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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轮回(轮回武林后宫录) - 1,3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8760 ℃

  「没什么」卿漱玉道:「凝春茶你不要拿来了。」

  「怎么了?」

  卿漱玉道:「我不喜欢那种香味。」

  南宫逸玉不解地道:「上次你不是说很好喝吗?」

  卿漱玉道:「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

  南宫逸玉似是明白了道:「喔!」字本来只剩下最后一点没有裱糊好了,可是卿漱玉就是怎么也弄不好了,不是这出错就是那出错。

  南宫逸玉道:「姐姐乾脆先休息一下做吧!」

  「也好。」卿漱玉春葱般白嫩的纤手撩了撩鬓发道:「我们来下局棋吧!」

  南宫逸玉立即将棋摆道:「姐姐,今天让我两粒子试试,看看我是不是提高了些。」俩人遂你一子我一子的下起来。

  不知是南宫逸玉棋艺提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卿漱玉今天下棋屡屡陷入险境,南宫逸玉则下得很是悠闲。他星目看着卿漱玉深邃清亮的秀目凝视着棋盘,细长新月般的蛾眉微微皱起,嫣红的樱唇紧抿,皓白的玉腕撑着圆润雪白的下颚,纤纤玉手夹着纯白的棋子,一时间他竟然看呆了。

  「啪!」卿漱玉终於落子了,而这次南宫逸玉却久久没有应子。

  卿漱玉道:「玉儿,该你了。」她螓首一起,蓦然看见南宫逸玉一双清亮的星目一动也不动地地看着自己。

  卿漱玉欺霜塞雪的芙蓉嫩颊倏地绯红,羞怯的芳心中,却又有一点莫名的欣喜,她秋水盈盈的美眸娇羞一瞥南宫逸玉,微微娇嗔道:「玉儿。」

  南宫逸玉霍然惊醒,俊脸一红窘笑道:「姐姐,你真美。」

  卿漱玉心儿甜甜的,丽姿天生的娇颜嫣然笑道:「你就是会哄姐姐开心。」

  南宫逸玉道:「本来就是美吗!」

  卿漱玉甜笑道:「好啦!快下棋。」

  南宫逸玉随手下了一子,卿漱玉现在是一反开始的迟滞之态变得棋思敏捷,妙着不断,直下得南宫逸玉不停的喝茶,不一会,等他有一条长龙被困,再喝茶时发现茶杯已空了。

  卿漱玉微笑着递过自己专用的薄胎青玉茶杯道:「喝姐姐的。」南宫逸玉接过来饮了口继续想棋。

  卿漱玉见素来好洁的南宫逸玉将自己饮过的茶想都不想就喝了下去,芳心羞意油然而生,娇嫩迷人洁白如玉的鹅蛋脸晕红流霞,但心中更多的是美滋滋甜蜜蜜的。

  卿漱玉起身道:「玉儿,你慢慢想,姐姐去将那字裱糊好。」

  「嗯!」南宫逸玉头也没抬应了声。

  卿漱玉片刻就将字裱糊好了,她过来道:「怎么,还没有想出来吗?」

  南宫逸玉道:「快了。」可是他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出来,最后还是卿漱玉了他一下,他才想了出来,在卿漱玉处吃了午饭,又和她下了两局棋,南宫逸玉才欢欣雀跃的带着字画回来。

  第五章 青梅竹马司马琼转眼间,南宫逸玉都已经十六岁了,而在众女的教育下,他已经渐渐觉醒了男人方面的能力,但是对此他依然还是懵懵懂懂,只不过每次与众女睡觉时,都会先吃一下她们的豆腐,众女身上的每寸肌肤都被南宫逸玉抚摸过,即使身为当今贵妃的南宫婉也一样,在她回家探亲的时候,南宫逸玉就把她摸了够,对于南宫逸玉的这种做法,众女不但不予以追究,而且心中还暗暗地高兴,这可人儿总算开窍了。

