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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内人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6690 ℃

## Один.在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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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视线又碰到了一起。

早露可以用十天份的咖啡打包票,她没有刻意去看凛冬,她只是在博士长篇大论地阐述危机合约战术细节的时候,为了掩盖忍不住的哈欠而去四处环视,然后巧合之下在十分钟内与凛冬双双对视了八次。

噢,算上这次就是九次了。

这个对视次数以她们的关系来看,还挺匪夷所思的,早露对此更多的感觉是疑惑,而凛冬的表情在对视时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平淡地看看她,然后撇过眼睛,脸和脖子都不肖动一下。

是我惹到她了吗?不至于啊,这半个月来彼此也就照面了三次,吃饭一次,任务一次,厕所一次,对话堪堪六句,在旁人看来她们连熟人的关系线都没踩上。

早露翻肠倒肚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恍着神下意识就偏了偏头,然后又一次恰恰好好地和凛冬对上了眼。

“好了,散会。”

早露的眼前霎时立起一堵有密又高的墙,同行干员们利落地起立整理装备与护甲,只有早露还留在刚刚的迷幻氛围之中,指挥提点的战术细节她一点都回想不起来。低头伸手去拿攻城叉,昏暗的阴影下,她的视网膜上仿佛还挂着凛冬侧脸的剪影。

这样频繁的对视着实让早露感到头脑有些发昏了,当她跟在队伍后面沉下心细细想来,又觉得这件事并不是无迹可寻,甚至可以说是有着明确的发展轨迹。从凛冬到她的房间打了她一拳开始,她们就会在各种场合有意无意地看向对方,然后视线巧合相撞,只不过几个月前是几天一次的概率,几星期前是一天几次的概率,到今天就是几秒钟一次的概率。

早露知道凛冬心底八成是很讨厌她的,由此,次数急剧增加的对视很有可能是因为凛冬心底已经九成的非常讨厌她了。凛冬看她瞪她却又不开口骂她动手推开她,大抵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可以真正与她对话的人。

所以她才从来不说,我讨厌你。

且不谈她们的关系如何扭曲不和,她们对话的信任与忠诚都始终如一,那是只有她们两个保有的绝对隐私。她可以把自己的任何事情告诉凛冬,后悔自厌甚至那点余留的贵族小骄傲都可以毫不避讳地与凛冬倾诉,她知道,凛冬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与凛冬相处,就像她那压抑如同墓室的生活开了一扇门,她可以走出去,关上门,呆上一会儿。

早露感到胸口抽痛了一下,她将右手伸向左手的手踝,摸着凸起疤痕的位置,狠狠地掐了一下,熟识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和眼睛都轻快明亮了起来。被别人讨厌固然是不愉快的,但早露已经学会了如何吞下这些不舒服的感情反馈,在人前始终保持着得体优雅的笑颜。

早露知道自己在依赖着凛冬,她也知道这个依赖是无望的,带有时限的依赖,当凛冬走出那段梦魇,她们对话的平衡被打破,凛冬就不必再听她说话了,可以逃离她了。不过就凛冬最近讨厌她的速度来看,可能不到凛冬走出梦魇,她就先被抛弃了。

不远处的凛冬举起了战斧,她手臂处的大红飘带既是指引方向振奋士气的战旗,又是敌方火力最显眼的靶子。但凛冬从不畏惧,她的吼叫、她的背影、她的步伐始终坚定,牵动着早露的心肺,为她不断泵出火热的血液新鲜的氧气,鼓舞她,激励她,给予她勇气与力量。

凛冬迎着弹药与火光前进,早露则在她背后深沉的暗影之中,一个无畏的战士正迎击着压向她的命运,而早露握叉的手已经发麻,她的灵魂和肉体都随着那股火热融化了,只留下了虚无的躯壳。

她想,也难怪凛冬会讨厌她。

## Два.在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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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又一次无功而返。

