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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全 - 17,3

[db:作者] 2025-06-20 13:34 5hhhhh 2120 ℃

  我看他如此诚心,口头宣布代理董事长也无文字凭证,就同意他的要求。晚上他只字未提他的神仙果系列产品,我也不想问,反证我与他们无瓜葛。

     ***    ***    ***    ***

  第二天午饭后,我刻意将自己打扮了一下,首先将头发洗干净,梳得一丝不乱,拢在头上夹紧;脸上薄施粉黛;内穿白色真丝文胸和短裤,灰色连裤袜,外套银灰色西服短裙,脚穿平底黑皮鞋,一身高级职业女性打扮。朴实不失高傲,庄重而又美丽,给人不可侵犯感觉。唯一有点缺感是头发在《玫瑰公司》演出需要,被染得桔红色;但这样更洋气点。

  当我在殷莫者陪同下,登上药厂礼堂主席台时,下面一百多职工登时鸦雀无声,目光一起注视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女董事长。我仔细扫了一下台下的人,发现绝大部分我从未见过面。看来殷莫者己将工厂脱胎换骨,变更成他自己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说,仅客观地说明我撤资理由,宣布殷为代董事长,由他具体K作等事宜。

  台下反应很平静,从下面人无所谓的态度和殷莫者发言时对他的敬畏,可能他们早就认为殷是工厂真正主人。看此情况,我对药厂这份投资己彻底失控了,真可怕。幸亏殷莫者还讲点良心,积极配合我撤出,从心里充满感激之情,这时真对钟先生对他的评价有些怀疑了。

  晚上他和厂里一些主要负责人为我设宴接风,本来我不喝酒,但为他们的热情所打动,破例喝了一些,但不胜酒力,在他们轮翻劝求下,几圈下来己醉得人事不支。

     ***    ***    ***    ***

  碰、碰、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头痛得非常厉害,眼都睁不开,我感觉是睡在客房的床上,床上好像还有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把我送到房间里,也不知什么人敲门。我只好闭着眼,忍着头疼,挣扎着下了床。

  这时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好像门己打开。我强睁开眼,看到几个警察站在我面前。我吃了一惊,头脑清醒多了,我不知他们来干什么。看到一个警察用相机不停拍照,就壮着胆子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一个为首的警察嘲弄地说:「什么事?你这个风流场上老油子,明知故问。看样子你是个贯犯,看你打扮的风騷样,把她弄起来,看她还骚不。」

  上来一个警察,把我双手反剪,往墙边一推。喝道:「蹲下!老实点。」

  他把我反剪双手往上一提,我只好弯腰蹲下。接着将我双手背铐起来。

  我往下一看,我身上穿得非常少,一条丁字裤勉強能遮往下身阴毛,阴环都从裤边露出来;上面穿了一件浅绿,透明薄似蝉衣带着花边的超短裙,蹲下来连大腿一半都盖不往;一双透明丝袜在大腿中部,用浅绿色吊袜带吊着;一双后跟有十五公分,透明无色高跟凉鞋穿在脚上,蹲在地上直摇晃,最后蹲不住,一下跪在地上。再看上身,更叫我难堪。

  一条很小的文胸,勉強盖住下半部乳房,把我一双大乳房裹得紧紧的,露出深深的乳沟;文胸用极薄的绢丝绸制成,乳头和乳环隐约可见;一件同超短裤一样布料制带着花边的小背心穿在我上身,上面露出乳沟,下面露出肚脐。

  我十分奇怪,我并没有这套暴露性感的衣服,谁把它穿在我身上?是不是幻觉。回头看看警察,还从我床上抓住两个赤膊男人和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青女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真是糊涂了。

  「起来!快起来,走!」

  一个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推着就走。我跌跌撞撞被搡出房门,被押着顺走廊走向电梯。

  电梯间有一个巨大穿衣镜对着我们,我发现一个头发桔红色,在头顶挽着高高发笈的年青女子。头发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乱,头上插了不少首饰,贴右耳上还戴几朵大红绢花;脸上重彩化妆,长而卷的眼睫毛,细而弯的眉下一双勾魂摄魄的杏眼,左顾右盼;腥红的嘴唇,两耳垂挂着两串金光闪闪的耳墜。身着暴露,双手反剪,一个警察押着往前走。

