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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寇志(01-10) - 2,1

[db:作者] 2025-06-20 13:41 5hhhhh 4620 ℃

  终于,秀美的脚趾触到了后颈上的绳结,摸索了一番,不禁暗骂一声捆绑手,竟将绳结打得如此之高,如此之紧,还都是死结!当下耐着性子,十趾配合,解起绳索来,但见她脚趾灵动,或曲或张,分工默契,真的宛如手指般的细巧,一盏茶的功夫,宝生舞左足小趾一勾,右足大脚趾一挑,已打开了第一个绳结。

  此节一松,余下的便势如破竹,只一会便松开了捆绑双臂与上身的第一条牛筋绳,接下来解开了紧紧绑着的两个大拇指,再下来是一双小手的手腕,双手一解,顿时手足并用,卸下了勒绑咽喉多时的颈部绳索,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使力呼吸了几下,旋即解开了大腿与小腿的束缚,最后双手飞舞解下了深深嵌入脚踝骨骨节加绑的细牛筋绳和初始捆绑双足的绳索,将重度捆绑的脚掌解放了出来,用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用尽了柔术,缩骨,和脚趾解绳术终于把遍体的捆缚除去!

  宝生舞从黎明到深夜被毒绑了整整一天,这刚松开,仍是不能立即行动,双手不住地交替按摩全身肌肤与手足关节,虽在黑暗之中也清楚的感觉到浑身紧绑所致的深深绳痕,心里暗暗发下毒誓,此番回去定要请隐居在影之里发明了各类暗器机关并精通紧缚之术的师傅北川飞影出山,再与有「夺命铃音」之称机变百出的师姐神谷铃音联手活捉这武功远高于己的白玉凤和与她在一起配合打败自己的那个绿衫少女,在她们身上用尽各类紧缚捆绑之术,以报今日在此饱受五花天蚕绑的耻辱与仇恨!

  歇息了一番,身体机能已稍稍恢复,这才站起身来,出得大堂门口,却不急着离去,施展轻功,把总兵府及周围细细的兜了一圈,竟让她寻到了白玉凤和李红玉等人的住处,牢牢记住,只因身上的暗器以及短刀皆已被搜走,并被结结实实地绳捆索绑了十几个时辰耗尽了体力,且又赤着双脚委实不便,是故也不急着出手发难,悻悻然赶回自军营房禀报情况,连夜赶回扶桑搬请救兵而去!

              (六)夺命铃音

  白玉凤好容易擒住宝生舞,却又让她用脚趾脱缚生生逃去,甚是懊恼,召集来众将,将情况细说了一遍,众人均是惊诧不已,纷纷都道那刺客好生狡猾,玉凤无心再论此事,当下例行公事,布置城防完毕后即下令退堂。

  食过午饭,便取来那宝生舞身上搜出的事物与李红玉二人来到后花园细细观瞧:但见那暗器却原来是个墨黑色的圆筒,伸手拿住两端略一使力,便分作两半,显现出一个小小的槽口来,金针应是安在此处,合上后只需按动圆筒上一个突出的小点便可发射,只是其体积甚小,每次只能装入一枚,看来的确是暗杀的专用工具,再见那柄短刀,刀刃极为细薄,伸指在前端一弹,刀尖立时下垂荡至刀柄处,旋即又马上恢复了原状,刀身兀自嗡嗡作响,与那金针相同,极为柔软坚韧,却不知是何材料所制……正待详细研查,忽见老将秦明到来。

  上前拱手道:「小姐,老夫回去思来想去,总觉那倭人虽是城外败走城内又行刺未果,折了两阵,锐气大挫,但依其狡诈狠毒的性子,恐怕还会再次来犯,故特意前来提请小姐需严加防范万万不可疏忽了!」

  白玉凤听得此言,记起秦明从昨日出城迎战黑田光佐时便如慈父般时时提醒,知他对自己甚好,又想到白醒的亡故,心下极是感动,眼圈一红弯腰盈盈一拜,柔声道:「多谢秦将军提醒,玉凤谨记在心……」秦明慌忙摆手:「小姐万勿客气,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顿了一下又道:「想那敌军刺客卑鄙阴险,又兼忍术高超,极是难防。老夫现有一女,生性顽劣,想请小姐带在身边,一来,教她为人做事之理,二来,这丫头虽然武功低微,却自幼习得一身鸡鸣狗盗的杂学,用来对付东瀛忍者的那些招数,或许还能有些用处,还请小姐应允……」言罢深施一礼,玉凤心知秦明是想让他女儿在自己身旁护卫,只是话却说得客气,当下更是感动,急忙上前扶起:「多谢秦将军好意,玉凤答应便是!」