  可是江湖是永远不会平静的,这日午后,一辆长行马车,在管道上奔驰,炎阳下,那赶车的满头大汗,长鞭挥动,喝叱连声,不住地策马前进,片刻之后,马车来到了南宫世家,蹄声雷鸣,惊动了庄中之人,但闻那赶车的扬声道:「南阳府司马小姐。」

  车声隆隆,那马车长驱直入,闯进庄内,这时,门前台阶上出现了几个人,当先的一位中年美妇正是东方倩,而南宫芸等女则跟随在后,眨眼间,马车冲到阶前,马缰陡然一拉,一阵马嘶,马车定住,只见车帘掀动,跃下了两名孝服女子,随即挽扶一位双眼红肿、全身重孝的少女。

  东方倩凛然一惊,步下阶台,道:「琼儿,发生了什么事故?」原来这位全身重孝的少女名叫司马琼,乃是武林有名的高手司马长青的独生爱女,司马长青与南宫盛是八拜之交,而且他的夫人白君仪正是南宫逸玉七位干娘之一,两家系属世交,彼此早就见过,而且司马琼与南宫逸玉还是青梅竹马呢。

  司马琼一见东方倩,顿时泪珠泉涌,俯身下拜,哭喊道:「伯母……」言犹未了,突然晕倒在地,那两名孝服女子急忙上前,挽扶起昏厥中的司马琼。

  东方倩身形一转,举手一招,道:「随我来。」

  过了一会儿,司马琼悠悠醒来,东方倩领着众人,来到了大厅,而南宫世家的所有人都在大厅等着,当然南宫逸玉也在此,对于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子,南宫逸玉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此时看到这个姑姑双眼红肿的样子,南宫逸玉的有着一丝丝的心疼,他头一次产生了杀意,对害司马琼变成如此样子的人有着一股杀意。

  司马琼进了大厅,看见南宫家的众人,还看见站在那里的南宫逸玉,几年不见,他已经长得越来越成熟了,越来越迷人了,可惜此时的司马琼并没有那个心思来欣赏,他一看见南宫逸玉,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想来是看见了那个自己日夜思恋的人,才会彻底的放宽身心的。

  而南宫逸玉也早不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了,他看着司马琼那痛哭的样子,连忙抱着她安慰道:「琼姐姐,不要哭,谁欺负你了,我一定帮你报仇。」

  听见南宫逸玉的话,司马琼终于停止了哭泣,但是却依然不舍得放开南宫逸玉,她的那对已经初具规模的乳房摩擦着南宫逸玉的手臂,让他的俊脸变得一阵羞红,可是此时的司马琼依然没感觉到。

  就这样司马琼紧紧抱着南宫逸玉的手臂,一边悠悠地说道:「四日前,娘会娘家探亲,家里就剩我和爹爹两人,那天晚上,我正睡下不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我心底感到一阵害怕,就轻轻起了床,然后一条门缝,只见四五个黑衣人正在围攻我爹,而我爹此时已经深受重伤了,最后只见一个黑衣人一剑插进了我爹的胸口,然后他倒了下去,黑衣人就在他身上搜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只能离开,而我当时害怕极了,但为了给我爹报仇,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叫出来,直到黑衣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我才敢走出来,只见我爹已经断气了。」众人虽是早已感觉司马家必有不幸,这时听司马琼亲口说出噩耗,仍有不胜震惊之感,霎时间,人人垂首,大厅之中,但闻一片唏嘘饮泣之声。

  司马琼突然挣扎下地,对着南宫众女跪下,哭道:「琼儿父母同遭惨死,万祈众位伯母顾念两家情谊,替我做主。」

  东方倩也是一阵流泪,她沉声叹息,道:「仇,势在必报,可是为何你不先去找你娘亲,却跑到我们南宫世家来。」

  司马琼闻言,俏脸顿时一红,看了看一旁的南宫逸玉,心底一阵娇嗔,她总不可能告诉众人,在爹爹被杀了过后,自己六神无主,心中只想要那个冤家的安慰,哪里还记得起娘亲呢!

