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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番外2 常态加班夜

这是罗德岛的博士十分平淡的一天，所谓平淡，就是看报告、读论文、分析数据、指导研究、回顾作战记录、计算业务效率、协调各部门工作……一言以蔽之，琐碎但安稳的日常。

按惯例，博士身边总会有一名助理。尽管这个位置的职责时常在变动，从协理文书事务到监测健康状况不一而足，同样常见的还有名为助理实为学习的，以及，单纯就是来担任护卫的。这种走马灯似的配置在一般企业里或许少见，但罗德岛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公司，它的高管显然也没有一个正常人。

因此，在这普通的一天里，不太正常的博士埋头做着他平淡的工作，一起在办公室里的，还有作为他护卫出现的常见型助理。

有那么一点不寻常的是，这位助理此刻正捧着一本书坐在博士身边——的地上，背靠着他椅子的扶手，散开的长发随意地铺在博士膝上。过去的将近一小时里，两人都在专注于各自的眼前事，若非还有桌上偶尔的键盘敲击和桌下不时的翻书声，这几乎就是一幅静止画面。

“叮——叮——叮……”

几乎在第一声报时响起的同时，刚才还像条丝巾一样安静躺在博士掌心的银发如同活过来的游龙，瞬间从他手中抽离，并随着其主人干脆利落的起立转身动作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难怪有的干员宁愿事后重写也硬要先提交一份充满诗意的报告，看到你的舞姿就等于看到了空气中写着加粗高亮的四个大字——赏心悦目，是个人都会有称赞的冲动。”博士扔下右手里刚才一直在转的笔，转而支着脑袋一脸痴迷地望向眼前人。“斯卡蒂，我知道这话我说过无数遍了可是——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然而这位助理兼恋人像往常一样直接略过对话中她觉得多余的部分，并作势要将手中书本拍在他脸上：“时间到了，起来活动。”

不闪不避的博士仰头笑脸相迎：“其实吧，严格来说，我坐下还没满一小时呢，你看，九点的时候我就被你叫起来伸胳膊踢腿了五分钟，所以到现在只有五十五……”

“自己站起来或是被我拎起来，你还剩三秒可以选择，二——”

“别别别倒数，我很听话的。”博士忙不迭地站起身，讪笑着去拉她的手腕。

“不要又企图偷偷关掉报时功能。”斯卡蒂准确地捏住了博士的手指。

“哎好了好了，我放弃我投降，快松手，嘶——”博士夸张地甩了几下得以解脱的右手，顺势揉了揉后颈，“只是好奇问一下，八点钟那会儿怎么我说等一会你就等了，不怕我耍赖？还有，下午五点整它响起的时候你就干脆没吭声啊，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提醒的我。”

“我分得清你什么时候是真的很专注不该被强行中断，什么时候单纯是懒得动弹。”斯卡蒂把书往桌面一扔，两手搭上博士肩膀，“啧，别这副德性行吗，给你按摩，又不会撕了你。”

“你这啪地一下突然上手，让人很难不哆嗦。”博士笑嘻嘻地凑上前，将两人距离缩小至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你怎么判断的我什么工作状态？不是一直在地上看书吗？”

“如果真的在忙，你不会有空来摸我头发，就算不需要敲键盘，当你空着的手搁在腿上却很久没动时，说明在看一些需要集中精力的重要东西。要是还有闲心拿人家头发绕圈圈玩，那你手头的事就是随时可以丢开的——你笑就笑了，能不能笑得正常点，别老是一副诡异相，给人感觉好像什么舞台上的奸角。”

“不能。你观察我这么细致，我止不住的高兴。”博士略低下头，碰了碰她嘴唇。

“……贴这么近，我手快使不上劲了。”斯卡蒂眉头微蹙，退开半步，继续揉捏着他肩颈部僵硬的肌肉，“我说过快一百遍了吧，嗯？我很在乎你——很、在、乎，好吧？怎么还整天大惊小怪的。”

“你说一万遍我也不会脱敏，这你知道的。”

