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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梦

[db:作者] 2025-07-27 23:36 5hhhhh 7430 ℃

我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

他被他的母亲牵着,女人在他幼嫩的脸庞上留下一个饱含着爱意的吻,然后将装了些干粮的布袋挂在他肩上,嘱咐他看守好羊群、早些回来——不要玩得忘记了时间。他笑着对他的母亲点头,转身用那根用旧了的榉木棒赶着羊群离开。

我藏得很好,树木粗壮的枝干和那些繁茂的杂草遮住了我的所有身影,直到女人目视着他远去、回到家中时都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踪迹。按理说,在这个时间、以我的年纪,是应当去田地上帮助其他的人收割小麦,又或者是待在家中做些木工活儿——但是我没有,反而是在收获时分跑来偷看一个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小孩,这很奇怪。

如果有路过的长辈看见了的话,一定会把我叫回家中,好好地教训一顿吧,我想。

跟踪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小孩——这绝对是件怪事,但我曾听我的同伴说过,他亲眼看到那个孩子跟野生的动物交谈,说得头头是道,我都快觉得这是真实的了。于是我算好了时间,趁着农忙的时候偷偷跑出来,来亲自确认这个看似胡编乱造的谣言。

在确认了四周确实无人之后,我放轻了脚步,快速跟上了还没走远的他。嗯,或许我应该叫他梅涟——这是我从同伴那听来的名字,虽然不知真假,但做个称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年纪不大,甚至可以说就是个乳臭未干、不谙世事的小孩:这是我对梅涟的第一印象。往往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早就懂事了,但是他看上去却仍旧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这让我感到很不解。我从他的斜后方观察着他,虽然长得极高的杂草丛挡住了一些我的视线,但我仍旧能够模糊地看见他的面容。

他侧过脸笑着,他们家的那只牧羊犬在一旁跟着,他看见了,就弯下腰去将那只体型不大的狗抱起来。他家没有多少羊,毕竟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富裕的家庭,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养一只狗了吧?我暗自腹诽着。

他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但是我听不清——我决定跟得再近些。

我看着他走过了一条又一条小路,绕了一个又一个拐角,在走上一段上坡路之后,我跟着梅涟来到了我们村周围最远的一片草原。这里距离村庄起码有将近五十分钟的路程,一般人如果要放羊,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但是他却选择走远路来到这里,或许是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快地玩一场吧,我这么推测到。

他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然后让那些羊散开,在无人的草原上尽情进食着鲜嫩的草叶。

如果现在我冲出去,突然出现在那个孩子的面前会发生什么呢?我应该告诉他:我是来自遥远的地方的恶魔,在长途跋涉的旅途之后我觉得非常饥饿,于是我就要把他吃啦!诸如此类。然后他就会害怕地哭着跑回去了吧。

我回想着那些流浪的吉普赛人的故事,思考应该怎样实施我的计划。突然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思考,那像是什么东西的低吼声——不会吧?在这么空旷的原野上怎么会出现那些野兽——我这么想着,然后朝他的方向望去。

我震惊了,半晌无法回过神来——倒不如说是被吓住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生物,至少从来没有在村庄周围和长辈的描述中见过。那些流浪者的故事中或许会有什么长了独角的马和长了翅膀的蜥蜴,但绝对不是我眼前所看见的东西。

巨大。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形容词,那该说是体型翻了三倍的雄狮吗?我转身就想要赶快逃跑,却看见那个孩子伸出手,安抚着巨大的怪物。

嘛,虽然和想的不一样,但是也可以说是可爱的小狗呢!他这么说着,用那幼嫩的脸蹭着看上去十分柔软的皮毛,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温度,那个怪物也开始安静下来,轻柔地回应着孩子。

我在杂草丛中看着这和谐却又诡异的一幕——过于巨大的生物和靠在它身上的孩子。在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可怕的想法,是怪物吗?又或者是……我想起了那个曾经在村子里流传甚广的故事:恶魔,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我这么想着,冰冷的感觉从脚底沿着脊椎一直向上,不能再继续停留下去了,说不定我会被这恶魔杀掉的——我转身头也不回地狂奔,丝毫不在意这样会不会被那个孩子发现。