这是这个月的数不清第几次了,凛冬守着早露可能经常出现的茶水间少说几十分钟了,愣是等不到人,她只好拿着假装恰好买到的顶级茶叶袋悻悻而归。

谁能想到呢?她们彼此之间如此的没有默契和缘分,凛冬揣着茶叶的时候早露就不在,这个月堪堪能相互遇见的场合居然分别是饭堂、战场和厕所。

对此凛冬真的是无话可说。

凛冬也想过哪次晚上见面的时候给,但她始终等不到早露呼唤她,而她也只敢在对方的门前插着口袋闲晃,晃累了就回自己的房睡。凛冬也觉得自己这样刻意的行为就像个神经质的变态,她的犹疑和胆怯也令她自己意外,因为她向来觉得自己的性格始终如一,无论何时何地,都直截了当宛如寒冬风暴,可以毫不在意地卷走一切前进,而现时的她却像是另一个人。

凛冬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困惑。

她已经不那么时常做梦了,早露也把刀给了博士,真理渐渐爱说话了,古米也不怕切菜了,烈夏甚至已经计划自己组一个乐队玩玩。但其中凛冬的路线有些奇怪,她居然还想要接近早露。也许这也并不奇怪,当那些属于仇恨的火焰渐渐熄灭之后,娜塔莉亚就只是早露而已了,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眼泪有血液有笑容有香气的女孩儿。

在此之上,她们还是互相背负盟约的关系,用信念死守着对方的秘密,她们之间有一座连亲密友人都不曾知道的坚实桥梁。当噩梦紧追她不舍,缠绕她窒息她要她呕吐要她崩溃时,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地朝桥的对面跑去,桥那边的人会来接住她。

是的,率先伸出手的总是早露。

凛冬虽跟早露搭不上话,但眼神交集倒是不少,凛冬甚至一度以为对面在跟自己用眼睛踢皮球,你一眼我一眼的,频率还高得让凛冬觉得肉麻。

但凛冬就是止不住地想回望,是不满的反抗,也是暗藏期待的挑衅──你还看?你还给老子看?好,看就看!

凛冬闷闷地把口袋里的茶叶扔到了宿舍的桌上,一时气不过又一把抓在手里,三步并两步地朝早露的寝室走去。危机合约刚刚结束,早露十有八九就躺着呢,凛冬憋着一个多月没能好好说上话的气,咚咚咚咚地拍响了早露房间的门。

“……请问您是?”门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

“是我。”

“索妮娅?”门一下就开了,早露还穿着战斗服,看起来一脸慌张和惊恐。她们离得很近,这一个多月的分离让早露于她变得陌生起来,甚至有一点尴尬。

“哦,哦,晚上好。”

两个“哦”太蠢了,“晚上好”更是蠢上加蠢。

“晚上好……”早露愣了愣,偏过身子,“先进来吧,索妮娅。”

凛冬大跨步地走进了房间,里面的摆饰、家具以及气味都没有改变,还是桥梁那头的模样,化解了她心里微刺的不适。

“给你上点什么吧……红茶配个……唔,我记得我好像还留着……”

“不用了,我自个儿带了茶。”凛冬掏出了口袋里的准备好的茶包,“给,今天就别泡了,哪天你自己泡来配着蜜饼就好。”

早露接过了茶包,但脸上看不出欣喜,她甚至避开了凛冬的眼睛,拿着茶叶就径直转身了,也没有给什么评价,这让凛冬很是沮丧。

她不喜欢吗?

“冬将军居然会带茶叶了,是不想让我上咖啡吗?”

“咖啡真的别了。”凛冬的味蕾立刻反射了一个糟糕的回忆,她吐了吐舌头,黑咖啡她是真的不想尝试第二口了,甚至其他咖啡制品她都敬而远之。

早露将茶叶放进了茶柜,回头向凛冬露出了如常的笑容面具。这一切都与凛冬的构想相差万里,她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弥漫的空气很干涩,就像凛冬还走在桥上,早露却把桥墩子砸掉了,现在的她就在预备坠落的失重瞬间。

