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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分 向背无常,4

[db:作者] 2025-07-25 23:53 5hhhhh 84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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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通过爱国者的考核?”我看着塔露拉坐在我身旁,她辩论的精神劲消退忧郁取而代之。

“还早呢。”塔露拉吐出长长的一口雾气,“判断言语用处的唯一标准是能否变成现实。”

“我去找佩特洛娃,她在哪?”她起来拍拍屁股上的雪。

“在后面躺着呢,她的状态不是太好。”

“……谢谢你医生。我去找山拗口那的霜星合流,我得当面向她道歉。”

告一段落。夜晚的帐篷内展览师在小心地给我上药,“又蠢又幸运的你,别乱动!”她手里拿着一个碗,里面盛着兑水捣好的干草药。

“我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好吧。不过你说的幸运那确实。”手雷没立即引爆,引爆了也没炸死我,炸伤了我又没致使我感染;用“冰刀哥”没当场炸死我,胳膊也没事;更别提数次战斗下来我没当场死掉。各种小幸运加起来就是大幸运。“你呢,你怎么样?”

展览师手臂缠上了一圈布条,“没事,养养就恢复了。”

“药可不好找。”她对我发牢骚,“我问了好几户人家,土办法有很多也很有效,但我总不能把源石虫汁液往身上抹!这个我试了还可以,你先用着……”

“哦,身材不错。”塔露拉进门看到裸露上身的我,“最新一手消息……喂不用那么严肃,接着抹接着抹。”

我脱掉刚披好的上衣,“伊诺萨沙怎么样?”

“和他们谈过了,”塔露拉坐椅子上翘着腿,“唔,现在该叫梅菲斯特和浮士德。”

“这啥名字。你给取的?”塔露拉若回答“是”我直接嘲笑她。

“不是我。是他俩自己定的——代号?”

“也对,要不然就该叫伊诺·塔露拉和萨沙·塔露拉了。”哈,塔露拉一定会被我笑话的!

“哼,我有那么狂妄拿自己名作别人的姓?”塔露拉往椅背上一仰撸起袖子展示肌肉,“看你受伤的份上……不然展览师拦着你我也照打。”

“我不拦的,我看不见。”展览师拿起药杵往我身上一摁。

“你完蛋了。”塔露拉笑容无比阴险,“我很记仇。”

“啊~我错了。”

“来来来说正事,也不打扰你们太久。”寒暄过后塔露拉放下腿身体摆正,“浮士德和——啊算了我也叫不习惯,伊诺萨沙这俩孩子先问的我,怎么看待非感染者。”

“你怎么说?”

“感染者战士争取的是权利,夺回的是自由。我们理想一致目标统一,矿石病就不会是阻碍人交往的沟壑。”

塔露拉露出手臂上的源石结晶,“我和你说过吧?我是自愿成为感染者的。虽然原因不仅仅是这个,但我也有这份考量,我想以感染者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去帮助他们。

“没有人是完美的,我知道爱国者说的话都是事实,他所提及的足以称之为‘苦难’。而这些……而这些是没办法用语言完全描述的,所以他只愿赞同我‘正直’,不会把我当做合格的领导者,一名‘领袖’。”

“你……你说这些伊诺萨沙能听懂吗?”

“别打岔我求你了馆长……这是我想对你们说的。团结在一起靠的不是武器和人口,而是信念。我和爱国者先生争执了多次,但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能说服他吗?还是他改变我?无所谓,因为我们过程不同,终点唯一。”

展览师继续给我抹药,“你觉得我们倾向于哪方?”

“爱国者吧。似乎只有阿丽娜……不对她也总怼我!”塔露拉提到阿丽娜脸上总有笑容,“但我知道她是支持我的。”

塔露拉倒底是怎么和伊诺萨沙解释的?“你问我?”塔露拉穿好外套看样子要走了,“我和爱国者都知道你俩不是感染者,你俩是个好人。大致就这两点。”

“我给你们铺路,最终还是需要你们亲自解释……就当这是『干部』的工作吧,医生的心理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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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吧,沉睡吧。刺猬玩偶与小熊们……”穿好衣服走出帐篷就能听见霜星在唱甜美的摇篮曲,火堆边坐着的伊诺萨沙。

“医生。”见我来萨沙和霜星都正常对我打招呼,唯独小伊诺把头埋底彻底不敢看我了。

“你们好。”我还是不凑过去了,希望我的语气能和蔼可亲些,“伊诺和萨沙来我的帐篷一趟可以吗?我想和你说几件事情,展览师也在。”

“呜……”伊诺不应,直往霜星怀里钻。他这么一弄萨沙也不肯挪窝了。

“?没事,有霜星姐姐在。”霜星见此将伊诺拥入怀中请拍后背。“他俩哪也不去!就在我这待着。”活像一只护崽的母兔子。

交涉迅速失败。“那……那就替我给佩特洛娃问声好。”我有什么办法呢,果然还得是得展览师来。

“你等等。”霜星安抚好孩子走到我面前,拽我来到伊诺萨沙看不见的地方,“刚才孩子面前我态度可能不太好……找他们有什么事么?我感觉不太对。”

爱国者都知道了,告诉她女儿也没关系吧?“我和展览师不是感染者。”

霜星眉毛上扬,嘴巴弯成了o形,“啊?还有谁知道?”

