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聯，橡樹街17號。

　　這天，貝雷絲休假在家，悠閒地在地下室工作間改造一部微型投影儀。

　　不久前，她送艾黛爾賈特出門，後者早上排滿了公務行程，下午也有工作。

　　艾黛爾賈特臨走時鬱鬱寡歡，於是貝雷絲伸手擁抱她，親了親她的額頭。

　　「……就這樣安撫？妳當我是幾歲小孩？」

　　艾黛爾賈特當即不滿地揪住貝雷絲衣服，狠狠吻了她五分鐘，用力在她脖子上吸出吻痕。

　　「下次給我用情人的安撫方式……不許再把我當成床上的朋友，就算是唯一的也不行！」

　　艾黛爾賈特滿臉不悅地交代著，伸手打開大門。

　　貝雷絲決定澄清，自己不會用擁抱和親吻去安撫朋友，這是專屬於她的對待方式。

　　「艾爾，我……」

　　貝雷絲剛開口，艾黛爾賈特突然又回身吻住她，指尖緊扣她襯衣下總是覆有抓痕的後背，吻到快遲到才匆匆去坐車，讓她一個字都來不及辯解。

　　一個上午過去。

　　貝雷絲停下手邊工作，準備上樓弄午餐，突然接到艾黛爾賈特的電話。

　　「艾爾？」貝雷絲接起手機，下意識撫向脖子。「怎麼了？」

　　『人呢？』

　　聽到艾黛爾賈特懶洋洋的提問，貝雷絲心中一悸，雀躍地抬頭看向天花板。

　　「妳到家了？」

　　艾黛爾賈特有門禁權限，進出房子時，安全防衛系統並不會通知貝雷絲。

　　『嗯，目前在家，三十秒後就很難說了。』

　　貝雷絲二話不說，立刻衝上一樓。

　　艾黛爾賈特站在客廳，看到她閃電現身，似笑非笑地放下手機。

　　「妳有三十秒，慢慢散步上來就可以了，急什麼？」

　　「急著趕快見到妳。」

　　貝雷絲上前摟住艾黛爾賈特，以情人的方式送去喜悅，慢慢舔濕她略顯乾燥的唇瓣。

　　艾黛爾賈特出門時穿著一套女式西裝，此刻脫了外套，裡面是白色襯衫、紅色領帶及鐵灰色西裝裙，衣領上噴有香水，高貴優雅的氣息之下，隱隱飄出誘人甜味。

　　似乎是因為出了汗，貝雷絲本能地循著氣味往源頭蹭去，被她出手推開腦袋。

　　「別鬧，我下午還要工作。」

　　貝雷絲順勢咬了一口艾黛爾賈特的手指，又被她收手警告：「不許模仿我亂咬。」

　　「唔……」貝雷絲哀怨地重新摟上她的腰。「艾爾，妳午餐想吃什麼？」

　　「跟妳一樣就好。」

　　看貝雷絲神色消沉，艾黛爾賈特猶豫要不要做點讓她開心的事，卻見她來回愛撫自己腰線，臉上重新露出微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到底是……為什麼？

