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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6-20 13:32 5hhhhh 1500 ℃

      第二十七回 俏尼姑诡计谋圣上,西南夷竞技争美人

  踏莎行·途中杂感

  柳后贪杯,杨前醉倒,醒来嘴里含红枣。

  晚风习习掠头过,树枝唰唰惊飞鸟。

  琐事多多,烦心燎燎,机关算尽空斤较。

  愿抛杂念归自然,蓝天碧海多逍遥。

  平安侯告别了丈母娘,带着珍珍行进在去往封地的途中,不料想,俏尼姑空照突然从天而降,一脸怒气地横在大道中央,挡住淫贼的去路。

  阿二骤然一愣,放眼望去,但见俏尼姑匀称的娇体轻盈若仙,清香的周身发散着冰霜般的、却是性感撩人的凉气,而俊美的面庞则更加冷漠了。

  「好个淫贼,男扮女装,骗过了贫僧,不仅坏了我的大事,也害死了无数的生灵,居然在此逍遥自在,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啊,不好!」平安侯暗暗叫苦:坏了,这个秃头泼妇找我算账来了!想到此,淫贼拨转马头便欲逃走。

  空照嘿嘿一声冷笑:「贫僧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俏尼姑纵身一跃,顿时狂风大作,尘沙漫舞,昏天黑地。淫贼迷失了方向,眼前一黑,慌乱之中,马失前蹄,咕咚一声跌落到路基下面的林荫里。

  哗啦,珍珍撩起纱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看见一个俏尼姑健步冲向路基下的淫贼时,不禁顺嘴嘟哝起来:

  「淫贼郎君真是牛,五湖四海逞风流。

   奇花异草随便采,荤腥吃腻啃秃头。」

  「好个小贱人,」听见珍珍的嘟哝声,俏尼姑突然转过身来,漂亮的嫩脸蛋气得煞白:「你在骂谁,嗯?」看见尼姑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珍珍吓得一吐舌头,将脑袋瓜缩回轿内,尼姑呼啦掀起纱缦:「小骚屄,竟敢骂我,看我扯烂你的嘴巴!」

  「谁在骂你啊!」珍珍不服气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家郎君的为人么,凡是认识他的女人,都毫不例外地与他有染……」

  「胡说,放屁。」尼姑气得双手直打哆嗦。

  淫贼见状,反倒不再惊慌,更不恐惧了,他平静地说道:「大师,念她年少无知,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咱们俩的事,与她无关,有什么账,全找我算好了,如果你实在解不开这口怨气,就杀死我好了!」

  「哼,等会再找你算账,」空照尼姑一把将珍珍推回轿内,缓步走到平安侯的身前:「呸,」尼姑飞起秀莲,一脚将淫贼踢向一边:「杀死你,就好比踩死一只臭虫,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不过,你比臭虫还脏,还臭,杀死你,只怕脏了贫僧的手,呸!淫孽,你作恶多端,害人无数,还有脸活在世上吗?依我看,你还是趁早寻个清静之地,找根绳子自己了结算啦!」

  「这个尼姑好奇怪,张嘴闭嘴死与生。

   佛经大念和为贵,珍珍却听杀人声。」

  「你,」尼姑气得直跺脚,淫贼央求道:「大师,休要与她计较,珍珍。」

  阿二冲轿内珍珍嚷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少说两句啊,你还嫌不热闹 哇!」

  从一声紧接一声、尖厉而又酸苛的骂声里,淫贼听出尼姑并没有杀掉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又来了胆量,厚着脸皮坐起身来:「大师休怪,我可不想死,我已贵为侯爵,我还要去封地享清福呢!哟……」说到此,淫贼一边拈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回敬道:「大师嘴下请干净点,你一口一声地骂我作孽,可是,你个吃斋念佛之人,却勾结社会无赖,大乱圣上的后宫,你这又是作什么呐?」

  「哼,这是什么,这是一报还一报,算了,」尼姑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咱们俩别穷逗嘴了,看你披着这张人皮,还真像个人样了,请问,皇姑赏给你几品官职啊!」

  「这个么。」阿二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实际上,淫贼哪里有什么官职,只是徒有侯爵的虚名而已,不过,这已经值得平民出身的阿二大肆炫耀了:「在下不才,皇后政务繁忙,还没腾出空来封在下具体的职务,不过么,」淫贼手指着身披的锦缎:「管咋地,咱也是侯爵了,哼哼!」