那是她们两人的双向门,而现在早露似乎打算关上她的那扇门了。

凛冬浑浑沌沌地离开了早露的房间,坠回了自己的软床上,她感到疑惑又矛盾,她的感情在一个错位的十字路口面前,不论朝向哪边都是死路一条。

她闭上了眼,当晚做了一个残酷的噩梦,她醒不过来。

## три.在失眠的人

“幸福的人是自由且有弹性的,它可以在任何一个状态下去和现实条件发生碰撞,然后做出选择。”

凛冬转着手上的笔出神,真理拿手肘碰了她一下,要她认真听讲。凛冬撒手让笔自己旋转甩到了桌子上,发出咔挞的声音,真理又不满地撞了她一下。

罗德岛舰内有自主选修的课程项目,干员和病人都可以免费参与,真理兴致勃勃地参报了很多课程,凛冬向来觉得学校什么的很无聊,就随便跟着真理选了三个项目。一次无意间瞄到了早露的选修课表,就又加了一门课──也就是现在正在上的这门课,标题是《抗争者的自我料理与内在资源》。

看到“抗争者”三个字时,凛冬对这门课还是相当有兴趣的,没想到讲师滔滔不绝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内容,什么如何幸福,如何理解自己,如何保持抗争的内心热度云云。

凛冬毫无兴致,还有点想睡。

真理坐在她的右边,早露则坐在真理的右边,和一直在神游的凛冬不同,早露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和真理交换笔记和意见,凛冬就闷闷地托着腮,斜眼看着她们两个在她旁边聊得火热。

早露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昨晚的小插曲,笑容、着装、谈吐以及姿态都与往常无异,这显得对那包茶叶耿耿于怀的凛冬像个傻小子,如果凛冬再尝试和早露提起这件事,早露肯定会笑话她,觉得她古怪。

早午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打在了早露的头顶上,她那银白的头发反射着金灿灿的光,早露捂着嘴,眯眼轻笑,然后擡眼对上了凛冬的视线。凛冬的呼吸滞了一下,她迅速转移了视线,尴尬地拿起桌上的笔在白纸上乱写乱画。凛冬承认早露是个很好看的人,只是静静地欣赏她,就让人感到愉悦。她甚至还挺想看着早露上床的,对象不一定要是她,可以是其他人,对象并不妨碍她的美丽。凛冬一度认为自己是喜欢早露的,但她对早露的感情与一般的喜欢又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因此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那份感情究竟是什么。

凛冬只清楚一点,就是她始终做不到主动推开早露,离开她。外在世界在慢慢地压迫她们,越是成长,环境就越是逼仄,她们无力反抗,就逃到彼此的亲密关系中去,但这层关系又连接着权力与秘密,坦诚是一种危险的力量,令她们无法抓住对方,自我保护的硬壳会互相摩擦伤害。

“当然,尽管我们在「静观」这个方法上做了许多的研究和尝试,但来到更为复杂和隐秘个人经验的情况下,我希望各位不要生搬硬套我今天阐述的方法……”

下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台上的讲师似乎没能在时间内完成他的讲义,他只好扯开嗓子压过铃声快速地总结和结束课程。

“「静观」的本质还是为了我们能够以一种透明的方式认识到我们的不完美,并且以一种公开的方式去面对和解决这些不完美。感谢大家的聆听……”

透明本身就足够对她造成伤害,但不透明似乎也不大行得通了。

真理因为后面还有课,和凛冬早露匆忙告别就离开了,于是就剩她们两个结伴同行。

凛冬并不擅长开启话题,结果又是早露先开口:“你好像对心理学没什么兴趣?”

“我对这个课的主题没什么兴趣而已。”

“但是你还是看着标题选修了这门课。”

“被安娜骗过来的。”总不能说是看着你来选的。凛冬感到耳朵在微微发烫。

“原来是为了安娜来的。”

“才不是,我看到概述里说能减轻焦虑性失眠才打算来试试的。”

“失眠?”

