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我強忍著那份酥麻，拚死地在腦袋裡反抗著：「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真傷人，你明明就很想要我摸你。」

說著，他猛地掐了一下我的陰莖，敏感的反應立刻刺激著我全身上下的神經，無力地被他給控制著。

「你這個...殺人的死變態......」

「唉，就說了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他虛偽地哭喪著臉，好像自己多委屈似地，我隱約有些困惑，他對於自己的犯行基本都是不知羞恥地大膽承認，卻唯獨在讓女孩懷孕這件事上矢口否認。我望著他癟了幾秒的嘴後又恢復成那副輕蔑的表情，冷笑一聲：「既然你都這麼汙衊我了，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你，如何？」

他再次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地說道：「雖然強姦你的畫面也可以賣不少錢，但還是有部分的金主喜歡見血的。你知道的，越是重口味，越有人願意下重金去欣賞我的成就。」

他在我的耳邊吹著暖風，輕笑著：「在這之前，我會先把你給徹底毀掉。......我們就在這裡做怎麼樣？別人一開門進來就會看到你被我幹到欲仙欲死的模樣，很刺激對吧？」

他冷冷地笑著，宛若惡魔的低語：「你就是喜歡被人看到下賤的自己，對吧？」

「......不孕。」

「嗯？」

我在腦袋裡僅存的一點理智拼命地分析我所知道一切，而後說出我最後所得出的結論。

余碩明...這個傢伙......

「你其實有不孕症，對吧？」我說道：「所以才會在結婚前夕被未婚妻悔婚了，也會對於那個女孩肚子裡的生命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你根本就沒辦法讓人懷孕。」

余碩明漸漸地收起了笑容，這樣的反應很明顯看得出來，我的話是狠狠地戳在他的痛處上。

因此，我更加確信。

「你傷害了這麼多人，打擊、貶低他們的自尊，到頭來......你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我透過鏡子看著余碩明的表情逐漸扭曲，心裡莫名升起一股戰勝對方的詭異愉悅感。

「你再怎麼傷害他人，也無法改變......你打從生理上就是個失敗者的結局。」我冷笑一聲，故意親暱地稱呼他：「真可悲啊，小明。看來你不是不行......而是不能呢。」

咚！

一聲悶響，我大概失去意識有一兩秒的時間，但意識醒轉過來之時，我卻痛恨自己醒得太早了。

余碩明沒有說話，只是抓起我的瀏海將我一把提起，硬生生按著我的頭去撞牆，一次、兩次，感覺我的靈魂都快被撞到出竅了。最後，他一個反手將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已經頭破血流了，滑過臉頰上的濕潤感還溫溫的，伴隨著一股飄散在空氣中的腥味。

「嗚......」

「確實是很可悲呢，這個社會。」

他的語氣不再吊兒郎當，而是冰冷得如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雪。

「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去證明自己，卻依舊無法彌補身體的殘缺，只要和你們做愛，我就會永遠想起那個女人在床上嘲笑我的表情，嘲笑我的白費功夫、嘲笑我和閹人沒有區別。」

唰——

這是...水的聲音......

「你猜怎麼著，我讓那個女人永遠地閉嘴了。」他冷笑道：「再也沒有人能夠拿這件事來嘲笑我，我永遠都是最成功的，我有事業、有外表、我有所有男人和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一切，他們所有人都會崇拜我！......直到今天，阿予，你犯的可是死罪。」

他走到我的面前，冷不防地朝我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疼得我幾乎說不出話。

「現在只有兩個人會讓我不痛快，一個是你，一個是徐巧媛。」他說道：「不過，等我把你給辦了，我也會讓她去給你作伴的。」

「不准......！」

我拼盡全力爬起身子，死死地瞪著他。「我不會再讓你傷害任何人......！」

「真偉大啊，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說罷，那雙皮鞋鞋跟朝著我的肚子又是一腳。

「嗚......！」

「還是你來替她受罪？你撐得過去的話，或許我可以放她一馬。」

說著，他反手扭轉我的手臂，逼我疼得跪倒在地上。而後他再次揪著我的頭髮，將我拖到放滿了水的洗手台前，而後一把將我的頭按進水裡。

「嘎......！」

我死命拍著洗手台想撐起頭和身體，但他卻幾乎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被按在水裡的臉更是幾乎要貼到水盆底部，難以掙脫。

