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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與瞬間的共通點 14,2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1220 ℃

 蘭提斯帶伊格爾回到書房後,讓伊格爾躺在書房的床舖上。蘭提斯伸手碰觸伊格爾的臉頰,伊格爾就開口說道:

「現在你知道了,在你眼前的我,不過是伊格爾‧彼喬強烈心願在瑟費洛的產物。所以,」伊格爾睜開眼睛,金色眼睛。「把你對伊格爾‧彼喬的愛收藏在心中,那不應該投注在我身上。我只不過是……」

「不對。」蘭提斯打斷伊格爾的話,直視著伊格爾的金色眼睛。「你是伊格爾。你,就是我在歐德沙姆認識的伊格爾。」

 伊格爾聞言,露出微笑。

「……這個身體得靠瑟費洛的魔法才能存在,然而創造這個身體的心願卻是祈求歐德沙姆的未來;如果伊格爾‧彼喬真的成為支柱,肯定會使瑟費洛陷入另一個災難之中吧,因為他想拯救自己故國的心願是如此強烈。所以無論我是不是伊格爾,你的付出與愛戀永遠不會有回報。所以,別再把你愛戀伊格爾‧彼喬的心投注在我身上。你我只需擁有瞬間的身體關係即可。」

「我無法辦到,因為,就是伊格爾愛著故鄉的這份情感,讓我愛上伊格爾。你說你的誕生根源於伊格爾祈求歐德沙姆未來的心願。那就是我所愛的,伊格爾的『心』。你是伊格爾,我愛你,但是這份感情持續與否卻與你無關。我說出來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一直在我心中,你是我重視的人。所以,好好愛自己。」

 蘭提斯撫摸著伊格爾的臉頰,真心誠意地說。

 伊格爾看著蘭提斯真誠的神色,不禁抬起手碰觸蘭提斯撫摸自己臉頰的手。

「你這個人,真的是……我想伊格爾也沒辦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上你吧。甚至有那麼短暫瞬間埋怨造物者,為何不讓自己誕生在瑟費洛,這麼一來就只需要愛著你所愛的國家了,就不用為自己必須在兩者之間擇一而感到這麼痛苦了。」

「現在開始也不遲。」蘭提斯邊說邊俯身,眼睛正對著伊格爾的金色眼睛。「既然你是因為瑟費洛此地的特性而誕生,代表你也是瑟費洛的居民了。我不會要求你停止祈求歐德沙姆的未來,但是從現在開始,你也該祈求自己的未來。」說罷,低下頭,嘴脣輕碰伊格爾的脣,感覺伊格爾並無抗拒,脣瓣相貼,吸吮。

「嗯……嗯……」伊格爾回應蘭提斯的吻,但一會兒後意識到方才 NSX 發動攻擊期間自己昏迷的原因,立刻推開蘭提斯。「不對,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蘭提斯,你應該、嗯!」蘭提斯再次吻著伊格爾,雙手抓著伊格爾的雙手手腕,身體直接壓在伊格爾身上。伊格爾掙扎著,試圖掙脫蘭提斯的拘束,但完全無法使力,而且因為失去近半魔力(期間又吸收、釋放不純淨的能量)的關係,腦袋開始昏沉起來。之後蘭提斯的嘴脣往伊格爾的頸部移動,並放開伊格爾的雙手,轉而解開伊格爾身上的大衣和高領內衫。伊格爾有氣無力地低語著。「蘭提斯……小光、小光她……到瑟費洛了……你應該……嗯……」

 蘭提斯吻著伊格爾,彷彿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半晌,蘭提斯總算結束這個吻。

「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而你,現在需要我。」

「不……嗯……」

 蘭提斯再次吻著伊格爾的頸部,這次完全解開大衣,隔著高領內衫愛撫著胸膛上的凸起──有這麼一瞬間懷念那豐滿的胸部,原因無他,感覺似乎可以憑搓揉的動作挑起伊格爾的情慾。於是,蘭提斯的手往下方移動。察覺蘭提斯意圖的伊格爾立刻伸手制止,無奈使不上力的他根本無法確實制止蘭提斯的動作。

