备好了!」

  「可是,」爸爸为难地说道:「今天,原定是去你嫂子家,看望我的老岳父啊,听说,他得病了,瘫痪了!」

  「哥,」二姑面露哭相:「哥,我知道,你坚决反对我的婚事,如果你不愿意赏脸,俺就不难为你啦!」

  「嗨,」爸爸一听,立刻改变了主意,「芳子,咋能这样说话呐,走,走,哥哥现在就跟你去,走,到你家,喝酒去。」

  「哎,」二姑顿时喜形于色,一把拉起我的手:「走,大侄,到二姑家吃饭去,菊子,」二姑冲着老姑点点头:「菊子,一起走哇!」

  二姑结婚时的大房子,分家之时,已经变卖掉,兄弟叁各奔东西,二姑父拿着分得的那点可怜的钞票,买了一栋简陋的小草房,走进寒酸的房舍,二姑苦涩地对我说道:「力啊,二姑家很穷吧!」

  真是一点也没说错,二姑家的确穷得可以,低矮的屋子里空空如也,可是,虽然清贫,却很整洁,可怜的什物摆放得井然有序,纸糊的墙壁和天棚,没有一丝灰土。

  没容我作答,二姑满怀信心地继续说道:「力啊,开春以后,二姑要拼命地干活,挣钱,二姑向你保证,一年后,我一定要盖上一栋漂亮的房子,大侄,我发誓,要盖就盖好的,并且,」二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并且,一定要盖灰砖灰瓦的,不然就不盖!」

  当地的老百姓,最推崇灰砖灰瓦的大住宅,认为那便是最豪华、最漂亮的房子。二姑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憧憬,细白的玉手得意地笔划着,绘制着宏伟的蓝图,「大侄,这个院子的面积足够大,盖栋大房子完全没有问题,盖好房子后,在院子的前面,栽上两棵大柳树,对,院子里还要种上樱桃树,大侄,到时候,你就来姑姑家吃樱桃吧!」

  听到二姑的话,我的心里好似当真吃到了红通通的小樱桃,甜滋滋的。

  「二姐很能干,」老姑鼓励道:「二姐,一定能盖上灰砖灰瓦的大房子,二姐,要盖双瓦的那种。」

  「快,快,快进屋!」二姑父诚慌诚恐地将爸爸、妈妈、老姑让进屋子里,他双手一挥,嗖地将我举到土炕上,「小力子,上炕玩去吧!」

  贫穷的二姑,却绞尽脑汁,甚至是倾其所有地摆设一桌丰盛的酒席宴,爸爸皱着眉头,埋怨二姑道:「芳子,这,是何苦呐,我又不是别人,随便吃点就行啦!」

  「哎哟,哥,看你说的,」扎着小围裙的二姑父,抹着挂满油渍的大手,接茬道:「哥哥的大驾,光临寒舍,俺就怕招待不好哇,」说着,二姑父走到桌前,夹起一枚油乎乎的茧蛹,塞到我的嘴里,「小力子,来,先尝尝这个,可好吃了,这可是咱们老家的特产哦,你们家那里可没有这玩意啊!」

  「哇——」我一口将茧蛹吐了出来,望着虫子般的家伙,我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这,是啥破玩意啊,能吃吗?」

  「哥,」炒完最后一道菜,二姑父摘下小围裙坐到爸爸身旁,他端起酒杯,真诚地对爸爸说道:「哥,第一次喝酒,来,先干一杯吧!」

  「好的,」爸爸举起了酒杯,瞅了瞅二姑父,二姑父突然有些不自然,慌忙避开爸爸炯炯的目光:「干,干杯!」

  「干杯!」

  「哎哟,」老姑却没有心思吃饭,她不知从哪里拽过一件没有缝完的小衣服:「二姐,这,是给谁做的啊?」

  「哼,」二姑一看,秀脸腾地红胀起来,她一把夺过小衣服,胡乱塞到炕柜底下,别看老姑年龄不大,知道的事情却比我要多得多,她冲二姑神秘地一笑,夹起一粒花生米,塞到嘴里,看到二姑的窘态,我扯了扯老姑的衣袖,「老姑,那件小衣服,二姑是给谁做的啊?」

