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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也只能是这种下场了吧?,1

[db:作者] 2025-07-27 23:37 5hhhhh 5310 ℃

  雨下得很大,一望无际的乌云像是天穹的破洞。那片阴沉的黑色几乎贴着地面,只是抬头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这种天气……衣服什么时候能干啊。”璃落抖了抖刚洗完的衣服,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挂上衣架。连续的雨天让屋子很是潮湿,把这些衣服收拾完还得去拖拖地呢。

  “啪啦。”

  屋内突然传来清脆的声响,似乎是什么摔碎了。璃落吓了一跳,循声赶到厨房,发现丈夫正在对着一地的碎片挠头。

  “亲爱的……不是说了把碗留给我洗就好了嘛。”璃落抬手捏了捏月岚的脸,语气里稍微有点责备。

  “怎么,看你这么辛苦,帮你分担一下不可以吗?”月岚顺势把妻子搂入怀中,轻抚他柔顺的长发。

  “你个家务白痴就别捣乱了。去好好歇着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啊,小心别踩到碎片哦。”

  “嘁。”月岚一脸不乐地回到客厅,随手拿起一本书闷闷地看着。

  “噗。”璃落看着又在发小孩子脾气的丈夫,险些笑出声。

  雨点击打在窗外密集的树叶上,嘈杂得让人心烦。但是璃落轻快地哼着歌曲,洗碗的动作不紧不慢。

  “呀!”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璃落的腰。他轻呼一声,抬头看向月岚,“怎么啦。”

  “干什么?嫌弃我吗。”月岚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低头轻轻一吻。

  “诶——怎么会呢。”璃落微微一笑,故意用上夸张的语气,“在下只是一介山野莽夫,怎敢对勇者大人不敬——”

  “说不过你。”月岚轻轻咬了一口妻子的脖颈。什么山野莽夫,他才是山野莽夫。当年璃落为了他离开自幼生活的家族、离开养尊处优的环境,这是他一辈子都会感恩神明的事情。

  “……嘶。”视野不能及的地方,璃落的动作可不像表面上洗碗这么安分,“突然干什么,小骚狗。”

  “诶,突然被勇者大人这样说,在下会很伤心的。”璃落表面上装着委屈,其实一直在色气地扭动着下身,撩拨与他身体紧贴着的巨根。

  作为一名那方面能力强悍的雄性,他怎么受得了这种挑逗。当即就打算抱起妻子,将他就地正法。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月岚本打算直接忽略这扰人合欢之时的家伙的。但璃落执意不让客人在门外淋雨,月岚无奈,只能从了妻子。

  “你好……咦?”打开门,璃落稍稍有些意外。来访者甚至连伞都没撑,只披着一件蓑衣,低着头,一副狼狈的样子。

  “怎么淋成这样……快进来快进来。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吧。衣服脱下来烤烤火,暖和一下。”璃落赶忙侧身让开,把来客请进门来。

  “……谢谢。”那人弯了弯腰,算是鞠躬,道谢的声音也因胆怯而微弱得很,几乎被雨声吞没。

  “有什么事?直说吧。”月岚在妻子的眼神暗示下不情愿地端来一杯热茶,重重地放在来客面前的桌子上,茶汤溅得到处都是,吓了他一跳。

  “岚……”璃落责备地掐了掐他的腰。月岚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叉着手,冷眼看着那人。没有人喜欢正在兴头上时突然被打断,尤其是月岚这种脾气不好的。

  “请别介意……因为潮湿,毛巾可能没那么干。但也先把擦擦毛发吧,着凉就不好了。”璃落将干净的毛巾递给那人,然后坐到丈夫身边,对他友善地一笑。

  他接过毛巾,随便地抹了抹身体上的雨水,然后捧起茶杯,看了看璃落,又看了看月岚,最终还是低头盯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不敢言语。

