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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

[db:作者] 2025-07-27 23:37 5hhhhh 9870 ℃

《长夜》

天正十八年

七月初五日

关东小田原城

城下町已经在长达三个月的鏖战中被摧毁大半,而今虽然议和已成,但依然遍地 废墟瓦砾,只有寥寥几座茅屋还勉强保持完好。

午后的空气闷热潮湿,大助坐在茅屋靠门口的地方,把砚台,墨盒和毛笔一一在 小几上摆好,最后展开白纸。牧野家的女儿坐在他对面靠着灶坑的地方,高大的 身影有一半隐没在阴影中。

“我说,你来写。”牧野家的女儿声音沙哑,这是多日战斗中不断呐喊的缘故。 丰臣家的大军围城之后,她和她的父亲与弟弟一样,穿上盔甲,拿起长枪加入了 战斗。

她的父亲和弟弟都死了,她活了下来。

“小女子牧野稻,行年二十五岁……”牧野家的女儿用一种平静而沉稳的音调说着 。大助用毛笔在纸上写下“稻”这个名字时,才想起虽然已经作了十五年的邻居 ,他却直到现在才知道辰太郎的姐姐的名字。之前人们一直都称呼她为“牧野家 的女儿”。

“……我的父亲和弟弟都被丰臣家的人杀死了,故虽然主公大人已经同意开城投降 ,但我绝不能做丰臣家的家臣。而身为女子,我也无法出奔成为浪人,做让父亲 蒙羞的事情。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大助写完最后一个字,把毛笔放下,眨了眨眼睛,他几天前才年满十六岁,去年 才举行完元服仪式,比死去的辰太郎还小一岁,并不太清楚自己亲笔所写的这段 文字的意思。

大助和牧野家一样,都是低级武士,他的出身,比牧野家还要低一点。他的祖父 还是农民,父亲在生出他之后才被提拔为武士。而牧野家已经连续三代侍奉北条 家了。因为家里贫穷,他很晚才开始读书,头脑也不聪敏,但因为刻苦努力,勉强能读会写。他端起白纸,把自己刚才写的这段话又读了一遍。牧野家的女儿点 点,冲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不识字,所以连这种东西还要拜托你来帮我写。”她伸出手从大助手中接过那张纸。她的手指很长,指甲很短,和男人的手一样粗糙, 比大助的手大了一倍,却很灵巧。她把这张纸仔细地折好,再放回矮几上:“请在这里再写上‘遗书’两个字吧。”

大助一笔一划地写完了,茫然地看着牧野家的女儿。

“辰太郎的姐姐,这是什么?”

“是我的遗书。我今晚打算切腹了。”牧野家的女儿把膝盖向前挪了一下:“辛苦你了。你饿不饿?”

大助并不太明白自己写下的东西,但他清楚地明白切腹是什么意思。元服的那天 晚上,父亲把一个武士需要知道的一切常识都传授给了他。他想说些什么,但最 后只是茫然地点点头。牧野家的女儿把矮几收拾干净,然后转身进了厨房。过了 一会她端出了用大酱汤泡的麦饭,配菜是新鲜的平菇、腌萝卜和盐梅。

牧野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的。人们都这么说。她长的倒不丑,但个子太高了,差不多有六尺高,比她的父亲高两头,比她的弟弟高一倍,比家世相近的年轻武士中,最高的藤井的还高一尺。她比她弟弟辰太郎大十岁,弟弟出生之前,牧野一直把自己的女儿当男人培养,她挥舞起木刀来虎虎生风,在道场里把先生手中的木刀劈得木屑乱飞。每次牧野老爷领俸禄时都带着她,她能一个人扛起三包大米 。

大助和牧野家的女儿面对面坐着,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因为打仗,大助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他嘴巴里塞得满满的,鼓起腮帮子努力咀嚼,伸长了脖子使劲儿吞咽。牧野家的女儿微笑着看着他,吃得很慢,但一点都不少。两个人吃光了一锅米饭,牧野家的女儿收拾好餐具,大助站起来。