  「嘻嘻,」老姑瞟了一眼二姑,然后,将小嘴附到我的耳朵上,「你二姑有喜了!」

  「什么喜?」我不解地问道。

  「嗨,笨蛋,」老姑拍了拍我的肚子,「大侄,你二姑肚子里有小孩了,那件小衣服,就是给小孩做的,等生出来的时候,好穿啊,哈。」

  啊——听到老姑的话,我转过脸来,呆呆地望着二姑,二姑的面颊更加绯红起来,她低下头去,有意避开我的目光,手中的瓷勺心不在焉地拨拉着汤碗。我又瞅了瞅二姑父,他正讨好般地给爸爸斟酒,眉飞色舞地东拉西扯着。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二姑的腹部:二姑的肚子里有小孩了?过不了多久,他(她)便会从二姑的小便里,钻出来!啊,这太可怕了!二姑的小便有妈妈或者是都木老师那么大吗?如果不是的话,小孩钻出来的时候,会把二姑痛死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爸爸压妈妈时,妈妈嘀咕的话:陆陆的脑袋好大啊,生他的时候,差点没胀死我!唉,二姑的小便,到底有多大呐?二姑的小便,是什么样的呐?

  混蛋,混小子,不要脸的家伙,此想法一出,我登时羞臊难当:混蛋,你怎么可以对二姑的小便,胡思乱想呐?真不要脸,真该死。二姑,是伟大的,是绝对不可以亵渎的,难道,你忘了,你不是把二姑当做圣母吗?

  「大舅!」我正漫无目标地东思西想着,屋外传来大表哥的喊声,我将脸转过来,大表哥已经走进屋里,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土炕边,看到正襟端坐在餐桌前的爸爸,低声下气地说道:「大舅,下午,到我家吃饭去吧,我……」

  「哈,」爸爸叹息道:「这,能吃得过来么?」

  盛情难却,傍晚时分,满嘴喷着酒气的爸爸还是被大表哥拽到大姑家,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坐到餐桌前,酒席之上,早已有些烂醉的爸爸借着酒劲,毫不客气地教训起在生产队里说一不二的大表哥,「永威啊,现在,你行了,当上队长了,眼眶就高了,就谁也不认识了!」

  「不,不,」大表哥谦卑地说道:「不,不,大舅,您误会啦,生产队长的工作很不好做,工作中,难免会得罪人的,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哼,」小蒿子在老姑面前依然是趾高气扬,听到大表哥的话,她不无得意地对老姑嘀咕道:「我大哥是队长,是生产队的一把手,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大哥说了算!」

  「哟,」老姑毫不示弱:「他是队长,这不假,可是,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我的外甥,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信,」老姑突然扯起嗓子,冲着大表哥嚷嚷道:「大外甥!」

  「哎,」听到老姑的喊声,大表哥急忙走了过来,「老姨,什么事?」

  「哼,」老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去,给老姨舀碗水来!」

  「好的,」大表哥不敢违抗,立刻走出房间,片刻,端着大木瓢走了进来,老姑自豪地接过木瓢,示威般地瞅着小蒿子,小蒿子小脑袋瓜一扬,「哼,你也就能在大哥面前充大辈呗!」

  「这,」老姑呷了一口凉水,回敬道:「这,是充大辈吗,我,就是他的老姨啊,别说他是个小小的生产队长,他就是县长、市长、省长、国家主席,我,也是他的老姨啊!」

  叭——老姑正在我和小蒿子面前,大摆她长辈的威风,突然餐桌的另一端,传来清脆的响声,旋即,便是爸爸骇人的怒吼声:「混小子,混球……」老姑、我、小蒿子,均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只见爸爸怒不可遏地冲着大表哥挥舞着大巴掌,同时,扯着大嗓门谩骂道:「混球,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

  「哎哟,老张。」妈妈慌忙按住爸爸的大手掌,大表哥痛苦万状地捂着被抽红的腮帮子,羞臊无比地低下头去。看到大表哥这副可怜相,我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可怕的遭遇,我向大表哥投去同情的目光,我比谁都清楚,爸爸的大巴掌,可是非同寻常的,让我刻骨铭心的。

  「这,这,」大姑父和大姑均茫然不知所措,爸爸不再抽打大表哥,而是指着他的鼻子尖,滔滔不绝地数落着:「永威,好可惜啊,这一家人,你是老大,一家老小,兄弟一大堆,你要没有能耐,也就算了,可是,你,有了点能耐,就对父母、兄弟一点也不管不问。

  混蛋小子,刚才,你说什么来着:隔辈不管人?豁,亏你说得出来,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隔辈不管人!当初,我姐,我姐父,最困难的时候,养不起你们的时候,我爹,我妈,为了什么要管你们,不是隔辈不管人吗!我爹,我妈,跟你是隔辈人啊,凭什么管你啊?嗯?」

