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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祝英台遇到马文才(1-22全) - 2,2

[db:作者] 2025-07-27 23:37 5hhhhh 3990 ℃

  尼山书院不是她的归途,太守府也不是。

  马文才不是她心之所系,梁山伯也不是。

  或许,她该出去看看。

            第17章 马车play

  阳光透进来,在窗案旁的梳妆台上撒下斑斑暖阳,风顺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吹落书案上的宣纸。

  祝英台眯着眼睛,依旧是仰着头望着窗外的姿势,细颈修长,风流无双。

  马文才的牙关颤抖着,紧紧捉住她的手。

  这一幕和她撞碑而亡的场景实在太像,他甚至觉得她下一瞬间就要化蝶而去。

  「英台,除了和离一事,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马文才忍着心尖的痛意,艰涩地开口。能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极为艰难了。刚才落泪是情之所至,现在却是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他掩去眸底炽热的爱意和疯狂的占有欲,有时候他甚至痛恨她莫名其妙的想法。若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多好,他可以用珍馐华服引诱她,用深情专一锁住她,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权势压住她。

  这些对英台都不管用~~

  祝英台从那种玄妙的境界挣脱出来,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抬手触碰到天光。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很美好,最下的一条线不长,算命的说是早夭之相。

  她没听见马文才说的除了和离,只听见他的最后一句,都听她的。

  俊逸的男子眼底红红的,渴求地望着她,好似她不同意便是极大的罪过。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在她和马文才走到今天双方都有责任的情况之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僵持在原地,外间洒扫的丫鬟仆役都不凑近他们所在的屋子,远远觑着屋内的动静。

  今日,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公子被老爷泼了一声墨,然后公子踏进卧房,接着出现公子和夫人的吵架声,莫不是公子将气撒在夫人身上。

  原本她们都不敢接近夫人,她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可这十多日相处下来,才发现夫人其实好相处得很,就是对公子没有好脸色。

  听说,夫人逃婚去京都,是被公子抓回来成亲的。

  唉,其实公子已经算是上虞城少有的洁身自好,不知道夫人究竟在别扭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

  只能叹,男人大抵都是没什么耐心的,才成婚多久,就对夫人没了耐心,不知道夫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窗台吹进来的风刮动宣纸,哗啦作响,好似要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文才,我知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祝英台的脑海里转过几道弯,「明日你去书院求学,我出门游历,两年为期,届时我归来与你和离,你觉得如何?」

  马文才知道这已经她退让之后的结果,如果他再强求下去,只可能将两人的关系再次推向冰点,可那个好字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不愿意!他想将她囚在身边,永生永世。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祝英台任他牵着。

  她看着马文才低垂的眼眸,一缕乌发垂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夜,两人各怀心事的睡下。

  马文才刚开始还算规矩,两盏茶的时间后,就翻身往床内凑,长臂搂住她不肯撒手。祝英台也只能由得他去。

  ~~

  次日,天色方亮,马文才携着祝英台出门。

  他穿着绣金异兽黑袍,祝英台一袭石榴红轻薄嵌金丝衫裙,瞧着倒似一对璧人。

  马车粼粼之声响起,走出铜雀街便是热闹的上虞城主道,掀开车帘往外看,摊贩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马文才见她折腰掀帘,露出一小截纤白细腻的脖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自新婚夜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英台会对他做出嫌恶的表情,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车马依旧顺着轨迹往前走,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舔着唇角,火热的目光追随着纤细的腰肢和因跪坐姿势挺起的丰臀,罗袜堆在脚踝,半遮半掩地从石榴红裙摆下漏出来。马文才尝过不少次,知道她有多么美味。

  「英台,你的后领没整理好~~」马文才忐忑着说出这句话,天知道他居然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是吗?」祝英台不疑有他,放下车帘,抬起手肘准备捋后领。

  「我来吧。」他挡在她之前,握住那片完全平整的石榴红。

  可真卑鄙,他心想,手却克制不住,用指甲贴着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少女身上传出的馨香和热度。

  马文才吞咽着口涎,呼吸陡然粗重紊乱。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就是想碰一下,可那只手却仿佛不是他的,怎么也收不回来,贴着后颈摩挲着往下。他紧张地要命,就怕英台转头骂他。

  「好了吗?」祝英台颤声说道。

  她的身子也是久旷,被马文才捣弄出滋味后,让他这般明目张胆地调弄,下身的花穴竟然分泌出淫液来,磨得她浑身发软。

  「等会。」马文才被她娇滴滴地询问挠得更加心猿意马,心中的囚兽压制不住,展现出惯常的强势来!

