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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碼/太和】Larcobaleno 章九,2

[db:作者] 2025-07-27 23:36 5hhhhh 9680 ℃

  只是在那時,他還可以讀取出他的一些思緒,而七年間的空白讓太一覺得那對眼瞳已經安靜得連自己都探測不出了。

  「八神,你期望我怎麼跟你說?」反問著,語氣平淡就像今天早上當太一說起晚上去家庭餐廳吃飯時,應聲好一樣的平常。

  「當然是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說呀!」太一微揚了音調,對大和那事到如今還一付冷淡的神態感到了些許的不耐煩。

  「從哪件事開始說起?」大和再問,他完全無視那逐漸在這小小小會議室裡漫開、帶著ALPHA一向侵略攻襲性的費洛蒙,仍是那付毫無所謂的態度,淡道:「八神,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子告訴你,我的兒子勇一,就是七年前,你在我發情時,被我的費洛蒙沖昏了頭,所以標記了我並將精液射留在我腔室裡所孕育出來的孩子?還是你認為我應該要先提醒你,你還記得七年前那一天午後,在我家、在我的房間裡、在我的床上所發生的事嗎?」

  尖銳且犀利的言詞讓太一頓時啞口無言,「我……」面對大和筆直的目光,太一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想臨陣脫逃的感覺,沒有壓迫的安靜像是一條無聲的繩套輕輕地勒在脖子上,讓他慢慢感受著無法呼吸的滋味。

  「我能告訴你什麼?我該告訴你什麼?八神,為什麼不是你向我提說那天的事?為什麼不是你向我提問關於我的孩子的事?」說得愈是平靜,大和的聲音愈是透著一股冷涼,彷彿,若不這樣子將所有的情緒都抽離,就無法冷靜地將話全數清楚地吐出口一樣,涼漠的說:「你若並不在意七年前那天所發生的一切,我又何必跟你說明?」

  「誰說我不在意!」神經剎那被挑動,太一想也沒想地破口辯駁,他若不在意,就不會在知曉大和失蹤的那一刻開始不斷地找尋!但他卻沒想到大和的一句話又像是桶極川的冰河澆淋得他渾身凍顫:

  「──因為,你離開了。」

  看著太一抿直著嘴唇,整張臉的線條繃得硬直,與自己對視的深褐眼裡有著明顯被刺傷的疼痛,大和隱隱咬了下自己的下唇,覺得咽喉有些的枯乾,因此將話道出口時,大和總覺得每一個字每一句詞都像薄薄的刀刃,割刮著自己的聲音:

  「那一天,你丟下了剛才被你標記完的伴侶,離開了他的身邊,留他一個人獨自在那個充盈著你的費洛蒙氣味的房間,繼續面對下一回因為標記而來襲得更加猛烈的發情熱潮,直到他的發情期完全結束,做為伴侶的你──」大和輕輕地抽呼了一口長息,他輕輕地用手扳住會議室的長桌的桌緣,才繼續將未竟的話語緩慢地說完:「你,始終沒有回來……所以,『太一』,你期望我怎麼告訴你?」

  初被標記的OMEGA,在這甫被標記的發情期間是非常脆弱且無助的,伴侶的陪伴與費洛蒙能在這時給予無比的安心與信賴感,這是OMEGA的本能,不是大和能夠控制的。那個時候、在殘餘的發情期的時間裡,他一直、一直都期盼著他的ALPHA能夠回來、會再回來,原先發情的煎熬折磨,在被標記後,伴帶著因為伴侶不在身邊的空虛與孤寂,恐懼與失望就像鬼魅在耳畔喃訴著惡毒的言語……

  太一的眼瞳裡淨是痛楚,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大和?他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緩平在聆聽大和的言語時而急促的呼吸,面對陷入沉默的氣氛,太一花了好半晌的時間苦痛的開口:「……就算是這樣,你、也還是應該要告訴我……我、是你的ALPHA、勇一是我們的孩子……」

  