——會死！

好痛、無法呼吸......！

水不斷地從口鼻淹進體內，無論自己如何掙扎，那冰冷的水依舊粗暴地灌了進來，連同我的求救一起吞噬。

要被殺掉了......！

「——噗咳、咳咳！咳嘔......！」

在我幾乎要被溺死的前一刻，他終於拉起我的頭，讓我得以呼吸。滿肚子的水立刻隨著作嘔的反射吐了出來，感覺連鼻腔也嗆傷了。

我虛弱地攀著洗手台大口呼吸，搶奪著好不容易得到的氧氣，此時的余碩明突然伸手解開我的褲襠，並粗暴地扯了下來。

「咳...等等......！不要......！——啊啊啊！！」

他進來了......！我能感覺到那個熟悉的溫度與觸感粗暴地從肛門鑽入我的體內，沒有潤滑過的下體只感覺到撕裂般的痛苦，而異物卻完全不理會我的哭喊，徑自在我的體內抽送了起來。

「不要...痛......！啊啊......！」

「還會痛嗎？那加點水就不痛了。」

說罷，他再次將我的頭按進水裡，這次不僅是按著我的頭，同時後方也沒有閒著，開始一次又一次地朝我的體內頂入。

「...！......！」

好痛、好痛......！

我死命踢著雙腳，但他一手捏著我的腰限制住我，粗猛的性器也同時瘋狂地毆打著我的體內，感覺都快要吐了，但更想吐的是再次灌進身體裡的水。更神奇的是，也不曉得是不是受到藥物的影響，在這種幾乎要沒命的情況下，我竟然還能感覺到他的陰莖衝擊著我的前列腺的感覺，令人渾身酥麻。

他又再次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並貼在我的耳邊羞辱道：「你的穴裡抽搐得很激烈呢，這樣幹你覺得很爽嗎？」

「不是......！...嗚噗......！」

他的聲音在水裡變得好模糊，他就這樣一上一下地不停將我的頭按進水裡，直到我幾乎快要沒有力氣掙扎，他才將我的身體拖上來，然後將我按在一旁的檯面上，開始專心在強暴我這件事上。

「咳噁...啊......」

「你聽聽，你的叫聲開始變得淫蕩了。」他冷笑道：「真是個喜歡惡趣味的傢伙，原來你喜歡窒息式的玩法嗎？」

「嗯...唔......」

我想反駁也幾乎發不出聲音，因為藥的作用幾乎放大了一切與性行為有關的感知，在他一陣粗猛的抽送下，我竟然感覺到自己的龜頭開始滲流出如水般的歡愉，像是失禁似地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漏了這麼多呀，你真下流。」他冷笑著。「你聽見了嗎？你穴裡的水聲也下流得很呢，你就是這麼下賤的東西，聽懂了嗎？你這個淫蕩的賤貨。」

我無法思考任何能反駁的話，腦袋裡感覺像是要燒起來似地，一切的想法都要融化了。我的意識、我的反抗、我的厭惡......到了嘴邊，都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呼......夾得可真緊呢，真不像是早就到處給別人幹過的爛穴。」他一邊頂著我的下體，一邊訕笑道：「不曉得這個淫亂的模樣被安仲閔那個臭老頭看見，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王...八蛋......

我怨恨地瞪著他，他倒是更加歡快了。

「這眼神真不錯，看來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呢。」他哼笑一聲：「欸，阿予，你真的是那傢伙的侄子嗎？」

「唔...嗯......」

「還是說他也是你賣身的對象之一？反正只要給你錢，你什麼屌都吹吧？」

「哼嗯...嗚......」

「真有趣，你跟他做起來爽嗎？他能像我這樣把你頂到流不停嗎？」

「不...啊啊......！」

不要再...繼續刺激那裡......！

我伸手想阻止他，他卻立刻將我的手扳折在後背，那粗大的性器繼續毫無憐憫地在我的體內抽送。

「嗯？爽嗎？爽嗎？你想射精了嗎？被強暴還能爽成這樣，真令人噁心呢。」

狗屎，還不是那個藥......

