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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妖】【后出轨时代】(69-70),3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8420 ℃

  可依感应到程归雁沉默中的呼吸,装作自顾自的说下去。

  「没想到,她走得那么早,还得我这个当女儿的来坟前揭她的底儿,讲给你这个不称职的女学生听。其实这个秘密,我藏得一点儿都不辛苦。我只是替她觉得可惜,没多享受几年做女人的好。」

  「另外啊,我也替你可惜,如果她在,肯定会把你嫁给罗翰那头大笨牛,而且一点儿也不会因为自己先尝了徒弟的男人,就觉得欠了谁的!」

  「这一条,也是你学不来的吧?呵呵!你啊,就是做什么事都特害怕,往后缩,一根筋似的,总觉得自个儿欠了谁的。」

  「我敢肯定,她如果看见你这样儿,绝不会为你舍身取义照顾了她男人而感激你,反而会骂你没出息……」

  正说得起劲儿,程归雁的脊背忽然一抖,隐忍的泣声随之传来。

  「诶我说,你不是哭了吧?诶呦我的奶奶,怎么越说越没出息了,这怎么话儿说的,不哭不哭噢,噢——不哭……」

  一边拍着程归雁的肩头连声哄着,可依姑娘心里丧尽天良的笑了。

  「……最好的效果,就是让她哭一鼻子!」说这话的时候,莫黎的眼睛亮得像个念咒的巫婆。

  一个幸灾乐祸的劝慰,一个含羞带怨都隐忍,不久,两人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此情此景,收起所有的言语,一同坐进了风中的沉默,在相依相偎中,体味共同回忆里的宁静时光,似乎可以让人想起许多,又忘却许多。

  怎奈,可依姑娘并没老实多久,很快就找到了新消遣。

  「姐,你头发这么好,适合梳辫子,麻花辫儿你梳过吗?」

  「上中学的时候梳过,好多年不弄了。」

  「我特喜欢麻花辫儿,现在给你编一个怎么样?你喜欢一根还是两根?」

  「一根太粗了,不好编,两根吧!」

  「得嘞,您就擎好儿吧!」

  「死丫头,怎么想起孝顺我啦?」

  「嘿嘿,闲着也是闲着……」

  「……」

  直到日头开始偏西,姐妹俩才手拉着手下了山。

  「都怪你,有的没的胡说,妆都哭花了,嗓子也哑了。」坐上副驾驶的程归雁一边埋怨一边对着后视镜打开了手包。

  可依从身后拿了一小瓶苏打水递过去,「感情脆弱就承认哈,聊个天儿也洪水泛滥的。以后谁还敢带你爬长城啊?人家都春暖花开,合着我光落一面朝大海。」

  「有你这样跑墓地聊天儿的么……」程归雁嘟哝着,拧开瓶盖儿喝了一口,「咱们回哪儿啊?我有点儿累了。」

  「您啊,先多补点儿水,累了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可依瞄了一眼苏打水瓶,熟练的发动了车子。

  上山下山,哭天抹泪儿的,程归雁可能是真渴了,又连着喝了几口,一小瓶苏打水很快见了底。

  「我怎么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儿奇怪呢,什么特别的地方?」

  「暂时保密,嘻嘻……」可依目视前方,两眼亮晶晶的笑着,「累了就把靠背调下睡一会儿,我开车你放心。」

  程归雁满腹狐疑的看她一眼,动动嘴没说话,也没放低靠背,转头看向前方。这边的路,她只认识去公墓的一条,看不出要去哪儿?

