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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戀人(海隼),1

[db:作者] 2025-07-26 12:48 5hhhhh 8880 ℃

「星期五 晚上九點 可以嗎?」

聽見手機震動的他拿起手機打開螢幕,一條訊息便躍進眼簾。發送人那欄沒有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串長長的、冷漠的號碼,而內容也是同樣,沒有名稱也沒有落款,彰顯着發送人和收訊人之間冷冰冰的關係。

面對這樣一條無法辨認發送人身份的邀約,換作是旁人的話,大概就以為對方發錯,並置之不理了。

然而,他並不是旁人。

他出神地看着那段訊息,彷彿這是經過加密的密函,隱藏着另一重的深意。桌上的小時鐘矗立在眼角的餘光中,幼長的秒針圍着圓心公轉了三周,即將要展開第四周時,在時光的長流中溯游的意識總算重歸到肉體的枷鎖之中。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他放下手機撥打座機,讓他的秘書過來一趟。

擁有一頭藍色短髮、身材姣好的秘書很快便踏着優雅的步伐來了,別起鬢邊散落的髮絲,一身套裝打扮的她於他的辦公桌前挺立,微微點頭以作招呼,後便用溫柔甜美的聲音問道:「請問有甚麼事,文月先生?」

「星期五八點我好像有個預約,我臨時有別的事要處理,可以幫我推掉嗎?」他也不轉彎抹角,而是直接了當地說。

美麗的秘書思索了一下,為難地皺起眉。

「可是文月先生,預約了那個時段的客人可是事務所的老客戶了,如果推掉會有點麻煩……」

「推掉吧。」秘書善意的勸說如同撞上冰川的小船,並沒動搖他半分。但他畢竟做慣善人的角色,看着秘書臉上難為的神情還是起了側隱之心,補充道:「不然你給我那個客戶的手機號碼吧,我親自去說。」

「好的。」見他如此堅持,秘書不再勸說,俯下身,在便條貼上寫下一串號碼,交到他的手中。

拿着那張便條紙,他又凝神看了一會,忽爾抬頭看見秘書還在,不由得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現在沒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嗯,好的。」秘書點點頭,便踏着高跟鞋,退了出去。

他重新拿起了手機,打開訊息,在輸入那裡打上了「好」,正想按下去,手指卻突然懸在發送的圖示上。

……會不會顯得太著急?他想。

他苦惱地把手機拋到桌上,按了按太陽穴,整個人陷進身後的椅子中。

星期五,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他拿着房卡,站在門口躊躇了一陣子,還是刷了卡,扭開門進了去。

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房間裡已經開了燈,浴室裡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脫下西裝外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欣賞着落地玻璃外漂亮的夜色,等待裡面的人出來。

水聲不一會兒便停了。浴室的門從裡面被打開來,穿着浴袍的那人挾帶着霧氣走了出來,外露的皮膚滿佈水珠。

他下意識便站了起來,想要走過去替他擦擦,免得他着涼,但邁開步子前,他驟然驚覺自己已經沒有立場去替他做這些事,於是便又停下了腳步,看起來只像是站起來迎接他那樣。

「啊,海來了呢。」來者顯然沒他那般拘束,舉起手揮了揮,走到他面前:「要先去洗個澡嗎?」

他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畢竟以他的性子,在最後一刻姍姍來遲才是正常的表現。

「我想你嘛。」他雙手捧着他的臉,語調還是一如既往地甜膩:「一個月沒見了。」

他只是看着他在燈光下璀燦奪目的綠眸,看着裡面自己的倒影,不發一語。

那人不並介意他的沉默,只是笑了笑,手轉而環在他的腰間,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今天沒甚麼事,所以沒回家,下班之後便直接來了這裡等你。」

他依舊甚麼都沒回答,任由他清冷的氣味和微涼的體溫纏繞身側。

就這樣靜悄悄地抱了半晌,那人總算心滿意足地放開他,抬起下頜,似有暗示:「快點去洗澡吧。」

他「嗯」了一聲應下,解開領帶,往浴室走去。

當他從浴室出來時,那人已經趴在床上,看着手機笑得一臉愉快。他若無其事地坐到他旁邊,斟酌了一下,裝作隨意地問:「在幹甚麼?」

「看小貓。海也看看,超可愛的!」

那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的糾結,坦然地將手機伸過來,螢幕上播放着貓咪幼崽爬行的笨拙模樣,一跌一撞的的確很可愛。