  「哟……」尼姑讥讽道:「睡不着觉,咋没好生想一想,你这张人皮是怎么得来的,是靠打探他人的隐私,出卖无数宫女的生命换来的,你还好意思穿在身上,就不怕死后下地狱,让无数宫女把你撕个稀烂么,你这身皮看着华丽无比,耀眼驳蓝,可是你知道么,上面的每一条丝线,都是由宫女的鲜血浸染而成的!我离你这么远,都闻到血腥味了!」

  华贵官袍身上披,鲜血染就采花旗。

  武将功成万骨朽,淫贼创业堆死尸。

  「宫女的死,这难道全是我的责任么?」淫贼为自己辩护道:「我此举,完全是为圣上的基业考虑啊,你说,如果后宫乱得不可收拾,嫔妃们生的孩子不明不白,这,岂不全乱了套!」

  「得了吧!」尼姑打断阿二的话:「别少见多怪了,自古以来,宫内就是如此,这还不算太乱,真的乱出花花来的,莫说你没看见,你连想都不会想象得到哟……」

  「所以,」淫贼也打断尼姑的话:谁不知道宫内历来都是乱得不可收拾啊,别以为自己是贵族出身,就在我面前炫耀宫内的秘闻,我阿二走南闯北,什么热闹事没见识过啊!平安侯手指着圣上赐给的服装:「这件官服穿在身上,我不仅问心无愧,还很是骄傲呢,这衣服看似平常,却说明我对天朝有功啊,所以,皇后大笔一挥,非常大方地划给我一块封地!」

  「呸,臭美个什么啊,」尼姑既是挖苦,又是挑拨地言道:「好个侯爵啊,穿上一件破官服就把你美上天喽,你还是醒醒吧,别光顾着做美梦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后事吧!」

  「什么,」阿二沉下脸来:「后事,什么后事,大师,你这是咒我快死啊,你是什么意思,妒忌了!」

  「哟,谁稀罕你那破玩意!」尼姑撇了撇嘴:「那个骚皇姑已经把你投进火坑,你却丝毫不知,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啥,此话怎讲!」

  「淫贼,流氓……」尼姑警告道:「你那片所谓的封地,乃是遥远的,渺无人烟的蛮荒之地,不久以前,是夜郎国,刚刚归顺朝廷!由于所在遥远,鞭长莫及,朝廷根本无暇管理!」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所以,那里山高皇帝远,成了流窜犯、杀人犯的乐园,同时,妖魔鬼怪频繁出没其间,你快去吧,不是被流窜犯杀死,就是等着喂妖精吧!」

  「什么,这是真的啊?」阿二将信将疑:「不会吧,我对朝廷有大功,皇后怎会恩将仇报,把我阿二往火坑里推呢!不能,不能。」

  阿二盯视着尼姑:骚娘们,你是何居心,挑拨我与皇后的关系?

  「嗨呀,」尼姑语重心长地说道:「就你这点功劳,也好意思说出来炫耀炫耀,不感觉脸红嘛,再说了,越是对朝廷有功的人,下场就越悲惨,韩信帮助刘邦打下了江山,最后又怎么样了?灭门灭族了!」

  「哦。」阿二一时语塞:难道说,真的伴君如伴虎?

  卸磨便杀驴,过河就拆桥。

  扫平天下日,武魂断云霄。

  昔日有韩信,今朝看林彪。

  淫贼何足论,逃生路迢迢。

  「你若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所谓的封地去,让你看一个究竟。」言罢,空照施展出在尼姑庵里的飞天神术,两手合十,双腿打坐,嘴中念念有词,于是乎,只见风声大作,树吼草鸣,霎时,一块神秘的云朵飘然而至,仿佛航天器一般将淫贼连同他的坐骑以及花轿里的珍珍,统统吸进云朵里,阿二隐约听见尼姑冷言冷语地嘀咕着:「流氓,去吧,快快受死去吧!」

  飘忽不定的云朵缓慢地扬撒开来,阳光照耀之下,一幅异样的境界豁然浮现在平安侯的色眼之前,举目极望,淡淡的迷雾之中,无以计数的奇山怪石拔地而起,刀削斧剁般的尖峰直指云霄。在那连绵不绝的山崖上,一道飞瀑从天而降,哗啦啦地流过淫贼脚下的沟壑,溅起细碎的浪花,洒落在满是风尘的锦袍上。

  平安侯暗暗惊叹:难道,这就是我的封地吗?正思忖着,嗖,一股冷风夹裹着怪异的气味拂面而来,又从乱草丛上疾速掠过,隐约之中,淫贼似乎闻听到时断时续的鬼嘶魔吼,他不禁毛发倒竖:有鬼,此地当真有鬼!

