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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银】秘密(上)

[db:作者] 2025-07-26 12:47 5hhhhh 2200 ℃

1

银时有一个秘密。

在他刚上初中的时候,原因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学校提前放学,银时因为有点感冒打不起精神,所以提前早早的回家。

他推开门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但是从更里面传来似乎是松阳说话的声音。因为松阳的声音和平常不一样,银时起了点好奇心,蹑手蹑脚的潜行过去,却看到松阳正在和虚在一起。

虚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松阳按着他的头,然后又猛然把对方拽开,粗暴的扔在地上。

银时的第一反应是困惑,毕竟虚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的狼狈,完全违反了他对于对方冷漠高高在上的印象。

那时银时听到了松阳笑了一声,从声调上和他平常愉快的轻笑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隐隐让银时觉得充满了违和感。

困惑之后是短暂的混乱,银时有几秒觉得可能是松阳和虚打起来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人有打架的可能性,更无法想象是什么会让松阳完全压倒的把虚打成这样——

虚动起来的一瞬间银时甚至有点担心松阳,想要出去劝架,毕竟他见过虚恐怖的身手。

但是虚没有还手。

他咳嗽着狼狈的抬起头,舔了舔半张的湿漉漉的嘴唇,然后抬头去舔舐松阳赤裸的脚背,又被一脚踩了回去,被绑在身后的脚在那一瞬间不自觉地痉挛扣着地板,脸重新贴在地面上。

银时看到虚偏头,用一种别扭的姿势和带着奇怪暗示的姿态,舔舐松阳的足侧。

松阳没什么停顿的收回脚,低声短促的笑了一下,然后说了句银时从来没想过他能从松阳嘴里听到的赤裸裸的荤话。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事实上,以他当时对于另一个世界好奇但是无比单纯粗浅的理解力,他并没有完全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的身体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

而后来,银时长大了一点,无数次回想起这件事、不断反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办法抛弃掉自己固有的观念。

——松阳应该是带着某种和风细雨的温柔,体贴而观察入微的照顾着对方的感情,低头接吻之前嘴角总是带着点温和的弧度,说话也带着点残留着平常不紧不慢的缱绻。

——虚则沉默甚至冷漠,可能那种时候都不会露出太多其他的表情,公事公办、没有怜惜、带点粗暴、但是那更多的是一种机器一样的冷感。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那样的,虚狼狈的被绑着按在地上,脸因为窒息而潮红,带着某种恍惚一样的表情像只狗一样的摆着腰臀,而松阳的笑容带着某种近乎残忍的嘲讽,嘴中说着下liu而轻蔑的话语,像对待器具一样的抓着虚的头强迫他更多的祈求,榨出他到达极限的破碎的声音。

但是,就如银时也不断发现着的,他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

他仿佛被定在那里,在意识到自己几乎被发现的时候近乎恐惧的扭头,憋着气一路冲出家门,一直跑到街的尽头才呼出一口气。他剧烈喘气,脸因为充血而烧得厉害,出了一身湿粘的冷汗,双手和双腿都在不断地发抖。

说起来,后来银时无数次怀疑虚当年其实看到了自己,但是他一直没有证据。

他等着松阳对他透露自己和虚的关系,但是也一直没有等到。

后来他上了大学有了自己的公寓,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虚罕见有心情的也送了送他,松阳一如既往带着点不好捉摸的温柔,倒是很细心的嘱咐银时上大学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而虚一如既往的一身黑,抱手事不关己的靠在那里,表情冷淡,听到松阳嘱咐某些事情的时候还会露出嘲讽的冷笑。

“别说了。”虚仿佛终于不耐烦的,冷漠的说,“他只是白痴,不是完全没长脑子。”

松阳毫不受影响的微笑:“你们三个都不太会做饭,不过还是要避免吃太多的速食食品,有空的时候可以学一学——”

“……我知道了。”银时心力交瘁的说。

松阳注视了片刻,然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对了,也趁早带个可爱的女孩子回来。啊,男孩子也可以——”

