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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中国語),2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5180 ℃

“咳咳,虎杖同学,可以放我下来了。”

怀里传出的声音,臂弯里感受到的声音的震动,把虎杖悠仁从警戒状态里拉了回来。他一回头,近距离对上伏黑惠仰起的脸,仿佛下一秒,蝶翼般的睫毛就会扑闪到虎杖悠仁的嘴唇上。

实际上的下一秒,不是扑闪到的,是虎杖悠仁自己自己用嘴唇去衔住了其中一只振翅的黑色蝴蝶。

虎杖悠仁着了魔似的吻了伏黑惠的眼皮。

伏黑惠也因为生理的反射而闭上了双眼。

“喂~”

一声惊醒梦中人。

伏黑惠赶紧推开虎杖悠仁的脸,小声催促学生赶紧把自己放下来。虎杖悠仁呆愣着照做了。

从撕开的点心包装的方向走来了五条悟,仍然大步流星,身后是拎着医药箱打着哈欠的医务室的家入硝子老师。正好面着对围着宿傩和玉犬的众人们,谁也没有看到背对着人群之外的一虎一伏暧昧又尴尬的气氛。

“呜哇搞得真华丽,还好我提前去叫硝子了~”五条悟才像是那种围观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刚才扮演相声群众的两位同学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表演是不是没有灵魂。

伏黑惠离开虎杖悠仁的怀抱,用小跑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奔向五条悟:“我早跟您说了我要申请特殊护具!您说不用!还挡了我的申请书!我自己带的也找不见了!这哪里是不用的程度!”

虎杖悠仁看着自己变空的怀抱,双手掌心向上,他感觉有看不见的沙粒从自己指缝间溜走了。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好闻的味道,好美妙的声音。

好、好柔软的触感。

他那张正在和五条老师开开合合的双唇,会比那只蝴蝶还柔软吗。

虎杖悠仁呆愣着,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伸出了一点舌尖。

后来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也没想明白,这是恋爱。

家入硝子这边在熟练的给宿傩的手臂消毒包扎,没有人敢上前去问宿傩一句“你没事吧?”因为这就是有事的样子,宿傩明摆着脸色就不是很好看。照他的脾气,第一天上课,他没能给成不喜欢的类型的老师下马威,还反被在一众同学面前被老师的两只狗咬的很难看。谁敢去踢这个炸弹呢。

除了他自己也踢的胞弟,虎杖悠仁。

“噫,被咬的这么厉害。老师,宿傩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啊?”在伏黑惠之后小跑归队的虎杖悠仁,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着厉害,其实还好,玉犬没用力,而且宿傩同学自己绷紧了肌肉,减少了狗牙进入的深度。”家入硝子给宿傩缠好的绷带打好结,开始收拾药箱盖子上的碘伏和棉球,接着说道:“警犬防疫做的很严格的,尤其是玉犬这样的教员犬。要有什么万一,那也只可能是破伤风。”

伏黑惠在旁边爱恋地摸摸两只狗头,跟家入硝子鞠躬致谢,挥手示意后,家入硝子先行离开了。

“就算今天拿来了特殊护具,只要你叫宿傩出来演练,他就不可能乖乖带上专用手套的。”五条悟站的笔直上半身朝后躺,然后在身体两侧摊开双手,“没办法,有时候就需要点实际地栽个跟头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做了个鬼脸。

“老、老师,”有担心的女孩子靠近五条悟,“今天这个,算伏黑老师的教学事故吗……”

伏黑惠身体不易见地抖了一下,被离得近的宿傩收入眼底。

“今天的授课评价表上就给你写:学生自行惹狗,并非监管不力。感谢我吧~”

“五·条·老·师……”伏黑惠也不顾形象了,直接对着五条悟咬牙切齿,身边的玉犬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也开始摆出架势,“不用您费心,我自己闯下的祸我自己会承担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伤,跟实战课擦破皮没什么区别,就这都能教学事故?那我和小鬼进校第一战就够这个学校关门了。”宿傩摇着扎着绷带的双手,预期还是那么懒洋洋的,仿佛那绷带只是类似他纹身的装饰品。“那次要算教学事故的话还是五条老师你引起的,之后就只赔了操场钱就结束了?教学事故没这么简单吧。”