“辰太郎的姐姐,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回家去了。”

已经没有家了,父亲已经战死了,母亲自尽了,那座茅屋里只剩下大助一个人了 。这场战争造成了太多这样只剩一个人的家庭,还把更多的家庭完全摧毁。

“等一下。”牧野家的女儿站起来。

她真高啊。大助在同龄的孩子里是最高的,但还不到她的肩膀。

“还有……还有一件事情。”辰太郎的姐姐犹豫着,咬着嘴唇,手指捻着腰带上的 褶皱:“我……”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是未曾品尝过男女之事的滋味,就这样死了,有些遗憾 ……”她下定了决心一样攥住腰带的末端,用力一拉。

“不嫌弃我这粗笨的身体的话,抱我吧。”

粗布衣裙落在脚下。大助目瞪口呆地看着牧野家的女儿,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双 颊绯红,脖子和双臂的肌肤是浅褐色,身体的其它地方则白得炫目。

大助感到口干舌燥,他无意识地挪动脚步,想要逃走,却走了过去。牧野家的女儿是那么的高大,又瘦又结实,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肢又细又长,乳房下面身体两侧的肋骨一根一根清晰可见,肚子和大腿上的筋肉紧绷绷的。

她蹲下来,解开大助的腰带,转眼间就把他剥光了。大助紧紧地抱住她,两个人一起倒在地板上。他的头脑中一篇空白,鼻腔里充斥着汗水的气味。牧野家的女儿力气很大,她把大助抱在怀里,好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两个人一言不发,静静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大助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一回事,但真正抱女人还是第一次。他本能地握住牧野家女儿的乳房,那对乳房每一个几乎都和他的头一样大 ,棕色的乳头在他的手心底下迅速地变硬。牧野家的女儿弓起身子,用手握着他的阴茎,把他引导向自己的双腿之间。

她的阴毛又浓又黑,阴道已经湿润温暖,入口却很窄,她用另一只手按住大助的后腰,一用力,就把他推了进去。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大助随即颤抖了一下,几乎立刻就射精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在牧野的女儿体内又硬了起来。阴道的内壁如同无数潮湿的手指攥住他的阴茎,以一种令人迷醉的方式有力地蠕动着。牧野的女儿在他身下如同一匹烈马,剧烈地呻吟和颤抖着。他含住她的另一颗乳头,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她的头发又硬又密,浸满了汗水。

等一下她就要切腹了。这个念头让他变得更加坚挺。牧野家的女儿的阴道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十五岁的他和二十五岁的她在地板上搂抱在一起,喘息,翻滚,赤裸的身体上沾满闪亮的汗水。最后,她把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自己挺直了身子,一只手抓着自己的一个乳房,手指陷进柔软的肌肤里,另一边的乳房威风堂堂地上下跃动。大助用一侧手肘支撑 着身子,另一只手摩挲着牧野家女儿筋肉嶙峋的小腹,当他射精时,忍不住紧紧地捏住她的肚皮。她大声地尖叫,从喉咙里发出混杂愉悦和痛楚的嘶喊,肚皮下的肌肉绷得硬梆梆的,湿润滚热的阴道紧紧地裹住他,直到他再也射不出来之后 ,才在一阵激烈的痉挛中放松下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黄昏,牧野家的女儿赤着身子为大助绑好兜裆布,再给他穿好衣服,把两把长刀和用薄布包着的几十枚永乐通宝塞给他。

“都给你吧,我用不着了。”她弯腰吻了他,热烘烘的气息喷到他脸上,硬梆梆 的牙齿撞痛了他的嘴唇。大助迷茫地看着牧野家的女儿,一言不发地抱着这些东 西转身跑掉了。

牧野家的女儿阿稻看着大助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烟尘之中,默不作声地回到屋子里 。地板上有一层汗水。混着血丝的精液从她大腿内侧流下来。滴在湿漉漉的地板 上。她用脚踩着自己的衣服把地板擦干。

