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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萊讓] So Far So Close《前篇》,1

[db:作者] 2025-07-26 22:09 5hhhhh 3030 ℃

※我流軍人pro,有點文藝的2119萊讓。

※處於敵對立場,但是就這麼愛上了的萊讓醬。

※文中帶有《人魚森林》中的「人魚肉」設定。

※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請往下閱讀。十分感謝。

So Far So Close《前篇》

不,並不是愛上誰都好。

不是選擇性地去愛,而是我愛上了他——

* * *

華燈初上的冬日傍晚,飄著冰針似的小雨,一名身形高挑,身著漆黑大衣的年輕軍官走過街道,被雨水染濕的帽沿下,露出了柔軟的奶茶色棕髮。儘管軍帽的陰影遮住他的雙眸,卻不難看出他心情愉快。在他精心修剪過的鬍髭上方,那弧度美好的雙唇泛起了一抹粉紅的微笑。

棕髮的軍官經過車水馬龍的大道,來到街燈稀少的巷角,在窄巷的盡頭有家老牌的義式餐廳,他如往常般在那兒訂了包廂。侍者接過老顧客的軍帽與大衣,掛在包廂後方的衣櫃中,然後為他送來了菜單與酒單。

軍官戴著白手套的指尖撫過酒單上的燙金字體,不一會兒,他抬頭對餐桌對面魁梧的金髮男子輕聲說道:「生日快樂,萊納。」

金髮男子聽到那句聲調優美的法語,不禁怔了下,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答道:「你是祝我生日快樂吧?謝謝你,讓。」

「生日快樂。我能用德語再說一遍。」讓的嘴角微翹著,那一抹粉紅尚未消褪。即使沒有飲酒,他也感到雙唇炙熱。

「你太好了。明明任務繁忙,還特地為我慶祝……!」

在萊納能繼續說下去之前,讓一把拉住了他的銀灰色領帶,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阻止了那些客套話。曖昧的距離使受制的一方心跳加速,卻也僅止於此。在這個瞬間,萊納的腦中閃過了幾個畫面——自己與讓擁吻,並且相視而笑。他不禁想著,若是現在他不顧一切地抱住讓,即使背棄這個世界,也要把讓奪走。他們的未來是否會有所不同?

「萊納,我後天得出任務了。有什麼想要的?」

讓如往常般向萊納開口。然後在心裡重複一遍心上人喜歡的巧克力品牌。通常對方都很快地給予回應,每次說的都是「希斯坦」牌巧克力。從來不做其他要求。讓心想萊納肯定很喜歡甜食,是「希斯坦」牌的死忠客戶。他沒有想到,對方選這個品牌,乃是因為這與他的姓氏相似。

如果自己是一顆希斯坦牌巧克力,萊納會不會湊上來咬一口?讓這麼想著,稍微抬起下巴,清可見底的棕眼注視著對方。他想著他們來往五個多月了,萊納卻總是不表態,只保持友好親昵的態度。也許,真的只是自己自作多情。這個念頭使讓感到有些失落,便鬆開了握著對方領帶的手。

「當心點。」萊納低聲說著,伸手撫摸對方的左頰。那粗糙的指腹由柔軟的面頰,逐漸撫向了燙熱的雙唇。他的指尖留戀地停留其上,繼續呢喃:「你帶領的軍隊估計會走水路,預定在胡斯特港伏擊?很可能遇到埋伏。」

侍者不知在何時退了出去。室內除了留聲機傳出的細微鋼琴聲,僅僅剩下兩人呼出的柔軟氣息。在如此令人迷醉的時刻,讓卻感到腦裡響起了警鐘。

「通常走水路,預定明早八點抵達胡斯特港。另外,這次也有負責空襲的分隊。你還想知道什麼?來吧,哪怕你把我給賣了。」讓握住了萊納的指尖,將它們從變得有些涼意的雙唇上挪開。

「讓,別寵壞我了。」說時遲,那時快。萊納親吻了眼前微涼的薄唇。本來該是淺嘗輒止的吻,卻在觸及對方時逐漸加深。

這一刻他們忘記了生日晚餐,也忘記了各自的立場。無可取代的兩人時光,在耳鬢廝磨中變得炙熱旖旎,一吻過後,讓再次地含住萊納的雙唇,沒有停歇。他是如此眷戀著情人的撫慰,柔軟的薄唇變得燙熱,透出了玫紅。哪怕時間是在指針上起舞的壞心妖精,總是匆匆結束溫存的時刻。

