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聯，奧格瑪飯店。

　　跨年夜當天，艾黛爾賈特讓貝雷絲下班直接到飯店待命。

　　市政府預定在跨入新年的一刻施放慶祝煙火，飯店頂樓是絕佳觀賞位置，早早被身為集團大老闆的艾黛爾賈特預訂下來。

　　晚上，艾黛爾賈特結束今年最後一個公務行程，踏進皇帝套房。

　　貝雷絲在浴室聽見聲音，迫不及待出來迎接。

　　「艾爾。」

　　貝雷絲上前擁抱艾黛爾賈特，平日沉穩的聲調喜悅到上揚。

　　她洗完澡換上乾淨軍服，體膚飄來清爽皂香，頭髮帶著好聞香味，整個人都熱呼呼的。

　　「嗯，妳先洗好了，那我也……」

　　艾黛爾賈特抱了抱貝雷絲，轉身脫掉西裝外套，話沒說完，貝雷絲再度摟了上來。

　　「我好想妳。」

　　貝雷絲寂寞地吻了吻艾黛爾賈特的雙唇，繼續親她臉頰。

　　「我們分開不到半天吧？午餐還一起吃了。」

　　艾黛爾賈特納悶地任她親吻，忽然臉色一變，出手捂住她的嘴：「別亂舔，我還沒洗臉。」

　　「唔唔。」

　　她臉上明明乾淨又好聞，貝雷絲委屈地嚥下絕對會惹她發火的「如果妳在意，我幫妳舔乾淨」，轉而親吻她掌心，說：「我感覺像半年。」

　　「是嗎？」

　　艾黛爾賈特怕再被舔，迅速縮回手。

　　「以前妳常常一出任務就是好幾天，怎麼沒聽妳為此叫過苦？」

　　「我不想被妳討厭。」

　　「誰說我會討厭？」

　　「沒人說，是我猜測。」貝雷絲垂頭喪氣回答。「我覺得，妳比較喜歡我穩重的樣子……」

　　「別胡亂猜測。」

　　艾黛爾賈特皺著眉頭，不知她這是哪來的誤會。

　　「那麼，妳喜歡我的什麼樣子？」貝雷絲期待地追問。

　　艾黛爾賈特掃她一眼，淡淡回答：「全部。」

　　「！」

　　貝雷絲沒拐到艾黛爾賈特說「喜歡」，卻獲得了另一個直擊心扉的答案。

　　「艾……艾爾……」貝雷絲捂著心口，勉強擠出聲音。「我可……可以吻妳嗎？」

　　艾黛爾賈特偏頭注視貝雷絲這結巴到莫名好笑的樣子，決定稍微縱容她。

　　「嗯，讓妳吻一分鐘。」

　　貝雷絲立刻開心地抱上來，用一分鐘盡情熱吻。

　　最後一秒吸吮完艾黛爾賈特舌尖，貝雷絲假裝沒注意時間，滑下嗅聞她頸項。

　　「……」

　　艾黛爾賈特早知貝雷絲會犯規。

　　她照樣選擇縱容。

　　但當貝雷絲伸舌舔弄起她的脖子，她不得不再次伸手去擋：「別鬧，先讓我洗澡。」

　　貝雷絲不太情願，等艾黛爾賈特拿開手，再次湊近她頸間，雙手搭上她腰腹放肆撫摸。

　　「我說了，我要先洗澡──」

　　艾黛爾賈特掙不開今晚異常纏人的貝雷絲，感覺到她把手伸進衣服、按上內衣扣環，不由得沉下了臉。

　　「貝雷絲‧艾斯納，妳現在不聽我的話了，是嗎？」

　　「嗯……」

　　貝雷絲沉迷於汲取她甜美好聞的氣味，用含糊發音誤打誤撞地「承認」了。

　　「妳──」

　　這下，艾黛爾賈特真的生氣了。

　　「給我退下！」

　　「唔唔唔……」

　　艾黛爾賈特火大地推開滿頭霧水的貝雷絲，一進浴室就鎖了門，免得洗到一半被闖進來。

　　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

　　艾黛爾賈特怒氣沖沖清洗身體，手指碰到腿間因她造成的濕滑，感覺更氣了。

　　「哼！」

　　她冰冷不悅的聲音不僅在淋浴間迴響，也傳進了趴在門板上偷聽的貝雷絲耳裡。

　　半小時後，艾黛爾賈特護完一頭柔順長髮，套上浴袍，慢悠悠走出浴室。

　　觀景窗前有一張小桌和兩張椅子，桌面擺上了生巧克力、兩只玻璃杯和一瓶冰鎮美酒。