“宿傩同学,伶牙俐齿不如磨练技术~”五条悟假惺惺地对着宿傩用中指推推脸上的墨镜,“不然也不至于被两只狗勾搞成这样~你说是不是呀悠仁君~~~”

“啊、啊?是,啊,不是……”思想还在天上飞的虎杖悠仁突然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

宿傩心底起了一种非常讨厌的预感,他觉得刚才弟弟和伏黑惠之间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他不想自己不知道。

“虎杖同学本次演练营救工作做的很好,但是有一点,确保人质安全后需要立刻将人质交给在场待命的医务班,而不是一直愣在原地,今天这样就是有头没尾,实际情况一定会被记入现场报告书里的。”

说话的是伏黑惠,虎杖悠仁听着他作为老师的点评,悄悄审视他的表情,和上课前见到的清冷又没有什么区别了,睫毛一样在扑扇,却少了刚才和自己近距离对望的那抹情动,然而并无乏味,不如说让虎杖更在意他了。

“宿傩同学的歹徒演绎非常到位,但今天这个版本是经验者的版本,冲动犯罪的嫌疑人在劫持人质的时候,情绪极端化,并不会有过多的防范技术。能看到玉犬的动作之前反应过来,实战经验相当丰富,值得大家学习。”

来自伏黑惠诚恳的点评,并没有让手缠蹦带的宿傩脸上露出一点高兴,他看着伏黑惠的脸,吸了口气准备开口。

他想说,人质分了歹徒的心,不然黑狗哪有机会单独行动不让他发现。

然而来自其他同学的提问,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伏黑老师,说实话,我们看您突然被提离地面,都惊呆了,连最基础的学过的实战反应都做不到……”说话的是班上一位非常认真成绩也很可观的女孩,她非常真诚地提出了自己在意的点:“伏黑老师没有受伤吗?刚才那样……”

她偷偷看了一眼宿傩,不敢详细说下去。

这也是宿傩在意的点。宿傩并没有看向那个向伏黑惠提问的女生,他死死盯着伏黑惠的侧颜。

“他装的。”宿傩毫不客气陈述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想知道答案,他知道他是装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可以那么快从他手底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哦!宿傩把老师挟持起来的时候吧!因为老师在他之前就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可能你们的方向看不清,不过我看的很清楚哦!所以我想应该没伤啦!”抢答的是虎杖悠仁,他虽在几米开外,但是他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对面的“人质”和“劫匪”身上,虽然是电光火石之间,但他一秒都没有看漏,所以他才放心地投入演练,也正是为什么大家都慌了,而他虎杖悠仁还能和两只第一次配合的警犬完美完成这次演练。

不对,不是完美,因为他抱住了“人质”没撒手不说,还亲了一口,哪有这样的特警。

尴尬让虎杖悠仁不自觉想要掩饰,“对吧,玉犬也是知道主人没事,所以放心地和我配合了!”他蹲下身子面对两只玉犬张开双臂,笑着拢住它们,一边嘴里念着“喔唷好乖好乖”一边两手上下搓揉玉犬的毛发。两只大狗狗也不怕生一样亲近着虎杖悠仁,不知道其中哪只还舔了两口虎杖悠仁的脸。

伏黑惠看着这一幕觉得很不可思议,只亲昵他一个人的玉犬,为什么还会这么亲昵另一个人,还是今天初次见面的人。难道这个男孩,有什么魔力吗。

虎杖悠仁搓着狗,伏黑惠打量着虎杖悠仁,宿傩盯着伏黑惠。看到这一幕的五条悟不自觉笑出声,松了一口气的同学们,都在赞叹伏黑老师不愧是满分毕业生,这一堂课生动有趣简单暴力,让大家都近距离接触了警犬技术,演练了人质营救,还能反思到好多不足,有几个活泼的男生已经跟五条悟开玩笑说帮他写评价表,要给伏黑老师打满分了。

五条悟掏出口袋里的一把奶糖,拆了一颗丢自己嘴里,剩下的也没分给大家,又揣回了兜里,含着糖咧嘴笑道:“真的吗!?那你们帮我写了交了吧~”