  秦明大喜道:「好,好,小女便在左近等候,待老夫将她唤出向小姐见礼,香玉……香玉……」叫得几声,却是无人应答!再唤得数声,依然毫无动静!秦明不禁大是尴尬,解释道:「这丫头!想必是……想必是……」

  说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理由,白玉凤心中暗暗好笑,望了一眼李红玉,见她捂着小嘴,俏脸憋得通红,已然便要笑出声来,微微摇了摇首刚想说话,只听得前方传来一声:「老夫来迟,莫怪,莫怪……」放眼一瞧,只见秦明身后又走出一个「秦明」来!

  白玉凤和李红玉二人见状心下大奇,但见这个「秦明」相貌身体肤发,走路姿势,说话声音皆与先前那个一模一样,上前一拱手:「老夫刚才坐在石上,一不留神,瞌睡上身,故此来迟,请小姐恕罪……」话音未落,先前那个秦明已勃然大怒,大声训斥道:「你这丫头,休要顽皮,快快卸下妆来,见过小姐!」

  再见这个「秦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来,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一张鹅蛋形的小脸来,双眼眯起如同月牙一般,黑黑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秀气的小鼻尖下小嘴微翘,脸颊上还有两只深深的酒窝,这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摸样是说不出的娇俏甜美,玉凤一见,登时心中便即为喜欢,忙道:「秦将军休要责怪,这小妹妹有趣得紧,待我与她详细交谈一番!」

  说罢拉住少女一只白嫩的小手,秦明见到,无可奈何,只得施礼告退,末了又道:「香玉,在小姐面前万万不可无礼,若再调皮,看我不老大耳刮子打你!」

  这少女一听,小嘴一扁,鼻尖一耸,立时便流出泪来,娇声啼哭道:「爹爹……你……老是骂我……」玉凤见她伤心,着实心疼,赶紧安慰,扶她坐下谈话,李红玉却连忙送走了秦明。

      少女见父亲一走眼泪立刻止住,转而便笑得花枝乱颤,坐在椅上,身体柔若无骨,一个舒展,已将身上的男装褪下,里面是一袭淡黄色的衫子,然后双足使力一蹬,将脚上秦明的靴子踢入池塘,露出两只洁白晶莹的小脚来,小巧的鼻子一皱,娇嗔道:「爹的靴子,当真是臭也臭死了!」

  原来众所皆知秦明平日里十分节俭,执勤公务时所穿的官靴一共便只有两双,这几日城中军防吃紧,未曾及时洗刷,未免有些异味!

  白玉凤见她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怒,现下嘴上说话,脚上十只白嫩的脚趾却在不停的一勾一勾,尤其是两个玲珑的大脚趾还伸得直直地翘了起来,接下来右手在空中一捞,不知怎地凭空拿出了一双鹅黄色的绣鞋,也不着袜,赤足穿上,站起身来裙角下垂,将发髻一挽,脸上神色一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俨然是一副苗条淑女的样貌,

     心中暗道:这丫头古怪精灵,若假以时日,必可成为得力助手,共御外寇!抬眼见到李红玉已然回归,当下便将城内外情况向她细细叙说,秦香玉也把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三女在坐一起谈了将近两个时辰,白玉凤这才了解到这秦明女儿的来历:原来当初秦夫人是在行军途中分娩,初生下时婴儿浑身异香,肌肤雪白,直如粉雕玉琢一般,是以取名为秦香玉。

  产后不久,战事便起,秦夫人在乱军中丧身,秦香玉亦遗失在战场之上,后被一个流浪戏班所捡到收养,从小到大跟着浪迹天涯,她自幼聪颖,十几年来见多识广,将班中的所有戏法以及江湖中的各类骗术学了不少,当真是说哭便哭,想笑便笑,要翻脸便翻脸,吹牛做戏唬人挑拨无一不会,尤其是易容之术,简直可以以假乱真,武艺虽然不高,但辗转各地却也从没吃过什么亏。

  到十六岁那年,机缘凑巧,来到海堰唱戏时因腰间所挂秦夫人所遗留给她的玉佩被秦府的家丁认出,告知主上,一时间父女相认,那年也是一段佳话!

