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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心】殘缺的完美+可有餘裕?,1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6450 ℃

【あんスタ 獅心】殘缺的完美

※殺手泉x ??雷歐、架空paro、OOC有

  穿著剪裁修身的西裝,掛上得體禮貌的微笑,應對煩人而不自知的客人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三言兩語就能哄著對方找不著北。

  耳機傳來無機質的電子音,瀨名泉朝著眼前的女賓躬身,他用低沉溫柔的聲音致歉後,踩著優雅的步伐告退。

  雜亂而喧囂的聲音在背後的大門關上後便消失無蹤,溫雅的笑靨瞬間恢復冰冷,在人前那副從容高貴的騎士之姿如同假象,他走在有紅色絨毯鋪就的廊道上,高傲的背影最後消失在終段被開啟的暗門,在沒那有盡頭的黑暗中隱去蹤影。

  嗒、嗒、嗒。

  皮鞋叩擊在地面的聲音在這毫無其他聲響的地方中,顯得格外清晰,昭然揭示著有人前來的意圖,邊上的照明設備遙遙距離才設有一座,瀨名泉再度踏進光源照射不到的位置,藏在袖口的飛刀嗖地射出,直釘入牆。

  「不要這麼暴力嘛~セッちゃん~」慵懶的聲音自黑暗傳來,隨著那話語落下,原本沒被打開的燈源全數打開,瀨名泉冷眼看著偏過頭靠在牆上的黑髮男子。

  「超~煩人。」瀨名泉不耐煩的說道,要對方把小刀還來。

  「要不是接到命令,我也不想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呢~哈呼~」半瞇著鮮紅色的瞳,朔間凜月輕而易舉的就把釘入牆面三分的的飛刀拔起,「這次的商品很棘手,所以需要接應以防萬一呦。」

  這傢伙與生俱來的怪力真的讓人覺得有夠恐怖。瀨名泉不悅的把刀子收回,一邊聽同伴告知情報,一邊抱怨自己為什麼非得兩邊跑。

  「誰讓セッちゃん這麼優秀呢?長著一張非常美麗的臉,演技也相當精湛……更何況還是精通刀劍和槍械,連暗殺術都相當了得?」

  「少拍馬屁,近戰遠攻你做不到?」瀨名泉白了對方一眼,朔間凜月長得也相當好看,能力也不比他差到哪去,除去我行我素一點,也是優秀的人才。

  「呼呼呼……我是軍師、是參謀,並不擅長前線作戰呦?」抬手掩去一個哈欠,朔間凜月擺擺手,表示他會在這裡接應的,所以就麻煩令人信賴的セッちゃん加油囉~

  瀨名泉忍著把刀子射過去的衝動,走進關著「商品」的房間。

  「哼~哼嗯~」

  突兀的歌聲傳了過來,瀨名泉皺起好看的眉眼,刺眼的白光籠罩在關押著那件「商品」的所在處,一頭宛如黃昏西沉的暮色,纖細瘦弱的軀體,襤褸的衣衫遮掩不住那細白的肌膚,那是一個人,一個嬌小個子的少年。

  「哦!終於有人來了嗎?真是漂亮的人哪……你叫什麼名字?我是月永雷歐!」少年似的人貼近關著他的牢籠,他漾著燦爛的笑,就像個無害的小動物。

  「你呀,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嗎?」瀨名泉一瞬間就判斷面對這個不必施以假笑,他冷著一張臉,和對方保持著一定距離,根據朔間凜月的情報,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在擊傷了大半的菁英部隊後才被成功捉住的商品。

  有著極為漂亮的長相,以及最為值錢的,有如貓瞳的翡翠雙眼,這個被慎重的關押在單人牢房的貴重商品。

  「哇哈哈~就算是這樣,也阻止不了我的哦?在突然失去光線的情況下,你的眼睛要多久才會適應黑暗呢?」

  月永雷歐說著意義不明的話,房間內唯一的照明閃爍了幾下後掐滅,瀨名泉甩出袖刀,因為他聽見牢籠被打開的聲音。

  「嗯嗯嗯……近看的話真的是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冰藍色的、泛著冷意的眼睛。」清脆的嗓音在瀨名泉耳邊響起,甩出去的飛刀,被對方反過來牽制住自己右手準備往月永雷歐脖頸送去的袖刀,就連左手按在腰肢上藏著的槍也被那人的手壓制。

