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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1

[db:作者] 2025-07-28 11:46 5hhhhh 7890 ℃

《羞耻》

◇◆◇

舞厅里充斥着轰炸大脑的声音,视线里尽是摇摆迷醉挥洒着汗水的男男女女。

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人嗨到高点便直接钻入旁边的包间,接下来要进行什么活动可想而知。

宇宙灯球的虹光散射照耀,躁动着扫过无数人空洞的双眼和艳红的脸颊。

健屋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着,刚刚先是被失控的人泼了一身的酒,转身又不知道被哪个强硬的混蛋搂住,差点被陌生人灌进不知道纯度多少的液体,好不容易推开酒杯挣脱出来,脚步也越来越不稳。

……她到底,在哪里啊……

摇晃着推开向自己歪倒的人,虽然在进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里淫糜的味道太过强烈,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穿过了两拨人群,终于抵达了建筑深处的片区,角落的卡座前,沙发上已经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喝得不省人事的人了,但仍有几个还在轻轻摇晃着。

即使隔着一小堆还在舞蹈着的人,健屋刚一走近,那个卡座的中心人物就注意到了她的到来,她有些惊讶地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但动作并没有半点停顿,仍和面前另一个妆容艳丽的女性摩肩摇摆着。

健屋摇了摇手机,皱眉做出了请求的表情。

健屋能看到她开合的嘴唇,好像在说什么,但不论是摇晃的灯光还是震耳的音乐,还有摇摆着的人们,都成了二人之间的阻隔。

不明白彼此在表达什么。

她终于扭回身,又捞了桌上两杯金色的液体,先是抬头饮尽了自己那杯,然后又将另一杯递给面前的女人。

她靠近了对方的面颊,对着那通红的耳廓低语了几句,接着招了招手叫来旁边还有意识的几人,于是终于得以从那女人的身边脱离。

离开了卡座的人并没有和健屋直接离开舞厅,而是先去了洗手间。

厚重的门关上,终于将震动和音浪都暂时隔开些许。

“谈成了吗?”

“嗯哼,搞定好一会儿了,但是她一直拉着我不肯走,已经灌了不知道多少杯了,这会儿才勉强放我离开。这次的这位可真是……麻烦极了。”

“辛苦了……”

健屋胳膊上搭着对方的衣服,此刻正等着她在洗手台前整理自己。

「居然还有巴さん觉得“难办”的女性。」

如果是平时,这位公司的后辈应该会这样打趣自己吧,可现在却没有听到料想中的话。丢掉了擦过汗的湿巾,和卸过有些花的妆的卸妆棉,成熟的女性很快补了一层淡妆,随即用余光打量起这位公司的后辈。

“怎么了?居然找来这里,这儿可不适合健屋さん来啊,很急的事吗?”

补妆的手捏着口红来到唇边,却在这时从镜中扫了健屋一眼,这一个抬眼的工夫,她就停下了这个动作,转而把口红旋进方管里,收了起来。

“我……快加完班的时候收到消息说,昨天会上过的那个协议里数据出了问题。但是很多权限限制,健屋没法修改,也没法找相关内容。负责人是相泽前辈,但他昨天交完数据就出差了,现在有时差,联系不上……”

“今天得改完……现在只有和相泽前辈同级的巴さん你有权限了。”

巴从镜子前转过身来。

这傻瓜,被拉来接锅了。

虽然同属一个部门,终究相泽才是健屋的直接管理人,现在相泽出差,部门里唯二的管理者只剩下自己,所以理应照看剩下的倒霉孩子们,但其实因为两组势如水火的关系,每次有一方出差的时候,另一边的人都会自动变为放养状态的。

这次的纰漏,很明显,是针对相泽来的。如果数据没法及时更正,就算开除了健屋,余波也势必会狠伤相泽一把。

不知道他得罪了谁,这是看准了自己不会帮忙吗?

可惜自己正是那个比这件事本身更大的变故。

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10点多了,今晚还能睡觉吗?