　　艾黛爾賈特滿頭霧水地看著容易滿足的貝雷絲，沒搞懂過這位軍官神秘的腦迴路。

　　用完午餐，艾黛爾賈特去洗了澡，換上一套乾淨的同款正裝，坐在書房工作。

　　貝雷絲則到地下室繼續改造微型投影儀。

　　兩人分頭專心做自己的事，到了下午三點，貝雷絲上樓找她喝下午茶休息。

　　「艾爾，我需要妳以前的照片。」

　　坐在廚房吧台享用點心之際，貝雷絲若無其事提出要求。

　　「用來測試投影儀的新功能。」

　　「嗯。」

　　艾黛爾賈特應了一聲，優雅地放下茶杯。

　　「妳花兩週時間改造的那一部？」

　　「對，我追加了把平面照片轉換為立體投影的功能。」

　　「聽起來很厲害，具體怎麼做的？」

　　見艾黛爾賈特有點興趣，貝雷絲揚起唇角，簡明扼要地說明改造方法。

　　艾黛爾賈特靜靜聽完，點頭說道：「原理我明白了，但為什麼指定要我以前的照片？」

　　「因為我沒有。」貝雷絲坦率回答。「我想趁機留存備份。」

　　「如果不做測試，妳就不跟我要照片了？」

　　「還是會要，但我認為有個正經的藉口，成功率比較高。」

　　「……妳也知道自己不夠正經，怎麼會認為正經才能討我喜歡？」

　　艾黛爾賈特淡淡拋下一句，起身走進書房。

　　貝雷絲忙不迭地跟進去，見她拉開牆邊文件櫃抽屜，從收納盒抽出一張記憶卡。

　　「我以前的照片很少，這裡面有我中學的照片，妳自己挑吧。」

　　「謝謝。」

　　貝雷絲接過記憶卡，微笑擁抱艾黛爾賈特。

　　艾黛爾賈特勾了勾唇角，裝出沒轍無奈的樣子，緩緩回抱貝雷絲。

　　雙手剛要碰上貝雷絲後腰，貝雷絲忽然鬆開雙手。

　　「我去視聽室測試。」

　　隨即握緊艾黛爾賈特給的記憶卡，歡快地轉身走了。

　　「……」

　　艾黛爾賈特呆立在書房，握緊雙拳，望著重新閉合的門扉，皺眉片刻，跟著下樓。

　　她稍微反省自己的彆扭，走進視聽室，立刻撞見了十五歲的「自己」。

　　棕髮紫眸的少女一身白領紅襟水手制服，栩栩如生地站在投影幕前微笑。

　　貝雷絲佇立在沙發前，仔細調整安在後方牆面上的微型投影儀。

　　這幅立體投影成像細膩，神情和動作都十分生動，一舉一動跟真人無異。

　　艾黛爾賈特看出投影還運用了虛擬人格技術──隔壁房間的訓練艙裡，貝雷絲與西聯軍事大學合作研發的戰鬥模擬系統也有使用，力求還原攝影當下的人物狀態。

　　人物周圍浮現部分照片背景，艾黛爾賈特認出是她中學時獨居的房子客廳，也想起當年拍攝照片的情景。

　　拍攝者就是軍校生貝雷絲。

　　因此，十五歲的艾黛爾賈特拍照時相當不安分，不斷對著鏡頭擠眉弄眼。

　　艾黛爾賈特正感到懷念的時候，忽然看見棕髮少女舉手按唇、對貝雷絲拋出一個飛吻。

　　貝雷絲坐在沙發上，拿著筆和電子紙書寫測試紀錄，直勾勾注視少女，完全沒有躲開。

　　艾黛爾賈特霎時怒火攻心，來回觀察接受飛吻的戀人和得意微笑的少女，眸色越來越深。

　　「艾爾？」

　　貝雷絲寫完紀錄，眼角餘光發現艾黛爾賈特還站在門口，疑惑轉頭看去。

　　撞上那對冷若冰霜的紫眸，貝雷絲猛然一驚，環顧一圈，迅速關掉微型投影儀。

　　但棕髮少女的立體投影消失後，艾黛爾賈特本人態度絲毫未變，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貝雷絲‧艾斯納。」

