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炙熱又過份柔軟的內裏不斷抽搐擠壓著自己敏感的前端，隨著每次抽插穴口接連泌出黏稠溫熱的體液。

「你……這！」五條悟像條快要乾涸致死的魚，奮力來回鼓動胸膛，大口吸喘著空氣。

五條悟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次自己成結，夏油傑都會疼成那樣。

「悟，你不是一直說想要嗎？」可夏油傑停不下來，他覺得就算這個時候五條悟要開無量空處攻擊他，他都停不下來。更遑論家入硝子的叮嚀，早早就拋到腦後了。

「那你要不要自己生呢？」夏油傑低低地喘息著，嘴唇貼在五條悟的頸窩細碎地留下一連串吻痕。

「如果……」五條悟反手扣住夏油傑的背部，後穴劇烈地收縮，碩大的成結卻卡在生殖道的入口，終究痛得忍不住從鼻腔發出悲鳴。

「如果……你如果敢射進來，我就敢留下來啊！」五條悟粗喘，說話的聲音嘶啞，牙關疼得發顫，汁水淋漓的生殖道內裏更是不停痙攣絞得死緊。

「……笨蛋！」強忍的汗珠沿著臉側弧線從夏油傑下頷滑落，深埋的陰莖被膨大的成結卡在生殖道裡，直到他們能在這場性愛裡完成最後的儀式。

五條悟明明疼得全身都在盜汗，卻還是死死環抱著他，儘管成結早就讓兩人根本就分不開了。

夏油傑張口嚙咬住五條悟後頸的腺體，將自己的信息素大量注入試圖安撫另一半。

五條悟徹底軟倒，小腹酸脹得發疼，雙腿抽搐，湖水藍的眸子睜得大大的，眼瞳最深處是無聲的尖叫。

等到射精結束，結終於消退，夏油傑總算退出五條悟的身體。

「你究竟為什麼……？」夏油傑抹掉下頷的汗珠，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卻一直猜不透原因。

五條悟終於緩了過來，原先蒼白又冷汗涔涔的臉色變得好一些，如白雪般的羽睫在那雙如銀河般燦爛的雙眸輕輕來回刷了一下。

「我不明白。」夏油傑的提問都還未問完，五條悟卻突然開口。

面對夏油傑疑惑的表情，五條悟頓了頓，繼續道：「因為難過，所以需要安慰。因為悲傷，所以需要陪伴。」

「傑，我不明白『他人的感受』這種事情。」

夏油傑低下頭，苦笑。

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即便五條悟表現得再不諳世事、再玩世不恭，但這傢伙的腦子實際上理性得可怕。

「但我知道這是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五條悟從床鋪上撐住身體爬起來，伸手用指尖摩娑夏油傑的臉頰。

「我心情好，就睜一眼閉一眼陪一群猴子玩。我心情不好，想全殺了也不是難事。」

這裡的五條悟，用回了高專時期的那個『我』。

那個狂傲自大，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我』。

夏油傑眼簾垂下，嘴角還勉強掛著微笑，心情卻盪到了谷底。

「但夏油傑，你不是猴子。」五條悟的掌心捧住夏油傑的臉頰，把他的臉抬起來。

夏油傑怔了怔，一滴眼淚倏地從眼眶裡落下來。

「可是我眼裡唯一的人類，卻要紆尊降貴遵循著猴群的規則。甚至為了那群會殺人的猴子，選擇離開我！」

「我……」夏油傑朝五條悟伸出手。

五條悟的嘴角在顫抖，「傑你每次離家出走，我都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如果你又開始像之前一樣想要放棄一切，那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啊！」

「津美紀、惠、美美子、菜菜子！還有我！」五條悟抓住夏油傑的手，像是豁出去般大吼著：「在你心裡究竟還要多少人才能拉得住你！我不明白！傑！我不明白啊！」

「所以……你是這樣想的……」夏油傑愣住了，他沒想過五條悟這麼執著的原因居然是這個，就像家入硝子說的，理由簡單到讓人懷疑這傢伙到底有沒有仔細思考過。

「所以……」夏油傑混亂地看著五條悟，語無倫次。

「所以就算多一個也好，我想要。」五條悟低下頭，像撒嬌的貓一般用那頭純白又柔軟的頭髮蹭了蹭夏油傑的頸窩，低啞得像是在喃喃自語道：「就算只是多一個能抓住傑的機會，我也想要。」

