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涌入战区的恶魔战舰有37艘，每艘拥有8门127mm舰炮，6门30mm六管机关炮，配备36管垂发和12架舰载机性能上完全有同时期巡洋舰的水平。

海南号为首，5艘阿伽门农级，10艘巡洋舰，21艘护航舰艇组成了战列线。战局刚开始时，东亚联邦海军的战舰的一字长蛇阵刚好堵在了正在以舰首对敌的恶魔战舰的面前，还在战区的飞行编队全部留在了舰队周围进行防御，包括运送马可仕的Y-32也被投入了战斗。

但是这是在宇宙中，双方的火力发挥水平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恶魔战舰只需要向下俯冲就能利用表面的8门127mm炮射击，双方火力对比为3门305mm等离子炮，40门225mm等离子炮，80门203mm等离子炮，40门155mm激光炮，11门127mm实弹炮和20门76mm炮对阵297门127mm炮，东亚联邦还得到了后方大西洋联邦和欧亚联邦贸易护卫舰的支援。

在战斗的头15分钟内，东亚联邦占尽优势，重型的等离子炮在450km的距离上连续撕碎了5艘恶魔战舰，还有2艘恶魔战舰被战机击沉，但是恶魔战舰抓紧机会进行了一轮导弹打击，3艘东亚联邦护卫舰被击毁，而东亚联邦几乎都耗尽了导弹，而占随后的20分钟内，双方进入了300km的中口径交战地带，东亚联邦面对了困境，突击的恶魔战舰冲到了长蛇阵的后部，部分大口径火炮无法射击，但是炮术优良的东亚联邦还是接连击毁了7艘恶魔战舰，但是自身损失也不小，海南号被击毁了一半的炮塔，3艘巡洋舰和2艘护卫舰被击毁。

后方的贸易护卫舰开火了，大型的等离子火炮只需要5-10次射击就能击毁一艘护卫舰，冲在前面的4艘恶魔战舰先后爆炸为一轮华丽的火花，排列在两侧的战斗机编队突破了对方战斗机的拦截，瘫痪了3艘恶魔战舰的引擎，东亚联邦从下方折返，开始突袭没有炮塔覆盖的恶魔战舰下方，大口径等离子炮进行了一轮速射，在15分钟内击毁了6艘恶魔战舰。余下的恶魔战舰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大气层，贸易护航舰在这个过程中击毁了5艘恶魔舰艇。

东亚联邦已经竭尽全力，但是打退了这一轮进攻已经是极限。

恶魔舰艇的第二轮攻击来了，100艘恶魔舰艇排成了4个单列纵队，在340km处转向组成单条战列线，与已遭重创的东亚联邦战舰交战，海南号在24分钟的交战中失去了全部的炮塔，轮机舱被2枚炮弹击中，发动机功率减半，2艘巡洋舰和4艘护航舰在交火中沉没。

舰载机部队为了舰队的存续也竭尽了全力，数个战斗机大队都遭到了70%的损失，以昆明号巡洋舰为首，残余的东亚联邦舰队开始后撤重组，但是恶魔再次派出了由40艘战舰组成的突击队列，昆明号不得不调头与之交战，双方几乎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太多的队列变化，在1个小时的对射后，5艘残存的东亚联邦巡洋舰被悉数击毁，护航舰也被击沉8艘之多，余下的7艘护卫舰勉强推到了贸易护卫舰的火力范围。

杜恩指挥麦克号发动了一轮单舰导弹突击，导弹突击击毁了一艘恶魔战舰，而麦克号在炮击战中击毁了另一艘，自身也被2枚127mm炮弹击中，退出了战斗。

不擅长近战的贸易护航舰依旧坚守岗位，她们猛烈的火力又击沉了4艘恶魔战舰，但是随后恶魔战舰冲进了她们，3艘贸易护卫舰被击沉，其余被迫后撤，麦克号是最后一艘撤退的护卫舰，蓝色中队在之前的交战中只有3架战斗机和1架炮艇幸存，他们击沉了一艘准备袭击麦克号的恶魔战舰后由麦克号收容。

杜恩带着恐惧，不甘，和害怕，看着逐渐停航的海南号被超过100艘恶魔战舰团团围住。

郑东站在海南号的舰桥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冷静下达着命令，防空火炮依旧在向靠近的恶魔战舰开火，在巨大的舰体内，每一名舰员都拿起了武器，准备迎接来犯的登舰者，各个防御小组占领了通道内的各个防御掩体，他们还收到了一队意外的援军，马可仕的Y-32迫降于此，他和他手下的4名罐头将与海南号的舰员一起，一起迎接该舰的最后一战。

