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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卷:非传统的物质主义,2

[db:作者] 2025-07-25 14:24 5hhhhh 9960 ℃

04/16/1929,星期二,13:04,美国波士顿,里维尔郊区,斯蒂芬.琼斯的别墅

这里原本只是栋由一位悠闲的怪诞艺术鉴赏家所有的别墅,现在却因别墅主人涉嫌多起失踪连环杀人案而被警察们包围着。

“警官,一接近就会被流弹扫射,在后援抵达之前是束手无策了!”

警车停在别墅的铁门前,几位身着警服,或是便衣的男子蹲在车后,低声而迅速地交谈着。就在警察们琢磨着该如何攻进别墅,逮捕斯蒂芬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汽车驶来的声音。循声看去,从远处驶来了一辆黑色的迪森贝格Model J。那堪称豪华的高级车一直开到铁门前,直到警察们都能看清楚车上坐着的两个女孩时才停下。

从副驾驶座上首先下来的女孩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风衣,有着一头堪称华丽的金发。而在她摘下墨镜后,她那美丽的容貌与无表情的神态便彻底露了出来。虽然她并不算年长,但无表情所特有的压迫力还是短暂地压倒了在场的几人。

“斯蒂芬还在抵抗吗?”她向周围扫视了一眼,这才发声。此时坐在驾驶位上的黑发女子也下了车,和她的同伴不同的是,她长着一副典型的东方人面孔,身上穿着的衣服显然也是来自东洋的样式,那是一件淡粉色的宽大棉袍,袖口处缀着朵朵樱花。往下看去,还能看到她的脚上穿着木屐。除此之外,她的腰上还別了一长一短的两把刀,刀鞘上分别有着花和叶的纹饰。但奇怪的是,其他人并没有觉得当街带刀有什么违和的。虽然也是和金发的女孩同级别的美人,她的身上丝毫没有威压,而是给人如水一样的柔和感——也难怪,总是闭着眼的话自然不会给人以压迫感。正仔细端详着二人的便衣突然发现,黑发的女子比起金发的女孩来说大概高了半个头。

“您是哪位?”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向走在最前面的金发女孩询问道。

“失礼了,我是侦探社的安特妮.普莱斯利。”自称为侦探的金发女孩向后面一指,“这是我的助手。”

“原来你就是那位……”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安特妮就已经出声打断了:“看样子,你们的后援还没到达啊。”

“呃……是的。”

“也罢,那我们就直接去跟斯蒂芬对话吧。”

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安特妮大步向前,她的助手也紧跟在后。

就在警察们想要阻止她的鲁莽行动时,枪声也自别墅传出。警察们迅速寻找掩体遮蔽,却在枪声停止后发现安特妮仍在前进着。

“别担心……听声音就知道这只是点二二口径的,即使中弹了也只有铅笔芯一样的小伤。”她扭过头来,平静地陈述着。也因为距离太远,警察们没有听到她的后半句:“幸好你们没有鲁莽地进去,别墅里的东西……可比手枪要吓人多了。”

比起现场的警察,甚至斯蒂芬.琼斯本人来说,可能安特妮对整起案件的了解都要更加透彻,不过事情或许从斯蒂芬.琼斯的视角说起会更为简单。在参观了一座蜡像馆,并在馆中渡过了惊魂一夜后,他成为了馆中某尊蜡像的俘虏——那并不是寻常的蜡像,或者说称其为蜡像只是因为它在蜡像馆内——如果要找出一个正确的称呼,肉像也许更为贴切。准确地说,那是一头恐怖得难以置信的足足有十英尺的病态怪物,表现出了强烈而恐怖的恶意。它蹲伏在张刻满了怪诞雕刻的象牙王座上倾身向前,而在它六条腿的中央,抓捏着一个被扭曲、压碎、抚平后血色全无的东西,上面布满了一百万个刺孔,并到处分布着某些被强酸烧过的痕迹。只有牺牲者那颠倒过来垂向一侧、被碾得血肉模糊的头颅还能反映出那曾经是一个人。斯蒂芬.琼斯知道,那是蜡像馆的馆长。他曾经四处搜寻野猫野狗来制作“蜡像”,终于最后他也成为了他所爱的蜡像的一部分。

