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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妖】【后出轨时代】【卷一:「我就是喜欢坏女人」】,8

[db:作者] 2025-07-25 14:23 5hhhhh 3670 ℃

  早就醒来的身体敏锐的感觉着温厚的指尖上传递的重量,一下明白了,这人是在复习罗教授的按摩课。

  「真是个用功的好学生!」祁婧忍不住笑着说话了。

  「我就知道,你是在装睡,根本就没打算叫醒你。」

  手上动作不停,只是力度稍微加重了,不再只是比划,实实在在的按起来。

  许博的一身运动衫还没换下,额头鬓角还渗着细密的汗珠,一股微重的气息压过来,清冽好闻,让人觉得蓬勃而又踏实。

  这个男人变了,只是偶尔还能捉到一点毛头小子的浮躁,成熟男人的沉稳意味越来越多的在他依旧矫健的举手投足中显现出来,再也不需要担心他会动辄怒目而视,出口伤人。

  是什么改变了他?是升职,是这段不同寻常的经历,还是什么人?

  这几天,他好像不是那么忙了,是工作上有了变化,还是专门为自己腾出时间?从前,他是有一班兄弟的,三五一聚,引为乐事,不知道周末有没有约了酒局?

  「老公,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

  祁婧心里已经盘算着给他放个假,男人该有自己的空间。

  许博走完了一遍流程,拿过一个绿色的小瓶子。那是可依送的橄榄油。男人不吝温柔的看了她一眼。

  擦橄榄油已经成为许博每天必须操练的项目,自觉的如同他在享受一般。

  「有啊!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丰宁围猎!」

  许博眼睛里放着光,把橄榄油倒在手心里搓了几下,按在爱人隆起的小腹上,细细的揉着。

  滑腻温润的触感追随着他的手掌,让那缓慢匀实的摩挲变成一种难言的享受,好像整个腰腹臀股都被他托起。

  腹中那个渐渐充实的存在,不再只有她能感知它的重量,也被他托捧着,爱惜着,憧憬着。

  「那肯定是有酒有肉啦,老公你太会享福了!可惜呀,一个礼拜的晨跑白搭喽!」还是忍不住在揶揄中掺了酸酸的味道。

  「没办法,谁让我老婆正在上膘的季节呢,我当老公的也不能落后啊!」

  许博轻松的调侃着,一双油乎乎的大手已经从腹部移动到了胸乳下缘。那两个羞人的家伙一下被托得高高的:「我说,回头让可依再多买两瓶送过来哈,你这大奶子太费油!」

  「去你二大爷的!」

  祁婧强忍着在他有意的揉捏中勾起的舒爽,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你丫吃奶的时候怎么不嫌大呀!这会儿嫌费油了,将来还省奶粉呢!」

  许博被一顿抢白,没吐血,差点笑岔了气,按在胸上的双手一阵剧颤。

  「讨厌,被你压扁啦!」

  许博勉强收住笑,一边打量着祁婧,一边把油脂细细的揉开,直到被皮肤充分的吸收,剩下一层淡淡的润泽。最后,用力搓了几下手,像她伸出双臂。

  「起床吧宝贝!九点钟出发,咱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望着男人明朗的笑脸,祁婧愣住了。

  「啊?你要带我去?」

  莫名的欣喜像田野里的甘泉冒了出来,浇灌着草地上的小委屈。

  「当然带你去了,等过两个月那小子长大了再想活动活动就难啦!」许博的胳膊还在伸着。

  「可你们一帮老爷们儿,我……」

  祁婧心头的欢喜还未散开,倏的生出一丝怯意。脑海里不知怎么闪现出那个被陈家恶婆堵住的傍晚羞耻的一幕。

  那天跟许博一起出现的还有两个人,应该是他的兄弟吧?当时的情势,明眼人一看就懂。

  祁婧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为什么每个周末自己都宁可闷在家里。

  其实自己是不想见人,不管是熟人还是生人,就像电影《红字》里的那个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个标签,无情的将曾经的羞耻背德揭露给世人。