  看着司马琼的眼神,众女哪还不能明白她心底的想法,毕竟在这里的众人心底对于南宫逸玉都有这种想法的,就这样司马琼留在了南宫世家里面,每日有着南宫逸玉的安慰,她的心情也渐渐好转了起来。

  这天,司马琼收拾好了行李,来到了大厅,对着东方倩说道:「伯母,承蒙你们多日的照料,我也该走了,想必家母已经知道我爹的事情,我也该回去了。」东方倩还想挽留什么,但是她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走出了南宫世家,司马琼往后望了望,但并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影,她只好叹了叹气,然后坐上马车,往南阳府赶去。

  南宫逸玉从卿漱玉那里回去,来到了司马琼居住的地方,但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想来司马琼已经离开了,南宫逸玉连忙跑到了大厅,正想向自己的母亲东方倩询问司马琼去了哪里,却发现娘亲东方倩,大伯母慕容芙,二伯母百里雪兰,四姨娘林柔茵,姑姑南宫芸、南宫慧这些南宫世家的主事者都在坐在大厅里。

  南宫逸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走上前向着娘亲东方倩问道:「娘,琼姐姐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呢?」

  东方倩看着儿子南宫逸玉那俊逸的面孔,说道:「琼儿已经回她娘亲那里去了,你不用担心,不过现在我们正在商量一件跟你有关的事。」

  「跟我有关的事,什么事?」南宫逸玉也有些好奇道。

  「玉儿,现在你已经十六岁了,再过两年,你就要跟你订了婚约的其余三大世家的女子完婚了,完婚后,南宫世家的家业也要交在你的手上,可是你却连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所以我们商量是不是让你出去历练一下呀!」一旁的慕容芙说道。

  听到终于可以出去了,看看这江湖中的花花世界了,南宫逸玉的心底简直是高兴极了,要知道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虽然有这么多的姨娘陪着她,但是终究他还是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有着向往向往,不过此时的他不敢表达出来,只是看了看南宫家的众女,说道:「玉儿舍不得你们呀!」

  看到南宫逸玉那舍不得的样子,东方倩的心底高兴极了,她也说道:「玉儿,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不过如果你不出去历练一番,将来怎么执掌南宫世家呀!」说着,他取过护身软甲对南宫逸玉道:「这软甲回头你就穿在身上,这件软甲是南宫世家的家传之宝,一则可以防身,二则冬暖夏凉,你不可等闲视之。」南宫逸玉连忙接了过去。

  只听东方倩又接着说道:「玉儿,明天你去向卿小姐辞行过后,就离开吧!」说完就离开了大厅,而其余众女也慢慢地离开了。

  由于南宫逸玉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晚餐众人吃得也不是很高兴,吃完晚餐后,南宫逸玉就回房去了,今晚上是娘亲东方倩陪他睡,过了一会儿,东方倩穿着一身白色的宫装走了进来,然后快速脱下了宫装,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肚兜和亵裤,就抱着南宫逸玉躺在床上。

  躺在娘亲东方倩那柔软肉体上的南宫逸玉可能因为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并没有多大的睡意,而东方倩也没有睡着,她搂着南宫逸玉,看着那英俊的面孔,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南宫逸玉只觉东方倩的嘴唇简直妙不可言柔软,湿润,还富有弹性,让他有一种咬她一口的冲动,而且东方倩呼出的热气带著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啊……娘的吻……好香甜呀……」南宫逸玉也迷醉在了这热吻中不能自拔。

  「玉儿,你将舌头伸进娘的嘴里来吧。」东方倩张开香气袭人的樱桃小嘴,甜蜜的喃喃声道,她两条柔软无骨的粉臂搂在了南宫逸玉的脖子上。

  南宫逸玉用力吸东方倩的红唇,然后把舌尖用力送入她充满暖香、湿气和唾液的芳口中,他的舌头先是在东方倩嘴里前後左右转动,时时与她湿滑的舌头缠在一起,一会儿,他感觉舌头有点儿发麻,刚从东方倩嘴里抽出来,她滑腻柔软的丁香妙舌却伸出来钻进南宫逸玉的嘴里,舌尖四处舔动,在他的口腔壁上来回舔动,南宫逸玉热烈地回应东方倩的丁香妙舌热烈地交缠著。

