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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天国的黄昏】【008】【完】【征文冠军】 - 11,2

[db:作者] 2025-07-27 23:38 5hhhhh 7970 ℃

  蔡元吉的福船正遭受着炮击,炮火不仅来自四面战船,还有从湖州城头射下来的,巨大的福船几乎在一片浓烟中沉没。

  李容发填好枪子,将火枪在背后一扛,纵身跳下了蒋益澧的旗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围绕在旗舰周围的一艘驳船之上。驳船是太平军的,李容发指着那艘福船的影子喊道:" 快,把船划过去!" 圣兵虽然是在堵王殿下当差,可也不敢违抗忠二殿下的命令,顿时数人齐用力,拼命地将驳船向福船靠了过去。

  登上福船之后,李容发看到甲板上已经被炮子砸出了一个个窟窿,就像一张筛网似的,几乎无处落脚。他顺手拽过一名楚勇来,喝问道:" 蔡元吉何在?"" 他,他在指挥舱里……" 楚勇吓得不敢撒谎,指着甲板的另一端道。

  李容发冒着炮火,几个箭步杀到指挥舱门口,挥刀劈翻了几名侍卫,冲进里面。

  " 容发,是你?" 蔡元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和惨叫声,料定太平军已经杀来,抽出战刀,准备作殊死一搏。见到李容发,不禁骇然。

  " 闭嘴,你这叛徒,今日我便要取你狗命!" 李容发丢下战刀,将长枪端了起来,对准蔡元吉。

  蔡元吉就算武艺再高,也不敢和洋枪对战,顿时吓得簌簌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 容发小叔子,求你手下留情!" " 呸!你这狗贼!时至今日,还有何颜面向我恳命?" 李容发骂道。

  " 小叔子,你若杀了我,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姐守寡么?" 蔡元吉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

  " 正是为了我的姐姐,今日我才要取你狗命!" 李容发也有些动容,毕竟是自己的姐夫,痛下杀手,也忒不近人情了。尤其是想到如今姐姐正在敌营之中,与他天各一方,更是心痛。但权衡之下,还是饶不过蔡元吉的背叛,举枪要射。

  若他少些犹豫,此时蔡元吉早已命赴黄泉,可就在他决意要扣下扳机的一刹那,忽然听到脑后一阵风响。

  他急忙侧身一闪,拿着枪柄,冲着背后偷袭他的楚勇砸了过去。

  楚勇被砸了个头破血流,仰面跌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名楚勇举刀砍了过来。

  李容发本以为福船上的楚勇早已被炮火收拾干净,却没想到还有这两条漏网之鱼。眼看着对方战刀劈来,他无暇去捡地上的武器,又将腰后的短棍抽了出来,用那尖的一端,对着那楚勇的肋下狠狠地戳了过去。

  楚勇惨叫一声,立时仆地,疼得满地打滚。

  当李容发收拾完这两名楚勇之后,回过头来要去射杀蔡元吉,却见他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命似的朝着船舷奔去。