  这个女人很像我,但我也从来没这样打扮过。我摇了摇头,镜子里那长着瓜子形脸,浓妆艳抹的同我很相的女人也摇了摇头,果真是我,实在是迷糊了。

  下了电梯,在众目睽睽之下,稀里糊涂被押上警车,送进了看守所。

     ***    ***    ***    ***

  当把我们这群男男女女关进铁栅栏围成的牢房,看时间现在是清晨四点。山里的初秋的早上己有深深寒意,我身上这点衣服根本不御寒,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怪冷的。

  这时我才彻底清醒了。龙口的看守所我很熟悉,三年前我在沁州如意公司时被巫告贩毒在这里关押了几个月,怎么我又关进来。看同牢房的十几个人,都是穿着性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妓女。我怎么同她们一样打扮关进来。

  昨晚殷莫者和厂里人还请我吃饭,怎么从座上客变成阶下囚;昨天我还是高傲的女强人,今天变成出卖色相的妓女;是谁干的?把我和那些不干不净的男女睡在一起,让警察抓了个现行,难道是殷莫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他想吞併我在龙口药厂资产,也要有我亲笔签字的法律文书,他这样做能达到目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    ***    ***    ***

  熬到早上六点钟,天大亮了。看守所里来了大队武装警察。看守将我们从牢房赶出来,在院子里排好队。打开手铐,叫我先依次到卫生间大小便,然后再重新站好队。

  这时一个中年女警官站在队前开始训话。当她一开口,我就认出她是上次审问我的禁毒大队的梁大队。她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曾放言若再落到她手里,决不放过我。见到她,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下死定了,将头低着,不敢看她。

  据梁自我介绍,她现在是治安大队副队长。说昨夜全市统一行动,打击卖淫嫖倡,今天开公审大会,公开审理一批惯犯,并在全市游街示众,要我们这些三陪人员做好思想准备。听说要游街,队伍中很多小姐哭起来,梁队横眉竖眼怪叫一声说:「哭什么?当妓女还怕害臊,还哭,把她放在最前面。」

  给她这样吓唬,这些小姐还真不敢再哭了。梁队拿出一张名单,开始点名。她吩咐她叫名字的就出列。当喊到名字的小姐出列后,立刻上来一个女警给她上绑。这时气氛十分紧张,被叫走的上绑时,发出压抑的咽呜声,未点到名的吓得浑身颤抖。

  「方芪玲。」

  我听了同雷击一样,周身抖动一下,紧张地忘了应声。

  方芪玲梁队又厉声叫了一声,我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说:「到!」

  「抬起头,大声点!」

  我把声音放大了,但未敢抬头。一阵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声音移到我面前,一只有力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只好抬起头,与梁队目光碰在一起。

  「嘿·嘿!我说这么面熟呢,洪大小姐,什么时候改名了。我们是老朋友了,可要好好照顾你。」梁队高兴的咛笑着说:「小李子。这是个二进宫,你来好好招呼招呼她。」

  上来一个年青男警官,抓住我的胳膊要拉我。我转过脸一看,是上次同梁队一块审我的男警官,他心狠手辣,上次用手铐差点把我手弄残。我知道我今天要吃苦头了,但我不怕,反正我是干这行的,对紧缚的忍耐力超过常人,于是我倔強地对他说:「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我拽开他的手,走到那些已绑好,跪在地上小姐旁边。

  这小李抖开一条小手指粗的麻绳,搭在后肩上,在我的两只上手臂上绕了三圈后,绳头从左臂肘关节上绕到右臂肘关节,右臂的绳又绕到左臂肘关节上,两股绳在后背中间收劲后打个结。将我两臂反扭。再将我双手腕反剪到绳结处,用余绳将双手腕绕三圈绑紧,打结;再将绳头穿过后颈的绳,一手将我手腕上托,另一只手往下拚命拉,我痛得叫了一声,双手一下吊到后颈下。

  我给他拉得前腑后仰,站立不住,腿一软跪下来。他将余绳头再分开,拉到手臂处,再分别绕过双手臂,将双手臂再捆两道,在手腕处打结后,余绳绕过整个脖子,往后勒。他一道紧一道的捆,我身上只有极薄的小背心,几乎是裸体,紧缚的绳索同切过肉里一样,痛得我不停喊叫,直冒汗。他毫不怜香惜玉,仍按部就班地上绑,待他绑好后,双臂一点也不能动。

  梁队弯下腰,又紧了紧绳扣,将一块写有《卖淫惯犯方芪玲》大纸板挂在我脖子上,扬上而去。

  我跪在那里,努力调整自己身体,减轻绳索带来痛楚,慢慢身体稍适应些。但双肩被极度反剪,双乳高高挺起,乳头和上面的环顶在文胸上,又痒又麻,弄得人心猿意马。这种紧缚带来的快感,冲淡了绳索紧勒的痛苦。