“松阳!”银时恼羞成怒的说。

虚发出了一声显然极为嘲讽的笑声。

不知道为什么,银时突然又想起那个下午的记忆,清晰无比。

他一时间脑子有点乱,嘴唇动了动,来回看了看两个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胡乱和松阳又道了个别,拖着行李箱离开去和高杉还有桂会合了。

2

直到大学的前两年,银时仍然在回避这个话题。

也许是那个午后他在街头拼命喘气浑身冷汗的记忆给他留下的冲击太深,直到第二年快结束,认识了各种各样人,银时的好奇心才终于逐渐压过了这种奇异的恐惧。当然,他也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懵懂的年龄,对于自己应该到什么地方寻找自己的欲望心里倒是也有数。

当然了,事情总是以超出人预料的方式发展着。

在他以一种设计好的漫不经心的方式邀请高杉和桂两个人一起去猎奇的时候,桂以一种茫然而奇怪的眼神看着银时,而高杉脸黑了下来,冷笑说“你自己想去就去”,然后就猛然一推桌子,站起身离开了。

银时也很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茫然的扭头看着桂:“……等等,高杉恐同?以前向他表白的男生也没被他揍过啊。”

桂也茫然的看着他:“高杉是同啊。不过话说你也是?”

银时茫然:“……我没说过?”

桂听到这个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换成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高杉似乎没和你说过。”

但是银时更茫然了:“高杉?和我说什么?”

“高杉是同也是S啊。”桂以一种满不在乎和无辜的语气说,“不是性格形容的那种,是专业的那种。他自己就在那条酒吧街有挂牌。”

银时的困惑已经超出了不满震惊或者任何其他情绪:“等等,不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你也知道?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那这样他刚才在生什么气?他是生理期吗?”

桂眨眨眼:“我以为你知道。”

银时冷漠:“你以为我知道个屁。”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这种谎言他完全不买账。

“好吧。”桂叹了口气,沉重的说,“我说了你别告诉高杉,他得和我急——唉,算了,他无论如何也得才出来,我就牺牲自己吧。我觉得高杉没和你说是因为他对你有点意思。”

银时呆滞:“哈?”

“就那个什么,你知道吧。”桂抬手拍了拍银时的肩头,“都是兄弟,虽然有点尴尬,也别往心里去。”

银时总感觉桂有点幸灾乐祸。

但是他没有证据。

3

在那以后银时的思绪就不时的飞回到那件事上。

高杉后来晚上又回到公寓,照常吃饭写论文,完全没有提之前的事情或者自己突然的发作。

银时也观察了一下,意识到高杉时不时的确晚上出去,只是说打工,导致他一直以为都是乐队的事情。

另外银时始终没能够想明白那天高杉到底犯了什么病。

翻来覆去的想——对于他来说的唯一效果就是让某些场景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因为各种原因,银时自然看过各种各样的图片和影响作品,但是残留在他脑海里最清晰的还是最初那个下午的影像——他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楚,直到当时的感觉已经几乎和某种怪异的兴奋连结在了一起,有了自己单独的门类。

一般情况下,银时总是把这个门类束之高阁的。

其他门类的素材是很丰富的;而银时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去想所谓“高杉是个S”这几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他想象着高杉以各种装扮用着各种道具,但是即便他早就知道了固有印象的不可靠——他也总不自觉地把高杉想象成某种冷漠、带着某种嘲讽、却高高在上的风格。

但是不对。

银时下意识地又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目光呆滞的嚼着。

高杉被背后灼人的目光盯的心烦意乱,忍无可忍的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发出“啪”的一声清晰声响。银时差点被薯片噎着,抬头:“……你干什么!”

“应该说你用那种饥渴的表情盯着我在干什么。”高杉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你他妈才饥渴。”银时翻了个白眼,“别自作多情了。”

高杉嘴角抽了抽,推开椅子站起身,吸了口气,然后说:“走吧。”

银时一愣:“走哪儿?”

