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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51-余霞散落绮,52-心苦意不足),2

[db:作者] 2025-06-20 13:32 5hhhhh 6500 ℃

  蛇娘子微动一下手臂,那道门吱吱合上,虚竹眼睁睁看着香菱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忐忑不安地看向蛇娘子。

  蛇娘子喃喃道:「这半张在地魔箫上,另外半张必定落在天魔琴上,而他们却盯着孟家宝藏不放。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傻?你替我把宝藏取来,让他们大吃一惊。我刚才给你吃的,叫做虎胎易筋丸,发作起来比豹胎易筋丸痛苦十倍,而且发作得也快些,大概不到四十九天就会疼了,嘻嘻!」

  虚竹又惊又恼,面上不敢表露,挤出笑容,慌道:「我心甘情愿作娘子的白龙使,自然任凭娘子使唤,又何必诳我服药呢,只是……菱儿这丫头,用起来十分称手,让她陪我一起去吧。」

  蛇娘子似乎十分困懒,好一会儿才道:「你这个菱儿,如今是我的蛇奴,像你说的,用起来十分称手……」说到这里,好似呻吟几声,再笑道:「也罢,我放了她,你留下来服侍本娘子。」

  虚竹干咳一声,无言以对。

  蛇娘子又道:「你办事办得好,自然还你,我教她如何服侍人,也顺便教了她吹箫,到时你谢本娘子都来不及,不过你若是办不好……只有将她交给我师叔了,嘻嘻……他们可是天天跟我要呢。」

  虚竹无可奈何,干涩陪笑道:「娘子放心,我一定办好娘子交代的事。」边说边想:「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宝藏并不十分难取。」

  蛇娘子打了一个哈欠,唤来适才那两个人,吩咐将白龙使送出去。

  两人领着虚竹七拐八弯,将他带到一个天井样的洞穴,其中一个伸手向上一指,两人返身钻回暗门不见了。

  洞顶斜照着一道微光,虚竹认出这里正是关押向太后所在,吃惊不已,五毒教的老窝居然安在皇宫下面!再想起香菱来,恍然大悟,那日他把香菱带进宫来,被蛇娘子的耳目发现,她能多年假扮太后,自然精通易容术,便找人扮作孟家的人,偷偷拐跑了香菱。

  虚竹跳出洞穴,用床板掩盖了洞口,悄悄走出空荡荡的慈安宫。向太后已由这里搬去了慧宁宫。这时正是寒黑的后半夜,虚竹迷迷噔噔走了一段,遇见刘副总管带几人提着灯笼过来。

  刘副总管见了虚竹,一把拉住他,叫道:「段大人怎么在这里?皇上正担心呢,快随老奴来!」

  虚竹到了长春殿,哲宗正在连夜召会群臣,听了刘副总管禀告,喜宣虚竹上殿,问起大理寺牢房里的变故。

  虚竹说孟珍同党劫狱,自己得知情报后,及时赶到牢中,奋不顾身,手刃奸贼,好不容易从恶匪围攻下逃了回来,急着来禀告皇上。

  哲宗龙颜大悦,拍案叫道:「众卿家听到了吧,段卿家先是舍命护主,如今又为社稷除一大害,衷心耿耿,有勇有谋,真可谓朝廷上下之楷模。」

  此时小皇帝大权在揽,众臣见风使舵,听他怎么说,便说怎么好,顿争先恐后大发激昂之语,对段大人的赞捧之声洋洋不绝于殿。

  哲宗就势下旨加封虚竹为从二品的金吾卫上将军。

  群臣齐齐敛口俱是吃惊,看这位段将军其貌不扬,不过二十出头,如此年轻的二品高官当属本朝历代唯一。

  乐士宣接着上奏历陈孟珍罪状,叩请治其谋逆大罪,处以抄家灭族,其他众臣纷纷附和。

  哲宗道声准奏,命虚竹会同大理寺查抄太师府,命乐士宣和梁从政查抄应天府孟家,命开封府追查白衣刺客,限期十日归案。最后再下一道圣旨,将太师府赐予虚竹,其生活用度,查抄后由吏部另行购置。