  「啊……」身旁的珍珍惊叫起来,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花蛇从珍珍的脚边大摇大摆地滑过,吓得珍珍妈呀一声跳将起来,哪曾想,珍珍虽然躲过了大花蛇,却被一只无名的毒虫狠狠地咬了一口,珍珍痛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二循声望去,珍珍娇嫩的手臂已被硕大的蝼蚁咬得又红又肿:「娘子休要恐慌!」

  阿二充满爱怜地安慰着珍珍,刚刚挪动一步,望着脚下形态各异的、石头的大森林,淫贼再也不敢迈步乱踏了:「唉,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稍不小心便会失足跌进无底的深渊里,摔得粉身碎骨!」

  阿二手抚着一棵七扭八歪的小树,喃喃地嘀咕着,嗷,嗷,嗷,远处传来刺耳的尖叫声,阿二循声望去,只见对面山峰的绝壁上,有数只猿猴悬在藤条上,一对对鬼机灵的小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平安侯和珍珍,同时,发出很不友好的,似乎是警告般的嘶鸣声,珍珍猛一哆嗦,一边挠着红肿的手臂,一边嘟哝道:

  「脚下是急流,身上爬蚁蝼。

   遥瞰山对面,绝壁挂猿猴。」

  「呵呵,歪诗诵吟得不错啊!」尼姑空照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见珍珍这番狼狈相,冷嘲热讽道:「是啊,是啊,这里有山,有水,有花蛇,有百鸟,还有异兽,平安侯的封地,风景着实不错,完全有资格申请自然保护区了,呵呵!啊,快看啊,好一座天然的大花园啊!」

  「唉,」平安侯认为尼姑是在捉弄自己:「大师,是你把我扔进这里的,这里绝对不是我的封地,你又搞了什么鬼,弄些什么名堂,把我扔进了地狱?」

  「豁,」尼姑面呈不悦:「你这个人,真不识好人心,我帮助你以最快捷的方式来到封地,你却说我害了你,流氓,照你那个走法,骑着一匹破马,晃晃悠悠,慢慢腾腾的,猴年马月才能抵达所谓的封地啊,哼哼,别说一时半会的到达不了封地,没准半路途中,就不明不白地,稀里糊涂地喂了妖怪!」

  「哟……我不信,」阿二还是认为尼姑在危言耸听,他爬上陡坡,手扶着树杆,举目远眺,尼姑依然嘿嘿地冷笑着:「怎么样,很好玩吧,多么美妙的动物世界啊!」

  「啊……」一只硕大的,浑身生着黑亮背毛的巨嘴秃鹰从淫贼的头上一掠而过,锋利的爪子险些刮掉阿二的脑袋,淫贼倒吸一口凉气:「大师,」阿二改变了口吻,央求道:「带我出去吧,我不要这片封地了,我不要什么侯爵了!我要回家乡,过平淡的农耕生活!」

  「呵呵,」尼姑说出来的话,令阿二既气恼又绝望:「既然进来了,想出去么,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大师,」阿二强压着满腔的怒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尼姑平静地走到阿二的身旁:「如果不想死在这荒凉的他乡,想走出这茫茫无边的大山,你就必须与我合作,共谋大业!」

  「怎样合作,谋什么大业?」淫贼坦然道:「大师,我阿二一贯胸无大志,只要有饭吃,有女人玩,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我只想走出这个鬼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根本没有丝毫的野心,谋什么大业!」

  「呸,」尼姑不屑地唾了阿二一口:「瞅你这份出息,不愧是淫贼,三句话不离本行!女人么,」尼姑以怂恿的口气道:「既然不想图大业,玩女人也是一种志向啊,跟我合作吧,我保你玩尽天下美女!如何?」

  「大师,」阿二突然谦虚起来:「我阿二除了扒门缝,抠窗户,偷看女人洗澡,做些营营苟苟的下作事,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与大师合作啊?」