  她远远没有海斯特的坚强和勇气……

  许博看她愣愣的望着他,脸上明亮的笑容渐渐转暖,俯下身,把爱人搂在怀里,抱了起来。

  祁婧扶着男人的肩头,趴在颈侧,听见他轻声的说:「怕什么,他们也带了老婆和女朋友的!」

  说不清为什么,忽然鼻子一酸,滚下泪来,许博听到抽泣,宽厚的手掌摩挲着爱人的肩背,清亮温柔的语声与祁婧的胸腔形成共鸣。

  「到处都是人,你躲不过去的,别害怕,有我在!」

  祁婧是打着饱嗝爬上越野车高高的副驾驶座的。

  虽然睡懒觉没见着李姐的面儿,可她做好的小笼包和红豆汤她是连吃带喝撑了个饱,惹得许博看着小母猪似的吃相直摇头。

  「这就是你们男人梦想中的座驾,路虎啊?看上去笨笨的。」

  说实话,看到自家车位上停着一辆方方正正的大家伙,祁婧还是小小吃惊了一下,当家的说是早上才去租的,叫路虎揽胜。

  许博没搭茬,扭着头,目光在爱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扫。

  郊游嘛,自然改了休闲风,宽松的牛仔裤配黑色紧身薄毛衣,外套是BURBERRY经典款的黑色风衣。

  最得意的是一条饱含异域风情的酒红色羊毛披肩,绣着艳丽招摇的花纹,长长的流苏随风摇曳,有了它,即便驿路风尘,苍茫大漠,你也能做个遗世独立的女人。

  「怎么,不认识啦?」

  祁婧把披肩叠好搭在膝头,等着男人开车。

  「许太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腿这么长,都快到三分之二了。」许博边说边发动了车子。

  「骂我蜘蛛精是吧?我听出来了!」许太太心里美滋滋的怼回去。

  车子上了路,她才终于发现高高在上,一览众山小的好处,开阔的视野让人心里亮堂堂的,压抑着也想过把瘾的念头看看许博,很明显他也正享受着,一嘴盛不下的新鲜口水。

  「你要是喜欢啊,过两年咱也买一辆,随时都能糟践一把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哈!」

  男人说起车有时候比说起女人还来劲,比起一辆性能优越彰显身份的车来,女人可要难搞多了吧?

  「那么许先生,您距离正宗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就差一辆车啦?」

  「那还用说,四九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坐我边上了,肚子里还揣个小的,再开上自己个儿的爱车,行驶在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的大道上,全齐了!」

