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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は流星を追いかけている》7

[db:作者] 2025-07-26 22:08 5hhhhh 4500 ℃

「嗚啊——」

炭治郎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一路從市區的快車,最後還要再轉乘普通列車才會到達自己出生、長大的城鎮。如此的舟車老頓,幾乎已經去掉了整天,在這樣的狀況下,就算這些日子已經在醫院休養好了身子,還是讓人感到有些吃不消。

整個位於群山間的小鎮,連綿百里的鐵路之間,就僅有這麼一個陳舊簡樸的車站,在本日最後一般列車行駛而過後,整個位於田舍旁的月台,又回到了原本的雅靜,午後的晚風徐徐地自田野的另一頭,捎來了稻作的清香。

炭治郎大大地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才讓暈眩的感覺散去些許,他眨了眨眼張望著周遭熟悉、懷念的景色,露出了微笑。

「我們到家了喔。」

那個在小月台上唯一的身影,拖著行李箱緩緩地走過了天橋,向那個一看就知道頗有歲月痕跡的木造小車站走去。

整個鄰近太陽西沉的時間,斜陽穿透了陳舊的窗櫺,將地面鍍上一片澄紅,整個小巧的空間內,僅有一盞日光燈,以及一旁站務員室內的桌燈。

「我回來了喔,阿久奶奶——」

陳舊的車站,出站口並沒有大都市那樣的電子化設備,而是維持著過往的閘門,並且仰賴人工剪票,炭治郎則是主動湊上了站務員室的窗口前,朝著裡頭正低頭看著報紙的長輩打著招呼。

「唉?這不正是竈門家的炭治郎嗎?」

長輩拿下了自己的老花眼鏡,抬起頭向前湊近了一些,馬上露出了欣喜、欣慰的溫柔神采,整個城鎮說實在並不大,這個鎮子大多的人都彼此認識,而向阿久這樣自年輕坐鎮於車站出入口的居民,任何從此處來往的人,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唉呦——一下子可又長大了,學校這麼早放假了嗎?」

「啊、嗚……還沒,發生了一點事情,所以……」

看著炭治郎面有難色的樣子,阿久識趣地不再追問,這把年紀什麼大小事都看多了,她只是微笑著伸出佈滿皺紋的手,輕輕地撫摸炭治郎的手背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的,雲取永遠都會是你的家。」

沒有什麼比這樣的安慰,更令人感到安心並且動容,炭治郎嚥了嚥口水,好忍住那幾乎要湧上眼眶化作淚水的滿腔委屈跟無奈,只怕老人家擔心了,炭治郎擠出了微笑,說上了幾句關心的話語跟道別後,這才緩步走出了車站。

跟大都市截然不同,在這樣的日暮時分,這樣靜謐的山間小鎮,大多數的人家早已歸宅,整個路上靜悄悄地,偶有幾聲山鷹的咆嘯自遠方而來,又向山的另一頭而去,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烏鴉嘎嘎不停的叫聲。

「啊,這個……已經不需要了吧。」

走晃著,炭治郎才想起那個在自己睡眠中,被好心人別在外套上的徽章,在這樣的城鎮,人與人本就習慣互相禮讓、幫助,自然是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來提醒別人多加看顧。

只是炭治郎邊是拆卸著,卻不知怎麼手就是顫抖著,怎樣也無法順利拿下,腦海裡又回想起稍早阿久奶奶說著的話。

『……雲取永遠是你的家。』

這麼想著,剛才那些硬是被自己吞下的淚水,總算是奪眶而出,模糊的視線,瞧著那些水珠似乎就要落到徽章上時,突然有人影接近,並且在炭治郎抬起頭前,一隻手掌順勢握住了炭治郎正在拆下徽章的手,而那些淚水便這樣落上了對方的手背。

「啊,對不……咦?為什……」

炭治郎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連那個熟悉的名諱都還來不及呼喚出,整個人已經被死死地扣在那個寬厚的懷抱裡。