作為一名成年男子,讓在心中告訴自己該放手了。無論是萊納別腳的謊話,或是比想像中更溫柔的雙唇,都是慢性毒藥。若是攝取過多,總有一天會難以自拔。但是在萊納誕生的日子裡,讓只想好好地親吻他。即使他們的鬍髭碰在一起,甚至弄疼了彼此的嘴唇,兩人都沒有介意。這個看似綿長,實則短暫的吻並不能縮短多少距離,卻在兩人的心田埋下了細小的種子。

他們有點氣喘吁吁地分開,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對於剛才發生的事,兩人都感到不可思議。讓眼簾低垂地輕觸自己的嘴唇,只覺得像一場未曾消逝的夢。萊納則拿起菜單遮著自己的臉,佯裝在考慮要點哪種套餐。讓側首瞧了瞧萊納,發現對方的臉頰與鼻尖都紅了。於是兀自笑了起來。

「點燉牛膝套餐好了。感覺挺滋補的。」

「點你喜歡的吧,壽星。」

萊納為了掩飾害羞,沒有與讓對上視線。關於這一點,他倒不是很介意。對於讓.基爾希斯坦而言,無論他人或是己身的性命,都可能像沙漏中的沙礫般,無聲地於戰場殞落。所以他格外珍視戰前的平和時光,想與心上人一同度過。即使他對於眼前的金髮男子知之甚少,總共就曉得姓名與年齡,以及職業是馬萊日報與其旗下雜誌的特約撰稿人。因為職業因素,讓有點在意萊納的體格,以及說話時的習慣用語。若非身為軍人,一般不會使用「任務」一詞。普通民眾多半會說軍務,或是更加口語化地說工作繁忙。

經過餐前酒,冷熱二道前菜,以及濃湯與麵包,萊納看來神情鬆懈了不少。他稱讚了作為熱前菜的「貽貝鹹塔」,看來一副好胃口的模樣。然而,與室內柔和的音樂呈反比,讓的眼神在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默默地思考,如果萊納也是為了任務而接近自己,那麼,別讓他走出這間餐廳就好。廚師與侍者全都是自己人。讓不動聲色地握住了牛排刀,以備不時之需。儘管他對情人說出「哪怕你把我給賣了」,那是僅止於兩人之間的事。絕不能連累軍隊與國家。

就在此時燉牛膝套餐被送上桌了。讓只好放下牛排刀,在侍者為自己上主菜時,向對方使了個眼色。灰髮的侍者收到暗號後退了下去。他們打算在餐後酒裡下藥,把眼前正在享受美食的金髮男子迷昏,然後帶回總部加以審問。由於讓的心思都集中在萊納身上,所以他幾乎沒能感受到食物的滋味。只是考慮著要如何審問眼前的男人,僅管他身為資深軍人,卻也禁不住以眼角餘光偷瞄對方。

「很豐盛的晚餐,牛膝的滋味濃郁,肉汁卻很清澄。Gremolata裡的蒜瓣與洋香菜中和了油脂,一切恰到好處。」萊納像個撰稿人般,細心地評論著。

他一面說,一面打量著若有所思的讓,低聲補了句:「不專心品嘗,無法感受到食物的美味。來,先把刀拿好。」

萊納將閃著銀光的牛排刀交到讓手中,示意他拿著。讓有點莫名地看著對方,心想該不是自己的計畫曝露了。不料,下一秒他就看到萊納起身,把自己的左手手掌對準了刀鋒,用力按了下去。

「喂,你幹什麼!」

在讓的責問聲中,萊納抬起被刀子刺中的左手掌心,血順著手掌流了下來,染紅了一旁的餐巾。然而,他只是輕聲說著:「在這個傷口長好之前,我絕不會對你說謊。我們在胡斯特港見吧,到時不用手下留情。」

「即使不說謊,你也沒打算說實話。」讓放開刀子,托起萊納淌血的左手。眉頭也不皺一下,就把染血的刀刃推到底。一道血箭射了出來。

對此,萊納僅僅發出一聲悶哼。他的視線仍然停留在讓的臉上,金眸中幾乎看不出痛楚,但是帶有細微的央求之意。沉默或許不能作為答案,在某些情況下好過謊言。讓歎了一口氣,對萊納搖了搖頭。