在蜡像馆中和那尊蜡像共度整整一夜后,斯蒂芬.琼斯的脑中有什么东西不可逆转地改变了。他开始像那位馆长一样,把那尊蜡像当作神明来崇拜,并且寻找小动物,用它们来供养蜡像。他穷尽心力寻找祭品,之后又在这件事上更进一步——他开始用人来做活祭。由于在掩盖证据上的不专业,他很快事发并遭到通缉,最终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案件发展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说说疑点吧——在案发后,那尊蜡像便和前任馆长的助手,一个名叫奥拉博纳的黑人一起消失不见了。虽然这两者没有直接联系,却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在进一步的调查中,安特妮得知了那个黑人的奇特长相:他虽然肤色黝黑,但却长得不像黑人——确切地说,很难用人种来划分他的相貌。可即使是这么一个特征明显的人,安特妮也没能找到他的行踪。

既然这条线走不通,那就先去找到确切无疑的凶手吧。就在安特妮找到斯蒂芬的时候,旧港区的警察们已经先一步包围了斯蒂芬的宿舍——这真是帮了大忙,她恰好和旧港区的警长罗根.泰瑞有那么几分交情。

接下来,就有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

在行至正门约二十米前,安特妮举起双手并减缓脚步,向着别墅二楼大声喊着:“我是侦探社的安特妮.普莱斯利,斯蒂芬.琼斯,我有话跟你谈!”又过了几秒,在确定屋中没有声音传来后,她迈开了脚步。

只是几秒后,她便和助手一起到达了窗边。同助手迅速交谈几句,用眼神示意斯蒂芬所在的房间后,她们开始分头行动。安特妮干净利落地从已经破碎的窗户外侵入屋内,而她的助手则是绕到了屋后。在一楼的走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布置,确认没有陷阱后又向连接着二楼的楼梯走去。

凭着记忆走到了应该是斯蒂芬所在的房间门口,安特妮“咚咚”地轻敲了两下门,自若地朝里面说道:“是斯蒂芬.琼斯吧?正如前述,我要来问你一些事。”

打开门后,安特妮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正对着她的枪口。而女侦探对其视若无睹——对她来说,那把小手枪还没有斯蒂芬.琼斯本人来得可怕。故作随意地关上了门后又审视了一下房间里的物品。整整四十平的房间里,四周摆满了画作、雕像以及其他艺术品。女侦探看着那些画作,不住地拍手赞赏。

“多加的粉彩画,还有雷诺瓦的水彩画——哟,都是好东西嘛。”安特妮做好心理准备,再次看向那个坐在椅子上的消瘦男子。斯蒂芬.琼斯,他已经和照片上那个充满精气神的艺术鉴赏家判若两人,变成了一个形销骨立的可憎男子。

当然他形貌上的变化还不算什么,恐怖的是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一身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皮装,皮肤松弛地挂在身体上,在他手臂的位置长着宽大的钩爪,全身都紧绷着凶狠而致命的恶意。按道理说,应该是还有一个头部面具的——安特妮没有敢去想象那面具是什么样子,更没有去想象斯蒂芬穿着的这身皮,其原主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也许正是由于材质的原因,整个房间内散发着一种仿佛生锈一般的陌生臭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夹杂在一起,显得更为惊悚。

“蠢货!那些平庸无奇的人类创作,怎可比得上无限的兰.提戈斯!?若不是你们这些庸俗的凡人、诺斯.意迪克的孽子!库苏鲁的恶臭!祂的大祭司早已令伟大的兰.提戈斯复活了!”安特妮不悦地抽抽鼻子,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而此时斯蒂芬.琼斯的枪口依然对着她。

“把枪挪开,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如果你胆敢浪费我的时间,我保证,你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榨干的祭品!”