  渐渐的,无形的倦意涌了上来,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斜阳向晚,马路上很热闹。路边传来孩子们追逐的笑声,应该是放学了。身上很热,还是有点儿渴……

  「玉梅,到你家了。」

  已经太久没人喊过这个名字了。程归雁疑惑的睁开眼睛,恍惚中看到一个女人美得无法形容的笑脸。

  做梦也没想到,还能见到这张像妈妈一样亲的笑脸,虽然她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是伊岚,亲爱的岚姨,仍旧留着齐肩的中长发,穿着那件丝质的纯白衬衫,在一片耀眼的光晕里朝他微笑。

  第一次见她,就是这副打扮。那雪润酥红的面庞带着穿越时空的熟悉感。

  即使笑得有些过于明媚,程归雁也一千个心甘,一万个情愿的相信,那就是她。

  还没等她从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回过神,伊岚已经下了车,从车子前面绕过来,把她也拉下座位。两人亲密的牵着手,朝一栋居民楼走去。

  这是一个特别老旧的小区,破损的路面,残缺的台阶,被雨水锈蚀出条条斑驳的阳台上,晾晒着五彩缤纷的衣服床单。三三两两的居民面目不清的走过,在阳光里眯着眼。

  脚下踉跄而虚浮,周围的一切都既遥远而又熟悉,既魔幻又真实。

  轻飘飘的迈上台阶,走进楼门的一刻,程归雁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初中时蓝白相间的校服,而伊岚手里拎着那只旧书包好像就是自己的。

  幽暗的楼道里混杂着霉烂和尘土的气味儿把程归雁的身心都一下子带回到了某个久远的午后——阶梯尽头的那扇门,就是自己的家了。

  「你爸爸平时几点回来?」女人语气温和的问,仿佛这一切再平常不过。

  程归雁没有回答,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所有的感知都带着模糊的距离感,可神智又是清醒的。拼命的想看清女人的侧脸,却怎么也无法调整到合适的焦距。

  门开了,逼仄昏暗的室内,一切的居家摆设简陋而陈旧,却很干净。

  漂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每走一步,都被眼前难以置信的细节还原着毋庸置疑的真实。

  左边的那间是自己的卧房。程归雁主动走了进去。

  窗户里,斜阳越过远处的楼角打在靠墙的床铺上,那条最心爱的杏花儿床单在缓缓移动的光线里泛着粉橘色的光晕。

  程归雁被轻轻推动,像一只游魂飘到床边坐下,也坐进了光影里。

  周围的一切比记忆中更加真切,冲击着她的心,让她难以分辨,无所适从,既无法质疑,也无法相信。唯一的念头就是看清楚那张亲切的脸。

  她就站在身旁,一直都在那里,带着微笑。

  「她笑什么?在笑话我么?她好像是第一次来吧?对了,她一定在笑话我是个不懂事的姑娘,连客人也不会招呼!」

  想到这,程归雁望向窗边的角柜,上边摆着暖瓶和水杯。那里有开水……

  刚想起身倒水,伊岚把书包放在床上,朝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什么,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程归雁忽然觉得阳光倏然坠落着,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地面升起,渗透着四周的围墙。她的身体迅速变得冰凉,心里一急叫了出来:

  「岚姨……」

  带着回声的呼唤传了出去,岚姨的背影一下清晰起来,转身回望的眸子里依然温柔而慈爱的笑着,就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程归雁的心仿佛瞬间化成了一片汪洋,铺天盖地的暗流奔涌无比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是拼命的,拼命的忍住泪水。

  「别怕,岚姨明天再来看你!」

  「……」

  望着程归雁无助的身影消失在掩起的门缝中,可依的鼻子阵阵发酸。再多说一个字,恐怕都要掉下泪来。

  在幽暗的楼梯口站定,她长出了一口气。

  十分钟之前,她还在跟另外两个妖精一起七手八脚的给程归雁换校服,理头发。一边吹嘘着自己不着痕迹的让她自己喝掉加了「迷幻药」的苏打水,一边穿起妈妈的旧衣服,对着反光镜化装。

  可是,当她拉着程归雁走进小区,走上楼梯,走进那个演绎过悲惨身世的家,当她感受到程归雁手上迟疑的温度,眼中迷茫而执着的泪光,微微颤抖的嘴唇艰难却情不自禁的一声呼唤,她忽然意识到,把一个人强行推进她不堪回首的记忆里,是多么残忍的事,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她从未见过程归雁用那样不舍的眼神望着自己——准确的说,那是望着妈妈——目不转睛的凝望中,满是孩子般的单纯的喜悦,热忱的可爱,还有深深的依恋。

