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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藏起来的尖牙

[db:作者] 2025-07-27 23:38 5hhhhh 9770 ℃

“好的,今天开会还要说一个大事。”刘仁关掉了傅举的PPT讲稿,打开了顶灯。

“上个月总部的人来找我,说需要我们部的秦杉姗去上海帮忙设立新项目。”大伙一听都呆住了,“这事我们已经私下讨论过了,杉姗你给大家说说你的决定吧。”小贝攥紧了拳头,傅举吊着半个膀子挂在椅子上。

“我和刘编,”秦杉姗瞟了傅举一眼,“还有傅编已经商量过了,这种机会难得,加上只是短期调职,所以我决定去试试。”秦杉姗严肃地对大家点了点头。

往往这种时候,大家本应该很激动的喝彩与祝福,但当大家突然想明白傅举之前那昙花一现的喜悦后,却不敢大声庆贺了。

“恭喜杉姐啊!我们部出人头地了!”小张带头打破了沉寂,大家随即也鼓掌应和起来。

“哈哈,小贝这下没有杉姐维护你,你可要被傅编骂傻了。”桌子尽头的同事打趣起来。

“去去去!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们,我那是疼爱,疼爱!”傅举敲着桌面复述到。

“行了,行了。”刘仁摆了摆手。

“年底之后杉姗就要去上海了,这还有两个月,大家做好交接准备,也别太伤感,早晚还要回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刘仁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散会之后大家安安静静地走回了办公区,异常淡定地打开电脑工作起来。傅举进来拿起杯子就直接去了茶水间,然后站在里面一声不吭地等水烧开。

“上海挺好的,黎曼蕊不都主要在上海活动么,这样也有个照应。”傅举见秦杉姗也拿着杯子走了进来。

“嗨,我都差点忘了你在上海读的大学,那更不担心了。”在常人看起来是便利的事,但对本人来说也会如此吗?

“是的,上次曼蕊来就给我说了她最近都主要在上海活动。”秦杉姗放下茶杯,从柜子里找出了茶叶。

“你们上次吃饭如何啊?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傅举突然想起来黎曼蕊拜访那次好像也和秦杉姗吃了顿饭。

“是真的很久没见了,但我们平时一直有联系,不过能一起吃个饭还是非常快乐的。”傅举心想这两人一直有联系,但却同时和另一个朋友失联了吗?

“多好啊,等你到上海,你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傅举想不出其他话了。

“走吧。”秦杉姗拿起水壶,加满了傅举和自己的杯子,“接下来这两个月有够我们忙的。”

工作起来的时候,往往都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一周就忽然过去了。而等到几个月后回看,才大概明白自己每日都在忙活些什么。自从秦杉姗熟悉编辑和出版事务之后,她和傅举很自然的成为了合拍的搭档,这其中当然也有她是傅举教出来的原因。办公室的女人们都很欣赏她们之间这种职业态度和默契,虽然有时她们也怀疑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在作祟。没有人不喜欢秦杉姗,她温柔守礼,懂得尊重和帮助他人。即使外人再觉得一屋子女人肯定会针锋相对,现实是大家都很不愿意任何一人受伤。

“你明天下午的飞机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秦杉姗最后定了元旦的机票,想趁着假期提前过去收拾准备新公寓。

“哎哟,只有两个箱子?”傅举提着外卖和饮料脱鞋走了进来。

“昨天就都收拾完了,劳烦你还专门过来一趟哈哈。”秦杉姗接过塑料袋就走进了厨房。

“这有啥,假把意思给你送个行呗。”傅举心想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稳住自己的情绪,最好一滴酒都不要喝。

“喔唷,你居然没有买酒?”秦杉姗扒开塑料袋看见两大瓶抹茶冷饮。

“不喝了,不喝了。要是喝吐了你还要收拾,多麻烦。”傅举急忙解释道。

“少喝酒是对的。你不知道我在纽约那会,我有个朋友整个人都很禁酒,天天给我灌输酒精的危害。”秦杉姗说着就笑起来。

“那个给你寄东西的朋友?王教授?”傅举不知道秦杉姗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对对对,一开始是王教授。”秦杉姗拿出了杯子,“但她其实不是我导师,后来因为学校公寓翻修,我们暂时合租过一段时间,然后就混熟了。”

“单名一个谷,王谷,和你一样,重庆的。”秦杉姗努了努嘴,示意去客厅坐着说。

“那我们要是见面岂不是会打起来,我可不禁酒。”傅举无奈耸肩回道。

“哈哈,那倒不至于。但她肯定会礼貌的离你很远,因为你酒味大。”秦杉姗推给傅举一大杯淡绿色的茶饮。

“哦对了!”秦杉姗突然想起有东西要交给傅举,“我虽然让人暂时把这个公寓短租出去了,但这把备用钥匙你先帮我保管着。”

秦杉姗从柜子里翻出一把钥匙,“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但你不需要操心房子的事。”

“行吧,我先帮你保管。”傅举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拿到秦杉姗家的备用钥匙。

“啊!还有。”秦杉姗又想起另一件事,“我临时调职这个事还没来得及给王谷说。”秦杉姗心想既然是临时调职那的确没有太多必要专门去通知一声。

“但这几天还是会有包裹送到公司吧。”傅举琢磨着这又到年底了,“怎么?要我帮你签收吗?”