她用冷水冲掉身上的汗。阿稻的皮肤并不细腻,不光是手上和脸上,连肚子和大 腿的皮肤上都长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她用一块布抹干自己,只把头发用手帕绑好 ,赤着身子回到屋子里,从刀架上拿起刀。这是一把很普通的腰刀,比寻常用的刀短一尺,但比胁差要长,也更重。刀鞘和刀柄都是没有装饰的白木,刀镡就是一片普通的铁。阿稻拿着刀,跪坐在地板上,把刀拔出刀鞘。

刀刃保养的很好,也很锐利。她拿过吃饭用的矮几放在身边,把大助帮自己写好的遗书放在上面,然后右手反握着刀柄,左手在自己的下腹上摩挲着寻找适合切 入的位置,找好之后,她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肚皮,然后把刀尖抵在手指尖按着的 地方。

做这一切的时候,阿稻的神色都是平静而从容的。死需要巨大的勇气,但对她来 说却好像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或许只有人生中从无乐趣,并自发地认识到除了 死之外再无任何出路的人才会有这种从容。

阿稻略微分开双膝,让自己跪的更稳一点,然后把腰刀用力插进自己的肚子里。 刀尖穿透皮肤和肌肉,刺进腹腔。阿稻用鼻子长长吸了一口气,左手按住刀柄末 端,更用力地把腰刀往腹腔深处压进去。她在战场上杀过人,知道人肉有多硬, 所以选择刺入的位置是左侧腹靠近腰部地方,这里的肌肉要比腹部中间的位置薄 。刀刃刺入的远比她象的顺利,她清楚地感受到冷硬的金属割入身体,随着手上 慢慢用力,刀尖缓缓深入腹内。握着刀柄的手能感觉到自己肉体的弹性和力量, 肠子蠕动的感觉顺着金属传到掌心,阿稻舔了舔嘴唇,两手攥紧刀柄,把腰刀往 下腹右侧推过去。

皮肉在刀刃下顺畅地分开,刀尖则在肠子里划过去,随着鲜血涌出,阿稻的脸色 变得苍白。她紧紧咬着牙,微微张开丰满的嘴唇,从牙缝里咝咝地呼着气,脖子 上的筋绷得紧紧的。太疼了,不光是疼,还有肉体受到致命创伤时,基于本能的 求生欲而爆发出的危机感。随着肚皮上伤口的延长,阿稻肩膀和大腿内侧的肌肉 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起来,可她的手依然很稳。

阿稻的个子大,力气也大,比男人还大。她只用手腕的力量就稳稳地握持住腰刀 。肚子里好像有一股力量要把刀尖顶出来,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插入的深度,慢 慢地把刀刃推到肚脐旁边。她的肚脐又圆又浅,脐窝里的肉结有拇指肚那么大。 从前常常有人用凸肚脐来嘲笑她,而辰太郎小时候,特别喜欢在被窝里按着姐姐 的肚脐。阿稻犹豫了一下,才继续把腰刀推过去。把刀刃割进肚脐的时候,却也 并没有更特别的痛楚。腰刀把肚脐剖成两半,继续向右挪动,一直切到右侧腹为 止。阿稻鼻翼翕动着,深深吸了口气,伸直胳膊把刀身从肚子里拔了出来。切腹 的伤口有差不多一尺长,大大地绽开,青色和粉白色的肠子溢出来,包在一层油 汪汪的薄膜里,还在不停地蠕动着。

阿稻像给滚烫的米饭吹气那样撅起嘴唇,用力地喘息着。剧烈地痛苦让她感到一 阵虚弱,大量的失血令她感到关节酸痛,脑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疼啊,但是没关系,牧野家的女儿是不怕疼的。这个想法让她重新振作起来。痛 苦依旧,但已经变成了感觉中的背景。阿稻挺直腰杆,抬起屁股,膝盖顶着硬梆 梆的木头地板,直直地跪起来。她抬起胳膊,把腰刀血淋淋的刀尖对准自己的上 腹部,就在胸骨末端稍稍往下一点的位置。

“哎嗨!”