  看着许博嘻嘻哈哈的傻样儿,心头还是被「自己个儿」那几个字刺得生疼。「亲爱的,放心,我怎么样也绝不会委屈了你!」

  背倚秋阳,前方一片碧空如洗,北上的车流似乎格外顺畅。

  在芍药居附近的一个路口,一对小夫妻打打闹闹的上了车,还没坐稳就亲热的喊嫂子。

  许博帮着安顿好行李,上车随意的做着介绍:「这是大春儿,他媳妇儿海棠,怎么样,名字够般配吧!」

  「嫂子好!」两个人异口同声,喜气洋洋。

  祁婧瞬间被两个人的热情感染了,开口笑着回应。

  大春儿个头不高,还有点儿黑,小眼睛亮亮的,笑起来一口白牙,穿着件黑色皮夹克,看上去利落精干。

  被他拉着不松手的海棠穿着乳白色的短风衣,鲜红的丝巾从领子里露出来,衬托着一张圆脸儿越发的白嫩有生气,扑闪着一双时刻都在笑的大眼睛,一说话就露出两颗小虎牙。

  「真般配,不光名字般配,人更般配!你们都是东北的吧?」听他们说话有一点点东北口音,随口问着。

  「嗯呐,我俩都是许哥的兵,大春儿在项目部,我在前台打杂,嫂子你可真漂亮!」

  海棠的声音超过十瓶可乐浓缩成一瓶的甜度。大春儿在旁边傻乐,祁婧隐约记得他应该就是那天晚上的两个人之一,不禁笑得有点僵。

  「哥呢,还是你哥,不过嫂子就别叫啦!我们祁婧现在喜欢人家喊她许太太!」许博一边说着一边发动了车子,还戴上了太阳镜。

  「许太太!」

  两个人可能平时跟许博配合惯了的,又异口同声的喊,叽叽嘎嘎的笑,把祁婧臊了个大红脸,曲起中指在许博头上敲了一下。

  「一个不着调的领导,带两个不着调的兵!」许太太嘟哝着。

  许博把手伸过来,在她脸上摸了两下。祁婧目视前方,恼恨自己没出息,在两个小屁孩面前脸红得像个小姑娘。

  路虎憨厚的车厢满载着一路欢声笑语上了京承高速。大约半个小时,驶入了一个服务区的停车场,在一辆黑色越野车旁边站着三男一女正朝这边摆手微笑。

  大春儿和海棠又是手拉手的跑过去热络的打招呼。许博牵着祁婧的手来到一帮人跟前。

  新加入的四个人里,只有一个高个的小伙子她认识,叫二东。据许博说是同乡兼死党,以前来过家里,那天傍晚他也在。

  小伙子性格开朗,人长得很帅气,不过,祁婧不喜欢他闪烁的眼神。

  几个人里为首的是个矮个儿微微发福的二叔——毕竟目测没到大叔的年龄,只能叫二叔。如果戴上眼镜,俨然一个缩小版的梁宏达,看上去温和友善,沉稳中透着一丝狡黠。

  许博管他叫峰哥,他自己却说叫老宋就好。

  挽着峰哥胳膊的是个足以往路边一站就会造成连续交通事故的短发女子。

  妖娆紧绷的皮衣把一身山山水水显露得淋漓尽致又险象环生。足够颀长的脖颈里系着一条MCQUEEN的黑白丝巾,在峰哥的头顶上像海盗旗一样随风飞舞。

  「这是莫黎」峰哥简洁的主动介绍。

  祁婧上前与她握手,注意到女子的眼睛澄澈空凝,水汪汪的有着足以让人亲近的温度,却不生一丝波澜。

  一双纤长的手柔软素净,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浑身上下,穿着虽然张扬惹火,却看不见一件首饰。

  「嫂子!这是我小蜜,叫岳寒,快叫嫂子!」一旁的二东拉过身后的小伙子嬉皮笑脸的嚷嚷着。

  许博一指头戳在二东的脑门儿上,笑骂着:「你他妈害不害臊,找不着女朋友就拿岳寒充数,人还是处男呢,就让你这么败坏了!」

  那叫做岳寒的男孩儿很年轻,跟许博一般高,却纤细得多。

  一张不失棱角的脸有着女孩子样的清秀,挂着无奈又洒脱的笑容,走上前爽朗的叫了声嫂子,没有半点羞涩忸怩,让人顿生好感。

  队伍终于聚齐,抓紧时间上路。大春儿来要车钥匙,说接下来他开车,许博虽然不情不愿的,还是给了他。

  「一见钟情了吧?」

  许博一边往回走,一边悄悄的在许太太耳边说。

  「啊?」祁婧扭头看他,有点儿懵。

  「岳寒啊,多美的名字,多漂亮的小孩儿,perfect!」边说边一脸色迷迷的陶醉。

  「无聊!」

  祁婧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不知怎么竟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岳寒他们的车已经开动了,紧走几步越过许博,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把拽住正往副驾驶爬的海棠,拉开了后门。

  「妹妹,咱俩后边享受着,让他们当车夫!」

  揽胜是个招人喜欢的名字,窗外已经风驰电掣,车内依然平稳安静。随着路上的车逐渐减少,车窗似乎更加贴近天地间一片辽远空旷,树木山峦一览无余。

  「许哥,你说婧姐和莫黎谁更漂亮?」

  说话的是海棠。这姑娘跟可依在话痨届应该能配得上北乔峰南慕容的美名,一路上小嘴儿就没停过,这会儿又不甘寂寞的挑事儿。

  「人家那是专业的模特,咱家的家庭妇女怎么比呀?」

  许博呵呵一笑,说得慢条斯理却又酸溜溜的感慨,虽然一听就明白他是故意挤兑人,许太太还是暗暗咬牙没吭声。

  「嘿嘿!」半天没说话的大春儿笑了,「许哥,您还有嫂子这样天仙似的家庭妇女没,发我一个……诶哟!」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

  「大春儿,你说,他们两个谁漂亮?」海棠的声音甜得比平时明显高了两个加号。

  「欸!海棠太君,你问我算是问对人儿了,当然是你漂亮,你跟谁都是你漂亮,谁跟谁都没你漂亮,太君你最漂亮!大大滴漂亮!」

  没想到大春儿跟老婆也能这么贫,车厢里一下笑得人仰马翻,半天扶不起来。这时候许博忽然来了句:「海棠,那你觉得谁漂亮啊?」

  「要我说啊,还是嫂子漂亮。莫黎姐当然是美人儿,但是就像墙上的画儿,台上的角儿,让人不好亲近。今天我见着婧姐,才知道什么样的才是能搂在怀里的美人儿!怎么说来着,活色生香,风情万种……」