「為什麼要拆下來呢?炭治郎……」

結實的臂膀將炭治郎圈得死緊,低沉的嗓音夾帶了些許嘶啞跟哽咽,就算還沒仔細看那已經用輕妝都無法遮蓋倦容的臉,也能感覺得出對方的疲憊,手掌搓揉著炭治郎勞頓下有些酸澀感的肩膀,扣在後腦勺的手掌,那溫度以及撫摸的力道,與那一日在醫院一般,是那麼樣地小心,甚至可以感受到些微的顫抖。

「為什……」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掙脫那個讓人依戀不已的懷抱,抱持著讓一切回歸初衷的心情返回故鄉,卻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回到了「原點」上。

「好,這下找到人了,那我就回去了,珠世小姐在等我。」

在炭治郎連開口說清一句話都未能成功之際,不遠處的轎車內駕駛座上就傳來了聲響。

「咦,愈使郎先生?所以是……等等,已經很晚——」

炭治郎話還沒說完,只見愈史郎車窗都還沒全部拉上,就已經踩著油門揚長而去。這麼看來,煉獄杏壽郎的出現,應該是珠世小姐從中介入幫忙的,不過返回的路途實在遙遠推估這麼開回去也要將近凌晨了。

看著愈史郎的車消失在視線後,炭治郎才終於又反應過,煉獄杏壽郎竟然這麼追上來,而且現在就在自己眼前這件事。並不是不相信煉獄杏壽郎對自己的愛護,只是完全沒料到對方會做到這份上,這麼樣突然的出現,讓炭治郎確實是慌了手腳。

究竟該怎麼更加明確的拒絕對方的好意?或者該拿掉孩子還是留下孩子給對方?現在如果抓著行李箱逃跑的話還有可能嗎?炭治郎看著眼前那個輕皺著眉頭,佈滿疲態的神情,那些疑問或者想過千百萬遍,也許分開對兩個人都好的話,最後一句也說不出口。

所有的話以及深處真實的思念與愛戀,通通被凍結在傍晚時分的小鎮上,那條錯落著幾間民房與野田的小路上,唯有逐漸通紅下沉的斜陽,提醒著時間的推移。

「啊——那個,想著炭治郎就追過來了,所謂追星是這樣的感覺嗎?」

煉獄杏壽郎首先打破了這一片沉默,首先擠出了笑容,為了排解尷尬似地搔了搔自己的腦袋。看到炭治郎大致無事,光是這點,就讓他足夠雀躍,所謂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僅僅只是想看著珍愛之人安然的身影便足矣。

倒是炭治郎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睜著眼看著眼前,那個總是在鎂光燈下閃閃發光的人,彷彿因為背景從那個繁華的城市,抽換成了鄉間小路,整個人便退去了那一身光彩與鋒芒,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平凡,但卻很有溫度,恍若一直以來所見的煉獄杏壽郎與自己之間,其實有道屏障,而如今那樣的屏障竟在這個城市至鄉野的追逐中消失了,那個人的呼吸、抓握著自己手掌的溫度,扎扎實實地傳遞過來。

「大家原來一直都是這麼追星的嗎?真的太辛苦了……」

「不是,煉獄先……杏壽郎我——」

炭治郎完全沒有接上話的機會,煉獄杏壽郎又接了下去說。

「我再過陣子,會去美國拍戲。」

「咦?」

「是早就接下的片子,但是——我真的不能忍受看不到、摸不著炭治郎的日子。」

「不是的杏壽郎,這樣的話我就……」

煉獄杏壽郎抬起手輕輕地用手指按住了炭治郎的嘴,神色依舊溫和,好像早就料到了對方的反應,而這景象早就在他心底演練過千百萬遍。

「如果是眷屬的話,片場那邊……會比較好安排。」

話說至此,意思已經相當明確,雖然是好像隱約在預料之內的結果,但在經歷過如此紛亂的幾日,使得兩人只能用短暫的沉默,試圖緩和某種難以言明的突兀。

「抱歉,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怎麼說呢……是我的話,可是完全不想讓太多人看著炭治郎的,有這麼可愛的伴侶,巴不得就自己藏起來,就只能有我看著,可是我明明就是這麼一個需要到處拋頭露面的人,這點對你真的很抱歉。」