  再耽搁几秒钟,恐怕自己都难以狠心离开那个房间。

  愣怔中,隔壁的房门开了,岳寒安静的站在门里,把她让了进去。

  这栋旧楼是老式的一梯三户格局,上小学的时候,去同学家见过,却从来没住过。天知道莫黎是怎么在21世纪的京城找到这么老的小区的,真可谓煞费苦心了。

  那天布置任务的时候,可依无比好奇的追着她问东问西,最关心的就是怎么能还原二十多年前的场景。

  「我认识一个电影公司的朋友,负责道具布景的,很专业的,放心!」

  「可是,你的专业人士也不知道她家具体什么样儿啊!」做事严谨的可依姑娘关键时刻心也够细。

  莫黎神秘一笑,「我找朋友弄到了当年派出所拍的照片,虽然没拍到全景,有常用的几样东西带入,对一个产生幻觉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看见可依眼睛发亮,又赶紧拒绝,「别那样看着我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照片不能给你看,会吓着你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另外找了个顾问。」

  可依听了这话,也是心头一紧,打消了看照片的冲动,转念又问:「什么顾问啊,也是专业人士?」

  「暂时保密……」

  「切,神神秘秘的。」可依撇撇嘴,对于这位比偶像更像偶像的妖孽级姐姐,她还不敢没深没浅的逼供,不过立马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给她下迷幻药,会不会留后遗症?」

  「什么迷幻药啊,那叫致幻剂。学名赛洛西宾,也叫迷幻蘑菇,能让人分辨不清现实和记忆。控制好药量不会有事的。当然这种事不合法,咱们是为了治病救人嘛。鸦片不是也能入药么?治心病,有时候要用非常手段。」

  合不合法另当别论,确定不会对身体有害,可依就放心了。

  眼前的事实证明,那「迷幻蘑菇」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从程归雁醒来后的眼神判断,她的确把自己认作了妈妈,那份自然而然的依恋,也把自己感染得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角色。

  而那屋子里的一应陈设,自己虽无法验证,从程归雁的反应来看,也应该没出什么纰漏。

  人人都有这样的经验,走进对应的环境,便会自然而然的调出当时的记忆,这几乎就是一种本能。

  只是,那样的记忆,一定没人会愿意重新经历。

  可依一把揪下自己的假发,穿过狭窄的走廊。这边屋子里空荡荡的,临近门边的厨房里连根筷子也看不到,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走廊的尽头是南北分布的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此刻朝南的那间房门紧闭,而对面小屋的旧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年轻的那位,穿着身很土气的旧西装,脚上的皮鞋上全是尘土,正是「婧主子」的御用老公——许博。

  他这身奇怪的行头可依并未吃惊,因为,那也是莫黎计划里的一部分,还是最关键的部分。吸住可依眼球的,是他旁边那个外形高瘦冷峻,眼神宁定深邃的黑衣男人。

  ——陈志南!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时候,可依从来不觉得像个当官儿的。可此时往那破沙发里一坐,双手往膝盖上一搭,俨然一位深入底层职工家庭,体察民情的上级领导。

  领导平易近人的微笑及时的扑面而来,可依一个没留神,差点儿跌下马来。心头不由一阵恼火,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程玉梅的懵懂初恋,第一个协助治疗的「好朋友」,无论是许博还是莫黎都没对她隐瞒故事的任何细节。

  「这位可是走进过现场的旁观者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毫无疑问,他就是莫黎所谓的顾问了。哼!冤家路窄。」

  对面房间里,应该就是莫黎坐镇监控的指挥所了。

  可依对着房门,想到将再次从监视器里看见那个被自己丢进记忆里的程玉梅,一丝不忍油然而生。为什么忽然变得像个心软的娘们儿,她自己也不知道。

  正迟疑,门开了,祁婧扶着门框站在那里。

  刚刚她下楼帮忙,那副妖精装扮就差点儿晃瞎了可依的金睛火眼。这会儿把身上的风衣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两条盘着蟒蛇的黑丝美腿和夸张的白皮鞋,是故意收敛锋芒么?