  七年前的初夏,太一永遠都會記得那一天,之所以會記得並不單單只是因為他與大和之間的事,還有是因為那是他才剛經歷第二性分化的不久的日子。

  六月的夏日學園祭,算是期末考前最後一個能讓學生們放輕鬆的大型校園活動,當然,那是指對正面臨最後一年並處於高壓壓力下的三年級學長姐來說,對像他們這種二年級一年級的高校生而言,這是暑假來臨前,一件讓人覺得到學校去不是為了唸書而是玩樂的前哨曲。

  那一段期間,太一在自己並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迎來了第二性的分化。

  第二性的分化究竟是怎麼回事?每一個分化過的人都有不一樣的說法,似乎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情況,不管是ALPHA、BETA或是OMEGA,隨著每個人的體質不同,遇到的都不一樣。

  有的人或許會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也有人像是歷經一場感冒,也有人就像太一這樣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若真要說有什麼不同,事後回想,太一才從同班同學們的嘴裡知道,那一陣子,自己的脾氣變得有些喜怒無常、不似平常的冷靜沉著。

  學園祭結束的隔天,太一一樣在鬧鐘響鈴之後醒來,踩著闌珊拖沓的步伐來到客廳,因為是星期日,不需要上學也沒有社團晨練。一般時候,太一會習慣在假日沒有足球練習時再多賴一下床,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沒了賴床的想法。

  『……哥,你的氣味聞起來好像不太一樣耶……』早先起床,已經梳洗好、正在吃早餐的光,在太一邊打呵欠邊經過她的身邊時,對那掠過鼻子的費洛蒙感到了疑惑。

  『嗯?有嗎?』拉開椅子坐下,太一拿起吐司一邊低頭在肩臂上嗅聞,畢竟是習慣的氣味,太一並不覺得有哪裡不一樣。

  光點著頭,『聞起來好像、比以前再厚重了點?』不太會形容那種感覺的說,光想著在課堂上所學到的健康知識,猜測的想:『哥,你該不會是分化了吧?』

  而總一定在媽媽準備好早餐就會準時出現在餐桌的亞古獸也抬起頭嗅了嗅,『真的耶,太一,你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樣!』雖然亞古獸並不懂人類的分化是怎麼回事?因為太一還是太一,但空氣裡,屬於太一的味道的確跟以前不同。

  咬下塗上果醬的吐司,太一一臉怔忡地看著自己的妹妹跟亞古獸,而正在翻看報紙的父親八神健從報紙裡抬起頭來,深呼吸了口氣,然後驚訝的說:『嗯,太一你分化了呢,長大了哦,小子!』旋後開心地對著還在廚房的妻子說:『媽媽,該煮紅豆飯囉,太一完成第二性分化了。』

  『啊呀,真的嗎?那的確是要煮個紅豆飯慶祝太一長大了。」八神裕子彎起眼眉笑著。

  『太一等等吃完早餐跟爸爸去醫院檢驗一下,看是分化成什麼了?』儘管就空氣嗅聞到的氣味來說,八神健認為自己的兒子應該跟自己一樣是ALPHA,但正確度還是必須經過醫院抽血測驗才行,那是個很簡單的測驗,就像滴測血中的血紅素達不達標準、能不能符合捐血條件一樣。

  『哦,知道了。』太一對此倒沒什麼太大的真實性,畢竟他連分化的感覺都沒有就突然被告知他分化了,算是長大成人了。

  去了趟醫院再回到家裡,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前前後後加上來去的車程,不到一小時,太一拿著熱騰騰的檢驗報告,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看著自己的名字旁邊的那個第二性欄,用墨黑色的印鑑蓋印著:ALPHA。

  或許因為白紙黑字?因為醫院的證明?太一此時也覺得自己的費洛蒙似乎還真的跟妹妹跟亞古獸說的一樣,聞起來已經跟平時不太一樣了,變化雖然不大,但就是覺得好像感覺、成熟了點?