  东方倩玉体颤抖,更用力的和南宫逸玉的舌头纠缠,追求无比的快感,嘴对嘴的吸吮对方嘴中的唾液,南宫逸玉含住她滑腻柔软鲜嫩的丁香妙舌,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啊……娘的舌头真好吃……如同棉花糖般柔软……却永不融化……」

  南宫逸玉如饮甜津蜜液似的吞食着东方倩丁香妙舌上的津液,大口大口地吞人腹中,东方倩亮晶晶的美目闭得紧紧的,洁白细腻的玉颊发烫飞红,呼吸越来越粗重,玉臂将他抱得更紧。

  南宫逸玉因而开始明显感到东方倩挺挺的饱满涨鼓鼓的一对玉乳上下起伏,在胸脯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摇曳,禁不住更用力愈加贪婪的吸吮着东方倩湿滑滑柔嫩的香舌,吞食着香舌上的津液,似是恨不得将她的丁香妙舌吞入肚子里。

  南宫逸玉有意将胸脯贴紧东方倩涨鼓鼓的富有弹性的玉女峰极力挤压着,弄得她心慌意乱,春兴萌发,当他继续用力吸时,东方倩感觉到疼了,丁香妙舌在南宫逸玉嘴中挣扎着直欲收回,但是无济于事,她看南宫逸玉不停止,急得使劲哼哼,头左右摇动,又用手抓拧他的后背。

  南宫逸玉张开嘴放开她的舌头,东方倩傲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气,温热清香的呼吸喷在南宫逸玉脸上,让他感觉很是舒服,东方倩白嫩的香腮晕红艳丽迷人,深邃清亮的媚眼异彩闪耀凝视着他,娇嗔道:「玉儿,你吸得娘舌头疼死了。」

  南宫逸玉似仍沉醉在东方倩丁香妙舌的美味中,失魂落魄意犹未尽地央求地道:「娘,再亲一次嘛,我才品尝到你嘴中的甜味,你怎么就推开我了?」

  东方倩羊脂白玉般的玉靥隐含春意,秋水盈盈的美眸娇媚的看着南宫逸玉道:「娘嘴里又没有糖,那有什么甜味。」

  南宫逸玉神情陶醉地道:「娘,你那比糖不知好吃多少倍,你的唇儿和舌头柔美软润,芬芳甜蜜,更有一种无法比拟的温馨的味道,亲着,就像慢慢啜饮浓醇又不失清怡的美酒,晕淘淘,火热热,又轻飘瓢的,连心都醉了。」

  东方倩见南宫逸玉如此说,芳心感觉无比的甜蜜,她顾盼生姿的明眸娇羞的一看心爱的儿子,腻声道:「你呀,就是会骗娘,娘怎会如此甜,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南宫逸玉笑了笑道:「娘自己没有尝过自然是不知道。」

  东方倩娇声道:「算娘说不过你……」

  「那就让我再亲一次,娘亲,我的好娘亲。」南宫逸玉央求道。

  东方倩欺霜塞雪的香腮粉红恍如桃花绽放,娇羞地微闭秀目,仰起脸将嫣红的樱桃小嘴送上,这一次可就吻的比上一次要悠远长久,东方倩任是呼吸迫促,香舌酸疼,脸儿酡红,小鼻扇儿急速地张合,她却丝毫也不作挣扎推拒,就那么温顺的配合着爱儿,任由他紧紧的拥抱着,任他吮吸着,她要让南宫逸玉亲个够,吻个足。

  好一阵子,南宫逸玉才满意地将嘴唇移开,东方倩情意绵绵地看着他道:「亲够了?」

  南宫逸玉笑道:「那会够,这一辈子也亲不够,娘你的舌头真甜,以后你还能这样吻我吗?

