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枯死洞

　　鹿兒被殷勤的兵哥哥們洗得乾乾淨淨的，穿好了衣服，白白淨淨得仿佛落入凡塵的小天神。鹿兒心想既然這軍團都沒人見過貓蛋兒，他心中已有八成把握認定貓蛋兒應該是已經回家了。所以，鹿兒也準備按照原路返回吉祥村。

　　鹿兒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兩個軍官開始了如下的商談：

　　「一營長，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讓我們二營駐紮一天？」

　　「沒辦法啊，不能確定準確的方向啊！你也知道上山後以後指北針就不好使，我們營的斥候部隊只能靠日出日落的時候確定一下方向。太陽一直在動，我們行軍的方向又不是正南方，光靠太陽確定方位，誤差還是挺大的。」

　　「可是整個軍團原計畫分三批用三天全部翻過這座山，現在可都第五天了還沒走出去啊？」

　　「別提了，我剛剛被團长罵過，可是我也沒想到能迷路。」

　　「可以靠地表的植被來辨別方向呀，咱不是都學過嗎？比如長青苔的地方就是北方。」

　　「沒有用，這山上的植被都特奇怪。比方説那塊岩石，你自己看那青苔怎麼長的，就給你來能找到北方？還有這些樹，你能找出來陽面和陰面？」

　　「……還真是！這些青苔怎麼會長成這樣？難道這岩石自己會跑嗎？不可能啊！難道那太陽……也不可能啊！」

　　「可能我們看到的太陽不是真的太陽，海市蜃樓把假的太陽折射在空中，造成一種日出的錯覺，這能解釋我們一營為什麼老是迷路。」

　　「不對吧，這幾天在山上只看到一個太陽。如果真的是海市蜃樓，空中應該有兩個太陽才對，一個真的，另一個假的。」

　　……兩位軍官爭執不下，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只好安排紮營。

　　鹿兒沿著原路返回，起初一路上都很普通，他找到了那兩個男兵野合的地方，草葉上還閃著幾道乾燥的精痕，地上還能看到從成熟漢子雄穴裡排出的那一大攤精液的痕跡。按理說繼續走就能看到自己來時的繞山的小路，可是他走了好久，越走景色便得越發陌生。什麼路也沒有看到。鹿兒認為自己走錯了路，只好回到原地重走，如此來回徘徊了幾次，越走越終於遲疑不定，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前。

　　他找了顆高大的樹爬上去在高處眺望，試圖看到吉祥村的位置。然而他看了半天並沒有找到，視野中都是鬱蔥而冷漠的植物，偶爾能看到地上長著一根根鎖陽，空幽高遠的天空仿佛深淵。

　　他迷路了。

　　意識到迷路後，鹿兒習慣性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洞掩飾尷尬。真是的——原本自己擔心貓蛋兒會迷路才來紅光山上尋找，不料自己竟然迷路了。

　　原地等死也不是辦法，鹿兒繼續走。也不走到了什麼地方，終於他看到山谷遠處有一個土屋，「山上居然有人住嗎？」鹿兒喜出望外，急忙向那土屋跑去。他順著山坡一路滑到山谷底，邊跑邊喊：「喂！有人嗎？有人嗎？」可是沒有回應。

　　等鹿兒跑到近前一看，發現那土屋早已被荒芜许久，废弃了。鹿兒推開門，發現屋中赫然有一具泛黃的人類白骨，身上還有幾縷衣物殘留，大吃一驚，嚇得連連退步，才穩住陣腳，再看那骨架的個頭，似乎也是个少年或少女。

　　鹿兒大口喘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屋內的設施。屋裡有張破木床。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一個陰森森的猜測浮現在鹿兒腦海裡，「是枯死洞！快跑！」鹿兒想到這，嚇得腿都發抖了，連忙拔腿就跑，他踉踉蹌蹌地，幾次摔倒，又在強大的恐懼中強迫自己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逃離那土屋。

　　「快跑啊！跑起來！」鹿兒腎上激素飆升，在巨大的恐慌中拼命地逃跑。他顧不得什麼方向，只知道离那土屋越遠越好。剛才是多麼喜出望外地跑土屋，他現在就有多後悔。

　　可是枯死洞哪是那麼容易怎麼逃脫的？鹿兒被困在山谷底，怎麼也爬不上去。發現這個情況，鹿兒更是恐慌。手指拼命的扒著山谷的土壁，這一刻，鹿兒強烈的求生本能被瞬間激發出來。顧不得指甲傳來的巨痛，拼了命地往上爬。