“走吧……为什么你身上有酒味,你应该没喝酒吧?我是不能开车了,要是你不能代驾可就麻烦了。”

“是别人刚刚泼上来的……”健屋垂了垂眼睑,这种时候这位前辈的嗅觉倒是很灵敏。

从对方的臂上拿回自己的西装外套,巴伸手安慰地捏了捏健屋的耳垂,微微低下的身体带去了专属她的气味。

不是信息素,而是一支很淡的香水,即使穿梭过淫糜的人群,这股好闻的淡香仍萦绕在她身边,让人心生平静。

“还以为……你来找我是为别的事。”

“——!”健屋有些慌乱地下意识推开了面前的人,退后两步抢先拉开了身后的门。

“我先去把车牵出来,巴さん……你收拾好就快出去吧。”

看着她很快离开的身影,白雪巴想,自己想说的不过是,如果是来自她的那个请求,对自己来说,那是比起应酬的收尾更重要的事。

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将车开回了巴的高层公寓。打开各自的笔电完成自己可进行的那部分,然后在等待文档传输和更新的间隙,两人轮流洗过了澡。

再次一同盘坐在地毯上敲击键盘时,已经快到12点了。

“巴さん,谢谢你借健屋衣服……”

巴抬手捏了捏健屋的脸:“如果不是我没接到电话,你也不用进去受这一圈罪了。等衣服干洗好,我再带去公司给你。”

“干洗的钱……”

“好——我们快来先解决你现在的难题吧,我今晚还想睡觉喔。”

巴转向计算机荧幕拖动几个刚转出的档发往健屋的OA上,然后就看着女生点点头,也又投入了敲击中。

自己这边则是浏览起了那份有数据错误的文档,好提前把健屋需要的内容调出来。

抬头喝水的时候,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个人身上。

穿着自己T恤的她正鸭子坐趴在矮桌前,过长的衣服包住了她的臀,短裤也遮得很严实,只有白皙的腿从衣摆下显露出来。

再往下,是她细瘦的脚踝,裸足上还有几滴未干的水,滑过粉色的脚趾坠入地毯。

眼神里有些许寂寞,巴摇了摇头。

上一次看到她这样不为人知的样子是什么时候?

……

◇◆◇

白雪巴没想过会在公司里掺和进派系斗争,与其做那些工于心计的事,不如把业绩做到让人无话可说。生活在这个世界,很多东西是在青春期,或者更早,早到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决定的。要掌握自己的生活,不过多地陷入被动,只能比前一天更用心努力。

虽然一直以来逆着氛围而行,但所幸天道酬勤,在现在的公司好歹算是站稳了脚跟。

在新一年的春天,白雪巴遇到了一个和自己有那么一些相似的应届生。

不,健屋花那,这个精英毕业生比自己还努力,还要拼命。

公司有不少厉害的α,但他们大多虽然优秀,却带着令人讨厌的自负。这个同样优秀的后辈能力出众,却不像那些人一样,虽然她偶尔也会有骄傲,但从不会到让人讨厌的程度。

用可爱的得意来形容这个隔壁组的新人好像更为恰当。

公司对职员的第二性原则上是保密的,不过自己主动透露不算在公司的管理范围内。白雪巴偶尔会想,那个天才的女孩会是α吗?可是她细瘦的臂和腕又着实不像。如果是,那她可真算得上是自己认识的α里的清流了。

对她的这个印象大概会伴随着她精明利落的工作完成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如果不是那天撞破了那个意外。

从来都不想被搅入麻烦中,可没想到麻烦如果撞上来,是躲不过的。

公司承办了一场大型的招商活动,素来被看好的健屋也顺理成章地被交付了同一家大公司负责人交涉的任务,而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却不见了踪影。

她的上级相泽也在同时与其他公司负责人洽谈着更重要的任务,顾不上事后可能会被认为是抢功,白雪巴只能硬着头皮去救了场。

把时间努力压缩在一个半小时内完成,前脚笑脸相迎着和对方负责人握完手,后脚就杀出了交流区。平常如果有这种事情,大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如此重要的场合放鸽子,饶是一贯好脾气的巴也难免心生怒意。

夺命连环call从接通到长时间无回应被挂断,拨到第8通才终于被对面接起。

“你去哪里了?!”