看似相當無俚頭的告白,蘊含的是那份長久以來埋藏在心底的設想。

「杏壽郎先生,這件事我一直都——」

煉獄杏壽郎拉住了炭治郎在慌亂中想抽開的手,輕皺起的眉宇間發散著堅定的神情。

「先讓我說完吧,對不起。」『不然我怕,再鬆手一次,就真的沒有下次了。』

「我已經等不及了,所以都準備好了,沒想到追星這麼辛苦,真是佩服大家了。」

邊說著還夾雜了玩笑般的言談,煉獄杏壽郎用著一隻手,試圖從側背包中翻找出什麼,才拿出了像是文件卷宗的東西,就又反而讓一些像印鑑的東西掉落在地。炭治郎見狀,就要反射性地彎下身撿拾時,兩人可以說是相當有默契的同時蹲了下來。

而煉獄杏壽郎好像早篤定了就是要在此時把事情交代完畢,依舊滔滔不絕地說著。

「飛機搭私人的就可以,這很好安排,還有護照再……」

幾滴水痕落上了地面,也落上了那些散落的文件,跟刻煉獄、竈門字樣的印鑑。

「怕有閃失,擅自準備了這些東西,一定讓你很為難吧,真不好意思。你可以拒絕我,只是這些東西,大概就會像是過氣偶像的周邊,塵封在抽屜深處吧。我並沒有想把他們交給別人的想法。」

「我希望竈門炭治郎能成為我的伴侶,繞了一大圈,其實就只是想親口說出這個而已。」

煉獄杏壽郎苦笑著,試圖用拇指腹抹去跌坐在地的人,已經沾了滿臉的淚水。

「不是這樣的,不可以這樣的吧。」

炭治郎的聲線,因為哽咽聲而顯得模糊。

「這樣的話……這樣……那些遠比我還要喜歡杏壽郎先生的人們,該怎麼辦呀……」

這番話讓煉獄杏壽郎愣了愣,歪了歪頭,眼前早已哭花了臉的人,怎麼到這地步還老想著別人哪。

「我不缺名聲呀,但缺一個你,何況我也不認識喜歡我的那些人,但我愛你是千真萬確的事。雖然真正困擾的大概是經紀人還有經紀公司吧。」

「那就對了呀!」

話說到這份上,炭治郎反而止住了淚水,講到果然有人很困擾這件事,還是皺起了眉頭,抬起了臉,整麼模樣在此時顯得有幾分俏皮。

「那你怎麼辦呢?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我只是做了我想要的選擇。」

「煉……杏壽郎先生!」

「這裡也有另一個煉獄先生吧?應該說我是這麼希望的。」

煉獄杏壽郎仍舊笑著,一邊將跌坐在地的人攙扶起,還順勢拉過了對方身邊的行李,整個人就打算往原先車站的方向走去。

「杏壽郎先生?」

「嗚姆?」

「我家是那個方向。」

「但我查過市役所要從這邊去吧?」

「……杏壽郎先生,這個時間,就算是大市區裡的市役所也早就休息了喔。」

「嗚嗯,是這樣呀——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而且我剛剛到站的那班列車就是最後一班車,銜接回我家附近的公車,也已經收班了。」

「嗚——還真早……」

「鄉下地方就是這樣的呀。」

「好特別。」

「所以走吧,不然天已經快要全黑了喔。」

炭治郎收起淚水的眼還有點微紅,但那在夕陽紅光下的微笑,仍不吝嗇流露讓人感到安心、溫暖的氣息,不似以往總讓煉獄杏壽郎帶領著躲進那個幽閉的大宅邸,今日煉獄杏壽郎倒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幼年,像極了孩子,就這麼樣讓可愛的伴侶牽著,逐漸遠離了由車站為核心構成的小型聚落,踏上了田野與不遠處挨在山腳下林子所構成的小路。