“……”

第一节伏黑老师的警犬课,就在大家围着伏黑老师问各种问题和rua着狗狗,以及看着这一幕托腮思考没说话的宿傩的注视下,和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一二的虎杖悠仁和同学们的玩笑声中,落下了帷幕。

四、

继第一节警犬技术课程之后,这门一周一次,一次一上午的课,没有一个同学迟到和缺席,连痛经的女同学都要顶着惨白的脸在旁边坐着见学,尽管伏黑老师说不记考勤,快去保健室休息吧,姑娘们都头摇的像拨浪鼓,咬牙坚持。

怎么说呢,晕过去了也不是一件坏事,某天早晨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女同学站着练习口令指示,就晕过去了,结果她醒来听说本来是伏黑老师要把她抱到医务室已经嘱咐大家自主练习了,最后是大家的暖男虎杖同学主动请愿为了不耽误伏黑老师正常教学给抢来抱去医务室的。

听说了这个事情的这位女生从医务室的床上跳起来就要往外爬,据家入硝子的说法是她嘴里念叨了“两种不同类型的帅哥争着送我来医务室……”什么什么的,就爬着出去了。作为警校校医的家入硝子由于见多了怪事,也就见怪不怪没有阻拦了。

几节课下来,伏黑惠对虎杖悠仁这个男孩很有好感,除了上课期间非常适当地活跃气氛以外,两只玉犬和他格外亲近。伏黑惠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受到了它们的影响,和玉犬待在一起久了,玉犬对邪恶和善良的敏锐嗅觉让他在对事物的判断上也会不自觉地参考两只狗子的态度。比如面对宿傩,玉犬虽说不至于狂吠呲牙,可还是会转过身去屁股对着他后爪刨土。和双胞胎弟弟的虎杖悠仁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态度。伏黑惠没有区别对待他们两兄弟,但是玉犬的态度让他还是觉得内心深处的天平或有一点倾斜。

而且宿傩看他的眼神,让伏黑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伏黑惠拿到的所有学生的资料他在第一堂课前就全记在了脑子里,这也是可以面对每一个学生都能直接叫出名字,有的还能报出他哪门专业课考了多少分缺勤几次。宿傩的资料拿在手里,他是觉得不太好办的,因为这个学生有不是很好的记录,例如不是五条老师的实战课中有出现过老师受伤的情况。

所以就算是自己第一次让他吃瘪了,也不至于记恨到现在,或者一直等着什么时候给自己颜色瞧瞧吗?为什么一直用那种意义不明的眼神吊自己身上,而且直接连老师这个称呼都不叫了,开口闭口伏黑惠伏黑惠伏黑惠,每次都用全名叫人很奇怪诶。

但他眼神又很真诚,难道对他来说全名叫人才是极度尊重这个人的意思吗?

宿傩毫无疑问是一个性格古怪的学生,他古怪到没有朋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心情是好是坏,又古怪到所有人都知道他吃食堂的话一定是去里梅的窗口,就是这么怪。

可宿傩也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这是伏黑惠作为一位任教老师对学生的评价。他的课堂纪律都很好,宿傩不是突出地扰乱课堂纪律的那种学生,也不是突出地帮老师整顿纪律的学生,唯一一点就是他突出地从来独来独往。伏黑惠不喜欢分组练习按照出席编号将不一定熟悉的学生们凑在一起强行培养协作能力,他觉得警犬也是,在能够单独出任务之前都是和自己特定的训练师一起组队的。他曾被禅院家里辈分高的训犬师提过要做教学工作的话还是要多培养学生的临机应变能力所以打乱了分组比较好,但伏黑惠觉得,别人有别人的做法,他有他自己的做法,并不是说“没有专门拎出来培养过协调性=没有协调性”,咒回警校的学生摸鱼的很少,尤其是东京,能进来的都是拔尖中的拔尖。

