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ラブカ?

[db:作者] 2025-07-25 14:23 5hhhhh 2430 ℃

看著電腦螢幕上所顯示的歷史紀錄,健屋花那一時間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

粉桃色的眼瞳因震驚而顯得動盪,搖曳著慌亂無措的色彩。心頭的絞痛讓她無力去思考其它事項,只能癱軟在電腦桌前,顫抖著以肩頭起伏來闡述自身情緒。

搬家、單人套房、感情問題⋯⋯諸如此類搜尋結果充斥著歷史紀錄頁面,每個字詞明明都如此普通常見,卻深刻地刺進了她的雙眼,弄得她一陣生疼。

疼痛、但淚水卻流不出來。

平時被不少人誇獎過優秀靈活的腦子此刻卻宛如生鏽的齒輪般無法運轉,健屋花那低下頭將視線砸向地面,任由緊繃的身軀一點一點帶走自己的力氣。

原來悲傷到底後連眼淚都流不出來是真的,還是說因為胸口的悶痛致使她的淚腺也跟著停擺了?

該察覺到的,無論是對方這陣子早出晚歸、減少訊息的回覆頻率或者是面對自己時明顯的疲態。其實一切早有徵兆,她怎麼就沒能正視呢?

當一切攤開來擺在眼前、逼得她不得不面對原本選擇性忽略的問題時,就像是將一桶冷水從頭至腳潑下,浸濕了身體,讓牙間止不住的發顫嘲笑她的軟弱。

赤裸過頭的答案令她一時間不曉得該抱持怎樣的心情去承受,只要回想起那雙溫潤柔和的夕色眼瞳,便會感受到心如刀割般疼痛。

「巴さん⋯⋯」

健屋花那站起身來,試圖做些別的事情以逃離情緒,卻無奈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最後只能勉強用手掌伏在桌上。她的餘光掃過桌邊的手機,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沈默將其撈過,然後搖搖晃晃地解鎖屏幕,點進某個讓她心煩意亂的聊天室。

一想到先前被冷落所產生的委屈,再加上方才無意間發現的搜尋結果,情感波動頓時被無限放大。無助、難過瞬間湧上心頭,她咬著牙,在鍵盤上敲出幾個字準備將與那人最近一次的對話紀錄給往上推,卻在按下發送前猶豫了。

猛然發現前一次對話停留在三天前的夜晚,至於內容不外乎是對方對於可能會晚歸所傳來的簡短告知。

什麼時候她們的關係居然變成這副模樣?雙方的工作都十分忙碌,健屋花那好不容易拿到一個短暫的小假期,在雀躍不已與戀人分享喜訊時卻只換來那張漂亮臉蛋滿是歉意的神情,以及一句「抱歉,最近有點忙。」的話語。

與白雪巴的種種回憶宛如幻燈片於腦海中播送。每一次的笑容、每一次的喜悅都是如此真實,如同包裹著毒藥的糖,在她愛不釋手的同時也隱藏著相對應的殺傷力。

然而最終,卻定格在那張臉龐漾著未曾見過的淡漠,並對她提出分手要求的想像畫面。

當白雪巴踩著急促步伐回到家時,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家女友屈著膝蜷縮在走廊旁的景象。她連忙甩下一身疲倦,掩門將夏夜的微涼鎖在外頭,動作慌亂到與年上應有的餘裕簡直搭不上線。

她幾乎是在收到訊息的當下就拚了命似地拔腿狂奔,途中好不容易攔到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又立刻用兩倍的計價條件以及上了整天班的憔悴面容威嚇司機火速將自己送回家。

——分手吧。

讀不出情緒的冰冷文字與她毫無溫度的指尖有著幾分契合,握著行動裝置的手泛白,明顯能看出費了不少力氣才得以維持最後的從容。白雪巴盯著距離自己不遠的銀髮女子,這是她頭一次覺得對方的身影是如此瘦小單薄。