　　艾黛爾賈特面無表情，聲音低沉。

　　「在。」

　　貝雷絲稍稍舉起雙手，用投降姿勢表示無論戀人要做什麼，自己絕不反抗。

　　艾黛爾賈特原本沒打算做什麼。

　　但貝雷絲明明是狼，卻在自己面前扮羊，還擺出待她宰割的無辜姿態……

　　不由得激起了她的嗜虐心。

　　艾黛爾賈特偏頭一笑，以右手食指勾開頸前的紅色領帶，緩緩傾近貝雷絲。

　　「我現在很想綁住妳，把妳困在我身下……狠狠地蹂躪呢。」

　　粉色唇瓣湊近貝雷絲右耳，在她耳垂上輕柔地碰了碰。

　　「──告訴我，妳願不願意？」

　　甜美氣音伴隨溫軟觸感，送出一道無法抗拒的強烈電流。

　　貝雷絲渾身一顫，嗅進她身上令人陶醉的氣息，抑制著撲上去吞噬她的衝動，低聲回答。

　　「……願意。」

　　「那就舉高雙手吧。」

　　貝雷絲聽話照做，便見艾黛爾賈特呵呵輕笑著，用紅色領帶綁緊了她的雙手。

　　「不許掙脫喔？」

　　艾黛爾賈特伸手捧住貝雷絲臉頰，撒嬌般反覆親吻自己的所有物。

　　「否則，我就把妳關進我的塔裡，再也不放妳自由。」

　　隨後，貝雷絲被推倒在沙發上。

　　一開始還能鎮定思索，如何配合做出艾黛爾賈特喜歡的反應。

　　但艾黛爾賈特一下接一下的親吻和撫摸，漸漸用情熱霸佔了冷靜的容身之處。

　　貝雷絲低聲喘息，看著艾黛爾賈特埋進頸間。

　　以往她這麼做，貝雷絲會同步抱住她腦袋親吻，但現在雙手被綁，無法擁抱她，貝雷絲感覺渾身都不對勁，聲音漸漸虛弱。

　　「艾爾……」

　　艾黛爾賈特假裝沒聽見她討饒的叫喚，將她襯衣往上掀，解開胸罩，雙手覆上豐滿乳峰。

　　由於剛才聲稱要狠狠蹂躪貝雷絲，艾黛爾賈特稍微加大了揉弄力道。

　　保持在讓她更加興奮但不疼痛的刺激程度，一面確認她的反應，一面觀察她的神情。

　　貝雷絲臉上發紅冒汗，藍眸舒服地半瞇起來、氤氳著對身上戀人的慾望和愛意。

　　映在她眼中的艾黛爾賈特，不是棕髮，也不是白髮，面容輪廓比世間萬物美麗，散發屬於她的光輝。

　　「……我愛妳，艾黛爾賈特。」

　　貝雷絲望著生命中唯一的寶物，情不自禁傾訴心聲。

　　艾黛爾賈特忍不住揚起微笑，隨即用力抿住唇角、皺緊眉頭。

　　為了取回優勢，她低頭開始舔咬貝雷絲的腹部。

　　「唔……」

　　她唇舌所及之處皆是敏感點，貝雷絲反射性往後縮，立刻被艾黛爾賈特牢牢壓住。

　　驕縱任性的舔舐與啃咬之間，蘊藏強大力量的豐滿女體無助地陷進沙發，因太過寵溺戀人而作繭自縛。

　　艾黛爾賈特狂妄地一路往下攻佔，扯去貝雷絲的長褲和內著，分開修長雙腿注視片刻，抬眸與她對望。

　　什麼也沒說，艾黛爾賈特彎起唇角，露出混合挑釁與捉弄的微笑，俯身埋進她腿間。

　　「艾……艾爾……」

　　聽著身下毫不優雅的舔舐與吸啜聲，貝雷絲想佔有艾黛爾賈特的慾望越來越強烈，拚命壓抑扯斷領帶、反噬身上戀人的念頭。

　　貝雷絲重重地喘著氣，花瓣間的快感反覆蔓延堆積，不斷撩刮她的神經。

　　艾黛爾賈特賣力地用唇舌取悅她，一心想讓她獲得快樂，那乖巧溫順的小貓模樣，可愛到讓她頭暈目眩，理智逐漸支離破碎，被攪成一團泡沫──

　　即將攀上巔峰時，艾黛爾賈特忽然抬眸望來一眼。

　　窺視戀人的紫眸中滿溢喜悅，她的暗喜透過視線傳遞給貝雷絲，讓後者從靈魂到身體都為之共振狂歡，就這麼顫抖著高潮了。

　　「……？」

　　艾黛爾賈特停止動作，納悶地看上看下。