「我知道了……」夏油傑像是認輸一般嘆了一口氣。

◇ ◇ ◇

乙骨憂太，男性Alpha，日本咒術界中四名特級咒術師之一，在交流會之後終於從特級任務裡解放。

從長期見不到同學的壓力中釋放出來，乙骨憂太過了好幾天才注意到有點奇怪。

這天上課時，乙骨憂太一直疑惑地看著夏油傑。

「憂太，怎麼了？」禪院真希喚住一直在分心的同儕。

「……夏油老師的味道……有點不太對。」乙骨憂太揉揉鼻子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安地瞄眼他們二年級的導師。

夏油傑的信息素裡混雜一些甜甜的、又略帶了點鹹鹹的味道。

「你又分化了啊！」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突然從虎杖悠人的臉頰咧出一張嘴，沒頭沒尾的就是這句。

「痛！」虎杖悠仁伸手打了自己臉頰一下，卻被兩面宿儺躲掉。

「……悟懷孕了。」夏油傑決定避重就輕，雖然這個『輕』也不怎麼輕就是。

「原來如此，難怪味道不太一樣。」乙骨憂太貌似鬆口氣，道：「畢竟五條老師原來的味道跟我有點像呢！」

「啥？」圍繞在這兩人身邊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乙骨憂太似乎無關緊要地說出一個在黑市裡能開出天價的情報。

「乙骨學長的信息素我記得是……」釘崎野薔薇的手勢已經變成錢的符號了。

「雛菊。」禪院真希兩手交叉在胸前，食指在上臂點了點。

「原來那傢伙是花味的嗎？」伏黑惠在旁邊小聲咕噥。

「不是，五條老師懷孕了，這件事不是應該比較重要嗎？」虎杖悠仁大概是這群人裡唯一一個還有良心的人了。

「悟那傢伙一定是自己找的。」禪院真希語氣裡的意思，就是『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那五條老師還好嗎？」乙骨憂太終於關心起到目前為止都沒看到的人。