為了緩解這種氣氛轉換後的不自在,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煉獄杏壽郎聊起了小時候也曾在與這樣的地方相向的場所拍戲,拍攝的是一位與狼人結合的Ω獨自在鄉間扶養兩個孩子成人的故事。

炭治郎則是說起,老家一直都是在山腰上,在曾祖父以前一直都是賣炭的人家,一直到祖父持家的時候,當時的人們已經漸漸地不再使用炭來生火了,加上戰禍牽連,那時候的家裡真的過得相當辛苦,但也是因為那一番波折,在外闖蕩倖存的祖父,偶然習得了西方麵包的作法,後來返鄉後就索性將那原本燒炭的爐子改造後,做起了洋人的食物,每天出爐就從山腰上帶下城鎮販賣,由於竈門一家數代以來都與鎮上的居民有著相當良好的往來,雖然起初鎮上的人其實不大能接受這樣的食物,但還是會捧場,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樣的點心,一直到現在。

兩人聊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他們走得很慢,彷彿就要這樣在這條小徑走上一輩子,從過去的瑣碎,到超商的點心,還是人氣餐廳,從等等要見到家人的說詞,到過不久可能要轉居美國的生活等等……當然中途煉獄杏壽郎自然也不忘關心炭治郎的狀況,瞧著幾乎已經全黑的天色,煉獄雖然表面試著表現出一派輕鬆,但其實心底卻是相當擔憂,炭治郎會在自己面前多麼忍耐,這點他可是已經好好見識過了。

咻——叭叭!

遠遠地傳來了汽車的聲響,還有由遠而近的車聲,再來是喇叭聲,一輛小廂型車緩緩地靠近了兩人,在駕駛座上的人探出了頭並且大聲吆喝道。

「啊呀!這不是竈門家的炭治郎嗎?」

「啊!三郎爺爺!好久不見!」

看著熟識的老鄰居,那位幾乎是從小看著他們竈門家孩子長大的三郎爺爺,炭治郎難掩興奮地揮了揮手。

「學校已經放假了嗎?還是帶朋友來玩嗎?」

「嗚嗯。」

「嗯——說來話長,不是……朋友。是、是家人!」

坐在車內的長輩歪了歪頭,又看著手從頭到尾都牽在一塊的兩人,馬上就弄明白了前後。

「啊,原來已經是這時候啦,真快真快——天哪,那還可要真讓我多看幾眼了,炭治郎可是我們鎮上的寶貝欸,竈門家的孩子們都是寶貝的啊——」

煉獄杏壽郎乾笑著,看來他又真做了不得了的壞事,那種在劇裡因為娶走了人家家裏掌上明珠,遭受到對方家長灼熱視線檢視如坐針氈的戲碼,他現在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上車吧你們倆,再這樣走下去,竈門太太可要等門等壞了呦。」

時間確實不早,兩人自然是順勢得搭上了便車。看來因為炭治郎的故鄉時在地處偏遠,這裡的長輩並不認識自己,雖然有些詫異所謂城鄉差距下資訊的鴻溝,但也反而讓煉獄杏壽郎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他在車內仰望著鄉間在沒有光害下,那片綿密又璀璨的星空,整個漆黑的周遭,路燈的間距越來越長,最後甚至幾乎只看得見車頭燈所照亮的範疇,而那片星空則是黑幽世界中,最為生動,令人震撼不已的亮點。

箱型車緩緩地在曲折的山路繞行著,最後總算是看到了一棟雙層民宅,裡頭還透著光,民宅的前頭還有一棟看上去有相當歷史的平房,一旁空地的一角正是炭治郎所說,那個燒了幾百年炭,造了幾十年麵包的大爐子。

人才剛開起車門,屋內應該是炭治郎弟妹們的嬉鬧聲就已經傳來。

他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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