怎么会这样!虽然确实证明了同伴的谣言没有错误,但是、但是这实在是……我不敢回头看,只怕回头一眼就能看见那个恶魔在追赶着我。

我奔跑着。

我回到村子时,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夕阳朝着西方逐渐沉了下去,最后的光芒散散地洒在了垛得极高的麦子上。我这才敢向回看去:还好,那里并没有什么巨大的怪物。

同伴凑上来搭讪,问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同去收割麦子,我没有理他们,只是径直走向我的家。当我躺在床铺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时才觉得稍微冷静了下来,我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今天所看到的那些东西,但这并没有用。巨大的,黑色的生物仍然充斥着我的眼球,那时候的那个孩子又是什么样的呢?我搜寻着有些断裂的记忆——啊,我想起来了。他确实是温柔地笑着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一般亲近那个生物。

无法否认,我从他的侧脸中窥见了那些雕塑的神明的几分影子,那对待一切的温柔、低垂着的眼眸——确实是如出一辙的。

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村里的人,他一定会被抓起来的吧,我这么想着。但我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渐深的睡意包裹了我,我陷入到无光的深眠中。

我逐渐遗忘了那件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再整日游手好闲下去了,于是我开办了一个铁器铺,为那些耕牛打造蹄铁,或者是为农人们锻造镰刀。我再也没有向村外的那间小屋走去,也再没有看见过他。

通过开铁匠铺积攒起来的钱,我也找到了一位与我情投意合的好女孩。没有人再提起过那个能够与动物对话的孩子,村民们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忙活着,一切都似乎正在步入正轨。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我照常在清晨时分醒来,为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未婚妻掖好被褥,随后走进自己的铺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但我却总是感觉到什么让我压抑的气氛,像是山雨将来前的暴风一般。

她按揉着我的肩膀,是不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她这么问道。

并不是……只是觉得,好像要发生了什么一样。我敷衍地回答她。当然,我也只当做是夏末闷热的天气让我不舒服——没有人会想到发生常理之外的事情。

这种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就在我认为今天的所有不适都是因为我自己的瞎想时,人群的吵嚷声打破了这凝固了的空气。我打开已经收好了的店门,望着远处不断接近的人群:似乎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有强盗来了吧?她不安地问。我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拥抱,示意她向远处密密麻麻的人们望去。

强盗是不可能的,收获的季节还没有到,就算现在来也只会是空手而归,那么可能的就是……我胡乱想着,却突然看见了人群中为首的那几个人似乎压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该不会是!……不,我没有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人才对!”我失控地大喊着。而逐渐清晰的人影也恰好印证了我的猜想,我看见了被粗暴地推着向前的他。

我惊讶于自己居然还记得他,我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见过他了——他并没有什么变化,那双紫黑色的眸子依然如旧,只是那脸庞上少了几分稚嫩。

他试图挣脱压制着他的人的桎梏,但孩子的力量终究是微不足道,为首的那个人因此感到烦躁,便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我能听见肉体沉闷的击打声,他被打得侧过脸去,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淌下。

人们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停下,我不顾未婚妻的阻拦,向着那里冲去,我推开了围观的其他人,终于再次见到了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黑色的发丝上沾染了不少血迹,但似乎并不是他自己的。两个人从背后压制着他,强迫他跪在空地的砾石上,他发出小声的痛呼,但那声音随即又消失了。

“大家安静下来!这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那个为首的人大声喊道——我认识他,他担任村长的职务并没有很长的时间,却因为出色的执行力而被大家认同。

“通过谨慎的排查,我们终于找到了栖身在我们村子里的神子!”