“你不是想看吗?”高杉嘲讽,“我打工的地方。说好了,你要去玩的话,挑我不在的时间。”

银时:……

他抬起手对高杉比了个中指,不过还是站起了身。

4

其实银时是有点惊讶的。

高杉和他在想象中不断反刍酝酿的几乎一模一样,冷漠、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即便是出舞台表演,在鲜艳的、变换迷离而挑dou的灯光中,在热汗淋漓疯狂狂热人群的欢声中,他的动作也是清晰而精确的,却自带着某种比赤裸暗示更加勾人的气场。

银时把鸡尾酒上的樱桃放进嘴里。

桂坐在旁边吃着冰激凌。

两个人坐在暗处的卡座里默默的对视。

“这里冰激凌很不错。”桂推荐的把杯子推过来,“吃吗。”

银时抬起勺子,挖了一口放进嘴里:“……还不错。”

抛开桂背后的那桌子人马上就要表演一个现场版之外,的确不错。

“对了,为什么总有人给我送酒。”银时面无表情的说。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认识我,所以推断你是高杉的朋友啊。“桂说,”一半一半吧,想要接近高杉的,和想要钓你的。“

银时嘴角抽了抽。

桂倒也没胡说,银时穿着黑色牛仔裤和宽款的设计白色T恤,在群魔乱舞的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又有点高岭之花。

“可惜你是个M。”桂自顾自的进行着对话。

银时嘴角抽了抽:“谁他妈告诉你我是M。”

“你的会员卡。”桂说。

银时面无表情:“我还以为会员情报是保密的。”

“但老板是辰马。”桂回答,又补充,“我觉得这条街都是他的。”

“我宰了他。”银时冷漠。

“你要来玩吗?”桂这回带着点诚恳的好奇看着他,“这里其实口碑挺好的。话说你要指名高杉吗哈哈哈哈哈——”

银时很想把杯子砸在他头上:“……高杉让我挑他不在的时间过来玩。”

“他就是嘴硬。”桂满不在乎的说,“当然我同意,和熟人是有点尴尬,但是也不能让兄弟伤心啊。”

“……你对于兄弟的定义可能有点问题。”银时嘲讽。

“不是没人说过,不过当时好像说的是邻居。”桂诚实的自曝。

银时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想知道在那个老兄身上发生了什么,重新喝了口酒。

酒精入口有点上头,银时站起身走向厕所,心底带着点躁意。

也不是说高杉的表演对于他完全没有影响,只是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现在到了看不见高杉的地方,被挑起来的躁动倒是自发生长,更加清晰了起来。

银时上了厕所,在洗手,赶到旁边有目光看过来,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个长的很不错的年轻男生。对方看到他看过来,倒是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发出了个邀请的信号。

银时有点犹豫,半推半就的带着人进了一个隔间,垂眸看着对方蹲下身。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他抬手按住对方的后脑,感到手下面有一瞬间的抵抗,然后对方就放松了身体,顺从了他的动作。

银时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情,最后还是很快松了手,对方却抱着他的腿,仿佛恋恋不舍,片刻才脸色潮红的重新抬起头,侧脸有点迷恋似的蹭了蹭。

“旁边就有宾馆。”对方笑了笑,低声说。

银时呼了一口气,只是抬手按了按对方的头,哑声:“别废话。”

对方果然没有被扫兴的意思,反而更加卖力起来。银时抬起脚去踩他的下身——他仿佛瞬间融会贯通了看过的各种内容,显得娴熟而老练,却又仿佛以第三者的角度看着自己,那个自己很陌生,仿佛完美的模仿了他印象中高杉的动作和印象。

对方显然还是很有自信,跟着银时推门出来,然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银时一愣,带着某种莫名的心虚,不过仍然挑了挑眉看过去:“你忙完了?”

高杉冷笑一声,抬手磕了根烟出来,银时身后的男生反应快的令人震惊——瞬间掏出打火机,递到了高杉的手边。

高杉懒洋洋的叼着烟,也不动,等着对方小心翼翼地给他把火点上,才吸了一口,拿了下来。

银时突然莫名火大。

他那点心虚也消失了,继续站在那里,用要看看高杉怎么继续表演的眼神盯着对方。

不过高杉只是向旁边瞟了一眼,偏了下头,那个男生就识趣地转身离开了,走之前倒还没忘记对银时抱歉地笑了笑。

银时:……

他翻了个白眼,倒是松了口气,看向高杉,撇了撇嘴:“……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高杉反问,“就那么饥渴?”