「你走吧。但願不會在激戰區的前線相遇。」讓以平靜的口吻送客。

「何不讓我吃完甜點再走?米其林主廚的名言『人生苦短,先吃甜點。』」

萊納對著讓伸出完好的右手,笑意浮上他的眼角,彷佛什麼也不曾失去。如此異樣的光景使讓睜大雙眼,錯愕而酸楚地望著對方。他甚至說不清是何物從心尖上落下來,在瞬間摔得滿是裂痕,快要看不出原樣。

「五個月前,你在車站就是這種表情。真叫人走不開。」萊納的右手撫上了情人的面頰,金眸中終於閃過一絲痛楚。

「你這樣,太自以為是了。」與出口的話語相反,讓輕輕地閉上雙眼。其實讓心裡想著:「萊納,別這麼溫柔。我們遲早要彼此傷害。」

在萊納吻上他之後,他意識到對方所說的甜點是指自己的雙唇。他感到既悱惻又羞赧,禁不住往情人的上唇一陣啃咬。他們就這麼糾纏了一小段時間。一切好似回到了原點,彷佛兩人都還是五個月前在車站邂逅時的模樣。

當萊納離開義式餐廳,他的上唇有些浮腫了。嘴唇的溫度甚至高過負傷的左手。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這點瑣事。在臨走之前,讓悱惻又羞赧的眼神就足夠他心醉好一陣子了。在經過兩個巷子後,萊納撞翻了一個木桶,讓木桶碰倒了邊上的木箱與一些雜物。他在心中跟附近的店家道歉,然後擺脫了身後的跟蹤者。

* * *

子夜時分,萊納披星戴月地趕回報社。點著油燈等候的貝爾托特一看到他的左手,便皺著眉頭說道:「真是可愛的招呼啊。是讓.基爾希斯坦做的?」

對於夥伴的質問,萊納不以為意地笑笑。他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低聲答道:「嗯,是我讓他做的。」

「你啊,就不擔心被刺死?雖然我們吃過人魚肉的人,身體構造與一般人類不同,若是被刺中要害,或是頭部受到重創,也需要更多時間恢復。」貝爾托特沉著臉拿出急救箱,輕輕放在桌面上。

「吶,貝爾托特。我從沒想過讓會愛我。之於他而言,我的一切是虛假的,職業與生日都是假資料。唉,卻忘了使用假名。」萊納說著,把牛排刀從左手拔了出來,然後用紗布沾了酒精,清理著傷口,嘴角卻浮現了一抹笑容。過了一會兒,他低聲歎道:「在那個瞬間,我甚至忘了任務。只想讓那對帶有金屬光澤的棕眸凝視著我。若是能被他殺死,倒也不算太差的結局。」

「萊納……你清醒一點。怎能被任務的目標迷惑?就算受人之托,只要達成任務,我們就能一起回到祖國。一切就看明日的戰役結果。」

「你說得對。我入手了情報,由讓率領的軍隊會走水路,預定明早八點在胡斯特港登入。另外,他說過會有負責空襲的分隊。因為時間有限,無法百分之百確認真假,但是走胡斯特港是最快的快捷方式,他們總不會繞遠路。」

對話告一段落,萊納放下染血的紗布,看了眼已經長出新肉的掌心,不置可否地苦笑了下。貝爾托特則是有點憂心地望著萊納,作為萊納多年的友人,他知道對方內心一直渴望真情。甚至偶爾有些不現實的羅曼蒂克念頭。

「愛上誰都好,怎麼偏偏愛上必須除掉的目標。」貝爾托特接過醫藥箱,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不,並不是愛上誰都好。」萊納把玩著刀子的手停了下來。他平靜地抬起頭,對戰友說道:「不是選擇性地去愛,而是我愛上了他——愛上了讓.基爾希斯坦。但是你放心。我與他說好不會手下留情,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貝爾托特把醫藥箱放進了櫃子裡。他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才好。他發現萊納的臉色看來有些蒼白,在油燈照不到的角落,只有月光的餘暉投在那蒼白的面頰上,映出了灰藍的陰影。那了無生氣的模樣,簡直像一具死屍。他想再對萊納說些什麼,但是無論說什麼,都無法阻止事態的發展。

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到早上八點為止,萊納.布朗與讓.基爾希斯坦的命運已經相互交纏,不是旁人能解開的。作為萊納的友人,貝爾托特只能勸他去愛更合適的對象,儘管他知道萊納固執得很。從來不會聽他的勸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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