  「那,」大表哥松开手,右脸非常可笑地映出数根手指印,他依然不服气,喃喃地嘀咕道:「姥姥,姥爷,是痛我,没少爱护我,可,这也是冲着我爹和我妈啊!」

  「什——么——」听到大表哥的话,爸爸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呼地站起身来,像头发疯的大棕熊一头扑向大表哥。如果不是妈妈及时阻挡住,我敢断言,大表哥将被爸爸那棕熊般的大手掌,无情地撕个粉碎。

  ……

 

               (二十二)

  姥姥家仅存的几间房屋,在老舅的一意孤行之下,终于变卖掉,姥姥将卖房款与两个儿子均分后,便与姥爷在小镇的边缘,买了一间极其廉价的、东倒西歪的小草房,苦度残生。爱酒如命的姥爷,在一次烂醉之后,不慎摔了一跤,从此,再也无法站立起来,终日哆哆嗦嗦地躺在冷冰冰的土炕上,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

  「打,打,」当妈妈与爸爸走进姥爷家的破草房时,病卧在炕的姥爷,伸着弯曲的手指,冲着妈妈比划着:「打,打,打我九回了!」

  「咋的,」还没等妈妈回答,姥姥没好气地走进屋来,冲着姥爷吼道:「活该,你该打,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没深拉浅地喝大酒,这下可好,喝瘫了,你看……」姥姥顺手从地板上拣起一只断了气的小鸡雏,对妈妈说道:「这个老东西,自己起不来炕,就拿我的小鸡煞气,只要一看见小鸡飞到炕上,他就一把抓住,咔哧一声,把脖子掐断!」

  「你,」姥爷指着姥姥,告状般地对妈妈说道:「你妈她,就,就,就知道伺候小鸡,根本不管我,我,我瘫了,没用了,挣不到钱啦,她就不管我啦,你看,」姥爷指着他的身下,爸爸走了过去,撩起姥爷的被角,顿时冒出滚滚腐臭的气味,我不禁捂住了鼻子,爸爸惊呼道:「我的天,岳父,你的背都烂了!」

  「能,能不烂吗!」姥爷讲述道:「她,」姥爷指着姥姥:「她,总也不给我翻身,我一天到晚就这么躺着,一动也动不了,能不烂吗!」

  「哦,」大舅和老舅相继走进屋来,老舅冲着爸爸,冷冷地问道:「二姐夫来了?」

  「嗯,」爸爸也不很友好地答应一声,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有些什么隔阂,两人草草地问候一句,便再也不肯进行任何交谈,大舅则热情地与妈妈嘘寒问暖,我感觉到姥姥家的空气,比屋外还要寒冷一百倍,同时,更是沉闷的让人窒息,我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咱们回家吧!」

  「哎哟,」大舅转过身来,「大外甥,这是干么,刚进屋,就要走哇!」

  「二姐夫,」老姨冷气嗖嗖地推门而入,看到爸爸,她既兴奋,又尴尬,眼睛里冒着极其复杂的柔光,「二姐夫,什么时候来的啊?」

  「哦,我,来了三天了!」

  「燕子,」看到老姨热切地望着爸爸,妈妈又来了醋意,她故意用身子挡住了爸爸,心不在焉地问老姨道:「你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啊?」

  「唉,」老姨感叹道:「二姐,我还能怎么样呢,凑合活着呗!」老姨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我的手,「小力,过年到老姨串门去啊!」

  「嗯,」我胡乱应承一声,想起那个赌徒姨父,我便再也没有心情去老姨家串门。老姨今天穿着很是整齐,这是当地的风俗,有客人来,一定要穿上最新、最好的衣服,来接待客人,否则,将被视为对客人不尊重,同时,也降低自己的身份。

  「妈——」看到姥姥屋里屋外地忙碌着,老姨放开我的手,说:「妈——我来吧。」老姨脱掉外衣,露出一件深红色的、自己手织的毛线衣,丝毫也不性感的胸脯还是那样的平展,一对小巧的乳房,极不合谐地扣在干枯的前胸。

  老姨弯下腰来,抓起煤铲,往炉膛里充填着煤泥,瘦削的小屁股正好冲着我的面庞,我悄悄地扫视一番,心中嘀咕道:这一段时期,老姨又瘦弱许多,本来就干瘪的小屁股,竟然瘦出一对可笑的骨头尖,两条细腿夹裹着的胯间,其空隙更加巨大,也更让我浮想联翩。