　　「居然有枯死洞！」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紅光山之所以不讓去，其原因恐怕就是這個枯死洞吧。

　　「娘！娘！救我啊！」鹿兒一邊爬一邊忍不住喃喃自語，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想到母親。也許是鹿兒生來受上天眷顧，又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個動聽的聲音傳來：「你想離開這裡嗎？」鹿兒聞言一愣，回頭一看，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陌生少年悄無聲息地幽幽地站在了自己身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哇！不要過來！你……你……你是人是鬼啊？」鹿兒艱難的吞了口，充滿恐懼的看著少年。那少年全身只穿著一件破舊的粗布褲衩，皮膚慘白。明明離自己這麼近，卻感覺不到對方的體溫，身上顯然有一種死寂的氣息。

　　「別白費力氣了，這裡是枯死洞。沒有繩子，來了就別想出去。剛才你看到的那骸骨就是我的，我已經死了好久了。」

　　鹿兒聽到這話絕望了，看著對方沉默。有一種任人宰割的感覺。

　　所謂枯死洞，乃是陰氣極重的陰邪之地，一旦進入，馬上就會厄運纏身，哭都來不及。鹿兒更聰明，他知道枯死洞意味著周圍沒有水源，如果不趕緊離開，勢必會活活渴死。更何況枯死洞的怨氣和陰氣都很重，萬一被厲鬼害死就更慘了。（枯死洞是綏遠山西一帶自古以來就有的風俗，本質上是一種刑罰，老百姓把亂倫的淫亂孩子送到一個遠離水源的廢棄的地方，讓孩子活活渴死。因而得名枯死洞。枯死洞的惡名赫赫，對孩子有著重要的警示意義。關於枯死洞的各種駭人聞聽的靈異傳聞非常的多。）

　　鹿兒：「你也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嗎？」

　　少年：「我是被人送下來的。」

　　鹿兒：「那你是因為……」

　　這時，一股無形的強大的壓力從少年身上湧現出來，頓時鹿兒感覺像是被無數堵無形的墻壓在身上不得動彈，呼吸也非常的困難。那是一種強烈的讓人難受的致命的怨氣，鹿兒又惊又懼，強大的怨氣壓的他幾乎窒息，感覺自己隨時能被這個怨氣殺死。少年發出一聲怪異的長嘯：「我好恨！我好恨！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少年憤怒地泣訴著，支離破碎的話語中，鹿兒漸漸拼湊出了事情的大概，大體上就是少年名叫狗剩，他母親對親生兒子產生邪念，趁其父不在乘機猥褻他侵犯他，東窗事發後，本該是那女人浸豬籠，可是他母親顛倒是非倒打一耙，於是無辜的狗剩被送到枯死洞，在孤寂、憤怒、委屈、絕望、無助、怨恨、痛苦中饑渴而亡，化成了怨靈。

　　鹿兒深表同情，安慰了一番狗剩，他也不怕對面是鬼，緊緊地抱住了他，少年靈體顯然和活人的肉體不同，抱起來是一種清涼的，非常爽滑的感覺。

　　一個陌生人能給自己一個擁抱，母親卻親手把自己送到了枯死洞。狗剩在這久違的懷抱中嗚嗚咽咽，他已經死了那麼久，這個讓人慰藉的擁抱來的太遲了，太遲了。

　　鹿兒也敞開心扉，向狗剩說明自己的事情，可是鹿兒發現對方完全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話，怨靈之所以為怨靈，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像活人一樣靈活地思考，只能像是被囚禁在牢籠中一樣，永遠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時間鹿兒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對方雖然長著人的樣子，卻像是死物一樣完全無法溝通。

　　狗剩說道：「死了以後我發現，這座山很不一般，是極陽之地，陽氣非常重。哪怕是這個枯死洞，也只有一點點陰氣。作為幽靈，我在這麼重的陽氣重很不舒服，非常難受！我好恨啊！這都是那個畜生害的！我好恨啊！讓我那麼痛苦的渴死，死後還讓我這麼難受！我好恨好痛苦啊……」陡然飆升的怨氣又出現了。