“我……有点麻烦……”

顾不上对方的语气,只是从电话那端的背景音里听出了属于三层场馆的音效。

“你在b栋?三层的哪里?等相泽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时候,希望你还记得要站出来。”

“我……杂物间……巴さん你有没有……”

没有来得及听完后面的话,在知晓目的地后白雪巴就挂断电话向那里奔去。要把她抓过来当面向相泽解释,想到相泽那张爱找茬的脸就心烦——

站在杂物间门前时,场馆的背景音正播放到一曲终了,没有了音乐做衬,耳畔剩下的都是嘈杂的人声,还有,面前的门后传来的一些异响。

直到现在冷静下来,这才想到,既然已经接通电话,为什么她不赶紧回去呢。

麻烦,是什么?

直接拧动门把,却发现门被锁上了。弄错了?不在?

掏出手机再次拨通对方的电话,接着就听到门内传来的铃声——然后很快就被挂断了。

“是我。”耐着性子开了口。

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门的里面传来拨动门锁的声音。

再次拧动把手,从推开的门缝里,只能看到黑黢黢的内室,白雪巴侧身进去,一句“你怎么”还没说完,就被里面的人倚靠住压在了门上。

“健屋さん?你在干什么?你……好烫,发烧了吗?”

“哈……哈……”

黑暗中只有对方的喘息格外明显,白雪巴借着手机荧幕亮起的光看向对面的人,她紧皱着眉头,身体正软软地歪斜过来,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大,除了发烫的体温,还掺杂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难道……没闻到?”

闻到?

捕捉到这个词,白雪巴瞬间明白了现在面前的是什么情况,只是……

“巴さん……对不起……帮帮我……”她的身体愈发贴近,包臀裙下分开的双腿骑坐在了自己因为被压制而屈起的大腿上,那里流出的湿润液体很快就沾湿了自己的肌肤,粘腻的触感顿时激得巴一阵激灵。

还在消化着对方是Ω这件事时,健屋已经在靠上自己的肩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推起自己的短裙上。

“你是α对吧……快点……”

“不,等、等一下……我……”既要架住对方的体重,又想把对方推开,完全相悖的行为让白雪巴的动作越发无措地僵硬。再怎么在工作场合上善于应变,也都无法与现在正遭遇的事件比拟。

左手已经快因为无法单手支撑而开始颤抖,右手还没把短裙扯回它原本该在的位置,就连内裤也被扒下来。

“啊……喂!”

她的双手在无理地剥开两层衣料后,得寸进尺地对自己腿间的隐私开始了进一步的骚扰,即使是无法闻到味道而不会被轻易激起反应的自己,也受不了这种最简单的挑逗方式。

她用肩膀抵着自己的上半身无法动弹,手掌则是像本能一样地包裹住顶端,又施以焦躁的套弄。下一刻,她的手就又来到了自己的腰间,一下子被摸到弱点位置的巴双腿顿时一软,而这个下滑的动作,竟正如了对方的意——健屋的股间正悬于自己逐渐昂起的地方,而从那道缝隙间渗出的液体正像润滑一样淫荡地滑落至顶端上……

“健屋……さん!嗯……健屋!你的抑制剂呢?稍微清醒一点好吗?”

20多年的人生里,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遇到处于发情期中的人,白雪巴根本不明白,自己口中的“清醒”,对于一个压抑了一个多小时的Ω来说,是多么不可理喻的词。

身体靠着门一点点下滑,巴的心中正警铃大作,即使平日再欣赏这位后辈,也绝不想和同事发生关系……

“没有……那种东西,快点……呜呜……”

可是对方的状态并不由彼此控制。

她倚靠过来的身体紧紧攀附着自己,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衣下,没能被抹胸胸罩完全包裹住的细腻肌肤,已经贴上了自己的脸。柔软的触感,和发烫的温度,熏得白雪巴的脸也无法抑制地升温。

从她消失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撞上。

但……如果是别人来,难道会是更好的后果吗?