狭小的过道里面爆发着血腥的战斗，无数的人体碎片劈头盖脸的砸在了苍龙们的脸上。

“它们来了，姑娘们！”

舱门就像一个罐头一样被切开了，一头双头翼魔用它的爪子支撑着自己爬了进来，很快它就被密集的子弹打了回去，后面的触手怪顶着双头翼魔的尸体向前冲锋，子弹透过尸体，击毙了几个站在后方的触手怪，但是更多的触手怪正在不断涌入。

一名苍龙的嘴巴里面被强赛了一只触手，伴随着她身体的颤抖，她的内脏正在体内如同搅拌机里面的瓜果一样被搅碎，另一名苍龙就在她旁边抽搐着，无数的触手从她身体上的各个开口处挤入，终于在她的腹部造成了一个突破点，无数的触手裹挟着内脏的碎片从腹部破体而出。

其他的苍龙还在战斗着，一名苍龙在更换弹匣时才发现自己的整个下体依旧消失不见了，另一名苍龙在庆祝自己干掉第三只触手怪时被一只触手从脖子旁边的位置上劈成了两半，几名苍龙通过舱门撤退了，当这支苍龙部队的领队试图撤退时，一只触手从她的屁股那里钻了进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关上了舱门，然后她看见一只沾满血的触手从她的嘴巴里钻了出来。

马可仕正在处理一名苍龙的伤势，她的脸部被一根骨刺射了个对穿，舌头飘在太空里面，马可仕将生化泡沫淋了上去为她止住了血，在他的旁边，4支12.7mm步枪的齐射将一只双头翼魔撕碎，还让一大群触手怪变成了到处乱撞的尸体。

“撑住，小姐。”

马可仕拍了拍苍龙的脑袋，然后带领小队向更前方冲了过去。路过一个路口时，他看见一大群舰员正在绝望的拍着舱门。

殿后的几名苍龙还在用步枪向某个东西射击，随着一阵蓝色的冲击波，这些苍龙立刻被蓝色的火焰点燃，苍龙们的肌肉，内脏乃至大脑很快暴露在外，脂肪化作流淌的油脂，骨骼变成了黑色，很快就被少了个干净。

一名舰员折返过来，用霰弹枪向后面的东西射击，凭空射出的一道闪电将好几个人射穿，“帮帮我们！”一名少女敲打着舱门，她身后的两名舰员还在用手枪作绝望的抵抗，马可仕跑了过去，他用动力盔甲搬开了门，少女只剩下一半的尸体撞在了他身上，过道里面只剩下了2团还在燃烧的蓝色火焰。

一只长着两个鹰脑袋的生物正提着一个像是法杖一样的东西，向前进着，周围的空间被一种诡异的方式所扭曲，变形，让马可仕看不见真实情况，他举枪射击，子弹像是被偏转一样没有命中目标，而这个生物只是双手一挥，马可仕便向后飞了过去，连续撞穿了好几道墙，最后砸在了机库里一架Y-32上，机库里面，很多幸存者正在进行最后的抵抗，他们利用箱子，所有能够躲藏的地方作为掩体，舰长和他的核心指挥人员就站在一个防御圈内，那个生物进来了，它只用一道闪电，整整一排的水兵就化为了肉泥和碎块，不过这也让它冷却了下来。

子弹不断地打在它的身体上，它只是如同散步一样向前走着，随手挥舞着法杖，抵抗者的尸骸向四面八方飞去。

郑东没有死在这个生物的手上，当如潮水一样的触手怪将他所在的最后的防御圈外围的士兵屠杀殆尽时，他拿出了手枪，打死了两只正准备杀掉他的触手怪，然后，一条触手横着劈了过来，将他打成了两截，他的副官就倒在他面前，眼不瞑目。

马可仕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看见那个生物邪恶的仆从正在航空母舰的反应堆前聚集，密钥正在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上面腾满亵渎的文字，反应堆正在加速运转，死去士兵的血肉正在不断变化，聚集，而那个生物的羽翼逐渐丰满。

马可仕看见引擎中，一个扭曲的肉团蠕动了出来，生物大笑着，用一种诡异的声音说着：“你失败了，你的同类也失败了，等我到达你那个可怜的首都，你们那个丑陋的世界的历史将会永远终结！”

马可仕不打算就此死在这里，他带着几个幸存者爬进了Y-32，呈所有的怪物都没有注意他时，驾驶飞机飞了出去。

“这里是马可仕，杜恩，听到了吗？”

“这里是杜恩，收到。”

“那个恶魔成形了，他即将前往华盛顿！”

“.......”