  " 哪里跑?站住!" 李容发大喝一声,手中的枪响了。

  也是蔡元吉命不该绝,枪响的那刻,恰巧有一粒炮子击中船身,让整艘福船都震晃起来。李容发也跟着摇晃了一下,竟把枪子射偏了。

  " 该死!" 李容发暗骂一声,用脚尖勾起战刀,追赶上去。

  福船虽大,可对于整个太湖来说,也不过是尺寸之地。李容发便是不信,这蔡元吉还能跑去何处!就在他刚追出指挥舱的时候,却见蔡元吉一个鱼跃,竟窜到了湖里去了。

  蔡元吉拼命地划着水,正好此时,离着他不远的所在,两艘驳船靠了过来。

  船上的楚勇一边捞起蔡元吉,一边举枪朝着李容发乱射。

  李容发虽想取蔡元吉的命,可更要保全自己的命,只好躲到了船舷下头去。

  等到他重新探出脑袋来,却见到蔡元吉已被救起,两艘驳船划着朝楚军的水师大营而去。

  " 哎!" 李容发懊恼地拍打着船舷道。

  太湖一战,蒋益澧落荒,蔡元吉也险些丧命,太平军大获全胜,杀敌千余人,着实给了自号当世诸葛的左宗棠一记当头棒喝。

  李容发垂头丧气地上了岸,黄文金迎面走来,道:" 忠二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李容发摇摇头道:" 在下有负堵王殿下重托,没能杀了蔡元吉那叛徒!"" 没事!难得今日高兴,走,咱们一到回城去吃庆功宴!" 黄文金拍拍李容发的肩膀道。

  黄朋厚走了上来,冷嘲热讽地道:" 这都让人给走脱了,莫不是,你也想投清妖,这才放走了蔡元吉?啊,对了,你们忠殿反正出的叛徒也不在少数,李昭寿,郜永宽,汪安钧,蔡元吉……真是不可胜数啊!" " 十四,别胡说!" 黄文金喝道。

  采菱也陪着洪宣娇一起登了岸,听到黄朋厚正数落着自己的爱人,急忙上前,拉了李容发的手,对着黄朋厚吐了吐舌头,道:" 忠二殿下,莫要理他,便当他王八念经罢了!" " 哎!你这丫头,说谁王八呢?" 黄朋厚来气了,正要寻采菱算账,却被黄文金一把拽了,一起往湖州府城而去。

  等到黄文金等人走远,洪宣娇道:" 容发,没关系,若不是你孤身杀上蔡元吉的战船,将他打得落荒而逃,这场大战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就结束呢!" 太平军得胜归来,幼天王十分高兴,和大家一道同饮了几杯酒。

  老天王在的时候,是绝不容许他这么豪饮的,太平天国本来禁酒,但定都天京之后,这条禁令也就形同虚设,就连素以律法严苛著称的东王在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多,若来个一刀切,太平天国的声势怕也没那么壮大。可是天王却对儿子管教甚严,滴酒也不让他沾。现在老天王归天了,幼天王自是可以与臣下们同乐了。

  酒过三巡,老生常谈的问题就被摆了出来,是关于太平天国重新定都的问题。

  天京失守了,所以迫在眉睫之事,必是赶紧另立新都,才好号令各路反清义军。

  幼天王道:" 堵王死守湖州数年,清妖不曾越城廓半步,于天国居功至伟。

  今日又在太湖水面上大败蒋益澧的水军,圣兵声势复振。朕既已失国,不如在湖州重建天堂,诸卿以为如何?" 洪仁玕和黄文金对视一眼,道:" 陛下,湖州虽号称鱼米之乡,有太湖毗邻,已作屏障。可如今苏州、无锡尽失,两浙平原一马平川,无险可恃。湘、楚、淮各勇清妖四面围聚,不足以立都!" 黄文金也道:" 陛下,湖州城薄,非天京可比,若作藩篱,绰绰有余,若建国度,却有不足!

  还请陛下三思!" 幼天王道:" 那叔父认为,该去何处建都才是?" 洪仁玕道:" 天下形胜,莫非四处,北京,金陵,长安,洛阳!依臣愚见,仍照忠王所言,和侍、康二王,会扶王,入西安!" 黄文金接道:" 最主要的是,西安那边,不久前刚被扶王扫荡过,周遭无大敌!" " 而且," 洪仁玕道," 臣听闻,甘陕一带,回民受我太平天国影响,也高举反清义帜,或能与我天国互为犄角,共抗清妖!" " 干王所言不差," 黄文金道," 捻军,天地会,洪门,哥老会,皆尊太平天国为主,想必到了甘陕,回民也能望风附庸!" " 好了好了," 幼天王听着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头都快炸了," 你们说得那么多,朕也不懂,一切事务全有干王决断便罢!只不过,朕也不知西安在何处,听忠王说起,几天便能到了,咱们还是快快动身,免得清妖又杀来了,免不得一场大战!" " 啊?" 洪仁玕和黄文金对视一眼,没想到幼天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洪仁玕道:" 只是……这湖州死守多日,若是白白送给清妖,也忒是可惜了!