“那以后干脆不说得了。”斯卡蒂用博士所能承受的最大力度捏了最后几下，把他推开。

“哎哟——嘿嘿，这话说的，好像必须由你宣之于口我才能了解你心意似的。”博士伸了个懒腰，“第一次表白的时候你不就回了我一堆拒绝的言语，但我还是很开心啊，你的拒绝字里行间都分明是很在意我，你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傻虎鲸……”

“闭嘴。”

博士依言止住话头，房间里一时只剩伴着他缓慢的放松动作偶尔发出的关节弹响。

“……算了，还不如听你废话连篇呢，看你这样安安静静又一脸邪道的笑，总觉得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斯卡蒂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没错，我在想，既然知道了你的判断依据，那以后岂不是可以在想要偷懒的时候故意摆出需要做重大决策正在沉思所以纹丝不动的样子。”

“可你不会骗我。”斯卡蒂的神情和语气仿佛在指出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不证自明的公理。

正活动着肩关节的博士怔了一下，低头哑然失笑，然后缓缓收回在空中停滞了两秒的手臂：“是。是。”

斯卡蒂略带困惑地歪头看着博士，只见他走到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凝望了她片刻，第三次说道：“是。”

“对呀，我知道呀。”斯卡蒂眨了眨眼睛，红瞳中写满了理所当然，“你不就是爱过个嘴瘾，我早习惯了。喝水吧？医疗部的人也嘱咐我多提醒你喝水。”

博士把她还握在手里的保温壶搁到一边：“我要你喂的。”

“哦，还有半杯。”斯卡蒂递过自己的杯子。

但博士将它推了回去，屈膝仰起脸：“用嘴。”

“唉，就这么爱玩。”斯卡蒂叹道，含了一大口温水，俯首贴上他的唇。

“我在想，回头应该请华法琳吃顿饭。”长吻过后，博士搂着斯卡蒂满足地微微摇晃，“让你来当人形闹钟，真是个好主意。”

“不然还能怎样，人家在终端上设多少个定时提醒都会被你瞬间关掉。能一边干活一边自动戳掉弹窗自己还毫无知觉无印象，你这人真是绝了……”斯卡蒂捶了两下他的腰，“你老老实实保养好，下次的核磁共振结果能让人满意的话，我就不用费这劲了。”

“那恐怕您得受累好久，慢性劳损恢复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如说能止住恶化趋势就不错了。”

“被你赖上了，我也没办法。”斯卡蒂轻轻咬了他下唇一口，“好好爱惜自己，就当是为了我也好。”

“我现在很乖很爱惜了啊，只不过有些事经常会忘记……哎好了，把表还我。”

“干嘛？随便哄两句就想逃？不还。”斯卡蒂反手捉住他手腕。

“不是，明天上班了再继续给你，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如你所言，现在我手头没有什么重要的紧急的活儿，不做了，陪我出去散散步。”

“这么着急拿回去，怕我抢了你的不成。我明天用便携终端设置定时好了。

“不不不，工作的时候还是你戴，这样我感觉很好，就像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你身上。”博士握住她刚给自己合上表扣的手，“只是我习惯了长年佩表，在屋里还倒罢了，一旦走出起居范围五十米以上手腕上少了它就会感觉像在裸奔……”

“你都快整个装在套子里了还裸奔，有时真不知道你的诡计和怪癖到底哪个更多。”斯卡蒂胡乱揉了揉他头发，又给他拉起兜帽，“面罩要吗？”

“不要，不然不方便随时亲你。”

“又自说自话了，我答应随时让你亲了么……唔……到底是不是要去散步啊？”

（以下为p站专供的导演加长版）

在人们通常印象中，电影和小说里的月黑风高夜，基本就等于杀人放火时，不管现实中是否如此，至少，在这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倒是颇适合悠闲安逸地散散步。此刻，双月高悬，皎皎清辉洒落乱石林立的荒野，为挽手漫步其间的两个身影照亮了前路。