  调整好身体状态,我挺起身子。才发现两边跪着的小姐,有的捆得紧,有的松。但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紧。

  我旁边有个小姐,穿着长袖旗袍,标准五花大绑,背后双手吊得不高,肯定绑得不紧。她跪在我身边,毫不在乎,肯定是一个老手。

  她看了看,我关切的问:「喂!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我说:「你今天可要吃大苦头了,穿得这样少,绑得这样紧。你干这行,应当找人疏通,虽花点钱,少吃多少苦头。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夹长旗袍,又与上绑人打通关节,少吃多少苦。」

  我对她苦笑一声说:

  「姑娘。我与你不一样,花再多钱都没用。」

                       第一百五十六章  游街

  在梁队的指挥下,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绑,还有一部分上的手铐,胸前都挂着大纸板,然后拉上了三辆大卡车。我自然受到了梁队的关照,由两名女警押在第一辆车最前面。

  早上七点,四辆押着男犯和三辆女犯的大卡车鱼贯开出看守所,开往市内体育场。车停在主席台下,又将我们带下车,分男女两排跪在主席台后的过道里。

  我现在焦慮万分,不知事态如何发展,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这时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来,拍了我肩一下。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一个好似面熟的中年警官。他悄悄问我说:「你是不是洪玫瑰?」

  「是的!」

  「怎么现在叫方芪玲?」

  「洪玫瑰是我的艺名。」

  「你有没有什么要求,也许我能帮你一点忙。」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来了,他是上一次我被抓时帮我向张孝天通风报信的那个人。真是天不灭无路之人,张孝天是不能指望了,找谁来救我呢?我思索一下。周洁,她影响不到这儿啊。那个在枫树岭水库玫瑰公司活动时一个要与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吴发兴,也许还行。

  于是我试探性对他说:「西京警察局的吴发兴你认识吗?」

  「他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

  「请你马上打个电话给他,我在这里遇到麻烦了。」

  「你真有本事,还与吴发兴有交往。你有救了。」

  他说完就走了,我放下心来,人也泠静下来。前思后想,这事与殷莫者肯定有关。上次是他设套巫我贩毒,若不是张孝天神通大,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肯定又是他,这人太可怕,若无人相救,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刚过八点,就听到体育场上人声鼎沸,公审大会就要开始了。这种露骨妖艳打扮,极其暴露性感穿着,还被绳捆索绑地出现在万人大众面前,耻辱、害怕、但又刺激,万般复杂地心情交织在一起。即感到无地自容,因为在龙口我一贯是以一个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强人出现的。

  现在以受公审的妓女身份,再面对殷莫者和龙口市人,反差太大,叫人无法接受;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别渴望这种强烈刺激场面,这种装束,这种束缚在大众面前,被强迫在公众面前展视,是我梦寐以求的。

  这种千戴难逢的事今天给我遇上了,想到这里人特别兴奋。不由得联想水仙在演谢瑶环,古代美女的戏妆,戴着华美的头饰,赤身露体五花大绑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激动场面,是叫人那么陶醉,我现在马上不也要身临其境,多刺激。

  当我闭着眼在那儿胡思乱想时,跪在女犯前面的男犯骚动起来,男警们把他们拖起来,站成队。公审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浑身哆嗦,不由得紧张起来。

  前台响起暴风骤雨般的口号声,男犯一个接一个带出去宣判,当最后一名男犯押到前台时,女警们把我们也拖起来,在梁队的指挥下,两名女警一边一个押着我,将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队伍最前面。女警抓着我身上的绑绳押着我,这绳本来就紧,再给她们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

  我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对押我的女警轻声说:「队长。请不要抓绳子,勒得我气都出不来,头昏眼花。行行好,求你们了。」

  还好,她们放掉绳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觉好多了。

  「带累教不改的卖淫犯方芪玲!」前台高音喇叭传来震耳的叫声。

  两个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反正在这山区小城,也没有我的亲友,我就自觉地往前台走。女警紧紧抓住我紧缚的麻绳,迫使我双肩和双臂往背后反扭,勒在颈部的绳索叫我无法低头,我只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审台前面。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台上出现,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挤。台下站成人墙臂戴红袖章的保卫人员,手挽着手拼命抵挡往前拥的人群。高音喇叭反复地高声喊叫:「同志们!不要挤,警惕坏人破坏大会。」