  " 黄文金道:" 干王殿下,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洪仁玕道:" 你但说无妨!" 黄文金道:" 陛下在湖州亦非就留之地,此处战局千变万化,今日虽在太湖之上大胜了一场,然楚勇元气未伤,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不如先请陛下离开湖州,末将稍后便尾随而至。如此一来,可以拖住清妖的大队人马,掩护陛下南下撤退;二来,末将在此亦可收拾湖州残局!" " 好!" 洪仁玕道," 就依你这么办!" 幼天王道:" 可是,朕何时才能动身去西安?" 首王范汝增离席奏道:" 陛下,当初干王殿下迎驾,臣虽护驾来了湖州,但在离开前,也在广德县城里留下了若干精兵。此番想必清妖专心对付湖州,无暇顾及广德,那处该还是安全的。不如还请陛下,再回广德落脚,等候堵王殿下前来合兵!" " 啊?"幼天王不悦地道," 又去广德啊?" 洪仁玕道:" 陛下,首王说得不差,如今放眼浙北苏南,天国故地皆尽沦陷,唯有广德,尚有人马驻守。那处里湖州府亦算不上太远,且四周并无强敌环伺,在那暂驻几日,也是妥的!" " 行了," 幼天王说," 既如此,那朕之銮驾,三日后出发,奔赴广德!" 洪仁玕把范汝增拉到一旁,道:" 首王,这护驾返回广德之事,还需你与尊王、养王等人费心了!"" 福千岁,那你呢?" " 我随堵王一道,守在湖州!你放心,湖州城里尚有精兵七八万人,破围而出,料想也不费事!" " 那行,小王谨遵福千岁之令!"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酉时,众人这才陆续散去。

  洪仁玕令人将幼天王护送到行宫里休息,回到大厅的时候,看到黄家三王还在议论着护送幼天王之事,尊王刘庆汉和养王吉庆元也围在洪宣娇身边,商议行程。

  洪仁玕走到洪宣娇的案前,道:" 小妹,这次重返广德,你便随首王他们一起去吧!" " 那怎么行?" 洪宣娇站起来道," 陛下有首王他们护送,一路之上必不致出太大的岔子。如今我纵观形势,还是湖州防务更危急一些,倒不如让我留在城内,帮助哥哥一起守城!" 洪仁玕道:" 小妹,你莫要争辩了!天京失守之后,忠殿各路将领见忠王被俘,已失节制。在咱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有统帅之材,不输英、忠二王。此去广德,虽不过几日路程,可也不能没有领头之人。

  料想忠殿诸将平日里也甚是敬佩于你,此番由你护送,必能万无一失。更何况,湖州府城之内,除了黄家三王,更有偕王、享王和各路天将在,到时必能轻松突围,前来与你们合兵!" " 好!" 既然洪仁玕这么说了,洪宣娇也只能答应下来。

  " 容发,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洪仁玕把李容发招到身边道," 你可千万莫要说些助本王守城之类的话了。比起本王,还是你的这位采菱姑娘,更需要有人保护!哈哈哈!" " 殿下……" 李容发和采菱一起红着脸,接不下话头去了。

  这边商议地热闹,黄家三王那边,也是乱哄哄的,尤其是幼天王离开之后,更没了礼数,但见黄朋厚借着酒性,脱了靴子,将腿一盘,高声地喝道:" 依我之间,叔父给我五千精兵,我一个突杀,便能冲进清妖头左宗棠的大营里,将他的人头割来请功!" " 放肆!" 黄文金沉声喝道," 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知道个甚么?如今清妖已不可小觑,与洋人联手之后,火器更甚我天国圣兵。你莫要凭着愣劲,白白丢了性命!我见你今日酒也喝得不少了,赶紧回你的奉王府里去休息吧,我与文英再商议一阵!" 小老虎黄朋厚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他的叔父黄文金,遭了训斥,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道:" 既如此,侄儿便告退了!

