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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潮[斯卡蒂x幽灵鲨],4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4890 ℃

  3/

  500金是一笔不小的赏金,对应了它的难度,有经验的赏金猎人能通过报酬将棘手程度猜得八九不离十。随着时间的推进,赏金一点点上涨,而委托人对她的信任和耐心也在一点点降低。她无不有些烦躁,终于在漂泊了一个月后,她背着沉重的大剑与没有丝毫明确线索的压力,决定回到了哥伦比亚的落脚点从头再来。

  她把一个包裹着莹蓝粉末的自封袋从一个人肠子中挑出,血肉模糊夹杂着剧烈的异味的东西是她未来一周的生活费。她有点嫌恶地在不透光的巷子里七拐八拐,用剑尖将其甩进水斗,沉默地注视哗哗的水花将血污冲刷,不一会儿泛黄的瓷色水池便荡漾着丝丝缕缕的血线。

  那块尸体引来了野狗,贫民区里连畜生都是贪婪的。它狂吠着呼退不敌它的同伴,接着发出威胁的低吼与虎视眈眈的一群乌鸦对峙。她听得烦了,便脱了帽子,在水声、狗叫声、乌鸦声中一头扎进不息的水流下。她在轰鸣的水声中蒙蔽起听觉,脑内窜过许多画面——惨叫、绝望、深海、沉船、金币、毒品、咖啡……等等。她大喘了口气,甩了甩头又用水冲干净了剑,带着那包“管制物品”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明天去一次那个咖啡屋吧。她随手扯过浴巾卷着头发,顺势倒在单人床上,把靴子和外套甩得满房间都是,迷迷糊糊地想。

  等她再醒来也是黄昏了。她在金黄金黄的夕阳下擦拭着刚出浴的躯体,细数着身上斑驳的痕迹。或咬或抓或刺或砍,纵横交错的浅肉粉色伤疤遍布了雪白的胴体。她回想起咖啡屋老板娘端咖啡的手指,白净且修长,手腕处的骨节弧度优美。她确实是斯卡蒂所见过最柔美的女性了。

  她选择走一条小路,这样能顺带看一眼昨天的任务。她远远看见了警戒线,便放心地走了。她昨晚故意在周围撒了点粉末,这件事就能以毒贩火拼结案。

  她心情好了不少,脚步加快推开了渐渐熟悉起来的玻璃门,却见店里只有那个流氓。他并没有坐在远远的位置偷瞄女主人,而是坐在了吧台,沾泥的脚没有教养地翘在另一个椅子上。

  “哟,大胸女。”

  流氓主动给她打了招呼,斯卡蒂径直走过去,连个白眼都吝啬给。她往上次女主人藏起的地方张望了下,只有白色的门帘,没有其他,空落落的像来时的小巷。于是她坐在习惯的座位上,推开她一个月来收集的零散资料,一张张阅读了起来。

  “嘁,没用的小文员,走狗。”他骂。斯卡蒂依旧没搭理,他于是又啐了声,过会儿没了动静。

  这次的目标信息少之又少,唯一的线索是她持有一把用反应注射成型工艺制作的秘鲁铜电锯。这位26上下的女性,手持这把电锯,屠杀尽了一整个教堂的修士修女,现场却不能提取出她一丝一毫的DNA。

  “幽灵鲨”——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与她匪夷所思的故事一起,在太平洋西域的海岸传播,人尽皆知。这本是一件好事,可当地人把这个故事故意或无意妖魔化,或者说以讹传讹,又或者说是为了排斥她这个外乡人,他们一嘴一个版本。有人说她身长2米,有人说她没有头颅,有人说她身材姣好像是梦中女郎,有人说她癫狂且沉溺臆想,有人说她实际800岁借尸还魂,有人说她的电锯从腹部掏出,甚至有人说她是隔壁老光棍的未婚妻。

  真假参半的信息冲得她晕头转向。这些村民擅长将自己的臆想添油加醋,谱写他们心目中的“幽灵鲨”。她还记得某一天他们村里的戏台子还在演绎幽灵鲨爱上一位穷书生与他私奔的话本,情情爱爱地惹哭了一揽子妇女。

  或许他们才是癫狂的那一方。

  无论如何,这个故事的结局都一样——至少哈姆雷特不会变成哈利路亚,幽灵鲨的确举起那把电锯杀光了教堂里的所有人。可当提及教堂,村民们叽叽喳喳又开始手舞足蹈起他们的哈姆雷特。