  众臣领命完毕,哲宗宣布散朝,单单留下了虚竹。

  虚竹愁喜交加,喜的是升了官,又得了诺大宅院,愁得是肚中的毒药,同时也有几分奇怪,哲宗应该十分清楚刺客的身份来历,还让人去查什么?难道他当日吓得慌了神?忍不住禀道:「陛下,臣子那日看得十分清楚,刺客就是曾挟持陛下的南唐余孽李秋水。」

  哲宗哼一声:「朕自然知道,但不忙揭穿,那个包黑子查不出捉不到,朕就治他的罪,慢慢的一个一个收拾。」接着向虚竹问起孟家宝藏。

  若没有方才五毒教之事,虚竹感激天恩之余多半就说了出来,但此时却绝不能说破,暗暗酝酿一下言词,答道:「宝藏传闻不曾探实,不过孟氏山庄处处金银,人人珠宝,吃穿用度好似天上人间,如此奢侈无度,外人因此妄传宝藏一说也未可知。」

  哲宗点点头,恨道:「老贼一门骄奢欺上,早该有今天。应天府上又有什么动向?」

  虚竹暗松口气,禀道:「经臣苦心劝说,许多孟党反了水,臣此次能够及时回来,便是当地贾知府传递了消息。」

  哲宗欣慰道:「你辛苦操练兵马,朕都是知道的,既然封你做了大将军,早晚用得上你冲锋陷阵。」

  虚竹微微吃惊,忙再禀道:「臣此次回京匆忙,也没顾与当地官员交代清楚。臣想先跟着去查抄孟家山庄。」

  哲宗不以为然,断然道:「你交代下去就成,查抄孟贼后,朕还有大事儿要你去办,你去吧。」

  虚竹一时无计可施,欲言又止,托词问了一句刘婕杼。

  哲宗面露愁容:「她如今是朕的贤妃,只是她与太后生疏……唉!」

  虚竹原想哄他高兴,再恳求去应天府,见此也就不敢再言了,出宫见白猪已点好御林军,正等他一同去查抄太师府。

  路上,白猪小声道:「昨日牢房大乱,我趁机找了两个替死鬼,将兄弟吩咐的事办妥了,晚些时候即将人送出。」

  虚竹意外惊喜,拱手致谢。

  白猪又道:「此事非同小可,万请兄弟叫他父子隐姓埋名远遁他乡,绝不可半点泄露。」

  虚竹应承着顺口编了句瞎话:「我刚才向圣上特意说了兄弟功劳,圣上只说他心里有数。」

  白猪回谢,瞧瞧四周,再小声道:「上谕让你我兄弟查抄太师府,这是最大肥缺。但哥哥心里明白,兄弟救驾除奸,立有大功,圣上又赏赐府邸与你,自然该兄弟是正使,哥哥我是副使。」

  虚竹惊讶道:「这可不行,我不大会办这些事,一切还望哥哥定夺。」

  白猪笑道:「岂敢岂敢,出力的事,哥哥来办,大主意还得兄弟来拿。」

  二人到了太师府,白猪吩咐军士严守门前门后,将府中人等尽数捉拿,军士们答应一声,如狼似虎冲了进去,一会功夫将人犯陆陆续续押了出来。

  虚竹见孟府中人哭哭啼啼,忽然想起薛姨妈一家来,问道:「不知这些人如何处置?」

  白猪道:「皇上念着太皇太后和孟娘娘的旧恩旧情,并没有下谕灭族,因此按照刑律,这些人并非主犯或从犯,男子充军,女子官卖。」

  虚竹支吾道:「哦,原来是这样,男子倒没什么,只是女子官卖……十分可惜了,不知我能不能买了来?」

  白猪哈哈笑道:「平常说是官卖,其实都是官买,兄弟不就是大官么,那孟珍早没了原配,又没有纳妾,除了死去的孟娘娘,再没有其他子女,其余人等皆属充军官卖之列,兄弟现下近水楼台,自然想买谁就买谁,而且也不必费兄弟银子,你我说得就算,呵呵!叫她们怎么服侍孟珍就怎么服侍兄弟,也省得费心去找些生疏的。兄弟意下如何?」

  虚竹喜不自胜,连连称谢,指明要留下薛姓女子,白猪不问其详,似乎知道他说的是谁,当下发出令牌,吩咐勿扰府中女子,待点清财产和人口,从名册中挑选出一些人来,没收户籍,发配将军府为奴。

