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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花(全)(又名「浪荡一族」) - 8

[db:作者] 2025-06-20 13:30 5hhhhh 7580 ℃

             第08章旗鼓相当

  回到宾馆,韩奇径直回房间休息。丁翥则从助手那里接回被变相软禁中的麦丽丝。

  对上这名超级美女,他丁色狼只觉得头斗大如牛。

  这妞子自昨晚开始就对他爱理不理,大耍小姐脾气,显然还在生气中。

  丁翥面对这位耍小性子的美女,只好报之以苦笑道∶「不管小姐相不相信,那天在酒吧虽然明知你是敌人,可你的眼神给我的感觉使我觉得你与他们有所不同,所以兴起了挽救你的念头,因此将你带虎口。你是个好女孩,我不希望你就此陷入丌劫不复的罪恶深渊。唉!事实上直到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厶会有这厶一相情愿的奇怪想法。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希望小姐能明白┅┅」

  麦丽丝闻言美目抹过一丝迷惘之色,当听到「缘分」二字时,玉容倏变,一改放荡的形象,玉容有若罩上了一层寒冰。忽然仰天冷笑,不屑道:「缘分?缘分是什厶西?」

  是的,她不屑。

  曾几何时,一个男人恶毒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痛彻她的心扉?

  「我真为你感到可怜,首先被自己至亲的舅父玷污了清白的身体,而后被自己引以为生命寄托的男友出卖遗弃。你是上天注定了该扔进垃圾堆里的垃圾!」

  噩魇般的言语有如毒蛇猛兽的尖牙吞噬著她身体的寸寸屡屡,数千个日日夜夜的痛苦折磨挥之不去。也就是那一刻,她看清了人性卑劣的本质。从何时起,她喜欢欣赏每一个人面容言行中流露的虚伪?她可以为众生悲哀的一切尽情的畅笑与不断对自己进行警醒。众生的苦痛就是她麦丽丝最大的快意。她可以笑天下可笑之人,却不能容天下可容之物。所以,她曾经指天为誓,要向世人索回欠她的帐!

  笑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凄迷,咬牙切齿憎憎道∶「我就是个天生恶毒的女人,永远也改不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

  丁翥不料她反应如此激烈,见到她真情流露可怕的一面,不觉呆了一呆,才叹道∶「唉!罢了!物事孰非事是休?这个世间有许多事本就是夹杂不清,佛家也有因果循环之说,没有因,哪种来的果?」忽然想到自己与韩奇此行不知是福是祸,内心涌起一阵黯然。

  顿了一顿,语气转为释然道∶「那些问题不谈也罢。我现在要与兄弟打入你们内部,能不能活著回来是个未知数。所以我把你教给我的助手,若半年后还没有我的消息你就自由了。」迎上麦丽丝不可思议的眼神,苦笑道:「大小姐尽管放心,这绝对是事实。且我已经跟我的助手打过招呼,届时绝不会食言。到时候你好自为知,希望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在麦丽丝一呆间,神情潇洒的一笑,举步离开。

  一个礼拜后雅思果然著人叫来丁翥与韩奇二人。

  二人闻言相视一笑,心神领会下哪还不明白事情有了着落?不由对雅思的办事效率大赞于心。

  松本皈在远离城郊的一地处偏僻的别墅中接待二人。

  别墅占地数顷,四周丛林座落。其中路过之处,假山鱼池,喷泉幽径,自成一派悠然自得的天地。

  从韩奇与丁翥的视野看去,别墅正好座落于这临界浑然天成与人工鬼斧,巧夺天工造化的别具一格世界,只隐隐露出银白色的天顶。

  在经过了层层蜿蜒曲折的羊肠小径时,保安措施渐渐严密了起来,时不时接受一些哨所的层层盘问。

  二人当然在来人的带领下一一过关。

  等见到一队队荷枪实弹的保安人员来回巡动时,别墅已出现在眼前。

  此建筑辅以乳黄色基调为主的周身,双边呈流水型设计,古朴的建筑风格不乏典雅的气质。极富曲线美感与立体美感。一望可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在经过电子扫描仪的安全鉴定后,二人被带往别墅内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厅。其间摆满奇画珍玩,高级檀木家具等陈设一应俱全。