兩人頭貼頭、盯着發光的屏幕,直至影片結束,跳到下一段影片之前,屏幕便黑了,是在他身旁的那個人關掉的。

隨手將機械放到床頭櫃那邊,他坐直了身子對着他。

「……不看了,來做吧。」

這時他才意識到他的頭髮長了,銀白的前髮擋住了他低歛的眼睛,讓他讀不出當中的感情。

而他所能做的,便是吻住那雙抿起的薄唇,意圖揮去那些纏繞不止的心痛。

鐘上的分針不知不覺便移到了「4」的位置。

舌頭急切地和對方接觸,像是要補回這一個月來的寂寞一樣。「嘖嘖」的聲音不時響起,但是誰也沒心思去闡清這是親吻時發出的聲響,抑或是來不及咽下的唾液破裂的聲音。

一雙纖白幼長的手臂看似纖弱,擱在他的頸窩間,主動地配合着他的深吻。而海也沒閒着,手隔着浴袍摸索在隼的身上游走,捏着他胸前的兩點。

粗糙的觸感在敏感處磨擦,頓時帶起隼渾身的戰慄。親吻着的嘴中冒出一聲不穩的悶哼,那雙乖巧的手臂也不乖了,轉為推着他的頭,想要從他的吻中掙扎開來。海沒有多為難他便鬆開了他,看着氣喘呼呼的他終於喘足氣,嘴邊還掛着一道曖昧的銀絲:「……不要隔着……呼……嘛……」

「好、好。」對於隼,他向來是沒甚麼辦法的,伸出大手覆蓋在他酡紅的臉頰,看着他貓似的自然地在上面蹭了蹭,微濕的髮絲撩過他的手指,泛起水光的眼睛裝滿無辜和可憐。

被這雙眼睛所蠱惑,海順勢將人推到床上。動作間,銀白的髮絲在枕頭上散落,繫得鬆垮的浴袍也因而鬆開,只堪堪地擋住了重要部位,雪白的肌膚大片大片地露了出來。海俯身再次貼上那張微啟着的唇,雙手沒有解開他的浴袍,而是從大開的浴袍間探了進去。

和粗糙的觸感不同,裡面的皮膚是一片細膩,滑得絲綢似的,讓人忍不住一摸再摸。他並沒有加以控制自己的慾望,在浴袍的限制下儘可能地摸過每一寸肌膚,感受着手下皮膚一如既往的嫩滑,一直盤據在心中一隅的憂心也總算是消了下去。

「海?」察覺到他的不專心,隼蹭着他的鼻尖:「我沒有受傷哦。」

「……嗯。」海只覺甚麼梗在喉間,最後泄露的也只有一聲悶響。

見他這副模樣,隼輕輕地啄了啄他唇,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並未明言也足夠海看出其中讓他不要擔憂的意味。

海看着他,半晌才重新動作起來。

相比起隼剛洗過澡而變涼的身體,海的手要溫暖得多,遊弋在身體之上。即便移到別的地方,依舊有餘溫殘留,烘得隼暖乎乎的,瞇起眼睛,忽又悠長地「嗯」了一聲,霎然睜了開來。

海表情不改,掩在衣料中的手指卻逮住了他胸前的紅梅,捏在手指之間,調皮地用力、或用大拇指在上面打圈。雖然脫離了刑警工作,那些訓練時留下的繭仍在,磨在隼嬌嫩的地方,頓時便生出絲絲的快感,襲向他毫無防備的大腦。

貪戀快樂的身體很快便跟隨大腦發出的指示,往上拱起方便海的動作,嘴裡也是一通唧唧哼哼的聲音,恰似小貓的咕嚕聲,向海傳達被觸摸的舒適。

良久沒發洩的性器在這份刺激下悄然翹了起來,從鬆散的布料下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紅頭,戳在海的腹肌上。感受到異樣的觸感,海往下一看,噙着笑握着粉嫩的柱體,大姆指將頂端滲出的液體塗抹開來,將粉嫩的顏色封存在透明的塗層中。