“偶尔罢了。”

早露转过头来一脸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要穿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大脑。凛冬感到耳朵更烫了,她用手指扣着微微缺损的桌角,刚刚讲师的结束语又开始在她的大脑里回荡。

“严重吗……”

“不严重。”凛冬迅速反驳道,“别告诉她们。”

“好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早露低下头,开始收拾她桌面上的笔记本和颜色笔。课室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早露凛冬和零星的几个人还坐着。凛冬几乎什么都没带,也什么都没记,她把签字笔一揣白纸一扔就可以走了,但她选择静静地等候大小姐收拾她的东西,顺带着享受秘密被保护而带来的安心感──早露在身边的感觉。

凛冬不大喜欢一个人深思熟虑些复杂的东西,她倾向于发现问题,然后找到解决问题的最短路径,当然最短不意味着最佳,最短只是为了凛冬能痛快。

“你喜欢吗?”

“什么?这节课吗?”

“我。”送你的茶。

后面的动词名词都没有说出来,凛冬的行动总是比她的大脑走快几步,且逻辑上也没有什么大错。

既然喜欢我,当然也会喜欢我送的茶不是?

## четыре.在风景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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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露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前的自己自如地笑着,像被阳光暴晒过的大棉被一样,蓬松温暖,散发着幸福的味道。她觉得这个笑容可以出现在任何人的脸上──除了她以外。

她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裂缝之中,她所构成的认知世界与实际有着令人绝望的落差,有人轻松地把她曾经辛苦建构的一切都砸得粉碎,给她留下了一个非常空洞又虚无的现实。

凛冬问她,她喜欢她吗?

这严格来说不算一个问句,对方红着脸,局促地缩着脖子,眼睛还瞟着远方。凛冬尽力维持了平时严肃冷峻的表情,但早露不会看错她隐藏在躯壳下的潜台词,或者说早露很少会看错,凛冬归根到底还是一个透彻且真诚的人。

所以凛冬在说,她喜欢她。

早露几乎要当场哭出来,她忍住了。她眼前霎时闪过了切城的烈焰火光、下水道的水滴回响、她撕扯皮肉的无声嚎叫、以及她站上高台时,凛冬给的一个短暂拥抱。

一个她不曾期望的现实突然从高空坠落把她砸了个稀巴烂。她在高兴,又很难为此高兴,她对自己有一个过分繁杂扭曲的约束──借由自我厌恶产生的道德感。

早露的痛苦不只是来自于被伤害的苦,去伤害别人的苦,而是被命运推到了一个她自以为属于她的位置上,她拥有光鲜的外表,庞大数量的金钱,切实稳固的权力。可她在这里又不仅仅她,她是众多欲望的交织,是利益集团的白手套,她被卷入一个宏大又残酷的游戏当中,她被万箭穿心,五花大绑,身不由己,又不完全是身不由己,赌性、贪婪甚至怜悯也都参杂其中。

面对崩塌的贵族价值,动荡混乱的世界,她做不到头头是道地批判,也做不到蒙着双眼地撒谎,对于自己她总是举棋不定。她是罗德岛里屈指可数的真正贵族,但她害怕被孤立、被抛弃,于是她拼了命地想要跟上自治团的步伐;她渴望被人理解,却又恐惧那个真实的、贪婪的、怯懦的自我;她渴望受人喜爱,却又害怕袒露自己的感情;她害怕面对未来,更害怕面对自己,她无法坦然接受凛冬的爱,因为她必须借由自我厌恶与批判的愧疚感才能使得自己比其他人更道德。

否则,面对乌萨斯这个吃人的庞然巨物,她还有什么抗争手段呢?在这个长期看不到曙光的未来里,放弃即是不道德,坚持要面对的则是绝望与无力的深渊。

早露回避了未来,也回避了自己,她选择了痛楚。

她都觉得自己卑劣,恨不得吐上百口唾沫,然后这时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要接纳她,要喜欢她,她要如何去接受?