「在硝子那邊，等一下我要陪他產檢，所以下堂課換成自習吧！」夏油傑笑瞇瞇地叫出了咒靈。

暫且處理完學校的事，夏油傑用咒靈飛速趕到家入硝子的辦公室。

「夏油，來了？」家入硝子正拿著五條悟的抽血報告，看見夏油傑抵達時，笑著問候了一句。

「辛苦了。悟呢？」夏油傑也微微笑著收回載他趕來的咒靈，問眼前的好友。

「裡面。」家入硝子走了幾步掀起簾子。

「硝子！我的骨盆好痛！」五條悟沒有如想像中地躺在床上，反而坐在椅子上雙腿大開，整個人癱在椅背上。

「自作自受。」家入硝子用一句話頂回去。

想當初，那個五條悟被查出來懷孕的時候，還笑哈哈表示：『就習慣緊要關頭會把無下限收回來，所以不小心中鏢了。』

這原因怎麼聽都想揍人。

而且事前千萬交代，都說別搞出人命來，結果轉身就搞了一齣大戲，懷孕的居然還是那個目中無人的，每次產檢都雞飛狗跳。

沒有把醫囑好好記在腦子裡的病人怎麼都這麼討厭呢！

「悟的情況怎麼樣了？」夏油傑坐到五條悟旁邊，把對方張得太過分的雙腿稍稍併攏。

「還是一樣，信息素很不穩定。」家入硝子嘆一口氣，拿病歷敲敲夏油傑的頭。

不論五條悟多欠揍，都不能打孕婦，那眼下只能打孕婦他老公消氣了。

意思意思敲打完夏油傑，家入硝子繼續說道：「原因就是夏油你一分化就直接標記了五條，Enigma的信息素濃度不足。」

Enigma，由Alpha再度分化而來的極少數性別，是唯一能標記Alpha的性別。

時至今日，Alpha會突然分化為Enigma的原因依然不明，但據說分化的契機與當下的精神狀態有關。

「尤其這幾個月，你們很配合沒有多做床上的運動，雖然孩子的發育狀況穩定下來，但是換成五條體內的信息素濃度不足了。」

家入硝子說完頓了頓，她其實很意外這兩個真的會不做。當初她還想說，這兩個人會在轉身那瞬間，把長長一串叮囑直接扔進垃圾桶裡。

況且當年這兩個混蛋偶爾會做愛做到半夜，還會對她來踹門抗議一事視若無睹充耳不聞，所以家入硝子一直覺得要這兩個傢伙禁慾太不切實際了。

「也不是……」被這麼說，就算是夏油傑也不由得尷尬地搔搔臉。

他們會這麼乖，是因為在害喜結束前，五條悟只要吃到比薯條粗的東西就會犯噁心。

夏油傑不想說出來討打，只好快速轉移話題：「那悟最近一直表示很不舒服，是因為……？」

「五條的屁股太小了，胎兒又過動，他的恥骨聯合很痛。」家入硝子抓抓頭，像是又想到什麼，不由得再嘆一口氣：「唉，如果是你可能會好點吧？」

儘管家入硝子這句話的出發點是以對於孕期檢查和各方面配合度來說的，只是接續上文，就聽起來有另一個層面的意思了。

「……」夏油傑困擾地抽抽嘴角苦笑，雖然他知道家入硝子可能完全沒有那種想法，就是會不小心聽歪。

「傑，硝子說你屁股大。」五條悟完全沒有顧慮還有第三人在場，像癡漢一樣伸手搓揉夏油傑的後腰。

「就算他屁股再大也沒辦法順產，是男性骨盆就在懷孕之前要有覺悟。」家入硝子拿著病歷的手在半空中揮了揮。

「傑，硝子性騷擾。」五條悟最近的性格也因為懷孕變得很怪，怪得讓人更想揍他了。

「我不是在開玩笑，夏油，你可能得用點藥調整你的易感期。」家入硝子已經困擾得用病歷敲自己的腦袋了。

「五條現在很需要你的信息素，而且越到後期需要的濃度會越大，尤其在五條產期的時候，你可能得和他進產房。」家入硝子煩躁地抓抓後腦勺，一頭漆黑的長髮被她抓得亂糟糟的。

「那和我的易感期有什麼關係？」夏油傑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你易感期會想離家出走！』」家入硝子和五條悟異口同聲。

「……」被這麼一說，夏油傑覺得自己真是個負心漢。

「傑，你要當一個在產房落跑的渣男嗎？」五條悟一邊說，一邊用手來回摩娑著自己並不明顯的肚子。

夏油傑覺得頭有點痛了。

他的左手按住鼓脹又跳個不停的額角，整個人腦子像是被開了無量空處一樣，被塞入太多的訊息。

「從什麼時候開始？」夏油傑感覺自己的喉嚨變得很乾澀。

「盡快開始吧！照五條的情況看來，最樂觀大概是30週左右就得生了。」

「這麼早？」夏油傑瞪大雙眼，30週算足月了嗎？

「我也希望五條能多扛著孩子幾天，但是我更怕五條哪天腦殘開無下限把她彈出來。」家入硝子一臉嚴肅，說話時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夏油傑被對方生動的描述搞得啞口無言，完全沒辦法反駁。

「傑，你女兒好重喔！」都這時候了，五條悟還在那邊添亂，讓人完全放不下心。

「唉……」家入硝子又抓抓後腦勺，沒有吸菸讓她極度煩躁，嘆了一口氣，繼續對夏油傑叮嚀道：「還有，Enigma的信息素很強，所以孩子出生後夏油你盡量不要離開她太久，不然她不僅不認得你，多半還會鬧的。」

「……我會配合。」夏油傑只能這麼說道。

「我不想被馬踢死，先走了。」家入硝子叮囑完注意事項就果斷地閃人。

夏油傑在五條悟旁邊坐下，五條悟還把胎兒超音波的照片給他看。

夏油傑接過照片，語重心長地開口：「……悟，你就沒有想過，就算有了孩子我還是會走的可能性嗎？」

五條悟挑挑眉，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反問對方：「你會嗎？」

「……。」夏油傑抿了抿嘴唇，不悅地撇過頭。

五條悟瞇起眼，得逞地笑了。

只要抓得住夏油傑，偶爾玩玩猴子的遊戲，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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