围观的其他人不解地交谈着,而我也感到非常疑惑,神子?这家伙充其量也就只能算个能和怪物交流的异类,怎么会被他们当做神子?我想要从男孩的表情里发现点什么,但这无济于事——从刚才起他就一直被迫低着头,耳畔垂下的发丝完美地掩盖了他的所有表情。

像是察觉到了围观的人群的困惑,为首的男人从他的同伴手中结果了一把刚开刃的小刀:我记得它,那把刀是我三天前刚锻造好的,尾端还有一个我留下的字母——他们用出自于我之手的刀割破了他的手腕,让他的鲜血洒在那片沙砾地上。

男人扯起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巨大的生物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我想起了那个注定不寻常的下午,想起了温柔地抚摸着怪物的他的侧脸。

一旁的村民们陷入了恐慌之中,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他们或振臂欢呼,或口中念念有词。那生物很快就消失了,周围人们的欢呼像是浪潮一般,一声高过一声,直到整片田野上都能够听见他们不明所以的呼喊。

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只是低着头看着那蜿蜒的血液,看它顺着土地流淌,一直延伸到我的脚底。

要把这个东西叫出来……应该不需要伤害他才对,我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却发现与眼前的一幕完全不相同。我又朝石台上的梅涟看去,他死死地捂住被割裂的伤口——这没用,鲜血仍旧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滴落在泥土中。

犬类的吼叫声从远处传来,围作一团的人们赶忙散开,生怕被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畜生咬伤。那应该是两年前的那条小牧羊犬吧,它不再像过去那样能够被孩子抱在怀里,而是长得迫近小马驹的体型。

它向着这里狂奔而来,它想要做什么呢?它又能够做什么呢?我悲悯地看着它被村民用长矛刺穿,乱七八糟的内脏流了一地,肝或者是肺的肉块滚到了我的脚边。

“啊……”他的声音颤抖着,发出些类似幼兽的悲鸣。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只倒在他面前的生物,却被一旁看守着的两人将手打下。

它死了。

或许他也离死不远了。

我在心中暗自说到,但其他人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地死去,通过刚才的演示,几乎所有人都见证了他的“神迹”,并且我相信他所能做到的远不止这些。

我没再去听那些领头的人说的话,无非就是些对神子的赞美——以及为了更方便地供奉神子,他们决定将他关在悬崖旁的祭堂里。那都是些漂亮话而已,村民们所想要做的只是将这个便捷的“愿望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罢了。

我看着他们将梅涟拖走了。我应该去救他吗?……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况且那样做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没必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但我却看见他远远地朝我这里望了一眼,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马上将头低了下去。我终于看见了他的面庞,那眉眼间不再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我所无法理解的、复杂的悲怆之感。

啊,他还记得我,我想。

回到我自己的铺子时,已经快接近深夜了。未婚妻不安地看着我,担心我在混乱之中受了什么伤,我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笑容。

“还是早些休息吧,我没事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但你没事就好。她这么说着,走向了我们共同的房间。

我还不能休息。村民们嘱咐我为神子锻造一副镣铐,我是村里技艺最为精湛的铁匠——这自然也就只能由我来做。我守着柴火将锻造台烧热,回想着关于他的事情。他叫什么来着?记忆像是断了片,我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究竟是什么了。

水烧开了,我起身将它浇在石台上,我被冒气的蒸汽吓了一跳,就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啊,我记起来了。我只听同伴说起过一次,但我还是将那一段音节牢牢记住了。

我将他的名字念出口,这像是有魔力一般,感觉就好像他正在看着我。

啊,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名字,我喃喃着。

过了一周,我才打造好那一对沉重的镣铐,我将它拿在手里反复端详:没有刮痕、没有断裂,嗯,它一定能够用上好几年吧。其实这并不要花那么长的时间,从准备到完成,最多也就是四天的时间。但我总是想着,慢一点、再慢一点——这不是为了拖延工期,而是出于一些我自己的奇怪缘由,我说不清,也不太想说。

我把这事告诉了负责看守梅涟的人,他对此表示庆贺,并且让我将那副镣铐带上,带到圣堂里来。我嗤之以鼻,他们终于有保险的手段能够防止他逃走了,所以他们才会觉得由衷的高兴,根本不是什么对我辛苦工作的慰劳。