所以早露回了个不明不白的“嗯”。

接着她就和凛冬道了别回了房间,在镜子前坐了近半个世纪,随后她听到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咚咚咚”

早露没有动,想要装作本人不在。

“娜塔莉亚。”

当然,她也妥协得很快。

“索妮娅,怎么了?”早露拖着步子打开了门,凛冬插着口袋站在门外,大衣半脱挎在手肘,红领带松松系在水手服领子上。

“没,就过来看看。”

这次轮到早露感到脸和手都热了起来,她把门敞开,让凛冬走进了房间。

“今早那节课你是不是记了不少,我想看看。”

真理明明也写了很多,为什么不找她?早露撇了撇嘴,没说出口,走向书袋把笔记本拿出来递给了凛冬。

“谢啦。”

凛冬随意找了张板凳坐下,把笔记本的封面弯折起来翻阅,早露有点生气,还觉得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那股不快,关于凛冬的种种她都很能忍耐。

“早上下课的时候。”

“嗯?”凛冬没有擡头,还是平静地翻着笔记。

“那个喜欢,是朋友的喜欢吗?”

凛冬没有立刻回应,早露就静静地坐在她的面前,看着凛冬抖了抖她的熊耳朵。

“不,不只是朋友。”

“好吧。”

“好吧?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凛冬皱起了眉头,她眼里有怒火,但其中困惑更多。

“我只是在想,或者说,在确认。”早露松开了制服的第一个钮扣,气氛闷得她有点难受。

“好吧。”

凛冬重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擡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早露。早露觉得胸口越发堵得难受,但她不能再去解开第二个钮扣,那会显得她像个暴露狂,可她面前的人却又全神贯注地等候着她,早露必须在自己窒息晕厥之前作出选择。

她低头吻了她,对方的嘴唇很柔软,她的舌头轻轻地碰了一下凛冬的舌尖,然后她就抽身离开了。结束后凛冬愣了愣,恍惚想起自己在看笔记,便又重新低下头去。

早露吞了吞口水,她突然感到浑身乏力,在看笔记的凛冬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让早露觉得刚刚的吻就像是一个测试,一个无声的沟通。如果她逃避或者搪塞,凛冬就会毫不留情地冷哼然后嘲笑她,要她滚出她的视线。

早露呆呆地想着,是不是不通过测试才对,然后她看到凛冬看着笔记微微地笑了,不知是因为笔记内容还是因为刚刚的吻,凛冬整个人就沐浴在温柔之中。

原来她还可以给别人带来幸福和微笑。早露重新找到了一个她丢弃已久的自己,陌生但炽热,在她恐惧的自我中,也有被他人倾慕喜爱的一面。当她注视着那个红色飘带的火热光芒时,光芒也在照耀着她,她是看风景的人,她也是风景中的人,余晖装饰了她的前路,她装饰了光的梦。

早露感到全身重新温热起来,各种痛苦与恐惧从她的眼睛里溢出,她含着泪轻轻地唤了声索妮娅。

“我可以吻你吗?”

凛冬头也不擡地说了句:“你说呢?”

早露抚着凛冬的脸,低下头从眉眼开始亲吻,眼泪划过她的脸庞滴落在凛冬眼睑上。

“我喜欢你。”

所谓深渊万丈,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 Приложение|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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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露笔记的部分摘要】

愿景越宏大,撼动的利益关系越广越深,面对的打压亦会越趋剧烈。当抗争者长期投入却不见曙光,很容易会陷入绝望与无力的深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如何保持心的热度,是所有在不同领域奋斗的抗争者共同面对的课题。

作为行动者,我们的内心可以是最好的朋友,也可以是最坏的敌人。社会的意识形态往往影响着我们如何行动,我们也会内化了压迫的结构到内心世界,最后阻碍了我们想要推动的转变。

Internal Family Systems 对创伤疗愈和转化有突破性的发现和实践,帮助我们清晰有系统地转化创伤,以及从内而外地整合自己,支持我们更有效地推动改变。

讲解「静观」(mindfulness)如何滋养抗争者的内在资源,并配合多个体验练习,发展抗争者五项能力:

一、正在发生什么? (What is happening?)

二、真相为何? (What is true?)

三、有何需要? (What is needed?)

四、做什么有助事情? (What is helpful?)

五、有什么是可能的? (What is poss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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