  「你想歪了,你把你自己看扁了,」空照给淫贼戴起了高帽:「你有奇才在身,自己却不觉得,像你这等人才,如果不是遇见我这个女伯乐,你真要彻底埋没了!嗨……闲话少扯,」尼姑终于言归正题了:「淫贼,如果你想活着走出大山,你就必须与我合作,充分施展你的淫技,把圣上以及皇后诓进这大山里来,只要圣上进得山来,咱们的合作就算成功了,我便帮助你走出大山去,如何?」

  「这,」淫贼犹豫了:「圣上和皇后,待我不薄,我,我可不能做这缺德事啊!」

  「那,你就在山里等着喂妖怪吧!」尼姑骂了一句,又抛出一项优惠条件:「如果你把圣上诓进大山,我得到圣上之后,把皇姑送给你,如何?」

  「我可不敢要,」提及皇姑,淫贼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冷战,并且地摇着脑袋:「那个母夜叉,杀死我也不敢要,老实说,当初,我对皇后是有点想法,可是,一想起皇后的武功,一看见她的泼辣劲,我就吓得浑身发抖,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

  「笨蛋,就这份能耐!」尼姑安慰道:「不用怕她,只要圣上在贫僧手里,她便不敢动你一根汗毛!」

  「喂,」淫贼突然醒过神来:「大师,你要圣上做什么啊?」

  「明知故问!」尼姑丝毫也不隐晦:「我要与圣上成亲,我要做皇后,我要治理国家,发号施令!我要……」

  原来如此啊,淫贼这才明白尼姑的真实目的:「可是,大师,这里距离京城足有万里之遥,我足不能出山,如何才能把圣上诓进来啊,请大师赐教!」

  「这好办!」尼姑已成竹在胸:「只要你肯与我合作,贫僧只需略施小计,当你休息睡觉时,托梦于万里之外的圣上,只消几个淫梦,圣上便再也坐不住金銮殿了,定会走火入魔,疯疯癫癫,鬼使神差地自己投进大山里来,哈哈,到时候,我的梦想也就变为现实了,我也要当皇后,我也要颁布诏书,我也要……」

  田鼠贮谷粒,猛虎藏马驹。

  鳏夫思老媪,光棍念寡妇。

  尼姑图表弟,淫贼谋皇姑。

  各怀心腹事,路殊归同途。

  「嘻嘻……」望着俏尼姑饱含无限憧憬的姣好面庞,听着她那满口世侩的言谈,阿二对空照大师仅有的一点敬畏之情,被喋喋不休的唠叨之语彻底搅碎了:「呵呵……大凡出家之人,理应潜心敬佛,而大师你却杂念未净,令淫贼颇为失望!」

  「呸,休要挖苦我这个可怜的人!」俏尼姑坦言道:「我之所以出家,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策,也就是说,是在等待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我可不想一辈子烂在尼姑庵里,我要当皇后,我要占有天下,我要做人上人……我也是女人,我也要需要男人,我也要生孩子,我要做吕后、则天那样的强女子,干一番大事业!」

  「哇,我的天啊!」珍珍闻言,小嘴一咧,似乎深有感慨,阿二急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念顺口溜了,免得尼姑芳颜大怒,坏了自己逃生的大事!

  「淫贼,」俏尼姑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不能自已了,她一边振振有词地发表着感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来:「尼姑庵里的生活是何等的枯燥乏味,让人无法忍受,甚至要发疯,每当寂寞难耐之时,我就掏出这面镜子,看见那个臭骚屄搂着表弟,毫无廉耻地大献殷勤,我就气得欲死欲活。我,我,不,我要把表弟从那个臭骚屄的怀里夺过来,我要把那个臭骚屄诓到大山里来,要么喂妖精,要么给魔鬼做压寨夫人,要么,要么……」

  最毒莫过女人心啊,阿二暗道:无论是皇后,还是空照,一对的天生丽质,同时,两颗心亦是如此的毒如蛇蝎。

  皇后杀人不眨眼睛,空照报复不择手段。呵呵,这是何物,宝镜?能看到万里之外的情形:「大师,可否把宝镜借我看看!」

  「呶,你先拿去,事成之后,一定要还给我哦!」空照非常大方地将铜镜递给淫贼,同时叮嘱道:「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每天晚上就寝后,你掏出这面镜子,便会看见圣上,于是,你就冲着镜子喊,圣上便会与你通话,然后,你就,你就,呵呵……」