但是像宿傩这样突出毫不协作的气质的,有点像个空地上竖着的旗杆,迷之突兀。

伏黑惠看过他的学生资料,总结一下就是协同实战操作类课程中要么自己突入,要么完全辅助。自己突入的时候除了胞弟虎杖悠仁没人能百分百跟上他的节奏,于是作战中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都靠他自己修正;辅助的话堪称完美,反而担当主要行动的同学会是他的绊脚石。从喜欢围着伏黑老师叽叽喳喳的学生口中也得知,据说一开始宿傩还会骂人,后面也没完成就没完成,任何反思和检讨也不做,还是那样双手插兜看向远处,一副“我又不能怪别人,不说话总行了吧”的表情。

这很宿傩。伏黑惠悄悄叹了口气。

警犬技术第一堂课之后,宿傩每节课也一样不缺席认真到场。除了每次莫名其妙伏黑惠伏黑惠伏黑惠地叫,平时安安静静独来独往,基本也不怎么说别的话,或者直接发呆。除了必要的警犬训练外,宿傩也就是在旁边默默看着玉犬,更长时间是看着伏黑惠。

搞不懂。伏黑惠今天也搞不懂。

但在称呼这一点上,他们两个果然是兄弟。

没错,就是双胞胎的弟弟,虎杖悠仁。

第一次课结束之后,虎杖悠仁就因为和玉犬摸摸非常快乐,和伏黑惠留到了最后。伏黑惠本来是要牵玉犬去休息了,连续一上午的课狗狗来说强度也非常大,可是玉犬们非但没有耸拉着脑袋疲惫的模样,反而还一直和虎杖悠仁扑来扑去嘻嘻哈哈。作为训练犬的玉犬,只要伏黑惠一声令下,一定也会板起脸乖乖跟着他回家,可是久违地看到这样的玉犬,伏黑惠心里暖洋洋的,就不自觉在旁边多看了一会儿,然后变成虎杖悠仁缩短距离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聊天中虎杖悠仁惊讶地得知,伏黑惠居然只比自己大一岁不到,问他为什么可以这个年纪做老师。

“哦,我跳级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聪明的玉犬赶紧舔舔虎杖悠仁保持微笑又僵住了的脸。

知道了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虎杖悠仁就问:“老师,那我可以叫你伏黑吗?”

看着毫无恶意的狗狗脸,不知道为什么玉犬也和虎杖悠仁摆出了一样的表情,被三张迷之相似的脸看着,伏黑惠也记不得细节,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应了下来,只要没有别的同学,虎杖悠仁就会“伏黑!伏黑!”地叫他。

伏黑惠并不反感这样。

每一次多留一会儿,玉犬和虎杖悠仁多玩耍一会儿,从伏黑惠嘴里问出的虎杖悠仁想要知道的信息就越多。

“伏黑喜欢吃什么?”

“生姜吧。”

“伏黑喜欢喝什么咖啡?”

“黑咖。”

“伏黑不喜欢吃什么?”

“红椒。”

“伏黑……”

“……”

伏黑惠很喜欢这种感觉,他问五条悟,这就是朋友吗?五条悟说,谁知道呢,相亲也有这样的。伏黑惠就再也不问五条悟了。

渐渐的,虎杖悠仁不满足于一周只见一次伏黑惠,他开始平时也给伏黑惠发消息,但是他微妙着保持着一种让伏黑惠很舒服的频度,这让伏黑惠觉得自己的两只狗狗真的很会看人。两个人从偶尔也会一起出去遛狗,变成了每天都会约好时间聚在一起去遛狗。虎杖悠仁如果没有有晚课,那他们的一晚上就会在随性的散步和偶尔无厘头的对话中慢慢收束。

当然这些都是背着其他同学的。伏黑惠说,虽然年龄相仿,但他好歹是教师,被人看到老和同一个学生混在一起,不大好。

“那我可以偶尔去你家玩吗?”脑子直的虎杖悠仁就这么问了出来,习惯了的伏黑惠也就这么顺势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们在伏黑惠家里撸狗看DVD,虎杖悠仁买食材来伏黑惠家做饭两个人一起吃,也有一不小心看电影就靠在一起睡着了的时候,中途醒来的伏黑惠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年龄相仿的虎杖悠仁,给他拉了一下毯子,自己也继续睡去,直到第二天伏黑惠醒来叫虎杖悠仁早课别迟到。

从樱花绽放凋落,到天气开始有闷热的势头,两个人就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近到了伏黑惠的表情变得丰富了起来,也近到了虎杖悠仁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一天见不到伏黑心里就会空落落的地步。

