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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のなく頃に,2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6850 ℃

那天香穗子彻夜未归,电话也联系不上。偌大的东京,上哪里去找。朋实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可在这种时候,她只觉得香穗子过于任性——没有人能再把时间和精力分给她了。她不回来,就真的谈不下去。虽然与桂一结婚时间很短,但她是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件事不可能绕过她。尽管出了这样的事,志水家的人们还是要尽快回去,不能一直让夏实一个人带着柊二在家。这些香穗子当然也知道,她应该知道。

第二天下午,朋实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说是警察,让她尽快赶过去。在那里她见到了全身被束缚带捆着,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香穗子。据说是自杀未遂,如果不用药物控制就会伤害自己。警方已经联系到日野家的人,她的家人会来接手,只是因为朋实她们正好在东京,所以才先叫她来。那时候脸色惨白的香穗子就像一个空壳,被抽离了灵魂的空壳——警方的人介绍情况说,被注射药物陷入昏睡之前,她一直在念叨“很寂寞吧”“我去陪你,马上就去陪你”那样的话。因为不久前才发生过空难,警方也有所准备,发现得比较及时,但之后就只能靠家属了。

“她……当时打算要做什么?”

“翻过了高层建筑的防护栏……衣服被挂住了没掉下去,不过还是很危险的。如果真的掉下去,就是神仙也没法救。”

朋实注视着沉睡中的香穗子,她的长发披散开,整个人就像倒在即将干涸的血泊之中一样。她会不会做梦,又在做什么梦呢?她没有化妆,双眼肿得像桃子一样,在朋实看来,反而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病人需要休息,暂时……”

“我知道了。非常抱歉给您添了麻烦。”

朋实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之后交给日野家的人就好,可是她鬼使神差地买了一身男式的休闲装,又去剪短了头发,打扮一番后回到那家医院。

“请问,可以让我见一下我妻子——日野香穗子小姐吗?我想见她,拜托了!”

之前见过的医生和护士都露出讶异的表情。朋实没有什么胸部,束胸之后更是一马平川。她身着男装,又故意压低声音,但仅仅如此是骗不了人的。

“拜托您了!”

那些人现出了为难的表情,低声商量了一会,还是把她放了进去。香穗子已经醒了,无神的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朋实看着她的样子,莫名产生了心痛的感觉。如果是桂一的话,看到这样的香穗子会怎么做呢?朋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回来晚了。抱歉。”

“啊!”

病人激烈地挣扎起来。跟在朋实身后的医生和护士一拥而上,想要给她注射什么。香穗子挣扎着,一面呼喊着“不要”,一面紧紧抓着朋实的手。朋实这时候应该退出去,不给医护人员添乱,却不由自主挡在了她和他们中间。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来,我来就好——”

朋实俯身抱住了香穗子。她能感觉到香穗子的胸膛剧烈起伏,而后慢慢平静下来。香穗子拉着她的手,泪流满面。

“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

她啜泣着,颤抖着,面容扭曲,像一个恐惧到了极点的小女孩,终于回到亲人身边了一样。朋实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附身了,心脏疼得似乎被撕裂成了两半,炽热滚烫的爱情随之而生。她摸索着解开了把香穗子捆在病床上的束缚带,香穗子被捆得像个木乃伊一样,拼命扭动身体,把脸埋进她的怀中。朋实有些担心,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可是看到香穗子只是一味努力着想要亲近自己,实在不忍心把她推开。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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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的话,不负责任的话——这样的谎言随时会破碎,连肥皂泡都不如。朋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会撒这种谎。后来她回忆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只是想要让香穗子活下去——无论如何,不计一切代价,也要让她能够活下去。

两边的父母赶来,经过协商,志水家的父母回家照顾年幼的子女,大姐朋实留下全权代表。香穗子出院以后,朋实带她一起去签协议,她温顺地签了字。

“这样就好了吗?”

“对,签在这里就好。”

香穗子甚至连协议也没看——朋实看了,仔仔细细逐字逐句看完,却没有自己正在做什么的实感。香穗子像孩子一样依恋她,让朋实以为桂一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里复生了。她觉得可以签字,不签的话桂一也不会回来,这个赔偿数额还可以接受,留给香穗子,为了她以后的人生——全部留给香穗子,也是志水家亲子三人商量之后的结果。她所受到的打击有目共睹,把这笔带血的钱留给她,既是亡者的心愿,也是他们能为这不幸的年轻女子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当时,朋实真的是那么想的。

结果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说是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香穗子仍然粘着朋实,像刚出壳的雏鸟离不开亲鸟,像跟在母鸡身后的小鸡亦步亦趋。每天晚上要分别的时候,香穗子都会皱起脸,现出一副要哭的表情,问朋实她哪里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朋实毫无办法,只能哄着她,骗她说是因为她的病没有好所以暂时不能一起住——香穗子出院的时候,医生开了精神类的药物给她,并要求按时吃药定期复查,于是就成了无法共同生活的好理由。朋实觉得,只要香穗子肯吃药,总会慢慢好起来的。随着时间推移,再深的爱也会淡化,到那时她或许就能接受现实了。

然而一个谎需要更多谎去圆。朋实求遍香穗子身边的所有人,不要告诉她真相,就说桂一还在维也纳留学,需要时就由朋实假扮。在她的努力和家人朋友的共同保护下,即使媒体如嗅到血腥气的鲨鱼一般闻风而至,也总算没有让香穗子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精神暂时出了问题——这是很好的挡箭牌,有诊断书,有药物,要采访就由家人代劳。香穗子本人像个苍白的幽灵,只在朋实面前才展露笑容。朋实说她要按时吃药,她就按时吃药;朋实说她要好好吃饭,她就好好吃饭;朋实说她要出去走走,她就撒娇地要朋实带她出去。就像是交了女朋友——朋实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可是假扮另一个女孩的丈夫或者说男友,她却没有一点抵触的情绪。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在替桂一照顾香穗子,对她没有特别的感情,但无可否认的是,在这样的相处中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快乐。一想到有一天要结束这种奇怪的关系,她甚至会产生近似于失恋的痛苦感觉。

“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嫂子真相呢?”

夏实问起的时候,她竟无法回答。可能的话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也没关系——她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然而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从弟弟那里偷来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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