  他们描述下的教会,阴暗、神秘、而又晦气。唱诗班永远只在凌晨两点开始工作,吵得连蝉都被烦死了一批又一批;而本应接纳人礼拜的星期天永远房门紧闭,说到底根本就没接受过任何一个前来礼拜的人。曾经有个皮孩爬到彩色玻璃窗上偷窥,第二天被发现他的躯干被摆成了乌鸦的模样。此外,还有鸡鸭鹅章鱼鲨鱼美人鱼的版本。

  真真假假的信息太多了,但是真相一定蕴藏在这些错综复杂的信息里。如果以后洗手不干了,这次的经历足够她写一本畅销小说。绝对会热卖。如果她把当地人喜好和扮成阿撒托斯的人一起跳探戈这段也写上去的话。

  等银白的月亮爬上天际,她的思维导图也画得差不多了。此时她听见有凌乱的高跟鞋声,单薄的人影在灯光下摇晃。

  “终于出来了啊,啊?”流氓随着“腾”的椅子倒地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手里俨然是一个洋酒瓶。他挥舞着酒瓶就朝呆愣着的女人冲过来,只听一声脆响,酒瓶碎了一地的渣。

  “你——”

  “滚。”

  逆光的血色瞳孔跳跃着愤怒和威慑,她反手抓小鸡一样捏住脖子提起男人,抬膝重重一踢,男人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嘶吼被狠狠摔在地上,捂着下腹吐出一大堆呕吐物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她又抬腿用靴子猛地踹了一脚,男人缩成一个虾米骨碌碌滚到了门口。那一脚,他可能至少半年闹不出动静了。

  经了这一遭,她有幸被女主人邀请至她处于二楼的房间。与楼下复古的装潢不同,她的私人卧室几乎只有白色的主调。她被安排坐在沙发上,而女主人则弯着腰在柜子里寻找急救箱。她想说这点伤没事,对斯卡蒂而言这只是些皮肉伤而已,她的肌肉足以将碎片阻挡在外。但是那真丝白裙下轻微晃动的臀部让她并不是很想打断。

  没有人不喜欢美貌而温柔的女人。她盖棺定论了。

  她连声说着抱歉,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手套,处理着扎进血肉的玻璃碎片,并细心地洒上药粉。她又说到那个流氓总是伺机抢劫——至于抢劫些什么,斯卡蒂心里大约也有个数。她回想起那毫不掩饰的露骨视线,喉咙里一阵恶心,又咽了下去。

  与楼下浓郁的咖啡香不同,楼上是清冽的草木芬芳,淡雅到让人闻过即忘,却又十分舒适。离她最近的女主人身上味道更重一些,夹带着沐浴露的甜甜的奶香。待她再靠近仔细闻闻,是刺鼻的微酸的气味。她警觉地瞥了一眼,房间内并没有散乱的锡纸,稍微放心了些。

  可能是那个流氓身上的。

  “谢谢您救了我……呃…我好像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斯卡蒂。”

  “斯卡蒂…很特别的名字。我…叫我洛因吧。”她笑了笑说。斯卡蒂本能地觉得这不是本名,但还是夸了一句好听。她看着包扎上绷带的小臂,感觉有些活动不便,也并未出声。她眯起眼看女人低下了头颅,很轻很轻地用嘴唇触碰了一下纱布封口处,解释这是她们家人的习惯,这样会恢复得更快。

  这个动作让她回想起幼儿期母亲用舌舔舐她的伤口,那是留存在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温暖。当她被迫离开完好的家庭,背上沉重的大剑自己出来讨生活后,回荡在海马体内的只剩下了无边的深海,使她时常在冰冷的梦境里落泪。

  她道了谢,细心感受女人手心里的温度,因为她执意要检查,不顾阻挠褪下了她另一个手套。细腻的肌肤在另一只手臂上滑动,拇指的纹理蹭过一寸寸的新旧伤疤,女性略凉的指尖让她感觉非常舒服。她听见女人问文员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于是她眯起了眼,红瞳闪烁不定。

  记者。

  她回答道。被艺人和从政人员追着打。

  她惹得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很好看,她必须得承认。她眉眼弯弯的,脸部动态的线条流畅而透露着开心,如同秋晨绿叶上忽明忽暗的露珠,像是给她证明这不再是那种皮肉之笑。

  “下次可别再随便帮我了。最近这里有些不安全。”

  这句话是存在问题的。斯卡蒂敏锐地发现了端倪,如果真的担心她的安危,大可不必劝她不来。如果这就是这位女人的手段,那她真是一名天生的捕猎者。然而她上一秒的笑容和缠绕在右臂的紧绷感让她有些摇摆不定。

  “我明天会再来。”

  她左手拿起自己的手套,捋平细微的褶皱,最终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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