　　布置這一切的貝雷絲穿著重新打理整齊的軍服，身姿卓立地站在窗邊，靜靜眺望城景。

　　「艾爾，」她回頭看艾黛爾賈特。「今晚夜色很美。」

　　「……嗯。」

　　美人軍官的裝模作樣成功取悅了艾黛爾賈特。

　　她神色稍緩，拿起冰桶裡的酒瓶看了一下。

　　上次拜訪貝雷絲雙親，兩人順道品嚐不少北國名酒，這是艾黛爾賈特偏愛的一款甜紅酒。

　　貝雷絲一如既往地，偷偷記住了她的喜好。

　　「還看得見我上班的地方。」

　　貝雷絲錯過了艾黛爾賈特難得溫柔投向她的目光，面向窗外專心搜尋。

　　「是啊，不過……橡樹街就太遠了。」

　　艾黛爾賈特邊說邊開了酒，將深紅酒液倒進兩只杯子，端起其中一杯品嗅。

　　芳醇酒香混有葡萄乾的氣味，她小啜一口，酒液絲滑柔順，並不嗆喉。

　　回韻高雅細緻，還帶著烤堅果與蜂蜜的特殊香氣。

　　再拿一塊生巧克力搭配品嚐，兩者相輔相成，交融為甜蜜饗宴。

　　這酒還是一樣好喝。

　　艾黛爾賈特滿意一笑，看看放回冰桶的酒瓶標籤，留意到年份，心中一陣暗喜。

　　「艾爾。」

　　艾黛爾賈特忍笑回頭，只見貝雷絲坐到椅子上、拍了拍大腿：「一起坐下來吧？」

　　「……」

　　艾黛爾賈特再啜了一口酒，輕慢優雅地走到一旁，坐上另一張空著的椅子。

　　「這是妳父母送的酒吧？我要好好回禮。」

　　「是我買的……」貝雷絲失落地望著艾黛爾賈特，伸手拿起酒瓶。「妳看年份。」

　　「年份？」艾黛爾賈特看著標籤，假裝什麼也沒發現。「怎麼了？」

　　「一一五五年，是妳的出生年，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嗯，那就謝謝妳了。」

　　「不用客氣，給我回禮就好。」

　　貝雷絲迅速拿起一塊生巧克力叼在嘴邊，湊近艾黛爾賈特唇前。

　　艾黛爾賈特放下酒杯，不慌不忙地托起她的下顎。

　　「……貪心鬼。」

　　艾黛爾賈特低笑說完，閉眼吻上貝雷絲，一同享受比獨自食用更美味的生巧克力。

　　酒水與點心一併下肚，兩人的情緒開始亢奮，伸手愛撫彼此身體。

　　「妳為什麼又穿上了軍服？」

　　艾黛爾賈特好整以暇脫掉貝雷絲的軍服外套，握著領帶輕輕一拉。

　　貝雷絲乖乖被拉近她面前，貼著她的臉，柔聲回答：「我覺得妳今晚想看。」

　　「我有寫在臉上？」

　　貝雷絲配合地觀察她的臉，一本正經地說：「沒寫，是我的直覺。」

　　「哼，妳的直覺，有時候還蠻準的嘛？」

　　艾黛爾賈特邊說邊咬上貝雷絲喉頭，輕舔昨夜留下的吻痕。

　　貝雷絲輕輕喘著氣，伸手為艾黛爾賈特寬衣解帶。

　　艾黛爾賈特身上只套一件浴袍，裡面沒穿，掀開脫下就完事了。

　　「艾爾……妳要去床上繼續，還是……？」

　　「留在這裡吧，這可是最好的煙火觀賞席。」

　　艾黛爾賈特慢條斯理解開貝雷絲的軍裝襯衫，抱住她身體，用指甲反覆撩刮她背後舊疤。

　　「飯店用的是防窺窗，外面看不見裡面。」

　　感受著貝雷絲愉悅的顫抖，艾黛爾賈特紫眸中晃漾起渴望吞噬她的慾光。

　　「嗯。」

　　貝雷絲其實也知道，還用無人機實際確認過，就是想取得艾黛爾賈特同意而已。

　　她低下頭，張嘴含吮艾黛爾賈特嬌豔誘人的乳首，雙手來回撫揉曲線優美的腰臀。

　　艾黛爾賈特閉眼摟著貝雷絲腦袋，隨她舔吸任何地方。

　　無論貝雷絲碰觸哪裡，都為兩人傳遞雙向的快樂。

　　艾黛爾賈特往後坐上窗台，看著貝雷絲從胸口吻到小腹，而後屈膝跪下、伏進了她腿間。

　　這位年輕少校「口才」很好，艾黛爾賈特經常抵禦不住，只能節節敗退到認輸為止。

　　「哼嗯……」

　　艾黛爾賈特昂首承受陣陣沖刷理智的快感，感覺每次呻吟後，貝雷絲都能讓她更加舒服。