  狠狠的朝野鸡祁小姐脸上的狐眉媚眼行着注目礼,秦爷迈步走进了房间,故意用胳膊蹭了一下那过分突兀的喂奶大杀器。

  房间几乎是空的,只在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台超大的显示屏。围着桌子放着几把折叠椅。

  大屏幕里一大五小共分了六个格子,显然,在隔壁房子里装了六个摄像头。

  莫黎坐在正对显示屏的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画面。画中的程归雁仍坐在自己的床上,双颊泛红,愣愣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按照莫黎的分析和推断,程归雁心理阴影的根源还是在于她父亲的自杀。或许,破解心结的关键,就藏在事情发生的当天。所以,才设计了这个人工穿越的治疗计划。

  重楼掩去了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房间里很快暗了下来。

  程归雁显得有些不安,刚站起身来,对面的粉墙上忽然亮了一扇窗。「窗口」明显在街市上运动着,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车声……

  程归雁的视线一下被投影在墙上的影像吸引了,目不转睛的站定,一脸的错愕。

  镜头很快转进一个胡同口,走了没几步,刚要拐进另一条巷子,「咣当」一声,拐角对面的一扇门给撞开了,一个男人的背影踉跄着退了出来,被门槛一拌,立即失去了平衡,挣扎两步摔了个四仰八叉,灰头土脸。

  紧跟着跳出来两个小伙子,都是一脸的坏笑。男人刚要起身,就被高个那个一脚踹在了肩膀上,再次倒地。

  「傻屄,敢打我们丽丽姐的主意?我肏你妈的!」旁边穿花T恤的小胖子一边骂,一边上前一步,膝盖正顶在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捂着额头坐地不起,愤怒和羞愧在脸上不停变换。

  这时门槛儿上迈出了一只白色高跟鞋,顺着鞋尖儿刁钻的流线,肉乎乎的黑丝小脚落了地,一个长腿细腰,装扮暴露而妖娆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那条穿着夸张吊带丝袜的长腿往门槛儿上一蹬,小皮裙根本盖不住大腿根儿的新鲜白肉,两只大奶子颤巍巍的几乎蹦出领口,惹得一旁小胖子邀功似的眼神儿立马跑了偏。

  「大哥,我看你也是拖家带口的人,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儿呢?」浓妆艳抹的丽丽姐说话时抛着媚眼儿,小拇指却偷偷把衣襟儿往上勾了勾。

  「我……我没……没那么多钱……」男人粗声丧气的说。

  「没钱?没钱,你TM还想着玩儿女人?」小胖子笑骂。

  这时,旁边的高个儿却蹲下身子,「哥们儿,你看我们丽丽姐是不是比嫂子漂亮多了,你摸也摸了,我照片儿也拍了,让嫂子看见还不得跟你玩儿命啊!好好想想……」

  听了这话,一脸憋屈的男人一下愣住了,忽然咧嘴狠笑,眉宇之间拧起一股戾气,发出野兽似的嘶吼:「我TM没老婆!」

  「没老婆还没钱,你TM玩儿我呢?」丽丽姐尖声高叫,「今天让你知道老娘不是好欺负的!给我打,Der给我打劈咯!」

  话音未落,可依「噗」的一下笑喷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点着祁婧半天说不出话来。拍了这么久的短视频,还没听她骂过这么溜的脏话,明显是有人背后指使。

  祁婧小脸儿通红,抿嘴憋着笑不说话,狠狠在可依肩上怼了一拳头。

  屏幕里岳寒领着洛小勇重起轻落,踢得许博满地打滚儿,尘土飞扬,Der打没打劈不知道,鞋底子磨掉一层。

  「秦可依你给我严肃点儿!」莫导演低声轻斥。

  可依勉强忍住笑,再去看屏幕,镜头已经在快速的移动了。

  画面穿过一条条街巷,很快冲进了小区和楼门,在楼梯上旋转上升,打开房门后,刚刚才离开的熟悉空间扑面而来……视频现出一片炫目的亮白,戛然而止。

  而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程归雁一屁股坐在床上,早已经满面通红气喘吁吁,望着恢复空白的墙壁,呆坐了几秒钟之后,软软的扑倒在枕头上。