「海……」隼身體輕顫,濕潤的霧氣將湖水綠的眸浸泡其中,吐出的氣音泡過蜜糖似的,引誘着他墮進蜜糖罐中。

縱然大腦中名為「理性」的警號一直在響,提醒他不要沉淪,身下的分身仍然敵不過這一聲纏綿的呼喚,違背主人的意願擅自充血硬挺起來。

下身沒法控制地起了反應,海也是無奈——幾千個日夜的陪伴,以及後來的相依相偎,早已足夠身體養出猶如條件反射般的本能,即便兩人的關係不復從前,他還是輕易地因隼刻意為之的語調勾起了身的本能。

他有點討厭了,這個不乾不脆的自己。

為了逃避內心的自我譴責,他拉過隼的一雙腿擱在肩上,跳過挑逗的前戲,直接切入今天的主題。

手指順着圓渾的曲線往下探尋,擠開緊逼而至的柔軟,雖然沒有視覺的幫助,海藉着手上的黏膩,輕易而舉地探進了那個緊閉的洞窟中,裡面的媚肉便將他的手指緊緊咬住,著急得像是想將他全部吞進去一樣。

「自己弄過嗎?」感受着裡面的濕度,海很容易便判斷出這裡短時間內被甚麼入侵過。

「就是……嗯……等你來的時候……嗚!」作賊心虛的隼飄移着眼神,斷斷續續地說,毫不意外地招來體内手指的攻擊。乍然湧上大腦的酥麻讓他渾身一軟,嘴裡泄漏出一聲小獸般的嗚咽。他看着海逐點沉下去的臉色,連忙道:「只是用手指弄了一下,沒射出來。」

「嗯。」佔有欲蜇伏回警戒線後。海假裝漫不經心地回了一聲,又添了一根手指進去。他的手指本就比普通男性要粗些,現在三根一起放進去,就足夠令隼摟緊自己,哼哼唧唧地扭動着身體。

情動的潮紅一點點攀爬上身下這具比雪還要白的軀體。感覺差不多了,他將手指撒了出去,把他抱得像樹熊一樣的人迷離着眼看他,濕潤的眼睛寫滿「想要更多」。

……果然還是個小少爺啊。

讓他又愛又無法拒絕。

他無奈地捏了捏對方好看的鼻尖,握着自己勃發多時的硬挺,送進那個久違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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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同學、同事、戀人。

分開來看,這些固然不是甚麼牢不可破的關係。但當它們疊加在一起時,理應是一條無比堅固的連繫,將兩人牢牢緊扣——尤其在其中一方過度依賴的情況下。

他和隼,便是這樣的關係。

從童年的年幼無知,到初中的懵懵懂懂,再到高中的情竇初開,以及之後的互通情愫,他們這段感情可說是平淡如水,沒有萬尺波瀾沒有荊棘挫折,卻又細水長流,潤物無聲。

至今的人生大半都與對方連繫在一起,喜怒哀樂都對方的參與,近乎空氣一樣,對方的存在是如此稀鬆平常又不可缺少,將那些日積月累地增加的分歧掩蓋在平緩的水流之下,才會使崩塌之時一發不可收拾。

爆發的契機,源於隼一次沒有跟他打招呼的臥底任務。

當然,他能理解隼的想法——與其讓他擔心,不如先砍後奏,等到完美完成任務後再跟他說。

然而,理解並不等於接受。

無論是以戀人,摰友,還是同事的身份,他也應該要知道這件事。但結果就是他不知道,還是得靠别其他人告訴他,他才知悉對方幾天前出國處理家中事務是假的,實際上是去做一個危險的臥底任務。只要稍有差馳,他便等不到一個全須全尾的戀人回來。

他當然生氣,為隼的隱瞞,但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

為甚麼自己忽視了隼的異樣?為甚麼隼不能放下心向他和盤托出呢?