说实话,人们根本不需要去思考如何永远让神子留在村子里,他们只需要把他丢到这个圣堂——不,还是说牢笼更合适——里来就好了。我这么想着,手里提着快要熄灭的油灯。

四周都是陡峭的崖壁,能够到这里来的就只有一条小路,除非那孩子能够化成风从这儿溜出去,不然他就只能一辈子做一个他们的安慰品了。

我推开了圣堂沉重的、大理石做的门扉,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他们难道是在这里关着门杀了一头牛吗!我抱怨道。但我随即就停止了没用的抱怨:我听到了他的声音,那是小声的啜泣,还是压抑着的痛呼?我向里走去,顺着层层阶梯往上,我看见了被人围着、压着、蜷缩着瘫在冰冷的祭台上的梅涟。

现在我明白那股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了,我看着台阶下早就凝固了的一大片血迹,几乎要将晚饭吐出来。

恶心。我想不到其它的词来描述——他们从膝盖往上的地方砍掉了梅涟的双腿,我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工具,柴刀?锯子?在实施完暴行后,也只是用纱布和草药潦草地处理了他的创口,而他居然还活着——这简直是个奇迹。

我走上台阶,跟那为首的男人寒暄了几句,他把我打制的镣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了几次后对我表示感谢。

“可惜多了一对,他现在也用不上了。”那男人这么说道。

嗯、对、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您继续忙。我敷衍地回答着。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要赶快逃离这个人间炼狱——我突然顿住了。

从刚才起就一直瘫在一旁的梅涟伸出手,扯住了我的裤脚。他仅存的双手上也满是血迹和男人们留在他身上的污浊,有些还顺着他的指尖滴在了我的裤腿上。

我本应该拍开他的手,然后直接离开这里,但我没有。他挣扎着抬起头,用他那紫黑色的眼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很陌生——我再也不能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到两年前的狡黠和轻柔了。

救救我,他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

我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旁边站着的男人便觉得不耐烦,扯着梅涟的头发将他拖到一边,抬腿给了他的小腹一脚。那还未完全愈合的创口又裂开了,血渗出层层包裹的纱布,滴在石板上,折射出令人作呕的光。男孩死死地捂住满是淤青的腹部,我看着他,他可能还想说点什么,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真是抱歉了,让这怪物脏了你的衣服,早知道当初就把手也一起砍了。”男人搓着手,对我表示歉意。

我沉默半晌,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不,没那个必要了,您看这不是还有一副镣铐吗?锁起来就行了。我这么说着——违心地说着。

“啊,不过如你所见,这婊子可能还没吃饱呢!看见你来了就抓着不放,要不你也来试试他?”其他男人跟着讪笑,想必也是都用过他一次了吧——鬼使神差般,我点了点头。

无论从什么角度而言,我都应该拒绝,我却没有那样做。我不明白这是出于什么缘由,是恶意吗?是爱慕吗?我不知道。

……或许这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就像做梦一般,我想。梅涟躺在他自己的鲜血里,仅存的那件外衫被我小心地脱下,我尽量避开他的那些伤口,但那瘦削的躯体上早就布满了细小的伤痕,他小声地呻吟着,那声音很快又消失在了空旷的圣堂里。

我低下头看着梅涟,感到有什么冰凉却柔软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脖颈——他搂着我的脖子与我接吻,浓烈的血液的铁腥味顺着纠缠着的唇舌传到我的口腔中。

他被教的很好,就像一个天生的妓女。尚且年幼的神子不懂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知道这么做能够让自己少受点折磨——致命般的青涩。我终于能够细细端详他的脸,他半眯着眼,柔顺的睫羽颤抖着,过长的额发散下来,显得那黑曜石一般剔透的眼眸愈发朦胧,像笼了层纱。

那些人大多没读过曾经流传的圣书,但他们仍然称他为神子,像是为了满足自己丑陋的愿望:把他拖扯到人间中,让他感受到彻骨的痛楚,让他在狭窄的祭坛上腐烂。

我在幼时曾看过那书,也在梦中见到过我想象中的神,他们大多光芒万丈,施舍与人后又悄然离去。我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侮辱践踏一个神子。这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却又兴奋至极,我抚摸着少年颤抖的身体,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温度——他是我幼小的新娘,是我不可告人的渴望。