那個...那個藥......！

「嗯啊...嗯......」

不行，身體要受不了了。

不管是心臟也好、高潮也好，這副身軀就要達到極限了。

我...我快不行了......

「收縮得很猛呢，你快高潮了對吧？」他笑著，同時加重了抽插的力道：「這樣呢？這樣更有感覺了，對吧？」

「啊嗚、啊......！」

我虛弱地趴在檯面上，承受著高潮的酥麻感逐漸流竄全身。「不要、不要......啊啊啊......！！」

我還是高潮了，在這個男人的玩弄之下。

高潮後的虛脫使得我幾乎全身都使不上力，在他的兇器從體內離開後，失去支持的我無力地倒在地上，身體還時不時地抽搐著。

「哼，現在看看是你可悲還是我可悲呢？」他嘲諷道：「不是說我不能嗎？現在被幹到高潮的人是誰啊？嗯？」

「唉呀，所以我說......」

......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這是求救的機會！不管現在這個樣子多狼狽，只要能逃離他的手掌心——

「嗯...唔......！」

他的反應也很快，他立刻從後方捂住我的嘴，然後拖著我的身體躲進最裡頭的隔間。他警戒地聽著外面的聲音，觀察那準備進入廁所的人。

「哇哦，誰那麼沒水準啊？水開那麼大還不關。」

「地上還真濕，你小心點別摔著了。」

「等會去跟飯店的人說一下，這萬一誰摔傷了很危險的。」

進來的是兩個人，聲音聽上去是比較年輕的人。

——有機會！

「砰！」

我猛地抬起腳用力往門板踹了一下，雖然因為栓上門鎖沒有成功破門，但也確實引起巨大的聲響去足夠吸引外面的人了。

「嗯？」「誰啊？」

我聽見余碩明咋舌一聲，下一刻，他依舊堵著我的嘴，但他按著我的肩膀將我猛地往牆上一敲，後腦勺被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我除了感覺腦殼裡一陣衝擊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暈眩的作嘔感。

「嗚......」

他的下手很重，這一敲肯定腦震盪了，我甚至暈到無法站穩，連再次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求外頭的那兩個人能夠發現這裡。

快點...救救我......

「你也有聽到對吧？」

「喂，有人嗎？」

腳步聲，那兩個人走過來了。

「嗚...嗚......」

「噓......」

他悄悄地警告著我，同時將遏制住我的手往上游移，掐住我的脖子，使我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呼吸。

「嗯......」

「有人嗎？」

「算了啦，說不定是風吹的，今天外頭不是風大嗎？」

「你跟我開玩笑？還吹得進這兒來的嗎？」

「不然會是鬧鬼嗎？」

「啊呸，算了算了，少說那種話......」

...不會吧......

我從那裡被拖過來，至少地上還有水痕吧？難道連那個都沒有發現嗎？

你們...你們不救我了嗎......？

我就在這裡啊。

我...在這裡.....

「咳呵...咳......！」

我昏過去了？剛才......？

「你還算有勇氣，竟然還敢這樣搞我。」

他剛從隔間外回來，轉身又將門板的門栓給栓上。

「不過，這次不會再有人進來打擾我們了。」他一邊冷笑著，一邊隔間的一角架好他的手機：「我可以花上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慢慢玩死你，阿予，然後你的死可以替我在地下賺進大把的鈔票，到時候我們可以來看看，你這條爛命究竟值多少錢。」

他一把將我抱起來放在馬桶蓋上，而後抬起我的腳跨在他的肩上，再次將他的兇器捅入我的身體裡。

「嗚......」

「你可以叫得更淫蕩些，反正沒有人回來救你，也不會有人在乎你。」他挺著灼熱的下體，嘴裡不斷地洗腦：「沒有人愛你，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你就活該被我幹死，我要把你幹到哭著跟我道歉，然後會讓你乖乖地吸我的屌求我的原諒，最後再把你活活淹死在這裡。」