  他剥开她的领口,滚烫的吻印在她细腻白透的后背,见她没有抵抗,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祝英台本就敏感至极,被灼烫的唇瓣烙住的时候,暂且还能忍受,待到马文才伸出舌尖舔弄之时,她拽紧衣摆,才没让自己软倒在男子的怀里。

  马文才觉得这个时候英台可爱极了,他舔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抖一下,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把她吃下去。肉棒胀痛得要命,想怼弄进她下身那处销魂的软洞,用精液将她填满。

  想肏她。

  他剥落她的裙衫,半褪自己胯裤,右手在她的阴阜间来回摩挲捻弄。

  车外的喧闹声就在耳畔,小贩和熟客打着招呼,交流着娘子待产的事宜,孩童吵嚷着在街道追追打打。

  祝英台紧张得汗毛全都竖起来,又被马文才的动作安抚,全身泛起情动的粉红。她想夹紧自己的双腿,被男子用膝盖顶开,男子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穴,仔细地瞧着,火热的目光令她羞愤欲死。

  马文才瞧着只觉得她双颊绯红绮丽,比三月枝头的桃花还要美。

  他拨开粉嫩的花唇,颤巍巍的花露自花缝中挤出来,滴落在车垫,美得要命。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那两片柔软,吸吮着晶莹的花汁。

  「啊~~」

  祝英台被他陡然的动作吓得惊叫出声,瞬间咬住自己嘴唇,竭力忍耐着欢愉,不过片刻,就被舔得神思涣散。

  好痒,好想要。

  车帘晃动,人声喧闹。

  女子赤身裸体横陈在雕香砌玉的车厢里,男子跪在她身下,吸吮着她流出来的花汁,淫糜不堪。

  马文才心中又酸又涩,夹带着几丝甜,英台没拒绝他。

  他掰开她的花唇,挺着骇怖的欲根破开娇嫩的花穴,周身的媚肉被挤得往外疯狂逃窜,又被他的肉棒带着往花径中冲刺。

  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脸颊上都泛起酡红的醉意,好舒服。祝英台感觉花穴中的空虚和瘙痒都被填满,媚肉被撑到极限,她沉沦于被他肏干的感觉。

  马文才堵住她的唇,掐住她的腰肢,腰腹用力往上一耸,顶弄到最深处。

  祝英台被顶得脚背弓起,小腹抽搐。她想尖叫出声,全被身上的男子堵在唇齿间。肉棒不知疲倦地碾磨着她的媚肉,龟头勾着深处的柔软,往她的敏感点戳刺。

  剧烈的快感好似海浪朝她奔涌而来,没几下她就已经要扛不住,腰也软,腿也软,任由马文才摆弄。马文才揉着她浑圆的乳房,在她的身上挞伐着,肌肤拍打的啪啪声异常响亮。

  马夫坐在车架上,听着车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咬牙感慨着,不愧是新婚夫妇,床头打架床尾和。

  昨天还听他的相好说,少爷和夫人在吵架,今天就在车内干得热火朝天。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祝英台的身段,心中想着,要是他得这么个美娇娘,铁定也忍不住。

  转眼他又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夫人可不是他能肖想的,听说有流氓半路想轻薄夫人,手还没碰到,就被公子刺了个对穿。

  他打了个寒战,继续赶路。

  车厢内,祝英台被捣得汁水四泄,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交合处传出,本就莹白透亮的肌肤浸出一身热汗,越发显得美不胜收。

  男子俯在她的身上,捉住她的腰肢来回抽插,下颚的热汗滴在她的胸脯,性感迷人。她被抵在车壁捣弄数百下,期间高潮数次,马文才还不肯放过她,欲根好似烧红的烙铁,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车马经过城门的时候,祝英台和马文才都浑然未绝,沉浸在情欲中搂抱交媾着。

  守门的侍卫见到马家的徽记,摆摆手放行,等听到车内传出细若猫叫的呻吟,胯间都不由自主挺起起来。

  太守家的公子就是好,先是娶了貌若天仙的美娇娘,现在还带着骚魅入骨的美人出行,谁让人家会投胎呢?