  空照神秘地一笑:「你就大谈特谈封地是如何、如何的好,好的简直不得了了,说得越玄越好,如果说得天花乱坠,那就更好了,反正目的只有一个,把圣上和那个臭骚屄诓进山来,听见没有?」

  看见淫贼握着铜镜,一对色眼直勾勾地凝视着镜面,空照当然知道淫贼看见些什么玩意,她一脸的不屑:呵呵,他妈的,你又旧病复发了,好啊,看见皇后的骚样,看你动不动心?只要你有了歪念头,呵呵,老娘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别光顾着看啊,要看晚上再好好地看,你听着,」为了使计划尽快达成,空照继续咬着淫贼的耳朵:「自从被皇后烧了尼姑庵,各地流浪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了解到,圣上非常敬佩你,敬佩你的淫功,敬佩你走南闯北,非同寻常的阅历,就为这个,圣上还尊称你谓师爷,所以啊,圣上最听你的话,由你给圣上托梦,肯定个保个地托到,并且非常清晰,醒来以后终日念念不忘,因此只要你肯合作,在梦中如此这般地怂恿圣上一番,圣上保准活了淫心,大驾亲临了!皇后想阻拦,亦是枉然!」

  一面铜镜当空照,尼姑偷窥手段高。

  宫禁之内无秘密,撒尿放屁全知道。

  帏寝幽室看真切,四娘展胯撅白尻。

  淫贼欣然握在手,皇后媚姿好风骚。

  呜呼,空照,空照,俏尼姑的法号原来是这种意思么?将铜镜当空一照,大行偷窥之举?

  阿二心中暗道:这个漂亮尼姑对他人的隐私似乎有一种疯狂的欲望,为了窥得宫内的情况,不仅将庵庙修在了皇城根,又暗设机关,大玩地道战,被我淫贼无意中识破后,偷窥之心依然不死,又弄来一面破镜子,窥探圣上的私生活。我说大师啊,你变态不变态啊!

  呵呵,不过偷窥之举,着实不错,非常刺激,这不,淫贼暗中大骂尼姑不道德,变态,自己握着铜镜,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望着皇后那丰满的身段,禁不住地又想入非非起来,淫贼这边想着皇后,那边心不在焉地听着空照尼姑没完没了地絮叨。

  当听见尼姑这番不打自招的话语时,淫贼又恨恨地骂道:他妈的,好个秃头娘们,怪不得你不杀了我,原来是在利用我啊,利用我与圣上不一般的关系,欲把圣上诓进山来,然后伺机绑架圣上,以此要挟皇后,摄取天朝大权,啊,好恶毒的计划啊!

  不,不,淫贼暗下决心:我阿二虽然出身低贱,为人奸诈,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好事,顶风臭出一千里,可是,我再下流,再不是人,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的勾当,我死也不会做的。不,不,我不做,我绝不做,我发誓!我阿二的爱好无非是玩玩女人而已,我绝不做这种既灭门,又遭万世唾骂的勾当!

  「你听见没有?」看见淫贼盯着镜子长久地发怔,同样也是喜欢偷窥的空照终于没有了耐心:「你听着,此事越快越好!你听见没有,你看啥呐,色鬼、不要脸、邪门、下流、恶棍、无赖……」

  呵呵,淫贼没有搭理空照,心中反诘道:骂谁啊,你甩给我的这些词,用在你自己身上同样也很贴切啊!

  「凋啾啾,姑娘快来啊,凋啾啾,抓住她,凋啾啾,我爱你!……」

  平安侯正与空照尼姑讨价还价着,无意之中,已经来到一处山势比较平缓的地方,从附近的丛林里突然传来酷似小鸟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其间还掺杂着人的嬉笑声,阿二好奇地竖起了耳朵根:「怎么回事?树林里是什么鸟叫的声音如此之大,嗯,好象还有人在喊叫,嗯,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是当地土人吧,咦,呵呵,还有女人的叫声呐!」

  「哼,」尼姑瞪了淫贼一眼:「你就知道女人,女人的,我跟你商量正经事呢,别走神啊!」

  听见女人的尖叫声,淫贼不能不走神,他将宝镜揣进怀里,再也没有心情跟尼姑商量什么「正经的事情」了,阿二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丛林。