「蘭提斯……住手……嗯……」

 蘭提斯一腳跨進伊格爾的雙腿間,阻止伊格爾收攏雙腿,手從褲子上方愛撫能刺激情慾的器官。伊格爾毫無實質效果的制止舉動在蘭提斯看來彷彿欲就還推,反倒促使蘭提斯親吻轉為舔舐,手解開褲檔打算伸入。

「嗯……啊……蘭提斯……不行!」

 感覺情慾快凌駕於理智之上的伊格爾不禁如此大喊一聲,突然,額頭上的頭冠寶石發出光芒。沒料到有此狀況的蘭提斯反射性閉上眼睛,停下動作,待光芒散去,卻聽見不可能在此的熟悉聲音。

「咦?我怎麼……?伊格爾!蘭提斯!」

 蘭提斯睜開眼睛後轉頭一看,獅堂光就站在床鋪的尾端,面對著他們。

「小光?你怎麼會……?」蘭提斯問。

「我、我也不知道。身體突然發出光芒,然後就跑來這裡了。」獅堂光解釋,接著看見從方才為止都還沒發聲的伊格爾緊閉著雙眼,微微喘氣。「伊格爾!怎麼了?!」巧妙忽略蘭提斯的手所在之處。

 蘭提斯看著獅堂光打算從床鋪的另一側靠近伊格爾,怎料才走到中途,就出現光芒,某種東西擋在獅堂光的面前。那是……一把劍。

「這是……我的劍……為什麼……?」獅堂光呆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劍,伸手握住劍柄。有著紅金火焰造型的劍沉甸甸在手中。獅堂光呆看著劍一會兒,視線望向床鋪上的蘭提斯與伊格爾。

 蘭提斯也因為突然出現的劍而愣住,但看見獅堂光握住劍柄,一臉感到不可思議與困惑的表情,而後又望向他與伊格爾,瞬間,蘭提斯感到一股寒顫竄上背脊。蘭提斯把伊格爾抱進懷裡,接著挺直上半身,抽出放在背後的劍柄。

「蘭、蘭提斯……」見到蘭提斯的反應,獅堂光再次呆住。她從來沒想過蘭提斯會在自己面前抽出那把魔法劍、擺出戒備姿勢。而且還把伊格爾緊抱在懷裡……她怎麼可能……攻擊蘭提斯或者伊格爾呢?然而,眼前的景象也讓她想起另一種場面,使她無法動彈。

「不行哦,蘭提斯,你怎麼可以拿劍指著小光呢?」伊格爾的聲音打破雙方不經意的緊張對峙場面,伊格爾的手伸向蘭提斯握著劍柄的手。「你該指著的人,是我。」伊格爾邊說邊把蘭提斯握著劍柄的手轉向自己。

「不行!」獅堂光反射性大叫,把手上的劍往旁一丟。伊格爾因為獅堂光突如其來的大喊而愣住,蘭提斯趁機掙脫伊格爾的手,也把手上的劍柄往旁一丟。接著獅堂光衝到伊格爾身旁,眼角帶淚,握著伊格爾的手。「伊格爾,聽我說。我的確是喜歡蘭提斯,但是,我喜歡的蘭提斯,是蘭提斯喜歡上伊格爾之後的模樣。如果、如果伊格爾你不在了,那麼我喜歡的蘭提斯,也會跟著你消失。而且,我覺得自己,比先前更喜歡伊格爾了。所以、所以……」淚水撲簌簌落下。

「小光……」伊格爾看著眼前哭成淚人兒的獅堂光,不知所措。原本昏沉的腦袋這下子更昏沉了。

「欸,是誰說不想看到可愛魔法騎士們的哭泣臉龐?現在就在你面前,而且是你弄哭的。」蘭提斯以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說道。