  风掀起车帘的一角,露出车内女子好似荔肉的幼嫩双足,叫人恨不得上去舔吻。可惜不是春楼的花娘,不然他攒一年的工资都要去嫖上一回。

  马夫鄙夷地瞧着他们垂涎的神色,如果知道里面的人就是他们家公子心尖尖的夫人,看他们哪还有这个胆子?

  祝英台被搂着翻来覆去地肏干,身上的男子好似要将这十多天都找补回来,疯狂耸动着肉棒鞭笞她的嫩肉。

  「不要了~~呜呜~~」她哭着试图爬出男子的桎梏,又被拖拽着回去肏弄。小腹的痉挛终于让她恢复一点神智,她还怀着孕,不能行房!

  「不来了。」女子双眸含泪,细弱的手掌捶打推拒着男子的胸膛。

  马文才看清她脸上的抗拒之意,心如刀绞。

             第18章 温存

  以前面对英台的抗拒,他只当是她心中还有梁山伯,加之恨他的强迫,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亲近。

  昨天的争吵,彻底击碎他的自我欺骗。原来在她的立场来看,自己竟然毫无优点。

  马文才捏着她的腰,肌肤温热,触之如软玉,叫人爱不释手。他舍不得,胯下的肉棒塞在女子收缩的花穴内,绞得他几乎将阳精全都交代进去。

  「英台,再来一回好不好?」马文才搂着她,软语相求。

  赶车的马夫在外面听着差点没从车辕上栽下去,谁能想到光风霁月的太守公子,面对女人时居然也是这样诱哄放肆,没完没了。刚开荤的男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马文才绷着青筋,等着她的答案,肉棒不受控制地在花穴中款款抽插挪移着,抽动丰沛的水声。

  他想要她,怎么要也要不够。

  车厢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精液混合着淫液的浅腥将沉香味覆盖,两人的肌肤上都冒出黏腻的热汗。

  祝英台掐着他健硕的胳膊,指甲陷肉里,他却像不知道疼一样,依旧撑在她的颈侧,缓缓在花穴中进出。酥麻的爽感再次涌上头顶,花径深处完全被填满,媚肉被扩充到极致。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温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没有下一刻就被顶弄到腹中搅动的紧张感,只有无尽的被填满的饱胀。

  车厢内光线昏暗,却依旧能看清男子胸前的一点红缨,隆起的胸肌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像是刷上去的油光,看着异常鲜美。

  祝英台挺起腰肢咬上朱果,吮吸着男子的乳头。

  马文才猝不及防,乳尖被她咬了满口。些微的刺痛感抓挠着他的神经,瞬间就被欣喜取代,英台现在不排斥和他交媾,还主动同他示好。

  陷入情网的可怜男人,心上人的一个微小动作就能惹出他的无限情思。

  「停下~~呼~~」祝英台喘息着松开他的乳果,花穴深处的情欲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

  她竟然已经被马文才肏弄出惯性,便是他将肉棒放进花穴里什么也不做,她也想套弄他的肉棒,跪着方便他抽插。

  敏感的媚肉就像是离不得男人的肉棒一样,渴求着更猛烈的攻击。她用双腿勾住马文才的后背,胳膊搂着她的脖颈,肉棒和花穴就跟榫头似的,完美卡在一起,合二为一。

  马文才没料到还能有更主动的,下意识搂住她的后背,僵硬着不敢动弹。

  车厢内空间狭小,交缠的人紧紧相拥。他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扑通扑通,往他的皮肉肌理里面挤。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拥有了她一样。

  之前的缠绵,都没有这个拥抱来得震撼,好像,她跨越千山万水,观遍路旁繁花,最终等在回家的小径上,看了他一眼。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怕戳破这场梦境。

  祝英台何尝感受不到,花穴还描摹着肉棒的形状,腹中已经怀着他的胎儿,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有种缥缈的家的存在感,将她和马文车彻底联系在一起。

  她压下这种荒谬的感觉,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可以战胜本能。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我好累,不要了。」祝英台说道。

  她利用马文才逃出太守府,分道扬镳去追求她的道,这样不必承受父母兄长的压力,也不必担负太守家媳妇的桎梏,本就是她不是在先。

  交媾本就是她默认同意,如果让马文才再担上杀子的愧疚,她做不到。

  「好。」马文才的眼神温柔得能拧出水。

  他摸着祝英台濡湿的鬓发,抽出车厢内的薄毯将她包起来,免得她着凉。

  祝英台不适地动了动,以前她不是没有接受过马文才的照顾,却没有现在这种无端的暧昧。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马文才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一触即离。手背残留着他亲吻之后留下的水痕,电流张牙舞爪地在手臂上乱窜。

  她缩回自己的手,就见马文才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哄她,睡吧。

  马车外又传来吵嚷之声,显然是进入了下一个城镇。

  她怎么睡得着?