“塔露拉、你父亲和伊诺萨沙。”

“那就好。”霜星和塔露拉反应相似,“如果是为了这个那没事,伊诺萨沙是乖孩子,就算介意也不会太长时间的。”

“谢谢。”我打量着被斗篷裹得非常严实的霜星。塔露拉有贵族气息,霜星是军人之女,说话办事能方便很多。

“真是失礼的行为。”霜星不满地嘟起嘴,“你在想‘我是爱国者的女儿所以会理解’吧?”

“盾卫叔叔也是……”霜星自顾自往下说,“还问过我愿不愿意在某一天穿上父亲的盔甲,拿起父亲的长戟。”

“我才不要,太沉了。”霜星甩甩耳朵,“想这些是很自然的,馆长。哪怕你直接问我,我也会挺起胸膛大声回答‘是’。没有父亲我早就死了,是他教会了我一切,源石技艺、战斗技巧、以及正直。”

“正直?”我品味着该词汇,“爱国者用他来评价塔露拉,就在今天。”

“啊?!”霜星比听到我不是感染者还要惊讶,双耳下垂,“被超越了吗……她确实配的上。”

“感谢你愿意和我分享秘密,馆长。”耳朵重新立正,霜星双臂环抱靠在帐篷上,“我讲讲我的故事吧。”

一个漫长且寒冷的故事。白兔子一家被送进了感染者矿场,只是因为反抗皇帝的逮捕名单上缺了两行,随手抄道边门牌凑数。服劳役而被感染只是最好的开始,抽到黑签将决定好她们的死亡。身边的亲人被屠杀殆尽,十一岁的白兔子也迎来了黑签。爆发的源石法术拖延了时间,拖到了感染者游击队的到来。

“我的手套比你的手套要厚的多,馆长。”霜星搓着手指,“矿石病创造了这副身躯,直接触碰的人会被严重冻伤。”

伊诺的源石技艺,霜星的极寒体质,这两样真是在刷新我的认知。回到故事,就是这样的一副身体,有人在不穿铠甲的前提下紧紧抱住,双臂冻得几乎坏死为了让霜星保持清醒,这个人叫博卓卡斯替。

“向博卓卡斯替先生致以最高敬意。”我由衷感慨道。

“塔露拉某天烧坏过我的斗篷……我很生气。那是我父亲送给我的最珍贵的宝物。”霜星轻抚斗篷上的呢绒,“他当天穿的就是这件斗篷。”

白兔子的父亲是个可怜人,妻子早逝,儿子成为了学者为感染者的权益奋斗。某一天白兔子父亲接到了镇压“暴乱”的命令,并允许使用武器。最后在城市街道边见到了儿子冰凉的尸体。

“这就是他……离开的原因?”

“我想是。”霜星呼出的气体没有形成白霜,“父亲顽固到不肯对我透露一个字,这些是我在盾卫叔叔口中听说的。”

“我觉得,他这样的伟大人物肯任我叫一声父亲,是想在我身上找些什么。亲情?救赎?还是一点点心里慰藉?我不清楚。”

“但有一点是明了的,雪怪小队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家人。他们是和我一样从矿场出来的孩子,一直跟在我身边。”霜星欠身以表示感谢,“我想父亲的情感我能理解几分。佩特洛娃都跟我说了,谢谢你,医生。”

霜星的微笑清冷而又矜持,真的很像公主,一位雪怪们的公主。“你的源石技艺真是奇特……‘冰,刀,哥’?”她一字一顿听起来更尴尬了,“是这么叫的吧?有趣的称号。想学的话来找我,随时都可以。就当是我对你的答谢。”

白兔子真正展现战斗用的源石技艺还是在第五年,寒流把敌人冻成冰渣,兄弟姐妹们为她欢呼。

“每次想到那些监工的嘴脸,我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割开他们的喉咙,喝他们的血!”平静的霜星亮出牙齿,敢伤害她亲人的敌人会受到最严酷的惩罚。