  兩個人的距離相當貼近,連氣息都交錯在一起,故障的燈光又恢復了供電,兩雙眼睛互視對方,瀨名泉認為自己還是大意了。

  什麼無害的小動物,那雙銳利而上挑的眼瞳,絕對不是什麼可愛的貓,而是十足十的肉食性獅子,看看對方依然帶著的笑容,尖銳的八重齒赤裸裸的顯現著。

  「你真的很漂亮,但為什麼要藏起來呢?我想看見的不是虛假的樣貌,而是真實的你。」月永雷歐歪著頭看著有著精緻臉龐的青年,語氣就像是疑惑的大孩子,「為什麼要在臉上抹東西呢?」

  「……」這下真的是連殺心都湧現了。瀨名泉泛著冷光的冰色瞳孔迅速染上殺意,他依靠身體的柔軟度,用刁鑽的方式為自己爭取到一絲縫隙,將袖刀直刺月永雷歐的胸口。

  「你知道為什麼後來冷兵器逐漸被淘汰的原因嗎?」月永雷歐任由刀尖割破他的心口,左手順來的槍口正抵在瀨名泉的腦袋上,「那麼是你的刀快,還是我開的槍快呢?……什麼的,開玩笑的呦。」

  少年輕巧的跳開後,拋開手裡的槍,再度咧開微笑,「我喜歡你!所以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只要你來見我,我就會好好的待在這裡,我保證。」

  瀨名泉看著那個自說自話的傢伙把自己關回牢籠裡,笑得彷彿鄰家孩子一樣稚氣,一向冷靜自制的自己卻像是被猛然點炸了火藥,滿心的憤恨與怒意無法停止,最終他砰地一聲甩上房門,交代外頭待機的朔間凜月自己看著辦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呵呵……這還是真是少見呢。」房間內絕對有裝設著監視器,所以理所當然的,朔間凜月什麼都知道,但他真沒想到瀨名泉居然踢到一塊這麼大的鐵板,連他都覺得有趣起來了,「就讓我來會會你吧~?」

  ……

  氤氳的水氣環繞在身側,他看著除霧鏡上映射出來的臉孔良久,最終還是別開眼。

  他不懂月永雷歐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恐懼感,與之相反的,是一種冷靜的瘋狂感,明明揮舞著沾滿血的的刀刃,那雙眼卻看透了一切。

  鏡子照射出來的,是瀨名泉的側臉,精緻美麗的臉卻有著從眼臉上橫過的疤痕,那是他曾經被作為「商品」時所留下的痕跡。

  曾經他也是被讚譽為絕貌的商品,冷然如冰晶的淺藍眸色,修長精瘦的身軀,儼然是一件藝術品,他假裝蟄伏,順從那些人的所有指示,再被買下送往「客人」的住所後,他假借敬酒失手,摔了酒杯,用破裂的碎片劃傷自己的臉,他不容許自己的尊嚴受到侵犯,就算是死,也是自己親手了結,他高傲的揚起冷笑,毫不手軟的刺向自己的脖頸,瀨名泉的狠絕讓對方賞識,最終輾轉成為了手下。

  他裸著上半身,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上,這次遇到的傢伙讓他勾起了不愉快的回憶,偏偏還有個不識相的傢伙趁他洗澡到時候潛入他房間。

  然而朔間凜月的表情也稱不上太好,表情陰鬱,就像提到對方兄長時會露出的臉。

  「セッちゃん~那個人還真的是很會往別人的地雷踩耶~」

  「反正是最後了,完事後互不相干。」

  瀨名泉在多年前被作為商品送往的地方正是朔間凜月的兄長,朔間零的住所,也因此才因緣際會的成為對方的手下。

  他們正在策劃一次盛大的包圍網,這次要將這些暗地進行非人道交易的組織一網打盡,瀨名泉連同朔間兄弟,他們都隸屬國家組織,他們各自帶著假身份潛進了販賣人口的地下組織,藉此裡應外合來破獲這起陰謀,這次的「商品」肯定會吸引更多參與人士,所以這是最後了……成敗僅此一次。

  瀨名泉想到那張燦笑的臉,他可沒有很想跟月永雷歐扯上什麼關係,反正最後大亂的時候,憑那傢伙的身手,應該很輕易的就可以逃走吧?