  「大家维持好秩序,不要挤!」

  「……」

  看到群众为我挤成一团,那些大会保卫人员累得汗流浃背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陶醉感,浑身轻松,一点都没有被紧缚的感觉。好像我在药厂主席台上一样,兴奋地望着台下人头攒动的雄壮场面。

  主席台前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呼口号:「打击卖淫嫖倡不法活动!」

  下面不像前面马上有人呼应,人群中仅有几声稀稀拉拉的回音,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乐此不疲望着台下的人。这时听见梁大队到在我后面说:「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头按下去,向群众低头认罪!」

  押我的女警听了,用手按我的头。颈部的绳索勒得我无法低头,我只好弯下腰,算是低头。

  这时主席台上有人在宣读说:「卖淫犯方芪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现行,属累犯。根据对扰乱社会,败坏社会风气的的有关行政处罚条款,对方芪玲处以拘役三个月的行政处罚。」

  我听了大吃一惊,凭什么说我是卖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现在是任由人屠宰的小羊,反抗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只好听天由命。

  宣判完,将我拉到前台右边跪下。我抬头往左边看,男犯并排跪在那里。宣判进行得很快,我发现那些用绳索捆绑的人犯都是要处罚的。或拘留,或劳教,也有少教判刑的。而那些用手铐的人犯,都是当场处以罚金放人。

  宣判结束后,我被拉上第一辆卡车,与二个判刑的女贪污犯一起游街示众。

  龙口市不大,只有一条主要街道。我到现在反正就这么一回事了,抬着头观看那些在街道两旁围观的人。车到之处,大街两旁人密密麻麻,连临街的窗台,楼顶都站满了人,估计全城的人都出动了。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

  我看了我两边的贪污犯,左边年龄大些有四十多岁,右边至多三十岁。看来她俩的家属做了工作,身上绳索稀松地绑在身上,押她们的女警搀扶着她们几乎瘫软的身体。而押我的,死劲地扭着,迫使我直挺挺站着,动也不能动。

  今天天阴,虽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气温并不高,汽车开动时,迎面刮来的风还有点凉。但这两个女犯满头是汗,身子还抖个不停。

  主要街道很快就游完了,直接开进了药厂大院。药厂大院停了三部警车,到了院内,把游街的男女犯人分别集中到两部卡车上,又开走了,游街的犯人独把我留下来。参加大会的干警大部分没走,殷莫者与他们称兄道弟,亲热得很。而对我正眼都不望一下,视同陌生人。看来他中午要招待他们。

  押我的女警将我按跪在院子中心花台旁,丢下我,与其它警察一起到药厂接待室去了。我五花大绑,胸前挂着大纸板,直挺挺地跪在半人高园型花台旁。现在正值工厂下班吃午饭时候,工人们从车间出来,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围在中间,连花台上都站满了人。

  大家看到昨天还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坐在主席台上的女董事长,今天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给绑着,跪在工厂大院里,十分吃惊和好奇。从工人言谈中,工人们对我这种身份人从事这种见不得人职业,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认为我是一个变态性欲狂,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人群中甚至有人绘声绘色也宣传我之所以在龙口投资,主要是冲着年青英俊殷总经理来的,想满足自己性欲。但殷根本不上勾,所以我又以撤资来要挟。殷以事业为重,热情接待,但绝不在色欲上满足我。如是我欲火难熬,扮妓女找男人给抓了现行。

  听了工人议论,我这身打扮,叫我有口难辩,想发泄自己怒火,但这被警察现场抓获的妓女身份,谁能理解。

  这时我才深深体会到殷莫者手段之高明。这实际上是通过警察之手,拿我到药厂示众,这样做以后,我还敢到药厂来,这敢到龙口来撤资吗?

  到这时,我才理解了钟先生的观点,劝我要作最坏打算,放弃那边投资。因为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办事。特别是殷莫者,他还与当地恶势力有勾结,要我小心,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迅速离开。现在想想是追悔莫及。

  吃饭时候到了,围观的工人渐渐离去;有几个工人挤到我身边,我看是厂里我认得的老工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挤到我眼前,用手纸帮我擦去额头上汗,悄悄问我说:「你真是在夜总会被抓的?昨天吃饭不是在龙兴宾馆,也不是这身打扮。」