  " 说罢,带着十余名牌刀手,大摇大摆地从府厅里走了出去。

  这几日湖州府很是闷热,即使到了晚上,也丝毫不见凉风,空气也仿佛沉甸甸的,飘散在夜幕里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久久挥之不去。

  黄朋厚边走边道:" 这他娘的甚么鬼天气,到了晚上还是闷得慌,不找点乐子,本王回府如何能够睡得着觉?" 身边的牌刀手赶紧进言道:" 殿下,前几日巡城的时候,你不是看上了西市卖鱼的陈老汉家的孙女。要不……" " 不行!"黄朋厚道," 强抢民女,若是让我叔父知道,定会拿我问罪!" " 是……" 牌刀手自知失言,低着头继续跟在黄朋厚的身后。

  黄朋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一挥手道:" 走,去西市!" " 啊?"牌刀手大吃一惊。

  黄朋厚道:" 本王忽然想起来,陈老汉家里不是子女早夭,只有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吗?眼下清妖围城围得紧,太湖湖面也被封锁了,那老汉终日打不到鱼,已经几日没有开锅了。那陈家小姐又最是看重名节,今日本王去玩了那小姐,多给他们家一些银两,想必也不会声张!" " 殿下思虑的是!" 西市上,也是满目萧条。湖州虽称为鱼米之乡,可连年战火,也将城池摧残得赤地千里。就算在白天,也看不到有太多的人做买卖,更何况是晚上,连个鬼影都难以觅见半个。

  黄朋厚一行人如夜游神似的闯到西市,只觉得刚刚在宴会上喝进肚里去的乌程酒,这时在嗓子眼里就像烧的一样,浑身上下也滚烫得紧。他一把将牌刀手拉了过来,道:" 那老酒喝得本王眼睛有些昏花,夜里居然记不起陈家的摊子在何处!" " 殿下,那边就是!" " 好!替我将陈家的小姐去抢出来,今日本王要好好宠幸宠幸她!" 黄朋厚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伸手往前一指。

  十几名牌刀手顿时答应一声,风风火火地朝着陈家的鱼摊里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抬腿就把门踹开了,闯进里头。

  " 啊!你们干什么?来人啊,救命!" 屋里传出女子尖锐的叫喊声。

  " 闭嘴!要是再大喊大叫,小心老子一刀砍了你!" 是牌刀手的声音。

  这边乱哄哄地闹着,把邻里的老老少少都给惊醒了,纸糊的窗子里亮起了灯光,几个好事人探出脑袋来,想瞧个究竟。

  " 看?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就把你们全都杀光!" 站在街上的黄朋厚此时已被酒性冲昏了头,哪里管那么多,对着那些湖州百姓一顿痛骂。

  看到这个如丧门神似的少年,百姓们哪里敢来出头,纷纷又把脑袋给钻了回去,熄了油灯,捂住耳朵,就当外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没过多久,但见几名牌刀手架着衣衫不整的陈小姐从屋子里出来。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按住陈小姐的肩膀,喝道:" 见了奉王殿下,还不下跪!" 夜色已深,这陈家早已就寝。陈小姐想必是从被窝里让牌刀手们揪起来的,这衣衫怎会整齐?

  但见她云髻凌乱,雪白的娇躯上,只裹了一层薄薄的粗布肚兜。用料虽然简陋,可真陈小姐也算心灵手巧之人,自己在上头绣了几朵花儿。可不管怎样,她的姿色,也算上乘,黛眉星目的。

  " 殿下,殿下," 陈老汉也急匆匆地跟了出来,跪在黄朋厚身边道," 老朽不知闺女何处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开恩,饶了她一命吧!" " 老家伙,滚开!