  我想起老姨那朦胧画般的小便,稀疏的黑毛,尤其是那堆臊咸的、湿淋淋的嫩肉,真是让我心驰神往,我恨不得一把抱住老姨屁股,痛痛快快地啃咬一番,尽情地品尝着那堆嫩肉。

  「滚!」我正望着老姨的屁股发呆,妈妈突然恶狠狠地捶了爸爸一拳,悄声骂道:「不要脸,看啥呐,瞅你这臭德性,一看见小姨子就发傻!想啥呢,还想着……」

  「得,得,」爸爸低声吱唔道:「你真是个神经病,我看啥啦,我,我…」

  大舅和老舅坐在炕梢,一边咕嘟咕嘟地吞云吐雾,一边漫无边际地高谈阔论,老舅得意洋洋地向大舅吹嘘着,他正准备做一桩很大、很大的投机倒把的大买卖,利润大得惊人,甚至比贩卖毒品赚得还要多。

  大舅则不甘示弱地、瞪着昏浊的眼睛胡擂着,说他下乡照相时,无意中收集到一件古董,一个青铜古鼎,至于年代,正准备找专家鉴定,据保守估计,至少应该在千年以上。

  老舅一听,把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说死也不肯相信,于是,两人脸红脖子粗地争执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爸爸、妈妈和老姨这方面。

  老姨似乎听到妈妈和爸爸的耳语声,她放下煤铲,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外间屋,避开妈妈咄咄的目光。

  我偷偷地瞅了瞅妈妈,只见妈妈脸色甚是骇人,呼呼地喘息着,死死地盯着爸爸,而爸爸则故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抓过土炕上一本残破的旧书,胡乱翻阅着。

  我努力地猜测着:爸爸与老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何把妈妈气成这样?难道,爸爸也像压妈妈那样,把老姨也给压了?把老姨那堆骚肉,给啃了?哼,好个大坏蛋,老姨的骚肉,我还没把玩到,却被可恶的爸爸捷足先登了!真是气死我也!

  「喂,」姥姥冲着大家嚷嚷道:「都别瞎嚷嚷了,饭好了,大家都过来吃饭吧!」

  咣当——老姨将饭桌推到土炕上,爸爸站起身来,帮助姥姥将一盘盘热气升腾的菜肴,端到桌子上,大舅与老舅终于停止了激烈的争执,坐到饭桌前。

  「嘿嘿,」当大家一一落座后,躺在炕头的姥爷,非常和善地端着小酒盅,冲我笑道:「外孙子,能不能喝点啊?」

  「哼……」姥姥一把推开小酒盅:「喝,喝,喝什么喝,屁大点个年纪,就喝,喝,等喝成你那个样子,就美喽,是不?」

  「二姐夫,」大家刚刚拿起筷子,老舅郑重地对爸爸说道:「二姐夫,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爹的房子卖了,现在,不仅什么也没有了,还瘫巴了,二姐夫,你看,我爹、我妈,今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呐?」

  「哦,」爸爸瞅了瞅老舅,反问道:「你说怎么办啊?」

  「我看这样吧,咱们大家好好地商量商量、合计合计,每人每月给我爹、我妈一定数目的生活费……」

  「哟——」爸爸不悦地撂下了筷子,「内弟,给老人生活费,这是每个做儿女应该的,我们没有意见,可是,岳父的卖房钱呢,哪里去了?」

  「这,」老舅问道:「这,给老人生活费,跟卖房子钱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你们把老人的房子给卖了,钱给分了,反过来让我们大家平摊老人的生活费,你可真好意思,你可真想得出来!」

  「哼,」老舅不服道:「赡养老人,是每个儿女的义务,你不摊钱,我到公社告你去!」

  「哼,」爸爸回敬道:「这我比你清楚,可是,继承老人的财产,也是每个儿女的权利,你告我,我还要告你呐!卖房子的钱,你二姐也应该有份。」

  「啊——」老舅顿时哑口无言,木然地望着爸爸,大舅深有感触地嘀咕道:「嗬嗬,还是念大书的厉害啊!懂得法律,谁也糊弄不了!」

  啪——啪——啪——爸爸跟老舅正斗鸡般地争吵着,房门突然响动起来,只见哗啦一声,赌徒老姨父阴沉着脸,走进屋来,看到饭桌上的老姨,恶狠狠地吼道:「哼哼,看把你乐的,啊,原来是你二姐夫来了,哼哼,我说怎乐成这样,临出门又是洗啊、又是擦啊,哼哼,臭不要脸的小骚屄,你寒碜不寒碜啊,你害臊不害臊啊,还忝着个脸吃饭,你的脸,早就让熊瞎子给舔了吧!」

