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篇】

首发日期：2021-05-16

再见原皇，荒禘忽有恍若隔世之感。他望了望身边的人，除了原皇就只有劫鏖主与当年一般模样。

“属下已在九龙泽重建禘宫，请吾禘移驾。”

荒禘听闻望向低着头的原皇，随意扬了扬手：“众人先往禘宫，原皇稍待。”

劫鏖主众人领命退下，本是“热闹非凡”的十定风波又变得冷冷清清。

荒禘背过手望着高大的明珀异木，“这些时日以来，禘就在这里面？”

“是。那日五巅之战后……”原皇简略地说了自己如何与藐烽云合作复生荒禘的种种，荒禘听着时而阖眸沉思时而望着明珀异木出神，也不知听进去几分。

五巅之战中明脉全灭，荒禘本也以为原皇凶多吉少，没想到自己再睁眼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

“和凤翥。”荒禘说着转过身，长长的披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而霸气的弧线。

原皇不知荒禘为何要念起他的假名，方才呈报时他也将自己易名潜伏苦境的事情粗略说了，他本以为荒禘会问一些其他的事情，诸如禘子在何处，苦境现在以谁为尊之类的。

“属下在。”纳闷归纳闷，但原皇在荒禘面前从不会少了该有的礼数——无论以各种身份。

“谁是你心中的真龙呢？”

原皇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刚才复生荒禘的仪式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为什么醒来的荒禘处处透着怪异。

“吾禘？”他不知荒禘在说什么，所幸荒禘没有于此纠结，举步往内室走原皇亦跟着。

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他当初随口说来夸赞姤儿的诗句原皇竟还记得。

荒禘跟着感觉走到后堂，推开一扇房门见内中摆着大量的花卉植物就知道这是原皇的房间了。

原皇见荒禘沉默不语，撩袍跪下：“属下避战，苟且偷生，请吾禘降罪。”

猂族以战死沙场为荣，原皇当初自五巅之战苟活，为复生荒禘隐姓埋名长久经营。虽不如战场杀敌轰轰烈烈，但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

原皇虽未详述荒禘也能猜出其中甘苦自不会怪罪他。荒禘托着他的手臂将人扶起，“你为复生禘忍辱负重，禘该感谢你。”他停了停又道：“记得五巅之战前禘说过什么么？”

荒禘收到战书时已知中原那方得了天火，此战对方必是精锐尽出。原皇曾谏言由他伪装成荒禘出战，荒禘则领兵在外围杀。不过这条计划被荒禘不假思索的否决了，当时荒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原皇的肩膀，低声道，你要惜命。

那时的原皇并不知这其中的含义，只将这当做荒禘的一项命令。直到他在战中受创凭着一丝信念苦苦支撑后被藐烽云救回，他才略微知道荒禘那时候的语重心长是什么含义。

“记得。”原皇低下头盯着荒禘的靴子，“吾禘曾令属下惜命。”

荒禘捧着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你记得就好，这项命令依然有效。无论何时，将你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吾禘……”原皇舔着停在唇边的指尖，痴痴地望着荒禘。这份温柔他渴求了太久，而今终于成真。原皇泪眼婆娑地望着荒禘，只想将他刻画心头，今生永不忘却。

荒禘一只手摸着他，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人脱得干干净净。微微勃起的肉棒却被一个金属环扣住勒出一道痕迹。荒禘轻柔地摸着金属环原皇全身一抖，咬着唇轻声道：“是吾禘那天为属下戴上的……”

那应该是五巅之战前几日，荒禘和原皇颠鸾倒凤时荒禘亲手给原皇戴上的，他还轻戳了铃口，笑着道：“等禘回来再摘下。”可原皇这一等便等到现在。

荒禘将原皇抱上床，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吻着。

眼前这场景原皇已想了无数次，美梦成真时他却不知所措，只能遵循本能紧紧抱着荒禘忍受在后穴不断抠弄的手指。“呃……吾禘……”久未有性事的原皇还不太能适应两根手指捅进后穴，紧致的甬道夹住荒禘的手指。

指甲轻轻骚刮媚肉让原皇颤抖不已，但甬道却放松了一些，可以让两根手指在其中抽插。

“吾禘……”原皇拉着荒禘的手覆在被勒住的肉棒上，哀求他：“能不能嗯……解开它……属下忍了好久了……”

荒禘倒是难得的从善如流，利落的将扣环除下，托着他的腰将人抱起涨大的肉棒抵着穴口。“禘的这根原皇要还是不要？”他嘴上似乎在征求原皇的意见，但冠头已经破开穴口缓慢挤进去了。

“要要要……”原皇搂着荒禘的脖子，毫不犹豫地让荒禘进来。窄小的甬道被撑得满满当当，穴口也被撑得平滑没有一丝褶皱。“啊……吾禘……嗯……”

荒禘也怕原皇吃不消，所以只是慢慢动作等待原皇适应。“方才有些事情将得不是很清楚，再跟禘说一次。”

原皇反应了一阵才明白荒禘的话，断断续续地汇报：“嗯……藐、藐烽云他……呃……可能不是真心效忠吾禘但、但是……短期内可以呃……利用……”

肏原皇并不会影响荒禘的思考，他听着断续且带着哭腔的汇报，大致思考了后续如何与苦境中原人马纠缠的计划，随后便一心一意的肏干原皇。

“嗯啊！吾禘……属下、属下要呃……要……射……啊！”原皇的话还没说完一大股精水接连不断地自铃口喷出，把荒禘的小腹连同耻毛打湿。

荒禘没有刻意忍耐，很快也射了出来。他抱着原皇，轻轻握住他软下来的分身，拇指摸着那道深深的痕迹：“记着答应禘的，要惜命。”

原皇不知荒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疲惫的他只能靠在荒禘的肩头慢慢闭上眼。

再睁眼时原皇眼前是萧索苍凉的十定风波，他迷茫地看着枯萎而死的树木反应了一阵才想起来荒禘之死。

“吾禘……死了……”

陌生而熟悉的气息自天而降，原皇望着藐烽云心头悔意无以言说，当初他就该谏言荒禘直接杀了藐烽云，那现今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他握紧了凤和之杖，欲杀藐烽云为荒禘复仇。

你要惜命。

荒禘的叮嘱在这时回响在脑海，原皇却不屑一笑，他的性命只因荒禘才有珍惜的价值，如今……

原皇复看向藐烽云，眼中杀意更盛。

吾禘，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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