  「哎呀妈呀,嘴下留情吧,可别拿这些大词儿臊我啦!」

  祁婧连忙去捂她的嘴,却被她握在手里,继续笑吟吟的望着她说:「这回,我算找着偶像级的伙伴儿啦,以后要天天去找你玩!」

  「老婆,以前我咋没发现你这么好色!」

  大春儿在前边帮着腔儿,这两口子平卷不分的北京话听起来别有一番喜感,空气中混杂着东北人的爽快和北京人的调侃。

  「我看你们都挺熟悉的,怎么,莫黎平时不跟你一起玩儿么?」祁婧感觉脸上的温度已经过了警戒线了,故意转移话题。

  「她呀,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高冷,不过,不算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海棠握着许太太的手一直没松开,小嘴儿一刻不停的说着:

  「人家是顶级模特,一年四季值得登台的发布会并不多,是又有钱又有闲的主,她有个特别的爱好,你猜是什么?玩摩托车!」

  「你是没见过她们家里那几台大摩托,老拉风了!没演出的时候,她领着几十个老爷们儿新疆青海西藏,哪荒凉往哪跑,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丰宁这种家门口的小地方,且不放在眼里呢!」

  说着,大眼睛一亮,有点神秘的盯着祁婧的脸。

  「我估摸着,这次她能来,还是看的你的面子哦!」

  「我的面子?」

  「是啊!」

  海棠爽脆的点头,亮晶晶的眸子瞟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许博。

  车子还没下公路,就看见天高云淡映入一片碧波粼粼,是个水库,却起了一个有故事的名字,雁栖湖。

  这里是计划中午休的地方,围绕着湖边,林木繁茂,红黄斑斓,在山野水色中连绵不绝,沿着蜿蜒的环湖路边,错落着各式各样的酒家客栈农家乐,更有不少人正在湖边垂钓。

  一行人把车停在林子里,怀着各自的饥肠辘辘拥向湖边。

  午餐很有特色,灶台鱼。一座砖石垒砌的巨大灶台,摆满了杯盘碗盏,各色调料,八个人围坐居然松松散散,中间一口大锅,木头锅盖正冒着腾腾的热气,浓郁的鱼香沿着锅边飘散,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店主人把锅盖掀开,海棠先「哇」的叫起来。

  浓雾散去,半锅粗粗改过刀的鱼段儿没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浓汤里,锅边上贴着一圈儿金黄的玉米面儿饼,一群人赞叹着围了上去。

  吃鱼到底还是图个「鲜」字,刚打上来的活鱼,不必繁复的烹调手段,只下在大锅里这么一炖,一样爽嫩香滑,既可口又过瘾。

  因为要开车,祁婧和岳寒又都不喝酒,所以这一餐的主题是吃饱肚子。

  八个人如同小猪围着猪槽子,忙活得舌头都顾不上说话。许太太虽然早上吃得饱饱的,不知怎么一闻到鱼香肚子就又咕咕叫了,连吃了好几块才垫了底。

  又挑了一块热腾腾白玉似的鱼肉正在吹气,几根葱白儿似的手指「嗖」的把面前的一盒芥末拿走了。

  扭头望去,旁边的莫黎正在朝她点头微笑,手里的小勺子已经挖了半勺涂在盘子里鲜嫩的鱼肉上。

  芥末这东西,虽然许太太从来不碰,可也知道它的厉害,没有这样吃的吧!