「花那⋯⋯」

「⋯⋯」

聞言,那團身影明顯抖動了一下,但始終沒有抬起頭來。見那人對自己的聲音還算有反應,白雪巴頓時找回了些許底氣,她先是將手提包放置在玄關處,然後慢慢接近對方,溫聲柔氣地發出詢問。

「發生什麼事了?能告訴我嗎?」

張口時喉頭的乾澀與空氣過渡產生摩擦讓她的聲音稍嫌低啞,儘管對方現在看不見自己的臉,白雪巴還是堆上了笑容,希望表情的愉悅能連帶牽動語氣中的細節。

然而那人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把頭埋得更深,甚至得全神貫注才能捕捉到些微呼吸聲。見狀,白雪巴開始急了起來,嘴角弧度也逐漸支撐不住內心的焦躁,原本回家前便揣著一顆忐忑不已的心,如今讓她亂了套的正主又嚴重不配合,愈發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我、我要靠近囉。」道出口的話比起詢問更像只是在會知,她先是確認好屏蔽貼有著實黏在後頸位置,隨後才彎下腰讓雙方距離一口氣縮短許多,「不喜歡的話就直接推開沒有關係。」

當雙臂環上熟悉的體溫時,白雪巴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很長時間沒能像這樣好好擁抱對方。與記憶中毫無分別的薰衣草香氣沁入鼻腔,宛如鎮定劑般輕易撫慰了她原先飄忽不定的心情,懷中人兒的身軀也逐漸從緊繃轉為較自然的狀態。

確定健屋花那並沒有要推開自己的意思,她放鬆原先稍嫌僵硬的肢體動作,以更加柔軟的方式去收緊擁抱,卻在過程中捕捉到一陣嚅囁,「吶⋯⋯」

呼吸起伏透過身體的貼合傳遞過來,白雪巴感覺背後正被施予回抱的力道,衣料也被拉扯著。她耐住性子等待對方將後續話語道出,雙方的心跳在此刻彷彿達到完美契合,一跳一跳迴盪在耳邊顯得格外清晰。

「巴さん⋯⋯愛我嗎?」

「欸?」

突如其來的問句讓白雪巴先是忍不住發出疑惑單音,緊接著又是一個問句,「什麼?」

怎麼也沒想過會突然聽見這種問題,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不應該是收到訊息的她該哭著問這人為什麼會有分手念頭嗎?怎麼搞得好像想放棄關係的是她本人,而懷裡的銀髮女子才是那個被迫接受一切的角色?

諸多疑惑在那顆平時總被粉絲開玩笑調侃著不靈光的腦袋中盤旋,然而白雪巴的這份遲疑在另一方眼裡卻被解讀成了逃避。只見健屋花那倏地抬起頭來,血色淡薄的唇瓣一張一合,摻雜著氣音再次問出了類似的問題。

「白雪巴⋯⋯妳還愛我嗎?」

櫻色瞳仁中承載著破碎的光影,搭配上皮笑肉不笑的面部表情可謂增添了幾分淒涼。健屋花那緩緩推開圈住自己的熱源,仰起頭迎面直擊那對沉穩琥珀。

從那人的瞳孔當中,她理出了焦急、憂慮、不解以及其它更為深層的心境。但她要的不是這些,她只希望白雪巴能開口回答,能讓這份被掀起波瀾的情感回歸平靜。

無奈當雙方想法擦肩而過的同時,後續談話就注定不能順利進行。

「為什麼要問這、唔!」話都還沒說完,白雪巴便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力量迎面而來。

她先是跌坐在走廊上,並趕在背部接觸地面之前以前臂作為支撐,手骨與木質地板產生的緩衝愣是讓她免於遭受全身性撞擊。

還尚未從突發狀況中回神的白雪巴舉目對上造就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只見那人正跨坐在自己身上,過長的瀏海遮去了大半眼簾,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是讓人無從與開心之類的情緒做連結。