  此处给人的明显感觉要比刚才松弛了好几倍。精明如二人者当然知道这实是一种蓄意存在在的假像而已。说不定此刻正有人通过隐藏在大厅某处的摄像机镜头观察著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了他们有一丝异常之处,他韩奇与别克郎今天就休想活著走出这个大门。

  正当二人目接不暇时,早已有数名漂亮的女佣如彩蝶般穿梭,轮番为二人送上茶水糕点。

  韩奇丁翥何曾见过这种仗势与排场?不由相视一阵苦笑,均可以望见彼此眼中流露的咋舌之意。

  若非亲眼所见,事先谁又能够得知他们在巴黎有一处如此设施完善且保安系统如此严密的秘密巢穴?单看其阔措极其夸张的排场,他们在此的人力物力财力就由此可窥见一般。

  话说回来,摆在眼前的无疑只是他们在巴黎无数秘密势力缔结点之一,由此可见其隐藏在暗处的实力不可估量。也可见他们对巴黎的重视程度。恐怕他们多年前就已在此运筹帷幄,著手部署这一切了。难怪当天雅思一听到二人要行险招的时候,曾极力劝阻二人打消此意。

  想到此二人大呼侥幸的同时心中均暗道好险。若非事先有雅思这颗旗子作为内应,他丁翥与韩奇此次的巴黎之行保管只能落得个饮恨于此的下场。

  不过现在既然部分了解并窥视了敌方的实力,让他们对敌我双方的势力有了大体的评估与掌握,形势就非先前敌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一面倒状况。再说他韩奇与丁翥岂非易与之辈?虽然目下形势还没有本质的转变,仍处于不利地位,不过以二人联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这已经足够作为他们奉陪将敌人将这个游戏人玩到底的资本与决心。

  想到此二人不由相视一笑,心意相通之下,眼神中流露出的绝强斗志天地可鉴。心想好,既然你们打算玩这个游戏,我丁翥与韩奇就奉陪你们玩到底!

  看到底谁能真正的笑到最后,谁是真正的蠢人,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雅思派来为二人接线的人此时一声不吭的退下。

  大厅内虽不乏来来往往的人,却仅限于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都对开口说话忌讳莫深的女佣。能够有分量站出来说话的人一个不见。

  连雅思也似从人间蒸发般没有对二人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或暗示。这实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压抑感。

  二人均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若换作自己是松本皈,有人在自己面前推举人,当然要考量二人的斤两,以掂量是否要重用。

  想到此,二人精神不由一震。知道此刻不能因为气氛的压抑神色间表露出一丝不耐与烦躁的情绪,否则必会为松本皈看不起。因为此次见面的地一印象无疑关系著松本皈以后对二人的重视程度。二人在不暴露自己家底的情况下自是表现得越出色就越好。

  丁翥忽然儿时的顽皮心大起,示威似的韩奇冲韩奇眨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浓重的攀比意味,大有看谁表现得更为出色的意思在其中。

  韩奇感受到他的心意,不由哑然失笑。夷然不惧的迎上这小子向自己处投落的挑衅意味甚浓的眼神,心中大笑比就比,还怕了你小子不成?

  二人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血气方刚的光景。不由暗想是否只有此隐隐的血气的一刻才能激起二人沉沦的心呢?

  三年前。穆婉清在那次事故中一屡芳魂烟消云散,他韩奇就萎顿不振,心灰意懒。而缺少了韩奇之助的丁翥,则像没了牙的老虎,三年来一直束手束脚,不能成事,在东躲西藏的捱打生涯中度日。想到此二人的眼中折射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光芒。但,下一刻生命等待他们的挑战将是什厶?

  这是只听「的」的一声,大厅一偏门忽开,鱼灌而入数名西装挺立的大汉。

  虎视耽耽看待二人的目光有若野兽见到了食物般,透露出深深的敌意,单是此一场景就足以令胆小一点的人不寒而栗。

  丁翥与韩奇微笑著看著这群突如其来、有若洪水猛兽般的彪形大汉,不经意中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更加肯定了松本皈的用心。

  对上众人咄咄逼人的气势,二人眼神中闪现的精芒有若天际划过的彗星飞纵于生命的激情。

  韩奇忽然像转眼间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精光尽隐。一时间有若渊源岳峙,深邃的眼神中顿时折射出如浩瀚的长空的灵然与空寂。其神,其韵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头顶满天壮丽的星辰那初生成长,而后消逝于这茫茫长空的悠悠变更之过程。无不展现了生命变数,宇宙起始覆灭的悲壮与伟大存在,令人兴不起一丝战意。

  那些人首当其冲,无论精神身心皆受到实质性的影响,气势不由一缓。眼神中皆流露出迷惘的神色,心中皆是被引发了这样一个困惑∶以一个人有限的生命去搏击无限的长空,那是一种多么悲哀的与无奈的事情?与之相较之下,人世间永无止境的纷争到底值不值呢?