  「嗯哼~但是我實在很不想讓人亂踩我的地雷,所以只好犧牲セッちゃん囉?而且他也指名要你呢,為了防止他亂跑,就拜託你囉。」

  「臭吸血鬼,快滾。」看著對方露出小小的尖牙,瀨名泉脾氣暴躁的轟他出去,真是短時間都不想再看到八重齒了。

  ※※※

  拍賣會的舉行日即將接近,瀨名泉雖然很不想天天去見那個讓他頭痛的要命的商品,但還是相當耐著性子跟月永雷歐周旋。只是每次打開門,都會看到這個人在牢籠外遛達這點,真的是讓人非常不爽。

  「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鎖換了不止一次,然而每次都能從這人身上搜出小鐵絲或髮夾,明明安檢上都已經做到極為細緻了,他到底怎麼跑出來的!?

  「阿哈哈~百密總有一疏~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セナ!你也一樣~」月永雷歐盤腿坐在椅子上,「今天吃什麼!味道好香……等等!不要告訴我,讓我好好妄想一下!」

  瀨名泉無奈的在對方面前落座,這個彷彿外星人一樣的傢伙,滿腦子都是跳脫的思想,跟他說話只會顯得自己像個白癡。

  「是蛋包飯。」瀨名泉直接戳破對方的妄想,惹來眼前的獅子發出がるるる的聲音,他嗤了一聲,說打破他的妄想是不是也算是弱點。

  「是阿,我也是人嘛,我也有弱點喔~我的弱點就是セナ~」

  「哈?我們才認識多久?根本也說不上認識吧?」瀨名泉冷淡的回應著,看著大口扒飯的少年動作漸緩,最後失去意識往桌面上倒時,他伸手接住了對方,柔軟的臉頰與柔軟的髮絲,淺淺的呼吸在掌心裡散開,他視線落在遠遠的一處,「已經是最後了呢。」

  他抱起月永雷歐,為他徹底的做了一遍清潔,然後套上純白的罩衫,最後放進透明的箱盒中。天曉得這是哪一個主辦者的惡趣味,要將人裝進狹窄的箱子中,還是拱人觀賞的完全透明。瀨名泉的動作相當輕柔,他抱著月永雷歐纖瘦的軀體,讓他以蜷縮的睡姿躺在舖著絨毛的布料中,順好那些調皮翹起的夕陽色髮梢,看起來就像是乖巧可愛的小貓。

  「醒來以後就會沒事的,晚安,れおくん。」

  ……

  拍賣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前頭的商品都以極好的價格被賣出,最終只剩下重頭戲。

  瀨名泉推著台車往台中央走去,刺眼的視線從四面八方而來,他帶著溫雅的微笑,向與會的來賓介紹最後的商品。

  背後被大大的投影出月永雷歐端正漂亮的臉,以及美麗罕見的翡翠綠瞳,同樣美麗的灰髮青年敘述著商品的注意事項,一邊回應來自貴賓的提問。

  「主持人也這麼的亮眼,我加碼能不能把你也帶回去阿?」看看那精實修長的身體,那雙帶著迷人色彩的藍色雙瞳,跟台上的商品放在一起,肯定是一對值得收藏的藝術品。

  「我想您不會想買一個殘次品回去的。」瀨名泉燦爛一笑,繼續回答他人的問題。

  人形的商品最後以一個天價被拍出,瀨名泉禮貌的躬身,帶著箱盒退下,讓主場主持接手,他得親自帶著箱盒交予購買者,他穩穩的踩著步伐,走向奢華的房間。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然而瀨名泉卻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安。

  不對,出差錯了。照理來說應該還有一名侍者會在這裡,但是在場只有兩個人,瀨名泉不動聲色的交付裝著月永雷歐的透明箱盒,看買方著迷的撫摸隔著透明玻璃下的可愛臉龐,他忍著噁心的感覺,仔細打量現場的一切。

  「親愛的終場主持,容我再問一遍,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收藏呢?價格一切好談。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收藏品的行為。」

  瀨名泉看著露出垂涎笑臉的噁心傢伙,微笑回應:「謝謝您的抬愛,但我想您不會想要一個殘次品的。」

  「呵呵,是不是殘次品,是由我方說了算才是?我很滿意你的眼睛,雖然長相殘次,但那無所謂。」

  灰髮青年心裡喀噔一聲。這個人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只是個喜歡收藏藝術的人,跟你們想一網打盡的惡人不同,你不需要緊張,我只想好好呵護我中意的收藏品。」