  “是来委托的吗?有什么事情想要这家伙帮忙的话,完全可以大胆说出来哦。他虽然看上去很凶,但是一定会认真考虑你的委托的。”璃落搂过月岚的手臂,同时用言语安抚着这个多半是被月岚吓到了的小家伙。

  “……谢谢你,大哥哥。”少年感激地朝着璃落点点头,鼓起勇气看向月岚,“那个……月岚先生你好。我的名字是莫尼。如您所见,空为纯血龙族却没有匹配的身材和力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悔恨,杯子里的茶随着他的手而颤抖。

  “不知您是否听说,最近皇城的贵族中正流传着一些传言。据说将雄性做成药品做成食物,吃下可以增长身体的强度。”

  月岚和璃落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虽然你的样子不像说谎,但是,小子,我还是想说,这种小儿书都懒得写的故事,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莫尼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热茶洒在腿上他也毫无知觉的样子,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茶杯放到桌上,缓缓地坐了回去,“……抱、抱歉……我只是……”

  “没事没事。慢慢说,不要害怕。”璃落赶忙出言安抚。他温和的声音和微笑一向具有安抚情绪的奇妙力量。

  莫尼稳定了下来,慢慢向二人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他之前所说,皇城的贵族间最近在流传一种荒诞的传言——将雄性“加工”,制作成强身健体的药物。帝皇年老昏庸,皇城贵族的肮脏多年以来有目共睹,民众的生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草芥。莫尼的两位兄长在不久前成为了这传言的第一批受害者。二皇子的手下编造了莫须有的罪名,将二人强行带走。而莫尼则被“看上去就药效差”为由丢弃。他曾听闻兄长提起“屠龙的勇者”月岚的名号,一路打听,万幸最终成功找到月岚的住所,这座郊外的小村庄。

  “……”月岚托着下巴沉吟,不时瞥一眼那边的莫尼,一言不发。

  雨点落下的声音和柴火燃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更衬托房间内的沉默。

  “月岚先生……”莫尼还是忍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急切的心情让他每等待一秒都像往身上多扎一针,“委托的报酬我一定会给出您满足的价格的!!您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

  “小子,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反抗那些大贵族,这可不比什么击杀巨龙更简单。”

  听他这么说,莫尼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但当他想开口继续争取时,月岚抬手打断了他。

  “——不过,”月岚勾起嘴角笑了笑,用力捏了捏拳头,“皇城那些身居高位的孙子,大爷我早就看不惯了。行啊,那就趁你这个机会,不把他们全部搞死也要闹个鸡犬不宁。”

  “……!!”莫尼的双眼刹那间被泪水充盈,“谢谢……谢谢月岚先生……”

  他说谢谢的时候很用力地点着头,散发遮掩了他的表情。

  

  少年躺在月岚家客房的床上,辗转难眠。

  “尤伽……还有大哥……”

  他的身体蜷缩得像一只虾子,忽而又猛地坐起。黑暗中,他的表情不断变化。那是无法做出决定的犹豫不决。

  湿透的衣服被他挂在一旁晾着。他缓缓摸向自己的后背,摸向那处三道丑陋的伤疤。

  “……对不起。”

  抹去眼角的泪珠,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翌日,晨。

  昨日的阴云在暴雨倾泻之后只残留了一地泥泞。水洼倒映着稀疏的云朵和耀眼的太阳,风带动草叶和水面一同摇晃。

  大抵黑暗才是暂时的吧。莫尼遥望天空,无端这么想道。

  “路上小心。”璃落踮起脚在月岚的额上印下一吻,微笑着抚摸他的脸颊。

  “等你的勇者大人凯旋吧。”月岚自信地一笑,拨开头发,捏了捏妻子软嫩的脸颊。

  “喂,小子,呆站着干什么呢。……”

  璃落目送二人离开,表情逐渐落寞下来。他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无从言说。

  女神保佑,岚此程能够平安归来……

  

  “那边的,出……”