「……是啊,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伊格爾一臉為難。

「伊格爾……」儘管搞不太清楚怎麼回事,但獅堂光從方才蘭提斯與伊格爾的對話察覺顯然自己的哭臉可以阻止最糟糕的事情發生。獅堂光任憑淚水縱橫,決定好好運用自己的優勢使伊格爾讓步。「伊格爾……請更愛自己一點……請……活下去……」說到最後,淚水就像潰堤般止也止不住。

「小光……!」伊格爾伸出另一隻手,但獅堂光不等伊格爾有所動作,就先一步撲進伊格爾的懷裡,抱著伊格爾嚎啕大哭起來。「小光……別哭了……你哭的話……我……唔……」伊格爾雙手搭在獅堂光的肩膀上,但又隨即滑開,整個人往後仰。

「伊格爾?」察覺伊格爾樣子不對勁的獅堂光從他的懷裡抬起頭,只見伊格爾緊閉雙眼,整個人躺進蘭提斯的懷裡,獅堂光也順勢跟著往前倒。「哇啊!……伊格爾!伊格爾!怎麼了?!」重新穩固平衡的獅堂光連忙叫著伊格爾的名字。

「他沒事,只是睡著了。」蘭提斯代替已經昏睡的伊格爾回答。「其實方才送走 NSX 後,他就一直很想睡。」

「既然伊格爾這麼想睡,那剛剛蘭提斯在對伊格爾做什麼?」確定伊格爾沒事後,獅堂光質問蘭提斯。

「呃……」蘭提斯支吾其詞,沒料到獅堂光完全把自己方才對伊格爾做的事情看在眼裡。

「該不會每次我們來瑟費洛的時候,伊格爾都在睡覺,就是因為蘭提斯的關係?」獅堂光直接切入問題核心。

「……我們確實有肉體關係,但是我認為這應該不是伊格爾在你們前來瑟費洛後想睡覺的原因。」蘭提斯冷靜解釋。

「如果不是,不然原因是什麼?!」獅堂光咄咄逼人,見蘭提斯以沉默代替回答,當作蘭提斯默認了。「這樣下去……伊格爾的身體怎麼撐得住!……嗯~~好!我決定了,由我來保護伊格爾!」獅堂光仰頭對著蘭提斯宣告。

「……什麼?」蘭提斯挑了挑眉。

「或許蘭提斯你不知道,其實我,也跟伊格爾做過了!啊,我說做過的意思是,我變成男生,伊格爾變成女生,然後我們做了!」獅堂光紅著臉說出這麼一大串句子。

「……我知道。」蘭提斯冷靜回應,臉上表情寫著那又如何。

「什麼?!為什麼蘭提斯會知道?!那明明是我的夢啊!」獅堂光驚訝反問,臉上的紅潮稍稍退去。

「哦~夢啊……」蘭提斯一臉饒富趣味的表情。「當時的姿勢是不是跟現在很像?」

「呃~」獅堂光仔細端詳現在他們三人的狀況……沒錯,確實是如此。「嗯,的確是這樣。嗯?」獅堂光困惑地抬頭看著蘭提斯。

「然後你說伊格爾變成女生……他變成女生後的胸部,是不是這麼大?」蘭提斯邊說邊伸出右手擺到伊格爾胸膛上,還一張一合作揉捏狀。

「的確是這麼大……嗯?」獅堂光看著蘭提斯模擬似地張合著右手,點頭應和後再次困惑地抬頭看著蘭提斯。「難道說……」

「沒錯,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你的夢。」蘭提斯說。

「是真的?!」獅堂光大喊後,臉頰又在瞬間通紅。

 蘭提斯看著獅堂光的反應,示意獅堂光退下。獅堂光紅著臉默默下了床鋪,看著蘭提斯讓伊格爾平躺在床上,簡單整理服裝後,蓋上薄被。然後在床鋪左右兩側──也就是自己這邊和獅堂光那邊變出兩把椅子,示意獅堂光坐下。

「……老實說,看到伊格爾變成女性後的第一個對象並非自己,覺得很不甘心。所以當小光你從伊格爾身上退開時,我才會那樣粗魯對待他……」蘭提斯坐在椅子上,雙手手肘靠在大腿上,雙手手指交叉握著,額頭靠在雙手上。