  到得现今家人团聚已是两年,期间秦明对女儿的刁钻调皮,不守礼法,极为不满,整日价里吹胡子瞪眼,但又无可奈何,此次将秦香玉托付与玉凤倒也的确是希望女儿跟着能近朱者赤,潜移默化,得以改变!

     如此三天过去,均是日夜平安无事,城外倭军,亦是按兵不动,出齐地平静。

  第四天一早,白玉凤便召来李朝义,在帅府大堂与其共商军务,秦香玉在一旁伺候,正在谈话中,忽听得军锣大响,有军士来报,主粮仓起火!玉凤闻言大惊,粮仓之中的储备兵粮,乃是重中之重,一向防范严密,且事先并未听得警钟声响,怎会无端着起火来?急交待秦香玉速至现场探明,再命军士将众将召集商议应对之法。

  不多时,众人便已到达,分作两班垂首站立,秦香玉也已赶回,上前至玉凤耳边细细回报,白玉凤听完点头命其退下,沉吟良久,才站起身来道:「众位将军,此刻情形十分危急,现已查明,主粮仓业已被放火焚烧,军粮损失十分惨重……」

  说到此处,停了一停,续道:「烦请各位稍安勿躁皆向后退一步站立……」

  众人一听,不明所以,依她所说各自后移一步,仍是分为两列,惊疑不定,玉凤目光向地上一转,呆得一呆,与秦香玉耳语了几句,又道:「现下虽然兵粮被毁,但我军尚有副粮仓的军粮可以支持,只是这次起火十分蹊跷,想那主粮仓日夜均派三十名精装兵士看守,并在露台之上设有铜钟报警,铜钟周围空间极是广阔,即便敌人再是厉害也决计无法同时将其击倒,且无人敲响警钟,是以据我推测,我军之中藏有敌人内奸,这些护兵必是看见熟悉之人才会毫无戒备之心,被逐个击破,至死也未能发出一声警告!」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玉凤也不理会,伸左手将桌上的半截蜡烛取来点上,右手食指一弹烛芯,只听得「嗖」的一声一点火光直奔秦明刚才所站之地飞去,刚一落地,便「呼呼」燃烧起来,火中冒出一股黑烟来!她低头双目望着火焰,缓缓道:「请问秦将军,你自府上过来,并未经过火场,怎地靴上会沾有桐油?」

  众将目光扫向秦明,果然见他穿着的一双薄底快靴上有着一些油污!秦明抬头,怒目圆睁:「小姐可是因此怀疑么?今日早间,我在家中的确打翻过一缸桐油,本想马上调换靴子,可听得出事,是以匆忙而来,故此鞋上有此油污,老夫跟随老爷出生入死,哪里会做这种事情?」

  堂上众将听得此话虽觉事情太过凑巧,但也勉强得通,况且就凭鞋上的几块油迹,便将秦明说成内奸,委实太过草率,是以纷纷为他辩解,唯有秦香玉在一旁反倒默不作声,白玉凤将手一挥,抬起头来,杏目圆睁直视秦明道:「你可知你的破绽在哪里吗?仍是这双鞋子!那些个桐油污迹只不过是证实了我的猜想而已,其实自你一进来,我便发现不对,众所周知,秦将军只有两双厚底官靴,一双在几日前被秦香玉仍入池塘,另一双便始终穿着,若你今日仍穿那双厚底的,我或许还没那么快洞察这奸谋,可偏生换了鞋,是以便出卖了你自己……你可敢往旁移上一步?」

  众人都听得稀里糊涂,目光望向玉凤,秦明闻言往左移了一步看了一眼刚才的立身之处,亦是满脸疑惑,玉凤见状续道:「但凡一般人穿鞋,踩出的脚印坚稳平实,痕迹从前之后均是一般深浅,而唯独你的脚印却是前深后浅,如此只有一种可能,小脚穿大靴!若是穿上厚底官靴,鞋印倒也并不明显,只可惜……想必你刺杀秦明后,不敢穿上他的靴子,便随便找了他一双其他的鞋子,然后化装成他的摸样,前往主粮仓,用秦将军的身份调开铜钟边上的兵士,再将他们分散杀害,浇上桐油,点火烧粮,是以警钟便未能敲响……」