“你听到了吗？”

“这里是杜恩，20分钟前确认，最后一名能够使用扑克牌的人已经死亡，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它了。”

大约1小时以前

“注意，注意，华盛顿的居民们，敌人入侵，敌人入侵。”

对于大多数大西洋联邦平民来说，战争就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对于他们来讲，跟吃饭睡觉没有任何区别。

学生们来到了他们的储物间，拿出了他们祖辈用过的老旧防具和用来军训的.45步枪，一队又一队的冲到操场上，然后依次进入老早挖好的掩体里。在遥远的天际上，等离子束不断撕裂天空迎战那些正在突破大气层的恶魔战舰。

触手怪们在大街上肆虐，然后被从无数的窗口，下水道里面喷射出的子弹击杀。

车队在距离保密局还有1km时被截断了，文斯被堵在了后面。“凛，你先去我马上与你汇合。”留下这样的话后，后面的车辆转头，沿别的道路继续行驶。

凛这边并没有行驶多久，一只双头翼魔挡在了路中间，骨刺打中了好几辆车的引擎，迫使他们停了下来。凛的悍马的驾驶员不打算坐以待毙，他驾驶汽车撞了上去。凛直接撞碎了加厚的防弹玻璃，飞了出去。

双头翼魔不断从街边的建筑物里面窜了出来，强壮的利爪撕开了脆弱的车体，不顾里面的幸存者徒劳的抵抗，将一把有一把的尸快抛向天空。

凛趴在地上，她感觉腰部一阵刺痛，她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如同折刀一边的从中间折成了两段，两条触手飘在天上，她的手部和腿部变了形，像一只四组动物一样站了起来。凛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正在崛起，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只趴在地上，不断嘶吼的野猫，当第一只双头翼魔听到了有什么动静的时候，一根飞速震动的触手水平的切开了它的两个脑袋，另一只双头翼魔被飞溅的蓝色血液惊动了，凛飞速的窜过了很长一段距离，她的舌头吐了出来，长长的舌头插进了这只怪物的一个脑袋里面，她的右臂使出一股怪力，将另一个脖子扭断。

当一只触手怪想故伎重演，用它的触手缠住凛时，凛并没有留下时间让它反应过来凛的触手比它长，触手怪的脑袋被贯穿了，像一只兔子一样跳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站在一辆悍马上的双头翼魔发射了骨刺，但是哪怕它有两个脑袋它都没有在它的两个脑袋都被拧了下来之前看清楚凛的走位，又有三只触手怪遭了殃，它们被触手首尾贯穿。

外面的枪声正在被惨叫所替代，布雷德利放下了通讯器，因为保安队已经全军覆没，在保密局的天台上，伊利亚正在等待，一个黑色的罐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布雷德利抄起一把霰弹枪，向这个罐头射击，白磷弹淋到了罐头的身上，没有什么效果，罐头抬手一个闪电，布雷德利被劈到了墙上。

“你一直就在策划这个计划。”

“对于你们这个脸扑克牌都需要特定的人来用的人，理解这个长达65年的计划恐怕真的很难。”

伊利亚一个侧身，躲过了闪电，带着一股气浪，少女闪到了罐头面前，伴随着一阵寒光和金属碎屑，镰刀从斜上方劈了下来，却没能击破罐头的装甲，罐头如闪电一样挥出了拳头，伊利亚利用那股冲击，落到了天花板上，由上而下进行了一次劈斩，罐头截住了镰刃，伊利亚被惯性抖了下来，直直的撞上了罐头的膝盖，半空中的她被拎了起来，黑罐头把她砸进了墙里。“你对毁灭大能的力量一无所知，所以才会想到阻止它。”

凛随便拎着一只步枪飞快的向前跑，她自己都有一点搞不清楚自己刚才是怎么一回事，通向保密局的路上还有4只双头翼魔拦着，她的触手又从背后钻了出来，“没完没了了！”