  「把人當藝術品收藏可不是什麼好品味呢?」瀨名泉回以溫柔的笑,回身擋下背後無聲的攻擊,同時搶快朝買方甩出袖刀。

  對方理所當然的躲過,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對方顯然也不是簡單就能解決的雜魚,耳朵裡藏著的微型耳機不斷的傳來各種回報跟消息,瀨名泉嘖了一聲,原來眼前的傢伙就是最大尾的那隻魚,「セッちゃん,你小心,現在各處都有叛亂的現象,看來真是各種諜對諜呢。」

  唉……看來是得殺出重圍才行了。瀨名泉沒心思回應朔間凜月的風涼話,雖然他認為他們的參謀現在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就是。

  「看來是談判破裂了呢,拿下吧。」

  「是。」

  「超~煩人。」灰髮青年哼了一聲,踢出暗藏在鞋底的小刀,他像是跳著華麗的芭蕾,只是這絕美的舞姿卻淬了毒,瀨名泉靠著異常柔軟的身軀躲過了攻擊,閃開飛射過來的子彈,「我想你應該不是很希望收藏品受傷吧?」

  瀨名泉拿槍指著玻璃箱,靠著閃躲走位的方式,他接近了月永雷歐的箱盒,對方也示意手下停下動作。

  「我可不想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真巧,我也是。」瀨名泉輕笑,「兩位最快需要幾秒適應黑暗呢?」

  真該說,多虧了最近一直在跟月永雷歐交手的關係嗎?連那傢伙的招數都學上手了,灰髮青年摸黑抱過箱子奪門而出,不禁感慨自己連這點路數都用上了。

  「嘖,給我追。」

  ……

  四周都是昏暗的,忽遠忽近的槍聲不斷,瀨名泉捂著受傷的腰肢,無奈的笑了聲。

  玻璃箱內安然睡著的月永雷歐閉著眼睛,灰髮青年隔著玻璃溫柔觸及他的臉頰處,儘管只是一片冰涼,「我會保護好你的。」

  咚咚。

  翠綠色的眼睛和他的雙眼對在一起。

  箱盒是強化的防彈玻璃,雖然有換氣孔,但還是只能聽到很微弱的聲音,瀨名泉讀著少年的口型與聽見的微小聲音,判斷他是這麼說的。

  「セナ,我想親親你。」

  灰髮青年有那麼一瞬間打算棄箱而走。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這個時候居然想的是這個!?

  他打開透明箱讓對方出來,塞了一把手槍跟子彈以及幾柄小刀給他,瀨名泉一點都不想跟他說半句話,然而月永雷歐卻還有興致跟他嘮叨說蛋包飯很好吃,但是如果不要加麻醉藥就更好了。

  「早知道就不救你。」瀨名泉咬牙切齒。

  「真不坦率~明明セナ說要保護我的。」月永雷歐露出可愛的笑容,「セナ!接下來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等、れおくん!?」

  他捂著傷口跟上衝出安全區的少年,卻錯愕的看著纖細的對方異常活躍的穿梭在戰場間,放肆妄為的笑著,雙眼卻冷靜而犀利,俐落的解決所有攻擊者。

  「很漂亮,對吧?」令人厭惡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瀨名泉沒有回頭,因為槍管正冰冷的抵著他的後腦勺,而且這個人還很惡劣的一腳踩上他被槍擊的傷口。

  「呃……」

  「就是你覬覦我家的セナ是吧?」聽見瀨名泉的呼痛聲,月永雷歐歪著頭回望正站在瀨名泉身後的男人,對方的保鏢已經被幹掉了,但這個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喜歡美麗的藝術品,我想讓你們兩個都成為我的收藏。」男人開心的笑著,眼神儼然瘋狂,「雖然他是殘次品,但是那雙眼睛還是很美麗,不是嗎?」

  「セナ才不是殘次品,セナ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臉上有傷又怎麼樣?那是驕傲的證明,是勇敢的勳章!」

  「……」

  「無所謂,反正你們都會成為我的收藏,只是你們太有攻擊性了些……那就退一步吧?我只要你們的眼睛就好。」男人喃喃自語著,越發用力的輾踩瀨名泉的傷口,「就從這雙冰藍色的眼睛先吧!」