  「你,」老姨羞愧满面地站起身来,冲着老姨父嚷嚷道:「你又在哪喝了,瞎嚷嚷个啥啊,二姐夫来了,我就不应该来看看么?」

  「当然得看看了,要不,今天晚上能睡着觉么!」

  「小连襟……」爸爸气鼓鼓地站起身来:「你胡嘞嘞些什么啊,你是什么意思?」

  「操——」老姨父狠吸了一口烟卷,「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你比谁都清楚,你们之间的好事,好意思让我讲讲么?」

  「什么好事,你说,我们有什么好事,我帮助小姨了,这还有错了么?」

  「哟——」老姨父啪地甩掉烟蒂,「你少来,还帮助小姨呢,你操你小姨了吧!」

  「你……」爸爸扔掉筷子,冲向老姨父,瘦弱的老姨慌忙横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别,别,可别……」

  「想打仗,好啊!」老姨父一把推开老姨,呼地站到爸爸面前:「来吧,打啊,好长时间没打仗了,这手真的有点痒痒啦!」

  看到爸爸与老姨父在屋地中央箭拔弩张地对峙着,姥爷苦涩地咧了咧嘴:「你们,都给我消停消停,别,别在我家,胡闹,有什么想法,就好好地说,如果想打仗,就另找个地方,我家,可不是战场!」

  「唉,」姥姥哧溜咽下一口白酒,「热辣不热辣啊,笑话不笑话啊,哎,这是什么事啊,这是什么好事啊,大吵大嚷的,很怕邻居不知道,是不?」

  「哈,」老舅皮笑肉不笑地嘀咕道:「好,好,小姨子么,就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啊,这有什么……」

  「哼,」听到老舅挑火般的话语,老姨父登时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爸爸的衣领子,「啊,玩我的媳妇,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拼了!」

  说着老姨父以令我不可想象的速度,向爸爸伸出铁拳,爸爸则机灵地一闪,老姨父的拳头落空,身子猛烈地向前倾去,爸爸见状,脚掌向前一踢,老姨父毫无准备,一屁股瘫坐在地。

  「好哇——」老姨父更加气急败坏,呼地爬起身来,准备继续再战,大舅冲过来,拽住他的手膊,「老妹夫,消消气,可别闹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姨依然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呜地抽涕着:「我是说不清楚了,我是说不清楚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白了!」

  「哼,」对于眼前的一切,妈妈是那样的平静,仿佛根本与她无关,她不屑地瞅了瞅地上的老姨:「哼,真是没事找事,如果不往我家乱跑,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哼,你们啊,你们……」

  「你听着!」爸爸整理一下被老姨父扯乱的衣服,「我和小燕,什么事也没有,如果不信,你问她!」

  「呜呜呜,呜呜呜,」老姨突然站起身来,一边继续抽涕着,一边指着老姨父吼道:「老吴,你不是怀疑我么,好,我还不跟你过了呐,我以为你是谁啊,你还有个什么啊?连房子,都是借修配厂的地皮盖的,死皮懒脸地懒在那里,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走,到公社去,我跟你离婚!」

  「不,不,」看到老姨当真动了气,老姨父却软弱下来,一眨眼的功夫,突然不可思议地变成非常乖顺的小绵羊,「小燕,我,我,喝多了……我,我太过分,我,我不对,我……」

  「哼,喝多了,喝人肚子里去了,还是喝狗肚子里去了,一喝点尿屄酒,你就穷耍,这日子,我是说什么也不能过了,我,说啥也得跟你离婚!」

  「小燕!」

  咕咚一声,人高马大的老姨父,一头扑倒在老姨的身下,就像当年在大食堂那样,粗壮的手臂死死地抱住老姨的细腿:「小燕,我不对,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燕,我,不能没有你啊!」

  「呜呜呜,呜呜呜……」老姨再次捂住泪水涟涟的面颊,更加悲痛地抽涕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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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需要「肉」的网友们:

  实在不好意思,请再耐心等几章吧,此文马上就要进入「情色」主题,如此冗长的交待,是为了方便以后的叙述!

  回「tttt」网友:

  都木老师在《童年》里重点描写过,以后还将继续描写,您可能没看过《童年》,所以有些地方感到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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