  虚竹想到薛姨妈母女都成了自己奴仆,坐在马上浮躁不安,越想越美,忘了肚中毒药,在五毒教所受郁闷一扫而光,不一会儿看见薛蟠被押了出来。

  薛蟠见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虚竹,张口欲叫,腿上便挨了几棍子,面如土色被上了镣铐押走。

  虚竹见军士们如此凶恶,恐薛姨妈母女受惊,便请白猪监候,他带领一队军士径直冲进曾被他称为「高深莫测」的后院,被人领到一处高大嶙峋的假山前,听那人解释道:「这里叫作『曲径通幽』,前面便是薛姨妈住处。」

  虚竹穿过蜿蜒曲径,眼前别有一番新鲜天地,青草绿溪,点缀着几个精致绣楼,走了几步,迎面遇上一个慌慌张张的小丫头,打听得薛姨妈此刻在房中,而宝姑娘却独自往湖边去了。

  虚竹先是一喜,随后一惊:「薛宝琴独自去湖边做什么?」转身带领军士往园子尽头的湖边赶去,远远见亭子里有个幽娴丽人,一袭粉色罗衣,在烟霞中熠熠生辉,顿喜出望外,吩咐军士就地把守,传令勿扰「曲径通幽」。

  亭中薛宝琴望着湖心,泪眼迷离,惊见一人笑嘻嘻跑过来,顿花容失色,慌慌张张逃走。

  虚竹上前拦住,不由一惊,心已然全酥,但见薛宝琴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同水杏,神色虽然惊怒,温雅气质却毕露无遗。

  他不知说什么好,见薛宝琴颈上戴了个金灿灿的项圈,便笑道:「姑娘这个项圈真是好看,还写着字呢……」说着将头凑过去,念道:「这是不……什么,什么不……?」

  薛宝琴面红耳赤,拂袖抽身,惊羞愤道:「乱说什么!」

  虚竹盯着薛宝琴袅娜背影,心头一时火起,握紧双手,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就在这里大做一番,脱口叫了一声:「姑娘,请留步!」

  薛宝琴惊惶停下,眼中望了望几步外的柱子,那神色显然是要随时撞过去。

  虚竹见了不敢轻举妄动,突然瞧见亭间石几上刻着棋盘,笑道:「我对姑娘心仪已久,当日姑娘比棋招亲,那绣球两次选中了我,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姑娘若不信,我倒还有个主意,现下便用棋子做个了断,如何?」

  薛宝琴瞧瞧虚竹,眼中露出无比惊讶,见他走去石几旁,接着说道:「如今你们遭了难,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出一个棋局,姑娘若解得开,我便保你们上下周全,留去自由,决不一丝为难!」

  薛宝琴闻言心动,沉吟着大出意外,虽觉蒙羞,但她自幼对棋天赋极高,遍识古今棋谱,胜过众多高手,实不相信这个混混儿能难倒自己,于是犹豫着轻移莲步,缓缓坐到了石几旁的石凳上。

  虚竹色迷迷瞧瞧她,再瞧瞧几上的棋盘,提起一只脚踏上石凳,接着扬起双手,卷起衣袖,从盒中捏起棋子,左手执黑,右手执白,一子一子慢慢摆起,他虽棋艺粗鄙,但记性极好,将苏星河的珍拢棋局摆出来居然丝毫不差,摆完舒了口气,抚掌道:「姑娘试解,一个时辰为限,如何?」

  薛宝琴看他摆棋,越瞧越惊讶,凝神沉思,似未听到虚竹发问,其心已融局中,周身越发流出雍容甜美。

  虚竹见了煎熬难忍,转身而退,越走越不安,拿不准能否难住她,回头瞧了一眼,心想:「这盘棋局故作玄虚,添自家一眼儿,那有何难?不过世上的事大抵如此,号称『真聋』棋局,其实装聋作哑,只能难倒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君子淑女,若马夫人见了,不费思量便解了去,她添自家那眼原是添惯了,而薛宝琴淑得不能再淑,洗澡也许都会脸红,又怎敢去想添自己一眼儿,但无论她能否添上,她那颗花心眼儿,自己总是添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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