  「セナ!」

  「你就從你自己的眼睛欣賞起如何……!」

  「啊啊啊……!!!」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男人拿著之前被瀨名泉攻擊時的袖刀往他的眼睛剮去,後者卻只是偏了一下頭就硬受傷害,反手將藏在袖子裡的最後一隻銀針往男人的眼球刺進去,月永雷歐手裡的槍也擊出子彈打中對方的腹部,刀子也飛射刺向要害處的心臟。

  「真是……超~煩人……」瀨名泉推開壓在他身上的軀體,搖搖晃晃的起身,卻被月永雷歐一把撐住,他看著嬌小的男孩子一臉難過,好看的翡翠貓瞳蓄著的眼淚不住落下,一聲又一聲的用奇怪的音調喊著他的名字。

  「セナ……セナ……」

  「不過是受點傷……流了點血,死不了……」當初他拿玻璃碎片刺動脈都活下來了,哪可能這麼容易就死,從臉上留下的血液染紅了視野,瀨名泉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腦子裡突然想起月永雷歐說過想親親他的話,「傷成這樣,肯定很難看了,你還想親嗎?」

  「想……セナ不難看,你最好看了!」

  哭鼻子的獅子笨拙的捧著他的臉親吻,一下子是眼睛,一下子是鼻頭,然後是染血的臉頰,瀨名泉輕聲笑著,「呵呵……謝謝你呦……」

  意識到這裡就此中斷。

  ※※※

  晴朗的午後,陽光柔和的透過窗戶灑進來,灰髮男子拿下戴了許久的眼鏡,揉了揉眉心。

  那起事件後過了將近一年,他光是重傷失血就昏迷了快兩個月,據醫生說還有因為心理因素的層面。事件結束的後續,瀨名泉已經聽時常來探病的朔間兄弟們說明了,原來月永雷歐也是被安排進來的暗樁,而且是國際組織派來支援的菁英,所有的後續都被安排處理妥當,但是那隻煩人的小獅子卻不再露過面。

  但就朔間凜月說,他昏迷的這段期間,月永雷歐可是每天都來報到,握著他冰涼的手,每天都唱著歌,等著他醒來。

  但是他醒來後卻再也不出現是怎麼回事?瀨名泉煩躁的撥了撥蓬鬆的捲髮,那個擾亂他所有思緒的小混蛋,就這樣銷聲匿跡,卻不斷的讓他的心湖泛起漣漪。

  他還為此問過與之有交情的朔間零,對方也只是為難的表示不清楚,但可以確定人是還在附近的,如果要問詳細的話可以詢問一同前來的同事。

  ……

  「說什麼喜歡我都是騙人的嗎?」瀨名泉瞪著眼前一樣嬌小的朱櫻司,看著那個身高相似度,就讓他想起月永雷歐。

  「leader是對抱持好感的人會不斷說喜歡的類型呦,越喜歡就越常說。」據說他們leader對眼前的瀨名前輩初見就告白了,想必是一見鍾情吧?

  「那他躲我是什麼意思?」

  「關於這點……」

  ……

  瀨名泉想著朱櫻司說過的話,冷冷嗤了一聲,「果然是因為臉傷成這樣嗎?」

  窗戶上倒影出的人像,明明有著精緻的樣貌,卻被突兀的兩道疤痕爬過,硬生生打破了完美的平衡,瀨名泉冷眼看著自己的樣子,「喜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

  啪嗒。

  聽起來是有點焦急而踩到什麼的聲音。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說會乖乖聽我的話也都是騙我的對吧?」瀨名泉瞇著眼睛看著窗戶一隅,翹起的暮色髮梢,隨著他的話落,月永雷歐急急忙忙的探出頭喊著不是。

  「我喜歡セナ!最喜歡最喜歡了!就算受了傷也還是最漂亮!最喜歡你了」少年隔著窗戶焦急的擺手又搖頭,一副慌亂的模樣解釋著。

  「哼。」瀨名泉忍著笑,擺出冷淡的樣子,「那為什麼不來見我?」

  「我……我怕セナ生我的氣,我騙了你……」

  「要說欺騙,那不是彼此彼此嗎?身為臥底,誰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給不知是敵是友的傢伙?」

  「不是!我早就知道セナ的身份了!可是我怕你不信所以……」月永雷歐急於解釋,但是論起說話,他還是顯得笨拙些,不知道要怎麼把自己的心情完整表達,「啊啊啊……!巴別塔要崩壞了!語言為什麼這麼難以表達!」