　　偷襲般向下投去一眼，貝雷絲認認真真舐弄著她，那張纖細清麗的面容泛著紅暈，陶醉又貪婪地舔個不停，幽暗藍眸留意到她在關注自己，迸發出強烈的喜悅光采。

　　「我愛妳。」

　　貝雷絲柔聲告白，討好地回應了艾黛爾賈特的目光，低頭繼續吸啜她不停淌流熱液的秘縫，幾乎把整張臉都埋了進去，邊舔邊插進手指，蘸著蜜液，不緊不慢地磨擦花徑。

　　「哈……貝雷絲……」

　　快感從中心擴散到全身，艾黛爾賈特情不自禁地抬腰壓上貝雷絲臉前。

　　「……妳的手指和舌頭……好棒……」

　　她讓貝雷絲吃著自己，舒服得一塌糊塗，想細水長流地多享受一會，貝雷絲卻突然抬頭一笑，毫無預警地加快了手指的抽送。

　　「等、妳先別──」

　　不光進出頻率增加，貝雷絲還繞圈攪弄內部，摩擦最敏感的軟肉，又以唇舌輪流挑逗雙峰，但當歡愉感快要堆積到最高點時，她的攻勢全部停了下來。

　　令人納悶的狀況重複了三次，艾黛爾賈特終於察覺貝雷絲是在使壞。

　　「艾爾，告訴我……」

　　並不是錯覺，貝雷絲手指退到外面，唇瓣湊到她耳旁，輕聲誘問：「妳想要什麼？」

　　真是……好大的膽子！

　　艾黛爾賈特難受地喘息著，起身扯開貝雷絲的襯衫，恨恨地在她肩膀連咬了幾口。

　　「妳……」

　　「什麼？」

　　「……」

　　艾黛爾賈特滿臉怒容，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狠瞪貝雷絲，咬牙切齒地交出答案。

　　「我、要、妳！」

　　「……」

　　藍眸陡然發亮，貝雷絲一臉深受感動的表情，轉頭看向桌上手機，後悔沒開錄音。

　　「誰准妳看旁邊！」

　　艾黛爾賈特更加惱火，猛然勾住貝雷絲脖子，粗暴地吻上這名軍官的雙唇。

　　她強勢地掃掠起貝雷絲口腔，後者也二話不說回擊纏吻。

　　「哼……」

　　艾黛爾賈特不甘示弱地搶奪主導權，脫掉貝雷絲的襯衫和內衣，手掌緊貼她觸感極佳的胸腹線條，往下摸到繫著腰帶的軍褲，發現前路阻礙重重，不悅地瞇起了眼睛。

　　她先抽掉該死的腰帶，解開礙事的褲釦，再惡狠狠扯下拉鍊，直接將手伸進了內褲。

　　指尖按上貝雷絲濕濡的花瓣，艾黛爾賈特終於得意地揚起唇角。

　　誰也想不到這名外表清冷肅正的軍官，裡面穿著近乎透明的白色薄紗內褲吧？

　　「艾爾……」

　　分不出勝負的接吻因她這一笑中止。

　　貝雷絲眷戀地用臉頰輕蹭艾黛爾賈特，含情脈脈看著她。

　　「我也好想要妳……」

　　艾黛爾賈特瞬間原諒了貝雷絲剛才的分心，再次湊近吻住她。

　　兩人站在窗台前接吻，用手指互相佔據，撫弄彼此最脆弱隱密的部位，進入到最深處。

　　狂熱地吞食著對方無法成句的愛慾，任由酥麻電流一下下鞭撻神經，蜜液在不停交疊的嬌叫和喘息之間汩汩流出。

　　「唔……！」

　　此起彼落的水聲中，貝雷絲突然暫停攻勢，繃緊身體，在艾黛爾賈特手中潰堤。

　　隨後，她緩了口氣，將陷入恍惚卻還記得露出勝利笑容的艾黛爾賈特按到床上，亡羊補牢地加劇了取悅伴侶的幅度。

　　「啊嗯、啊啊……！」

　　艾黛爾賈特心中湧現強烈幸福感，開心而放浪地嬌叫著，四肢並用地纏抱住貝雷絲。

　　「……貝雷絲……我的貝雷絲……！」

　　艾黛爾賈特笑著挺腰迎合，被推上巔峰的時候，用力在貝雷絲背上抓出後者最愛的痕跡。

　　這波高潮過後，餘韻持續了很久，艾黛爾賈特感覺十分滿足。

　　她躺在貝雷絲自帶綿密愛吻的擁抱中休息了一會，緩緩起身下床。

　　「差不多要倒數了吧。」

　　艾黛爾賈特走到窗邊，對面一棟高樓的大型螢幕，顯示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分。