  东方倩粉腮热红,媚眼含春点点了头,轻柔道:「嗯,可以,只要你乖,好了,玉儿,你明天要走了,快点睡吧!」

  南宫逸玉点了点头,看到他刚才的表现,东方倩的心里一阵甜蜜,想必等玉儿回来时,他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想着和南宫逸玉以后的美好生活,东方倩面带微笑地睡了过去。

  第六章 初入江湖,路见不平第二天,南宫逸玉来到「慕清小筑」,跟卿漱玉说自己要去江湖历练一番,卿漱玉也知道不可能阻止他,她拿出了一块玉佩,这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玉,只听卿漱玉说道:「你离开家中,姐姐不在你身边,你就把这块玉当做姐姐一般陪在你身旁,这块玉的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存,下次回来的时候把这块玉亲自交给我。」说着就把那块玉系在南宫逸玉的腰带上。

  「放心好了,姐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这块玉的。」说完,南宫逸玉就转身离开了「慕清小筑」。

  看着南宫逸玉远去的背影,卿漱玉在心底却悠悠叹了一声气,「你这冤家,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呀!」

  从「慕清小筑」离开,南宫逸玉骑着马向着南阳府奔驰而去,终于在两天后来到了离南阳府最近的一个县城,此时已近黄昏,夺人心魄的日落和晚霞像熊熊烈焰,在远处天地间翻滚着,壮观得令人膛目结舌,他踏着青石板铺设的大道,朝着城内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见前方街上拥簇着一堆人。

  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年老带哭腔的声音叫道:「别抓我的女儿,是我老头子借钱,不关我女儿的事,求求你们放了她,要抓就抓我吧。」

  接着另一个声音训斥道:「你这么老了,我抓你回去干嘛?养老啊?我劝你好好在家当你的老丈人,有我这样的女婿,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再说契约上的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这时一女子莺莺燕燕地啼哭道:「阿爹,救我!阿爹,救我!」

  年老者悲痛欲绝地大叫道:「我们说好了,还债期限为半年,如果半年内我没有还清,只怪我父女俩命苦,我女儿不得不嫁进你家,但现在离期限尚差五个月,你怎么就过来抢人了?苍天若有眼,就来评评理。」

  另一个声音骂道:「老头子,你给我看清楚了,这借据上写的就是一个月,今天若不是我的大喜日子,早拉你去见官了,那里还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

  年老者声嘶力竭地说道:「契约签定的时候明明写的是一年,你欺我不识字,使诈骗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街道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只敢小声议论,或是拿手指指点点,生怕被某人听到似的。直觉告诉南宫逸玉人群中正在上演着一幕欺男霸女的勾当。

  南宫逸玉急步挤进了人丛,只见三个地痞摸样的男子拉着一个美貌少女走在前面,那少女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后面有位白发苍苍老者气喘吁吁地追,却被一个手持短刀的男子拦着,无法追上,走在中间的一名壮汉四处张望,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围观者皆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都怕惹祸上身。

  此时南宫逸玉想到自己刚从家里出来,居然就碰到这种欺男霸女的场景,他感到一阵兴奋,要是像以前说书人讲的那样,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那就更好了,更何况他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怎么样,在家里的时候,南宫诸女都宠爱着他,哪里愿意真的伤他,所以比武的时候都是让着他的,这让南宫逸玉感到很无趣,久而久之就不愿跟家里的人比武了,不过此时有个绝好的机会让自己试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

  于是南宫逸玉顿时胸中热血上涌,排众而出,指着那名趾高气扬的壮汉愤然道:「青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等竟敢当街强抢逼婚!」

  壮汉先是一愣,然后打量了南宫逸玉一下,见他面生,于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是什么人?我这里有借据和契约,白纸为凭,黑字为证,如何说是强抢逼婚?」