  「明明都知道巴別塔的意思卻還說自己不會表達?」瀨名泉撐著臉頰,好笑的看著煩惱的月永雷歐,「所以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

  「十年前!セナ準備被送到レイ那裡的時候我就在場,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對セナ一見鍾情!」而且還親眼見證瀨名泉的狠絕,從此就將情意遺落在那高傲美麗的人身上,十年後更是再見傾心,時間讓這個他美的越發不可方物,那是由內在散發出來的獨特性,是他想抱緊在懷中珍視的美好。

  「哼嗯……」難怪這傢伙對他的態度這麼奇怪。瀨名泉隔著玻璃,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盯著月永雷歐的雙眼,然後看對方別開了視線,「看吧,我傷成這樣,就算你再怎麼喜歡我,也是會撇過頭的不是嗎?」

  「不是、我!」月永雷歐看青年露出失望的表情離開了窗邊,他發現他又做錯了,他不是因為對方的傷才不看他的,而是因為他被盯的直害羞……!

  可是見對方沒有再走回來,少年失落的垂下頭,下一刻卻聽見窗戶打開的聲音,然後自己的臉被捧了起來。

  「セナ……」月永雷歐呆呆的望著瀨名泉絕美沒有傷痕的臉蛋,那雙冰藍色的眼瞳染著笑意。

  「對不起,對你使壞了呢。」瀨名泉輕鬆的笑著,他臉上的傷早就讓隸屬組織內的名醫,鳴上嵐給醫好了,雖然還有淡淡的痕跡,但隨著時間總會淡化掉的。只是他故意瞞著這件事,就是要釣這隻躲著他的小獅子出來。

  「好美……」

  「你呀,就沒有別的詞可以說了嗎?」青年失笑。

  「セナ,我可以親親你嗎?」

  瀨名泉看著閃爍著流光的綠色貓瞳,連帶著他也染上溫柔的笑意,他輕輕貼上月永雷歐的額頭,鼻尖對著鼻尖觸碰著,「上次都親過了,你還想親哪,嗯?」

  啾。

  雙唇相觸,瀨名泉驚訝的看著同樣沒有闔上眼睛就吻上來的月永雷歐,聽著他貼著唇,宣告著他要親的地方是這裡。

  「嗯……不準咬我。」瀨名泉警告似的反咬回去正在吮著他下唇的月永雷歐,對方笑眯了眼睛,稍微退開一點距離,舔著唇說道:「那讓セナ咬回來吧?」

Fin.

接下來的部分是R18的後日談

【可有餘裕?】

  「哎呀討厭……這下可真是有點不太妙了呢。」金髮的美麗男性單手托著臉頰,看著化驗出來的藥性成分,雖然他想先前拿著注射器過來的人,應該也猜到自己是被施打了什麼才是。

  「ナル?怎麼了?」

  「簡單說呢,就是泉ちゃん中了毒性強烈的春藥哦?雖然剛才人家有為了以防萬一先給了解毒的藥劑,但好像不太夠的樣子?」鳴上嵐困擾的說道,現在要調配新的解藥也不是不行,但是需要不少時間。

  「大致上是只剩下春藥的藥性嗎?」月永雷歐湊過去看著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報告,雙眼飛快地來回掃去後下了結論。

  鳴上嵐驚訝眼前這個人竟是如此深不可測,僅僅只是看了一會就得出了正確的結果,「……是沒錯。」

  「唔嗯……保險起見就先幫セナ請個兩天假吧!ナル,就麻煩你囉~順便幫我跟スオ說一聲~」

  「レオくん!?」那個有著耀眼橘髮的人就這麼咚咚咚的跑走了,鳴上嵐只能呆呆地看著門被關上,留他一人於室,「哎呀哎呀……」

  ※※※

  雖然說不是第一次偷偷潛進人家房間了,然而這次的直覺卻讓月永雷歐覺得必須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感覺不是只有簡單的丟來幾本書或杯子就可以解決的事。作為前殺手與刑警之間的對決,雖然他們是戀人的關係,但他們倆人一照面總是會互相試探對方的身手,通常在他溜進瀨名泉的房間後,迎面就得先迎接兩本書,丟過來的杯子還不可以摔破,不然可是會被美麗的殺手嗤笑的。