  「凋啾啾,姑娘,别跑啊……凋啾啾,姑娘我爱你………凋啾啾,跟我成家吧……」

  「什么人在乱喊乱叫?」阿二似乎在自言自语:「在这种地方,也会有人来啊?」

  「为什么不能有人来呐!」珍珍接茬道:「咱们都来了,别人就不能来么!你以为自己的封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么!」

  「凋啾啾,姑娘莫跑,凋啾啾,咱们成家吧,凋啾啾……」

  当阿二一行人走近树林时,树林里的吵嚷声越来越响亮,尤其是女人那特有的,比小鸟还要尖厉,并且充满风骚的叫喊声,听得阿二浑身酥麻不已。淫贼正想入非非着,从尖细的女人声中,又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阿二几个人正在纳闷,只见几个毛茸茸的大鸟相继闪出树林,着实把平安侯吓了一跳:「我的天啊,好大的鸟哇!」

  「那是人,哪里是什么鸟哇,你要看清楚喽!」珍珍这一提醒,令阿二仔细地瞅了瞅,果然是人。

  是几个男人,蓬乱的发束散披在肩,不见一块布丝的身上缀着七彩斑斓的树叶、花草以及藤条,黑黝黝的四方脸上涂抹着抽象的、大概是史前鸟雀的图腾符号。

  尤其让阿二仨人大吃一惊的是,这几个男人竟然没穿短裤,毛茸茸的胯间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淫光,软哈哈的阳具套着一只光滑而又坚硬无比的大牛角。

  锋利的牛角尖弯弯向上,莹光森森,甚至是可怕。

  珍珍大叫一声,双手捂住面庞:「我的妈妈么,他们怎么不穿衣服啊!」

  「豁豁,野人,野人,善哉善哉,这,这成何体统!」身为女人,空照也难为情地调过脸去,只有阿二一脸迷茫地盯视着远方的树林,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碧蓝的天空忽然飘过几朵浓云,旋即掠过一股凉丝丝的山风,茂密的树林哗哗翻响,绿莹莹的树梢随风漫舞。

  「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伴随着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从树丛里,又叽叽喳喳地冲出几个同样也是身着草花、树叶和藤条的女人来,健康而又红灿的面庞也信手涂鸦般地画着造型怪诞的、不知是何种类的大鸟。

  很显然,好色的男人们欲向女人们求欢,而女人们则笑嘻嘻地拒绝着,躲闪着,不多时,从树丛里又涌出十余个男男女女,均是浑身花草装,男人们的阳具无一例外地套着尖牛角,而女人仅在腰间裹一张芭蕉叶。

  「好热闹啊!」珍珍打趣道:「他们这身打扮要做什么呀?开化妆舞会?」

  又是一番喊叫、打闹和嬉戏之后,几个男人从树林里拽出他们的猎物,一只身中数箭,奄奄一息的母鹿,身着花草装的男女们立刻扑向母鹿,在阳光下,身上的奇花异草随风摇动,哆嗦发颤,活像一群燥动不安的小鸟,毫无耐心地分享着美食。

  群鸟们一起动手,以极为原始的、凶惨的手段杀死母鹿,不知是哪只大鸟野性大方,居然割下母鹿的外生殖器,拎在手里,一边向女人们展示着,一边凋啾啾地怪叫着,女人们则妈呀、妈呀地尖叫着。

  待众人剥净母鹿的表皮,一个老者模样的大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首先瞅了瞅母鹿,然后,目光严肃地盯着那个手执母鹿的外生殖器,风风张张的男子,男子非常知趣地停歇下来,在众人的嚷嚷声中,将母鹿的外生殖器送给了老者,老者冷漠地接在手中,又拎起鲜血滴淌的鹿皮,走出人圈外,坐在一块石头上,根本没有任何工具,却很是在行地处理起鹿皮来。

  而年轻的男子们则将血淋淋的鹿躯干架在刚刚搭就在篝火上,淫贼见状,咽了一下口水:「呵,真是好生活啊,他们要聚餐了!」

  袅袅的篝火送来诱人的鹿肉的鲜香,将淫贼的胃袋刺激得直泛酸水:「唉,好香啊,我也饿了,我也想吃鹿肉了!」

  即使是在篝火旁灼烤鹿肉,男人们还是没有忘记追逐女人们,于是乎,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转起了圈圈,正在此时,两只不知名的怪禽从远方盘旋而来,大概是嗅到了诱人的肉香,它们站在树梢上嗷嗷地怪叫着,仿佛是在乞求大鸟们的施舍。