“早知道你要出来这么远，我就该把剑带上的。”斯卡蒂回头看了一眼。被他们留在身后的载具堪堪剩下依稀可辨的轮廓，至于罗德岛，早就消失在地平线下了。

“临时起意嘛，绕回宿舍未免太费时，这种事就是要乘兴而来，兴尽就直接归去了。”在她身边的博士插着口袋步履轻快，一脸的怡然自得。

“如果我们在这遇袭呢？你要如何应对？”

“有什么好应对？缩在你脚边看你抡起这些大石块把他们砸飞。”博士打了个呵欠。

“这可不像你风格。你没有保障安全的后手吗？”

博士笑了出来：“有有有，我特地布置了一整队干员警戒这一带，以便我在此谈情说爱，这样你满意了吗？”

斯卡蒂猛然刹住脚步，连带着把博士也拽停了。她没有说话，但脸上神情已明确表达了她的意思。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博士伸手去揉她的眉心，“别老是这表情，当心长皱纹……我问你啊，你觉得这周围环境和别处最大的不同点是什么？”

“地形地貌都没什么特别的吧，也就是地表比较多活性——”刚反应过来的斯卡蒂面部肌肉凝固了片刻，“……源……石。”

“对嘛。”博士乐呵呵地拉起她继续走，“看到南边那座崩了一块的小山包吧，那就是这次天灾的中心。”

“‘这次’天灾？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本来天灾信使也有预测到它形成，判断是对我们的原定航线不构成威胁。然而最终产生的风眼比预料中要近，影响范围也更广，所以罗德岛才临时停下来了，得等前方调查报告回来了再行决定。最坏的结果是得往回开一段，绕另一条路，不过这个概率不大，只是保险起见……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自顾自啰嗦起来了，你一般不关心这些。”博士扭头看看斯卡蒂，似笑非笑，“那么专心陪我呀，舰船停驶半天了都没留意？”

“……才不是，忙着看书而已。”斯卡蒂板着脸捏了捏他手掌以示抗议，“而且谁说我不关心了，我刚才就想问你，既然这边刚遭过天灾，那我们下来做什么？”

“原因可以说有好几个，也可以说……别管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保障安全？实际最大的保障就是此处不仅原本就很荒凉，今天上午过后这方圆几公里更是成了绝对的无人区，短时间内也不会有谁吃饱了撑的冒着急性感染当场暴毙的风险跑进来，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那个吃太饱的人？仗着特殊体质就肆无忌惮……”斯卡蒂白了他一眼。

“指的是那些在荒野中讨生活的群体嘛，他们从不做回报不成正比的事。”博士嘿嘿一笑，“行了别那么严肃，难得出来呼吸一下——哦，技术上来说也不能叫新鲜空气，这附近源石尘暂时还是多了点儿——反正现在属于休息放松时间，该聊些不正经的才对。”

“什么不正经的，一闲下来就没正形的人是你，别总扯上我。”

“用词不当用词不当，我意思是正事以外的休闲娱乐啦。比如我那套书你感觉怎么样？都看得那么入神了，说明还不错？”

“嗯，很好看，今天快读完第三册了，就是……”

斯卡蒂注视着脚下的沙地沉吟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两人不知何时已停住了步子。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博士和以往的许多次一样，正安静而温柔地注视着她。这个男人似乎永远有耐心，尤其是在等待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抽身出来的时候。

“……博士。”

“嗯？”

“我总是这样不说话，或者只说一半，你会烦吗。”

“不会，你想和我说了自然会说，还不想的话也没关系，而且——嗯？起风了。”博士拉开前襟把她裹进自己外套里，“要回去吗？你今天穿得太单薄了。”

“我又不怕冷，再说这风不会持续很久。”

斯卡蒂略抬起下巴搁在他肩上，短促地抽了抽鼻子。她的原意是像往常一样用猎人惯常的技能判断环境状况，但此时这么做显然更多的是嗅到了博士的味道，令她心中忽而一阵悸动。

“那，起码不要被正面吹袭。”

博士搂着她退了几步，避到了一块足以当作半堵矮墙的大石背后。在愈来愈响的风声呼啸中，斯卡蒂仍然清晰地听到了博士贴在她耳边所继续说的每一个字：

“——而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也很好呀，甚至都不一定要用眼睛看，只要知道你在身边，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嗯……嗯。”斯卡蒂缩回博士外套衣领下，让那股熟悉而安心的气味把自己包围得更严密。