  「十分钟后,再让许博进去。」莫导演低声吩咐着。

  旁边的祁婧似乎反应迟钝,眼睛盯着屏幕中的床铺看了半天才转头望着莫黎。

  「怎么,舍不得啦?」莫黎斜着眼睛看她,伸出手掌,手心里拖着个纽扣电池一样的小东西,「送佛可得送到西啊!」

  「没有……」祁婧眼神儿乱飘,忍不住瞪了莫黎身后坏笑着的可依一眼,「真……真要强奸啊?我……我是怕他不小心演砸了,他其实……挺讨厌强奸的……」

  可依闻言笑得更欢了,那大眼睛一眯,好像在说,「难道还有喜欢强奸的么?你俩不会在家排练过吧?话说让自己男人强奸别人老婆是怎么友好协商的?」

  祁婧似乎也发觉自己说得有点儿多,赶紧闭上嘴捏起「电池」,起身推门出去了。

  「唉……强奸……」望着祁妖精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可依心中念叨着那两个字。

  这会儿,她的心情已经被一伙人热闹的表演托出了水面,身心都重新回到莫导演梦幻般的大胆计划中来。

  目前,自己和祁婧以及两个群演的戏份都已经杀青,只剩下扮演程爸爸的许博任重而道远。

  强奸自己女儿,简直禽兽不如,这个过程要怎么复盘,才能成功驱散程归雁的心理阴影,谁也说不准。

  「需不需要演全套,连上吊的戏码也给一并做足?再安排一帮派出所警察过来?嗯,到时候陈志南就不用坐冷板凳了。说句实话,那会儿他要是不转学,把玉梅姑娘拿下,估计也就没现在这麻烦事儿了呢!不过,那样,自己怕是也就没这么个小后妈了……」

  可依的头脑风暴有点儿刹不住车。

  听莫黎讲解许博在治疗过程中担当的角色时,即使胆大心细的秦爷也把眼珠子瞪溜圆。这小子太TM有艳福了。

  不过,当莫黎拿出程爸爸父女的合影,可依才茅塞顿开,对人心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许姐夫和程爸爸长得并不算很像,但一看就知道脾气秉性上应该是同一种人,气质上极其类似,尤其是眼神。这或许也能解释程归雁为什么只对他不怎么设防吧?

  可是,无论从莫黎表现的乐观程度,还是自己对整件事的判断上分析,可依都觉得这跟把死马当活马医没什么两样。

  难道让一个喝了酒的强奸犯奸得温柔点儿,那TM还叫强奸么?况且,人死不能复生,给程归雁打击最大的恐怕还是挂在阳台上的尸体。

  收回目光,可依忽然想了解下此刻莫导演的感想,刚要说话,被她的眼神带走了注意力。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屏幕里的程玉梅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开了灯,脸蛋儿泛着不自然的酡红。

  只见她慢悠悠的走到柜子跟前,拿起了上面的一面梳妆镜,端端正正的摆好,开始解自己的麻花辫儿。

  很快,头发披散成了层层柔波,在灯光下丝缎般光华流溢。程归雁又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柔顺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甩动。

  「她在干嘛?」是祁婧的声音。

  传令足足传了两分钟,不知都跟出征的将军嘱咐了啥?不过这会子没人关心这个,六只眼睛全盯着屏幕看程归雁梳头。

  她动作极慢,梳理得根根通透,条条顺滑。终于放下梳子,开始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眼睛却一瞬也没离开镜子。

  终于,停下了。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个突然断电的机器人偶。

  正当众人开始怀疑有什么不对时,程归雁忽然轻盈的转了个圈儿,目光再次回到镜子里时,眼神已经变得更加迷离。

  打量镜中人的动作依然是痴痴愣愣的,可眸子里明显有了温度,甚至透出点点笑意。

  「快看……」可依眼尖嘴快,轻声叫了出来。

  原来程归雁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在动,从大腿的外侧缓缓移动到了身前,在校服裤子的大腿根部一寸一寸的摩挲着,轻轻的向某个三角地带探索,刚触及边缘,又退缩回来……