随着一声并不很高的呐喊,她重新把刀尖刺进自己的身体。刀刃准确地刺入上腹 正中间,阿稻用左手压住刀背,使劲往下按。刀刃切开皮肤和肌肉时是没有声音 的,可她却仿佛听到了身体分开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之后她意识到这是自己 咬紧牙齿时发出的声音。

湿乎乎的刀刃又一次压到了肚脐的边缘,这一次阿稻没有丝毫停顿,一口气就切 了下去。上腹部一下子打开了,冒着热汽的肠子忽地从身体里涌出来,阿稻没有 管自己的肠子,继续把刀身压下去。刀刃割开她的下半个肚脐,继续向下,割开 皮肤和肌肉,一直深入到她被血染红的茂密的阴毛丛中。整个健美的腹部被漂亮 的十字形切开了,阿稻瞪大了眼睛,眉毛几乎竖起来,两腮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 ,让已经变得炽热的刀尖继续在自己的下腹中深入,半满的尿脬几乎是在体内爆 裂开的,刀尖刺进子宫时她发出了抽噎一般的呻吟,刀刃割开阴毛丛生的阴阜, 刀身一直滑进阴道中。腟壁在剧痛之中本能地痉挛,紧紧夹住了沉重的刀身。阿 稻松开手把腰刀留在身体里,一屁股重新坐在自己的脚跟上。

肚子上的十字型切口已经成为一片狼藉的血海,强韧的肉体依然顽固的不肯死去 。阿稻用左手扒开肚皮上的伤口,把右手深深地插进腹腔里。滑软黏腻的肠子滚 烫地裹着她的手,她抓住一根肠子把它从伤口里粗暴地拉出来,然后把左手也伸 进肚子里,抓出另一把肠子。内脏的粘液渗进指缝里,油腻腻的很不舒服。她把肠子扔在两腿中间,在大腿上擦了擦手指,疲惫地喘息着。空气里弥漫着新鲜内 脏的腥臭气味,阿稻挥挥手,赶开几只在自己肠子上面盘旋的苍蝇。

腰刀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下半身的肌肉因为缺血坏死而松弛了。阿稻觉得嘴巴又干又苦,她舔了舔嘴唇,艰难地捡起腰刀。手指好像也不听使唤,她握住刀柄 ,把刀尖顶在自己的喉咙上。

牧野家的女儿阿稻,穿上盔甲上了战场,初阵的第一天就斩杀敌将两人,足轻五人。

牧野家的女儿阿稻,把战功让给了弟弟。女人要战功做什么,难道还想成为武士 ?

牧野家的女儿阿稻,比男人还要厉害。

但是,失去了可以依靠的男人,女人在这个时代是无法独自活下去的。

阿稻把刀尖插进自己的喉咙,一直往里,直到刺穿脖子,直到腰刀的刀镡都贴上 下巴。

以武士来说,比男人还要优秀的阿稻,在小田原城开城的前夜,因为走投无路自 杀了。人们甚至不会承认她是切腹的,因为就算是最厉害的武士,也没办法像她 这样切腹。

她究竟要用如此惨烈的死法表达什么呢?已经没人知道了。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死 。

六天之后。

七月十一日,北条家的当主,大名北条氏政在城下侍医田村安清邸中自尽,由四 弟氏规介错,享年五十三岁,法名慈云院殿胜岩宗杰大居士。

氏政死前的最后一餐,也是汤泡饭。

他只是用扇子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就被砍下了脑袋。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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