健屋让人窒息的怀抱越收越紧,由不得白雪巴的思绪继续走神,除了在耳畔的深重喘息,她的双腿也屈膝缓缓跪了下来,于是敏感的前端就彻底贴上了她的秘密领地。她的腰不可控地摇摆着,那里的摩擦不知道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她本人,只知道自己的呼吸也因为她的动作逐渐失了频率。

巴猛吸了一口气,象是有一道惊雷顺着尾椎直炸上后脑,有一刻那道门扉像终于找准了开启的秘法,她就那么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

性征瞬间被包裹住,层层叠叠的皱褶像回应着疯狂的渴求一般紧紧纠缠。

“嗯啊……”

原本是托住她胳膊的手,在失力歪倒后,倒更象是在呈现着把她拉近自己的拥抱姿态。而当下更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

“啊,不……”

反应过自己的动作来之后,巴触电般甩开拥抱的手,想要推据着稍微拉开距离,不想急不择途的双手却不小心放在了更糟糕的位置——

“哈……巴,巴さん……”

又一次想要收回覆在她胸前的手,却被对方抓住牢牢按在了那里。

“这里,很涨……好痛啊……”

刘海早已被汗沁透,混合着汗滑下她脸颊的,是和欲望一样早已无法控制的眼泪。难道她感受的,不是快感而是痛苦吗。

手指僵硬地箍在她的乳下,试探地稍一收紧就听到她颤抖的呻吟,夹在食指与中指指缝间的乳尖发涨挺起,一滴汗从顶端滑落,那里的水泽就像在勾引自己倾身含吮。

晃晃脑袋甩掉奇怪的想法,白雪巴狠咬住牙。来自交合处的感觉像发了狂一样的绞紧,和健屋鲜少的动作截然相反,她的内壁像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一般吞食着自己,时推时吸的软肉挤压着那里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一波又一波的热度卷来,有什么已经难以平息地蓄势待发了。

“唔——”

然而高潮未到,她腰的摆动却渐渐慢了下来,最后一个动作是她再一次歪倒向自己。昏暗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她的喘息。

结束了?

可是她的身体仍紧到勒得自己发疼,里面传来的也仍是不规律的翕动。

“巴……さん……”

“我……”白雪巴紧张的应答尚在组织,额上的汗已经是薄薄的一层了。

“健屋……没有力气了,帮帮……我。”

手机的光早已熄灭,眼睛在适应了黑暗后,也终于能看到她的轮廓。抽出一只手来托住她歪靠的头时,指尖抚过了她锁紧的眉头,还有不知道藏着痛苦还是屈辱的眼泪。

“里面、很痛……到处都好痛……呜……”

即使眼前本就是迷蒙的黑暗,白雪巴还是紧紧闭上了眼。

“我知道了……健屋さん。”

由她的双臂下绕至她背后的手,使出全身力气托起了她的臀,从她的穴口中脱出的东西还直挺着,两人都还未能达到性爱的终点。

“唔。”

感觉到肩膀上与布料接触的手指的用力,巴出声安抚:“只是想转过来……你来我这边,扶着门……”

交换了位置的二人,也交换了彼此之间主动权,扶着硬挺的柱体在穴口逡巡,白雪巴最后一次出声确定。

“我来,真的可以吗?”

她突然的怒意好像连黑暗的环境也无法藏住,扶着门的人忽然半扭过身体,愤恨地扯住自己的衣服,逼迫自己瞬间拉近——

“啊……”

整根没入的快感,和终于再次被填满的充实感,两人同时发出了难耐的轻喘。

“怎样……都好,至少……不是被讨厌的人撞破……”

耳朵好烫,好像这份纯粹因为生理反应带来的热度都要顺着脖子烧到锁骨,却无关动情。

第一次猝不及防的性爱,对于巴来说,到现在已经是强撑。摇晃着把手撑向门的方向,却正好覆盖在了健屋的手上。

白雪巴低下头来,鬓角黏腻的汗带来让人不悦的感觉,她的心中生长出一些难言的情绪。

说不定,这就是β存在的意义——成为少数人的工具。

收紧了手指,刚好从健屋的指缝中合扣上她的手背,腰也向前猛然发力,让两幅身体紧紧地连结在了一起……

◇◆◇

那次性爱对于白雪巴来说,其实明明比起享受,更象是煎熬。

β的自己从未体验过难忍的欲望到底是什么样的,只知道那天的健屋就像一个难以被填满的深壑。明明她的身体一次次因高潮而颤抖,可却总会在自己还未能抽出之前就感应到她内壁新一轮饥渴的收缩。

直到最后两人都因为筋疲力尽而停下动作时,不能停下的唯有健屋体内的律动,和她痛苦的呻吟。

“巴さん……”