  “佣兵徽章。进城接任务的。这是武器。可以走了吗?”月岚直接打断守城士兵的话,抬手把一个金属徽章抛了过去。

  士兵看了看手里的徽章,又看了看月岚的身后。月岚以为他也要记录莫尼的身份,便随手将莫尼拉了过来:“我小弟,今天刚要去登记,还没有徽章。算和我一起的就好了。”

  士兵拿起一个册子,在上面写画了几笔,然后又抬头瞥了一眼月岚,将徽章递了回去:“可以走了。”

  “?”月岚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莫尼领着月岚往他家的方向去。一路上,月岚时不时朝路边的建筑看去。这座城市表面的繁华与他上次来时并无二致,他甚至记得一家歇脚过的小茶馆。妻子很喜欢他家的糕点。这次委托解决了之后,给他带点回去吧。

  “那个……月岚先生。”

  “嗯?”月岚被莫尼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到了吗。”

  莫尼点点头,将他领进去:“月岚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将大哥的房间收拾一下,您今天就暂时在这住下吧。”

  “住哪不是问题。不过,现在也才中午,休息一下,晚上就可以行动吧?你不是还急着去救你的兄长吗。”月岚将大剑解下靠在桌旁,自己也毫不客气地坐下歇息。

  “我……我当然希望他们能尽快获救。”莫尼的神色有些紧张,一副努力辩解的样子,“但是、但是如果您没有休息好的话,很可能救不出他们……反而自己也身处险境的……”

  “……也罢。”月岚思考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重新带上大剑,“也不知道如今贵族内部的情况如何。你就在家等着吧。我去找几位老熟人了解一下情报。”

  “月岚先生……”莫尼还想说些什么,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没什么……您路上小心。”

  月岚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门。

  

  情况似乎比莫尼说得还要严重。根据那些老朋友们的消息,这些天有好几单类似的委托,无一例外都是去解救因为那荒唐的谣言而被抓走的雄兽。甚至有一位混迹黑白两道的朋友告诉他,在黑市里,强装活体雄性的拍卖价也已经在短短几天内逼近训练有素的性奴隶了。要知道,人口贩卖这种生意,最大头的永远是娼妓。这种夸张的价格赶超,足以见得那谣言影响下权贵们的疯狂。

  不过关于这次委托,月岚还有最后一点疑虑。但他想要问的对象,此时已经被一名身着盔甲的士兵制伏。一名身着华服神态嚣张的犬兽正低头对着被迫弯下腰的莫尼悄悄说着什么,不久又直起身来,毫不掩饰地大笑,手里的扇子拍打着莫尼的侧脸,发出清脆的声响。

  “啧。”月岚远远地就看见两名士兵守着莫尼家的正门,心觉不妙,绕到他们视野的死角上树隐匿起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那华服犬兽还想说些什么,押着莫尼的士兵忽然大喊一声“少爷小心”,一把将莫尼丢到一旁,闪身到犬兽的背后,为他硬扛下那个飞来的巨大白色物体。但那东西的重量着实不一般,他踉跄了两步,将犬兽撞倒在地,那东西则滚落一旁。

  “哼。”月岚从外墙上跃入,单手提起大剑的剑柄,抖落紧缠其上的布条,同时另一只手扶起地上的莫尼。

  “月岚先生……”

  “站在我身后。”月岚叮嘱了一句便看向犬兽的方向,“……呵,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狗。原来是四皇孙清河大人,真是失敬。”

  “贱民……现在马上下跪求饶,或许小爷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清河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原本就丑的长相配上狞厉的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月岚随意地扫视一圈,那个清河嚣张的资本无非就是这群二十上下的杂鱼和他身边那个稍微厉害点的近卫。这种程度的垃圾,给他的武器开锋他都看不上。

  他全身的肌肉毫无预兆地紧绷,单脚踏地带来的瞬间爆发力将他如同炮弹般发射出去。大剑的寒芒接连闪烁,身着制式盔甲的士兵被一个个拍飞,运气好的只是因突如其来的巨力而失去意识,运气不好的则被击碎肋骨鼻骨,更加痛苦地昏迷过去。