也是在這刻,他才幡然醒悟自己還未足夠優秀,站在隼的身邊。

他相信兩人喜歡的感情一直未變,但當他們身處的環境從安全的溫室轉變成隨時會上演槍林彈雨的犯罪現場,僅憑喜歡是無法保護對方的,唯有將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能將對方護在羽翼之下——這點隼做到了,可是他還不行。

他從來是個行動力高的人,可面對這件事,他仍是躊躇了幾天,才終於下定決心,親口對隼道出他的決定。

「隼……我們……分手吧。」

隼聽見這句話時那驚訝又受傷的表情至今仍然在他的眼前歷歷在目。

「是因為我暪着你的事嗎?」

隼低着頭沒有看他,但微帶沙啞的聲音已然將他這一刻的狀態表露無遺。

強忍着心底泛起的心痛,他近乎是機械式地,唸出了早已想好的腹稿:「和這次的事沒有關係,只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沒有的事、我完全沒覺得海配不上我甚麼的……」

「可是我沒有注意到你說謊,也讓你沒安全感了,不是嗎?」在自己心軟之前,他粗魯地打斷了隼慌張的反駁:「很對不起,雖然作為你男朋友,我卻沒有放多些心思在你的身上,也無法給你安全感……我覺得我不能再當你的男朋友了。」

在眨眼的時間中,他似乎看到甚麼晶瑩的,從隼低下的頭顱滴了下來,然後是兩滴、三滴……

顫抖着肩膀的隼終於抬起頭看着他,淚水從泛紅的眼眶一直滑落,讓俊美的面孔上盡是斑駁的淚痕。縱是這麼一副凌亂不堪的模樣,但仍舊能攥緊他的心,讓他心疼不已。

他别過頭,以免自己止不住想要朝他走近的腳步:「今天我會收拾好東西離開,也會打給榊桑那邊讓他來照顧你,你要好好聽他的話,不要給人添麻煩,知道嗎……」

轉過身去正要收拾自己的東西,便被隼從後抱得緊緊的,讓他動彈不得。

「海……不要走嘛……嗚……以後我甚麼聽你了……海……」隼將頭靠在他的後背,央求他的聲音帶上哭腔,淚水浸透他背後輕薄的衣料,讓他心也鬆動了些。

他艱難地從口袋中掏出紙巾,而隼也似有所覺,自己鬆開了手,海便拿着紙巾回過頭,仔細地擦拭他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

隼因他的動作而止住了淚水,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眼眶仍是一片通紅。

「吶……海,所以你不走了嗎?」隼小心翼翼地拉他的衣角,期待能從他的口中聽到想要的答案。

面對戀人這副從未在他面前流露的脆弱,他撫着他的臉頰,終是讓步了。

「如果你答應我不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我不走也是可以的。」

面對這樣簡單的要求,隼卻沉默了良久。

「……我做不到。」

最後,從翕動的唇中,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答應了始要幫他調查那單大毒梟的案子,我不能說不幹就不幹的。」

在東窗事發後,隼把整件事給他交待了一遍。大意就是始——這位深受隼喜愛的人物,對懷疑手下的人和那個毒梟有關,但無法在手下的眼皮子下尋找線索,於是才拜托同樣調查着這宗案子,但切入點不一樣的隼幫忙。

正是因為始的請求,隼才會對這件事如此上心,甚至不惜暪着他以身犯險。

縱然已經知道隼和始的關係,也知道他對重要的事並不像平常一樣,還是挺有責任感的,但他仍然對隼選擇了始、而非自己而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他鬆了手,沉默地轉過身去,算是對他的回答給出回應。

正要邁出腳步之時,手又被身後的人捉住了。

「分手了,也可以當炮友的對吧?」

他不記得自己為甚麼會答應了。

也許是覺得對隼有所不公,又或者僅僅是自己對對方的慾求,那一瞬間的思緒過於紛亂,以至於他事後回想起來,也給不出一個具體的原因。

他不知道答應這件事對他們兩個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分手後,他便將兩人家中屬於他的東西打包帶走,甚至連警局中的工作都辭了。這突然的決定,自然讓他的同事和上司相當驚訝,紛紛挽留他,但仍然被去意已決的他堅定地拒絕了。

早已謀劃了後路的他很快便投入了新的生活中——在一位警界前輩開的律師事務所中擔任見習律師,累積着經驗和人脈,並在一年後離開,開設一間自己的律師樓。

說起來,他會去當律師,也是和隼有關——在大學的時候,隼對法律有興趣,挑了相關的課程,而他為了照看隼,便也跟着讀了這課程。成績雖然比不上隼,但好歹也是順利地通過了要求,拿到合格的證書,可以在相關行業發展。