她在呻吟的间隙,像下了狠决心一样开口。

“临时标记,健屋吧……我,好痛苦……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么……难过去……”

又是一段黑暗中只有喘息声的沉默。

“可是,你……闻到过我的味道吗?”白雪巴的声音有些发涩。

喘息着的健屋消化了数秒这个信息的含义。

“哈哈……”看不到表情,她的笑声到底是什么情绪也没法理解。

“这么淡的味道……还以为,是健屋的鼻子出了问题呢。”她支起身体,下一刻又摔进了巴的怀抱。艰难地抬起手,她轻扯开后颈的衣领。“β也……可以的吧。只要……信息素能注入。”

那是比始料未及的性爱更噩梦的罪恶体验。

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呢?要生生咬破别人的肌肤,强硬地注入自己的气息。

没有犬齿,没有强大浓烈的信息素,临时标记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已经分不清健屋的呻吟究竟是被难以压抑的欲望折磨,还是因为她后颈被蹂躏的痛感。

“继续……”

但她的要求没断过。

这个倔强的后辈,这个平日里给自己是α错觉的女孩,现在也贯彻着她的强势。

在数不清第几次的尝试后,临时标记终于成功,后颈的皮肤已满是丑陋的渗血伤痕,她小腹的灼热感也逐渐降温。

巴扶着她穿好了衣服,又帮她扣好每一颗扣子,最后先走出杂物间,找人借了多余的工作服和伤药,又折返回那个隐秘的角落。

如果不是白雪巴的再三阻拦,健屋甚至还想在精神稍微恢复后,回到场馆去当面向相泽道歉,并完成剩下的工作。

那天的乌龙事件,终究还是白雪巴以“抢功”的姿态揽下了。

健屋请了三天假,以保证发情期的症状不会反复。这个决定连同那一天的意外事件,直接让她的名字在下一次提拔名单上被除去了。

第二天,因着一些说不清的愧疚感,白雪巴带着慰问品寻去了健屋的家。

“为什么没有带抑制剂?”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说出这种好像带了些指责意味的话,但终究不能理解优秀的她,为何会让自己处于如此被动的可怕处境中。

闻言的健屋一愣,随即是苦笑。

“原来这是β的巴さん不会去特意关注的事。”她抬手撑住了低下的额头,“第二性成为公民的隐私以来,越来越多Ω开始隐藏自己的性别,α和Ω的成结率也越来越低。为了不伤害到α的需求,和维持可怜的繁殖率,现在抑制剂正在一边涨价,一边限制数量呢……”

公司的α不少……

这是第一个闪过白雪巴心头的想法,然后很快就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如果作为Ω,真的随意把自己暴露在α的面前,未来怎样真的还有得选吗?

至少自己见过的α都没有一个给人值得托付与信赖的感觉。

更何况是比自己更倔强的Ω的健屋呢?

确定了临时标记的效果犹在,足以帮助健屋度过这一次的发情期,她所需要的只是安静的休息后,白雪巴就离开了健屋的家。

隔天又同她拨去电话的时候,那句话却一直梗在喉间。

“我一直觉得健屋さん很优秀,你不应该因为第二性别这种无法选择的事情,而阻拦你前进的脚步。所以……”

可是,这种话,这种侵犯一样的事情,哪里应该由自己这方来说啊。

“巴さん,下次……还可以找你‘帮忙’吗?”

不论她是不是迫于无奈,还好她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叫我。我会为你保密的。”

◇◆◇

即使那天带给自己不快的感觉过于强烈,但同样的,白雪巴至今也都记得在高潮时,自己情难自禁地颤抖着身体的样子。太过陌生的初次体验,那份本好像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快感,就如同犯戒的羞耻,刻进了脑海里。

也确实就和犯戒一样。

一旦触碰,便食髓知味了。

就像健屋说的,“原来这是β的巴さん不会去关心的事”,感同身受这件事或许说到底是不存在的吧。

一方面α和Ω的人都是少数派,另一方面自己也没有刻意去接触过那两边的人,生活中的Ω不像张扬狂傲的α们,大多都为了自己的安危选择隐形。

直击到健屋那难堪的一面,白雪巴这才意识到,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Ω是一群多么可怜的人群。

但,他们真的轮得到自己来同情吗?