  背脊上的惊悚还没来得及升起,只见那块翠白相间的鱼肉已经被送进了形状姣好的嘴巴里。

  终于有幸捕捉到了莫黎眼中澎湃的浪涛,与胸前白腻的沟壑起伏相映成趣。

  咽下口中的鱼肉,莫黎的眉眼双颊红艳艳的让人不敢直视。她微笑着挑了勺子尖儿上的一点儿芥末抹在祁婧盘子里的鱼块上,微眯的眼睛里有酷烈的骄阳也有一把邪魅的钩子。

  于是迫不得已,许太太在直冲脑门的通透战栗中看到了她空灵如幻的露齿一笑。

  很快一锅鱼见了底,玉米饼子只剩下半个,灶台边上一圈儿沟满壕平心满意足的叹息此起彼伏,其中当然夹杂着祁婧对莫黎小姐的忐忑敬畏。

  峰哥搂着莫黎的屁股说要去车上歇歇,约好两点钟出发。

  二东跟收拾杯盘的老板讨教做鱼的窍门儿,岳寒居然在旁边听得入神。

  徐氏夫妇和大春儿两口子各自选了个方向,开始沿着湖边散步。

  「海棠和莫黎都是你请来陪我的?」祁婧边走边歪着头调皮的看着许博。

  「你没发现海棠比你还开心么,她以前也跟我们出来过两次,后来可能觉得就她一个女的,没趣儿吧,就不来了,这次你们可以好好亲近亲近啦!」许博的脸上满是阳光。

  「那,莫黎呢?」

  「莫黎可是凑巧了,看老宋的面子吧,她其实不是不合群儿的人,你看她另类的爱好就知道了。」

  「哦?老宋的面子啊,不是许太太的面子么?」

  「对,也是许太太的面子。」许博有点忍俊不禁。

  「要我看,还是许先生的面子吧?」

  「你还真挺看得起许先生哈?」

  许博笑得滴水不漏,忽然抬手指了指远处让她看。环湖路的另一边,落满枯叶的林子里,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正无风自动,而且很有韵律。

  祁婧不自觉的挽住许博的胳膊,视线好像被栓在了那辆车上,呼吸都配合着那节奏似的,心想,这俩人得多能折腾,那么大个越野车被他们摇得像片风中的落叶。

  「他们俩其实聚少离多的,抓住每个机会亲热一点儿也不奇怪。」

  许博的声音把许太太拉了回来,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儿喘,搂着男人的胳膊忍不住又看了几眼,掩饰着砰然的心跳说:「那也够胆儿大的了,来来去去都是人。」

  「这荒山野岭的怕什么?有人昨天都让我射到长安街上了!」

  「别那么夸张好不好,哪儿就长安街啊!」

  祁婧满脸通红,理屈词穷,使劲儿锤在他胸口上,扁了扁嘴巴,涌起的泪光里有说不出的委屈,没来由的背后发紧,似有弥漫的恐惧袭来。那放浪的记忆让她没着没落的心悸……

  许博笑着把爱妻温柔的揽进怀里,拍着后背说:「傻丫头,逗你呢!你弄得我好舒服,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就是真让我射长安街上,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噗」的一声,许太太给这义正词严慷慨激昂的臭不要脸颁发了个破涕为笑奖:「你可真出息了,长安街离菜市口可不远!」

  玩笑像风一样轻,带给祁婧宁定的是男人声音里的温暖。

  忽然觉得,在这水岸秋阳的午后,被许博搂着好舒服。趴在他肩膀上又往车那边望去:「那他们是……」

  「合法夫妻哦!」许博及时接口。

  「可真行,莫黎这妖精一样的老婆,两三个月的在外面疯,老宋就那么放心?」

  「老北京不是有句话么,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能架得起鹰的人靠的自然不是绳索。男人的胸怀有多宽广,女人的天空就有多辽阔。这是车里那个胖子说的。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是躺在座椅上好逸恶劳的那个!」

  「讨厌!没个正经的,就这境界,胸怀肯定宽不到哪儿去!」

  嘴里说着,想象中却努力勾画着车里抹了芥末一样悍烈的肉搏画面,心里一阵慌慌的乱跳。

  「别看许先生看上去不靠谱,心里敞亮着呢,随便你怎么扑腾!」

  「那你还在家里装监控?」说出这话,祁婧被自己吓了一跳,静静的听着男人的呼吸。

  「唉,那时候是真的怕了,怕把你弄丢了,也怕自己变成个笑话……」许博的声音忽然有点遥远。

  这一刻,祁婧似乎明白了很多事,闭上眼睛,抱紧爱人的腰,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脖子,任风起的发丝撩拨他的唇。

               【未完待续】

  卷一:「我就是喜欢坏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十章:夜战

  再次启程,祁婧的视线很快就模糊在许博的怀抱里,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广袤无垠的大漠,烈火擎天的夕阳。