我将梅涟放平,让他躺在那仍旧冰冷的石板上,然后便欺身压了上去。这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的你侬我依,顶多算是一场血腥得过了头的强奸,我没必要给他做什么扩张,也更没必要在乎他的感受。

他用那双已经被拧得脱了形的手推着我的胸膛,这没用,可能还会换来一顿不耐烦的殴打。嗯,虽然我不是一个暴力主义者,但我还是甩手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安分下来。他的头撞在石面上,发出些沉闷的击打声,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夹紧了残破不堪的断肢,那双眼眸睁大着,像是不可置信。

不得不夸奖,少年一直强忍着疼痛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我沉下腰进入他时才蓦然哭叫出声。他的穴很紧,紧得不像个婊子,倒更像是被迫卖春的处女。

我不确定有多少个人也曾这样侵犯过他,可能是十几个,也可能是几十个,这么一来,他确实是个天生适合用来满足那些丑陋愿望的极品了。

他一直在发抖,抖得像是从暴雨中救回来的雏鸟,暴力的性事无法给他一丝一毫的快感,顶多是给身上再增添上几道伤口。血液从交合处渗出来,混着些之前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淌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刺眼得很。

我挺身,将硬物整根埋入他温暖干涩的穴道里,寻找着并不存在的子宫。脆弱的内壁随着我的动作一丝丝绞紧,让我舒爽地发出满足的叹喟。

这一定很痛,以至于梅涟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小口小口地喘气,以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过分的痛楚而窒息。

我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地上,以便于我进入得更深。尽管梅涟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但他的身体却食髓知味地分泌出湿润黏稠的液体,让这场强奸变得不再是单方面的凌辱。那些稚嫩的软肉慢慢缠上我的阴茎,就像是在讨好,又或者是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

多么的淫荡——却又是那么纯洁。

我一只手掐紧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向上探去,粗暴地揉捏着在空气中挺立着的乳尖,我模仿着那些牧民们的手法,从四周拢紧他本就不丰腴的乳肉,用手指向外拉扯乳头,直到他因为经受不住这过度的快感而哭喊时才肯松手。

真是没用。我这么俯下身对梅涟说着,用力地在他的乳房上扇了一巴掌,那幼嫩的部位瞬间泛起潮红。敏感的内壁因为过分的刺激而缩紧,我被夹得差点了械——这样极品的身体,也不怪那些男人们想要对他发泄欲望了,虽然生涩了些,却也比玩透了的妓女更有风情。

我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洁白的脖颈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少年的头被迫后仰,来不及咽下的涎水从嘴角淌下,混着他自己的眼泪一起砸在地面上。

啊啊,多漂亮啊,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我想。

但天鹅总是会飞离它所栖身的湖面,飞去另一个充满了快乐的地方,它是如此的美丽,美丽到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它离去。于是自私的人们就砍掉了它的羽翼,灼伤了它的眼睛,让它永远地留在此处,让它永远只为他们歌唱,让它永远无法飞往期望的方向。这很残忍,但也很好。

梅涟深处的敏感点被我毫不留情地冲撞着,过剩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吞没,他用那布满伤痕的手撑着想要向前爬去,又被我掐着腰拉回来,重新接受又一轮的侮辱。

“够了,已经够了……呜!”他呜咽着向我祈求,只换来了更加猛烈的侵犯。我看着他全身泛上情欲的粉红色,他快要受不住了,微弱的呻吟都变了调,那稚嫩的穴却还欲拒还迎地挽留着我的阴茎。真是要命,我想。

我发狠地冲撞着,直到释放在他温暖湿润的穴道中,他的身体因为高潮而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沾湿了整个脸庞。但我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娇媚的呻吟,他死死咬着嘴唇,让所有的声音都被自己重新咽下去。