一阵密集的弹雨袭来，尽管双头翼魔拥有翅膀作为盾牌，还是在无数轮的齐射下被打趴下了。

凛看见她的救星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学生，他们穿着40年前的库存装具，拿着像是玩具枪一般的BAR造型的.45步枪，“华盛顿屹立不倒！长官，你需要帮忙吗？”

“我需要马上去保密局，有一名VIP人员，她必须被保护。”

学生们从两侧冲了上去，组成了一条临时的防线，拦住了试图阻拦凛的触手怪，他们毫无畏惧的排成一个横排用.45步枪进行着齐射，凛跑到了门口，车队被摧毁了，保密局的士兵倒在了血泊当中，杀死他们的不是触手，而是只有一种群体会使用的12.7mm步枪。

她背后的触手伸了出去，抓住了天台的横栏，触手扭曲，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弹力，将她拉上了天台，她猜的没错，伊利亚已经去世了，她吐着鲜血，脖子被拧断了，一只动力装甲的手臂捏着她的脖子，而动力盔甲上的脸，正是文斯。

“啊，文斯，是你，杜恩，你是头猪!"

文斯看着伊利亚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我的救生艇没有落到大西洋联邦的控制区，自由斗士们将他们救了出来，一位和蔼的长者告诉了他政府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的真相，当年轰炸华盛顿的核弹是政府自己放的，杀掉无数米国人的病毒，是政府自己制造的，而文斯自己，这支被瘟疫诅咒的罐头军团，在过去65年屠杀了无数的普通民众和无数崇尚自由的人，这个世界本不应该是昏暗的，代表大西洋联邦的本不是宏大的战争机器，而是自由的歌声，不是可怕的毒气云，而是平等的天空，不是冷冰冰的决定，而是民主的呼声。现在这个国家，如同一具挣扎的腐蚀。

你以为其他国家就那么干净吗？俄罗斯人为了活着，将黑人屠杀殆尽！东亚共和国，那个叫嚣着和平崛起的国家，他所作的就是面对残忍的暴行冷眼旁观，这个世界难道有什么继续存在的意义吗？”

“人想要活着有什么不对？”

扑克牌突然摊开了，扑克牌排列在空中，组成了一副无人看的懂得密码，操作它的人甚至没有利用密钥，仅凭借自己的技艺，让扑克牌得到了她想要得答案，凛一个前空翻，落在了地板上，拿起了伊利亚落下得镰刀，触手穿进了天花板，将她拉到了半空中。她用腿猛蹬了一下天花板，一个跳劈俯冲下来。

文斯对这个行动报以十分轻蔑的一笑，他的盔甲已经被毁灭大能附魔，一般的武器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伤害。

但是一道寒光过后，文斯，连同他的盔甲，被镰刀一分为二，蓝色的血飞溅的到处都是，文斯最后看了凛一眼，变成两截倒下了，在一瞬间以前，附生于他的程序，或者更通俗的说法，恶魔已经被产生它的AI删除掉了。

布雷德利缓了过来，他检查了一下伊利亚摇了摇头，向杜恩宣告了那个不幸的消息。

但是，转眼，他看见了凛，那个身影让他想起了一个消失了很久，早以退居幕后的人。

凛拿着镰刀，她的左臂上，一只如同橘子般大小的眼球鼓了出来，放出的红光操控着扑克牌的移动。她站在那里愣了很久，才发现文斯已经被他一刀劈了。

布雷德利走了过来，凛注意到自己的周围，扑克牌正围着她打转。

“这是。”

“你也可以操作扑克牌了，这，不可思议，不，寄生虫，是因为寄生虫的原因。”

布雷德利站到了凛的身旁，“当我们还没有发明机仆之前，我们一直在用寄生虫控制别人的行动，而寄生虫的控制一般是由一个人操控，随着操控，控制者和被控制者的记忆会逐渐混合在一起，甚至，控制者的能力，性格都会被被控制者继承。”

“也就是说，我之前梦到的东西，实际上是新人的梦境。”

“他可不是什么新人。”布雷德利摇了摇头，“他叫做李平。”

“你会开枪吗？”

“军训的时候开过。”

警察的一只手已经被扔到不知道哪去了，血在他身下汇聚成了一个血池，但是他还是希望哪怕自己死了，自己手中的枪还是能够保护眼前的这个女孩。

慧琳勉强按住了自己的腿，拿起了手枪，上好了膛。

无数的构造体正在穿透大气层，从天而降，双头翼魔组成的兽群正在与飞鲨轰炸机在天空中激烈交火，而在地上，触手怪们正在不断向市区进攻，上海的每一名警察，武警民兵预备役都拿起了武器，建筑物在舰炮中逐渐解体。