  南宫逸玉心里明白,这老汉不认识字,被壮汉骗签契约,如今与他理论只怕要吃亏。于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只是一过路之人,阁下能把借据和契约给我看看吗,让我验证一下你说的是否属实。」

  壮汉藐视了南宫逸玉一眼,带着轻蔑的口吻笑道:「哈哈,今天是本大爷的新婚之日,本大爷今天高兴,又难得见到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就破例一次,给你看看吧。」

  壮汉的同伙听了也纷纷大笑,两旁围观者态度各异,有的人幸灾乐祸、隔岸观火;有的人长吁短叹,不禁为南宫逸玉捏一把汗;有的认为南宫逸玉自不量力、螳臂当车;有的暗赞他勇气过人、敢作敢为。

  南宫逸玉不想和壮汉多辩解,当即接过借据和契约,当众念道:「今年正月十五,平民陈贵向张计钱庄借银五十两,限一个月内还清所有本息,倘若逾期则以女儿作抵押,而后钱庄可任意支配陈贵之女,陈贵本人不得过问……」

  南宫逸玉尚未念完,壮汉便哈哈大笑道:「这下大家相信了吧,我从来都很重视王法,绝不敢以身试法,倘若哪位觉得不对,可以提出来。」

  「我们老大可是一等良民,平时礼贤下士,人人都很尊敬,不会做有损法规的事。」其中一名同伙忙奉承了起来,显然这名壮汉平日里喜欢手下拍自己的马屁,其他同伙也不甘落后,都极力吹捧,壮汉听了眯着眼呵呵受用。

  南宫逸玉心想此事不难解决,于是故作高深地问道:「只要是陈贵的女儿都可作为抵押?」

  壮汉皱眉思绪了片刻,突然捧腹大笑道:「陈老汉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难不成叫他刚死去的老伴再生一个,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

  众同伙也捧腹大笑了起来,心想面前这人肯定是被猪亲了脑袋,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说胡说八道。南宫逸玉毫不理会众人的取笑,只顾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突然他发现人群中有个满脸麻子的女子,于是走到她面前,拿出了十两银子塞给了那女子,又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那女子连连点头欢笑。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只见那女子跑到陈老汉面前,跪下哭泣道:「阿爹,不孝女儿幼时和父母失散,今日重与父亲大人相逢,请父亲把我收归膝下吧。」

  此语一出,围观者皆惊讶无比,随即又暗暗赞服那满脸麻子的女子,赞服她在父亲危难之时,还能挺身相认而不怕被祸及。

  见此深情款款的父女相认,壮汉却想:「即使你陈老汉多认几个女儿,也跟我毫无关系,对我毫无影响。」

  最为吃惊的是陈老汉,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曾经有个失散的女儿,陈老汉正惊慌间,望见南宫逸玉给自己使眼色,当下心里便明白他是在帮着自己,所以就下决心,认了这个女儿。

  陈老汉扶起那女子,眼里噙着泪花,感激地道:「女儿啊,阿爹能在晚年遇上你,真是前世修来之福,我现在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哦不,小女儿还在他们手上,我还是死不瞑目。」

  那女子见陈老汉真情流露,心中深深感动着,原本是一场假戏,却愈演愈真,简直真成了亲父女失散多年后的重逢。

  壮汉却不耐烦了,他挠了挠圆溜溜的脑袋,一脸焦急地破口大骂道:「行了吧,陈老汉,你们父女哭哭啼啼地相认,也不怕出丑,回家去说个够。」

  壮汉骂完陈老汉,正要指使同伙回府,可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想了半天才明白,于是将手一伸,横眉怒眼地对南宫逸玉说道:「小崽子,把借据和契约交回来,本大爷的吉时不能再耽搁了。

  「一个月之内未能还清本息,则以女儿作抵押,是吧?」南宫逸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壮汉,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在这江湖里拳头大才有理。

  壮汉不明白南宫逸玉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契约上的的确确是这么写的,于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南宫逸玉心中一阵窃喜,继续追问道:「自古嫁娶之事,皆由父母之命,承继之事,长幼有序,是吧?」