　　再過十分鐘，新的一年就要到來。

　　貝雷絲若有所思盯著艾黛爾賈特後背，上前擁住她。

　　「艾爾，一起坐下來吧？」

　　「嗯。」

　　艾黛爾賈特這次沒拒絕，放任貝雷絲將自己往後帶。

　　貝雷絲抱著她坐上椅子，毫無徵兆地用雙腳分開她的腿，讓她好好看清映在窗上的景色。

　　「妳看，艾爾──」

　　趁艾黛爾賈特還沒反應過來，貝雷絲將手伸到她腿間，隨意挑弄沾有露水的花瓣。

　　「妳真的、真的好美……」

　　艾黛爾賈特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氣得花瓣收縮顫動了兩下，竟像是在歡迎貝雷絲的手指。

　　「貝雷絲……！」

　　怒火燒到一半，艾黛爾賈特看清貝雷絲眼中對她的狂熱，遲疑地停止喝斥。

　　「妳不喜歡嗎？」

　　貝雷絲抓起桌上手機，關了房間燈，在一片黑暗中歉疚地呢喃。

　　「對不起，因為我……好喜歡……」

　　喜歡艾黛爾賈特渴求自己的樣子，喜歡到忍不住跟她分享，想讓她也看看美麗的景色。

　　「別生氣，艾爾。」

　　艾黛爾賈特沉默片刻，握住貝雷絲不敢再動的右手，按回自己腿間。

　　「我沒生氣，除非……妳不繼續滿足我。」

　　貝雷絲微微一愣，喜不自勝地彎起唇角。

　　「我愛妳……」

　　她邊說邊舔舐艾黛爾賈特耳後，手指揉著花瓣，慢慢進入撫弄。

　　水聲咕啾咕啾地響著，貝雷絲聽得越來越興奮，不斷在艾黛爾賈特耳邊喘氣，那嫵媚低音甚至壓過了艾黛爾賈特刻意放輕的呻吟。

　　兩人不約而同地降低自己音量，想聽清伴侶的聲音，雙雙壓抑地獲得新一波高潮。

　　「妳還是一樣……」

　　艾黛爾賈特渾身大汗，慵懶地聆聽貝雷絲一樣飛快的心跳。

　　「聞著我……就能高潮？」

　　「嗯……」貝雷絲反覆親吻艾黛爾賈特汗濕的髮鬢，頓了頓，擔心地追問：「我很怪？」

　　「怪或不怪，有什麼差別？」艾黛爾賈特往後伸手撫摸她的臉：「反正，我並不討厭。」

　　「意思是，妳喜歡我？」

　　外面大樓亮起了三分鐘的倒數計時，貝雷絲趕在今年最後一刻發問：「妳愛我？」

　　艾黛爾賈特轉身面向貝雷絲，跨坐在她身上，低頭挨近她面前。

　　「……嗯。」

　　艾黛爾賈特閉眼含住貝雷絲唇瓣，圈抱她脖頸，張開雙腿，重新吞進她濕淋淋的手指。

　　貝雷絲聽不出這一聲算不算是艾黛爾賈特的肯定，迷惘地愛撫她後背，以豐滿雙峰緊貼她前胸磨擦。

　　兩人在椅子上激烈地交合，讓房裡迴響著喘息與水聲的二重奏。

　　當窗外漆黑夜空綻開絢爛煙火時，兩人也同步獲得了高潮。

　　「艾爾，我愛妳……」

　　貝雷絲臉頰掛著汗水，目不轉睛望著比煙火更吸引她的伴侶。

　　艾黛爾賈特沒說話，有些疲累地坐在貝雷絲腿上，靜靜欣賞她盈滿愛意的藍眸。

　　等煙火放完，艾黛爾賈特慢吞吞從貝雷絲身上下去，主動拉起窗簾、打開房間燈。

　　「新年快樂，艾爾。」

　　貝雷絲坐在椅子上，看她裸著身子走來走去，視線半點也離不開她。

　　「嗯，新年快樂。」

　　艾黛爾賈特走回貝雷絲面前，微笑注視這位即將退出軍隊的少校，故作傲慢地伸出左手。

　　「今年開始，妳可要好好服侍我喔──親愛的『艾斯納卿』。」

　　「遵命，我的陛下。」

　　貝雷絲配合地接住艾黛爾賈特的手，低頭行了個恭敬的吻手禮。

　　隨後，她順勢將這位心愛的女王拉進懷裡，用熱吻展開了今年的第一場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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