某一天,第一滴梅雨落在颜色鲜艳的绣球花花瓣上的那一刻,这样的美好平衡开始发生了改变。

“小鬼,你最近出去留宿的太频繁了。”宿傩站在窗边,看着那粒雨滴滑到叶子丛中消失不见,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划破沉默的寝室。

“那不正好不打扰你办事么。”虎杖悠仁趴在自己的床上,头也不回地继续跟手机屏幕对面的伏黑惠分享一只用鼻子喷水的大象的视频。

“你喜欢上伏黑惠了。”宿傩把眼神从窗外收回来,投向床上翘着腿上下打着玩儿的胞弟。

虎杖悠仁的腿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回头,但是手机屏幕上的伏黑惠聊天窗口被虎杖悠仁划掉了后台。

“没有关系,又有关系。”

“哈?意味不明。”

“我要睡他。”

虎杖悠仁像定格动画一样回头,脸色诚如鬼神之可怖。

宿傩看到这一幕,呲牙咧嘴笑了起来。

他特别开心,就像小时候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一把抢走了弟弟手里最新的消防车模型那样,又像本该被终身监禁的罪犯在几次减刑后刑满释放的那天,奇异快意从腹部涌了上来。

愉快,愉快!

虎杖悠仁的这种表情只有他宿傩能看得见,弄坏胞弟他最爱的玩具,抢走他悄悄捡起的喜欢的小女孩的皮筋,睡他开始注意的大屁股公安情报学的学姐……啊只要破坏虎杖悠仁喜欢的一切东西,他宿傩就会极其愉悦。

他讨厌他的胞弟虎杖悠仁阳光一样的性格和颇为乏味无趣的喜好,他也不喜欢那张和他一模一样却邻里师生都喜欢的脸。他更不喜欢他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撕碎意味的眼神,但虎杖悠仁脸色大变的那一瞬间给他的快乐,宿傩觉得有点上头。

“我警告你,宿傩。”虎杖悠仁犀利的眼神要刺穿胞兄认真的嬉皮笑脸,“不准对伏黑惠出手。”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宿傩更加愉快了。

奇妙的气氛充斥了这对兄弟的房间,最终以虎杖悠仁继续去找伏黑惠留宿,和一个想被宿傩上的纤细男同学来宿傩房间敲门结束了这一天。

五、

伏黑惠的课快接近尾声的某一天,他的课堂上第一次出现了缺席的学生。

是宿傩。

用同学们的话来说就是前一天下午的五条老师的近战格斗实操课上,宿傩突然去挑战五条悟,最后被打到医务室里,没人敢去探望,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伤情。但是一起上课的同学说,第一次见宿傩挑战五条悟挑战的这么狂,平时也不少但都是点到为止两个人都留有余力,可昨天真的打得很可怕,五条悟虽仍是毫发无伤,但心细的同学留意到平时笑呵呵吊儿郎当的老师,昨天是皱起眉头和挑战者拳来脚往的。

“虎杖,宿傩怎么了。”伏黑惠一眼就留意到少了一个突兀存在。

“啊……在寝室休息呢吧,别担心,没被打死。”

前几天某天突然没有联络,虎杖悠仁直接来敲响了伏黑惠家的门,黑狗白狗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摇着尾巴去给他开门,却迟迟不敢像平时一样扑上去嘻嘻哈哈,无助地耷拉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跟在走进客厅的虎杖悠仁脚步之后。

“你来啦。”伏黑惠从背对着的沙发上站起来,立刻发现了不对。两只玉犬担心地看着目光下视的虎杖悠仁,喉咙里轻轻呜咽,绕到主人身边用头顶顶伏黑惠的大腿,示意不知如何是好。

“……”

“虎杖……”

“抱歉,伏黑,我……”

伏黑惠见过这种表情,不如说见得还不少,就是警犬训练营里,学员犬啃大骨头的时间一齐等着训练员下令可以吃了,其中一只幸运儿还没等到口令就突然被牵出去加训或者打针,回来以后大骨头已经被别的狗叼走或者被管理员收掉的,挺常见的狗子的表情。