  「文才,我们说说话吧。」祝英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嗯。」马文才点头,手掌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我和你,本就殊途,你也知道,我不是安于后宅的妇人,你有你的仕途,我也有我的追求,就在这里,你把我放下吧。」祝英台说道。

  马文才的身形顿住,他知道她要走,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第19章 卑微至此

  祝英台撑着手肘,拢着薄毯,雪腻的香肩露出来,浑圆的乳房半隐半现。

  马文才看得口干舌燥,他压下自己的渴望,将手搭在她的腰际。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总说这样的不合适的话,是不是用来推脱你的借口。」祝英台靠在车壁,望着他说道。

  她的声音异常缥缈,同四周的叫卖声和马车行进的声音格格不入。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幼年家中来了个道士,说我命格早夭,起名为男儿郎的名字或可长寿,后来你也知道了,即便是取了祝英台这个名字,也没让我长命百岁。」

  「父母兄长在家中均唤我九娘,期待着我如同猫儿一样,有九条命。」

  「我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尼山书院读书和嫁娶是他们唯一限制过的事情。」祝英台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上辈子家人听闻她撞碑而亡的事情该有多么难过,她不该这么任性的,想要跑总有无数种可能。

  「马文才,你的仕途理想容不下我这样离经叛道的夫人,我的人生追求也不能绑在一个男人身上,除去世间情爱,还有很多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

  「我之前的话可能伤害到你,你不必挂在心上,实际上虞爱慕你的贵女不知凡几,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不同的人那里知道你的名字,说你聪敏早慧,颇有丰仪,必成大器,待到我长到十四五岁,她们就经常约我去你经过的学堂,躲在巷子后面,看你下学。」

  「我拗不过她们,远远地过去看了一眼,周遭学子无数,你走在他们之间,自石阶上下来,气韵风流,叫人看一眼便知道是你。」

  马文才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回忆往事,心中的酸涩越积越深。

  「马文才,你知道吗,你拥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我也是一样,我不是能迁就别人的性子,也不是能靠感动能转圜心意的姑娘,」祝英台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眼,拥抱住他,「文才,你会有知书达理的妻,以后也能会有娇蛮可人的妾,还会儿孙绕堂,我也很会算命的。」

  马文才的脑袋中一片嗡鸣,他不想要那些。

  「英台,我不想~~」

  祝英台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所求,和嫁予人妇背道而驰。」

  她神色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马文才眼底通红,心好似童年时母亲给他的一串琉璃珠串,他没接稳,琉璃串的线断了,七零八落散在四处。

  「等下一个城镇,再下车好不好?」马文才抿着唇,俯身说道。

  「下一个城镇,还有再下一个~~」祝英台仰头看着他,男子赤身裸体,在逼仄的马车间也显现出非同一般矜贵之气。

  他是人中龙凤,她是天生反骨。

  各自有各自的骄傲。

  「那就下车休息一下吧,银心还在祝家庄,没人陪着你,我总归是不放心,毕竟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让乐南找个女护卫,你想去哪都可以。」马文才捡起散落在车厢内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

  祝英台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女子独身在外毕竟危险,尤其是她还带着不菲的财物。

  马文才唤车夫勒马,穿好衣衫抱着祝英台下马车。

  马车后面还缀着三四辆略小一点的车马,不像是去求学,倒像是去游乐。

  车队在客栈前停下。

  祝英台浑身娇软,发髻松散,眼尾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潮红,有好事的看热闹的,在暗处骂了句狐媚,光天化日还要男子抱着下马车,也不知道是哪户小妾的做派。

  待他们看清楚马文才的脸,便又赞叹起女子的好命,这般俊俏的郎君,便是春风一度也值了。

  安顿好之后,店内的小二就来敲门,询问他们晚上是否要出门游玩,今日是镇上的期兰节,到处都有灯景。

  祝英台当然想去,马文才自然相陪。

  傍晚的时候,马文才和祝英台相携一起出门,后面跟着乐南并几个护卫。

  祝英台在马车上被弄得腰酸脚软,几乎没什么力气,她不肯让马文才再抱,只得挽着他的手臂。

  马文才闻着她身上传出来的甜香,女子的胸乳蹭着他的胳膊,下腹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压下自己偏执的渴望,如果不是怕将祝英台推得更远,他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日夜交媾。