  " 牌刀手顿时抽出战刀,往陈老汉的脖子上一架,吓得他簌簌发抖。

  黄朋厚从怀里掏出几锭银两来,塞到陈老汉的手中,道:" 老头,今日算是你家走运,本王我瞧上你孙女了!只要你孙女今日从了本王,这些银两便全是你的……啊,不,待明日,本王自另有重金酬谢!" 陈老汉把银子丢在地下,依然磕头不止,哭求道:" 殿下,闺女的名节要紧,求你高抬贵手!" " 奶奶的,"黄朋厚骂道,"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 说罢,竟从腰里拔出一把火枪来,对着陈老汉的额头,轰的开了一枪。

  陈老汉的身子顿时晃了晃,一头栽了下去。

  " 爷爷!" 陈小姐一看祖父被杀,顿时悲上心来,要往陈老汉的身上扑去。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身,牌刀手们已经把她架了,拖到路边的一处摊子上,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掼了上去,双手双脚一并按了起来。

  " 啊!救命,放开我!" 陈小姐拼命地反抗着,奈何女孩子家的力气,怎敌得过那几个彪悍的大老爷们,立时被摁得一动不动。

  黄朋厚此刻已经血往脑上涌,杀了陈老汉之后,又岂会轻易地放过陈家小姐?

  将火枪往旁边一扔,一边快步朝着陈小姐扑了过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扒着身上的袍子。在扑到摊子前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剥得七七八八,只见他大手一身,不问青红皂白,扯掉了陈小姐胸前遮羞的肚兜。

  两只鲜活细嫩的乳房震颤着出现在黄朋厚的眼前,看得他眼花缭乱,双手顿时一把握了上去,狠狠地抓捏了几把。

  " 啊!救命!" 陈小姐想要把手臂挡在身前,可牌刀手们按死了她的四肢,此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惨遭蹂躏。

  " 哈哈哈!" 助纣为虐的牌刀手们都大笑起来," 这陈家小姐的身子,果真是西市数一数二的。待会儿等我家殿下完事了,咱们也跟着玩上一回如何?" "那敢情好!这么久了,老子连个女人的气味都没嗅到过,这次可得好好开开荤了!

  " 黄朋厚虽然杀敌英勇,可性子也是残暴不仁,强抢良家妇女这种事,时有发生。

  堵王黄文金已经好几次因此责罚他了,可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他又如何能依照军法,下得去杀手呢?

  黄朋厚将陈小姐的乳房如捏面团似的揉了几遍,这才甩开了挂在身上的最后几条衣物,将肉棒高高地挺了起来。

  他的肉棒看起来有些奇特,通体紫红,包皮一直褪到阳根处,几乎把整条巨物都裸露在外头。光是论这粗壮度,便有成年人的小胳膊那么粗,看了着实骇人。

  就在他刚要把肉棒往陈家小姐的花蕊里捅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娇喝:" 住手!" "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扫我家殿下的兴!" 在夜色中,牌刀手也没看清对方是谁,但见是两个纤弱瘦长的黑影闯了过来。他们平日里狗仗人势惯了,这时也不问三七二十一,拔了战刀就扑了上去。

  可这一次,牌刀手们却失算了。也没看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见眼前一花,手臂上顿时像是断了一般,一阵剧痛,五六个人顿时一齐大呼小叫起来。

  " 妈的!" 黄朋厚一看便明白,来者不善,光靠这几个牌刀手,想必是拿不下他们的了,只能亲自上阵。他用力地将陈家小姐的胴体往旁边一推,从地上拾起战刀来。

  可他的刀还没来得及出鞘,一把凉飕飕的兵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 西王娘,怎么是你?" 借着月色,黄朋厚认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洪宣娇。