  与此同时,右手也有了动作。

  自然张开的纤纤玉指一路拂过稍显宽大的校服,试探着攀上了一边的胸脯。胸前的衣襟被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撑得起伏不定。

  似乎是探明了乳房的轮廓,那只雪玉雕琢般的手停顿片刻,终于渐渐张开五指,却迟迟不敢抓下去,反而把呼吸搅得越来越急促。

  可依隔着屏幕都似乎听到了那喘息中的呻吟,抬眼再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已经腮如桃瓣,眼落杏花,稍微昂起的下巴都在轻轻的颤抖。

  正在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

  屏幕前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氧气。而画面里的玉梅却很淡定,只是稍稍侧了侧头,不慌不忙的放落手臂,转身拎起角柜上的暖瓶,走了出去。

  莫黎立马切换过镜头,许博已经站在小小的门厅里,手里装模作样的拎着个酒瓶子。

  「爸,你怎么又喝酒了?」

  这一声「爸」一出口,可依第一时间就用黑亮的大眼睛盯上了莫黎——这狐狸精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偷看了剧本儿,就是真的穿越了!

  然而细一回味才发现,真正让人惊异又困惑的是她说话的调调。

  这句话程玉梅说得比正常语速明显慢得多,声音里透着温柔与关切,语气中的埋怨听起来竟自然得让人能直接联想到居家的小妇人。

  杵在门口的许博显然比任何人更懵逼,论入戏的速度,直接被甩过了秦岭淮河。吭哧半天才冒出一句:「嗯,就喝了一点儿,不……」

  在对上程玉梅目光的刹那,没说完的下文像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不知是迷幻中的眼神跟日常迥异,还是中学生的打扮太吸眼球,许博明显楞了一下。

  「看你这一身土,先洗洗吧!」

  慢悠悠的说完这句,程玉梅一低头走向脸盆架,把暖瓶放在了边上。转身让到了许博背后。

  这回别说许博,连莫导演也懵逼了。

  原来的剧本难道不是进门就按倒么?到底是强奸许犯被人夺了先声,还是业余演员没经验,被资深大碗儿抢了戏?

  然而此刻已经没人理会这些了。很明显,如果程玉梅是真穿越,那她的走位才TM是事件本来的运行轨迹!

  屏幕前的三个女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程玉梅的脸上。她并没走开,而是站在爸爸背后,一眼一眼满含温柔的打量着他。

  那神情像是在纠结着什么,又像在憧憬着什么。

  终于,贝齿咬住了一点鲜红的下唇,程玉梅转身走开了。把许爸爸一个人留在那里打水洗脸。

  镜头再次切换,却不是玉梅的卧室,而是房子里的另一个房间。

  依然简陋的木头桌椅和橱柜分布在墙边窗角,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的铺盖红绿相间,布料原本的光泽早已不见,却很干净。

  程玉梅背对着镜头,缓缓的朝大床走去,在床边迟疑了几秒钟,「斯」的一声,拉开了校服的拉链,开始脱衣服。

  她的动作很慢,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宽松的运动服像蝉蜕一样离开少女的背影,耀眼的酥白渐渐填满柔美而诱惑的曲线,发育丰熟的玉体仿佛越出海面的美人鱼,带着浪花里晶莹透润的光泽。

  白色蕾丝文胸的搭扣被轻巧的解开,浑圆的乳括自腋下的缝隙弹了出来,即使在身后,也能看出傲人的丰盈。

  脱下底裤的动作中,身子往一侧躬出,一颗鲜亮的蓓蕾终于跳进了视野。无论是昂扬勃挺的姿态,还是樱红幼嫩的颜色,都足以让屏幕前的三个女人心生嫉妒。

  这对完美的奶子,可依在宿舍里见过一次。

  光论规模,至少比自己大了两个码。让可依羡慕不已的,不止是大,还有那份浑圆饱满,弹性十足。随着身体的动作,那么大的东西,只是微微的漾起波浪,可见挺拔紧致的程度。

  程玉梅……好吧,看在那妖精光溜溜的身子份儿上,也该叫回她程归雁了。

  程归雁仔细的把校服叠好,文胸和底裤也平整的铺在衣服的最上头,才侧身上床,拉起了被子。

  刺目的胸尖儿和腿心儿里耀眼的一抹浓黑瞬间被掩进被窝,只留下一颗长发飞散的美人头,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

  时至此刻,不必可依联想,接下来的限制级剧情已经昭然若揭了。这TM跟强奸根本就不沾边儿,明显是LL爱好者的小剧场!