“我想问个很蠢的问题。”过了半晌，她忽然小声说道。

博士轻声笑了，那吐息挠得她耳朵痒痒的，令她不由得往博士颈窝里又钻了钻。

“你提问前总爱这么说。”博士微调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我没留意，看来过去我的问题都很蠢。”

“没有，我觉得每次都问得很可爱。”博士抚摸着她后背，在她发心印下一吻，“你想问什么？”

“你说过这套小说是基于真实历史背景创作的对吧，那么，里面角色的经历是虚构还是真实的？”

“必然是虚构的。”博士停顿了一会，“——因为，现实中只会比那更糟。”

斯卡蒂闻言不禁抬起头，从博士望着自己的柔和神情中，似乎还看到了一丝丝戳破真相的抱歉。

“唉……”她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猜也是……这就让人感觉更难过了。”

“为何呢，不是应该觉得好受了一点吗。”

“……这么奇怪的观点应该是你来给我解释为什么吧？”

“很简单啊，作者只是借鉴与融合了一些真实存在过的事件和人物原型，因此囿于时代背景他们的人生轨迹也有既定的大致方向。但正如天灾能影响舰船原本的航线，他作为自己笔下世界的造物主，未必不能在命运轨道上的某些节点施加一点巧妙的影响，只要这种‘天灾’的生成有足够合理的基础就行了呀，所以……”

“好了不许剧透！”斯卡蒂迅速捂住了他的嘴，“我又不是为书里的情节才难过——没有特别难过——主要还是因为联想到现实嘛，照你这么说，在那个时代的人们，过得就更悲惨了。”

“唔唔……”

博士假装挣扎了一下，可是尽管斯卡蒂很快松开了手，他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稍微低下头靠近她的脸，让两人的眼神交汇得更真切，从凝望的目光里，已传达了只有她才能听到的信息。以往在声音反而显得多余的一些时刻，他们总这样在长久的对视中交流。

现实虽然糟糕，但更值得庆幸。

也就你会这么说。

它不比握不住的虚幻好？

可那些人的抗争又得到了什么？

你怕我们也走向那样的未来吗。

明知故问。

这种问题我们以前谈过的，宝贝。

“……唉。”斯卡蒂垂下脑袋，把额头抵在博士胸前，“是是，不用开口我也想得到你接下来会说什么。角色的命运在作者笔下，我们的路在自己脚下。是这样吧？”

“啊，我越来越省事了。”博士笑道，偏过面颊蹭蹭她头顶。

“道理我都明白了啦。”斯卡蒂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附近传出来，“可是，我真没法像你那么信心十足……”

“更正一点：我也并没有很多信心。”博士强行捧起她的脸，直视着那双红瞳深处，“不过是尽力而为，然后趁明天尚未到来之际，先享受当下。”

“……”斯卡蒂抿起嘴望着他。就是心大。她用眼神说道。

“嗯哼～”博士如常听到了这无声的言语，“我就是觉得，干嘛要贷款悲伤呢，利息怎么还？亏爆了好吧。”

说着，越凑越近的他舔了舔斯卡蒂仍然紧咬着的下唇，随即用力覆盖上去，以他一贯的执拗撬开对方齿关。斯卡蒂被动地招架着博士有些蛮横的探入，那温热的搅动和挤压令她有些喘不过气，在这狂野的索吻中，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以及……

“——停！”她隔着衣服按住了博士的手，“你在干嘛？我们……我们在野外诶……”

“你刚才在我脖子周围又嗅又啃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这不是在家？”博士坏笑道，“我都忍了半天了。”

“我才没……不是、不是故意的！”斯卡蒂感觉自己双耳都烧了起来，“我在想、想事情，走神了……”

“不管，这你必须得负责。”趁她羞赧之下不自觉地松了劲，博士挣开了束缚的手指抚过她肋间，向上攀去。

“可是——”斯卡蒂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一个字，乳尖上突然传来的酥麻感令她本就急促的呼吸不禁为之一滞。