  可拿刀架着他脖子的,却不是洪宣娇,而是采菱。

  当晚酒席散去之后,洪宣娇也因为天气太过闷热,不能入眠,便让采菱陪着,到湖州城里的角角落落里走走。这一走,便到了西市,恰巧遇上黄朋厚强抢民女的行径。

  黄朋厚打从有记忆以来,都在过刀头舔血的日子,现在竟被一个女孩用刀架着脖子,自然心有不甘,忍不住又把手往刀柄上握去。

  谁知,采菱的钢刀立时一紧,往他的咽喉上逼了过来。采菱道:" 奉王殿下,你若是敢轻举妄动,便休要怪我刀下无情!" " 哈!" 黄朋厚冷冷一笑,将战刀丢在了地上。

  洪宣娇回头看到牌刀手还按着陈小姐,便又喝道:" 你们还不放开她?" 除了西王娘的身份,洪宣娇还是老天王的御妹,当今幼天王的姑母,天京真神圣大殿里八把交椅上的其中一个,牌刀手们见了,自然不敢违令,便将陈小姐松了。

  陈小姐一获得自由,便不顾自己袒露的身体,扑到了祖父的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洪宣娇又对采菱道:" 采菱,不得对奉王殿下无礼,快把刀放下!" " 可是,西王娘,他,他违了军法……" 因为此前黄朋厚得罪李容发在前,采菱正想借此机会,为忠二殿下报一箭之仇,自是不肯。

  " 放下!" 洪宣娇沉声道。

  采菱跺了跺脚,不甘心地收刀回鞘。

  洪宣娇摸了摸她的后背,道:" 你先去照看陈家小姐,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 说着,从地上拾起黄朋厚此前丢下的袍子来,往他身上一扔,道," 快穿上衣裳,堂堂太平天国的奉王,成何体统?" 黄朋厚接过袍子,不仅没有往身上套,反而得意洋洋地挺着他的那根大肉棒,大摇大摆地朝着洪宣娇走了过来,似乎毫不以裸身为耻。他现在的样子,仿佛是在对洪宣娇示威。

  洪宣娇撇了一眼黄朋厚身下的肉棒,不禁觉得脸上发烫,可她还是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挺胸朝着黄朋厚迎了上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就在黄朋厚快要把他的大肉棒顶到洪宣娇袍子上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不敢碰洪宣娇,要不然背上一个亵渎西王娘的罪名,就连他的叔父黄文金都保不了他。

  洪宣娇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移向别处,道:" 十四,你今天喝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 是!" 黄朋厚只能忍气吞声地退了两步,拱手道。

  " 走!" 在对洪宣娇行完礼数之后,黄朋厚又把大手一挥,带着牌刀手们扬长而去。

  看着黄朋厚远去的背影,洪宣娇转头看到采菱正把自己的罩袍脱下来,裹在陈小姐的身上,轻声细语地劝慰着。她让采菱暂时把陈小姐安顿到湖州的女营里,待明日一早,奏请幼天王,由天国出资,为死去的陈老汉操办丧事。

  眼下,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采菱扶着陈小姐一边走,一边不甘地道:" 西王娘,方才那奉王明明是犯了天国律令,你为何不将他就地正法,反让他扬长而去?"

  洪宣娇叹息一声道:" 采菱,你有所不知。如今你我,还有幼天王,从天京重围里杀出,身边将士不足千人,不得不仰仗黄家三王。若是此番我依律行事,斩了黄十四,怕是会引起堵王和昭王的不满。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杀奉王为好!"

  " 可是," 采菱着急地说着,却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反驳洪宣娇,只能跺了跺脚道," 他真是一个讨厌的人!"

  " 无妨," 洪宣娇劝慰道," 如今我虽然失国,可节制那些小王的本领还是在的。只要有我,便不会再让黄十四胡闹!"

  采菱道:" 西王娘,你虽有能耐节制诸王,可那都是他们忌惮你的身份。我见那奉王,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次被你喝退,万一……万一他使什么坏心眼,在背后捅刀,防不胜防,还需小心为是!"

  洪宣娇道:" 我行端做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无愧于天父天兄,他又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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