说到底,Ω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大吧。他们的信息素,唯有α那样更霸道的信息素才能压制。就像那天自己一次次地尝试一样,无论自己在生活中怎样努力,原来这种生理上的差距是怎么都没法弥补的。

那天,那个趴在她后颈一次次啃噬又一次次失败的自己,才更难堪吧。或许她根本不该找上信息素如此薄弱的自己。

可除去这部分,第一次被另一个人的身体接纳时的感觉,竟然是那么令人麻痹深陷。

高潮的感觉,像在吸食毒品。

还好,还好,白雪巴在心中默念,没有发情期,也没有易感期,这意味着自己不会有无法克制欲望的时候。理智还在,β的自己永远不会像那两个性别的人一样失去控制。

但这样,是不是少了一个借口?

那一次的仓促交合后,接下来的两个月又做了两次同样的事。当然,只是为了“帮忙”。不过之后的性行为再没像第一次那样那么猛烈又煎熬。

可能是偷买的劣质抑制剂的副作用吧,还以为它至少能撑过那次招商活动呢。健屋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很风轻云淡,可听到白雪巴耳朵里以后,却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撞破别人的秘密,绝对是麻烦的事。因为白雪巴知道,自己的心没法在知道他人的秘密后不动摇。

很多事在那一天以后都变了味。

作为α来说理所应当的事,再看她做时,对方所有的努力有了别的意义。她的骄傲好像掺进了她的伪装。自负与自卑一体两面,她的得意里会藏着她对自己第二性别的失意吗?说着“第二性别不该成为你的阻力”的自己,事后想来,那句话不正是在往骄傲的她的心口撒盐吗?

原来自己也有自己察觉不到的下意识的高傲。

喂,得意什么啊你,明明不过是个大街上随处可见,最不起眼、最普通的β啊,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她呢?

在公司的她,样子和以前别无二致,面对工作中该指出的问题绝不放过,该完成的任务全都完美地完成。有人问她那天的招商活动发生了什么,她以吃坏了肚子为由简单地搪塞了过去。

于是自己也配合着她假装。

装作对性事应付自如,装作和她之间秘密的关系真的只是友好的帮助。可自己却常常会回忆第一次仓促又像永无尽头的性爱。

回忆她不甘心又带着屈辱的眼泪。

回忆她一边咬牙,一边说着“求求你”。

然后那些样子全都覆盖在了她工作时的面容上。

她会觉得自己的灵魂装错了躯壳吗?

习惯了普通过生活的白雪巴,看着她的侧脸,捂住自己的心口。

「我的生活,也不过是多了一道插曲而已。」

α和Ω的结成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顺理成章的事,曾经的白雪巴一直觉得那些没有理智的性事与自己无关。

那么对于一个β来说,开始去肖想那些对别的性别来说最稀松平常的疯狂交合,意味着什么?

◇◆◇

或许是因为那份回忆让人脸红,又或是因为凑巧吹来的空调冷风,白雪巴打了个冷战,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关闭窗口,等待系统的保存,无聊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健屋又录入了一行刚计算完的修正后数据,想再喝一口水,却发现水杯已经见底了。

想要喝冰水。

撑起身体跪坐,伸手去拿杯子,旁边的巴却更快反应了过来。

“我去倒水吧。”

没有来得及收回手,巴的手指与自己的借由水杯接触。

“你……”

她很快蹲下身来。

“没事吧,健屋さん。”

身体向后闪躲,健屋捉住巴的手腕,阻止她想要探过来的动作。

“水里可以给健屋多加点冰吗?这边应该就快改完了……”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起身走出了房间。

健屋听见她的脚步渐远,然后是倒水的声音、开冰箱的声音,接着是从冰格里敲出冰块的哗啦声响,听着声音就可以想象她的每一个动作。

健屋晃晃脑袋,把手贴上脸颊,但不管哪边的温度都很糟糕。

手上赶紧加快录入的速度。

“啊——”

水杯冰冷的触感贴上脸颊,健屋受惊地一颤,很快又因为舒服的温度和缓了表情。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又让健屋忍不住连皮肤也收紧。

“是不是刚刚那边气息太重影响到你了?”杯子已经离开脸颊被放在了桌上,可是她的身体却从背后靠了过来,明明她也并不是低体温的类型,却仍比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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