“高杉君,你知道判断一个人饥渴的最重要标准是什么吗?”银时嘲讽,“就是他是不是看其他所有人都饥渴。而你嘛,啧啧——”

高杉似乎有点烦躁,抬脚蹬在厕所的门板上,把银时困在了腿和旁边的墙之间,沉默片刻,然后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M。“

银时不屑:“因为辰马的证词?”

“不,直觉。”高杉皱眉,离近了一点,低声,“很早以前就这么觉得了。”

他离得近了一点,攻击性强了起来,银时背后被他低沉的嗓音撩得一过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后挑眉抬头:“那又怎么样?”

“我一直以为……”高杉仿佛有点难以启齿,没有说下去。

银时奇迹般地理解了高杉的意思,扳回一局的哈哈哈笑了起来,看着高杉:“好了,别气馁,高杉君,每个人喜欢的类型不同,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跪舔的。”

高杉注视了他片刻,仿佛在判断银时说着话的真伪,然后开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这话问得有点奇怪的固执,一瞬间让银时觉得有点古怪。

他那点气焰又没了,顿了顿,谨慎的说:“还在探究。”

高杉又看了他几秒,最后下定决心一样的开口:“试试我?“

银时一愣:“哈?”

“这里没有人比我技术好。”高杉低声,倚上来,低笑了一声,“试试不好吗?会让你爽的。”

他身上带着点烈酒的气息,银时觉得高杉也喝醉了,并且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现在在酒驾,因此什么所谓的技术完全没有保证。

银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距离这个姿势,他们两个突然带出了点暧昧的气息。

“你——”银时的话语又顿住了。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突然也不怎么想要追究了。

5

桂对于这个发展不是非常喜闻乐见。

按照他的说法,一个兄弟是S,一个兄弟是M,和两个兄弟恰巧在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银时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继续我行我素的从冰箱里拿布丁。

“对了,我那天还看到高杉在电脑上做excel记录。”桂碎碎念。

“记录什么?”银时狐疑。

“记录你的xp什么吧。”桂说,“我试图看,但是没看到。”

银时被这个消息雷了一下,但是还是保持冷漠的看着桂:“你应该庆幸你没看到。”

桂耸耸肩,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报复:“所以呢?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银时嗤笑,“又不需要谈婚论嫁,难道还真要搞个过家家的恋爱游戏不成吗?”

“也是,你们都已经同居了。”桂说。

“是合租。”银时冷漠,“三个人。你自己不配拥有名字吗?”

“同居也不是不能三个人——”桂立刻本能反驳。

银时:……

“我的意思你知道。”银时截住他的话,耸耸肩,“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桂看了银时片刻,显然不太相信,不过最后还是耸耸肩:“你别烦松阳催你找女朋友就成。”

银时的手顿了顿。

在这个语境上提起松阳,很难让他不想起某件事情。

当年的事情其实已经被他束之高阁了,也许是最近的确和高杉比较合拍,他已经很少想起当时的感触了——但是被桂一提起,又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表达,又挥之不去,导致银时第二天晚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似乎很喜欢道具。”

那是一种微妙而奇怪的感觉——就仿佛高杉在避免和他肌肤接触似的。

高杉正洗完澡出来,动作顿了顿,扭头看他:“所以?”

“不,就是好奇,这是你的喜好?习惯?还是炫技?”银时躺在床上扭头看过来,笑了笑。

“看来你还有很多多余的精力。”高杉嗤笑一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银时。

他没有立刻说话,银时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以这种对峙的姿势对视了片刻。银时感到自己身体微妙的有点热,掩饰的动了动。

“你……不喜欢玩窒息之类的?”银时没话找话地说。

或者,事实上,他觉得可能正相反——有时候高杉的手已经放在他脖子上了,却又会转个动作,按在他的肩头。

“你喜欢?”高杉没有动,冷静的回答,“喜欢我们可以试试。”

“……我就是说说。”银时回答,然后突然又脑残的说,“你别填到excel里。”

也许是因为这个说法太智障了,两个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享受的事情是控制,而控制从某种意义上意味着理性和节制,一个能做到这点的S才是一个合格的S,否则只是单纯发泄欲望而已。”高杉重新转回头,一边擦头上的水,一边重新开口、仿佛解释的说,“只有足够强的控制力和约束力,才能使主奴关系是一种有意义的动态——单纯享受对方狼狈挣扎的痛苦姿态充其量只是个人喜好的满足。”

他随口说着,然后扭头看银时:“房间快到时间了,你不打算洗澡了?”