　　貝雷絲以往沒那麼早潰堤，她撫著貝雷絲觸感極佳的大腿幫助思考，沒想通是怎麼回事。

　　反正，最重要的是……

　　「很舒服吧？」

　　艾黛爾賈特自信地追問，慢悠悠舔掉唇角沾到的蜜液。

　　貝雷絲努力調整呼吸，大口喘息幾下，胸口輕輕起伏著，對她點了點頭。

　　「但還不夠呢。」

　　艾黛爾賈特挑起一笑，望回淌出蜜液的充血花瓣，再度埋頭去舔。

　　殘有餘韻的部位禁不起刺激，被她用舌頭這麼一碰，貝雷絲感覺自己很快又要不行了。

　　「……艾爾、等……」

　　貝雷絲進退兩難，完全不知該叫她加快或放慢，不自覺將壓力釋放到綁縛雙手的領帶。

　　遲疑地掙扎片刻，她忽然感覺到領帶變鬆，頓時不敢再動。

　　「呵呵，我的貝雷絲……」

　　艾黛爾賈特真是愛透了她受制於自己的可憐模樣，紫眸興奮到發亮，開心地加劇攻勢。

　　手指抵住濕熱柔肉來回磨擦，聽著淫靡水聲與魅惑低喘相互交錯，猛烈地將她送上高潮。

　　「────！」

　　隨後，艾黛爾賈特低頭望著恍惚喘氣的貝雷絲。

　　渴望佔有她、囚禁她、圈養她一輩子的念頭從未消失，艾黛爾賈特卻自然而然地伸手拉開她手腕上的紅色領帶，用臉頰磨蹭起她汗濕的髮鬢。

　　「……妳是我的，貝雷絲。」

　　正因為深愛著這道光，艾黛爾賈特無論在哪裡，都不會迷途墮落。

　　「妳是我的。」

　　但那些日子，艾黛爾賈特並不想重溫。

　　她活在當下，熱愛當下，也希望貝雷絲只注視當下的她。

　　艾黛爾賈特伏進貝雷絲懷裡，被她摟著親吻，千言萬語閃過腦海，凝結成一道命令。

　　「再也不許妳……擅自離開我。」

　　「好。」

　　貝雷絲收緊雙臂，湊近艾黛爾賈特唇前接吻。

　　溫柔的唇舌交纏後，貝雷絲解開她襯衫，愛撫片刻，低頭含吮她頸間殘有吻痕的薄膚。

　　「我愛妳……」

　　貝雷絲一步步蠶食鯨吞艾黛爾賈特的慾望，將加倍的愛意與歡愉，親手送入女王身體裡。

　　◇

　　世界曆一一七〇年，西聯，古隆達茲市。

　　「拍得如何呢？」

　　屋子裡，十五歲的艾黛爾賈特捉弄完她最好的朋友，笑瞇瞇走近查看拍攝成果。

　　軍校生貝雷絲低頭看了看顯示器上的照片，把數位相機遞給她。

　　「很不錯。」

　　「真的？」

　　艾黛爾賈特接過一看，貝雷絲果然把她拍得相當好看，光影、景深和構圖都恰到好處。

　　「妳說妳不常幫人拍照，卻很有才能呢。」

　　「是因為妳很好拍。」

　　「我故意動來動去的，妳也覺得好拍？那我下次就……」

　　艾黛爾賈特失笑說到一半，內心警鈴大作。

　　「等等、妳還拍過誰？」

　　「鐵翼龍。」

　　貝雷絲邊答邊抬頭看向天花板，罕見地嘆了口氣。

　　「以前去山上打靶遇過一隻，我拿手機想拍，牠馬上就飛走了，只讓我拍到空氣……」

　　艾黛爾賈特無言扶額，她說的鐵翼龍在西聯本來就很稀有，而且不輕易出現在人類面前。

　　「所以，依照妳的標準，只要乖乖現身讓妳拍，就算是好拍的對象？」

　　「對。」

　　「那麼，妳拍過的對象裡，哪些是好拍的，哪些是難拍的？」

　　「飛龍很難拍，妳、安薩爾瑪小姐、希特莉和傑拉爾特都很好拍。」

　　「其他的人類對象呢？」

　　「沒有其他人類對象。」

　　「呵呵。」

　　艾黛爾賈特滿意一笑，轉身後退幾步，面對貝雷絲舉起相機。

　　「好了，換我幫妳拍吧。」

　　「……」