  如果仔细观察,还会发现那妖精胸口的被子在快速的微微起伏,从那张越发变得潮红湿润的脸蛋儿上可以断定,她在紧张而激动的等待着,期盼着,渴望着,憧憬着……

  她在等谁?她的许爸爸!

  秦爷淫邪的目光不禁瞄向祁婧的方向,刚好看到她在偷偷观察莫黎。她的脸也红了,鬓角一片晶亮,正在冒汗,略带埋怨的眼神儿里透着亮晶晶的小委屈。

  即便顶着救死扶伤的大义名分,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男人马上要跟这样一个迷幻妖精行周公大礼,心里什么感觉?

  她可是出过墙的女人,男人不但原谅了她,还那么爱她,宠她,惯着她,这会儿又义在利先,她会不会感恩戴德,投桃报李呢?

  当然,她今天能坐在这儿就已经充分表明了态度,站稳了立场,可那毕竟是自个儿男人啊!

  「真TM刺激!」

  可依不怀好意的笑了,同时又莫名的激动着。

  其实,对于性事,她比一般女孩儿看得开放多了。可是,别说在跟萧桐谈恋爱时没劈过腿,就连跟岳寒有了第一次后,都没再让罗翰近过身了。

  如果哪天,岳寒那小子跟他的「婧主子」也演这么一出,她能不能做到这么淡定呢?

  可能光顾着满脑子跑火车没收住,能量超标的视线被祁婧发觉了。水眸一翻,两人的目光相撞的刹那,祁婧像受惊的兔子赶紧躲开了。

  不过,无论是婧主子还是丽丽姐,显然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立马又转回来,狠狠横了她一眼,红霞染到了耳根。

  这连番动作把可依看得心花怒放,差点儿没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身体一活动,底裤湿凉的触觉一下刺入兴奋的脑海,脸上也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

  男主还没登场呢,就湿了,你骚妹妹的!

  「许博,你TM再洗都醒酒了!」冷不丁的,莫导演爆了粗口。

  小窗口里,许博甩了甩手,拿起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开始朝「玉梅」的房间挪。

  「另一边!」莫黎的指引里差点儿憋不住笑。

  许博赶紧转身,顺手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轻轻推开了另一侧的房门,探进头去。

  这一望,男人半天没动。

  莫黎等他消化差不多了,才字斟句酌的说:「许博,你要记住,你扮演的那个人已经过世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有可能改变的只是过程,明白吗?拿出男人的本事来。」

  这话听着提气是提气,可引发的联想真TM让人受不了啊!可依忍不住朝莫导演望去,发现她的脸居然也红扑扑的。

  画面中的男人立马有了动静,跨步走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了个严实。

  随着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床边,可依的心跟着越提越高,也不知道该紧张什么。

  再看床上的美人头旁边,严严实实的被子边缘上,伸出了几根手指,紧紧的捏着被子,修长的指节都捏弯了。

  至此,可依早已不再怀疑程归雁的入戏程度了,她就是在重新演绎二十年前的自己。那天发生的事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在这样感觉逼真,情绪又高度专注的情境下,无论程玉梅还是程归雁,除了完全投入其中,按照真实的经历再走一遍,没有跳出戏外干涉剧情的可能。

  从程归雁紧张的程度判断,这是她们父女之间的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这件事的发生,断送了程爸爸的性命,也锁住了程玉梅的身体。

  一扭头,可依发现莫黎正在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不出所料胸有成竹的微笑,似乎是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淡淡的说:

  「人要撒谎,通常先骗过的都是自己。」

  可依的表情一下被这句话点亮了。真的是这样么?难道程归雁所谓的强奸,其实是被她移花接木,从那个嫖客转移到了爸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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