那時的他大概也沒想到多年後,對法律有興趣的隼還在做着刑警的工作,他卻辭了一直憧憬的夢想,跑去當一個律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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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起的海綿體緩慢又堅定地撐開緊緻的穴壁,將腸道中的皺褶逐點撫平。輕輕的喘息聲從隼的雙唇間呼出,一雙美眸也瞇了起來,感受着身體中被對方入侵的感覺,漂亮的臉龐上盡是迷醉的神色。他挽上了海的脖子,稍稍用力便讓海俯下身來,光裸的胸膛緊貼在一起,心跳的鼓動穿過薄薄的肌膚,傳到彼此的心底。

縱然一直做着需要持槍的工作、但仍然嬌嫩得如同溫室玫瑰的手順着海的頸項滑到他的臉頰,捧着他的臉微微抬頭,便將淡粉的唇片送至嘴邊。長久的默契讓海幾乎沒有經過思考的過程,不假思索便收下了這送上門的香吻,舌頭靈巧地鑽進對方特意打開的隙縫,勾着裡面鮮紅的軟舌,和它糾纏在一起。

過長的接吻模糊了時間的流逝,以至於胸腔的氧氣徹底耗盡,隼才忍不住推了推海,而海亦沒有勉強,順從地鬆開了隼,專注於下身的重頭戲中。

「啊啊……糟糕……海……嗯……」

深吸氣和快感的呻吟揉合在一起,令那沙啞的聲音變得綿長。隼握緊他的肩膀,眉頭輕蹙,碧綠的眼睛裡有淚水在回蕩,煽情的呻吟從他微啟的雙唇中流出,尚未深入,小穴便已一縮一縮地將他的性器絞得生緊,那種貼合的感覺幾乎讓他窒息。

「呼……會痛嗎?」海忍不住呼了口氣,鼻尖親暱地蹭磨着隼微微冒出汗水的鼻尖。

「沒有……嗯、就是、哈……好想要海的……啊!」隼喘息着搖頭,說出的內容大概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受得了,而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海亦不例外。只見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把將隼軟攤在床上的一對雪白大腿拉至腰間,突然的入侵引來對方的一聲驚呼。

「再說這樣的話、就不止是這樣的程度了……」

海俯身吻着他眼角的濕潤,以呢喃一般語調,在他的耳邊說着威脅的話。

但是隼似乎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眼內,只是伸出手指,從眉骨開始一路往下描摹着他的輪廓,湖水般蕩漾的眼睛專注地看着他,那眼神讓海錯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祇,而他便是自己虔誠的信徒,奉獻自己的一切只為能與他靠得更接近:「海的話……怎樣都可以的……」

聽見這話,海捉住了隼的手腕,沉默地看着他,最後呼出了一口氣。

「……我們只是炮友而已,隼。」

所以不要再讓我的心動搖了。

他拉過隼的手指,烙下一個吻,沒給隼反應的時間,便握着纏在他腰間的長腿繼續動作。

像是要彰顯自己所說的威脅是真有其事,海這次不像剛才那般溫柔,而是一反常態地用力往還未完全能承受內裡撞去。滿佈神經末梢的內壁在這樣的攻擊下從腸道的深處分泌出淫水,滋潤了海的動作。

狂風驟雨似的動作足以將隼的一切思路絞碎。海滿意地聽着耳邊傳來、一聲比一聲高亢的隼的呻吟,尋找着他身體中敏感的開關,履行自己作為炮友該盡的職責。

「海、啊!太舒服、太多了、嗯哈……啊啊——!」

容納海的地方絞緊,而它的主人亦像是蛇緊緊纏住牠的獵物一般、同樣地抱緊了他,彷彿一鬆手他便會從他的懷中逃脫那樣。腹間無人關注的粉嫩器官在抽插的動作和蹭磨間耐不住流出透明的甘露,濡濕了海鍛練有致的腹肌。

最終,在海一下對準穴心的攻勢中,後穴突然一陣的痙攣,聲帶像海豚一般發出幾不可聞的嘶啞聲音,白濁從性器頂端的小洞中噴灑而出,呈散射性地濺在兩人腹部,空氣中隱約能嗅到白楠花淫靡的氣味。

海看着隼因喘息而張合的雙唇,有些詫異他這麽快便去了一遍,但也沒有多說甚麼,只是從床頭櫃那邊拿過紙巾,整理了一下狼藉的情況。

「所以就說,很舒服嘛……」縱然海沒有說出口,但多年的默契還是讓隼讀懂了他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眼神,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臉。