  我盯着她看了一下,发现此人我接触过,看她疑惑不解的样子,反问她一声说:「你看我是胸前牌子上所说的人吗?」

  周围有一些工人同情地点点头。我还想说几句,忽见大家匆匆忙忙散去,只见殷莫者同押我的女警有说有笑走过来。他在我面前,弯下腰,嘻皮笑脸地对我说:「方董事长。虽然你触犯了法律,我念在你对我厂的帮助,同时也讲人道精神,与警官们讲了情,安排你到食堂用餐。又饿又渴吧?」

  我见他那种洋洋得意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忿怒。冷笑一声说:「姓殷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高兴太早,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殷莫者一听,马上变了脸。右手一甩,「叭」的一声,顺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反手又打了一个,露出穷凶极恶本来面目。我两脸颊立刻又痛又烧,几乎跌倒。他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嘲諷地说:「你还想翻天,别做白日梦了,不知好歹的婊子。」

  他将嘴凑到我耳边,悄悄地又说:「你还能自由吗?水仙。你的好友,目前的处境就是你的明天。我很快就把你卖掉,但我会把你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让你永远不会来干扰我,上次让你晓幸逃脱了,放心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项链

  同他一块来的女警用脚踢了我一下说:「快起来!我带你到食堂吃饭去。」

  我膝关节都跪麻木了,挣了半天才站起来。殷莫者在前面带路,女警押着我赶到职工食堂。到了食堂门口,女警仅解开绳结,松了绑,让我高吊在背后手落下来,就将我推进食堂,给我锁上一付轻便脚镣。厉声呵斥说:「吃饭后,就在这里,不要出食堂门。一会儿我们送你到拘役所去服刑。」说完就关上食堂门,同殷莫者走了。

  食堂只有二个饮事员在打扫卫生。工人们己用过饭上班去了。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这次捆得紧,时间又长,胳膊都麻木了,不受控制。好长时间才有知觉,我慢慢动了动双手,想把双手拿到前面来。但双手就是动不了,低头一看,麻绳还缠在身上,双手在背后挣了挣,感觉到手腕还反绑着。

  有个四十多岁的男炊事员,用盘子将饭菜端到我跟前,说:「方小姐。请用饭!」

  他看我还未准备用饭,好奇怪,就走到后面说:「哟!他们没给你松绑呀。你前面挂个牌子挡往身子,没发现你还绑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警察在门口就把绳扣给解开了,不知怎么搞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还是动不了。」

  「绑你双手腕还有一个扣未解,你当然动不了。我来帮你解。」

  他在我后面帮我解绳扣,一边解一边悄悄在我背后说:「方小姐。你是大好人。我是厂里老人,原来在技术处。我们都知道没有你,那有药厂今天。这姓殷的不是好人,对厂里知根知底的人都叫在赶跑了,全换了他的亲朋好友,狐朋狗党。

  我烧得一手好菜,他不放我走,从技术处调到食堂。目前他黑白两道都通,实际上药厂己变成他私人的,你这次来分他的财产,他肯定要整死你。」

  我十分感谢他在我处境这样困难时,有人给我讲实话。世上自有公道,在多行不必自弊。他给我解开手腕上绳扣后,我感激地说:「老师傅,谢谢你。好人必好报,你心底这样善良,终有好果。」

  「姓殷的耳目多,你用饭,我去干活去了」

  从昨夜折腾到现在,我水都未喝一口,又渴又饿。看到眼前的汤菜,也顾不得把身上绳索全解下来,两只手能拿到前面来,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胳膊还反绑着,颈部勒着绳,下咽都有些困难,也不管了,风卷残去把饭菜吃完。肚里有了食,心也不慌,这时才感到人疲倦得很,人* 在后面饭桌上,不知不觉还睡着了。

  「方小姐。醒醒!」

  有人轻轻摇醒了我,我睁眼一看,是西京警察局的吴兴发。穿了件药厂工作服。我惊喜也要叫起来,他赶忙捂住我的嘴,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带心型坠的细项链,换下我脖子上的项链,压低喉嚨对我说:「时向紧,长话短说。你放心,有我保护,你没有危险。但这里情况太复杂,短时间你还不能脱离他们的控制,恢复自由。切记,到了新的地方,或在移动时,将项链上的心型坠轻轻按一分钟,尽可能不让他们发现,让我时刻知道你的行踪,好自为之。」

  安排好,他迅速闪到门口,敲敲门。门开了,那个报信的中年警官把头伸进来,向他点了点头,他俩出去,将门又关好。一阵轻轻脚步声惭惭远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好像做梦一样,住四周一看,静悄悄的食堂空荡荡没有一个人,食堂的钟己指到下午三点半。我都怀疑吴兴发是否来过,刚才一幕是否是幻觉。低头看脖子上确有那只心型坠的项链,才放下心来。人心里没有负担,也就放松了。困乏也随之而来,我又* 在后面桌上睡着了。

  一阵凉意从脚底漫延到上身,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食堂有空调,我穿得非常单薄,给冻醒了。

  我双手腕被勒得紫红的地方有些红肿,我用手互相摸抚,并按摩了一会,没有刚解开的那种麻木感,基本无大礙.