银时看着高杉,莫名开口问:“所以呢?那个喜好。”

高杉挑眉。

“你喜欢看……狼狈挣扎的样子?”银时省略了指代,含糊的问。

“只知道发泄的是野兽。”高杉答非所问的说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你不觉得……”他犹豫了一下,却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没有说下去。

银时却在那一瞬间莫名的理解了高杉在回避些什么。

他在回避那个东西也许银时也清楚,那是被他随着某些记忆束之高阁的东西。

那种说不清的、战栗的、粘腻的、忽冷忽热的、恍惚的、失控的东西。

银时突然又重新好奇起松阳和虚的关系——这些年他因为各种原因控制着自己或多或少的不去想这件事,尤其是在松阳和虚完美的维持了平时相互讽刺的冷战式互动关系的时候。

就如同他和高杉平时的关系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并不会把场景里的play带出去一样。

但是想到这里,线仿佛又断了。

“……高杉。”银时突然开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觉得很空虚,但是和那种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空虚又不一样,仿佛某种没有底一样让人有种莫名恐惧的空洞,若有若无的浮动在身体之中,希冀被填满、务必请贪婪、仿佛要到被撑破为止才能满足。

高杉“嗯”了一声,询问的扭头看他。

他看过来,银时却又突然犹豫,不知道自己之前想说什么了。

总不能说自己想再来一场吧。

似乎也不是这个问题。

“我……我周末要回趟家。”银时最后只能避重就轻地说。

6

高杉有很多秘密。

比如说,从挺小的时候某个时间点起,高杉就相信着真爱和一见钟情。

在那之前高杉所长大的豪宅就仿佛永远的宴会厅,充满了对他父亲摇首乞怜的女人和对他母亲百般殷勤的男人。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父亲的。”那个女人曾经无不遗憾的说过,“不过我们不合拍。”

高杉也曾经想过所谓的“不合拍”是什么,然后在无数次撞见扭曲呻吟的人体之后逐渐得出了一个隐约而荒谬的结论。

“人的肉体连接灵魂,需要的只是足够正确的调教方法就是了。”那个男人曾经开玩笑似的说,“你遗传我和你母亲遗传的不错。长大之后你就知道了。”

让遗传去死吧。高杉冷漠的想。

然后他长大了,——和很多人的梦想破灭不同,他的确体验到了某个一见钟情。

却也同时体验到了某个一见钟情的欲望。

他的欲望仿佛脱离自己掌控的繁衍着蔓延着,狂热、恍惚、极端、暴力、冲动、仿佛给他过去冷淡看着的一切突然镀上了一层生命。过去他所看到一切的身体,经历让他所学会的一切可能,加上他也许真的天生拥有的本能,这一切仿佛都为这个一见钟情的相遇存在、从这里开始,有了同一个面目、同一个名字。

而这一点让他无比厌恶。

然而这种欲望真的仿佛不可抗拒一样——第一次没能拒绝,就总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者说,即便没有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也许他也并不懂其他对待这种关系的方式。

但是真正的爱情又怎么可能和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呢?时不时的,高杉会想。

……还是说所谓爱情只是妄想和天真?

他希望银时渴求自己,却又恐惧银时渴求自己。

他无法忍受不满足对方,或者让其他任何人去触碰对方,只能以某种近似苛刻的准则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却也知道那不过是他画地为牢的借口。

当然,也是时不时的,高杉会隐隐觉得,在那错综复杂的欲望中可能有一条通向终点的路——却又总在和银时相处的时候忘记了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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