海沒忍住嘴角的笑,將紙巾扔掉後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他,然後問:「累嗎?」

「不累哦。」

隼搖搖頭,於是海將性器先拔了出來,讓他對着窗外的風景跪坐在床上,然後從後抱住了他,性器重新沒入那溫暖的巢穴中。

身體的空虛再度被充實的器物填滿,隼不由得仰起頭,輕喘了一聲,回頭看了眼海,眼角一片春色:「啊咧啊咧,這個體位、會很糟糕哦。」

「那要試試嗎?」海輕咬一口他飽滿的耳珠,呼出的熱氣馬上便令敏感的耳廓透出櫻花般的色澤。

「快點……」

剛才還說着會變得很糟糕的人,此刻卻主動搖動着腰肢,嘴裡吐露出慫恿的話語。

海自然是不會拒絕他。

白如脂玉的手臂抵在玻璃上,瘦削的身子繃起隱藏力量的線條,然而仍阻止不了身體本能地往前傾的趨勢,上半身幾乎都貼在冰冷的透明平面上,在聳動的同時涼意不可避免地侵襲了胸前的兩顆乳頭,絲絲的快意從乳尖開始蔓延到脊柱。

但比起下身的快感,這點快感可謂是輕於鴻毛。

雙腿因另一雙腿的插入而自然分開,無法合攏,身體大部份重量都壓在兩人交合的地方,令本來已經傲人的性器進到更深的地方,即使想要稍微挪挪,讓身體中的性器不至於進到這麼深的地方,但身前已是透明的玻璃,後面則是男人結實的胸膛,腰也被海的手臂牢牢抱緊,讓他彷若置身於身後之人所建構的牢籠中,毫無逃離的可能。

巨大又熟悉的性器撐開窄小的入口,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將裡面頑皮的媚肉逐吋收復,舂得它們再無反抗的能力,只能貼服地含着他的陽具。汨汨的腸液泉水似地流淌而出,在擠壓下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音,順着空隙流至隼雪白的大腿,在肌膚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迹。

「海、海、哈啊、嗯——」

在海激烈又時快時慢的操弄下,隼的大腦如若一池被攪混的湖水,不復往日的清明,思緒一片混濁。酥麻的感覺在皮膚之下四處流竄,加上環抱着他的海偏熱的體溫、胸膛的觸感、還有富男性荷爾蒙的氣味,隼覺得自己的下身彷彿處處都成為了敏感點,每一下頂入的動作都能迸發出快感的電流,讓他的身體興奮地顫抖,

頭靠在窗戶上的隼回過頭,一聲聲呼喚着身後之人的名字。眼眶中的淚水浸透整雙眼睛,又因身下的動作滿溢而出,流過白皙的臉龐,垂淚的模樣我見猶憐。溫熱的呼息將嘴邊透明的玻璃氤氲上一層白皚的霧氣。來不及咽下的涎液在嘴角流下,和眼淚混合在一起將好看的臉糟蹋得亂七八糟。

雖然沒有明説,海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慾。他湊了過去,封住了隼的嘴唇。

隼在這種時候特别喜歡索吻。

當然,也不是說隼以前不喜歡,兩人同居的時候他也隔三差五地纏他要個吻——起床要親一口才起來,出門前為他綁好鞋帶後又被親了一口,甚至在他做飯時又走過來抱着他的腰,手指點着顏色很淡的唇,直到他無奈地搖着頭,往上面飛快地親一親,隼才方肯罷休。

做愛的時候自然也是同樣的,前戲的時候會接吻、做的時候會、事後溫存的時候也會。但是他隱隱約約地覺得,兩人當了炮友後,隼的索吻越來越頻繁,即便是喘不過氣的時候,還是要湊上來討個親親,親完都累得攤在他的胸膛上了。

……要說他不知道隼為甚麼會這樣,那他就愧對隼的這份愛了。

但是正因為知道,他才越發感到內疚。

溫柔地將唇緊貼着對方,輕輕地在上面蹭磨,又伸出舌頭舔舐着他的唇,卻一直沒有將舌頭伸進那張微啟的唇瓣,然後又將唇一點點地移到臉頰清澈的淚痕上,將那些帶鹹的淚水吻去。而抱着隼的腰的手也往上探,捏揉着那兩顆冰冷的乳首。