看著對方歪頭牽起比哭喪著臉要來得難看的笑容,白雪巴的胸口隱隱發疼,她伸出手試圖撫平那人蹙起的眉頭,卻在觸碰到以前就被攔截下來因而中斷了動作。

包覆著手腕的肌膚有些冰涼,白雪巴感受到對方正用指尖輕蹭著自己的手背、沿著骨骼描摹點按幾下,隨後攀升至掌心,以虛握方式遊走於指縫之間。

「嗯⋯⋯」

暗示性的挑逗讓她發出了細微喟嘆,想要抽開手時卻發現自家戀人並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反而愈發得寸進尺、逕自加深了禁錮的力道。

「看來生理反應還是有的?」

與往常截然不同的冰冷口吻響起,健屋花那扣住對方的指尖往自己的方向使勁一拽,促使那人向前傾倒、又因沒能順利找到支點只能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形成了有些彆扭的姿勢。

「欸?為什⋯⋯等、嗯⋯⋯」

當肩窩沾染上熟悉的濕潤以後,白雪巴這才驚覺事態的嚴重性。輕搔癢感在側頸蔓延,搭配上熟門熟路的舔拭技巧,讓她壓抑不住喘息,斷斷續續的音節自口中逃竄而出。

她從來沒有在體質上覺得自己處於下風。儘管屬於客觀而言較為吃虧的cake,可床事方面幾乎都是由她主導,每一次的過程更是順利到讓她基本上遺忘fork在動情時會發揮超常體能的事實。

如今自家戀人不算熟練卻異常猛烈的攻勢讓她徹底了解到先前每一次的魚水之歡都並非理所當然,而是在對方的默許以及極高配合度之下才能任由自己隨心所欲。

基本上沒怎麼有過被動方經驗的白雪巴頭一次體會到危機感。情色的手法幾乎抽光了她大半力氣,更加凸顯出原本就糟糕到不行的體力問題,只見她將戀人的衣物愈抓愈緊,面色潮紅的難耐模樣明顯完全丟失了平時的游刃有餘。

「回答我啊⋯⋯巴さん⋯⋯」語尾漸弱、泫然欲泣的嗓子與本人天生的黏膩鼻音倒是搭配得天衣無縫,健屋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差點忘記究竟誰才是被牽制住的那方,「為什麼不回答呢⋯⋯」

但fork始終是fork,即使因過去的安逸沒有發生過什麼大問題,可骨子裡頭流淌著嗜血慾終究是鐵錚錚的事實。

「唔、痛⋯⋯啊!」

在戀人語落瞬間伴隨而來的是劇烈鈍痛。白雪巴毫無預警迎來全新刺激,頸部遭受到的對待讓她徹底拉回原本飄忽不定的理智。

可以感覺到一陣溫熱汩汩而出,不久後熱度似乎逐漸蔓延到了上衣。即使沒見到實景,她也能依照自身感官與空氣中瀰漫開來的鐵鏽味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嗚⋯⋯痛、花那⋯⋯好痛!」不斷哀嚎著求饒的白雪巴語尾已經染上哭腔,她使出剩餘力氣推開對方的身子,希望能阻止接近失控的fork繼續行動。

不用以肉眼確認就能知道自身傷勢有多嚴重。難以承受的鑽心感幾乎要讓她無法思考,過度換氣所造成的腦部缺氧使意識逐漸飄散,卻又被劇烈疼痛拉回現實,就這樣反反覆覆折磨著她的理智。

連要順利哭出來都成了問題,夕色瞳仁瞪得極大,已經失去紅潤色澤的雙唇發顫著,狀況看起來絲毫算不上是樂觀。但咬住她的那人還沒肯鬆口,只是緩慢卻確實地加深著嘴下力道,讓甘甜血液淌入口中。

屏蔽貼的作用也就只有阻斷cake散發出氣味,至於fork實際咬下去後還是能感覺到肉與血液的甘甜。現在的健屋花那如同新聞上能見的fork&cake命案兇手,嘴下的肌膚本該是潔白無瑕,如今卻因為她的關係一切都變得血肉模糊。