“活下去。”

新人，或许应该称呼他的本名，李平，正趴在列车车厢的残骸中，子弹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明显的伤害，却打碎了他脆弱的心里防线。是的，他应该被怀疑，他一直就不值得被信任，当所有人都奋勇向前时他做了胆小鬼，在任何时候，哪怕是在勇气方面，他果然也是垫底。

在小学的时候，当别人都在努力的时候，他在胡斯乱想那些来自异世界的恶魔入侵，在自己的教科书上画着勇士屠龙。在中学的时候，他总是用超纲的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方法来解题，以至于什么大学都考不上，当躲到了米国，他真正看到小时候画的那些恶魔时，他又畏畏缩缩的躲在后面。

“活下去。”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曾经对我说，活下去，就能找到存在意义。可是在我生命的镜头，我却还没有找到。”

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巨大的花园里，腐败的树木遮天蔽日，苍蝇们沿着流淌着脓水的河流欢快的飞行着，每一种生物都在不断的繁衍，生长，那个腐败的大胖子，李平见过它，就在白宫的屋顶上，他警觉了起来，做出了一个搏击的姿势。

胖子抚摸着身旁的树木，“你说树木，一直到死，都只是在原地，它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树木会产生氧气，供给其他的生命。”

“但树木不知道，他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产生着氧气。”

脓水倒映着他的身影，他与普通的人没有什么区别，皮肤上轻微的长着皮癣，脸上多了一只眼睛，但是他知道，皮肤下面隐藏着的是别的东西。

“当我行将崩溃之际，我的能量与物质被强行灌进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其他的所有人都变异的不成人样，而你却能够保持人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你的天赋实际上比他们都强。”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生活在一个相比于以前充满着痛苦和绝望的世界里，你们还是坚持了下来，坚持着生活。“胖子看着李平，李平眼中的疲惫和绝望已经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你愿意再为他们再努力一次吗？就当作弥补之前的遗憾。”

慧玲被逼到了墙角，她手中的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远处的上海SWAT被无数的触手怪阻隔，对此爱莫能助。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一道如同闪电一样的声音闪了进去，动力剑发出闪电一般的光芒，触手如同被割草机割下的草一样在天上纷飞。

当慧玲放弃希望的时候，蓝色的血液溅到了她身上，眼前的双头翼魔被砍成了两半，拯救她的这个如同超人一般的身影正凝视着空中的恶魔战舰。

一艘徘徊在上海上空的护卫舰的机库里，无数的双头翼魔正在飞进飞出，一架Y-32突然一头扎进了机库里面，将无数的双头翼魔和触手怪碾碎成了紫色的果酱，涂抹在地板上。

当触手怪们咆哮着准备攻击入侵者时，迎接他们的是冰冷的审判，动力剑上下挥舞着，这些亚空间造物却没法跟上他的步伐。

骨刺被发射出去了，却被拽在了他手上，被反着扔了回来，砸在了发射者的头上，怪物被猛地撞在了墙上，动力剑慢慢的将它开膛破肚。

过道里面，惊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这一次，受害的是怪物们，触手怪瞪大了眼睛，看着动力剑插在它的嘴里，舰体的振动将它的内脏从口中弹出。

另一只触手怪飞快的冲刺，迎接他的是一只铁拳，它的脑袋被撞扁，然后被拍进了枪毙里面。

舰桥里面的双头翼魔转过了头，门被一只触手怪的尸体砸开了，李平左手拎着一只被从腰部撇断的触手怪，另一只手拎着一只脖子被扭断的触手怪。

双头翼魔发射了骨刺，然后开始了冲锋，它的爪子迎面撞上了李平的拳头，它的整个手臂被折断了，李平像是撕纸一样从怪物的背部将它的翅膀撕了下来，然后将它的两个脑袋连同脊柱，从他的身体里面拔了出来。

慧玲被拉上了船，只是因为她手里拿着枪，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是一腔热血，当李平说出他会亲自与罪魁祸首角斗的时候，他们希望自己能够见证这一最为重要的时刻，无论结局是生存或是毁灭。

战舰的引擎逐渐加速，直冲云霄。

小说相关章节：朝花夕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