伏黑惠没忍住上前,抬手摸了摸那个垂头丧气的粉粉脑袋。他在训练营里就是这么安慰那些狗子,然后再去找个大骨头悄悄给它们作为补偿。

习惯让伏黑惠一边摸着面前跟他高大半个头的男孩的短发,一边眼睛四处寻找可以做大骨头的东西……

只是虎杖悠仁轻轻抓住伏黑惠的手,把他略显纤细的手腕圈在自己手心里,把那只手放下来,然后就像第一节课那样,由虎杖悠仁拉近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伏黑惠在这种默然的氛围中不自觉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的睫毛又要被吻了。

只是虎杖悠仁略过了伏黑惠的脸,头垂在伏黑惠的肩头,双手轻轻拥住了他。

两只玉犬在两人脚边有点慌张地打圈,白狗还站了起来爪子贴着两人的身体摇着尾巴,黑狗呜呜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伏黑惠垂在身侧的手摸了摸白狗的头,轻声说着“没事,别担心”。

虎杖悠仁觉得不是说给狗听,而是说给自己听的,两轮深埋在伏黑惠身上的深呼吸后,心底的愤怒和不悦比起之前消散了一些,转而被伏黑惠身上居家的安宁气息所填充。

伏黑惠抬手回抱住虎杖悠仁,就像得到了肯定,虎杖悠仁再把双臂收了收,放松地闭上了有些发红的眼睛。

玉犬乖乖地趴在两人脚边,安安静静地等待这个拥抱结束一切回归原状。

然后就是虎杖悠仁在自己的裆部起反应前一秒,松开了伏黑惠,笑着问他今晚吃什么,吃完了去遛玉犬吧。

样子上的确是回到了原样,两个人的心里就无从而知了。

时间回到这天的课堂。

昨天下午五条悟和宿傩的那一架,动静不小,伏黑惠自然也有所耳闻,是五条悟一边在教员室给咖啡里倒常人难以理解的量的砂糖一边跟他吐槽“宿傩那小子跟吃错药了一样”时得知的。询问同寝室作为弟弟的虎杖悠仁,得到的答案让伏黑惠觉得这对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这几天虎杖悠仁不对劲宿傩也不对劲。

他决定下了课去学生宿舍看一眼,也好放心。

伏黑惠随口问虎杖悠仁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结果虎杖悠仁今天下午正好有个重修课考试,他想趁着考前最后两小时抱抱佛脚,考完了再去找伏黑惠和玉犬玩。

那好吧。伏黑惠答道,决定中午自己简单吃点什么,然后给宿傩买点慰问品去看一下这个奇怪的独行侠学生。

宿傩躺在床上,头有点晕,应该是轻微脑震荡导致的。昨天打得过火了,他脱了上衣去挑战五条悟,上半身都是贴着创伤敷料的擦伤,其实伤得都不重,最后为什么是被搬走,那是因为他打得肌肉酸痛实在是懒得动了,头也晕,就闭上眼休息了一下,结果同学们以为他被打晕了,找来担架把他抬到家入老师那里了。

而且昨天下午五条悟上的格斗课的学生里其实本来没有他的,他去年就修过这门了,老师不是五条悟,是一个被他“不小心”打到医务室的他也记不得名字的老师。

至于为什么变成挑战五条悟,他上午的课上完之后和一个上课也化浓妆的女孩子睡了,睡完后那个女孩子脸红着问了他一句话:

“宿傩同学和虎杖同学是双胞胎,那至今以来喜欢过同一个人吗?”

也就是这句话,让宿傩明白了难怪做的时候她老是面朝着小鬼的床的方向。

宿傩把这个女孩赶出了房间。

心烦气躁的他下午没课,出门去闲逛,正好就逛到了五条悟在操场上课。

然后就去挑战五条悟。

最后被担架抬到医务室,晚上自己拉着脚步走回房间,也没力气踢被子里的胞弟一脚,倒在床上就睡了。

醒来已经是今天中午。

啊,伏黑惠的课已经结束了。宿傩盯着天花板,眼睛前面出现了那张他时刻注意的精致的脸。

如果和伏黑惠干一架,赢得应该还是我。

伏黑惠,现在在和小鬼约饭吧。

真无聊,小鬼。真无聊,伏黑惠。

宿傩把手掌放在眼睛前面,张开手指又握住拳头这么无聊地重复着。

叩叩。

谁啊,不知道本大爷今天搞不动吗?