  「哎呀,同样是鸟,他们怎么可以射杀同类啊!」珍珍突然惊叫起来,只见一个鸟人拎起弓驽,悄悄地瞄向怪禽。

  俏尼姑淡然道:「不,你错了,虽然都会飞,但他们不是同类,天上飞的是猛禽,专抓小鸟吃,所以,他们是天敌!彼此不相容的!」

  珍珍充满爱心,却又不敢高声地喊道:「猛禽,快跑啊,鸟人在射你呢!」

  来不及了,嗖的一声响过,一只怪禽悲鸣一声,扑通摔在树林边,被正在追逐女人的男人看见,拎起禽腿,连毛也不拔便随手扔进篝火畔的汤锅里。

  「呱——呱——呱——」看见同伴被活活射死,又被无情地抛进汤锅,另一只怪禽并没有独自逃命,而是长久地徘徊在空中,可怜巴巴地嘶鸣着,没有人理会它,人们一边往篝火里添柴,一边继续追逐嬉闹。

  当一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拽住一个女人的手臂时,他便喜形于色地将女人扯向林边的大树下,骄傲地摘掉阳具上的牛角,似乎向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宝贝,而通常情形下,女人嘴巴一撅,发出令男人们很伤自尊的讪笑,然后,趁着男人沮丧和迷离之际,挣开男人的手掌,咯咯咯地大笑而去。

  鹿肉的鲜香越来越浓郁,汤锅里的怪禽也应该煮烂了,一个女人掀起锅盖,透过水气,眯缝着双眼,仔细察看着热气翻滚的汤锅,不料想,始终盘旋在空中的怪禽突然俯冲下来,一声嘶鸣之后,非常准确地投入沸腾着的汤锅里,众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

  「好一对恩爱的夫妻!」珍珍深有感触地说道:「以命相殉,就是人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啊!」

  林边的鸟男女们可没有珍珍这份同情心,更不会像珍珍那样多愁善感,怪禽自投汤锅,大感意外之余,便是乐得手舞足蹈,认为占了天大的便宜,你撕着禽腿,他拽着禽头,也不知是生是熟,囫囵塞时肚子里,对那只烤母鹿也是如此,你抓我扯,没过多长时间,熊熊的篝火之上,只剩一副母鹿的骨架,条条肋骨,噼叭作响。

  饱餐之后,男人们的能量愈加显得过剩了,对女人的追逐也愈加疯狂了,甚至是放肆了。

  林畔的秩序大乱起来,鸟男人们野粗地追逐着鸟女人,迫不及待地发泄着原始的欲望,怎奈男多女少,两性的比例严重失衡,于是,为了争得与女人的交欢权,在男人们之间发生了可怕的械斗。

  看见男人们为了争夺女人而大打出手,甚至头破血流,始终坐在篝火旁沉默不语地鞣制着鹿皮的老者,面色冷峻地站起身来,他轻轻地干咳数声,男人们便再也不敢造次了,纷纷停下手来,或是松开业已抢到手的女人,或是放下械斗的凶器。

  老者唤过一个女人,如此这般地嘀咕一番,女人频频点头,于是,老者将那张尚未鞣制好的鹿皮披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冲着众男人炫耀般地扭了扭身子,老者以长辈的身份拍了拍女人的额头,女人乖顺地低下头来,老者将母鹿的外生殖器挂在女人的脖颈上。

  末了,又转向女人的背脊后,林畔顿时响起震耳的欢笑声:「噢哈哈……游戏开始了……噢哈哈……开始射了……噢哈哈……快排好队啊……」

  豁豁,林畔可热闹开了,只见披着鹿皮的女人策身上马,在林畔哒哒哒地奔驰起来,肩上的鹿皮随风舞动,颈上挂着的母鹿生殖器摇来晃去,看得众男人更加饥渴难忍了,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一个体魂比别的男人都要健壮的汉子也跳上一匹黑色的矮脚马,手拎着弓驽,直扑女人而去,女人搂着马脖子,扭过脸来,极具挑逗性地媚笑着,马蹄踩踏着青草,哒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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