  清河的近卫趁月岚清理杂鱼之时试图重新抓住莫尼当做人质,但经验老到的月岚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的举动,直接掐住最后一名普通士兵的脖子,将他用力朝着近卫抛去,那近卫来不及躲避,二人狠狠地撞在一起,滚作一团。月岚不紧不慢地走向清河,路过时甚至顺便一脚踩碎了那近卫的右臂骨。

  “你嚣张的资本,就是这点人数?”月岚将看呆的清河踢翻在地,单脚踩在他的胸口,大剑如同闸刀般插在他脑袋旁的地缝里,只要月岚稍一用力,他的脑袋就会变成两半。

  “来啊,怎么说我们也算亲戚,好不容易有个好好相处的机会,我们不如来叙叙旧,新仇旧账一起结了?”月岚的脸慢慢逼近恐慌至极的清河,说话的节奏不紧不慢,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狂傲,“你不是一直想和落儿‘亲近’吗?行啊,今天日子不错,我就破例让你认个爹,这样落儿也算你的干妈了。怎么样?够亲近吧?狗儿子?”

  恐惧和愤怒让清河那张脸扭曲在一起,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滑稽感。

  “你!!你还在愣着干什么!?!”他忽然抬起头,将视线投向月岚身后,全力嘶吼到破音。

  “!?”那家伙的嘶吼也提醒了月岚。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朝侧面跳开,但是已经太晚了。无论他的动作有多么敏捷,也不可能躲开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偷袭。

  “当啷。”沾血的匕首从莫尼手中滑落。险死还生的清河发泄般地踢踹着他的“救命恩人”,嘴里的咒骂一句比一句恶毒。

  “对不起……对不起……”莫尼蜷缩在地上,任由清河施暴,泪水如注。这是月岚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月岚知道,他不是在对那只丑陋的狗道歉。

  

  “……月岚先生!月岚先生……”

  好吵……

  唔!动不了……

  我这是在……?

  月岚昏沉地睁开双眼。阴暗的环境里只有火把带来的一点点光亮,勉强让他辨认出这是一间牢房。他试着活动双臂,却只有锁链碰撞的声响。

  这下麻烦了……月岚啧了一声,使不上劲的感觉让他万分难受。

  “月岚先生!”一旁的莫尼见他逐渐醒转,想去搀扶又缩回了手,“您……您还好吧?”

  “……唉。”月岚注视了他许久,叹了口气,“疼吗。”

  “没、没事……”莫尼故作笑颜,挠了挠头,“以前还挺经常挨打的……”

  “你也在这里。看这样子,你被那野狗骗了吧。”

  “……嗯。”莫尼的笑容逐渐冷却,低下头来,“他原本对我说,只要能把您带来,他就会放了大哥和尤伽……”

  “你哥哥呢?你见到他们了吗。”

  莫尼摇摇头:“我被一起带到这里来了……他把我和您丢在这里,说还有事要做就带人走了。”

  “嘁。那种没教养的野狗,说的话也不过只是乱吠而已。”

  “谁又在自我介绍呢?”一个听了就令人生厌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

  “同类才能互相听懂叫声吧?我一个乡野莽夫当然是野狗,那能听懂我乱吠的四皇孙大人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贱民。”摇晃着的折扇忽而一顿,他脸上的假笑也随之褪去。

  “清楚?我很清楚。”月岚耸耸肩,“那您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现在我人被抓到这里了,按照你对这小子的承诺,你也该放他们走了吧?”

  “什么诺言?哦——你说那两个家伙吗?”清河上前用扇子挑起莫尼的下巴,却被莫尼嫌恶地躲闪开,“啧,不知好歹的龙族败类。是,我是说过,这只小美人若是把你带来,我当然会放他的哥哥们一条生路……”

  “不过啊,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是活着,”丑陋的犬兽人重新打开扇子,“削成人棍也是活着……对吧?”