  听到此时,「秦明」忽然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娇笑,拍手道:「好精彩,好精彩!我本想进屋行刺与你,没曾想已被你提前看破……只是有一样你猜错了,我哪里是不敢穿,实在是死老头的那厚底官靴太臭了……言罢,双手挥舞,身形旋转,姿势曼妙,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赫然间,那白发白须的老将秦明已变作了一个艳丽少妇。

     只见她一头青丝俱都盘在头上,当中插着一根发簪,发簪顶端垂着几颗硕大的宝石,轻轻晃动着,闪烁出妖异的光芒,眉目如画,媚眼如丝,嘴唇甚是红艳,笑容却极为诱惑,身穿着一件粉红色似衣似袍的衣衫,里端衬着雪白的胸脯,隐隐可见波涛汹涌,外衣的一角拖至地面,另一边却开叉到腰间,露着条白腻修长,光滑匀称的玉腿,脚踝上各戴有一个脚铃,赤着双足,套着双木鞋,鞋底厚实,鞋面却极为简单,只有一条细细的人字形面子,把她秀美的大脚趾与其它四只娇嫩的脚趾分割开来,左脚第二个脚趾上套着一枚戒指,脚趾甲涂着一层粉红色,十分精致好看,整个人好生妖艳性感,使人不敢直视,又在心底暗暗想看上一眼!

  白玉凤站在堂前,冷然道:「你是那宝生舞的同门罢?即已至此,还不跪下受绑?」那艳丽少妇娇声道:「哎哟,可吓死我了,我是宝生舞的师姐,名字叫做神谷铃音,白姑娘,你果然是容貌绝美,冰雪聪慧,只可惜你对我却不甚了解,神谷铃音从来做事都是万无一失的。

  说着将左腿高高抬起,举过头顶,动作极其暧昧,直教人浮想联翩,伸手取下了脚腕上的铃铛:「白玉凤,你相不相信,在这房内我已埋下了无数火药,只要我这铃声一响便能引发……」正说时,只听一人大喝:「休得胡言!」玉凤一看,正是手下猛将陈万山,此人力大无比,性情暴烈,抡拳便向神谷铃音冲去,连忙喝止,却见铃音左手一挥,一枚铃铛激射而出,空气中划出「叮铃铃」的一声急响,声音尖利,直教人忍不住欲遮双耳,陈万山奔到一半,听见这铃音不由一呆,「噗」的一下被铃铛打穿小腹,那枚铃铛破腹之后,余势不减从他身后窜出竟深入地面,随即轰隆一声大响地中冒出一团火花,将陈万山连同后面两人一起炸中,血肉模糊,眼见着三人是不活了!

  这一下众人俱都被镇住,不敢稍动,生怕这夺命铃音再响起,神谷铃音又是一阵娇笑,声音极是动听:「白玉凤!在这大堂之中唯有你的武功最高,其他人我却不放在眼中,但你却离我有二十步之远,若是动手,在你近身之前,我定能将所有炸药引发,少顷,大伙儿同归于尽,可是大大不妙了!今日我只求全身而退,若你应允,我们两不相犯,如何?」

  白玉凤沉声道:「我如何能信你在走出大门之时,不射出铃铛?」神谷铃音道:「这个好办,除了你之外,随意指定一人,用兵刃指着我的要害,互相挟制而出,不如就请这位绿衣姑娘吧!」

  说着一指李红玉,玉凤心中暗想:「众人之中除了自己,也唯有李红玉武功最高,或许能与神谷铃音相互牵制,说不得也只能如此了」将眼一瞧李朝义,李朝义冲自己微微点头,便向李红玉一使眼色,李红玉当即拔出峨嵋刺来,指着神谷铃音心房,二人缓缓走动,相持而出,慢慢远去,来到府门,神谷铃音看着李红玉柔声道:「小妹妹,你为何如此紧张,到了此处,已是无妨,你已可以放松啦……」说着,将头不住的晃动,李红玉眼见她头上发簪顶端垂着的宝石左右摇晃,耳中听到柔声细语,双眼闭合竟昏睡过去。

  大堂之中,白玉凤忽的一下站起,望了一眼秦香玉,见她微微摇头,两人不约而同道:「中计了!」李朝义不明就里问道:「什么?」玉凤哀声道:「我们上当啦,那神谷铃音的确是美艳如花,智计无双,你想她若当真埋下如此之多的炸药,便只需等我们人都到齐,在门口引发即可,何需再入房行刺?是以所有炸药其实便是她的铃铛,以内力催动引爆,可惜我等眼见她神态自若,那炸药又威力惊人,故俱都被她瞒过,当真是糊涂……」突然间想到李红玉,立时飞身来到府门,但见地上散落着一对峨嵋刺,却哪里还有李红玉的影子?