口腔滿盈蜂蜜蛋糕的甜膩,甘美的香氣於唇齒間挑逗著,讓健屋花那淪陷至深,但情緒動盪之餘的滿足感也間接提醒了她自己正在做什麼。

稍微恢復理智以後,因食慾而混濁的瞳孔流轉著暗光,她拉開些許距離直到視線能容納眼前的一片慘況。

——脖子到肩膀上全是血的白雪巴。

雖說光是用眼睛判斷就知道傷口不淺,但畢竟也曾因興趣使然接觸過醫學相關知識,她很清楚這樣的出血量並不至於讓對方丟掉性命。

如果傷口再更大、更深一點⋯⋯白雪巴是不是就離不開自己了呢?

如果讓這副身軀留下醜陋不堪的疤痕,那她是不是就不會把自己丟掉了呢?

如果⋯⋯

「吶、巴さん會原諒健屋的對吧?」畢竟健屋花那可是最喜歡妳的唷?

還沒來得及聽清戀人的話,白雪巴只是在朦朧中餘光瞥見那顆銀色腦袋挪動至另一側肩頭,緊接著是領口被往下拉扯的勒緊感。

「嗚啊⋯⋯嘶、」

衣物摩擦傷處的剎那讓她倒抽了一口氣,撕心裂肺的劇痛立即蔓延開來,蟄得連心臟都開始產生不適。尖銳物抵在肩峰位置,疼中帶癢的矛盾感促使白雪巴繃緊了身體,知曉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的她反射性閉上雙眼,咬緊牙關準備迎接新的撕裂傷。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道道突兀且用力的吐息。

半睜開眼,只見健屋花那奮力控制著呼吸頻率,拽著領口的手纘緊到幾乎要將衣料扯破。她將頭按在白雪巴的胸膛上,一顫一顫的抖動伴隨著抽泣聲,透過早已被弄皺的襯衫以稍嫌模糊的形式傳遞出來。

「嗚⋯⋯嗚⋯⋯」

聲嘶力竭的悲鳴夾雜著沉痛心緒,化作陣陣嗚咽消散在空氣之中。明明有諸多負面情感交雜在一起,明明悲憤到想立刻將對方佔為己有、變成只屬於自己的存在,可健屋花那卻怎麼樣也下不了口了。

想毀壞她的同時,內心的不捨卻也跟著增長,矛盾的情緒在天秤上孰輕孰重,結果便是後者取得主導權。

她最後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將一切導向最糟糕的結局。

真諷刺,明明平時得花上數倍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要失控、克制自己身為fork的本能行為。但像現在這樣真正渴望咬上去時卻反倒因過度的情感波動讓理智更加清晰、踩下剎車遏止住進一步攻擊。

讓她失去理智的是白雪巴,喚回她理智的也是白雪巴。她真的好愛好愛她,愛到難以言喻、愛到心痛的程度。

她都這麼喜歡白雪巴了,那白雪巴能為了這段感情再多努力一些時間嗎?

「總算⋯⋯哭出來了啊⋯⋯」

氣若游絲的聲線有些飄忽,但完全不影響語句之中所透露出的關心程度。雖說自身處境可謂岌岌可危,但當白雪巴見到戀人如此脆弱、好似一碰就會碎裂的姿態,便覺得心如刀割,彷彿身體上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白雪巴強忍著肩膀上的痛楚,想要做些什麼去安慰懷中的淚人兒,但那人卻只是一個勁地哭著並沒有說話,悲慟逾恆的哀鳴讓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她慌亂地摸著埋在胸前的銀色腦袋,對方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讓她愈發心慌著急。她不知道健屋花那為什麼哭,為什麼會這麼傷心。