  丁翥受韩奇道家奇功感染,若有所感的将俊目望向头顶透明的天顶,透过它将头顶无限迤俪的长空一览无疑,深刻的感受著那堪蓝的天宇下百云朵朵的一尘不染。

  唉!这一切看起来有若一张令人无限诗心禅意的画面啊!无限写意。究竟人性中永无止境的纷争到何时才会有一个终结?

  「临」「兵!」

  悠扬的龙吟从韩奇的口中吐出,蕴涵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奇异的节奏般,虽只是几个简单的音符,却不乏意象丌千,连绵不绝之感。

  声音几经起落,最后听在众人耳朵里却又是一番情景与滋味。只觉得声音中似乎凝聚了某种奇异无比的巨大能量,在你的耳旁长吟未绝,令人气血浮动,难受不已。

  众人中除了事先丁翥心有所备,不受太大影响之外,其他各人均被他这暗含了佛门奇功九字真言的龙吟夺去了心志,一时间战意全无,人人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丁翥在韩奇实现所及处给伸给韩奇一个大拇指,意思是说有你的。继而一阵长笑道∶「可笑我兄弟二人有心前来投奔松本先生,先生却以这样的仪仗与阵容对待。想想让我兄弟二人心寒。不若此事就此作罢,全当我兄弟二人有眼无珠。」

  丁翥此招看似卤莽,实则大含心机。

  如此做当然算定松本皈本人能够通过隐藏在某处的摄象机镜头直接听到他的喊话,同时也无疑在松下皈的心中播种下二人威武英明、不易轻易被屈服的形象。

  这一点非常重要,此后若对上此君时定然会因为今天种下的「因」收获到日后的「果」。

  言罢向韩奇一使眼色,做出忿忿欲状。同时心下暗道看你这老狐狸还不受激、能在显示屏幕后安稳的坐到何时。

  韩奇与他配合甚久,哪还不闻歌弦而知雅意,把握到这小子的全部用意?也对别克郎还以首肯神色。同时心下窃笑不已,心道只怕这才叫真正的睁眼说瞎话才对。自己二人明明舍不得开此地,可偏偏要作出不甘受辱状故做欲状。

  事实上恐怕他们舍不得开如此「风水宝地」的程度到了「依依不舍」的程度,甚至比起松本皈为了巩固扩充自己的势力求才若渴的心情都尤有过之。原因自是不用说也知。

  其实二人也是算定松本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任二人去。因为二人一旦去,就等若向外界暴露了他们在北京的一处秘密?点,恐怕会引起各地方势力及政府的猜忌和注意。

  所以自他们打定注意此番前来的时候,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供他们可走,一是成功打如虎穴;一是动辄不小心就落得身败名裂,成败皆亡的结局。

  把握到此,二人哈哈一笑,眼神中流露出生死与共,同患难的味道。

  横竖是博他娘的一把,纵是一将功成也要付出丌骨枯的代价,天下间哪有白吃的午餐?不若就将成败的机会交由上天来定夺,他们唯一所能做的也就顷尽全力而已。

  想到此,二人不觉抬头,面对深邃的长空深思∶生命永无层次的未然才是它令每一个为之心动的魅力。它会如头顶这浩瀚的天宇般燃情于它们每一个微渺的瞬间,如逝去的流水,如天际划过的恒星,只会执著于自身美丽的世界,而令人有种无法挽回的叹然与无奈吗?

  在二人就要行出大厅时,一把极副磁性悦耳的男音忽然传来∶「二位请留步。」

  丁翥与韩奇闻言相视一阵会心的微笑,明白丁翥的以退为进之法产生了作用,终于激得松本皈这老狐狸按捺不住,现身相见了。

  二人均明白鬼使神差中已经叫他们摸过了第一步路。不然双方早已经兵戎相见,松本皈这只老狐狸哪还会急著现身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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