  神谷铃音本是扶桑忍法宗师北川飞影的首席弟子,她容貌艳丽,身姿丰满,本性风流,自小习修媚术,言语表情,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是风骚入骨,又兼是聪颖过人,机变百出,当真是个人间尤物!此次宝生舞回到影之里求救,她听得自己最喜欢的小师妹遭白玉凤生擒后被五花天蚕绑毒绑后捆吊折磨,极为震怒,只因师傅外出还需三日才归,便留下书信单身一人与宝生舞过海至倭军阵营相助,初次出手,即烧毁明军主粮仓,刺杀大将秦明,又炸死了陈万山等人,从海堰城诸将面前潇洒全身而退,虽未能擒获白玉凤,却用催眠术俘获了宝生舞所说的另一仇人绿衫少女李红玉,也算是大获全胜,狠狠的给了对手一个下马威,满心欢悦回到自军营帐向首领松浦隆昌复命!

  那松浦隆昌原是扶桑平户领主松浦家的直系,生性极为淫毒凶残!只因明朝颁布禁海令后,本来与之交好的葡萄牙国舰队突然反戈一击,重创了主家的军力,又被九州的其它大名所算计,平户藩势力锐减,行将灭亡,他也流落至海上沦为海贼,前些日子领军攻打至海堰城遭到总兵白醒迎击,连败几阵,幸得旧部狡诈多计的军师山本宏义和勇将真田贵昭及黑田光佐等人相援,合兵一处,又有精研中华文化的忍法宗师北川飞影门下的美貌女忍者宝生舞暗杀术协力。

  军势得而逆转,就连对方主将白醒亦被击杀,未曾想其女白玉凤横空出现,首次出战便一招取了悍勇狠辣的黑田光佐性命,宝生舞暗杀亦告失手,反被活活擒住,绳捆索绑,好不容易才脱缚逃回,这些天巡视敌方城池,竟是布防严密,毫无间隙可循,只得按兵不动,昨日里宝生舞携同门师姐从扶桑返回,那神谷铃音当晚便去夜袭敌城,却不知结果如何?他此刻坐在中军大帐之上,正在忐忑不安,忽然一阵香风飘来,眼前一亮,那艳美的神谷铃音已然进帐,单膝跪地,急忙令其细说详情。

  但见神谷铃音声音娇甜,将夜晚之事,所获胜果一一道出,听得松浦隆昌心花怒放,最后得知此次还擒住了李红玉之时,更是欣喜,吩咐将她带进帐中观瞧,李红玉此刻浑身瘫软,深度昏迷,被拖入帐依然毫无知觉。松浦隆昌见她容颜秀丽,身材娇小,顿时恶念徒生,转念一想吩咐神谷铃音道:「你将她带下,可极尽捆绑折磨之事,但却不可伤了性命,我要把她当作诱饵,引那敌人前来解救,或将其押至两军阵前当众羞辱,以壮我军军威!」神谷铃音会意,当即领命带着李红玉退下。

  松浦隆昌见她退下,立时召来山本宏义和真田贵昭二人,将情况告知,正在谈话之间,兵士来报有佛朗机人求见,松浦隆昌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请入,那人进得帐中,卸下皮帽和斗篷,散落下一头金黄色的柔软卷发,脸上鼻梁高高挺起,双目深陷,眼睛的颜色如同宝石一般湛蓝清澈,肌肤白皙,身材高挑,双腿修长,纤腰上佩着一支细细的长剑,竟然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外邦女子!