  “你……!”莫尼先是一愣,随即暴怒起来,隔着铁栅栏疯狂地挥舞着利爪,却恰好无法触及清河的一丝一毫。

  “别激动,别激动啊。小爷我宅心仁厚,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呢?我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他们身体不那么重要的部分罢了。”清河将扇子指向牢房里,“去,把他们带出来。热场了这么久,好戏该开幕了。”

  虚弱的月岚和本就力气不大的莫尼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清河的走狗麻利地给他们戴好枷锁,强迫他们只能在狗绳的牵引下爬行。眼罩遮蔽了他们的视线,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更令人感到无助。

  环境的温度忽然间上升了许多,体感不再阴冷潮湿;嘈杂的声音逐渐变大,传入耳中;眼罩也无法完全阻隔的阳光自头顶洒下。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件事——他们被带到了什么公共场合,被带到了无数民众的面前。

  似乎是到了。负责牵引他的两名士兵将他挂上一个十字架,牢牢地锁紧四肢。

  “屠龙的勇者、南海盗匪的剿灭者……看啊,这就是你们所崇拜的伟大勇者,这就是你们景仰向往的对象!”清河一把扯下月岚的眼罩,站在广场的中央,不大的声音被特制的水晶遥遥地扩散出去。

  突如其来的刺目光线让月岚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他努力地朝四周看去,包括莫尼在内,还有许多人也都被戴上枷锁,如同一只只狗一样,被士兵牵着绳子,排列在广场外围。

  台下议论纷纷,从他们的眼神与动作可以看出,还是有不少人认得这些名头的。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挺身而出,只有无限的交头接耳。

  “不急,我们一个个来。”清河挥了挥手,边上的某名士兵立马会意,拉着手上的绳子,将那只虎兽人带到月岚身前。月岚认得他,当年临时组队时,这也是他的队员之一。

  “你也……”月岚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老友会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名虎兽人没有回复他,只是突然抬起手,给了月岚一巴掌。他的手铐在刚才就已经被解开。

  虽然能感觉到他有意地控制了力气,但月岚还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明白老友这是什么意思。

  “……可以了吗。”虎兽人看向清河。

  “你,刚才收力了吧?”清河抓住他的狗绳,不断勒紧,窒息感使得后者试图挣扎,却被一旁的士兵摁住。显然他也被下了药,否则以他的体格怎会至此。

  不过这窒息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清河很快就松开了手。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听不懂人话的话,兴许你的老婆孩子能听得懂……?”

  那名虎兽人的神色瞬间慌乱起来。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抱歉”,紧接着就是毫无保留地连续耳光。

  “这样……这样可以了吗……请不要对我家人下手……”不知他是不敢看月岚或是什么,他竟直直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啧,罢了。看在你药效还没过去的份上,这种程度也算及格。那么……”

  虎兽人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解放,心中不禁升起不义的欣喜。

  “把他绑上去。”

  清河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虎兽人,不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嘲讽和蔑视。

  旁边不知何时搬来了一个手术台,另一名士兵将一个箱子放在一旁打开,里面满是闪着银光的各类刀具。

  “什……”虎兽人惊怒地挣扎着,“不……放开我!!你说过、你说只要我们当众打了月岚就放过我们的!!”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清河大人!!清河大人!!!求求您了……如果您不满意我可以继续——”

  “吵死了。”清河有模有样地戴好手套,随便拿出一把手术刀,放在眼前比划了两下。

  此时虎兽人已经被一条又一条皮带束缚在手术台上,除了头部和手脚没有可以动弹的地方。那手术台早已调好角度,清河对他所做的所有动作都将毫无遮掩展示给民众们。

  锋利的手术刀如同切豆腐般轻易划开了虎兽人的衣裤,将它们丢到一旁。他大概察觉到这只犬兽要对自己做什么,无限拔高的恐惧感完全盖过了私密处暴露的羞耻。他似乎是极力想要夹紧双腿,却因为束缚带而无法动弹分毫。