  下午的时候,他坐在床沿旁,看着她的睡颜思考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能明白一点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也想安慰自己,英台说的没有错,如果他选择一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官家女子,可能这辈子就能顺遂美满地过下去。可已经尝过山珍的人,即便吃得下粗茶淡饭,也没法不回忆山珍的美好和甜蜜。

  他想要她,也想留住她。

  思绪打成死结,他找不到前进的路,也回不去退的路,只能拖延时间。

  「文才,你走慢一点。」祝英台说道。

  她自认为和马文才解开心结,马文才也答应放她走,所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左摸摸瓷娃娃,右看看糖葫芦,对什么都有兴趣。

  马文才放慢脚步,迁就着她的步伐。

  她身娇体贵,便是两个时辰的交媾就受不住,若是以后行走各处,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那些苦头。他完全没想过,与他交媾两个时辰的艰辛程度,可比行走两个时辰消耗得多。

  「给,两文钱是吗?」祝英台拽着他买着小东西,乐南在后面提着。

  她吃着糖,刚撕开糖纸放进嘴里,就想吐出来。

  好辣!怎么会有这么辣的糖?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马文才,伸出舌头扇着风。

  「很辣吗?」马文才问道。

  祝英台点点头,接着她就见男子俯身而下,吻住她的唇,舌尖叼走她口中的糖果,放进自己的嘴中。

  她僵硬地忘记接下来的动作。

  那种钝痛的辣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子舌尖刮过她的舌头带来的酥麻,勾得她春水泛滥。

  祝英台唾弃了下自己,松开挽着马文才手臂的手,在小镇中闲逛。

  两个人相顾无言,对视一眼又垂下头。

  走到桥畔的时候,有个小娘子试图往马文才的怀中别一朵兰花,被马文才身手敏捷地躲开。

  小娘子摇晃两下身子,作势欲倒,他连忙退后两步,跟在祝英台身后,那小娘子直接摔在了桥畔。

  祝英台被马文才的操作惊到,还能这样的?

  等人走远之后,马文才闷声同她解释。

  「不是我不扶她,是她想赖上我,家中的丫鬟都是这样,身体弱得很,动辄摇摇欲坠,」马文才越解释越乱,「英台,我说的都是真的。」

  「知道啦。」祝英台瞧着马文才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有那么一点可爱。

  她也作势假装自己崴了下脚,还没等她「摇摇欲坠」,马文才就把她搂进怀里。

  月上柳梢头,桥下的河水被照出清凌的光芒,顺着水的波纹流动着。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马文才粗重的呼吸。

  祝英台被自己幼稚的举动惊到,她这是在做什么,证明自己在马文才心中的地位吗?即便真的证明成功了,她也没有多开心。

  她推开马文才,跑入人海。

  「英台~~」

  祝英台听见马文才被人流挤散,在后面唤着她的名字。

  她停顿一下,转头看着马文才跨越人流,走到她的身边。

  「英台,」马文才抱紧她,「我不知道你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你说你之所求,同嫁予人妇背道而驰,那同我和离后,你会改嫁吗?」

  「不会。」祝英台摇头。

  「既然不会改嫁,那就担着马夫人的名头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马文才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臂弯下,免得她被人潮挤到,「我的仕途,不需要妻子来成就。」

  「我不会应付人情往来。」

  「没事,我母亲也不理会这些。」

  「我不会为你生儿育女。」

  马文才觉得自己的喉管被火烧过,每个字都蹦得疼楚难忍。

  「我都答应你。」

  祝英台长叹一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明明是分别前的游玩,她想轻松快乐一点迎接新的开始,又被拽进矛盾之中不得解脱。

  「文才,你能做到,我做不到,我没法心安理得地用自己的自由去牺牲别人的幸福。」祝英台说道。

  「不是我妥协你,而是你妥协我。」马文才吻住她的唇。

  祝英台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她愿意顶着马夫人的名头,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她何德何能,让他卑微至此。

            第20章 堕胎药

  小镇的镇口有座寺庙,香火鼎盛,据说十分灵验。

  祝英台跪在蒲团之上,抬眼望着寺庙中的金身佛像,佛祖像低眉垂眼,神情悲悯。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动不动。

  昨夜马文才对着她说那些话之后,她就一直心绪不宁,晚间也没睡好,以至于现在耳畔还有浅浅的嗡鸣声。

  世间真的会有人爱她至此吗?她不可避免地为这种感情震颤,马文才还等在寺庙之外,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祝英台向来不信神佛,重生之后,她才开始对宿命和轮回这种事情有了敬畏。

  她来此间的命数,究竟是什么?