  壮汉搞不清楚南宫逸玉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觉得依然在理,于是又点点头,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纳闷,自己有钱有势有理有地位,为什么还要回答这个小白脸的提问,这脸丢的太大了,继而怒喝道:「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话,交了借据和契约,滚你的蛋吧。若延误了老子的时辰,看我不宰了你。」

  「有理不在声高,阁下稍安勿躁!」

  南宫逸玉白了壮汉一眼,然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扬了扬手中的契约,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请你把陈伯的小女儿放了,带他的大女儿回去吧,这契约里写得清清楚楚‘由陈贵之女作抵押’,并没有指明要陈伯小女儿作抵押,所以按长幼之序,你该带走的人是陈伯的大女儿。」

  南宫逸玉这番话使得整件事变得峰回路转,同时也出乎别人的意料,围观者中反应快的人,见他一句话就把目标从老汉小女转向「大女」都暗暗喝采,反应慢的竟无顾忌地喝采鼓掌,那场面真叫一个振奋人心。

  壮汉听了南宫逸玉之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陈老汉之长女」,见她虽然脸型不错,但却生就满脸麻子,丑陋异常,他顿时怒火心中烧,趾高气昂地大骂道:「臭小子,原来你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竟然敢来找碴。」

  「啊!」南宫逸玉故作惊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阁下是谁,不过看阁下这幅尊容,简直和河里王八有得一比。」

  「小崽子,看来你的是活腻了!」壮汉被气得面色铁青,「刷」地一下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刀身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之下,发出了森森白光凛冽地向南宫逸玉劈去,骇人的声势,令得地上的枯叶,四处翻腾。

  眨眼之间,大刀便朝着南宫逸玉的腰际,横劈过来,绚丽的刀光,似乎令得他身体四周的空间,都凝固了,无奈,毫无实战经验可言的南宫逸玉,只好向后一腾,自刀光的隙间,避了开去,壮汉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十拿九稳的一刀,这小子居然能避开,他一下子赤红了脸,向前跨了几步,双手一舞,那柄大刀,以着同样的角度和姿势,再次向南宫逸玉砍来。

  「真是可悲且愚蠢的家伙,难道接连使出同样的招数还有用吗?或许不应该这么说他,也许他就会这一招半式而已。」南宫逸玉暗自自嘲了起来,眼看大刀即到腰间,已经掌握了大刀进攻的弧度的他麻利地将身子向右一侧,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壮汉的小腹。

  壮汉没料到南宫逸玉动作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被南宫逸玉当即踢中小腹,同时腹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哇」地一声大叫,壮汉整个人直直地朝身后扑去五六米远,顿时摔得鼻血直流,其模样甚是狼狈。

  看热闹的人见状不由一阵大笑,笑声中还夹带着些欢欣雀跃的掌声,壮汉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袖子将鼻孔周遭的鼻血一抹,继而恼羞成怒地对着身后的手下咆哮道:「你们这群白痴,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小崽子给老子剁了。」

  「是!」顿时,凶相毕露的同伙齐声应道,随即放开了陈老汉之女,纷纷拔出腰间的朴刀,杀气腾腾地向南宫逸玉扑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见这剑弩拔张的阵势,不约而同向后退去生怕伤到了自己,如此一来正好随了南宫逸玉的心意,同伙们相互间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举起朴刀便向南宫逸玉砍去。

  南宫逸玉自信满满地抽出腰间的软剑,这把剑是母亲东方倩临走时给他的,为了防身之用,平时缠到腰间,当腰带用,此时他一抽出来,软剑瞬间变得锋利无比,这些同伙们见南宫逸玉拿出剑,想来是个练家子,今天踢到铁板了,不过老大还在后面,此刻他们不得不硬起头皮上,但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南宫逸玉的剑就刺到了他们的看到上,众人感到手腕一痛,手中朴刀也跟着接二连三掉到地上,仔细一看他们握刀的手腕皆出现一条长长的血口,慢慢地血口中渗出丝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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