  “不要……不要……”眼泪无意识地流下,曾经威武的战士,此时却不自觉地哭泣到失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只是在无助地嗡动双唇罢了。

  清河拿起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粉红色透明液体尽数倾倒在虎兽人的腿间。隔着手套,清河正紧握着他的命根,肆意地玩弄揉搓。他的手法毫无情色意味,只像是对待玩物……或者什么仇恨的东西。

  可笑的是,那虎鞭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在这种侮辱下,逐渐充血勃起。虽然都能猜到,大概率是那瓶液体搞的鬼,但这种被众目睽睽下任人玩弄到勃起的样子,还是显得过于下贱。

  不要……好难受……下面好热……好热……!!

  虎兽人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求饶,带着泪痕,无声地喘息着。

  “真是下贱。”清河对着那挺立的虎鞭狠狠地摔了几巴掌,淫液和先前的催情液混合在一起四处飞溅。而更让台下议论纷纷的是,那虎兽人随着清河的动作而发出的娇媚叫声。

  “不、呃……好难受……”虎兽人吐着舌头,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唾液正不断地顺着嘴角流下。

  一旁的月岚本想努力思考最后的逃生可能,却被看守的士兵强迫“欣赏”这玩虐的表演。他们不时地给月岚灌下一点水,避免他昏迷过去。

  他不明白清河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即使是想对自己处以同样的刑罚,甚至夺取自己的性命,他有一百种置自己于死地的方式。

  月岚晃了晃脑袋,饥饿和药物导致的虚弱让他几乎没有思考能力。隐约中,璃落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对他莞尔一笑。

  月岚握紧拳头。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回到妻子的身边。即使只是擦伤,他也会不开心的吧。

  那边的处刑还在进行中。就在月岚这边思考的当口,那名虎兽已经一改先前的恐惧。过于猛烈的药效甚至让他一时间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的眼里感官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的下体,只剩下了自己被玩弄得肿胀发疼渴求快感的下体。

  “请给我……更多……更多……!”虎兽的淫叫放浪而毫不收敛,如果说他先前是害怕到扭动身子、试图躲避,那么他现在的扭动就是为了在清河的手下得到更多的快感。

  台下的议论多了许多,声音却压低了。人们一边驱赶好奇的孩童,一边对这见所未见的淫乱场面充满兴趣。他们都想和身边的人指指点点这种不雅行为,也都难掩自己下体不由自主的勃起和渴望听见那淫乱叫声的想法。

  “马上……马上就给你。”清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今天的第一道菜,可算是到火候了。

  “久等了,我亲爱的下民们。”他狠狠地抓揉了两把,又惹得虎兽一阵难耐的呻吟,“准备好欣赏表演了吗?”

  手术刀如同牛排刀一般被他握在右手。他左手摁住那兴奋至极的虎鞭,右手的刀毫不留情地从侧面切入,缓慢地来回划动,银白的刀子带出鲜红的血液,逐渐深入他阴部的皮肉。

  “呜哦哦哦哦……那里、那里!!!”虎兽人瞪大了双眼,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好疼……好爽啊啊啊啊……!!还要、还要……主人……”

  远处的观众可能看不清楚,但清河可是看得分明。随着刀子的深入,这下贱的阴茎竟然抽动了两下,射出一股前列腺液。

  “如你所愿……呵呵。”他抽出刀子,换了个角度又是一刀。那刀子一切一剜,一只饱满的虎睾就落入他的掌心。

  “哦哦哦哦!!!太……啊啊啊!!”就连他吐出的舌头都在随着他的声音颤抖。他的脸上糊满了液体,早已分不清鼻涕和眼泪。在失去一只虎睾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也不住地抽动起来,竟然就这样射出了浓稠白浊的浓精。

  这可有些超出清河的意料。作为这种淫药的常用者——当然,是对别人用——他对这种药的效果多少有点分寸。而这家伙甚至能在被阉割的瞬间射精,只能说明这家伙的本性就是如此下贱。