  这里是个不大不小的村落,两辆车被停在村头道旁的矮墙下。车窗降下,被许博搂在怀里,正对着西天上一轮缓缓下沉的红日。

  前方的土坎上并排坐着两对剪影,旁边的电线杆上斜靠着二东。车顶上传来一声轻咳,原来岳寒选了最好的位置。

  昨日城头快意的边陲兵所虽然也别具风味,可是与此时此刻大自然造就的风丽河山,云光刹那相比,就像秋风中的一根草叶。在天地的帷幕下,再曼妙的舞蹈都是徒劳,唯有静静的仰望与膜拜。

  习惯了城市喧嚣的人们,驱车赴远来到这偏僻的荒村,要找的根本不是游戏玩乐,打猎围场。

  论做游戏的花样,城市要比旷野擅长的多。他们要的不过是这样一刻安宁的远望,或并肩,或相拥,或独倚,或促膝的静默放松罢了。

  祁婧似乎一下明白了莫黎的另类远行。

  他们向往旷远的天边,并不是在追寻一方水草丰美的栖息地,出行的本意就是为了离开,越是遥远,就越能在这样的夕阳里驻留,越能长久的在路上。

  可惜的是,就有那么一个俗人,平白辜负了美景,只迷恋游戏。

  也不知道胸前这两团肉为啥就那么招人稀罕,一天到晚逮着机会就要摸,没完没了的摸不够似的。

  其实,祁婧就是被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给揉醒的,迷迷糊糊还在惦念着梦里飘飘摇摇的越野车。

  文胸的扣子早被解开了,对许博来说,那东西形同虚设。

  越发饱胀的半球已经被他逗弄得热气腾腾,连带着呼吸也干燥烘热起来。原本不再刺目的落日像熔化的红炉,余热扑在祁婧情欲饱满的脸上,只觉得紧绷绷的烧灼。

  许博顽皮的唇舌一直在跟她的耳垂儿湿滑粘腻的嬉戏。终于闹够了,又伸长了脖子,贴着脸颊来够鲜润的嘴唇。

  可怜许太太醉心的大漠落日壮美的大幕才刚刚拉开,就得歪着脸儿去就着爱人的孜孜以求,把那盈盈欲滴的依恋眼波儿一丢,下唇已经被他叼住,一阵如饥似渴的吮吸。

  唇舌相接的刹那,只觉得心尖儿一吊。迷离醉眼便再也撑持不住,浓浓的双睫垂落,胳膊不由自主的勾上男人的脖颈。

  欲望裹挟中的唾液早被蒸燎得分外粘稠,几乎慌乱的死命钩住男人的舌头,渴望他渡来甘霖,滋润喉咙里即将干裂的喘息。

  脖子,已经被心火烧歪了,随着男人手上不期然着力的揉捏,一声研磨在嘶哑边缘的呻吟悠然抽紧了扭曲的身子。

  浑然忘我的耳鬓厮磨不知要持续多久,祁婧说不清哪里来的满腔焦急,却又盼着那日头永远不要落下。

  偷眼望去,烈焰消融的下缘堪堪接上地平线,视野里一片天外流火,全不真实。

  丝缠蜜裹的吻一刹也不肯消停。她的上身被他牢牢的把控,腰臀不自觉的扭动着,胸乳唇舌间的快意痴妄,不知不觉的把全身的血液鼓荡起来,竟然在那里汇聚成一池欲沸的春浆。

  心越来越慌了,既舍不下那缭乱的畅快,又不敢放肆出声,更怕往那下面想。

  这时,许博一把把许太太的毛衣撩起,连同文胸推到了下颌。

  祁婧只是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腕,却并没能成功的阻止,任由那娇颤颤,弹悠悠的两个伙伴儿一同掀起了盖头。

  立时,两只奶子像她扬起的脸儿一样,被染上了一层酥腻腻油亮亮的夕阳橙光。

  许博舍下双唇,脖子继续向下伸去。

  祁婧自然明白爱人的想往,胸脯在他双手的助推下顺势挺起,分毫不差的送进了他嘴里。

  一阵期盼已久的酥麻畅爽从那早已娇痴勃挺的胸尖儿上流泻全身,祁婧忍着颤抖将欢叫一口堵在男人的颈窝里。

  可是,这冲上顶峰的爽快并未迅速消退,而是此起彼伏的在双乳之间持续冲击许太太的声带。

  那双大手更是在胸乳周遭推波助澜。祁婧被这接连不断的撩拨弄得脊梁骨阵阵发酸,恼恨那胸乳为什么那么软,那么娇气,又那么没羞没臊的耸翘着。

  往复来去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个轮回,祁婧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肩颈。一股奇异的电流仿佛射向夜空的烟花,倏然激起整片整片绚烂夺目的酸爽,顺着胸肋腰股一路撞向了双腿之间。