好低劣的威胁,女侦探嘲笑般地笑了一下:“就算没有我们这些凡人,你也没法复活兰.提戈斯——祂,那尊蜡像,和奥拉博纳一起不见了,我说得没错吧?”当然,这些只是不确定的猜测,不过用来套话已经足矣。

“奥拉博纳!你知道他,那个蠢货?他本来可以和我一同神圣而不朽!可是他,那个狗杂种竟然背信弃义对付我和它——”斯蒂芬像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一样,狰狞地狂笑起来,再次把枪口指向了安特妮。这个白痴,又想干什么?

正如安特妮的预感,斯蒂芬喜悦地从椅子上起身,狂乱地挥舞双手,口中述念着那个名字:“嘿!嘿!兰.提戈斯,兰.提戈斯!”

“……”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呀!呀——我改变主意了!不,我决定了,我将授予你作为第二祭品的荣耀!让你获得和罗杰斯馆长同等的地位,接着让你,让我们的蜡人军团,一起去让那个短视的背叛者后悔他的愚蠢!”

好吧,我就不该对这帮疯子抱有可以正常交流的希望,低声咒骂一句,安特妮带着几分嘲讽开口了:“是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天为什么会被关在蜡像馆里,以及又是谁干的呢?也许真相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你只是被某人利用了——”

“住口!”听到这话,被那显而易见的嘲讽语气激怒的斯蒂芬朝安特妮的脚下开了一枪“你懂什么!?我……”

——下一瞬间,窗户碎裂的声音打断了斯蒂芬接下来的话,他惊怒地朝背后看去,白衣的女子冲破窗户撞了进来。

这可是在二楼啊,怎么会有人能从窗外进来?斯蒂芬立即转身用手枪对准了那女子,诧异地想着。

而就在他的注意力被那人吸引住,忽视了坐在背后的安特妮的同时,女侦探站起来,做了简单的两个动作。

一、双手抓住椅子

二、抡向斯蒂芬的脑袋

斯蒂芬虽然脑子确实不太正常,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头有多么经打——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他就这样晕了过去。

“我还想多套几句话,你怎么这就进来了,不是看我手势吗?”女侦探不满地对破窗而入的助手问道。

“喏——”加贺咲——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助手拉长语调,微微抬头,下颌朝斯蒂芬的那一枪在地毯上打出的小洞点去。

“……好吧,我可能确实冒险了。我想过他会开枪,只是没想过我的话刺激这么大,你做得对。”很干脆地承认了错误,安特妮指了指斯蒂芬身上的皮套:“认得出来吗?”

“这种皮……空鬼?”少见地,安特妮看到她的助手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空鬼,次元的蹒跚者,能在不同的空间中移动,谜一样的怪物,我也只是看到它们这种松弛的皮肤才认出来。”就这样为女侦探做着解说,加贺又总结道:“总之,这应该不是那个倒在地上的疯子可以自力得到的。”

“失踪的蜡像和馆长助手,疯狂的艺术家,再加上来源未知的怪物服装……这开场可真不赖。”

“接下来怎么办?”加贺看了一眼窗外,警察们果不其然正朝这里赶来。先是别墅内的枪声,接着又是窗户碎裂的声音——但凡现场负责人有一点判断力,都会朝这里赶来的。

“我们带不走那件空鬼皮套,更不能让这种可怕的东西流出。加贺,能处理掉吗?”神话生物的身体组织——无论什么都是现在的科学技术无法解释的,这种东西别说大众视野,哪怕只是成为现代科学的研究对象,都将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不用那么麻烦,反正我们留着也没用,烧掉就行了吧?”

“普莱斯利小姐,你又一次抢在警方之前逮捕嫌犯了!”

“我只是尽市民的责任。”

“听说斯蒂芬面对面对你开枪了,是真的吗?”

“无可奉告。”

“你是怎么知道斯蒂芬的藏身处的?”