“没有可是——”博士用粗哑的喉音在她耳畔低语，舌尖还飞快地探出来挑逗两下，让她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真的……真的要在这里吗……？”当博士抓着她的手到他身下去解开裤子时，斯卡蒂颤声问道，音量低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宝贝——”博士近在咫尺的眼眸中，燃烧着的情欲炽烈如白焰，“我，要你……”

但其实在他回答之前，斯卡蒂的理智就已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博士尽力克制着的沉重呼吸喷在她脸上，而她只能于这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之中彻底沦陷。胸中的冲动与身下的热流一同涌出，她想要俯下身子，博士却突然收紧手臂，贴上身体的同时止住了她原本的动作。

“不……”已经双眼紧闭的博士迷乱地吻着她，声音如同梦呓，“等不了了……直接上来……”

“……嗯。”斯卡蒂也合上了眼皮，黑暗中身体感官似乎更加集中到了肌肤触觉上，点燃了她内心的渴望，于是她一手握住他坚硬的火热长矛，引导着它一点点刺入自己体内。

“斯卡蒂……”博士一手揉捏着她胸前高耸的双峰，在她腰肢摆动的节奏间喘息着，另一只手又探向下方，藉着她的来回动作向她柔嫩敏感之处发动突袭，“斯卡……蒂……”

“唔……博士……我……”

余下的两个字在他指尖的拨弄中化作了呻吟，斯卡蒂双手环抱在博士背后，拉着自己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撞向他身体。一股热浪从她小腹中升腾而起，刹那间又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从发梢到脚尖，无不沉浸在席卷而来的快感中。

“唔啊……啊——！”在她渐渐激烈得近乎下意识的往复动作下，终于，博士身体一阵剧震，继而颤抖着吐出一口长气，慢慢向后靠在石壁上，胸膛则肉眼可见地还在一起一伏，只是幅度逐步缩小。

缓了好一会儿，博士才重新抬起手臂，搂住正同样沉醉地贴在自己胸前的爱人。

“嘿……嘿嘿嘿……”

“你又傻笑什么？”斯卡蒂以舍不得离开他胸口的下颌为支点，拧过方向抬头看他。

“没什么，只是……好爱你。”博士摩挲着她残存着半分潮红的脸颊，眼神迷离，“你的味道，很好闻。”

“你的更好闻。”斯卡蒂在他怀里挪动了一下身体，又依偎到他肩颈之间，深深地吸着气，只是没有像方才那般不自觉地亲吻与轻蹭。

“好好，都很好，不会连这个也要争吧。”博士笑了笑，五指从她发际浸入这条如同由无数雪丝组成的瀑布，再满怀怜爱地顺流而下，嘴里又不由得发出满足的叹息。“怎么也看不够啊，沐浴月光的小虎鲸……知道我刚才说现实值得庆幸的另一个理由吗？”

“因为这样我才是触手可及的？”

“真好，我这张嘴益发可以偷懒了，可以专心做另一件事。”博士低头给她一个蜻蜓点水式的轻吻，“是啊，现实再糟糕，有你在身边就足够好……嗯？风什么时候停歇的？”

“安静好久了吧，忘了，没在意。”

“你真正在意的事情有几件啊，除了我。”

“……不早了，回去吧。”斯卡蒂仰头轻咬他一口，直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我们的载具呢……啊，刚才走了这么远吗，我腿要发软了。”博士手搭凉棚往来路望去。

“要我把你扛回去也行。”斯卡蒂瞟了他一眼。

“别别别，开玩笑开玩笑，走慢一点就好。”博士再次用外套罩住两人，搭在她裸露肩头的手心里传来的冰凉触感，比夜间沙地的寒气更能让人精神一振。“和你的每一次散步每一段同行都弥足珍贵，我可舍不得浪费。”

“……博士。”

“嗯？”

“我也很喜欢和你这样相伴同行。”她停顿了两秒，“……想和你一直这样走下去，无论前路有多长。”

“当然。直到我们生命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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