  这时反绑胳膊和勒在脖子上绳子还未解,但我用手在背后怎么也找不到能松开的地方,背后又看不见,看来一时解不开,等会押我走的时候可能还要绑,也不想再费力了,于是把散乱拖在地上绳头理好,缠在腰上系好。胸前挂的牌子我还不想把去掉它,还能帮我挡挡胸部若隐若现的**和上面的环。

  喝了不少汤,有了便意,今天从早上绑到现在都未小便。我站起来,拖看脚镣,找到食堂厕所。方便后在厕所的镜子里我才发现,绑我的绳索背后还有几个死结,连着紧缚胳膊和脖子麻绳,我用手试了试还是解不开,也就死心了。

  直到下午五点,这群吃饱喝足玩够了的警察带着殷莫者丰厚的礼物才离开药厂。

  他们将我塞到警车的后备箱里,没有再给我上铐或上绑,送到离龙口城区有二十多公里,一条非常隐蔽大山沟的拘役所关押在一个单人间,才解除绑绳和脚镣。

  晚饭后看守女警送来一个包,说是我私人物品。

  打开一看,根本不是我带到龙兴宾馆的东西。除了身份证外,我随身带的信用卡,现金,化妆品,高挡衣裙和工作笔记都没有了踪影;里面仅几套同我身上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里面的化妆品价格不非,与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样,上妆后是洗不掉的。

  其中配置的专用卸妆洗涤剂,对我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我用它们给我清洗掉那妖艳的化妆,卸掉头上的珠翠和绢花,松开被发胶固化成硬壳的头发,还了我本来的面目。

     ***    ***    ***    ***

  关进去第三天,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发现殷莫者也在那儿,所长对殷莫者说:「人交给你了,在她拘役期满前,一定把她送回来,办理解除拘役释放手续。在租用期内,你一定要保证她不逃跑,不要发生意外。」

  「这样吧」殷莫者从皮包里又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说:「所长。干脆一次性把事做干净,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还在你这儿,把释放证办了吧!释放时间写三个月后的时间,省得我把她送回来又跑一趟。」

  「这也好。但这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饭碗。」

  「这话讲那儿去了。我与弟兄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这钱算我另送小费。这种生意贵所还不是一本万利,租金加人犯三个月的生活费,够你们发一个月奖金了。」

  「你也发财呀!今天这货色抢手得很啦,人还未判,龙兴夜总会老总就来电话了,说这人一定要给他留下。殷总。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儿给她化妆的,他见过人,所以出高价也要租借。」

  「那谢谢啦!我知道所长很给我面子的,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还是很危险的。龙口就这样大的地方,你们警察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交给我,我马上送走,这样大伙都安全。」

  「我也是这样想,原则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释放证弄好了。」他转过脸对我说:「喂!你过来签个字。」

  听了他们对活,终于证实了我心中的疑惑。殷甜言蜜语诱我来,是设好一个圈套,利用这次龙口市打击卖淫嫖倡,在吃饭时,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将我妆扮成卖淫女,再通知警察抓。

  我真蠢,简直昏了头,平时办事一贯小心谨慎,这次对钟先生提醒为什么不重视,化妆打扮送上门,钻进套,更万万没想到这关押的拘役犯,还能租借,太荒唐了,这些人无法无天。

  我一口拒绝说:「我不签。我也不走。我虽受处罚,但我还是公民,我不是货物,请送我回牢房。」

  「哟!还怪有个性的嘛。不出去快话,还想在这里受罪,好我成全你。」

  所长把我拖到暖气管,旁边拿出一副狼牙铐,一头锁在暖气管上,一头锁在我左手腕上;将手铐环紧到极限,我的手腕立刻同刀割一样剧痛起来,左手马上发红,逐渐转紫。我痛得撕心裂肺,大叫起来。这帮坏蛋心狠手辣,整起人来不问死话,我实在受不了,再不松开左手会残疾掉。只好又哭又喊地向他们求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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