「花那⋯⋯」

「嗚、嗚嗚⋯⋯」

「沒事了,我在這裡、在這裡喔⋯⋯」

白雪巴先是強迫自己安定心神,待對方稍微冷靜下來後才以認真的口吻緩緩開口,「花那,能稍微看我一眼嗎?」

「⋯⋯」

「花那。」

「唔、」

突如其來的嚴肅語氣讓懷中的女子抖了一下。

知道對方容易感到不安的個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產生,白雪巴連忙繼續說下去,「之前花那說過了吧?希望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有什麼想法都要說出來,不要放在心裡。」

「⋯⋯」

「可是現在卻變成花那自己什麼都不願意說。」

「⋯⋯」

「不好好說出來我不會知道啊——這句話我現在原封不動還給妳。」

先姑且不提自己一回家就遭受到如此對待,白雪巴試圖以嚴肅口吻引導對方將憋在心裡的想法道出。儘管傷勢再繼續拖下去或許會變得有點麻煩,可對她而言眼下最急需優先處理的是自家戀人突然異常的行為舉止。

原以為要勸說一段時間才能獲得成效,殊不知過了半晌,銀髮女子猛地抬眸,雙眼通紅直勾勾地瞅著她,眼角還掛有殘存淚光,無辜脆弱的模樣令人憐愛不已。

「巴さん才是啊!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說⋯⋯」起初還頗為激動的語氣到後來逐漸弱了下來,方才調整好心態所壓下的哭腔又隨即翻湧而出,「為什麼明明不喜歡健屋了卻不跟健屋坦白⋯⋯」

「嗯⋯⋯?」

「因為怕健屋難過?怕健屋傷心?這種事情等到自己發現後會更痛苦啊!」

「啊???」這下白雪巴更懵了。

基本上已經完全忽略了疼痛。剛接收到的新情報令她震撼無比,最弔詭的是身為對方故事中的主角,她卻對整件事感到一頭霧水。

「等等、不喜歡⋯⋯?誰跟妳說我不喜歡妳的?」

「我無意間看到了⋯⋯巴さん電腦裡頭的查詢紀錄⋯⋯」

「哈?」

「巴さん搜尋過好多單人房以及搬家事項的資訊啊、我⋯⋯」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白雪巴覺得頭疼,而且還是比被咬傷地方要來得棘手的程度,「那個不是我要用的喔?是公司同事最近婚姻上不順利,有了結束念頭我才想說幫她查詢離婚後有什麼適合單身女性居住的地方。」

「⋯⋯」

「⋯⋯」

「那、那為什麼最近巴さん對我那麼冷淡⋯⋯早出晚歸、訊息也很少回⋯⋯」

「嘛、那是有原因的⋯⋯」白雪巴微微傾身,擺弄出了個較為舒適的姿勢,但礙於傷勢還是無法擁有太大的移動範圍,「不好意思,能幫我把那邊的包包拿過來嗎?」

「好、好的。」

聞言,健屋花那順著白雪巴所指的方向一看,聽話地將對方從進門後沒多久便忽略在一旁的手提包拿過來,然後物歸原主交遞到她面前。

白雪巴稍嫌吃力地用單手翻找了一下,過沒多久便從裡頭掏出了個小盒子。那是一個象牙色的絨盒,簡約卻不失優雅的外型讓人看上去很舒適,沿著掀蓋部分的切線處繡有銀線,看來明顯就是個價值不菲的物品。

「抱歉今天還這麼晚回來⋯⋯原本去拿完這個後就能直接回家,沒想到公司的盤差臨時出了些問題,必須得折回去處理一趟⋯⋯」

「欸?」

「最近之所以常常忙到那麼晚也是因為想要額外的獎金⋯⋯因此接了幾個比較複雜的案子。」白雪巴露出有些愧歉的表情,扯著苦笑繼續解釋道,「雖然姑且算是有點積蓄⋯⋯不過這個東西果然不想動用到跟花那兩個人一起存的錢呢。」