“哈哈,包裹对对对。”秦杉姗双手合十点了点头,“老傅麻烦你了!”

“得,早上公司签收包裹,晚上下班拿着这把钥匙送货上门。要是被我发现里面是零食,那我一定毫不客气吃个精光。”傅举感觉自己怎么好像突然收获了许多,但也丢失了许多一样。

“没问题!你收到就可以帮我拆开看看,你能吃的都拿去吃,不能吃的再说怎么办。”秦杉姗完全不像开玩笑一样说出这句话。

“你确定要我帮你拆快递?”傅举觉得自己应该再确认一下。

“嗯,可以的。”一看秦杉姗那么肯定,傅举突然有些摸不到头脑。本来以为这些包裹是很特别的存在,但此时即便不是秦杉姗本人也可以打开,顿时更让人觉得奇怪。

“好吧,要是有什么东西必须马上给你的,我就给你邮到上海去。”傅举其实也不太想帮秦杉姗打开那个盒子,她怕看到会让自己动摇的东西。毕竟那个盒子最好就老老实实呆在秦杉姗手里,不要轻易交给自己。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傅举就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卫衣领口。

“怎么,暖气太热了吗?”秦杉姗见傅举脖子下面红了一大片,“你身上怎么这么红?是过敏吗?”秦杉姗突然紧张起来。

“啊?没有,我就是透透气。”傅举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扯开的领口,“哦,你说这疤啊。”

“疤?”秦杉姗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这浅粉色的皮肤居然是伤疤。

“嗨,我小时候调皮,把我妈的开水壶打翻了,就在这烫上这么一层烙印。”傅举拎着衣服扇了扇。

“这样啊。”秦杉姗还是头一次见到傅举这块伤疤。

傅举点了点头,撕开了一次性筷子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想法。”秦杉姗打开了热气腾腾的外卖盒,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说。

“你今天还真是喊我过来交代事务的啊。”傅举拿起筷子搅了搅油汤。

“没了,没了,都交代完了嘻嘻。”秦杉姗急忙陪笑道。

“我这马上要开始的新项目,其实更偏管理和督导,和文字本身没有太大交集。”秦杉姗挑起一片肥牛嘟哝道。

“怎么?现在开始打退堂鼓了?”傅举心想这工作内容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不是,”秦杉姗迅速摇了摇头,“我想着要不给你写信吧。”傅举虽然知道秦杉姗不太擅长使用社交软件,但她一听“写信”二字顿时感觉有什么向她走来了。

“这样我就和文字还有所交集,也能和你保持联系。”秦杉姗看傅举毫无反应,不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是不是太奇怪了。

“当然,你可以不用回信,你回短信也是一样的!”老实说秦杉姗自己也好几年没有写过信了。

“我会回的,我们写信吧。”傅举终于反应过来秦杉姗刚刚都在提议什么。

“但我有个条件。”傅举脸色又突然狡猾起来,“这信不能寄家里,你得寄来公司。”秦杉姗突然有些纳闷,“老子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秦杉姗在给我写信!”

秦杉姗听到这个理由忍不住耳根一红,“相应的,我也会寄到你的办公室去。”傅举挑着眉头冲秦杉姗笑道。

“好吧。”秦杉姗无法拒绝这个条件,“你只要别公开处刑我就行。”

“哼!我才舍不得念给那些八婆听呢,让她们瞧见个信封就不错了!”傅举心想自己真是聪明绝顶。

这顿晚饭真是格外慢,也许是因为没有喝酒,傅举的时间依旧停留在了正常体感上,没有被肆意拉长或压缩。说到底,即使已经两年多了,哦不,快三年了,傅举还是不清楚秦杉姗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她知道秦杉姗肯定不讨厌自己,不然肯定早就躲着她做不了朋友了,但好像秦杉姗谁也不躲。她知道秦杉姗肯定是单身,这是她最早琢磨清楚的,但生活上的单身等于心意上的单身吗?她猜测秦杉姗应该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求爱,黎曼蕊最近才刚刚帮她证实了这一点。她知道秦杉姗对女人比对男人宽容许多,毕竟能进这个编辑部的大都如此。她心想秦杉姗也许还被困在哪里,是被困在那个失联的朋友身上吗?秦杉姗也会像自己那样想去触碰对方吗?