  一個念頭,他拿起手機,想也沒想地打開了LIEN,點按大和的頭像,然後播打電話,鈴聲響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被接起,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了大和貌似還沒有睡醒、懶啞的嗓音:

  〔大和,八神你有什麼事嗎?〕

  『吶,阿和,我告訴你,我分化了!』太一興奮地說著,他盯看著自己的檢驗報告,『分化的第二性是、──』

  『ALPHA,嗎?』

  話還沒有說完,大和就直接了當地、精準地說出了結果。

  太一先是一怔,旋後笑開顏的說:『對呀,你也猜得太準了吧?』

  『……嗯……所以,你打電話來就只是想說這個嗎?』相較於太一急著想將訊息分享的喜悅,大和的應對顯得有些的淡漠以及並不想再繼續多談。

  『……嗯,就只是想跟你講這個……』面對友人在電話那邊的態度,太一也聽出了些不對勁,他坐起身,『阿和,我把你吵醒了嗎?抱歉……』太一這時是這樣子猜想,假日,有誰不想多睡一些時候?在好夢酣眠時被人用電話吵醒就只是為了聽這種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消息,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吧?

  『……不,我只是、昨晚沒有睡好……你別在意,沒事的話,我想再睡一下……』頓停了秒,『八神,恭喜你。』

  『謝謝!』雖然太一想說晚一點約出來慶祝一下,但話還沒出口,大和已經切斷電話了,看著通話結束的畫面,太一沒多想,只是點開群組,將自己分化的消息告訴其他的夥伴。

  之後,那一天,他再怎麼打電話給大和,全都是用戶關機狀態,儘管覺得沒辦法第一時間跟最好的朋友慶祝自己分化完成,太一對於有收到大和的祝賀還是感到了開心。

  

  翌日,星期一上學時,太一在早自習的時間跑到大和的教室,被大和的同班同學告知他還沒有到校,這是有點難得的,大和竟然會遲到?但等到中午想邀約一起吃午飯時,卻得到這樣的訊息:

  『石田同學請病假哦。』

  『咦?病假?感冒嗎?』所以昨天電話裡聲音聽起來才覺得有氣無力嗎?

  『大概吧……』大和的同班同學靜看了太一幾秒,開口,問:『八神同學,你跟石田同學很要好吧?』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呀!』太一想也沒想的回答,還正想問對方幹嘛問這個時,就見那位同學請他等一下,去講桌上拿了份東西後又回到教室門口,遞給太一。

  『這是老師要班上的同學放學後找一個送去他家的講義,還有上次的隨堂考卷,能請八神同學幫個忙送去他家嗎?我們班上的人都跟石田同學沒有那麼熟,所以不太有人想去……』

  聞言,太一皺起了眉頭,好歹也是同班一年的同學,不太熟?但再仔細一想,平時看大和在校園似乎不是自己一個人就是跟他在一起,沒看過他跟班上的同學一起,『我知道了,這些我先拿走了,放學時我再過來拿其他要再交給他的作業或筆記,下午還有課不是嗎?』

  『那就請你放學時再過來我們班一趟,謝謝你了,八神同學。』

  

  放學後,太一帶著從大和的同班同學給他的作業、考卷、筆記來到大和的家,按下門鈴,等待著請假在家休息的好朋友前來應門。

  『……哪位找?快遞嗎……啊,太一……』來開門的並不是大和而是加布獸,『太一是來找阿和的嗎?』對於人類的分化、發情什麼並不瞭解的加布獸,一見是太一,不是什麼陌生人,便不加思索地打開門扉讓他進來。

  『嗯,我聽他班上的同學說他請病假?感冒嗎?很嚴重嗎?』太一一邊脫掉鞋子一邊問,說話的期間他一直覺得空氣裡瀰漫了一股香甜的氣味,那氣味搔得太一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呼吸不受控制的開始急促了起來。

  『加布獸,是誰……』

  聽著大和異常虛弱的聲音,太一順勢地抬挪視線,接著他便被眼前的情景憾震地連話都說不出來,大和穿著一件長及大腿的T恤當睡衣,兩條修長的腿光裸在空氣裡,他似乎連底褲都沒有穿,因為太一隱約瞧見了有什麼液體從他的兩腿間流淌了下來,而在那個時候,他覺得空氣裡本來就香甜的味道更顯得濃膩了,棉花糖似的甜郁到不行,還帶了點像是火燒般的焦苦味,甜與苦結合得異常濃香綿密,彷彿一含在口裡,就都會融成無數的糖蜜,黏答在自己的嘴裡、化成唾液……

  啊、棉花糖的費洛蒙──是大和的費洛蒙氣味!