「蘭提斯……」

「我應該溫柔對待他才對……因為當時的伊格爾,變成了『女性』,對我很重要的『女性』。就像艾梅洛德公主對察卡特而言是很重要的女性那樣。我卻……」蘭提斯抱著頭,語氣中難得顯露懊惱的情緒。「但是不管我如何對待伊格爾,伊格爾都不以為意,因為伊格爾,只希望與我有肉體關係即可。」邊說語氣也顯得落寞。

「……蘭提斯知道……為什麼伊格爾會這麼說嗎?」獅堂光問。

「……知道。伊格爾認為我和小光你情投意合,願意成全我們。」蘭提斯放下雙手,抬起頭看著獅堂光回答。

「果然是這樣……」獅堂光低下頭。

「此外,現在在我們眼前的『這個人』,認為自己是伊格爾強烈心願在瑟費洛此地特性的具體化結果,並非伊格爾本人。所以拒絕接受我對『伊格爾』的愛。」

「這個人,真的不是『伊格爾』嗎?」獅堂光抬頭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伊格爾問。「他真的是跟新星一樣的存在嗎?可是……」獅堂光抿脣。

 新星是獅堂光首次被召喚到瑟費洛後的產物。無論是「救世」使命也好、一路上的遭遇也好、瑟費洛「支柱」的意義也好,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無法理解,甚至「魔法騎士」本身的存在目的竟是為了殺死「支柱」。這一切的一切讓獅堂光對瑟費洛感到悲傷,進而創造了新星。雖說新星誕生後被蒂波妮雅灌輸奇怪觀念,才會認為殺死獅堂光愛的一切就會讓獅堂光高興。但是獅堂光再次遇到的這個「伊格爾」,感覺就跟她先前在這個世界遇到的伊格爾一樣,那麼地溫柔、那麼地喜歡蘭提斯、那麼地愛歐德沙姆。

「我認為,在這裡的伊格爾,就是他的『心』。伊格爾那愛著歐德沙姆的心,成了與他等身大的模樣。之所以還有其他感情,大概是因為頭冠上有『伊格爾』的記憶吧。」蘭提斯推測。

「啊。」獅堂光回想起與伊格爾重逢當天發生的事情。

「所以,小光,我得清楚明白地說,」蘭提斯正視著獅堂光的眼睛。「我對你的感情,就像面對米拉那樣,你對我而言就像是個該保護的妹妹。但並非我愛戀的對象。對不起。」蘭提斯低頭致歉。

「不、不必這樣……」獅堂光揮著手。聽見對方的拒絕台詞,內心卻沒想像中難受,一定是因為……「這樣的話,這個……」獅堂光拿出手鏡項鍊。「是不是該還給蘭提斯呢?」雙手捧著鏡子。

「你留著吧。就如同我所說,那個鏡子,會保護你。」蘭提斯抬起頭,回答。「你是我該保護的對象。」

「哦。謝、謝謝……」獅堂光說,卻覺得或許還有背後的意思。視線游移,瞥見伊格爾右手手腕上的淺藍色串珠手鍊。「那,伊格爾手腕上的手鍊,也是蘭提斯給的嗎?」

「不,那是……」

 蘭提斯簡單扼要說明手鍊的來由。獅堂光聽完,露出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個,到底是什麼?方才伊格爾面對歐德沙姆戰艦的時候,好像把手鍊握在手裡的樣子……」獅堂光邊說,手指貼著下巴思索著。

「……克雷夫導師曾說,那個原本應該拿在手上,而非戴在手上。」蘭提斯邊回想邊說。

「咦?所以克雷夫其實知道那個是什麼嘍?」獅堂光問。

「或許不只知道。我和伊格爾猜測,克雷夫導師可能見過類似的東西。」蘭提斯說。

「這樣啊。不過,」獅堂光突然輕笑著。「好像就算去問克雷夫,他也不會回答。」

「同感。」蘭提斯跟著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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