“企业机密,无可奉告。”安特妮穿过了记者群,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

……

《大侦探又一次逮捕了连续杀人犯!》

“干得不错嘛,安。”加贺咲看着报纸头版上对安特妮那有些夸张的赞誉,笑着对她说。助手小姐又翻过一页,轻笑一声:“你看,连第二版上也是关于这件事的报导。”

“作为普通市民,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倒不如说,这是我们的义务。”女侦探特地加重了“我们”的语调,她坐在办公椅前,翻看着事务所里的另两人在这些她们外出追捕斯蒂芬.琼斯的日子里收到的委托。

“这是十五号的……詹姆斯.克拉克先生离奇地在星期二消失于其在剑桥市新镇环的1312号住所。据一名公车司机回报,称看见他于凌晨时分前往波士顿。而他在银色暮光秘会的朋友们纷纷表示惊讶……啧,哪有人会凌晨出去的?”安特妮大声地把报纸上的一篇豆腐块念了出来,而后用剪刀剪下,贴在笔记本上。

女侦探把那位失踪职员的妻子所寄来的委托信放回了抽屉中,顺手拍掉了加贺从背后伸来,在她胸前不安分的手。回应她的是后者不满意的咂嘴声。

“我说加贺,蛇的发情期还没到吧?”

“怎么?你意思是昨晚我攻得太凶了吗。”加贺思考了一会,再次将手向安特妮的衣服里伸去,“这可不好,时间还早着呢。”

“等一下,先让我看完最后一份……是信?”听至此处,加贺也停止了手上的小动作,而是把头枕在安特妮的肩上,同她一道查看信件。

“很重耶。”安特妮小心翼翼地裁开了火漆印着的牛皮纸信封,从中取出微微泛黄的信纸。在正式阅读前,她先思考了一下信封上写着的这个“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到底在哪里——

“在哪来着,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密斯卡托尼可河,啊,阿卡姆镇吗?说起来我还没去过那里来着。怎么样加贺,就当是去旅游吧。”

“蜜月旅行?”

“你这人真的是……”

叮铃铃、叮铃铃——

“……”固定电话突然响起,两人对视。

“我去接吧。”女侦探对助手无奈地叹气。后者随即鸠占鹊巢,坐在原本是女侦探专用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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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贺突然听见安特妮非常少见的爆了粗口。这可有意思,是什么会让她失去冷静呢?加贺闭上眼睛沉思着。

“咳,不好意思,我不是要说脏话……那个,我再确认一次——你说的是,伊卡洛斯被床架子砸飞了?”被床砸飞、鬼屋……听到女侦探非常识性的疑问后,一系列的念头在加贺脑海中闪过,不过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加贺从抽屉里翻出了纸笔。

“她怎么样了?行,没事就好。我和加贺来陪护……啧,真是恩爱,那你就继续陪她吧。”

“等一下,我记录一下……啊,谢了。加贺?那家伙当然在了。”接过纸笔,女侦探开始在纸上做起记录。

“你们是在哪里被袭击的?”二楼的副卧室、床、走上楼梯的左手第一间,女侦探迅速在纸上飞快地写下简短的符号。

“其他房间呢?”正常。

“有没有没探索过的?”地下室。

“有什么预兆吗?”走进之后窗户在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拍打一样。

“那……还有什么别的异象吗?在这之前的。”听到楼上传来的异响,还有天花板上滴下的鲜血。

“位置呢?副卧室的正下方?”是的,那么是有人在诱惑她们上楼?

“好的,我有些想法了。你们调查过那间鬼屋吗?”

“波士顿日报的废稿……可以,还有什么吗?”

“哦,哦,前任房客吗?”

“明天见。”女侦探挂掉了电话,把信封放回了抽屉,“好好休息吧,看来最近有得忙了。”

“那么我们……”

“好好休息。”

“今天月色那么美……”

“不要。”

“真的不要?”

“我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再次拜访了那栋“鬼屋”的房东诺特先生,了解了前任住户马卡里奥一家在被卷入了一场悲剧并不知所踪后,安与加贺一致决定先设法找到他们了解情况——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贸然进入那鬼屋并不是什么明智的想法。

“虽然说要去找他们,可我们这两个人怎么找呢?”

“傻呀,”安特妮竖起食指,“你去问他们的邻居,别告诉我你会迷路。”

“那你呢?”

“我去一趟环球报社,事件发生时、以及再前些时间的老报纸应该会有相关信息。”

约定了下午两点在“鬼屋”门口碰头后,二人开始了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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