“每当我消灭一个敌人,我就感觉我的父亲母亲,我的祖母在天上看着我。摸摸我的头揉揉我的耳朵,夸我做的好。晚上可以吃最新鲜的青菜——呵,当时在矿场,蔬菜只有腐烂的带泥根茎。”

白兔子的父亲视这为诅咒。他的士兵有了伤亡,他仍不想让他的女儿上战场。

“老顽固把我关进了他的屋子里,那盏油灯的火焰飘啊飘。对,就是他现在用的那盏。”

“他第一次吼得那么大声。‘我曾经尊敬过许多人,大多不因为他们强大,而只因他们正直’。”霜星用乌萨斯语又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我记在心里,但理解不了。我多次想要逃跑外出作战,都被他手下的盾卫送了回来。直到——”

“直到?是你想明白了?”

“直到我们的游击队在雪地里跋涉,从山谷里撤退,甚至被乌萨斯的军队追赶时,窗边放上了几杯面包酿。”

“是乌萨斯人。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年龄,感染状况。当我把窗台上的面包酿拿给老顽固,当他的面一饮而尽时,他终于同意了我的战斗要求。”

“不畏惧强权,不欺凌弱小。赞美善良,唾弃丑恶。这是我对‘正直’的定义。”霜星脸上带了点可爱的红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我都没对父亲说过……拜托别传出去。

“站这么久累了吧?孩子们都等急了。你和展览师也一起来,在火边唱唱歌就没有解不开的……雪怪们闹别扭时我都会强迫他们坐一起。”霜星跺跺发酸的脚,邀请我一同走回火边。“欸?你们……”

伊诺萨沙就站在帐篷的另一边,我们回去时绕帐篷走半圈就发现了他俩。别说伊诺,就连萨沙也满脸通红,一副做错事要挨打的样子。

“偷听!”霜星厚厚手套拍上去更像是怜爱的抚摸,“作为交换,你们的故事一定要讲给我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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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在火焰面前停留因为两个孩子自愿跟我走,多谢霜星。我邀请她也来我的帐篷,对此她笑着挥挥手道了声晚安。

“欢迎,孩子们。”展览师一切照旧不忸怩,照嘴里扒一大口饭,“晚饭吃了么?你们可以在这吃点。”

“不必了谢谢……”x2。

“你们不害怕矿石病么?”萨沙一进帐篷就站门口不肯进来。

“你俩,”我指了空缺的床位,“在我床上都睡了一宿还怕这个?我有那么凶恶吗,你们见过其他的非感染者么?”

“感染着纠察队……”

哎呀这个坏例子。既然他们不愿来那我就自己走过去,“别往后躲孩子们,你们是感染者我是感染者?”试试塔露拉的方法,我摘下手套露出手掌,“要握个手么?”

不用与小孩子辩论善恶,从事实讲起。“迫害你们的大多数是非感染者这我承认。但想想你们村子里的人,再看看你们的塔露拉姐姐,霜星姐姐,和爱国者——呃大爹?”我半空中的手掌等待着答复。

“还有……”伊诺声音小的像蚊子。

“什么?不好意思没听清——”

“还有医生你。”伊诺小小的手搭在我的掌心。“您和那些人不一样,医生。您帮助了我们,是个好人。”萨沙的手放在我手的另一边。

啊,能得如此评价我真是太感动了!把孩子迎到桌边,“有个礼物送给伊诺。”展览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当时出来的急只给了萨沙,现在补给你。样式不同代表着每个人独一无二,你们谁更喜欢私下换一下也可以?”

这把匕首是塔露拉刚才来时“扣留”下的。“补发礼物,送小孩子刀?你俩搞什么鬼?”塔露拉了解缘由后爽快把随身匕首拍在桌面上,“作战缴获的小玩意,伊诺不喜欢别忘了把它给送回来啊。”

我和展览师盯着刀柄的华丽纹路,原主人品阶明显不低。

“不,我就要这个。谢谢姐姐!”伊诺的开心写在脸上,收过来握在手上,“我也想送给你们礼物!这是霜星姐姐今晚给我的糖,我还没舍得吃!”

“我这里也有一块,送给医生姐姐和哥哥。”萨沙的糖也出现在了桌面上。

霜星的“死亡”糖果!我和展览师交换了一下眼神,互相读出了幸灾乐祸与无奈。同时伸出手拿来糖果揭开糖纸——

“嗯!很好吃哦。谢谢。”

“啊!独特的味道,谢谢。”

“真的吗?明天我再去霜星姐姐那里领!”伊诺这孩子混熟了话就明显变多,小拳头握紧跃跃欲试。

不知道孩子们真吃进嘴里会有何表现,交给霜星去解释吧。呃,霜星明明帮了我大忙,我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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