  太一在勉強意識到這股惑人至極的甜味是什麼的時候,他那早就勃發脹疼的下體已經埋進了大和的體內,窄實熱炙的甬道溼漉滑順,似乎早就做好了被侵佔的準備般迎納著他,他的雙手緊緊圈錮著大和瘦長的身軀,他在自己的懷抱裡像個小動物似地瑟瑟發抖著,發出了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歡愉的呻吟,腿就像是在替代被抓鎖的雙手一樣,有時蹬踢著他,但有時又像在催促他更深入般地勾纏著……

  淫糜的啪答聲在抽插時亮響在整個房間,伴著偶爾會被大和無意吟唱出來的自己的名字,TAICHI,三個音節,形成了一種最簡單且粗暴的方式,將太一勉勉強強才剛回過神來的理智又完全潰散得不成形,無法克制地釋放著自己的費洛蒙,去誘發空氣裡那股焦甜味,再變化得更加厚郁深濃黏稠一點──

  這是一種本能,為了能讓發情中的OMEGA確實地為ALPHA打開孕育的腔室的誘發!

  那個時候,太一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一團漿糊,黏答答地什麼都抓攏不住又攪混成團,他唯一僅有的、餘留的、賸下的、盤踞在這樣子的腦子的念頭的只有一個,那就是:

  這個OMEGA是屬於我的!

  這個擁有著棉花糖般香甜焦苦費洛蒙的OMEGA是我的──石田大和是我的!

  當再一次次感受到身下的身軀似若有意的引導著自己深入時,太一也可以發現,那被金色髮絲蓋覆的後頸慢慢地浮凸起一條狀似筋絡的血管,從那裡可以聞到更厚濃的香甜氣味,催促著食欲一般,蠱惑著理智般,使人難以抑制口水的生成,但太一知道,那是自己的費洛蒙激素正在受到強烈的誘惑,而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朝後頸那一處咬嚙注入,但是還不是時候,就像花朵還未到盛放最頂峰的時期,眼前浮顯的腺體還不到最關鍵的時刻!

  在他感覺自己似乎在一次抽挺而像是被什麼柔軟給吸附住時,腺體在眼前就像是爆開般地整個完全凸現,整個瞬間,太一只覺得腦子裡有一個聲音以非常精準且確定的口吻告訴自己:就是現在──

  於是他用力地、忘記控制力道地用犬齒大肆咬破了大和的腺體,在他吸吮著從腺體流進口腔裡飽帶著屬於大和的費洛蒙的激素時,他那幾乎在自己嘴裡要氾濫的費洛蒙激素也全數注進了大和的腺體裡,跟大和的費洛蒙相混在一起,而交合的下體在此刻,太一也能感受到精液正從射精管、前列腺、尿道大肆射出,射進那裹圍著自己的炙熱又柔軟的腔室,大和在他的圈錮裡,脆弱地顫抖掙扎並發出了嗚咽的嚶嚀,整個房間裡的兩股費洛蒙在這個時候也高漲到最極點,彼此濁混得似乎再也分不清這股氣味屬於誰……

  

  由因是第一次的性愛,將精液全數射出之後,他只記得因為有種莫名的確信與安心,而讓他整個精神在瞬間全都鬆懈下來了,緊接著疲倦與睡意捲襲而來,腦袋仍是混亂得讓太一根本辨不清現在的情況,他慢慢地在這股讓他感覺平靜且安心舒適的氣味裡睡了過去。

  等太一從睡夢裡醒來,一開始他只覺得周圍一片灰黑,沒有開燈且窗簾拉起來的房間,在入夜後,灰暗得只能讓人在眼睛適應了之後,才有辦法辨識眼前的一切。

  這裡、不是我的房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太一有點懵懂,他嗅到空氣裡有一股很特別的氣味,就好像他隱約可以聞到自己的但又覺得那不像是自己的費洛蒙,而這其中又有另一股費洛蒙……

  『…太一……』

  然後,他聽見了一記夢囈,熟悉的聲音帶了點乾啞、薄淡的口吻卻又捎著依賴,隱隱約約有種甜膩,幾乎讓此時或許是因為大和的發情期現正從被標記的狀態進入了暫時的歇冷期、而較不易再受到OMEGA發情影響而爆發ALPHA本能的太一明顯地感受到,像是有股熱,在自己的下腹正在匯聚似……

  他微然的勃起了!