他的每一次突入都充滿著報復，像是拿著刀把我捅得千瘡百孔也不足以消弭他心裡的憤怒。

「你才是失敗者，你這個垃圾。」他氣憤地詛咒：「我還不幹死你、幹死你......！」

去死！

你就是活該。

沒有人喜歡你。

你真讓人失望透頂。

你很礙眼，快點消失。

——你讓我感到噁心，鄭予熹。

他跟我是一樣的。

我們的遭遇是一樣的。

我們同樣背負著不該屬於我們的羞辱與罵名，卻堅強地站在這裡。

因為我心裡清楚知道，我是有人在乎的。

東庄的家人們、爸、媽

學校裡的教授、宿舍長、奶茶跟阿翰和其他同學

以勳、陸、老六、阿寶

安太太

——予熹呀，這多吃點，阿姨我特地為你做的呢。

宥瑞

——我想保護你，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嗎？

泯浩

——不管開心還是難過，我永遠陪你。

阿毅

——再見了，予熹。

大叔...

大叔......

我絕望地仰起頭，含在眼眶裡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萬一人就這樣沒了怎麼辦？

我要是早一點聽你的話就好了。

我要是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

我要是早一點發現

「我喜歡你」的話......

——謝謝你的喜歡。

他坐在駕駛座上，那樣腼腆地笑著。

好溫柔、好暖和。

「...大叔......」

救救我。

「是余部長嗎？」

......什麼？

余碩明立刻停下動作，兩眼充滿血絲瞪著門板。

「......誰？」

「噢，真的是余部長呀。是我，安仲閔。」

......大叔！

「嗯唔......！」

我還來不及呼救，余碩明立刻捂住我的嘴，對著外頭的大叔回應道：「有什麼事嗎？」

「唉，沒什麼，就是聽著聲音像是余部長的，就想關心一下。」大叔在門的另一端說道。「這裡似乎是管路不通封起來了，余部長怎麼會進來這裡呢？」

「我沒聽說這件事，可能是我進來後清潔人員才掛上的告示牌吧？」

余碩明穩住不耐煩的語氣，但臉上的嫌惡表露無疑。「既然封起來了，安副部怎麼會進來呢？」

「我剛才好像把東西忘在這兒了，所以來找找。」大叔苦笑道：「那是我很重要的東西呢，要是沒找回來，我老婆可是會生大氣的，這下麻煩了......」

「該不會是結婚戒指嗎？」余碩明冷哼一聲。「那您慢慢找吧，祝您找得順利。」

「唉，謝謝余部長，那我就先繼續去找了。」

一會兒，腳步聲又慢慢地遠去了。

「哼，麻煩的臭老頭。」他咋舌一聲，終於鬆開我的嘴。

「咳...哈啊......」

「我們繼續吧，不會再有人打擾——

磅！

一聲巨響，隔間的門板頓時被撞開，狠狠地敲在余碩明的背上後又往外彈了開來，連門栓也擋不住這樣的力道被硬生生敲斷掉在地上，匡噹一聲。

余碩明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氣得臉都扭曲起來。

「搞什麼鬼......」

「唉，可終於讓我找到了。」

站在隔間門口的大叔拍了拍褲管，似乎剛才的那一擊就是他一腳踹出來的。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站在我眼前的大叔，他依舊是那帶著無奈苦笑的模樣，但給人的感覺卻又與以前大相徑庭。

......對，就和當初替我擋下阿末攻擊時的宥瑞一模一樣。

只是...似乎又有哪裡不太一樣......

「咳...安仲閔......」

余碩明立刻掐住我的喉嚨作為要挾，咬牙切齒地瞪著大叔。「你...你搞什麼東西......」

「噢，不好意思，余部長。」大叔語氣有些歉然地說道：「那正是我在找的東西，可以請您還給我嗎？」

「哼......」

下一秒，他掐著我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

「咳......」

「我不想還的話，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大叔頓時收起微笑，在沒了笑容的潤飾下，大叔臉上的威嚴與氣勢立刻壓過余碩明的氣焰，我甚至能透過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感覺到，余碩明竟然也慌了起來。

而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的，大叔真正的樣貌。

「我再說最後一次，余碩明。」

他凶狠地瞪著余碩明，彷佛要將他千刀萬剮般。

「把我的予熹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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