  但见她双手分别拉住下身的两条裙边,微微下蹲行了一礼,姿势甚为美妙,开口道:「松浦将军,我叫作朱丽叶,王直大人得知将军危急,送来一千支火枪,用以攻打海堰城,并令我留在此处协助!」

  原来松浦隆昌当日眼见不敌海堰城将士,曾向海盗联盟求救,那联盟的大头领王直本是汉人,因反对禁海令,被当朝通缉遂做了海贼,联合了那时统称为佛朗机人的欧洲人和扶桑人,密切往来,偕同走私商品和在沿海城镇烧杀掳掠,见松浦隆昌使人前来告急,当即派出西洋剑剑术高超且精通欧洲捆缚术的朱丽叶带上扶桑人称为铁炮的火药枪,日夜兼程此时堪堪赶到!松浦隆昌闻听,放声大笑,心道:「现下有了威力惊人的铁炮,不消几日,定然能将城池攻破,那时生擒白玉凤,尽情享用,真是天助我也!」

  他早就听手下说过白玉凤的朱颜玉貌,虽是色心大动,却是无法得之,此刻得到强助,不免意淫起来。

  李红玉在昏睡中忽觉人中剧痛,顿时便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秀目,只见自己躺在地上,身下衬着一张床垫,那神谷铃音正自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旁边站着一人,正是宝生舞,一脸清纯,眼中却是充满怨毒!想要起身,只觉浑身酸痛,手足绵软,竟是不能使力!

  只听得神谷铃音娇笑道:「哎,小妹妹,你中了我的催眠术,又在昏迷中被我灌下了化功散,全身精气已然泄走,这一时三刻怕是动不了啦,数日前你们捉住了我的小师妹,将她捆吊勒绑,现下落入我手,你说该如何报答与你啊?」李红玉见她虽是神态温柔,但心中定是已恨极了自己,凛然道:「今日李红玉被你所擒,只怪学艺不精,但无论你如何折磨,都休想叫我屈服!」

  言罢闭上双目,缄口不语。神谷铃音见她如此,也不生气,只吩咐下人将所需物件拿进营中。

  少顷,李红玉耳畔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通体一凉,惊觉衣裤已被割去,她自幼熟读圣贤,冰清玉洁,从未在外人面前失过礼数,裸露肌肤,这下在敌人面前赤身裸体,虽是同性,仍然羞愧难当,立时满面绯红,急睁双眼观瞧。

  却见宝生舞一挥手,已剥除了她的鞋袜,登时将一双白生生的娇美玉足显现了出来,神谷铃音见到这两只小脚,不由惊呼一声,一抄手已将她的左足抓住,拿到眼前细细欣赏,但见李红玉这只脚肤色雪白,脚形修长,线条流畅,大脚趾尖秀柔美,二脚趾纤长秀丽,五个脚趾趾长短有致,排列整齐,脚后跟小巧端正,脚心向内深深凹入,脚掌细腻柔滑,当真是精致美妙!

  神谷铃音一面看一面赞叹不已,手指夹住她原本勾拢着的秀趾,不断的拉直放松摇晃,又用手掌上下抚摸她娇嫩的脚心,接着竟然拿到嘴边伸舌舔了几下,道:没想到李姑娘的脚这般美丽,脚底如此光滑,甚好甚好,妙极妙极!「李红玉本已浑身赤裸,现下又被除下了鞋袜,教敌人捏住了自己的一只赤脚任意玩弄她的脚趾与脚底板,不由得心中凄苦,流下两行清泪来。

  神谷铃音见她落泪,立时放下她的赤足,柔声道:「小妹妹如此伤心,怕是光着身子害羞了吧,别哭别哭,待姐姐与你穿衣……」说着将手伸向一边,李红玉目光一扫,只见身旁堆着好些个麻绳,每根皆有十余丈长短,登时明白了所谓的「穿衣」!

  神谷铃音扶着李红玉坐起身来,把她双臂反扭到背后,并排在一起,这厢宝生舞抖开一条绳索,先密密地把两条小臂连同手腕牢牢得绑在一起,连所有的手指也一并紧紧绑住,绳子深深地陷入臂上的肌肤中,然后又取出第二条麻绳连在刚才小臂上的绳结上,挽一个绳花,将两条上臂也紧紧地绑围起来,这一来把李红玉绑得肩胛骨向后反拗,双乳立时向前挺立起来,又拿出第三条麻绳也是与背后的绳结相连,紧压着娇乳上部连同手臂和身体紧紧缠绕捆绑,接下来是第四条麻绳,紧贴着娇乳下部紧绑。

  如此四条绳索反复围绕捆绑,把上身捆的密密麻麻,将手腕双臂前胸后背尽皆牢牢固定,丝毫无法动弹,宝生舞因心中怨恨,手上用尽全力,死命绑缚,所有的绳子都狠狠地吃进肉中,把李红玉绑得疼痛难忍,眼泪止不住地哗哗流下。

  宝生舞手指一勾,又挑起第五条麻绳,照例先连接在背后纵横交错的绳子上,然后搭上李红玉左肩垂下,拉至胸脯中间,缠绕住捆绑在双乳上下的两排绳索,再从右肩穿过回到背后,狠命一拉,打上死结,顿时将她的双乳硬是挤压成了扁圆状,嫣红的乳首高高耸起,李红玉这下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呻吟出声来!