「先、先說喔這不是求婚戒指⋯⋯求婚這種事情我會在更正式的地點跟時間來的。」

被打開的絨盒裡頭躺著一枚銀戒,切面乾淨利落、以各角度去觀賞能發現其中閃爍著不同色澤的璀璨光芒,仔細瞧的話內圍甚至刻著雙方的英文姓氏。

「生日快樂、雖然可能有點晚了。」

「哈⋯⋯啊、」

原本以為得上演一段永生難忘的虐心劇碼,就連到底是得一輩子囚禁對方還是會追妻火葬場等各式各樣的後續發展都已經設想好了,沒想到到頭來居然只是一場烏龍。

現階段只發得出感嘆詞的健屋花那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該挖個洞將自己埋進去。

「所以、完全是個誤⋯⋯好痛、嘶——」

總算釐清真相的白雪巴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般鬆了一口氣,卻一時忘記自己是個帶傷者,還想要伸手去揉戀人的頭,以至於行動瞬間原本已經麻痺的傷處又被牽動,痛得她只能呲牙咧嘴發出低吟。

「巴さん!」聽見對方的哀嚎後健屋花那簡直急壞了,眼看淚水又再度於眼眶中蓄勢待發,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醫院⋯⋯得去醫院處理⋯⋯」

「不行!」搶在對方繼續往下說以前,當事者連忙出聲制止。

這時候去醫院的後果可說是不堪設想。在社會中cake就是被列為需要保護的對象,更何況像她們這種fork與cake交往、甚至同居的關係在他人眼中已為詬病。如果被發現導致白雪巴受傷的原因就是自家fork,那強迫分開是必然、就連健屋花那可能都會被判處重罪甚至死刑。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可、可是⋯⋯」

「不要緊的。」夕色眼眸流光溢彩,望向對方的目光繾綣,好似要將愛意全數傾訴而出,「即使很痛、出血了,但這些也是花那很愛我的證明吧。」

「對不起、對不起,嗚⋯⋯巴さん、我⋯⋯」

「雖然不喜歡痛覺⋯⋯但只要一想到這些傷代表著花那對我的愛,就會覺得無比幸福喔。而且假設成為了無法消失的痕跡,花那也會對我負責的對吧?」

「對不起、對不起⋯⋯」

「抱歉這陣子讓妳感到不安了。」

「不對!是我、是我的錯⋯⋯對不、」

「哎呀怎麼一直在哭⋯⋯好乖好乖,身為壽星應該要笑著才對,哭著慶生可不太好呢。」

語畢,白雪巴順了順對方不停打著哆嗦的身子,設法給與一些安撫,然而健屋花那卻哭得更兇了。過沒多久淚水便打濕了她的衣襟,後悔與歉意夾雜著止不住的啜泣聲,一次次迴盪在兩人之間。

知道戀人此時此刻有多麼自責,白雪巴沒有強要對方不再去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只能先設法轉移她的注意力,至少得讓情緒脫離這種愈發負面的狀態。

「我記得花那對於傷口處置也有一定的基礎知識對吧?我等等先去換片屏蔽貼,至於後續處理能再麻煩妳嗎?」

「當、當然沒問題!」

看著戀人好不容易安定心情、眼神也恢復了些許光彩,讓白雪巴頓時放心了不少。可在起身去找屏蔽貼之前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勾了勾手指,示意讓她再靠近自己一些。

「嗯?」即使有些納悶,健屋花那仍歪了歪頭,聽話地挪動身子湊近對方。

只見那人勾起淺笑拉過她的左手,壓在嘴角的溫柔與往常毫無分別,弄得她再度眼眶一熱。隨後便感受到異樣冰涼滑過指尖,健屋花那順著觸感低頭一看,發現原先躺在絨盒內的銀戒已經套上了她的手指。

「我好像還沒有給出回覆對吧?」白雪巴的口氣很是溫和,卻絲毫不影響對對方顯而易見的喜愛,「關於進門後花那問的那個問題。」

隨後她牽起對方的指尖,並在自己剛才給出的金屬物品上落下輕輕一吻。

「我愛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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