听到敲门声,不是胞弟,自己今天也没约人,会是谁呢。

宿傩瞄到墙上的挂钟,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期待。

“宿傩同学,你在吗?”

中了。是他。

宿傩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惊喜。他有那种预感,自己可能是伏黑惠开课以来第一个缺席的学生,按照伏黑惠那样仔细的性格,他十有八九会来找没去上课的他!

宿傩开始有点兴奋,连血管搏动击打头部神经的疼痛都直接视而不见了。

伏黑惠提着装着简单买的食品和两瓶恢复体力的营养饮料的塑料袋,敲门没得到回应,猜测宿傩应该是在休息,也以免受伤的学生一个人在的寝室发生什么意外,他便推开了门。

宿傩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靠着墙,瞪大眼睛看着他走进来。

“你来干嘛,伏黑惠。”

“探病。”

戛然而止。不是伏黑会不会聊天,而是宿傩脑子抽了明知故问,并且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伏黑惠放下塑料袋,拿出在食堂打包的便当简餐和筷子一起递给宿傩。

“还没吃饭吧,我随便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宿傩没说话,他看到伏黑惠手上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包装盒。

是里梅那里的饭。

“你的毛巾和脸盆在哪儿,我去接水。”伏黑惠扫了一眼贴得玲琅满目敷料的强壮肉体,估计着昨天打完了到现在都没能洗澡一定很难受,主动询问道。

这个脸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年轻老师一点都没把这里当别人房间,毫不客气地摆出了一副主人的样子。虽然这么想,宿傩还是跟他说了“浴室里搭着橙色毛巾的脸盆是小鬼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着伏黑惠的面非要拐着弯说什么是弟弟的东西,而不是直接说自己的。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在作祟。

伏黑惠也是住过这样宿舍的,所以手脚麻利地端了热水和泡好的毛巾出来,宿傩就一直看着他,仍然保持着接过饭盒的姿势呆愣着,直勾勾地看着他。

“快打开吃吧,我给你擦一下身子换敷料。”伏黑惠叹了一口气,这个学生上课也盯着他,下课也盯着他,如果不是没有感觉到敌意,伏黑惠觉得自己肯定烦早都动手了。他只能归结于,可能自己第一节课的防护表现让这个学生比较好奇他吧。

想对练的话也可以直说啊,怎么跑去找五条悟的打。

伏黑惠一边摇头,一边拧好毛巾示意宿傩背朝他坐好。

双胞胎的房间里,宿傩安安静静嚼着伏黑惠带来的午饭,背上湿润的毛巾上上下下擦得仔细,温度不冷也不热,正好让他觉得擦过后很爽快。伏黑惠给他擦完了背,也默不作声给他换背上的敷料,碘伏的棉球又上又下,宿傩嚼完了,伏黑惠也正好收拾完了背面。

宿傩觉得今天里梅的饭菜有点莫名的回甜,像自己要打架的时候兴奋的唾液分泌到嘴里的味道。

“好了,”伏黑惠伏下身收拾好宿傩背上换下来的消耗品,转到正面,准备顺手给宿傩把脸上和胸前的也处理了,“面朝我。”

“哈?”区区一个老师,竟然对本大爷说“面朝我”?宿傩的叛逆之魂正准备发作,回头看到平时长袖制服穿得规规矩矩的伏黑老师,因为天气闷热要干活,所以卷起长袖露出白皙又筋肉纤实的小臂,并且解开了平日一定从最上面开始扣得整整齐齐的制服领口的两颗扣子。

洗好拧干的毛巾张开落下盖在宿傩头顶,挡住了他顺着锁骨往下直勾勾的视线。

伏黑惠拖来旁边的椅子,坐下继续给宿傩擦洗换药。

面对面的时候宿傩也很直接地完全不回避自己的目光,伏黑惠换完了胸前和胳膊,准备给宿傩擦脸的时候,一抬头对上宿傩的眼光,漂亮的眉头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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