“你果真若是不喝酒,话就会少很多。”秦杉姗觉得傅举今天格外安静。

“是吗?我倒不觉得呢。”傅举的聒噪都压在喉咙底部。

“你今天得早点休息吧,我就不久留了。”真是不巧啊,杉姗明天得赶飞机呢。

“没事的,下午才飞。”因为下午飞,所以早上可以睡懒觉。

“你这几天收拾肯定累了,我去洗碗。”你就坐着慢慢喝茶吧。

“没事的,我帮你收过去。”小贝她们都有帮我,我没有很累。

“本来说喊外卖就不用洗盘子了,结果你又突然讲究起来。”本来吃完就该被丢进垃圾桶了。

“你不是说送行嘛,塑料盒子多寒酸啊。”拿出盘子才会像平常一样啊。

“也是,这点仪式感还是要整起的。”去他妈的仪式感,还真送起行来。

“老傅,谢谢你今天专门过来。”我好怕你会以要收箱子为由回绝,所以我都提前收好了。

“没啥,应该的。”过来是应该的,还是洗碗是应该的?

“我会给你写信的。”为什么她洗碗那么利索?

“好的,期待你的来信。”这家伙为什么不去客厅坐着,非得跑来厨房擦干碗筷?

“等我过去熟悉了,就把公司地址发给你。”最后一个杯子擦干了应该放在这里。

“你够不着吧,我来帮你。”她刚刚又是怎么拿下来的?

傅举从水池转过身去,看见秦杉姗正一手撑着台面,一边垫着脚尖准备把玻璃杯放上第二层橱柜。傅举靠了过去,伸出左手去够杯口,谁知道秦杉姗突然一个小跳,傅举不偏不倚直接握在了秦杉姗手背上。傅举左手一滑抓住了秦杉姗的手腕,右手向前一弯扣住了秦杉姗的左肩,就这样拎着她的手臂一转把秦杉姗翻了过来。秦杉姗后腰靠着台面,右手还握着玻璃杯定在高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傅举已经凑到了自己面前。傅举慢慢松开了秦杉姗的右手和左肩,两条膀子顺着秦杉姗的身侧滑到了台面上,她两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侧头埋在了秦杉姗耳边。

“杉姗我可以吻你吗?”

秦杉姗高举着玻璃杯的右手终于慢慢放了下来,傅举整个人压在她身前,她知道自己此刻绝不能下意识推开。傅举抬起头,双手捏住秦杉姗的肩膀。秦杉姗半仰着看到傅举睁着眼睛慢慢靠近,仿佛下一秒两人的鼻尖马上就要撞个粉碎。秦杉姗轻微往后仰了仰,谁知傅举也跟着附下身来。

她停住了。

傅举面无表情地盯着秦杉姗,眼里却像看穿虚空一样没有焦点。傅举就这样在离秦杉姗鼻尖几厘米处定住了,睁着眼睛一言不发的看着秦杉姗。秦杉姗知道自己还没回答傅举的问题,但此刻傅举的神色却让她不敢说话,她吞了吞口水,慢慢低垂下了眼睑。

“啊!”秦杉姗克制着发出一声惊叫,原本死寂的傅举突然埋下头去,对着秦杉姗的脖子咬了一口。傅举并没有使劲,但她的虎牙也许吓到秦杉姗了。

“对不起,”傅举松口说道,“我果真还是无法逼你做让你抗拒的事情。”说着傅举突然放开了秦杉姗,像张纸一样从她身上飘走了。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到了给大家说一声,垃圾我就先提下去了。”傅举迅速穿好了鞋子并取下了大衣,“一路顺利。”

时间突然又回到了钟表上,秦杉姗还没来得及说出“我送你下楼”,傅举就已经关门离去了。

秦杉姗呆滞地望着紧闭的大门,既迈不出步子追上去,也无法转身扭头进屋。她轻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残留在皮肤上的唾液仿佛才刚刚干去。秦杉姗慢慢滑向地板,抱着膝盖坐在门后,看着已经被收的半空的房间,想着明天下午才启程的飞机。她想自己到底是为何无法推开傅举呢?但自己不也无法向前靠近么?有什么隔在鼻尖那几厘米中,像一面冰壁一样无法戳破。自从毕业,自己就很多年没有回过上海了。上海那个地方都有什么呢?有一点也不好吃的食堂,为上课奔波的学生,她和黎曼蕊的短租公寓,还有…还有学校的大舞台,舞台下人头攒动的观众,他们的惊呼和尖叫,以及黎曼蕊拉着她匆匆离去的手。还有什么呢?毕业那天的光景她还依稀记得,但那片记忆很快就被其他颜色给模糊了,红色的,黑色的,铜黄的,还有什么呢?之后她便很快回了北京,一边工作一边备考,然后就出国了。上海就那样留在了原地,还有什么留在原地的吗?

秦杉姗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反手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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