　　貝雷絲並沒有拍照需求，是艾黛爾賈特說「這是藝術課作業」，讓她也穿上制服一起拍照。

　　貝雷絲以前唸同一所中學，藝術課老師跟她是同一位，那位老師從來沒出過作業。

　　但艾黛爾賈特的理由無論是真是假，貝雷絲都願意陪她拍照。

　　貝雷絲身姿端正站在敞開的落地窗旁，一身鐵灰色軍校制服，面無表情望著艾黛爾賈特。

　　午後陽光從種著橡樹的後院照進客廳，為她輪廓染上一層薄薄的金色。

　　即使沒有光線渲染，艾黛爾賈特在與貝雷絲對上視線的一刻，便不自覺定住了。

　　她遲遲沒按下快門。

　　因為，剛才舉起相機的瞬間，她啟動了錄影模式。

　　淡淡的橡木香氣飄進客廳，那道風掠過貝雷絲身側，或許捎上了她的氣味。

　　艾黛爾賈特突然覺得錄影還不夠，她想捕捉這一刻感受到的一切。

　　這觀景窗就像一個小小的牢籠，將貝雷絲關進了自己的視野。

　　「……」

　　艾黛爾賈特腦中突然浮現一些奇怪的想像，不知為何，她也因此感到愉悅。

　　貝雷絲並未發現艾黛爾賈特在發呆，也不開口催促，耐心等艾黛爾賈特告訴她拍攝完畢。

　　等了很久，艾黛爾賈特終於按下快門，簡單說著「拍好了」，匆匆把相機拿回書房。

　　貝雷絲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看成果。

　　這陣子，貝雷絲深深煩惱著一件事。

　　她準備前往北國受訓，結訓後直接到東陸參戰，她不曉得要什麼時候告訴艾黛爾賈特。

　　「好了，我們來準備下午茶吧。」

　　艾黛爾賈特再次走出房門，臉上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燦爛笑容。

　　貝雷絲點點頭，走進廚房準備點心。

　　她套上艾黛爾賈特縫製的紅色圍裙，艾黛爾賈特走到她背後，主動撈起綁帶打結。

　　「……很香。」

　　貝雷絲站在水槽前清洗草莓，沒聽清艾黛爾賈特前面的話，追問：「妳說什麼？」

　　「我說，妳的制服很香，應該不是來自妳宿舍的洗衣劑吧。」

　　貝雷絲疑惑地關起水龍頭，偏頭聞了聞自己衣袖：「我只聞到洗衣劑的花香。」

　　「妳的嗅覺太遲鈍了。」

　　「嗯。」

　　貝雷絲不否認這種可能性，再用力聞了幾下，重新打開水龍頭。

　　「我晚上也請同學聞看看。」

　　「不可以！」

　　艾黛爾賈特擔心她真的那麼做，急得從背後摟抱貝雷絲。

　　「不要讓別人聞妳！」

　　「……」

　　貝雷絲怔愣望著流水下的草莓，被她抱住的瞬間，全身一陣發麻。

　　雖然艾黛爾賈特很快鬆開雙手，那股奇妙的感覺依然殘留在身上。

　　「艾爾……」

　　貝雷絲回頭想問艾黛爾賈特，是不是身上帶著什麼東西，在對她惡作劇？

　　卻見艾黛爾賈特滿臉通紅、一溜煙地跑出廚房，獨留她一人繼續困惑地製作點心。

　　許多年後，貝雷絲躺在沙發上，摟著滿足而疲累的艾黛爾賈特。

　　瞄見上方裝有舊照片的微型投影儀，想起了為她拍照的那一天。

　　當時的兩人早已互生情愫，卻都無從得知彼此的眷戀。

　　貝雷絲莞爾一笑，輕柔梳理指前雪白髮絲，用愛語哄睡了如今深愛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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