  面對這並不陌生的生理現象,太一怔瞠了眼睛,先前發生的一切,慢慢地就像影片倒帶般地回溯到他的腦海裡,他想起他來探望請病假的大和,還替他拿了學校講義作業,但是一進屋,他聞到了大和那太不尋常的費洛蒙、他看見大和那什麼都沒穿的下半身正蜿蜒淌著發情期所分泌的體液,在大和怔看著他而急著跑回自己的房間想將門關鎖時,太一記得自己搶快了一步,扳開了房門,硬是擠了進來。

  大和的房間裡是滿滿大和發情時的費洛蒙氣味,太一記得他的費洛蒙也因此受了影響不受控制地爆開了,於是他撲向了因為受到自己ALPHA費洛蒙影響而一時頹軟了雙腿的OMEGA,把他拉到這張床然後完全以本能地擁抱了對方……

  阿和、他是OMEGA……

  太一完全無法置信地意識到了這一切最致命的要點就是:他最要好、最要好的好朋友是OMEGA!以及、自己竟然就這樣子趁著他發情時、不顧他的意願,任由本能支配自己,並且、標記了對方,讓對方成為自己的伴侶了!

  所有的一切既讓太一震驚又錯愕,他怔看著此刻窩睡在自己身側的好朋友,太一感到了無比的慌亂,因此當他再一次又聽見大和夢囈著自己的名字時,他嚇得連忙下床,拎起自己的衣服慌亂地穿好,離開這讓他初嘗到美好的性愛卻又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接後窘境的房間。

  回到家後的太一連母親嘮叨地問著怎麼這麼晚才回家?還要吃晚飯嗎?等等的話都聽不進地直奔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了起來,這是第一次,太一完完全全亂了分寸、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容易就受到大和的誘惑?是因為大和正在發情?而他是ALPHA的緣故嗎?

  八神健雖然在兒子分化確定第二性的那天就告訴兒子許多應該要注意的事項,畢竟身為ALPHA,就代表著他已經具有能讓發情期的OMEGA懷孕的能力了,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太一得開始注意記錄自己的易感期,並且告訴他在易感期時該怎麼處理,但八神健卻忘了告訴太一,分化結束後的一星期內,雖然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易感期,但由因剛分化或許對一切都很敏感,因此在這段期間要多加小心注意。

  把自己鎖在房裡好一會兒的太一腦袋還是一片混亂,他不知道他是否應該跟家人提及他似乎標記了一個正在發情的OMEGA的事?而那名OMEGA還是他們都認得的、他最好的朋友……

  太一一直待在床上翻來覆去,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大和會是OMEGA?他以為大和還沒有分化,但很顯然的,大和的第二性分化恐怕比他還要早吧?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大和從沒有告訴他?

  想到最好的朋友早就分化卻從未獲得告知,在太一本就紊雜不堪的思緒上又添上層塞阻的難受。

  最後是在母親八神裕子的催促下,太一才起身拎了換洗的衣物去浴室,脫褪衣物時,衣料擦過鼻尖,過了這麼些時間,還可以隱約聞到沾染在制服上、屬於大和的氣味,不同平時薄淡的香甜,發情時,那如火烤過後的軟黏,像是一直化融在舌尖上的糖蜜,裹著自己的口腔。

  太一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喜歡吃糖,但那股濃甜就是令自己無法自制想要品嘗更多更多……

  看著自己就只是因為這樣一丁點的氣味就又微微勃起的下體,太一連忙搖晃著頭,脫下衣物匆匆地跑進浴室裡,將蓮蓬頭的冷水開到最大,企圖冷卻這似乎又高漲起來的欲望。

  該怎麼辦?之後要怎麼面對阿和?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儘管冷水是稍微起了點作用地讓自己再次冷靜下來,卻也還是沒能讓太一想到該怎麼面對,他只能在洗好澡回到房裡躺在床上時,一整夜無眠地盯著天花板。

  翌日到學校,雖然還是沒有思考出一個所以然,但太一還是來到了大和的教室,在知曉他仍是請病假時,太一覺得自己感到高興卻又忍不住擔心:阿和、還在發情期吧?他沒有問題嗎?