我拔出了已经变软的阴茎,带出些刚刚释放在深处的白浊,顺着他殷红的穴口流下。不应期的快感仍然如潮水般席卷着他的身体,他蜷缩着躺在那一件早就脏得不成样子的外衫上急促地呼吸着,像是快要溺死的雏鸟。

即使是我单方面的凌辱,但不得不承认,这感觉真是好得过了头。

周围一直看着的男人们似乎也按捺不住了,为首的那男人向梅涟走去,用鞋底在他伤痕累累的小腹上不轻不慢地挤压着,让那些精液从他红肿的穴里淌出来。少年挣扎着想要向前爬,但高潮后的身体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用手遮挡住自己的所有表情。

男人抬起他的腰,将挺立已久的硬物冲撞进那仍旧温软的穴。接连不断的快感像是要将梅涟吞没,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嘴角溢出,回荡在空旷的圣堂里。我在一旁看着,本已疲软的阴茎再次燃起了欲望。

既然要当做安慰品,那就要好好地使用嘛,我这么说着,用自己的东西撑开了少年那张紧致小巧的嘴,所有的哭喊声被迫重新咽了回去,他被呛得快要窒息,痉挛的喉咙不断摩擦着我的前端。

他试着用舌尖舔舐我的阴茎,生涩得就像新婚夜里的少女。

我曾见过他坐在原野上小声地哼唱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歌谣,从这张嘴里本该流淌出那些跳跃着的音符,又或者是对羊群的呼唤——现在它却只能被迫接纳我的欲望,这使我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身后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满他对于我的偏袒,掐紧了他细瘦的腰身快速地冲撞着。失去了双腿的身体毫无支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那泥泞不堪的交合处,他被撞得身子前倾,不得不将我的阴茎吞得更深。

那男人猛烈地抽送了几次后,掐着梅涟的臀瓣将自己的东西射入他的体内。再次的高潮让他的喉咙不住地收缩着,我将硬物拔出,让那些浊液洒在他稚嫩的脸庞上。我满意地看着他柔顺的黑发沾染上大片的白浊,在昏暗的圣堂中显得分外突出。

我把梅涟抱起,放在我的腿上,他轻得吓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失去了双腿的少年只能靠在我的身上,任由我对他做任何事。我从背后扣挖着他熟透了的穴,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缓慢地流出来,他吃了很多下去,或许接下来还会吃得更多——我本没有理由去给他做清理,但什么情感却促使着我行动,这很奇怪。

梅涟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轻微地颤抖着,也许是以为我要再次侵犯他,我想着——温热的液体却滴在了我的肩上。

“为什么?”

他的声音淹没在空气里。

他小声却又剧烈地哭泣着,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里,还是为什么要像现在一样温柔对待他?我不明白,更加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我沉默了。

在那之后,我又去见过梅涟几次,每次都给他带去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新奇玩意,有时是一串风铃,有时是一把刚成熟不久的麦穗。这似乎像是我给的嫖资,但他却不满在意。

我把那串风铃挂在唯一的窗户上,风吹过,发出些清脆的响声来。他常常听着那声音便出了神——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孩,我这么想着。他仅存的双手也被砍去了,我所打造的镣铐失去了它所有的意义。

他似乎只有在我来时放松下来,我却仍继续着以祈愿作为幌子的侵犯,我都觉得自己可耻到了一定地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如此孜孜不倦地来找他,说到底也只是个用完就扔的消耗品而已,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呢?

我突然愣住了。

他随着风铃的敲击声哼着那首歌,我没有问过他这首歌究竟叫什么,在察觉到自己无法压抑的感情之前,我就飞也似地逃离了那个圣堂。

我搬离了那个村子,想尽一切办法抹除掉自己有关他的所有记忆,我需要的是新的生活,而不是让自己永远困在那座空旷的圣堂里。但我却总是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高得过了腰的杂草、四周围绕着的绵羊,和总是坐在远处哼唱着什么的孩子。

我再也没听到过和那个村子有关的消息,既然如此,他应该已经永远地睡去了吧,我这么想着,却始终觉得空缺了什么东西。

天鹅飞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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