　　「這個山的土壤裡陽氣特別足。所以整個山陽氣很重，而我發現就最近幾天，陽氣更重，重到極致了。」

　　鹿兒略一沉思，道：「一定是因為這幾天山上來了一隻軍團，聽說有一千多號人，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所以陽氣重啊。怪不得人家說蛇喜陰，原來這個山上面沒有蛇啊？我當當初我上山的時候，還害怕有毒蛇來著。」

　　「陰生陽，陽生陰，陽氣重得超過一定程度，陰氣也就源源不絕從中產生了。而陰氣出現的源頭一定就是那陽氣最重的地方。你能懂嗎？」狗剩看了一眼鹿兒，不確定地問。那鹿兒何等聰明，馬上就回到：

　　「明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陰極必陽，陽極必陰！』」

　　狗剩點點頭「現在我要附身在你身上去那陰氣源頭。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離開這裡了。」

　　鹿兒便失去了意識。等鹿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一片偏僻的山林中，地上長著一些白刺、鎖陽、芨芨草和草麻黃。面前有個不大的木盆。那木盆邊上有一些風乾的灰白色的不明漬跡，盆裡是一大盆散發腥味的不明液體。

　　狗剩的聲音在心裡出現：「這木盆就是這股陰氣的源頭。這個我不能碰，你來把它喝掉。」

　　「這是什麼水啊？能喝嗎？」鹿兒看著那木盆裡那液體，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它整體呈現乳白色，裡面夾雜著一縷縷粉紅色和卵黃色的不明液體。那都是之前男人來射出來的血精和卵黃，已經液化了，看起來不像原來那麼黏稠。空氣中都是這股液體散發出來的腥味，不知道為什麼，鹿聞到這種味道總是會想到精液。但是理智告訴他，怎麼可能會有哪有那麼多精液，而且顏色也不正常，一定是別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它就是陰氣的源頭。這液體只是在你身體過一遍，我附身在你肉身上，最後全部都會被我吸收。你放心，就算有毒你也傷不了。」

　　「好吧。」鹿兒舉起那木盆，「咕嘟……嘔！真難喝！」那冰冷的液體在口腔裡泛出可怕的濃烈的腥味，讓他忍不住頭皮僵硬，一陣反胃，差點吐了。

　　「咕嘟——咕嘟——」鹿兒皺著眉忍受，那味道澀澀的苦苦的，但是為了狗剩，他只能豁出去了。

　　「咕嘟——咕嘟——咕嘟」鹿兒漸漸習慣了這液體，像是品茶一樣，從苦澀之外品嚐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莫名其妙的鮮美，拼到位那盆漢子們从骯髒的陽具中噴射出的陽精，就這樣被鹿兒喝了下去，那是生命的鮮美漿液，量很多，鹿兒的肚皮像是懷孕一樣，漸漸鼓了起來。

　　鹿兒打了個嗝，頓時滿口都是精液的味道，他摸了摸鼓鼓的肚子，以為自己會被撐炸，但是神奇的是，在狗剩的幫助下，那大股精液的洪流在他的腸胃漸漸消失了。狗剩催促到：「別停別停！這陽氣太濃重了，繼續喝才能產生陰氣！全部喝光！否則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鹿兒只能照做，冰冷的精液順著鹿兒的舌頭口腔流進喉嚨，流進食道，腸胃都被陌生的液體澆灌得的滿滿。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終於，滿滿一大盆的精液，借著鹿兒的身體這個媒介，流向了狗剩。身體是最好的媒介，直通靈魂，不管是交尾，還是通靈。

　　這時一個軍人走了過來，正是那個和四個下級一起榨精的包皮黑屌漢子。他是來取回忘記的木盆。卻不料居然驚訝的看到，鹿兒正端著那木盆咕嘟咕嘟，最後伸出舌頭接住最後一滴精水，咽了下去。男人黑黝黝的臉上有點震驚。表情複杂的盯著男孩，男人僵在原地，一時間不敢上前。顧忌著自己和四個男人之前的荒唐淫行已經被這個男孩偷窺得一清二楚。這個軍官突然意識到這個男孩絕不像看起來這麼純潔，那他來的目的可能不那麼單純。