  然而在擔心若是再去探望恐怕又將會發生失控的局面,太一猶豫了,最後他選擇了等大和發情期結束,回來學校時,再跟大和好好談一談兩人之間發生的事的作法,然而,太一卻完完全全沒有想到,他在這時的一個躊躇害怕就是造成了整整七年,石田大和從他的人生裡消失蹤影的理由……

  

  

  「……你還是不明白呢,太一……」輕輕地說著,伴帶著一記若有似無的歎息。

  你究竟要我以哪個身份告訴你這件事?你的朋友?還是你的伴侶?略垂著頭顱,大和想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而他的伴侶已經有些為難了,那就到這裡打住吧!所以他並不希望太一發現自己現下的情緒,轉而開口:「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就看在我們過往的交情份上、──」那一起冒險作戰的情誼,或是僅只是一次的性欲關係……

  「如果你的請求是跟勇一有關,那就不需要了。」瞧那重新又稍微挪回自己身上的視線,太一很難說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如果大和就在自己的身側,但卻不是注視著自己,就總會有種不安的情緒在心裡蔓延,但,在一個時刻,卻並不希望被大和凝視,因此太一稍微別過了視野,語調聽起來就像是對這一切不能夠釋懷而悶怒的道:「我會救勇一,他是我的孩子,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

  「是嗎……」大和知道,今天就算勇一不是他的孩子,但倘若太一符合可以幫助勇一的資格,他也會答應的,因為他一向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在自己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態上從不二話,「謝謝你,『八神』。」

  語末突然重新轉換的稱謂讓太一在這時候皺了下眉,在他終於與跟大和對視時,那視線卻從自己的身上挪開了,儘管平常時,大和總是這樣子叫喚他,但,就只有在這一刻,太一覺得那帶了些的距離感,就好像突然之間原先就快要抵達終點的道路又被無盡的拉長了……

  「阿和……」喚,卻也不知道自己事到如今又能夠說什麼。他對這一切,還混亂得很。

  「既然你願意,那就去通知城戶吧。」沒有給機會,大和迅速地截掉了後面任何可能的話語,他快步地走到會議室的門將之打開……

  「啊……」

  「哇!」

  一藍一黃的身影隨之傾倒,趴臥地面,大和有些訝異地看著因門的開啟而摔進來的兩隻數碼獸,「亞古獸、加布獸……」牠們是在、偷聽嗎?

  就見亞古獸跟加布獸都露出了企圖想要胡弄過去的傻笑,「呃、啊……對了,哥瑪獸剛才過來說,丈現在臨時有事要去一個病房,所以你們若要找他,還是先去勇一那裡等就可以了,他忙完就會過去了……」亞古獸一邊起身,一邊難得機靈一回,說。

  「對呀,哥瑪獸有這樣子說。」加布獸附和著,只是一對眼睛看看大和又看著太一,最後牠輕喚了一記:「阿和……」隔著門板,其實牠根本聽不太清楚兩人究竟說了什麼,只是畢竟是大和的數碼獸,有些情緒牠還是能夠捕捉。

  揉著加布獸的頭,「那就去等城戶吧。也許勇一也醒來了也不一定……」跨出步伐,沒有去理會從自身後方的視線。

  「吶,太一……」亞古獸看著已經走遠的一人一獸的身影,抬頭再看著此時臉色有點沉重的夥伴,「你不跟著一起過去嗎?不找丈嗎?」

  「嗯,當然,得跟丈學長談一下手術的安排……」看著那就這樣逕自離開自己視野的身影,太一的眉頭又再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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