  神谷铃音听得清楚,盈盈笑道:「李姑娘,外面天气寒冷,小师妹是想给你多穿点衣服,免得待会出去冻着你,倒真是对你体贴有加呢!」

  口上奚落,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根粗如婴儿手臂长约一尺的光滑木棍来:「你可知此为何物?它的名字叫作『好哥哥』,等会就让它好好服侍与你,嘻嘻……」

  说罢一使眼色,宝生舞会意,拿出一包药粉来,捏住李红玉的面颊,俱都倒入她的小嘴中!

  李红玉眼见她俩花样百出,单是捆绑便用了好些根绳索,把上身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又是灌药,又是要用拿木棍对付自己,不知还有多少毒辣手段要使出来,偏生又是毫无抵抗之力,心中极是害怕,连紧紧绑着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神谷铃音和宝生舞立时便感觉到,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大乐!

  不一会,那灌下的淫药药力发作,李红玉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神谷铃音见状便让宝生舞揉搓她耸立的乳尖,自己用脚趾挑逗她的下身处。那李红玉原是处子之身,身体本就十分敏感,且又喝了药,哪里经得起如此作弄,不消一刻便湿润起来,神谷铃音心知火候已到,抄起木棍来直直得送入了她的花心!

  李红玉一声惊呼,疼痛难忍,但对方毫不停手,快速「如梦社区词语隐藏系统」,直将她捅的双眼翻白,娇喘连连……渐渐却又感到隐隐有些快意,竟是十分享受,到的后来直觉欲生欲死,只盼着那『好哥哥』幅度再深一些,频率再快一些……

  正要到达精彩处,那木棍突然停止,噗的一声离开了下身,李红玉顿觉小腹之间空荡荡的,十分难受,双眼望向二人,一双妙目中尽是企盼哀求之色,神谷铃音呵呵一笑,柔声道:「小妹妹,莫要心急,到时自然有你享受的时候,现下嘛……」伸出足趾在地上一挑,将第六根麻绳接在手中,亲自上阵捆绑李红玉!

  但见这根绳索相比之前要细上许多,神谷铃音将绳折叠成双股,在李红玉纤腰处围上一圈,用力收紧打结,再围一圈,亦是牢牢打上死结,如此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竟绑了二十几圈,把李红玉的柳腰生生的勒细将近一寸,直绑得她呼吸都紧促起来!

  然后从小腹正中肚脐眼处打结引下,分作两路穿过胯下夹住花瓣的两边外侧部位,穿过臀部的深沟大力拉紧向后腰处靠拢,最后打上死结!

  这一绑将李红玉的下身紧要处向两侧外翻,又痛又痒,难受之极,却一下子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摸样,不禁羞愧难当,神谷铃音瞧在眼里,微微一笑,又抄起了第七根麻绳将李红玉左腿从胯下至脚腕细密捆绑,勒一圈便拉紧打上一个死结,把玉腿上的白肉挤得从绳子的缝隙中一圈一圈凸起,当真是性感无比!

  转眼间第八根麻绳也将她的右腿如法炮制,第九和第十根麻绳却是分别将她双腿的大腿和小腿紧紧地捆在一起,李红玉被绑的下肢麻木不堪,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神谷铃音一声轻笑,轻轻将她脸朝下背朝上推倒,李红玉被如此捆绑,这一倒下,一双赤足便脚心向前,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神谷铃音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心和脚底,只觉触手冰凉,心知这浑身的紧绑已制住了她血脉的正常流动,取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瓦罐,又拿出一柄毛刷,在罐中搅拌得几下,提起刷子在她脚心仔细涂抹,李红玉躺在地上,被绑得丝毫不能挣扎,虽然脚掌麻木,但却隐隐感到脚心上微微有一丝温暖,心中狐疑不知她在自己脚底上又施用了什么恶毒的手法?正在思索,耳边听得神谷铃音说道:「李姑娘,你的双脚又嫩又白,我生怕等会到得营外,冻坏了它,是以为你擦上些个上好牛油,姐姐可待你不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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