  “贱货……看看这是什么。眼熟吗?”他好心地将那只切下的虎睾丸放到它原本主人的面前。

  虎兽还在沉浸于快感中,看到自己的性器官被放到自己眼前,莫名更兴奋了些,阴茎又涌出一股精液。

  “既然你那么喜欢,作为下民的主人,小爷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他将那只睾丸放进一旁士兵端着的盒子里,又将手伸向虎兽人的下体。

  感受自己皮肉逐渐被切割本应是一种极致的折磨与恐惧,但是在那种药的作用之下,这对虎兽来说反而成了一种更高于自慰更高于性爱的极乐。

  “对、对继续……感恩主人……呃、呃啊啊啊啊——”

  还剩最后一些组织连接着,清河却突然停下了刀。他用左手抓住那只睾丸,全力一扯,伤口骤然撕裂,血液随着他的动作飞溅了一地。虎兽翻白眼翻得几乎只剩下白色了。他粗重地喘息着。他知道自己失去了雄性的尊严,失去了雄性的器官,但意识告诉他这是值得的。

  这是多少人一生都无法体验的享受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虎兽的脸上逐渐勾起一丝变态扭曲的微笑,昏死过去。

  “……呵。”清河拿起白布,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手术刀,“这家伙已经没用了。带下去‘处理’。”

  一旁的士兵应诺一声,迅速解开绑带,将虎兽人拖了下去。他的伤口完全没有做什么消毒止血措施,就那么淌了一路的血。

  

  简直……没有把人当人……

  这是月岚唯一的想法。他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将那虎兽的一切反应都归于药效的恐怖。他只希望能尽快轮到自己,好让自己在被转移到那手术台的期间……有最后的逃生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多少回复体力,月岚表现得沉默而顺从。即使他的心里是燃烧着的愤怒,将这些扭曲的贵族尽数摧毁的愤怒。

  清河的表演也一直持续下去,用不同的方式虐玩着一个又一个被无端抓捕的雄兽,其中不乏月岚认识的家伙。他们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具有相当分量的性器——虽然最终都被清河挨个装进了盒子里。

  说来有点好笑又有点悲凉,原本“阉割”只是和朋友们茶余饭后的荤段子和打闹调笑。但现在它切切实实地发生在自己的面前。那恶心的药物将他们的意志扭曲,表现出这副惹人嫌恶的样子……他们的肉体被摧毁,他们的意志被摧毁,他们的尊严被摧毁。药效过去,他们醒来时面对的只有自己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下体。

  他们将如何去面对昨天的自己?

  他们将如何去面对明天的家人?

  从哀嚎到喘息,从哭喊到求欢,每个被使用那药物的家伙都无一例外成为了欲望和快感的奴隶。无论他们怎么挣扎怎么怒骂怎么恐惧怎么求饶……最终都难免血液甚至精液染满下体的结局。

  

  “接下来……哎呀,只剩下最后的几个了呢。”清河也是玩得尽兴。出于自身的“一些原因”,他向来仇恨这些尺寸傲人又性能力出众的家伙……如今可算执行了藏于心底许久许久的计划,看那些充满雄性魅力的家伙被自己一点点摧毁性器……那种快感,翻阅世上所有的字词句篇都无法形容无法表达。

  士兵将下一名受刑者带到清河面前。那是一只高大的狼兽,镣铐锁住了他的手脚,却无法锁住他的威严。

  “请稍等,清河殿下。”格拉斯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接下来那位,能否让我代为行刑?”

  “嗯?接下来?”清河朝着他身后看去,仍旧跪在外围的几只兽人里,有一只身材同样高大的狐兽分外显眼,“你没说错吧?哈哈哈哈哈,那个是你的弟弟哦?”

  “是的。希望能由我来……亲自‘处理’他。”格拉斯面不改色地点头,“对那家伙的鸡巴……我可是垂涎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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