  「唔哦……!」顯然他家殺手這次是毫不留情了,月永雷歐偏頭看著距離自己臉頰不到一公分的飛刀,幾縷髮絲已經被削斷飄落。

  還沒來得及出聲叫住對方,昏暗中的人影就欺身壓近,瀨名泉已經無暇思考來者到底是誰,混沌的思緒下,他只記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甩出去的刀子可說是染著殺心,動作也相當凌厲。

  「等等、等等セナ……是我!」快速過了幾招之後,月永雷歐的雙手被瀨名泉反剪在後,雖然是面對面的姿勢,但是他有發現對方的眼神略為失焦。

  「れ……おくん?」美麗的青年恍了恍神,那雙貓咪似的的綠色雙瞳擔憂的看著自己,瀨名泉微微鬆了手,「為什麼要過來……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哦,是春藥嘛,所以我才來的喲?」

  「哈阿……我可不需要,你回去吧。」這個人真的是……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阿。瀨名泉乾脆把人推去門口,要對方沒事就趕緊回去,但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他強忍著不適,依然在最後踉蹌倒地。

  「セナ,我來幫你吧,沒問題的哦。」

  ……

  短暫的昏迷片刻,瀨名泉一清醒就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解毒用的藥劑正在發揮,副作用是會陷入一小段的昏迷時間,以及使不上力的無力感,他只能瞪著把他綁起來的始作俑者,沙啞著聲音質問對方為什麼要綁自己。

  「因為~如果沒把セナ綁起來的話,醒來可是會很可怕的吧?我可不想在床上被戳刀子!」月永雷歐笑咪咪地跨坐在戀人身上,他趁著瀨名泉昏迷的這段時間借用了下浴室,此刻的他只穿著稍嫌寬大的襯衫,頭髮還微微滴著水。

  「……」真該說這個人真的很會擊中他的好球帶呢?還是因為春藥的效力漸漸發揮而導致自己的腦袋糊成一團呢?殺手望著那雙精實纖瘦的雙腿,經年曬不到日光的白皙大腿,對比純黑色的被單,讓人不遐想都難。

  「現在的話,就可以對セナ做壞心眼的事情了,對吧?」

  僅僅只有床頭燈提供了光線,昏暗中可以看到那人飛揚自信的眉眼,眼角上挑的鳳眸是翡翠般的綠,在光源的映射下正散發著漂亮的光,月永雷歐露出一抹笑容,八重齒因而調皮地顯現出來。

  纖細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身下人的睡衣扣子,一顆又一顆,就像是故意在拖延著時間,他甚至很有餘裕的哼著小曲,在他的動作下,男性結實的身體曲線被緩慢的揭露。

  「れおくん──嗯……」溫熱的指尖在腹部處游移,帶著撩撥意味的滑上身體各處的舊傷痕,少年似的戀人甚至以唇親吻在那些早就已經沒有傷疤的位置。

 「我記得的哦?セナ說過的……在這裡、還有這裡,曾經都有受過傷。」月永雷歐輕吻著每一處殺手以前告訴過他的傷口處,這些都是瀨名泉在他還沒能保護到對方時所受過的傷,儘管已經癒合,儘管早就沒有留下痕跡,他還是非常的心疼,他好希望自己當時就能夠在對方的身邊。

  「れおくん……」

  「嗯?」他歪著頭,就像是個天真的孩子,回應著呼喚他名字的戀人,月永雷歐輕鬆地就褪去對方的下褲,「セナ的這裡,很有精神呢!」

  「你閉嘴……」要不是沒有氣力,瀨名泉真想把這個不斷撩撥自己的傢伙反壓在床上。

  「阿哈哈~想讓我閉嘴的話,セナ可要加把勁努力才可以哦。」看出對方的意圖,月永雷歐笑的率性,「現在的セナ可是任由我擺布的哦?」

  他滿意地看著戀人異常潮紅的的臉蛋,明明是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但一點也不是憤怒生氣的模樣,雖然セナ總是一副兇巴巴又高傲的模樣,可是卻非常愛惜他呢。倒不如說,月永雷歐就是衝著瀨名泉總是寵著他這一點,現在才敢肆無忌憚地到處在戀人身上點火。

 「雖然每次セナ都會拒絕我……但這次就沒辦法了對嗎?」

  「等、れおくん……──」尤其脆弱的部位被對方抓住,長年握槍所帶有的繭隨著月永雷歐摩擦著柱身的動作,瀨名泉扭動了一番,依然還是使不上力,他想要阻止對方的動作,春藥逐漸發揮的效力卻讓他難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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