  大殿中的老和尚坐在破烂的木桌旁打着盹,没有理会祝英台的纠结情思。

  祝英台蹲下身把香油钱放进他的碗里,他才懒懒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施主,顺应天命未必不是顺心。」

  「方丈,这是作何解?」祝英台问道。

  那老和尚闭目不再说话。

  祝英台不是强求人的性子,琢磨着这句话,这是让她安于现状吗?

  即将入夏的天气,屋顶树梢都洒着碎金。

  她走出寺庙,就见马文才站在庙门口等她,他试图递出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闷闷地说了声。

  「回家吧。」祝英台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她的脑海中一团乱麻,理不清楚,梁山伯含笑唤着她的名字,她不受控制地走过去,那张脸又陡然变成马文才的脸。

  小镇的榕树下,孩童打打闹闹,围拢在一块斗蛐蛐儿。

  她停在院墙门前,回首望着镇口的寺庙,红漆斑驳,老和尚穿着破旧的袈裟,双手合十对她笑着。

  「在看什么?」马文才停下等她。

  「没什么。」祝英台说道。

  她在想马文才昨日的话,他的提议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文才,你真的要与我做这假夫妻吗?」祝英台站在原处,脊背挺直,和他隔着三尺的距离。

  然后她就看见马文才的嘴角荡漾起一点笑意,又压了下去,迫不及待地对她说。

  「当然。」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祝英台不喜与人共用男人,便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待你纳妾,约定就作废。」

  「不会有妾。」马文才腼腆地低下头,笑着去拉她的手。

  祝英台挣脱不开,只能由得他握着。

  「你如果不纳妾,如何有孩子?没有孩子,如何继承家业?」

  「英台不想生,那就不生。」马文才的声音中带着委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马文才这样的作态,就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自己要怎么做随你。」

  经过医馆的时候,祝英台让他等候在外头,自己进去拿药。

  她莫名有种心慌,孩子在她肚子里面呆得越久,这种心慌就越严重,她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心软不将它拿下来。

  祝英台努力回忆着马文才在尼山书院对她的种种强迫,不但没产生愤怒的情绪,脸上甚至还起了薄红。

  她快疯了。

  「夫人,到你了。」医馆的小厮唤她进去。

  她赶忙回神,掀开布帘进屋。

  堂内弥漫着药草的味道,熏得她想作呕。

  大夫见她进屋,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后又面不改色地给她把脉。

  「夫人身体康健,胎儿没有问题,不必开药。」

  「给我开服堕胎药。」

  「既然来了,总是缘分,强行堕胎,恐伤根本。」大夫说道。

  「这个孩子不该来。」祝英台眉目之间尽是坚韧之色。

  就算马文才现在对她百依百顺,也改不了他强迫她的事实。这是孩子是奸生的孽,不是她的缘分。

  大夫叹了口气,给她开药。

  片刻后,祝英台提着药包从医院中走出来。

  「是妇科急症复发了吗?」马文才关切地问道。

  「嗯。」祝英台心中惶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没留意他望向医馆招牌时的寒光。

  回到客栈,她就吩咐下人去煎药。

  祝英台看着黑乎乎的药碗被端上桌,药味刺鼻。马文才手拿着瓷勺,舀着药汁,递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祝英台按住他的胳膊。

  她扇着药碗的热气,等到药凉透后,终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第21章 孕肚play

  天光日盛,客栈里刮起穿堂风。

  风带入草木的清香和室外的喧嚣,终归还是带不进盛灿的阳光。

  祝英台喝完药没多久就靠在桌上睡着了,羽睫低垂,脖颈纤白。

  马文才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小腹。

  这个孩子,他一定要留住。

  他给祝英台盖上衾被,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鼻尖,继而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碾磨。

  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还是松开口,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

  ——笃笃笃。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马文才深深地看了榻间的女子一眼,转身离开。

  门外赫然是祝英台心念的女护卫,她抱拳对马文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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