  只觉得腰在抖,屁股在抖,双腿也在抖,终于「嘭」的一声,热烫的液流冲过了膣腔,浇灌了行将烧着的草场。

  「呜呜——」

  祁婧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叫出来,已经放任了身体在高潮汹涌和落日余晖的背景里天真无邪的舞动飘摇……

  那双带给她极致快乐的手还有那张贪吃的嘴巴还在继续温柔的轻怜密爱着。

  许太太发现自己的身体对他们是如此的诚实而依恋,像一块任君品咂的巧克力,无所顾忌的融化了。

  当祁婧从狂热酸软中醒过神儿来,落日正好投来最后一眼炽亮的讥嘲。天地渐渐沉入燃尽之后的灰冷,只有她,躺在一个不着调的怀抱里高烧不退。

  生平头一次,那里,他碰都没碰一下,就让她溃败如斯,莫不是学了什么妖法?

  所幸,岳寒从车顶跃下的时候,许博已经替她整理好了衣服,文胸却被他没收了。

  腰酸腿软的许太太只能勉强攀住男人的胳膊,维持正常的行走,根本没有心思照管胸前撒着欢儿抛甩跳跃的俩淘气包。

  被毛衣摩擦着的两粒湿润的豆蔻清晰的反馈着丝丝缕缕的痒,让她脸颊上的潮红久久不散。

  方方正正的农家院儿,东西两面是围墙,南北各盖了一排砖房,这就是一行人今晚落脚的地方了。

  院子的一角,一个看上去很简易的砖泥磊成的炉子里,正烤着今晚的主菜,闷炉烤全羊。据说这样烤出来的羊,没有烟火燎过的熏焦燥气,肉质更鲜嫩可口。

  北屋宽敞的中厅里摆着一张从同福客栈搬来的宽大木桌。桌子中间是一个条形的铁槽子,里面铺着红彤彤的木炭。周遭除了八套餐具,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瓜菜时蔬,蜜饯干果,调味小菜。

  一群人刚刚坐定,一头已经被分解排布整齐的烤全羊装在个厚实的大铁盘里,被抬上了桌子。油脂四溢,焦红脱骨的羊肉上撒着葱姜芝麻,香气扑鼻,热气盖脸。

  桌子尽头摆着几个形制特别的金属酒壶,祁婧辨认了半天,才知道上面的三个字竟然是「闷倒驴」!看来,这几位今晚要开戒了。

  老宋夫妇坐了上首,挨着他们的是二东两口子,许博和祁婧坐下首,边上是海棠,这姑娘已经开始粘着她了。

  询问之后,居然只有祁婧和岳寒明确了不喝酒。

  莫黎瞥向那酒壶的眼神有着意料之中的淡定甚至轻蔑,让许太太吃惊的是海棠那又圆又大的眼珠子里也有怯怯的渴望闪烁,她说她也想来一点儿!

  要不是情况特殊,祁婧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了,真不知道岳寒怎么还能没皮没脸的喝着奶茶谈笑自若。

  红颜烈酒,快意人生。所幸还有两位撑持场面,就原谅揣着娃子的娇娃自煞风景吧。

  没有多余的客套,清亮亮的琼浆被分到了六个粗陶杯子里,海棠是个半杯。祁婧一马当先的冲向了一根馋人的羊排,大家也都当仁不让,各自忙活起来。

  没有素来惹人讨厌的「酒官司」,一桌子人照样频频举杯。祁婧不禁感慨,小圈子里的朋友聚饮竟是如此的惬意随性,也便放下矜持,恶狠狠的叨住一块羊腿往盘子里拽。

  中午的一肚子鱼肉此刻早不知去向了,祁婧也暗自佩服自己的消化系统,睡了一路觉都不耽误正事儿。

  「祁婧好胃口啊,这肉吃的,中午我就注意你的实力了,肯定生个野小子!」老宋放下酒杯,一边伸着短粗的胳膊够着一根羊排一边说。

  祁婧正吃得满嘴流油,听他说了才想起来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笑起来会不会掉芝麻,伸手去抽纸巾,感觉有道目光从斜对面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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