兩顆小顆粒早就在剛才和玻璃的親密接觸中冷得發僵,現在又忽地被一雙溫暖的手包裹,好比冰雪消融,酥麻的感覺頓時讓隼「嘶」地抽了一口氣。

「嗚……再用力點……啊……」海雙手夾着隼的乳頭,稍稍用力,便聽見對方的嗚咽,還有隨之以來的要求。

隼有一點點被虐傾向,海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於是揉壓的部位由指腹轉為指甲,接觸面的減少,乳頭的痛感也更為強烈。痛呼聲傳到耳膜的同時,相連的部位霎然一緊,像是要將他吸出來,饒是他有定力,不然真的要交待出來。

為了讓隼能喘上氣而停下的動作重新啟動,海挺着腰,繼續玩耍着他的乳頭,一時以指腹打圈,一時將這兩顆可憐的小玩意拉長,很快便將粉色的小肉粒蹂躪成充血腫脹的深紅肉顆,櫻桃似的模樣,咬下去像是能嚐到甜蜜的汁液。

不過現在的體位並不方便他咬咬這對小乳頭,於是海也放棄了這想法,撒了手,順着隼因為他的性器而微微隆起的小腹往下,將他翹起的器官握在手心中。

寬大的手掌將隼的性器包裹其中,海握着它,便開始擼動起來。敏感地方的被直接刺激,那未經人事的青澀便顫顫地在他的手裡跳動,而隼的手也搭上了捉住自己要害的手,身體扭得厲害:「不要、嗯、哈、要去、要去……」

「不行。」海看他的反應,便知道他不是只是說說,大姆指馬上便按在頂端,將那小孔堵得嚴實,不讓裡面的液體有出來的機會。隼「嗚嗚」地搖着頭,手也在為試圖將他的手拿開而努力。

「海……嗚……好難受……放開嘛……」

被快感腐蝕的身體哪有力氣拉開海的手,隼也只好向讓他無法順利解脫的罪魁禍首求饒。聽見這撒嬌般的語氣和眼角委屈的淚水,一時興起想捉弄一下他的海心又軟了下來,湊在他耳邊低語道:「一起好嗎?」

弄了這麼久,他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快點……嗚……」隼點着頭,語調已變成哭腔。

「能自己握着嗎?」

「嗯……」隼又點點頭,乖巧地自己握住了。

雙手得了空,海握着隼的胯骨,進行最後的沖刺。

頂胯的動作將性器送進正在上方的肉花,同時手上也往下壓,讓粗長的性器能最大的程度送進這溫暖的巢穴中。囊袋隨着抽插的動作一下下地打在隼雪白的屁股上,「啪啪」地將那兩瓣打出一片肉浪。

「快點……哈啊……海……海……」支撐身體的雙腿微微顫抖,隼仰起頭看着他,身體也隨着這個動作彎曲了一個往後的弧度。眼角的淚水沒了前髮的阻擋,暴露在天花的光源之下,比起經過各種精密計算切割而成的鑽石還要熠熠生輝,也更加珍貴。

——畢竟,這可是只為他一人流出來的眼淚。

「放手!」忽然湧上心頭的悸動讓他無法再按捺射精的沖動,急忙喊了一句,用像是要將睾丸都擠進去的力氣撞擊隼的前列腺,然後在窄道的痙攣下悶哼着將精液射進隼的身體深處。

「啊啊——!」意識在快感的潮水中載浮載沉,以至於聽見海的話後慢了兩秒,隼才把手放開。前列腺被撞擊的酥麻感在身體中炸開,和身前射精的快感疊加在一起,讓隼近乎是尖叫着,在海的懷中到達了高潮。

濁白的液體從青澀的性器中一股股吐在身前透明的玻璃上,然而把精液吐盡後,性器仍未萎下去,而是繼續淅淅瀝瀝地射出稀薄的透明液體,射得玻璃、床單、隼的身上到處都是這種液體。

過了十來秒後,水流終於終止,但隼顯然還沒從剛才的狀態走出來,雙目無神地倚在海的肩膀上,一動不動的,唯有那粗重喘息聲和起伏的胸膛讓海知道他沒甚麼問題。趁着隼在竭息的時間,海又抽了好幾張紙巾,收拾眼前的一片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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