　　聽人説洗完澡說已經回家了，結果卻被發現在這裡偷偷喝別人的精液。更何況那麼一大盆精液，如果不是超級的變態淫蕩，怎麼可能喝完。

　　這個男孩既然喜歡男人騷臭的精液，也肯定會喜歡男人大雞巴。如果不出他所料，他上山來，說不定是想借機勾搭。可惡，早知道這娃子這麼騷，當時就該把他操了！

　　「狗剩，怎麼樣？」鹿兒沒有發現男人，在心裡問。

　　「感覺特別棒！好像自己活過來一樣，不，比活著的感覺更棒！」狗剩似乎很開心。

　　「喂！好喝嗎？」男人走出來了。出聲問。目光輕蔑地看著鹿兒，在他心裡，這看著俊朗帥氣的娃子儼然就是個變態的賤狗。

　　「啊？」鹿兒茫然地轉頭，看見了那個軍官，原來是下午一起洗澡的兵哥哥。

　　鹿兒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怎麼解釋。男人走到面前，一把抓住男孩的頭，摁在了自己騷臭的褲襠上。

　　「啊！哥哥你做什麼！」

　　「喜不喜歡老子的大雞巴？」

　　「什麼啊！放開我！」

　　男人下身穿著威武的軍褲，褲襠裏，射過無數次雄精的大老二隔著軍褲摩擦著露兒的臉蛋，从褲襠里散發出濃烈的騷屌氣味，直沖鹿兒的鼻腔。

　　「別說了，騷貨。我都看到了！那麼多的精液，你居然全喝光了。」

　　「我……我……我不知道啊！」

　　「裝什麼傻！你這麼大个小子沒見過精液？」

　　「我是口渴了。才喝的！」鹿兒有一些崩潰，自己剛剛喝的居然真的是這些騷臭男人的精液。雖然說有苦衷，但是居然被人看到了，這可怎麼辦？怪不得會被別人當成是喜歡精液的變態這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還想說謊是吧，旁邊就有湖，你跑這來喝別人的精液？你是有多渴，能把那麼多都喝光了！騷貨，老子活了三十年，沒見過你這麼騷的！」

　　「我……我……」這是鹿兒第一次嗅到這麼腥臊的男人大屌。軍人強烈的雄性氣息堪稱生化武器般的威力。

　　「虧老子當時還想護著你，沒想到你是這種賤貨！一把良心餵了狗！」漢子死死地按住陸兒的頭，不讓他從自己褲襠起來。

　　「不是的！不是那樣！狗剩！幫幫我！」鹿兒在男人的胯下掙扎，又豈能敵得過強壯的成年軍人。男人胯下的雄臭把鹿兒熏得頭暈乎乎的。

　　男人拉開軍褲，大手一掏，粗魯地把那根大屌全副掏了出來。那大肉屌已經射了無數次，沒有勃起，像一條黑色的靈活的獨眼龍，黑黑的包皮像一層糖紙包裹著龜頭，那龜頭雖沒有勃起，依然有鵝卵般大小。散發出濃厚的男性荷爾蒙。

　　鹿兒一愣，又見到一個男人的大屌，不由得浮現出今天下午看到的猛男肏穴的畫面，自己的老二和那個猛男的大屌一起雙龍那個騷穴漢子的感覺依然歷歷在目。

　　「騷貨！看到老子的大屌就走不動道了！」男人自然注意到鹿兒好奇的目光，粗魯地擼了幾下肉劍，想硬起來卻硬不起來。生氣地用整根肉鞭抽打著鹿兒的臉。可惡！就是這張英俊淫賤的臉，剛剛一口氣喝幹了五個大男人十幾發的精液！

　　「賤狗，讓你好好聞聞老子的屌子！」

　　男人兩條大象般的大腿一夾，夾住鹿兒幼獅般結實柔軟的雙肩。此時的鹿兒狼狽地半跪在男人褲襠裡，徒勞地扭動著少年靈活水蛇腰，男人茂盛的陰毛和肉肉的大鳥直接貼著鹿兒的臉，鹿兒可以接受同伴之間親密的性活動，但是絕對接受不了陌生男人的性騷擾。鹿兒內心已經羞憤得恨不得跳崖自盡。

　　鹿兒嘴裡滿是男人的陰囊，漢子的大卵蛋像是塞住了少年的嘴，少年嗚嗚地說不出來，在心底大喊：「狗剩……幚幫我！」

　　然而現實似乎並沒有任何改變。鹿兒在男人的一番羞辱後。和木盆一起被強行拖回了軍營。那漢子自己也沒想到，回來撿木盆居然順手還撿了一個小騷貨。

《千屍肉洞》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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